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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轩辕守护
乾元剑
作者:轩辕守护

一柄不知来历的剑,带着一部不知名的功法,成就了一个穿越到,不能修炼的、废柴夜笑的身上。揭开大陆一个个的秘密,走向无尽位面,他带着什么样与生俱来的使命,他又将如何一步步走向巅峰,请跟随夜笑,走向这个元气的世界。





乾元剑 第一章 初临异世
夜笑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醒了过来。
他甚至来不及考虑,下意识的双手一撑地面,就要起身离开这个危险地,师徒二人生死时刻,由不得半分犹豫。
然而身子还没有腾起,两手臂却是一软,居然完全不能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砰的一声,重重的摔了下去。
对于一个顶尖的杀手,哪怕在高明的动作也是能够信手拈来,但是这个简单的鹞子翻身,却又摔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夜笑一时间惊骇无比,睁开沉重的双眼,环顾四周,竟然不是之前电闪雷鸣的山巅,而是一个类似于古代的卧房。从格局来看,房间着实不小,只是很多东西很明显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我不是在看老头子度三难吗,怎么会到了这里?老头子去哪儿了?难道老头子度过了三难?把我安排在这儿?
夜笑的思维却还停留在沉睡之前,或者准确的说——应该是停留在前世最后一刻的场景中。
夜笑是一个弃婴,打记事起,就跟着一个老头子在终南山生活,老头子名叶振山,也就是夜笑的师父,兼唯一的亲人。
这对即似师徒,又似爷孙的老少已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余。
夜笑这个名字很是平凡,任何人听了都不会感到新奇,但是提起他的绰号——阎罗,那上至皇族、政要,下至富商名流,绝对都是如雷贯耳。
四年前,整个杀手界,一个代号“阎罗”的杀手出现,一个新人出现,自然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然而,一年之后,任何够资格知道“阎罗”这个名字的人,都噤若寒蝉。
阎罗的资料,很简单:一身黑袍,黑巾蒙面,不知年龄,善使长剑,一年前出现在杀手界,接c级任务四十二个,b级任务五十七个,a级任务二十一个,共计一百二十次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一百。
被杀手界誉为最可能进入s级的超级强者之一。是名副其实的杀手界至尊。
“阎罗”和一般的杀手,杀人拿钱不同。“阎罗”所接的任务,必是要自己亲自调查,被悬赏之人确有罪责,“阎罗”才会接任务。
“阎罗”之名,在某些人眼中是勾命的阎罗王。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却是黑暗中正义的骑士。
然而任何人都想象不到,一个行走与山林之间,一身白袍,脸上时常带着几分戏谑笑容的十四五岁的少年,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至尊“阎王”。
按照夜笑的师傅叶镇山所说,他们的师门强大无比,名叫乾元门,传承数千年,所修炼的功法叫《乾元决》,然而乾元决后续功法却不知在哪一代已经丢失,只余前三重,夜笑修为第二重圆满,师傅叶镇山,则是达到了第三重巅峰。
乾元门有一件世代相传的信物,作为第五十六代少掌门。呃当然是夜笑自封的,好几年前就把这传说中的信物从老头子手中“骗了过来。”
不过却是让夜笑大失所望。
这传说中的信物是一把剑,并不锋利,和其他长剑不同的是整个的剑身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纹路。金色的剑柄和护手同样被血丝般的纹路缠绕。
按照叶镇山所说,一旦领悟这把剑的真滴,则神功大进,能移山倒海,并且和传说中的仙人抗衡。
