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大冒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五方行尽
忽地田归农拉开弹弓,趁着胡苗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一连串弹珠突然往胡一刀上中下三路射去,胡一刀哈哈一笑,将钢刀往地下一甩,苗人凤却是脸色一沉,长剑挥动将弹子都拨了开去,对田归农大声呵斥起来。
田归农紫胀了脸皮,怒目向苗人凤瞪了一眼,溜出门去。
苗人凤浑不在意,拾起钢刀,向胡一刀抛去,说道:“咱们再来。”
王动却是皱了皱眉,他知道胡一刀是被田归农下药毒死的,这几日里,他与胡一刀也算有了几分交情,再则更收了其一份厚礼,于情于理,也不能让田归农得逞。
当下他去了厨房,找到了癞痢头平阿四,交待他注意厨房的人进出,若有可疑人等,立即来通报。
交待了这件事,王动再次回到前院,胡苗两人又斗了起来,直打到中午,两人默契的罢手,饮酒吃饭,饱餐一顿后继续再打。
翻翻滚滚,直斗到夜色朦胧,也不知变换了多少招式,兀自难分胜败。
当下胡苗两人约定明日再战,有一夜的工夫,王动也正好有时间来消化演练记下来的刀招剑法。
武侠世界大冒险 第九章 剧毒
胡一刀,苗人凤又斗了两天,依然难分胜负,但是这两天里胡苗两人尽展一身所学,胡家刀,苗家剑翻来覆去每一招每一式都不知道使了多少遍,却是让王动尽数学全了。
他白天堂堂正正观战偷学,晚上便待在厢房里,以竹筷化为刀剑演练刀法剑招,想到真正的高手一刀挥出或是一剑刺出都是劲气迫人,单凭气势都可压垮对手,王动顿时又在演练刀法剑法时将真气运转向掌心,最初之时还十分不适应,但练了几十遍后,果然每一招都威力倍增。
王动勤修苦练,从夜间练到凌晨天光渐亮,到得此时,再次演练那十八个套路,修行《三河心法》,半个时辰下来,内气自生,那怕一夜没有安睡,也是精神抖擞,浑无倦意。
苦练两夜,非但刀法剑招越发熟练,就是内力也增涨得比寻常时候要快了些。
不过,毕竟不是手把手亲授,在刀剑的某些转圜关节上,王动一直用得不甚得法,显得极是别扭!
胡苗两人斗了多日后,越发投契,只觉得恍似遇见平生未逢之知己,这一日又是不分胜负,天色将晚,苗人凤竟不离去,而是打算留在客栈里与胡一刀痛饮美酒,抵足而眠。
王动正在房间里思索,便听得胡一刀,苗人凤毫不避讳的大声谈论武功,这平安客栈本就是镇上的一个小客栈,又破又旧,板壁也就起个阻挡视线的作用,当即王动就将这交谈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
苗人凤将苗家剑的精要,一招一式讲给胡一刀听。
胡一刀也把胡家刀法倾囊以授。
王动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许多原先弄不明白,使得不甚灵光的关卡竟是豁然开朗,他又听了一会儿,忽然一拍额头:“有病啊,哥又不是做贼,干嘛偷偷摸摸的!”
当下,王动提了酒壶,打开了房门,蓦然便见得一人将耳朵贴在胡苗二人厢房外的窗边偷听,定睛一看,竟然是阎基,阎基吃了一惊,支支吾吾的要解释,王动大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又是一脚飞起,将其踹得跌飞出去,“滚!”
阎基脸色仓惶,落荒而逃。
王动自嘲一笑,想到自己方才在隔壁房间偷听,似乎跟这阎基也没什么两样,房间里胡苗二人早听得动静,门“咯吱”一声打开,伸出胡一刀那一张虬髯满布的脸来。
“胡大哥,苗大侠,我在隔壁听得两位喝酒论武,心痒难耐,不知可否进来请教一番?”王动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胡一刀哈哈大笑:“王兄弟来得正好,请进来吧。”
苗人凤却是默不作声的干了一碗酒,似是为王动这不请自来,打扰他与胡一刀的基情而心中不快。
“不请自来是为过,在下自罚一碗。”王动进入房间,倒上一碗酒干掉,又提了酒壶给胡苗二人满上一碗,再给自己添了一碗,说道:“苗大侠,我有一事不解,想向你请教。”
苗人凤本不欲搭理,只是碍于胡一刀面上,淡淡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这几日里观战,见苗大侠的剑路,门户严密,环环相扣,分毫破绽不漏,只是为何要在使这一招之前,背心却必定先要微微一耸呢?”
