邪王绝宠:医品特工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凤色妖娆
他猛地抬头,一眼看到慕容毅和一个女子坐在上座,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秦王妃,而不是秦王。
幸好……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如此小心翼翼隐藏行踪,那人不可能知道的。
元孝之以为自己动作很小,却不知全落在凤无忧眼中。
他在找什么人?难道是在找萧惊澜?今天的袭击是冲着程璜而来,萧惊澜方才说为了防止再出事,他要亲自看押程璜,所以凤无忧和慕容毅先行了一步,萧惊澜安置好程璜的事情,随后才会过来。
凤无忧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萧惊澜这么做,总有他这么做的道理,此时看来,只怕萧惊澜是故意避开元孝之,而元孝之一听到秦王二字就立刻面露惊惶,若说这里面没有问题,鬼才信。
凤无忧心头瞬间泛起冷意,今日的袭击令她联想到萧惊澜面上的伤,本就满腹怀疑,如今元孝之的举动,更是加深了她这种怀疑。
“草民见过毅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方才不知二位驾到,多有冒犯,还请毅王爷和秦王妃见谅。”元孝之虽是皇家指定的兵器商,却并无官职,因此只能磕头口称草民,为方才的话赔罪。
凤无忧不理会他,只是向一侧的萧家军问道:“搜到了没有?”
“回王妃娘娘,还在搜索。”
元孝之不知他们要搜什么,心头七上八下,壮着胆子问道:“毅王爷,王妃娘娘,不知草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搜草民的家中?”
话音方落,凤无忧扬手扔出一样东西,正砸在他的身上。
“元孝之,这样东西可是你的?”那东西,正是先前装着药水的瓷瓶。
元孝之一见那瓶子瞳孔就是一缩,他元氏出品的东西都有记号,这东西一看就是他的,赖也赖不掉。
元孝之镇静道:“这瓷瓶的确是草民铺子里的,用来装一些冶炼时需要的原料。”
“仅仅瓷瓶是你的吗?难道里面的东西就不是?”凤无忧冷笑,这元孝之还真会避重就轻。
元孝之微微皱眉,方才瓷瓶扔过来的时候他已感觉到里面装的是液体,但冶炼时常用的液体原料也有不少,他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因此小心翼翼地打开。
可,刚一闻到里面液体的味道,他的面色就瞬间剧变。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东西!
“认出里面的东西了么?”凤无忧冷声发问。
元孝之额角青筋直抽,眼中闪过一抹狠绝之色,正要开口,忽然有人大踏步走进来,在凤无忧跟前单膝一跪,大声道:“王妃娘娘,属下在兵器铺墙壁夹层中搜出瓷罐一个,里面所装药水,与先前瓷瓶中所装一模一样,请王妃娘娘验看!”
说着话,双手呈上一个足有一拃多高,巴掌大小的瓷罐。
“不可能!”元孝之登时大叫出声。
这药水,他从来都是用多少做多少,绝不会多做一星半点,更不可能藏在自己的铺子里。
如此用途诡异的药水,一旦被人发现,他必会麻烦缠身,更何况,他还曾用这药水做过一件天大的祸事,怎么敢让它现世?
就是这一次,若不是那位带了手札来亲自要求,他也绝不会再做。
可是,他们究竟是怎么做的,竟能在他的兵器铺子中找到这么一大罐?
这东西不是他的,绝不是!
一股恐慌涌上心头,连忙膝行两步,嘶声道:“毅王爷,秦王妃,这药水不是草民的,绝不是草民的……”
他话未说完,凤无忧就厉声打断:“不是你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你的府上,元孝之,你当本王妃是瞎子吗?”
元孝之惊恐万状,从头到脚都是冰的,却还是连声为自己辩解:“请毅王爷,秦王妃明查,这药水真不是草民的,草民是开兵器铺子的,如何会有这种毁坏兵器的药水!”