虽然夜笑对叶镇山的说法保持强烈的怀疑态度,但是毕竟少年心性,传说中的摘星逐月,力敌仙人,还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于是从把这把剑“骗到手后”夜笑终日对着这把剑盘坐,抚摸感悟,期待能够有所收获,然而日复一日,剑还是那剑,人还是那人,毫无变化。
从此,夜笑就将这把诡异的长剑,背负于身后,对悟剑也失去了兴趣。
夜笑回忆起上一世最后一幕。
按照叶镇山的说法,当修炼到第三层圆满之时,天将降雷劫,这雷劫可谓之——生死之劫。
但是一旦度过,则寿元五百,功力大增。然而能够度过天劫者,百中无一。
这天劫有一特性,只能由渡劫者独自承受,其余人皆不能给与任何帮助。一旦有其他人进入渡劫者百米范围内,天劫则默认这人将破坏天劫,难度自然成倍的增加。
夜笑并非不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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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最后时刻,师傅叶镇山已经气劲全无,无丝毫抵抗之力。
夜笑心急之下,哪里还想的起这忌讳。挣脱天雷的束缚,朝着师傅狂奔而去。
本身狂暴的天雷,更加爆裂。一道紫色闪电劈向叶镇山后,另一道紧随而来,朝着夜笑袭来。
反应过来的夜笑却已然来不及躲避,只觉的好像一道火热的长剑从头顶直入,奔入全身,全身元气早已溃散,雷电的热浪竟然使叶辰身上血珠崩裂,崩裂的血珠布满全身,身后背着的乾元剑上也溅上了点点血珠。
乾元剑上的血珠,竟然没有滴落,而是沿着剑身上血红色的纹路诡异的分散滑动,而一向没有任何变化的乾元剑此时竟然发出一声清脆震耳的剑鸣声。
随后红光大作,夜笑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突然夜笑一个激灵,猛然双眼圆睁,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从心里涌了上来,一段陌生的记忆充斥了脑海,夜笑就如同之前被闪电击中一样,愣愣的怔住。
定了定神,翻身下床,走到一架古朴的铜镜前。夜笑看着铜镜中陌生的面孔,怔怔的有些失神。
自己竟然到了另外一个身体里边,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杂谈小说,夜笑满脸怪异,难道自己,竟然穿越了?还是借尸还魂?
突然,夜笑瞥见自己手臂上,有一片红色的印记,瞩目一看,是一缩小的剑型,这不是乾元门的信物,那把诡异的乾元剑的样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莫名奇妙的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难道就是这把剑把自己带过来的?
左手轻抚,心中一片难过,如果自己不把这把剑从师傅叶镇山手中拿来,是不是此时师傅也可以安然无恙了!
夜笑长叹一声,逝者已逝,自己再悲伤也无济于事,悲伤只适合压到心底,空寂之时一个人慢慢品尝。




乾元剑 第二章 无赖
风吹过,碎石骨碌碌满地打滚,扬沙起尘,而复又风吹过,沙尘散尽。
鹰愁涧的气氛诡异,猴子的长棍已经放下,惊讶的瞪着猴眼,不明白陈玄如何知道暗中有人护持。
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一十八位护教珈蓝同样相视无言,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被发现的,难道金蝉子修为尽复了?
那些护法神也光棍,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既被人叫破身藏,也不愿意枉作小人,于是纷纷现出身形,喜笑颜开的做起和事佬来。
“长老莫怕,大圣只是玩笑而已。”一位护法神上前,打着哈哈道。
“是了,是了,大圣玩性重,长老莫挂在心上。”另一位护法神跟上,附和道。
“长老先坐下压压惊,我等劝劝大圣,叫他别与你为难。”又一位护法神笑道,说着遥指远处一块巨石,便见那石头浮空飞起落在陈玄身前。
陈玄见护法神都出来了,一颗悬着的心逐渐放下,在巨石上坐定对着众人道:“多谢各位相救,这泼猴实在无理,要不是几位现身及时,说不定小僧已横尸当场了。”
倒不是矫情,先前猴子抡棍就砸,他委实被吓得不轻。要知道那毁山碎石的场面,前世也就在电视里看看,如今亲身经历,怎么不心生怯意呢?
