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轩辕守护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所有的木柴都散落于地,只是出乎陈玄意料,它们并没有想象中的被劈开,有的只是多了些刮痕。
陈玄见状有些皱眉,不甘心的再次一试,然而情况还是如先前一般,除了新添几道口子外,并没有想象中的劈开,一根都没有。
“有意思,老子杀过妖,上过鬼,还就不信搞不定堆木柴了。”
陈玄一发狠,全力招呼风势而来,很快小院就出现了个小龙卷风,卷着所有新柴噼里啪啦的乱砍。
只是陈玄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都地仙了,招来的风势还没高老庄时强?
原来镇元子早算到陈玄会作弊,遂偷偷安排童子将锦澜袈裟挂在屋顶,借助袈裟上所镶的定风珠来防止他作弊。
此时陈玄因与新柴叫上劲,所以虽奇怪,但也没空琢磨怎回事,此刻想的就是让锋利划开木柴口子,然后借着龙卷风的撕扯,将木柴一根根掰成两块。
半柱香后,龙卷渐渐消失,其中的新柴也接连落下,令陈玄失望的是,依然没有一根分成两块,有的只是一堆被解开老皮的木柴。
“你这样是不行,必须要感受风的锋芒,然后将它们刹那斩出,因为风的锋芒只有刹那。”清风不知何时来至陈玄旁边道。
他说着拿起蒲扇,先是将一根新柴吹起,然后又一道利风吹过,转眼间将新柴分为两块。
“清风仙童,你能教我怎么做吗。”陈玄求教道。
“自己去感受,师祖说了,你有风巫天吴的本源,所以感受风的属性很容易,难的只是抓住时机而已。”清风道。
“时机?”陈玄疑惑道。
“就是手起刀落的一瞬,等于要你在风中取刀,然后在它消散时斩出。”清风解释道。
他说完就背着手离去,一副前辈模样,脸上的小得意怎么也藏不住,偷偷走到了一个拐角后,见到明月在那探头探脑,遂上前高兴道:“明月,明月,我刚刚是不是很帅,很成熟啊。”
“嗯,有一副前辈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我表现啊。”明月既羡慕,又期待道。
“有机会的,他有十二本源,虽用法都大同小异,但总有你擅长之处可以教导。”清风宽慰道。
“嗯,不过这贼秃真幸运,居然有缘法得到十二个本源,如果是我俩得到,晋级大罗金仙又有何难。”明月咬牙道。
“是啊,虽然只是本源,不如祖巫本身厉害,但至少可以在感悟上事半功倍。”清风赞同道。
原来镇元子离去时,吩咐两人先把袈裟安置屋顶,只等陈玄无计可施之时,出来一一为他解惑。
陈玄思考着清风之话,回味着手起刀落之意,冥冥中似有一些体会。
“手起刀落,意思是不要拖泥带水,意思是要抓住刹那之机会,就像有花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般,就跟前世所言的爱她就告诉她,莫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又与前世看爱情动作片一样,要把雄起当作本能,当作条件反射,只要从风中感受到锋芒,那么就将它击出。”
想通了就做,他拿起蒲扇,将一根新柴扇起,触类旁通之下,他也找到那缕轻风,将木柴悬空,然后再一扇挥出,感受到锋芒之后,立马将之击出。
“砰。”
木柴掉在地上,陈玄立马凑上前去看,发现虽没劈开,但其截面的口子已经深入寸许。
“哈哈。”陈玄大笑,并没有因木柴没劈开而沮丧,因为他已经找到方向了,相比于无头苍蝇的乱撞,有目标的施为无疑更让人肯定,所以此刻的他又充满了干劲。
“我不是为一阵风过,将短裙掀起而修行,我是为一阵风过,将衣裳全部斩尽让身无寸缕耍流氓而修行,所以我不但要能放,而且还要能收,直至收放自如,操控由心,我不能辜负清风小仙童的良苦用心,所以我要努力。”陈玄自我勉励,眼中闪烁着狼性的光芒。
如果清风知道陈玄是为这样的目的修行,不知还会不会一副高人模样的来指点迷津。
但不管清风如何反应,此刻陈玄是找到了人生目标,觉得未来太美不敢想象,此刻已经鼓足了劲修炼也算好事。
乾元剑 第五十七章 目的不纯
