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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轻点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汐
“很早了,我以前就想着和你回榕城就住在这里。和我爸妈住的话,你肯定会不自在。可是——”他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没想到后来出了那么多事——”
“现在好像一切都回到你的设想里面了,不是吗?”她说。
他笑笑,道:“好像是的!”
这是苏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窖,一排排酒架整齐地摆在那里,红砖的墙面,显得一切都那么古朴。
她回头看向穿着毛衣长裤、双手插兜的他,似乎他的眼里有着小星星在闪烁,不禁扑向他的怀抱。
“谢谢你爱我,我真的好幸福1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道。
“傻丫头,是你让我知道了幸福是什么!”他亲了下她的发顶,喃喃道。
松开她,眼里便是她的笑颜如花。
“来吧,想喝什么,你自己选,我们边喝边聊。”他说。
“呃,我对这些完全不懂的,逸飞和我讲过好多这个那个,什么产地啊年份啊,什么葡萄酒里的成分区别啊什么的,我完全记不住,每次都跟牛嚼牡丹一般。”她对自己也有些无奈,道。
霍漱清笑了,走到排酒架面前,取出一瓶,打开盖子,给她倒了一杯,两个人便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今天曾泉来了?”他问。
苏凡点头。
“他和我说了很多,”她望着他,“他说让我们两个暂时不要结婚,我不懂为什么,他说了那么一堆,现在让我重复我都重复不出来。”
他只是微微笑了下,没说话。
“你说我们怎么办?”她问。
“你愿意嫁给我吗,哪怕你的父母不同意?”他的手,轻轻插入她的发间,问。
她却不看他,端着酒杯看着前方,道:“你觉得呢?”忽然间,她眼睛一转,对他笑着说,“你要是不愿意娶我,也没关系啊!曾泉说了,只要我想嫁,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娶我呢!到时候就是我随便挑了。你说,我该挑个什么样的呢?呃,一定要帅,一定要比你年轻,嗯,必须要这样1
“苏凡,你,再给我说一遍!”他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对她笑,语气却是很不友善。
她当然听出来了,反正她就是要让他不高兴,这个人,到了今天,到了现在还问她愿不愿意,她会不愿意吗?她会不愿意吗?明知故问!
“你说,有没有长得像吴彦祖那么帅的?我一定要找一个像吴彦祖的!嗯,决定了,就按照他的样子找,我就不信——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给堵上了。
她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生怕自己倒下去。
可是,鲜红的液体,从他的口中,一点点,缓缓流入她的,滴在她的舌尖,滑过她的喉咙。
他似乎很好的控制了液体流动的速度,让她没有任何抗拒地将酒精吞下,等到酒精全部流完,他便松开了她。
“你——”她还没说完,嘴巴再一次被封上。
细腻柔滑的液体,一次次从她的喉间流入了她的腹中。
他始终一言不发,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她有些晕的时候。
“香不香?”他含笑望着她。





大叔轻点聊 第二百九十五章相爱如火和相敬如冰
她的双颊酡红,一对唇瓣红润鲜嫩,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滑过她的唇角。
“你都没尝过,怎么知道香不香?”她笑了下,眼波流转之间,他的心神荡漾。
接过酒杯,苏凡吸了一口酒,攀住他的脖颈,双唇贴上了他的。他主动张开嘴巴,带着她的味道的醇香液体,便从她的齿间流入了他的腹中。
一遍又一遍,她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杯子里没有了酒,她就继续倒,每喂他一次,她便问一句“香不香”,他却说“没尝够”。她知道他喜欢,却又假装不知道,一遍遍给他喂着。
“酒都让我喝掉了怎么行?”他松开她,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开始给她喂。
然而,液体从她的口中流了出去,一直流向了脖子。
他松开她的唇,开始品尝那些留在她皮肤上的香浓。她抱住他的脖子,紧紧闭上眼。
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唇角向下流,她想抬手去擦,却感觉到液体流过的地方有种被湿润物体浸润的感觉,她不禁呜咽出声。
他的舌,在液体流经之地转着圈,将这些液体吞了进去,一点点,从她的下巴,到了脖子。
她静静抓住他的胳膊,一股美妙的感觉在脑袋里酝酿着,越来越浓。
“蔼—”她猛然间大叫了一声,美妙的烟花在脑子里顿时烟消云散。
“好痛啊!”她叫道,摸着自己被他咬到的地方。
“真想咬断你的脖子1他轻笑道。
她不满地瞥着他,道:“你看看你的嘴角,简直就像是刚刚吸了血的德古拉。”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让她的脑海里浮出一个词,妖孽!
苏凡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的笑容给迷死了,真是该死,这个男人,真是该死!