“长老言重了,大圣虽顽劣却也知轻重,断然没有那欺师灭祖之意。”一位揭谛开解道,虽然不明白唐僧怎么换了人般,这么小题大做,斤斤计较。但也知取经路长,苦难众多,一定要得齐心不能有些许芥蒂。
“大仙,你可不知!那猴子,一根哭丧棒,不知轻重,抡来就砸。小僧细皮嫩肉,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陈玄苦诉道,心道怎么这么倒霉,别人穿越,人前狗腿子,时时谄媚,人后娇妻美妾,床上云雨。自己呢,先不说成了和尚,单单这猴子就够头疼了。
“嘿嘿,就是见你细皮嫩肉,老孙想将之操练操练,免得取经路长,受不住那些凄风苦雨。”猴子听了一乐,收棍在旁嬉笑道。
“各位看看,这无礼的野猴,哪有一点尊师重道之心,不教训教训,今后山远水长,这经还没取成,我就一命呜呼哀哉了。”陈玄哪里受的猴子这气,尤其是对比他人,心里愈加不平衡,于是犯浑对各个护法神抱怨道。
“教训我?看你们谁敢。”孙猴子厉声斥道,好歹是闹过天空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会叫几个毛神欺负了不成。
“大圣莫急,长老一时犯浑,无心之言,无心之言。”揭谛见猴子爆脾气上来,心下一惊连忙开脱道。同时暗自责怪陈玄不巧事,不知那猴子的底细。
“打人还有理咯?我倒要看看这天清不清明。这事不给个交代,这经不取了,谁爱干谁干,老子不伺候了。”陈玄听了气急反笑,取经又不是一人的事,凭什么要自己受这鸟气,大不了撂担子不干了。
他说完就“大”字躺在巨石上,仰面朝天,看云聚云散,好不惬意。
“说不得哩,这话说不得哩。”四周各神大惊,想天庭与佛教,千百年谋划,算尽天机,可不就为了这场大事。哪能如儿戏,全由着性子胡来。何况此行已经开始,一切早就安排妥当,利益也分配完毕,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不去就不去,又是念经,又是打坐,今后更沾不得一点荤腥,要不是为报恩,当真以为老孙稀罕啊。”孙猴子怒道,想自己当那山中猴王,饿了有人送果,渴了有人端水,无时无刻洞中玩乐,比之这每日拉马拴绳,风吹雨打,烈日暴晒的勾当好了不知无数倍。
想罢,就要跃起翻个筋斗云,回那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可那些护法神哪敢由他离去,立马就有两人上前,左右各拉住胳膊,苦口婆心的开导着。
“大圣啊,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不能。”所以还望三思啊。”功曹苦心劝道。
“道理太深,老孙不懂,速速放开别自找苦吃。”孙猴子见被人拉扯,不得自在,气恼道。
“唉,一野猴,虽巧得人言,却怎又懂得道理,各位不用费心费力了,不就一弼马温吗?如今白马为恶龙所食,少一管马的,也没什么不妥。”陈玄不以为然道,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姿势,双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着,得瑟模样令各神羞与之为伍,不明白佛家怎么挑了这么个货色当取经人。
很显然,金蝉子的英明正被陈玄毁坏着,而且各路神仙还不知道其中缘由,怎么也想不到后世之人,怎会穿越今朝,并夺舍大唐圣僧。
“秃驴,说谁野猴呢?老孙有名有姓,家住花果山水帘洞,你这般辱我,看来是找打。”孙猴子说着举棍就要打来,吓得那些神仙蜂拥上前,嘴里不住的巧言安慰。
“大圣消消气,唐僧辱你是他不对,他一凡夫俗子怎巧的你本事。”
“对啊对啊,莫与他一般见识。”
...........
陈玄见那猴子撒疯,吓得翻身躲在巨石之后,探头探脑的观察起情况来,同时对自己嘴贱的毛病深恶痛绝。
“也罢,那和尚在五指山救我自由,今就饶他一命,我这就离去,你们且不要在阻拦,否则休怪棍下无情。”孙猴子见陈玄那胆小模样,平复了心情对围着的各神道,他说着平静,可话中去意已决,容不得半点情分。
猴子的举动又是令各神一阵骚动,怎么敢由猴子离去啊,他要走了上头责怪下来,他们一个个都难辞其咎。
“大圣使不得啊。”
“长老你就过来陪个不是吧。”功曹先是对孙猴子劝了句,然后回头又对陈玄说道。
“对啊,对啊,莫因些许小事,坏了取经大计啊。”众神出言劝解,心中却是叫苦不迭,怎么摊上这么两个混账,全无一点大局观。
“爱咋咋地,这事老子还有理呢。”陈玄无所谓道,说着又爬上巨石,趴在上面假寐起来。