小院里陈玄挥汗如雨,不知何时他已将蒲扇丢弃,想他有风之本源,何须蒲扇生风,遂弃而不用,省得麻烦。
时间公平,不会因你勤恳而驻留,也不会因你怠慢而轻慢。
然而辛劳总有回报,陈玄不管目的为何,汗水是真真切切流下,感悟是时时刻刻牢记,所以他已能将木柴以风两分了。
世事都有遗憾,总不能完美无缺,就算你认真,依然会有瑕疵,而此刻劈柴也一样,虽然努力了,但是依然有半堆未劈。
午饭时间已到,镇元子驾云而回,步入院庭,见陈玄时而劈柴,时而沉思,心中意外,遂悄悄寻来童子,问明缘由。
“这贼秃可有怠慢早课。”镇元子道。
“禀师祖,贼秃极为认真,从早至此时,一直这般摸索。”清风道。
“是啊,难得他还不是为功课而作业,时而还会坐下思考,精确力度大小,已有收放自如的苗头了。”明月补充道。
“这么说,那戒尺一直未曾动用了。”镇元子道。
“一直未曾动用。”清风、明月合声道。
“倒是我小人之心了,看来这贼秃还有些优点。”镇元子感慨道。
原来镇元子除了安放袈裟,吩咐清风解惑外,还留了一把戒尺约束,是要用来防备陈玄惫懒,免他觉修道枯燥无趣,生出怠慢之心,坏了基础重要。
也不怪镇元子算差,只因陈玄性格诡异,想法也不为这个时代所有,所以就算准圣也难以摸透,且镇元子要是知道陈玄为何这么认真,一定会亲自动手教训,恨如此伤风败俗之人,居然法成五庄观,累他今后清名有污。
“师祖,需叫他歇息吗?”清风道。
“不必,难得用心,就不要打扰了,午饭也暂时推后吧。”镇元子道。
“啊,师祖居然要为他破例。”明月道。
“你有意见?”镇元子道。
“不敢,师祖莫怪,童儿只是不懂而已,要知童儿跟随师祖以来,从未见师祖过点吃食过。”明月道。
“如此认真,我不忍寒其心而已。”镇元子道。
清风、明月两位道童听了若有所思,觉得其中有一番道理。
镇元子见如此,遂微微一笑后,转身回了内堂,吩咐等陈玄劈完新柴,到时便来叫他,也好一同用食。
两人应诺,接着便再次监督起陈玄,希望他莫要辜负师祖心意。
陈玄陷于成功的喜悦,期许着未来的精彩,相比于镇元子的心意,他更期盼风吹过,佳人有衣成碎片,飘飘洒洒露赤体。
而他碰巧而过,见此恶状,谩骂这风不正经时,顺便将袈裟解下,贴身披覆佳人身上,借机不但吃豆腐,且还能赢佳人好感,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与此相比,一顿饱食又算什么,反正已仙人之躯,饥饿寒暑早就无犯,何须因口腹之欲,断送寻欢作乐之趣。
再说,自穿越以来,山珍海味食无数,琼浆玉液饮不缺,他不认为镇元子能玩出新花样。
所以他虽能两柴同分两块,但为了准确,他还是一根一根来,不为速度,只为操控由心,如臂使指,毕竟利风能伤人,而他只想要吃豆腐留好感,并不想伤人伤身显威风。
“终于能进行精细控制了,虽还不足,但总有进步,日后达至入微也犹未不能。”陈玄看着杂乱堆放的劈柴,抹了把额头汗水,兴奋的喃喃道。
突然他眉头一皱,似觉得缺点什么,遂冥思一会,目光一亮,原来劈柴还未齐整,于是招来灵风,吹起乱柴,操纵着一一叠放,这比之使用锋芒可简单了不少。
做完一切,他满意的点点头,神色中有着自傲,当即一挥手,唤来龙卷,让其扫净乱屑后,这才迈着步,寻清风、明月而去。
清风、明月早就等待,见陈玄事情完罢,遂好言好语称赞几句,接着就引往饭桌而去,到了桌前,两者一人陪谈,一人去请镇元子。
少时,镇元子来至,见陈玄先坐,然童子虽着急相劝,但他还一副不以为意之态,且还不时言语教唆,言什么封建思想,大谈人道民主,当即气的再动肝火。
“明月啊,你这叫封建主义,奴性思想,生来自由人,何故添框条自束缚呢?”陈玄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教育道。
“不行,师祖还未入席,怎能先一步而坐,你还是起来,免得到时怪罪。”明月着急道。
“那你且说个理来,若说得通,我便依你之意。”陈玄道。
他刚到桌前,遂就忍不住坐下,只因他懒人一个,虽说也有为理想奋斗之时,但本质还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之人。
明月不答,因答无可答,陈玄歪理一套一套,他又怎说的过,且每对话一句,他就感觉有理一分,要不是清修千载岁月,规矩早已刻骨,说不定真被陈玄忽悠了。