邪王绝宠:医品特工妃 第196章 抵赖,本王妃当然能
第196章 抵赖,本王妃当然能
一语既出,四下皆静。
元孝之先是愣了一下,待他反应过为来,顿时整张脸都白了:“王妃……”
“元孝之,本王妃何时说过这药水是毁坏兵器用的?”凤无忧冷笑着道:“既然这药水不是你的,你又是如何知道功用!”
元孝之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万想不到他一生小心,竟会在这种时候犯下这种蠢不可及的错误。
可这也实在怪不得他。
他向来自信这药水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会做,别人绝对做不出来,突然在凤无忧那里看到一大罐,心头先就慌了,根本没留意萧家军回报的内容。再加上他对这药水的特性实在太熟悉,所以惊惶之下,才会脱口而出。
可是想不到,却被凤无忧抓了个正着。
他的眼睛不住地闪动着,急切地想要为自己找个借口圆过去,凤无忧见他这样,便知他与萧惊澜当年的事情绝对难逃干系,一时心头恼怒,抓过茶盅狠狠砸了过去。
“还不老实交代!”
这一茶盅正砸在元孝之额角,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脸,元孝之脸上又痛又麻,可却也一下激起他脑中一个主意。
身形暴起,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扑向了抱着瓷罐的萧家军。
哐啷……
这一下太过突然,抱着罐子的萧家军也没有防备,手中的瓷罐被元孝之一把打落,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元孝之趴过去伸手一抹一闻,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狠意。这该死的女人,竟敢骗他!
他就说,这药水世间只有他一人会做,怎么可能有别人能做得出来。
他抬头厉声道:“王妃娘娘,这不过是些清水,草民到底哪里得罪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竟要如此陷害草民。”
原本他方才说的话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可是瓷罐一破,只要他抵死不认,那就谁也不能奈何他!
慕容毅也是怔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凤无忧真的从元孝之家里搜出了药水,没想到凤无忧居然是在诓骗。
虽然诓出了真相,可,却也让后面的事情更加难办了。
毕竟,元孝之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既非公堂,也未画押,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元孝之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的样子,狠狠瞪着凤无忧,凤无忧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她淡声道:“本王妃并未指明药水功用,你却一口说出,还想抵赖?”
“那不过是草民猜的而已,王妃娘娘,难道草民猜测一下,也有罪不成?”发现凤无忧没有搜出药水,元孝之瞬间冷静下来,话说的滴水不漏,将之前的破绽都圆上。
这副抵赖样子,让周围的衙役和萧家军看着都怒了,可偏偏,他们真的奈何不了他。
凤无忧冷冷地看着元孝之,道:“你是不是以为本王妃拿你没有办法?”
如此嚣张,简直令人望之生厌。
“王妃娘娘,瓷瓶虽然是我的,里面装的东西却不是我的,哪怕到了皇上面前,我也一样是这句话!西秦是讲究律法的地方,就算你是王妃娘娘,没有证据,也休想随便定我的罪!”元孝之慷慨说着,咬死了不肯承认瓶中的药水是他的。
在他看来,凤无忧没有找到药水,就不能把这个罪名安在他身上,顶多把他收监或者带到京城,但这两种方式无论是哪一种,都自然有人会救他。而那药水,因为全天下除了他谁也制不出来,这也就意味着,根本不可能有证据。
“证据?”凤无忧几乎给气笑了。
她现在生气的根本不是元孝之挑衅的事情,而是当年萧惊澜受伤的事。
凤无忧现在已经百分百可以肯定,萧惊澜当年的兵器一定也是被人动了手脚,甚至是和今天这些兵器上一样的手脚,所以才会让他被人正面劈中,受了那么重的伤。
而元孝之,必然和这件事情有关!
虽然,现在萧惊澜的面容已经恢复如常,可是她却可以想像,在萧惊澜刚刚受伤的时候,那伤口有多恐怖,带给他的身体和心理伤害又有多大。
她现在满腔都是怒火,元孝之还敢跟她要什么证据。
若是她心情好的时候,没准真会费点心思,找出证据来让元孝之心服口服,但现在……
冷笑一下,凤无忧道:“来人,给本王妃打……”
“王妃娘娘,你要做什么?”元孝之愣了,他该不是听错了吧,凤无忧要打他?