她的嗓子眼里,好像那些酒精发酵的香味全都上来了,窜进了她的脑子,晕了晕了。
不知道是这酒香迷晕了她,还是他的笑容,总之,苏凡觉得自己晕了。
她的唇,贴上他的,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向他的腰间伸去。
“想不想玩个刺激的?”他轻笑,问道。
“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
他不说,只是挽起她的手,走向了屋子角落里的一个吧台,把她抱坐在台面上,搂起她身上的毛衣。
“冷1当上半身被突然袭来的低温包围,她赶紧环住了双臂。
他轻笑着拉开她的手,道:“这才开始——”
说完,他拿起酒杯,将杯子倾斜,杯中的液体,便一点点滴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宛如在白色的画布上印上的红梅一般。
一滴滴的液体,冰冰凉凉地挑动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而当他将这些液体吮去之时,那灼热的呼吸却让神经再度兴奋起来。
红色的酒窖,荡漾着红色的温情,火热起来。
穿戴整齐,苏凡听见了耳畔他那低低的笑声,一睁眼,便是他那满意的笑容。
想想刚才的情形,她不禁脸红极了,真想钻到椅子下面去。
她拿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却偏偏要看她那害羞的模样,她捂住他拿开,如此反复了几回之后——
“你说,你是不是骗我的?”她猛然间拉住他的手,问道。
“我骗你什么了?”他含笑道。
他这异样的笑容,让她不禁又想起刚刚的事,然后就越发的恼了。
“以前,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你从没这样过,也没,也没那样过,你说,你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找别的女人实验了?还骗我说你这三年都是一个人?”她强压着被他捉弄的窘,道。
她这样窘,他却偏偏要追根究底,故意朝着她依旧滚烫的脸颊吹口气,道:“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你,讨厌啊——”她的声音柔柔的,他觉得骨头都酥了。
“说啊,苏凡,你真是不乖1他低笑道。
她瞪着他,可是,只不过一秒钟的工夫,就赶紧别开脸,不敢看他。
真是被他捉弄的没有脾气了,这个男人,真是,真是——
“说啊——再不说,我可要动家法啦!”他逼问道。
她盯着他,却又赶紧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道:“就是昨晚那样,还有,还有刚刚那样。你,你,谁给你教的?”
他低笑,道:“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教?自己琢磨就好了。”
“我才不信1她看了他一眼,道。
“你看我,为了我不被你的那个什么年轻的吴什么的男人取代,我还要努力学习取悦你,我容易吗?”他故意说道。
她笑了,道:“你就骗我吧!你什么时候取悦我了?”
“得了好处还卖乖,我白辛苦了啊!”他叹道。
她抬头望着他,亲了下他的嘴角,含笑望着他,不说话。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双眸牢牢锁在她那娇俏的脸上。
“曾泉没跟你说为什么我们暂时不要结婚吗?”他问。
“他说了一堆,不过,他后来说,说那是他嫉妒你,所以才故意吓唬我的。”她望着他,道。
他无声笑了下,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你还,还问我?我,我当然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她的双眼,如当初一般的纯净,他深深吸了口气。
“我想明天就和你领结婚证,你愿意吗?”他问。
“明天?”她惊讶道。
他点头,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捏着,注视着她的表情:“是的,明天,你的户口呢,在不在?”
“糟了——”她猛地意识到的一个问题。
“什么?”他问。
“我,我的户口还在云城,在市政府的集体户口上面,我,”她有点着急了,“我的身份证行不行?能不能拿着身份证结婚?”
这个,好像是不行的!
可是,从云城拿户口——
“呃,这样,户口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让小冯联系一下那边的人,尽快把你的户口借出来发个快递,明天寄的话,后天就可以到了,我们,大不了后天去领。”他想了想,道。
“好,那就,那就这样,就这样!”她这么说着,心里却隐隐有些说不出来的担心。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就是时间问题。正好,我们后天领完了结婚证,晚上就去我家吃饭。”
“你,你妈妈,她,她同意吗?”她小声地问。
“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后天带着孩子去,就先不要让我妈知道咱们领证了,要不然,我怕她——”他说。
苏凡想起他父亲的去世,便忙点头答应了,道:“没事没事,暂时不说比较好。”说着,她偎依在他的怀里,“我理解你的苦衷,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支持的,所以,你只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他亲了下她的发顶,道:“让你受这么多委屈,我这辈子该怎么还的清?”
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道:“只要你结婚以后听我的就行了!”
他轻轻捏着她的鼻尖,笑道:“你这个鬼丫头,都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以后,我是不是得同时养活两个女儿啊?”
“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你看看你有多幸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笑道。
他笑着,不说话。
处在对美好明天一片憧憬中的苏凡,万万想不到,自己和霍漱清领结婚证的事,这么简单的一个程序,对于她来说,竟然那么难!
