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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轻点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汐
霍漱清面色沉重。
“你这脸——”齐建峰猛地看见霍漱清嘴角的伤,问。
“没事。”霍漱清摆摆手,问。“覃书记什么指示?”
“覃书记的意思是,现在要以安抚群众为先,不能出现恐慌——”齐建峰说着,覃逸飞推门进来,“逸飞,你来的正好。”
“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覃逸飞问齐建峰。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省市电视台,还有移动电信那边都已经做好准备,下午五点准时同时向全省所有的用户发布‘六三枪击案’的初步调查结果,淡化迦因和刘书雅的身份背景。逸飞,届时,请你配合你的公司也发布这些消息,和官方保持同步——”齐建峰道。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下去。”覃逸飞道。
齐建峰看了一眼覃逸飞缠着纱布的手,还有霍漱清的嘴,立刻明白了情况,却没有说。
霍漱清却摇摇头,道:“这样根本不够。”
齐建峰和覃逸飞都看着他。
“覃书记的担心是对的,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不能引起恐慌。老百姓不会去想刘书雅是哪里弄得的枪,为什么要对迦因下手,如果把这件事归结到最近的扫黑上面,恐慌就不会终止。”霍漱清道。
“那你的意见是什么?”齐建峰问。
“事件的定性和扫黑完全剥离,归结到个人恩怨上,就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霍漱清道。
“可是,这样的话,会把你牵扯进去。”覃逸飞道。
霍漱清看着覃逸飞,道:“如果全市,乃至全省老百姓对这次的扫黑产生恐慌,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也会影响到办案的方向,容易将打击对象扩大化,那样才是最大的麻烦。将案子定性会个人恩怨引起的刑事案件的话,只要抓住一个方向,那就是枪支的来源,这个虽然麻烦,可是,毕竟我们的枪支管控很严,老百姓都是知道的,管控枪支,这样就会减少事件的负面影响。”
齐建峰沉默不语。
霍漱清看着他。
“省公安厅正在召开这次枪击案的专案会议,政法委孙书记去了,你的意见,还是尽快向覃书记报告。”齐建峰说着,起身。
“我们一起去,我当面向覃书记报告。”霍漱清道。
“不行,你留在这里,迦因还没脱离危险,你怎么可以离开?”齐建峰道,说着,他语气放缓,“老霍,工作的事,交给别人去做,你现在是受害人的丈夫,你,不能走,现在,这里才是你的岗位!”
“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天,不会塌下来1覃逸飞轻轻按着霍漱清的手臂,道。
霍漱清点点头。
齐建峰和覃逸飞拉开门出去。
与此同时,覃春明将苏凡中枪一事,打电话告诉了正在陪同主席视察工作的曾元进。
曾元进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以至于听到覃春明说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嗡了一下。
“医生正在尽力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覃春明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春明。”曾元进扶着窗边的栏杆站着,看向外面,低声道,“医院方面,多谢你安排了,我可能没办法赶过去——”
“嗯!”覃春明道。
“好,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曾元进道。
电话挂了许久,曾元进都一直站在栏杆边,心里,如同被一个巨大的塞子堵上了,憋闷死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中了五枪——
一想到苏凡的笑容,曾元进就烦闷的不行,手在栏杆上一下下的拍着。
文茵,还不知道啊!
“泉儿——”曾元进想了想,给曾泉打了过去。
“爸,什么事?”曾泉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迦因,出了点事,可能晚上就会被送去京里的医院,你覃叔叔已经安排好了,你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赶紧回家,等迦因到医院了,你就过去——”曾元进道。
曾泉一下子惊住了。
“爸,她,怎么了?”曾泉还不知道榕城枪击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出了点事,你先回家,不要跟家里的人说这事,特别是你文姨。”曾元进说着,突然一回头看见秘书就站在几步以外的地方对他点点头,“先这样,等会儿你给霍漱清打电话问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到京里,其他的,不要多说。”
“可是,爸——”曾泉道。
“她,是你妹妹,记住你的身份1曾元进说完,强忍着心头那难言的痛,走向了秘书。
“主席在找您!”秘书道。
曾元进点点头,快步朝着会议室走去。
招招手,秘书走近身,曾元进停下脚步,对秘书低声说:“你给霍漱清打个电话问一下迦因的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再打到覃书记那边,了解一下案件的调查情况,随时跟我报告。”
秘书一愣。
“是!”秘书道。
“还有,给家里打电话说一下,家里任何人听到风声,都不许跟夫人讲,让小徐盯着夫人,不要让她看到任何枪击案的报道。”曾元进道。
“是,我知道了。”秘书应道。
曾元进说完,就走进了会议室。
迦因,枪击——
秘书的心,也猛地凉了一下。
然而,不明就里的曾泉,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哪能放得下?给霍漱清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霍漱清正在和公安厅方面通话。
迦因,到底怎么了?