慕容毅微微皱眉,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见过元孝之几次,印象平平,只觉得他做事还算可靠。但此时却充满厌恶,元孝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直面目可憎,显然也是老于世故,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兼且这人竟然能做出如此歹毒的药水,若不问个清楚明白,日后必然贻害无穷,他绝不能留着这么一个祸端。
“你既然不肯说?那本王妃就打到你说为止。刑讯逼供四个字,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元孝之脸色瞬间发白,他当然知道刑讯逼供,也知道这是州府牢中的普遍现象,但这毕竟是违反西秦律法的,从没有人敢说的这么明目张胆。
“王妃娘娘,我虽一介草民,可也是朝廷指定皇商,你不能……”
他大叫着试图威胁凤无忧,但凤无忧哪里会理会他,只一招手,立刻有萧家军过来将他狠狠押在地上。
凤无忧如看死人一般看着他,淡声道:“不要弄死就行,其余的,不管什么手段,随便用!”
“是!”萧家军早就看元孝之不顺眼了,现在有凤无忧的命令,哪里还会再客气?拿着足有两寸厚的木板子,狠狠地打下去。
几乎刚一挨身,元孝之就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他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更何况萧家军每一下都下了死力。
不过是十余板子下去,他屁股上就已经血迹斑斑,凤无忧高坐主位看着,连面色都不曾变一下,慕容毅眉心轻皱,道:“无忧,你觉得这样真的可以问出来吗?”
这短短时间,慕容毅已看出元孝之为人既狡猾又深谙保身之道,非常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很怀疑光靠打能不能问出真相。
凤无忧眉目一挑,道:“谁说我要靠打人问出真相了?”
慕容毅一怔,便听凤无忧道:“本王妃打他,只是因为我想打而已!”
这理由,太霸气!
就连一边听着的衙役们和萧家军们,都瞬间觉得胸间一口闷气出了个干净。
慕容毅忍不住失笑,不得不说,他也想打这个元孝之,可……
“该问之事也要问才行。”慕容毅道。
凤无忧瞄了一眼元孝之,淡声道:“他这么硬气,不过是以为我们顶多打他一顿,不会做其他的事情,而只要他熬住了,后面自然会有人保他。既然他底气这么足,那我就破一破他的底气。萧家军听令,一柱香不说,就地打死,尸体扔了喂狗,家人亲属随便找个罪名,该杀的杀,该卖的卖!若是一个个杀起来太麻烦,就干脆一把火点了这儿!”
凤无忧字字清晰,却又说的毫无情绪,就好像他说的不是杀人放火,而是天气晴雨一般。
有些人天生性贱,恶人利诱威胁着,就什么都敢做,却要仗着好人的一颗善心,而大加欺凌。
凤无忧自认不是个坏人,但却要元孝之知道,那些手段,并不是只有坏人才会用。
果然,元孝之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惨嚎了起来。
“秦王妃,你不能这么做……”
凤无忧冷哼一声,不屑看向他:“本王妃当然能!本王妃堂堂超品亲王家眷,杀你几个人,算什么大事!”
此时的凤无忧,嚣张跋扈,完全把皇亲贵胄那套做派拿了出来。
慕容毅看着她,莫非,在凤无忧眼中,皇家之人就是给她这种印象的吗?
而门外,萧惊澜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只是还没有进门。
他目光柔柔地看着凤无忧。
这么跋扈的凤无忧,好生威风,果然是只小凤凰。
慕容毅不知道真相,萧惊澜却是知道的,凤无忧之所以会这么气怒,完全是因为她猜到了当年的事情。
这只小凤凰之所以发威,也完全是为了他。
所以这种光芒,他又怎么会不喜欢?
身为王牌特种兵王,凤无忧身上从来都不缺冷意和霸气,只是她平时不愿显露出来罢了。
此时释放出来,彻底震住了元孝之。
凤无忧在锦州的时候就曾威胁过要杀掉所有参与沈成大案子的人,虽然后来所有人都看出她只是在作戏,可,沈成大被众人生撕的时候她冷眼旁观却分毫不动,却也说明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有这份胆子,她真的敢杀这么多人,也敢承受因此而来的后果。
凤无忧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深深地刺到元孝之的骨髓里,他惊恐地看着凤无忧。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蓦地,他想起她的身份:秦王妃!