“理有理,但无礼,无礼之理心私,世事为私皆魔,谁来太平人间。”
明月不知所答之际,镇元子冷声开口,说着袖子一挥,一条仙绳将陈玄捆住,吊在房梁之下。
陈玄一听身后话语不善,就知大祸临头,事实也如其所料,镇元子一进门,即将其吊在横梁,也不给辩驳之机。
“大仙,你啥时候来了。”陈玄谄媚道。
陈玄还真有点怕镇元子,因他性格跟猴子一样,能动手就不废话,跟lol里的蔚所说:“先打一拳,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
“我若还不来,明月就成魔了。”镇元子冷声道,说完主坐坐下,接着示意两位道童再坐,然后大袖一挥,桌上便摆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哪有如此严重,我不过在宣传民主,想让大家共建开明而已。”陈玄陪笑道。
“开明?开明就是不尊重吗?”镇元子道,说完示意动膳,叫两位童子一同进食。
“咕噜。”
陈玄被吊着,看着桌上琳琅咽口水,他高估了自己,原来口腹之欲比之肉体之欲一点不弱,此时百爪挠心之下,难免起了讨饶心思。
“大仙,我错了,先前妄言,还望不作计较。”陈玄道。
镇元子不答,只顾取食入腹,两位童子悄悄瞅了陈玄一眼,也不敢说话求情。
“大仙,你就放我下来吧。”陈玄道。
镇元子还是不答,依然动筷细嚼,两位童子对望一眼,埋头依旧扒拉饭食。
“老家伙,你这叫虐待,哪有这样折腾人的。”陈玄怒道。
镇元子依旧不语,仍然细细品味,两位童子看着镇元子,似在为陈玄求情,毕竟一早上观察,发觉陈玄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
镇元子斜睨了陈玄一眼,示意童子无须理会,只须继续进食就可。
陈玄见都不理,正无计可施之时,忽然眼睛一亮,想到前世圣母,遂喜上心头,打算让他们也吃得不自在。
乾元剑 第三章 清平山
在众人或敬畏或愤怒的目光中,夜笑走上了三楼,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关闭房门,随后开始静坐修炼。
刚才的事情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烦恼,几个跋扈子弟罢了,惩戒一番,让对方不敢招惹自己就好,如果对方继续找茬,夜笑自然不会再留手。
过了不知多久,“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夜笑猛然睁开眼睛,随即起身打开房门。
古风拎着两坛酒,却是毫不客气的径直走了进来。夜笑眉毛一挑,不过却也没有阻止。
“夜兄果然修为不凡,一人震慑新月双雄!”古风将酒坛放到桌子上,向着夜笑说道。
所谓的新月双雄,自然不会被古风放在眼中,甚至,就算是新月城主,也未必放在古风眼中,然而自己这偶遇的夜笑,抱着可有可无态度拉拢的路人,竟然能有如此战力!着实出乎古风的意料。
一击败双雄之一,眨眼间数个元师级的侍卫,溃不成军,这种战绩,自己当然也能达到,但是一个区区路边少年,也能够做到?如果是这样,那天下的天才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一些。
“跳梁小丑罢了!”夜笑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
古风闻言,心中对夜笑却是更加赞叹了几分,如此年纪的少年,击败了新月双雄,更是将之震慑到不敢挑衅,然而却没有半点得意之色,这人心智,好生成熟!
“他们的确是跳梁小丑,不过却是新月郡城主的两个公子,可能会有些麻烦啊!”古风说道。
夜笑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古风道:“古兄怕了么!”
古风闻言却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就凭新月城主,恐怕还没胆子找我古风的麻烦!来,夜兄,我们喝酒!”