“这怎么是好啊?”一位护法神看着陈玄这般态度,有些不知所措,回首和其他几位探讨起来。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请观音菩萨啊。”功曹气急道,说着还指了指陈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对对,你们好生稳住大圣,我这就去南海紫竹林请观音菩萨。”揭谛听了大喜,嘱咐了同僚一句,化作流光消失天际。
听要去请观音,陈玄也不在意,大不了这和尚不做了,佛家自诩慈悲,总不会为此将自己打杀,于是就安了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贪婪着其中芬芳。
南海,紫竹林。
揭谛纵云来到珞珈山,按祥光对金甲诸天和木吒惠岸禀告一声,然后跟随他们去晋见观音。
一路上,修竹成片,风吹摇曳。林间仙禽,只只舞蹈显生机。水中金鳞,条条游荡呈吉祥。池中奇葩,朵朵花开生富贵。云中佛光,束束普照放光明。
可一路的奇景,揭谛却无心欣赏,径直到了观音面前,躬身行礼道:“菩萨,大事不好了,唐僧与孙猴子在鹰愁涧闹起来了。”
观音手持羊脂玉净瓶,身穿白裙脱俗,头束黑发庄严,长的一副面容美丽,闭着一双眼睛慈悲。
她听了揭谛之言,睁开悲悯之眸,疑惑道:“鹰愁涧?莫非是那孽龙居所。他们不合力共渡难关,却怎生间隙在那丢人。”
“我也不懂,不过此刻那猴子要走,长老又卧于石上自眠,只有几位同僚苦劝,菩萨你快去看看吧。”揭谛着急道,还真怕去慢了有个好歹,那猴子可是一根哭丧棒无情,说打就打的主儿。
“我知道了,这就随你去看看吧。”观音见揭谛着急,也不好细细询问,于是驾祥云带他朝鹰愁涧疾驰而去。
陈玄趴在石上,体会着其中冰冷,听着耳边水声潺潺,感受着清风洗涤心灵,好不惬意,只是远处喧嚣吵闹,坏了他一潭碧水幽静。
“走开,再来拉扯,叫你们个个骨断筋折。”猴子推开一位护法神,面露凶相,目射寒光,厉声怒道。
“大圣三思啊,这照福万物生灵的大事,万万少不了你。到时只要诚心护长老,取得真经,自有无量功德加身啊。”一位护法神见一人被推开,立马接上并拉住猴子道。
“怎么如蚊蝇一般烦哩,又不是老孙撂担子不干的,是那和尚可恶,不知好歹,怎都来烦我恼我。”孙猴子气急,真想收拾这些不知趣的家伙,可这都是上头派来的使者,真有个伤损,自己也讨不到好去,更何况头上金箍还没摘呢。
“长老你就道个歉吧,这一路难多,重在齐心啊。”功曹来到陈玄面前恳求道,额头不时落下的汗珠,足以看出他心中的焦虑。
“关我屁事,搞得我稀罕那破经一样。”陈玄听了唠叨,侧过身去,不给予理会。
“这这这........”功曹见陈玄的无赖样,急的不知说什么是好,愣在那半晌无言,只能心中臭骂他十万八千遍。




乾元剑 第三章 “佛说”
鹰愁涧早不复安静,虽不是响声隆隆,烟尘滚滚的场面,却也好不到哪去。
一群神仙如贩夫走卒般市井推销,口中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身上不知沾了多少尘土,心里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然而猴子却是有钱的公子任性,管你说甚的好话,我耳不听。管你有甚的好意,我心不领。独自个的一意孤行,露的一张千金难买爷高兴的嘴脸。
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乎人!更何况一本就暴躁的猴子!
“真个激怒老孙了,给我统统看打。”孙猴子一脸狰狞道,说着举起哭丧棒,一身的凶恶戾气尽露,令四周众神颤颤巍巍,再不敢上前阻挠。
猴子还没来得及得意,一阵凉风捎话吹来,气得心肝天崩地裂的摇晃,一脸嗜血狰狞,强忍着择人而噬。
只可怜了一阵好风,吹的是心旷神怡的气爽,捎的却是火冒三丈的话语。
“雷声大,雨点小。真有本事就别只吆喝,免得扰了清静让人生厌。”陈玄侧身躺在巨石上,手撑着头,掌拍着大腿,抖擞着身子悠悠道。他一脸的贱样,就算心肠再好的菩萨看了,也会忍不住拉起袖儿,抡起巴掌,一连串大雨滂沱的打来。
陈玄本是想小憩一会儿,养足精神,等观音来了好向她摊牌,说不愿做那和尚想要还俗。但猴子那边吵闹让他无心睡眠,索性就不睡了。于是做了自在人,睁眼笑看世间纷纷扰扰,放身心感众生忙忙碌碌。
可正看到兴头上,猴子突然发飙,各神心有畏惧,局面陷入僵局,大有不了了之的情势,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怎么甘心,于是嘴贱忍不住冷嘲热讽。