正如齐建峰告诉霍漱清的,榕城已经被这桩枪击案搞的人心惶惶,网络上各种消息满天飞,尽管警方完全隔离了事发地点,可是,许多人都跑去那里看现场,尽管现场什么都看不见。
很快的,事件当事人的身份就被网民们发掘并公开,“市委书记新婚妻子中枪入院”成了各论坛最火的帖子,但是,凶手身份成谜,这也是让官方得以欣慰的一点,至少现在外界还不知道持枪者和受害人的关系——当然不是和市委书记的关系——尽管凶手身份不清,可是,考虑到凶器的问题,难免让人联想到黑势力。试问在一个枪支管控如此严格的国家,什么人可以随意持枪行凶呢?如此一来,榕城街头巷尾到处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商业区,也猛然开始出现了人潮撤离的行动。公安厅立刻从附近市局调动警力维护榕城治安,警车四处巡逻,安抚群众。可是,这样突然增加的警力,让本来就不安心的榕城市民越发紧张。
身在医院的霍漱清,给姐姐打电话说了苏凡住院的事情。
“姐,你回家去看看妈和念卿,暂时别让她们知道这件事,妈年纪大了,身体会受不了的。”霍漱清也不管姐姐此刻有多么的震惊,只是自霍自地安排说。
“迦因,她,现在怎么样?”霍佳敏问。
“还在抢救!等这边手术做完,血止住了,就赶紧送去京里,覃叔叔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直接过去,家里就交给你了,姐。”霍漱清道。
霍佳敏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跟弟弟说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叔轻点聊 第三百七十三章终究会有救的
“姐,我派人在家里周围保护你们,桐桐放学后,你们全家就先去妈那边住几天,就这样,我挂了。”霍漱清说完,就挂了电话。
好一会儿,霍佳敏才赶紧起身。
刚才,刚才听下属们说光明路那边发生了枪击案,她还准备给苏凡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因为苏凡的店就在那里,要提醒她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早点打烊回家,可苏凡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却没想到,竟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眼下,漱清要忙着照顾迦因,尽管她也不知道迦因具体的情况,可是,家里一老一小,得她去照看。
老天爷,千万保佑迦因平安啊,要不然,漱清怎么办?念卿还那么小——
跟丈夫打电话让他下班把女儿接到母亲那里,霍佳敏就赶紧出了办公室。
而霍佳敏赶到娘家时,母亲已经得知了消息。
“妈——”霍佳敏见母亲呆呆坐在房间里看着霍漱清婚礼那天一家人拍的照片出神,小心地问。
“你去医院了吗?”母亲问。
“没,我——”霍佳敏道。
“我这里没事,你去医院里看看,清儿一个人,他——”母亲话没说完,声音就哽住了。
霍佳敏忙拥住母亲,安慰道:“妈,您别这样,迦因,她会平安的,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薛丽萍却摇头,道:“好人都不得好报啊,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如此!”
“妈——”霍佳敏眼眶泛泪,啜泣道。
薛丽萍拍拍女儿的胳膊,道:“别这样了,念卿那孩子,年纪小,可是,她会注意到的。你去医院吧,我陪着孩子就好了。”
医院里,苏凡还在手术室里抢救,霍漱清站在手术室外面的玻璃窗边,静静看着里面。
手术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了,可苏凡依旧昏迷着,子弹已经取了三颗。看着医护人员出出进进拿着一袋又一袋的血液,霍漱清的心,紧紧地揪着。
之前,曾泉打电话过来,他告诉曾泉苏凡中枪了,曾泉好久一句话都没说,电话里静静的,直到曾泉挂了电话。
他是应该及时告诉曾家的,毕竟,她是曾家的女儿,除了他,她还有很多的亲人在惦记着她关心她。可是,他该怎么说?说因为他的缘故,让她落到现在的境地?
该他承担的,他必须承担,只要苏凡能够醒来,只要她能平安,任何人的责难,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丫头,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我在等你,念卿在等你,大家,都在等你!