说着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手中变出两个精致的碧绿玉碗,酒液倾倒而出,随即,酒香扑鼻。
两人一饮而尽,夜笑双眼一亮,“好酒!”
听得夜笑赞美之言,古风却是略有自得的说道:“当然,这等好酒,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几坛,今日和夜兄一见如故,正好同饮。”说着,再次倒满,然后看向夜笑,随意的问道,“不知夜兄师承何人?”
夜笑微微一笑,“我出自荒僻边城,哪儿有什么师承!”说着,端起酒碗,和古风一碰,一饮而尽!
古风听到夜笑推托之言,也不着恼,和夜笑的酒碗一碰,也是一饮而尽,“不管如何,我预祝夜兄能够顺利进入天机门。”
夜笑心中一愣,“对方如何知道自己是要进入天机门?”虽然不解,却是不好多问。
随即,二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直至两坛酒被二人喝得精光,这才作罢。古风醉醺醺的起来,告辞而去。临出门,却是又扭头朝夜笑说道,“夜兄,不如你我二人明日一起上路如何?最近得到消息,前方的清平山,最近可是有些不大太平!”
夜笑,略一思索,看向古风道,“古兄相邀,敢不从命?”
随即双方拱手告辞。
出了夜笑的房门,古风一改醉醺醺的姿态,却是轻笑了几声,“这夜笑,果然有趣!”
夜笑关闭房门,眉头微皱,今晚和古风聊了半晌,这才得知,原来最近不仅天机求药之日即将到来,而且正巧赶上天机门五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期。
天机门作为中元州最大的势力,招收弟子,自然无数人想要加入,十五岁以下,元师级别以上修为都可以参加天机门考核,考核成功后,成为天机门外门弟子。
虽然仅仅是外门弟子,但是能够加入天机门,自然是光耀门楣的事情,这就造成了清平城这个进入承天郡的必经之路,如今人满为患。
至于与古风一同上路,夜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古风既然说到清平山不太平,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若一起上路,说不定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和古风的两次接触,对古风的心思,夜笑自然略知一二,好在古风也毫无恶意,夜笑虽然不会做出什么承诺,但是也没必要直接拒绝。
第二天一早,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修炼中的夜笑,打开门,正是古风昨日身后的一人,“夜少爷,我们少爷让我通知您,马上就要出发了。”
夜笑点头,直接跟着这人来到楼下,古风和另外一人正坐在客栈的大厅中等候。
见夜笑下来,互相打了招呼,随即一行四人,朝着城外走去。
一路上,古风和夜笑偶尔会闲聊几句,古风的两位仆从,却是沉默的跟在二人身后。
“古兄,你昨天说清平山中有些不太平?”夜笑问道。
“嗯!”古风一向轻松的神色,竟然变得有些谨慎了起来,“根据传来的消息,清平山中已经有不下十余起劫杀,而且劫杀对象都是年轻一辈的人才。”
夜笑也微微变色,“这清平山中有山贼、强盗?”短时间内就发生十余起劫杀事件,这必然是有人策划,绝不是偶然。
古风却是摇了摇头,“若真是强盗就好了,就怕是有人有了其他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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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笑听了古风的话,却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不再问,天机山,是必须要去的。所以不管前方到底是什么,夜笑都要闯一闯。
行了大半天,一座险峻的山脉,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前方就是清平山了,实际上这山也算是天机山脉的一部分,只不过天机山脉太大,而这里又紧挨着清平城,所以,这里被人习惯的称为清平山!”古风指着前方的山脉说道。
随后,古风转头看向夜笑,“夜兄,前方不知等待我等的会是什么东西!可敢闯上一闯!”
夜笑微微一笑,手中断剑一阵,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敢不从命?”
随即两人哈哈一笑,展动身形,加快速度朝着清平山奔去...