王动不知招数名字,便自筷筒里抽了一根竹筷,以竹筷为剑,手腕转动,竹筷刺出,演练了这一式见招。
苗人凤一见之下,面色讶然。
胡一刀愕然道:“这一招是提撩剑白鹤舒翅,以攻为守,刚中见柔,狠辣得紧啊,我几番思虑,也是不能破之,只能以穿手藏刀、进步连环刀、缠身摘心刀这些招式反击。”
“胡大哥你跟苗大侠正面对战,自然见不到,但我在旁观战却是看得分明,当胡大哥使这几招刀法时,苗大侠以提撩剑白鹤舒翅应对,皆是先耸了耸背。”王动又以竹筷为刀,演练了几招胡家刀。
“果有此事?”胡一刀看向苗人凤。
苗人凤定睛瞧了王动一眼,叹道:“先父教我剑法之时,督促极严,当我十一岁那年,先父正教到这一招,背上忽有蚤子咬我,奇痒难当。我不敢伸手搔痒,只好耸动背脊,想把蚤子赶开,但越耸越痒,难过之极。先父看到我的怪样,说我学剑不用心,狠狠打了我一顿。这件事我深印脑海,自此以后,每当使到这一招,我背上虽然不痒,却也习惯成自然,总是耸上一耸,小兄弟当真好眼力。”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王动说的。
王动道:“我也只是凑巧瞧破而已。”
苗人凤却摇了摇头,他见王动方才以竹筷化剑,连使苗家剑法‘提撩剑白鹤舒翅’一式,复又化为胡家刀法中几招厉害杀招,出手行招之间好似练了几年一般,竟然十分熟练,唯一欠缺的也就是几分精纯火候了,实难让人相信这不过是几日观战看来,虽然他面色如常,心中却十分惊叹。
在江湖中,偷师是学武人的大忌,但一来王动全无掩饰之意,反而显得光明磊落,二来胡苗二人也非寻常武师,心胸颇为开阔,若是不然也不会互为仇敌立场下仍是惺惺相惜,互相倾囊相授了。
胡苗两人都是当代一流高手,江湖之中对手罕逢,巴不得能再造就一个劲敌出来,故而见得王动学去了胡家刀,苗家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是见猎心喜,胡苗两人蓦然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干了一碗酒,随后胡一刀手掌往桌上一拍,哗啦!那一整个筷筒”砰“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半空中竹筷散作一团,胡苗两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来,取了一支竹筷,倏然朝王动攻了过来。
胡一刀使的是苗家剑“迎门腿反劈华山”,苗人凤则化出了一记“缠身摘心刀”。
王动见状,哈哈一笑,背脊一躬,好似背负长剑瞬息出鞘,一记苗家剑法封杀了过去,他不知剑招名字,苗人凤却是眼睛一亮:“好,这是冲天掌苏秦背剑,乃是苗家剑中的杀手锏之一,也被你学了去,学得好!只可惜这一招只有两分火候……。”
苗人凤说着竹筷一划,啪!王动手中的竹筷立即被削断成两截,胡一刀笑道:“苗兄这一手纵横螳螂刀使得出神入化,纵是胡某使来也不过如此了,佩服佩服,不过我却不能眼看你以大欺小。”
砰!