而她更加不知,曾家因为她的出现而发生了什么。
京城的天,到了冬日就时常这般,不知道是否因为最早做了蒙古人的都城,日头便如草原上被饿狼吮饮的鲜血一般,没有生机。
下午,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急急回家一趟。尽管河北距离京都如此之近,他却并非时常回家的。而今天,父亲在电话里说必须回来,他这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他情愿自己跟父亲推诿。曾泉这么想着。
回到家中,已然日暮西垂,他下车之时,便看到了这样的日头,让人觉得一点精神都没有。
“回来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声便穿入了他的耳膜。
“嗯!路上有点堵1他习惯性地说。
“爸爸有事还没回来,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文姨在房间里呢!”女子道。
“嗯,我知道了。”他说着,穿过厅堂来到左侧父亲和继母住的院子。
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四合院,便是他们的家,搬来这里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有八年的工夫。以前,他们都是和爷爷奶奶一起在另一个地方住着。
“文姨,我回来了1他来到继母门外敲了下门,礼貌地问候道。
说是继母,可是这个继母,绝对堪称继母中的表率典范,自他生母去世之后,继母罗文茵便悉心照料着他,视如己出。
“是泉儿啊1罗文茵拉开门,却并没有像平时见到他那样总是一副热情的笑脸,他甚至注意到继母脸上没有擦干的泪痕。
“文姨,你怎么了?”他问。
“没事没事,我,我在看一些以前的旧东西,就想起过去的事情了,感慨一下1罗文茵听他这么说,赶紧露出她的笑容,“你和希悠先回房休息吧,你爸爸等一会儿就来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就在继母友善的笑容里,在妻子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妻子住的院子,正好在中庭的右侧。这也说明了他在这个家里毫不动摇的地位!
“我昨天和我妈一起去买了几件衬衫,给两个爸爸的,还有你的,你等会儿试一下,看合不合身1妻子一边为他准备着沐浴,一边说道。
“谢谢你,希悠!”他说。
方希悠含笑仰望着他,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年你特别爱和我说谢谢1
她的笑容平静,他却心虚一般地笑了下,道:“有吗?我也变得这么文明了?没注意到!”
妻子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浴室里,水流哗哗冲下来,冲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脑子里那个模糊的笑容,却怎么都冲不去。
三年了,马上就三年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她?她能去哪里?
他总是找不到她,不管怎么找都找不见。中国是很大,可是,至于连个人都找不到吗?他想好了,如果过了这个农历新年,还是没有她的消息,那么,他一定要去公安部把她弄成一个通缉犯,而且是危害级别最高的那种罪犯,他就不信这么做还找不到她!
有些烦乱的,他关掉水龙头,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等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一眼就看见妻子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整整齐齐放着一件衬衫。
见他出来,方希悠赶紧起身走过来,拿着衬衫,道:“你试一下,这一件晚上吃饭的时候穿,你明天走,是吗?其他的衬衫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走的时候一起带上。”
不得不说,方希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妻子,文静、体贴、懂事、有涵养,不管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还是普通人家,她这样的妻子,绝对是罕见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他的眉头微微蹙动一下,道:“我自己来1
扫见她眼里快速掠过的一丝失望,他掩饰般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希悠见他要换衣服,忙把他要换的干净内衣和长裤拿了过来。
“文姨中午给我打电话了,我下午三点多来的。”她看着他脱去浴袍,年轻男人如雕塑般有型的身躯完完全全落入她的眼里,她还是不禁有点脸红。
他时常在就任地待着,极少回京,而妻子也多数时候在娘家住着,只有他回来或者曾家有特别应酬的时候才过来。
“文姨没和你说是什么事吗?怎么他们两个都神神秘秘的。”他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妻子眼里特别的神色,若无其事地穿好衣裤,问道。
“没有1妻子答道,“好像挺合身的。”
他走到镜子面前,看着下,道:“谢——”
完整的谢谢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在镜子里看见了妻子那专注的表情,便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心里总有一层膜,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所以才总是对她每每的好意感到沉重,所以才会这样道谢,似乎这么说了,心里的负担就会减轻一点。而聪明如方希悠,终究还是察觉出了。




大叔轻点聊 第二百九十六章并不只有一个人不欢迎她
何必没事找事?她这个人,他是了解的,等到开口的时候,必定已经是想了很久的。
“敏慧说过两天想去新西兰,约我一起去,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她一边整着他的领子,道。
“也好,那边的阳光好,你们去玩几天。”他说。
“哦,你还记得敏慧那一年相亲的那个男生吗?就那个见了她一面后没了下文的那个?”方希悠道。
“那种人很多吧,我哪里知道是哪一个?你说说看?”他说完,便走到外间的客厅里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着。
“就是华东省覃书记的儿子,叫覃逸飞的那个。”妻子跟着走出来,坐在沙发上,道。
“哦,他们不是已经没戏了吗?怎么又——”他问。
“前两天敏慧跑去榕城找那个覃逸飞,结果又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一回来就和我说,这辈子再也不要理那个覃逸飞了,所以约着我陪她去新西兰。”方希悠说着,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也真是的,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人家心里没他,又何必这样死缠烂打呢?你也好好劝劝她,放开就不要再去想了。”他说。
这样死缠烂打的人何止表妹叶敏慧一个?