传言中,秦王萧惊澜,爱若眼珠子一般的秦王妃。
能让萧惊澜如此死心塌地,甚至许诺除她之外再无别人的女子,果然,绝非等闲之辈。
元孝之心头的底气终于彻底破碎,嘶喊道:“太子!这药水是太子和程大人派人来要,让我交给来人的。”
邪王绝宠:医品特工妃 第197章 恶人,见见某些故人
第197章 恶人,见见某些故人
“哪位程大人?”凤无忧立刻发问。
“程希,户部尚书程希程大人!”
“他派了什么人来?要你做什么?”
“派来的人我不认识,但有盖了太子和程大人私章的手书,书信中只吩咐我把药水做出交给来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元孝之背后臀部早已是血肉模糊地一片,甚至大腿也被打折了一只,他深知事涉太子干系重大,所以即便伤成这样也硬挺着不说。
但到了此时,他终于挺不住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座上这个姿容秀美五官如画的女子,竟比那些久居高位的权臣行事还要狠绝。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命,却不能不在意稚子娇妻父母的命。
所以,他只有说。说了,他的家人兴许还能保全一命,可若是不说,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眼前。
正如前几日的李德敏一般,焦元志也是以己度人,他先前所见过的,依附的人,个个都做得出这样的狠事,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凤无忧也做得出来。
不过,这也和凤无忧本身的气质有关,她上过战场,本就带一丝铁血冷厉,她疾言厉色说出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相信。
让元孝之说出太子的书信放于何处,吩咐人去拿,又让他写好供词签字画押,凤无忧这才冷哼了一声。
恶人自有恶人磨,若能让这些人得到报应,她不介意做那个更恶的恶人!
在凤无忧让元孝之留下证据的时候,萧惊澜却从门口退开,到了另外的一间屋子里。
程璜坐在里面,面如土灰。
萧惊澜淡声道:“程将军,你都听到了。”
方才凤无忧审问的时候,萧惊澜就带着程璜站在门外,却没有进去,凤无忧问的所有话,程璜都听到了。
程璜紧紧地抿着嘴,他一心想要守住私兵的事情,等着太子和程家救他,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场谋杀。
而更让他心寒的是,这里面不仅有太子的主意,还有他父亲的主意。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面对着诸位,他这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一时间,简直心灰意冷。
他一心为家族着想,可他的家族就是这么对他的。
“程将军,本王虽答应你不外泄私军一事,可看来,令尊与太子殿下却并不相信你。待你回京禀明陷害萧家军一事之后,本王也就没有理由再押着你,到时,自会将你交给刑部和大理寺……”
程璜瞬间打了个冷颤,急叫道:“不可!”
刑部和大理寺都是太子的地盘,在此之前,他一直昐着这一日,因为只要交到了这两个地方,也就相当于他没事了,太子和程家自会相办法把他弄出去。
可现在……
若非方才听到了那些话,只怕在他欢天喜地等着人来救他的时候,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王殿下,不要把下官交到他们手里,下官……下官情愿被王爷看管!”
程璜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心甘情愿留在萧惊澜手里。
可是萧惊澜却淡淡道:“程大人,这不合规矩,本王也没有理由。”
程璜咬着牙,面色也狰狞地抽动着,好一会儿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心一横道:“下官愿把太子及程家秘建私军一事,原原本本地写下来!”
虽然,萧惊澜已经从他那里搜出了许多书信,也早就有了证据,可说到底,萧惊澜拿出来的东西,皇帝是不会全信的,毕竟,秦王府和皇家一直是对抗状态,谁知道萧惊澜是不是故意构陷?
可,若是有他的亲笔供状,那就是完全两回事。
就如当初林飞羽状告萧惊澜一般,证据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身份。
程璜做出决定,人也轻松了许多,他很清楚想要让萧惊澜保他,必须拿出足以让萧惊澜动心的交换条件,而现在,还有什么比他知道的事情更让萧惊澜动心的呢?