胡一刀以竹筷封住了苗人凤的攻击,王动扬手又取了一支竹筷攻了出去。
王动三人便坐在凳子上,在这方寸之间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坐斗,三人斗得毫无章法,这个朝那个递一记刀招,那个向这个攻一记剑招,一派乱斗的景象,三人里自是以王动最弱,不过每当他撑不住时,胡苗两人都会减弱攻势,给他喘息缓解的时机。
王动忽而使出剑招,忽而刀招,最开始时变化之间还十分生涩,逐渐的便变得流畅起来,刀法剑招转换不停,若换了普通的江湖人士,早被这怪招弄得手忙脚乱了,但胡苗两人都对互相招法知根知底,应付起来自是轻而易举,只是心中却满是讶异,如此武学天赋实是让人惊叹。
接下来三天,王动白日观战,入夜则向胡苗二人请教,王动的招法越发纯熟,精进之神速让胡一刀,苗人凤都是又惊又叹。
这一日,已是决斗的第七天,胡苗二人仍是难分胜负,胡一刀道:“苗兄,经过这六天的切磋,你我的武功相互都已了然于胸。这样吧,我使苗家剑法,你使胡家刀法,咱俩再决胜负。不论谁胜谁败,都不损了威名。”
当下互换了刀剑,翻翻滚滚,又战数百回合,两人招数越发纯熟,但是这一场斗起来凶险之处也是远胜前几日了。
王动站在场外观战都是捏了一把汗,忽地见另外一边观战的范田等人中,田归农双手握拳,脸色好似十分紧张,王动不由得一皱眉头,在记忆里胡一刀是被田归农毒死的,只是这几日他始终注意着田归农动静,又吩咐了平阿四,却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正想着的时候,“呛啷”一声,苗人凤一刀斜挥,在胡一刀胳膊上划破了一道口子,而苗人凤则被胡一刀一脚踢中腰部,整个跌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范田等人抢扑过来,胡一刀哈哈大笑着将他们扫开,亲自将苗人凤扶起,才说得几句话,胡一刀突然双膝一软,跪倒了下去,苗人凤大吃一惊,但见胡一刀头一垂,竟然死了。他脸颊渐渐转成紫色,竟是中了剧毒之象,苗人凤忙撕开他的衣袖,但见一条手臂已肿得粗了一倍,伤口中流出的都是黑血。
“什么?!原来是兵刃上淬了剧毒。”
王动对剧情一知半解,一直以来都以为剧毒是下在酒菜里,现在才知竟是在兵刃上抹了剧毒。
另一边胡夫人抢了上去抱住胡一刀尸身,对苗人凤说了几句话,将小胡斐托付予了苗人凤照顾,拾起了地上的钢刀。
“住手。”胡夫人以身殉情的事儿,王动是知道的,早有准备,一脚挑起了地上的长剑,接在手中便挑了过去。
谁知胡夫人将刀一拍,“砰”的将长剑弹开,横刀在颈中一割,立时死去。
武侠世界大冒险 第十章 断子绝孙
“该死。”
王动顿时明白过来,他是被记忆误导了,一直只注意到了田归农,却忽略了身边,此刻豁然想通八成是田归农收买了阎基,使得后者在胡苗二人兵刃上抹了致命剧毒,无怪乎最初之时听得阎基姓名时有些印象,因为此人在剧情里本就该占了不小份量。
嗖!
长剑被拍得弹起时,王动手腕一转,一剑杀向了田归农。
异变突起,田归农脸色剧变,剑上涂抹之剧毒乃是其天龙门独一无二的秘制毒药,武林人物闻名丧胆的“追命毒龙锥”就全仗这毒药而得名,而且还混上了毒手药王的药物,见血封喉,狠辣无比。
田归农乃是始作俑者,知道厉害,他不敢硬挡,只得慌忙后退,陡然将身边一条汉子推了出来,挡住了这一剑,这汉子立时脸色发青,瘫软在地。
“你干什么?”田归农大叫起来。
王动冷笑一声,并不答话,一招“沙鸥掠波”进步,又杀至田归农眼前,后者心胆俱裂,眼眶充血:“我命休矣。”
“当!”
一声脆响,却是苗人凤以刀封来,挡住了这必杀一剑。
“小兄弟,你为何要杀他?”
王动冷冷道:“你自己问问你这个好兄弟他做过什么好事吧?”
正在此时,厢房里小胡斐忽然大声啼哭起来,王动神色一动,立即赶了过去。
就跟原著的发展一般,阎基趁着胡一刀夫妇死去,冲进厢房窃取铁盒儿,拿到了胡家拳经刀谱,却冷不防被平阿四打了闷棍。
平阿四抱着小胡斐,夺过拳经刀谱,但是他心慌意乱,竟没有发现已将拳经刀谱前面两页撕了下来,留在了阎基手中,而当平阿四抱着小胡斐溜出后门,又正好迎面撞上了田归农。
正是如此,王动一进房间,只看见了昏倒在地的阎基。
“喂,小癞痢,把孩子抱回来!”忽然,田归农咒骂的声音自后面传来,王动当即取了桌上宝刀,砰!撞破窗户,穿窗而出,正好看见十几米外田归农追赶着抱着小胡斐的平阿四。
“田归农,你找死。”王动左手是胡家宝刀,右手是抹了剧毒的长剑,他抖手一甩,便将长剑朝田归农射了过去,后者慌忙一退,避开长剑攒射,眼见距离要再次拉开,田归农拔剑而出,一剑将平阿四手臂斩下,又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王动此时已赶了过来,那平阿四被斩断手臂,又被踢得飞去,发出一声痛吼,竟然将小胡斐丢了过来,自己却翻滚着飞入了一旁喘急的河流里。
王动伸手接住了孩子,朝河流上看了一眼,这水流量极大,他还没有在可能牺牲掉自己的情况下仍去救人的觉悟。
“小畜生,不想死就把孩子给我。”
田归农方才差点让王动杀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并没有因此就对王动产生畏惧心理,在他看来,刚才只是自己没有防范罢了。
“找死!”