和以往一样,一家人等着曾元进回来才开始吃晚饭。
曾元进刚入座,方希悠便示意了一下家里的女仆,拿了给公公买的礼物。
“爸,这是我给您买的新衬衫,不知道合不合身。”方希悠礼貌地说。
“谢谢你啦,希悠1曾元进含笑道,说完便对妻子身边坐的女儿道,“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给我买过一件衣服?”
“有我妈买就够了啊!”女儿曾雨撒娇道,又看向坐在对面的方希悠,“现在又多了一个这么孝顺的嫂嫂,您可以把我忽略了。”
“说什么呢,娇娇?”罗文茵低声道。
曾雨却只是笑,不说话。
“好了,吃饭吧1曾元进道。
饭间,曾元进偶尔会问一下儿子工作的事,或者和儿媳妇闲聊几句,和儿媳妇聊的时候,罗文茵也会插话进来。
猛然间,曾元进清清嗓子,视线在每一个家人的脸上扫过,道:“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们说。”说着,他拉住罗文茵的手,注视着她,“过几天,我们家里就会有一个新成员——”
“爸妈,不会吧!”曾雨的一声打破了饭桌上的严肃,大家都盯着她那夸张的表情。
“娇娇——”罗文茵对这个女儿真是头疼到了极点。
同样的家庭出身,曾雨和方希悠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哥和我嫂子这么年轻都没怀上,你们,你们两个,哈哈,你们,哈哈,爸,你太厉害了1曾雨完全没有形象地拍着桌子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呢,娇娇!”曾元进道。
虽然是责备,语气里却并没有太多不满的因素。方希悠听出来了,她知道公婆对这个小姑子的溺爱。
曾雨的笑声止住了,却还是在笑。
“够了,就你最夸张!听爸说——”曾泉道。
这一下,曾雨算是彻底不笑了,极为不满地坐在那里。
“是啊,小雨,听爸说说怎么回事吧1方希悠道。
桌子上安静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和文茵有个女儿,失散了二十八年,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前两天才有了消息,已经确定就是我们遗失的那个孩子。明天文茵就要去把她接回来,到时候,和我们一起住在这个家里。”曾元进道。
曾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他是听说过这件事的,尽管不是从父亲那里。而方希悠和曾雨——当然,方希悠的教养让她没有像曾雨露出那样意外的表情,而且,公婆又多了个女儿,和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没必要太过在意。只是,只是,公公说二十八年,二十八年的话,曾泉的母亲不是还活着吗?这么想着,方希悠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曾泉一眼,却发现他完全不动声色。那么,这样说来,这个女儿,就是公公的私生女?只是,现在公公这样不避讳说出这件事,似乎有点——
“女儿?什么女儿?你们什么时候还有个女儿?”曾雨拉着母亲的手,问。
罗文茵不说话,眼中泪花闪闪。
“是我们以前,以前生的一个孩子,我们以为她不在了,没想到她还活着。”曾元进粉饰了一下自己的往事,道。
曾雨一脸不乐意,嘟着嘴。
“她的名字叫迦因,是我取的名字。”曾元进望着妻子,道,“我和文茵说过,要是我们生个女儿,就叫迦因,因为,我们初始就是在妙音寺。”
迦因,迦因?
曾泉猛地转过头盯着父亲。
父亲如此含情脉脉地望着继母,真是——
来不及去想自己此生有没有机会在父亲这个年龄还能如此深情,那个名字在曾泉的心上一下下敲击着。
迦因,迦因,是她吗?
“她,叫迦因?”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
“嗯,她现在叫苏凡。她被人捡到之后就改了名字,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她,直到最近。”罗文茵看向继子,答道。
苏凡,苏凡,世上还有几个同名同姓而且又同样年纪的人呢?
“没想到她就在榕城,就在娇娇舅妈家里!”曾元进道。
“恭喜爸爸,恭喜文姨1方希悠忙说,向一旁服侍的仆人示意拿来一瓶酒,曾元进也说把他珍藏的茅台拿出来,他今晚要喝两杯!
“她现在有个女儿,两岁了,到时候一起回来。”罗文茵含笑道。
女儿?她,她有女儿?曾泉端着酒杯,父亲示意大家一起干杯,他的手,却有些颤抖,酒精入喉,却是苦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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