是太子和程家先对他不仁,就别怪他对程家和太子不义。
他快速道:“下官愿将所知一切和证据都合盘托出,只求秦王保下官一命。”
程璜太了解自己的父亲,程希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靠的绝不是那张笑眯眯的脸,而是杀伐狠辣的手段,在皇权和儿子之间,程璜相信,他父亲百分百会选择皇权。
不得不说,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哪怕是亲生父子之间,也毫无一丝信任可言。
萧惊澜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垂着眼睛,仿佛在考虑,程璜连忙又道:“秦王殿下,下官知道太子对王妃娘娘多有得罪,下官手中掌握的私军证据正是皇上最忌惮的事情,一旦得知,就算是兴废立之事也有可能,王爷爱重王妃,难道不想博王妃娘娘一笑吗?”
程璜也算是个聪明人,居然知道拿凤无忧来说事。
而萧惊澜听了他的话之后,竟也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吧。本王看看,你值不值得本王保你一命。”
程璜本想用手中的证据让萧惊澜保住自己性命,可萧惊澜这么一说,主动权又全都到了他的手上。
可是程璜也没有办法,只能要了纸笔,埋头开始写供词。为了让萧惊澜觉得自己值得,他可真是绞尽脑汁,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写了出来。
写好之后,又将其余证据放在哪里,都一一和萧惊澜说了。
这些证据,只有他活着到皇帝面前亲自指证才有用,所以他并不担心交出去之后萧惊澜会杀了自己。
萧惊澜看过他写的供纸,交由燕伯收了起来,这才道:“带程将军下去,好生照顾。”
程璜被带走之后,萧惊澜望客厅的方向,唇角勾出一抹冷然笑意。
一别六年,他也是时候去见见某些故人了。
元孝之被凤无忧吓得心胆俱裂,将自己所为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写好供状交上去,凤无忧原本正要接过看一眼,却在看到门口进来的某个人的时候一下站起身。
“王爷。”她迎上前,问道:“你忙好了?”
目光灼灼,竟似是看出他去做什么了似的。
萧惊澜心底都是柔软,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小凤凰,总是这般聪慧。
携着凤无忧的手,慢慢向厅中走去。
跪在一旁的元孝之在听到这声王爷之后,整个人都颤了起来,供状拿在手中簌簌发抖。
他拼命地把头埋下来,不敢去看萧惊澜,也祈祷着萧惊澜不要看到他。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萧惊澜的脚步声在他身侧停下,问道:“这就是制出那种药水的元孝之?”
“嗯。”凤无忧点点头,道:“他全都已经交代了。”
说完,又对元孝之道:“抬头!”
这人对萧惊澜畏惧至此,恐怕也是知道当年做的事情有多对不起萧惊澜,但越是如此,凤无忧越是要让他亲眼看一看萧惊澜。
“王……王爷天威,小人不敢抬头!”元孝之不仅不抬头,反而死命地在地上磕起头来。
凤无忧冷哼一声,道:“你们帮帮他!”
两侧的萧家军立刻上前,硬是抓着元孝之的头抬起来。
元孝之自知不可能再瞒下去,绝望地看向萧惊澜。
但,在看清萧惊脸的一瞬间,他惊讶出声:“你……”
不可能,萧惊澜的脸当初被一刀砍下,血肉翻卷形如恶鬼,无数人亲眼见过,可眼前的这个萧惊澜却是形容俊美毫无瑕疵,简直和六年前最风华正茂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也不完全一样,六年前他是意气飞扬英武明烈的少年将军,而如今的他沉稳内敛,像一块珠宝收敛了外放的光芒,转而全数内蕴深藏,更添一份上位者不动声色的威严。
“这不是焦大匠么?你什么时候改了名字?”萧惊澜一脸惊讶,脱口道出另外一个名字:“六年不见,怎么,焦大匠连本王都不记得了?”
慕容毅走上前,目光在萧惊澜与元孝之之前来回转移几次,道:“秦王说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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