王动将孩子放下,宝刀斜指地面,迎着田归农就杀了过去,这是他的第一战,但是王动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觉得热血沸腾,刀握在手中就有一股气势攀升,蹬蹬蹬,倏然十几步已冲到田归农身前,长刀一挥。
田归农混过**,烧杀抢掠都做了不知多少件,自然也有一股狠厉的性子,面临这气势夺人的一刀,他竟也是丝毫不退,长剑一振,封了上去。
转眼间就拆了七八招,田归农心中暗惊不已,“胡苗范田”四家乃是百年世仇,互相之间了解甚深,他一眼就认出王动使的乃是胡家刀,正要以厉害招数破解时,王动长刀一变,背脊一躬,化成了一招“冲天掌苏秦背剑”,苗家剑中的杀手锏。
呛啷一声,田归农掌中长剑被削成两截,王动又是一脚飞踹,暗运内家真气,砰!踹在了田归农腰间,他立刻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王动大步上前,长刀一扬,哧!田归农一条右手臂顿时飞起,他痛得脸色煞白,但这时候却表现十分硬气,竟咬着牙齿大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杀你的人不是我。”王动冷笑一声,宝刀一转,砰!刀背敲在了田归农腿骨上,咔嚓一声,顿时被敲断了。
斩了田归农一条手臂,又敲断了其一根腿骨,王动忽地心中一动,长刀一划,“啊!”田归农一声惨叫,胯下染起了层层鲜血,这个时候田归农面如死灰,昏死了过去。
“让你妹的给人戴绿帽,特么的这种喜闻乐见的事儿,哥还没做过呢……。”
王动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呢。
呼啦一声,就在这时候,苗人凤,范帮主一群人终于赶了过来,苗人凤被胡一刀踢中腰上,受伤不轻,此时走动起来姿势颇为怪异,这群人一赶过来,见着田归农的惨状,除苗人凤仅眉头一皱外,其他人都是心头火起。
几个汉子奔过去察看田归农,还有几个人呛啷拔刀杀向了王动,王动将刀一挥,一招横断西岳,直接将所有人兵刃斩断,又是一挥,劲风扑面,吓得这几人骇然后退,叫骂起来。
“依仗宝刀之利,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是好汉的就不要用宝刀!”
不用宝刀?王动冷笑一声,“你们这群龟孙子仗着人多围攻我一人,还有脸提什么英雄?废话休提,想死的尽管上。”
那一边,在一群汉子又掐又捏下,田归农终于清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嚎,疯狂咆哮起来:“杀了他,你们给我杀了他……。”蛋碎了一地,命根子都被斩了,田归农几乎是要崩溃了。
范帮主一记手刀再次打晕了田归农,看着王动怒道:“看你小小年纪,下手竟然如此之狠辣?”
即使是苗人凤也是眉头大皱,脸色不善的看了王动一眼,在江湖里教人断子绝孙,这简直是比夺人性命,杀人父母还要毒辣残酷的手段了。
ps:由于涉及诸多武侠位面,力量层次方面难免会有诸多见解,本书也仅个人之见!话说飞狐这一部里,跌打医生阎基靠着两页胡家刀谱,练了十三四年后,反复几招竟然击败了江湖成名高手“百胜神拳”马行空,然后再过十年,阎基赫然竟变成了江湖中一流好手。
武侠世界大冒险 第十一章 一怒拔刀
王动很不爽,其他人看哥们不顺眼也就是了,你苗人凤竟然也给咱脸色看,真是活该被戴绿帽,本来王动还想提醒他一下来着,现在却也懒得理会,搞不定少了个田归农,还有个赵归农,李归农……
随它去吧,反正跟哥没有一毛钱关系。
说起来他也就是与胡一刀夫妇认识几天时间而已,交情倒也未必有多深,之所以对田归农下手,也不过是尽一份心意罢了,而不杀他,却是留给了将来的胡斐。
冤有头,债有主!
这种杀父之仇更是无须外人过多插手,至于将来胡斐能否报得了仇,却跟王动关系不大了。
“这孩子乃胡一刀之子,叫做胡斐。”王动看了苗人凤一眼道:“苗大侠,胡夫人临死托孤,将他托付予你照顾,我现在便将他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将他养育成人。”
说着,将孩子交到了苗人凤手上,自己则转身即走。
范帮主将手一扬:“你想逃么?”