他是心无挂碍,处处好风光。然而各神因上头任命,负有责任。猴子因心有顾虑,进退维谷。两方哪有那兴致,所以他的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弹药库里点炮仗,一发不可收拾。
“贼秃,好胸怀。老孙被压了五百年,倒是把一腔的豪气压没了,今日开悟怎么能不报答?”孙猴子本就在气头上,又听了陈玄嘲讽,气急反笑道。
他本来就是好面子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因地府小鬼冲撞,撕了那生死簿。因天庭官小,举旗聚妖反天。
“陈玄奘,你倒是看了场好戏,乐得逍遥,且不问我们里外忙活,好话说尽是为了谁。”众神怒目而视,心中有着气,不吐出,不痛快。
想自己等人,为了取经大事,不惜放下尊严,对那妖猴好言好语相劝。唐僧不来帮忙,卧石自睡眠也就罢了,现在还来新添柴火,只嫌事情不够乱,不够麻烦,连带着腹诽菩萨,怎么安排这么与猪无异,甚至不如的东西。
“咳,猴子,这话是我说的,与各个护法无关。你有脾气冲我来就好,不要殃及他人。”陈玄干咳一声,见情势不好,知道说错话了,但暗恨自己嘴贱的同时,也难得大义凛然一回。
其实他也有着计较,刚刚因嘴贱将两方都得罪了,这个时候就不该逞能了,要及时补救,挑一方站队,这样不但成了声名,博了些许好感,而且真动起手来,那方总不能见死不救,毕竟自己上头有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也不怪他小人行径,全是为生活逼而已。
前生,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天大的背景,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聪明的头脑,能活着,全靠一张厚如城墙的面皮。这是本钱,可这何尝不是无奈。人如果能活着优雅高贵,风度翩翩。谁又愿意做跳梁小丑,惹人嘲笑。
“贼秃倒是义气,然而,老孙本就打算对你一人出手,你那些担心倒是多余了。”猴子皮笑肉不笑道,可心中虽对陈玄颇有怨言,但难免又高看他一眼。
可一码归一码,这口恶气他吞不下,只能动手来得实在。
“大圣,长老糊涂,难免口不对心,说了些傻话就放他一次吧。”众神虽对陈玄失望透顶,可又见他有些担当也不是一无是处,各个欣慰,难得再为他求一次情。
陈玄见此,心中大石落下,庆幸生命保障的同时也感慨背景深的好处。要他还是个寻常人家,还遇到这类事情,哪能是几句不咸不淡的好话就能解决的。
凡事都有度,作死不能过。
猴子这次是动了真火,听不得劝,双手将金箍棒往地上猛的一竖,只见碗口粗细的棍儿却有滔天的威势。
“轰隆隆。”声声巨响,如山悲鸣。
地面如石砸的玻璃,裂缝条条蔓延,本来坚硬如铁的山体此刻就像豆腐,碎石从上块块脱落,雨打芭蕉似的接连落水,溅得河面开了一脸浪花。
白龙水中休憩,长须摆动,随水流波,鳞片舒张,吞气吐泡,本来安逸的好觉被突然石雨流星的打来,吓得连连扭摆身躯如蛇般窜出水面,刚想看看怎么个情况,却又是一碎石落下,足有五六丈长短,好几百斤来重,对着头就要砸来。
“嗷”
它一声高亢龙吟,扭头一记摆尾碎了那石,脱身朝天飞去,途中七扭八拐又不知躲了多少落石,才堪堪来到云中得有一丝喘息。
“呔”
猴子一声大喝,声波席卷四方震的地动山摇,可怜众神仙脚下不稳,一个个东倒西歪,嘴里不住的讨饶。
“大圣息怒,长老凡夫俗子哪里是你对手,莫要逞神通广大,平白伤了取经人啊。”
“五百年风霜,无数月雨雪,大圣难道忘了,长老有大来历,大背景,受大嘱咐,万万伤不得啊。”
陈玄早就吓傻了,猴子发飚无异于飞机大炮轰、轰、轰,整就一战争战场。
他前世生的盛世,虽说竞争激烈,但都是口水战。大家敲敲键盘,动动鼠标,屏幕里枪林弹雨,现实中电扇空调。口渴了,小饮清茶两杯,洗胃通肠。见不平,大声怒斥几句,世道炎凉。谁会没事真刀真枪的打生打死啊。
“涨涨涨”
猴子冷笑,震退了众神,逞威也不忘耽搁事情,口中念叨了几句,那金箍棒迎风就涨,转眼间如擎天之柱,直插云霄。
“和尚,老孙也不欺你,就一击,你若逃得命去,算你福大命大。若逃不得,只当气数将尽怨不得别人。”孙猴子唏嘘道,话虽是对陈玄说,眼却盯着金箍棒,忍不住摸了摸棍身有些感慨,多少年没有现在这么意气风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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