夜城,自从阎罗的挑战之后,再次陷入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茶余饭后,依然有不少人会提起那个神奇的以元者斩杀元师的阎罗。
王家内院,王义豪大长老匆匆走进一个角落的宅院,小心的四处查探片刻,随即,走了进去,掩上了房门。
乾元剑 第五十八章 生来就可怜
想有主意,当即执行,陈玄以圣母心态思虑对错,脑海整理文字组织言语待喷。
“唉,可怜可怜,生来皆生灵,都为父母所生,都为天地所养,都为血肉有情,为何有的是桌上之食,有的却为桌前吃食者?”陈玄悲天悯人道,神情戚戚然。
两位道童一听,当即一愣,再次看向食物之时,目有迟疑,心有愧疚,举着筷子夹也不是,放也不是。
镇元子见童子异样,眉头一皱,当即夹一块肉吃下,接着放下筷子,扭头对着陈玄道:“食不言,寝不语,本来懒得与你理会,不想你却用佛家伪道相欺,今日我就与你论上一论,免得我这两位童儿心生心魔。”
“大仙错怪,小子只是突然感慨,觉得桌上之食可怜,想众生平等,为何有人为鱼肉,有人为庖丁。”陈玄道。
“生来就可怜,何故分对错,想食肉者吃素食者,你觉得素食者可怜,那素食者吃草木,你难道不觉得草木也可怜吗?”镇元子道。
“草木者无情,食之不觉为害,动物者有情,食之心有挂碍。”陈玄道。
“笑话,不过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罢了,你见血有肉者死,遂怕他日报应,于是假借仁慈,希望借此躲来日之难,所以才有此刻惺惺作态。”镇元子不屑,见陈玄还欲说,立即抢先再言道:“草木者无情?你非草木,你怎知之,草木亦是万灵之一,食天地灵气而存,于春生,于夏长,于秋成,于冬死,供应四季瓜果养万灵,净化天地之浊气,如此大功德者,你居然敢说食之不觉有害。”
陈玄满头黑线,他怎么就忘了这是洪荒,万物万灵都有自身之道,而且眼前这位还就是先天灵根所化的大能,也是草木之属,这回真是装逼不成反被那个啥了。
“你有此心,不过因草木无言,你吃它,它不能言语诋毁,又因草木无反抗,你吃它,它不能以尖牙相害,所以说到底,不过是弱肉强食,恰巧草木最弱,所以你挑了它而已。”镇元子讥笑道:“所谓佛门,呵呵呵。”
“哼,就算说之有理,那又怎样,草木者是我种下,来年取食亦是我之果报。”陈玄辩驳道。
他没想到镇元子不但不好对付,而且还先知先觉的使出杀招"呵呵呵",令得他受到成倍伤害。
“呵,那与之同理,牛羊者为我所养,来年取食亦是我之果报也。”镇元子道。
“牛羊幼者是何而来,你怎忍心加害。”陈玄不死心道。
“种子者是何而来,你又怎忍心算计。”镇元子冷笑道。
“你大爷,你好歹是准圣,怎么一点悲天悯人之心都没。”陈玄气急败坏,感觉对上镇元子,每次都是趁兴而喷,完败而归。
“就因我是准圣,所以知天道循环,大道为争,于是才不被你这毛头小子所惑。”镇元子冷笑道。
“是你老小子厉害,我说不过你。”陈玄丧气道,当喷子多年,不想今天居然输了。
“说吧,整此一出,到底图啥。”镇元子追问道。
“图个善良,图个仁慈好名,不行吗?”陈玄倔强道。
“不像,其他人我也许信,但你这破人绝无此心。”镇元子笑道。
“我图什么,我想已经得到了。”
陈玄本来气闷,突然见清风、明月,两童子异样,遂朝着镇元子挤眉弄眼,脸上得意难藏,因为这局他没输,镇元子也没赢,两人顶多半斤八两。
镇元子眉头一皱,扭头一看,却见清风、明月迟迟不动筷,眼睛里水汽打转。
见到如此之景,镇元子面如锅底,恨不得将陈玄立即赶走,他不想一次争辩,就要失去两个天真的童子。
“你俩有何要说,可以先说来。”镇元子温声对清风、明月道。
两位童子对望一眼,看着饭桌有些犹豫不决。
“且说来,师祖准此次吃膳时开口。”镇元子笑道。
“师祖,你们都有理,只是童儿再不忍吃食了。”清风看了眼明月,放下筷子,对着镇元子道。
镇元子听了面色一僵,瞪了眼陈玄,一挥袖,将其解下,恨声道:“你挑的事,你给我解决。”
陈玄跌落地上,站起拍了拍身子,满不在意的走至桌前,伸手示意镇元子再添一人碗筷。
镇元子一挥袖,凭空多出碗筷,陈玄有些羡慕,想有这神通,万事万物藏于身,今后拿取只管拂袖,哪里需翻箱倒柜的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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