王动看着他嗤笑一声,长刀往下一劈,范帮主抽身闪向一侧,他手中虽有青竹杖,可王动手中之刀锋利无匹,连精铁钢刀都是一斩就断,区区青竹杖那里能抵挡。
“呵呵!”看着闪向一边的范帮主,王动轻笑一声,径直入了客栈,不一会儿便拖着一个人下来了,一甩手丢在了场中,正是阎基。
苗人凤不解其意。
王动懒得多说废话,直接一刀斩了下去,斩掉了阎基右手食中二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醒过来了,还敢装?再装一个信不信我把你手指一根根剁下来。”
阎基眼泪鼻涕狂飙,痛得满地打滚。
“有什么疑问,你就问他吧!”王动说道。
“小爷,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阎基还想抵赖,王动刀背敲了下去,有了田归农那次的经验,这次使得极为顺手,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起,阎基腿骨也被敲断了。
“再说一个不知道,下次我再打断你另一条腿。”
阎基果然老实了,很快交待了受到田归农指使在刀上抹毒的事情,除此之外,竟然还另有收获,一是胡苗范田四家上代结仇的缘由,二是苗人凤之父羽田相公之父死因,三是关于闯王军刀之事。
胡苗两人之所以不得不生死相搏,其矛盾便是在第一,第二件事上,但这两件事本就是个大误会,胡一刀曾将缘由告诉阎基,命阎基传达给苗人凤,可惜却让田归农挡住了。
一切至此,真相大白。
王动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见得苗人凤脸色难看,忽而愤怒,忽而叹息,他冷笑一声,径直入了客栈,要了一坛好酒,在桌上摆上三个大碗,全部斟满,王动举起酒碗朝左右一敬,一饮而尽。
一日后,一座新坟前。
王动将一坛酒洒在坟头上,旋即拱了拱手,“苗大侠,后会有期了。”
说罢,王动几步纵上了左近一匹马背上,扬鞭打马,哒哒作响声中,绝尘而去。
他没去问苗人凤如何处置田归农,阎基等人,这对于他已经没有价值。
苗人凤站在坟前,没有去看王动那怕一眼,他一碗接一碗灌着酒,叹息良久。
王动纵马驰过平安客栈门前,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他离开,缺了食中二指的右手哆哆嗦嗦自怀里取出两页残谱,捏得死紧,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开,苗人凤自恃英雄好汉,根本不屑于对毫无还手之力的阎基出手,再加之阎基痛哭流涕的忏悔,哭天喊地的求饶,且罪魁祸首终归不是阎基的缘故,苗人凤只是略作惩戒就放过了。
马蹄狂奔,不一会儿便要跑出安平小镇,忽地一阵哭嚎喧闹声传来,王动一拉马缰,马儿掉转脖子朝动静传来的方向的的跑去。
在一众看客的围观中,王动看见几条家丁打扮的汉子将一人打翻在地,连踢带踹,还有几个家丁架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王动一眼就认出,那被打翻在地的正是平阿四的爹爹,那妇人自是其娘亲。
那一日,胡一刀给了平阿四一百两银子,让其还了赵财主的借贷,第二日,这平家夫妇便上门来叩谢了胡一刀恩德。
这一对夫妻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根本招架不住穷凶极恶的家丁,平老爹痛得干嚎起来,那妇人则是连连求饶,哭哭啼啼。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我们不是已经将银子还给赵老爷了么?”妇人哭嚎起来,“为什么啊,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呸,你们家穷得叮当响,哪里来的银钱还账?恰好日前赵府上招了贼,失了不少银子,我看那贼就是你们……正好抓了你男人去见官……大棒之下,不愁他不招认。”一个庄丁冷笑起来。
“不要,不要抓他,我们不是贼啊。”那妇人泪流满面,连连哀求。
“你说不是贼就不是贼啦?赵老爷宅心仁厚,他说了,只要你把这卖身契给签了,做他的小妾,那这见官的事儿自然也就好商量。”又是一个庄丁嬉皮笑脸说:“我说娘子,赵老爷府上钱财万贯,你做了他的小妾,吃穿不愁,富贵荣华,可不比跟着这个泥腿子一辈子吃苦受罪强上百倍……。”
一个庄丁劝诱,一个庄丁则恶狠狠威胁起来:“小娘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签了这契约,不然你能等,这泥腿子却等不得……别不知好歹,最终落得大家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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