可是,在生死线挣扎的苏凡,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了这么多!
当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苏凡也被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飞机,霍漱清陪着她上了飞机,连夜飞往京里的医院。
覃逸飞站在医院的楼顶,目送着飞机升空离开。
是不是,该去跟神佛祈祷一次啊!可是,现在他再去祈祷有用吗?
生死未卜的苏凡,和霍漱清一起踏上了寻找生机的路途,前方,会有希望吗?
和霍漱清同行的,还有为苏凡主刀的医生。通过空军的协调,空管部门为这架抢救生命的飞机设置了最佳航线,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京城。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曾泉和医生们已经在医院等着了。覃春明通过各方的联络,为救助苏凡请到了国内最佳的外科专家团队,以及公安部的相关专家作为咨询。覃春明的积极奔走,让出京考察工作的领导人也得到了消息。
飞机抵达,曾泉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曾元进正和几位同僚一起参加领导人的晚餐工作会。秘书小心地走到他身后,把手机里的信息给他看了一下,曾元进对秘书做了个手势,秘书就立刻离开了。这时,正好是某直辖市的一把手同领导人汇报一些新的情况,领导人边听边点头,余光却也注意到了曾元进的举动,便招手让勤务人员过来低声说了句什么,别人也听不到。
晚餐会后,与会人员陆续离开,曾元进也准备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刚进门,领导人的勤务人员就过来跟他说“领导要见您”。曾元进微微愣了下,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对秘书说“有什么情况等我回来再说”,就跟着勤务人员去了。
自古君臣关系最为微妙,即便是怡亲王胤祥,等最亲近的四哥做了皇帝,也难免失去了往日兄弟之间的亲密。
时代变了,有些根植于文化中心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曾元进很清楚这一点,如果不能把控好分寸,即便现在最上面的那个人是你儿时最好的伙伴,也必须把握清楚分寸!
脚步距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近,曾元进脑子里却已经将接下来的情形想了一万种可能。他和对待以往任何一位上级一样,对待现在这位。
莫非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或者是出了纰漏,或者是——总之,到了这个时刻,曾元进想的都是坏事。
门,开了,曾元进没有在意外间的工作人员都在做什么,直接跟着走进了套间里面的办公室。
“来了?”正在翻阅文件的上级看了他一眼,签字将文件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用手指了下身边的沙发,示意曾元进坐下。
“您找我?”曾元进坐在位子上,问。
“嗯,刚才看你有些心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上级问。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小事情而已。”曾元进笑笑,道。
上级却没说话,取下眼镜,看着曾元进,那视线,让曾元进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君心难测!
“小刘,把象棋拿进来,我和曾部长下棋。”领导人说,立刻便有人去拿棋了。
“都好多年没下过了。”曾元进笑着说。
“你也是?”领导人笑了,道,“我记得咱俩有二十年没在一起下棋了吧?以前你可是老赢我,赢的我都不想和你下棋了。”
曾元进笑笑,道:“现在都生疏的不行了。”
棋盘端来,两个人隔着茶几开始下起来。
“覃春明今天很忙?”领导人一边走棋,一边似是随意地问。
曾元进一愣,拿着棋子的手突然滞住了,只不过是半秒钟,他就恢复了正常。
“每天都是吧!”曾元进移动着棋子,道。
领导人叹了口气,说:“你蔼—”说着,领导人把手边一份报告放在曾元进面前,曾元进忙打开看了一眼,就彻底僵住了。
“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领导人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曾元进缓缓抬头。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会尽一切力量抢救那个孩子。再怎么严重的枪伤,我们,总会有办法救的。”领导人语气放缓,轻轻拍拍曾元进的肩,注视着他的双目,曾元进侧过脸。
“国事重要,家事,也不能不管啊!”领导人端着水杯子,轻轻说了句。
房间里,好久都没有声音。
“那孩子的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曾元进开口道。
“那这次,我们就不能放手不管了1上级道。
曾元进只是点头。
“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而言,那孩子毕竟也是自家侄女儿,你说是不是?”领导移动着棋子,突然说。
曾元进愣住了。
儿时的记忆,再度袭上曾元进的大脑。
“好了,到你了。”领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把曾元进此刻脑中所想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对不起,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向您坦白。”曾元进道。
领导却哈哈笑了,说:“你瞧你这记性,还没老呢就记性这么差!你忘了,当年你被曾叔叔从华东省绑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什么了?”
曾元进无声笑了。
那时,他被父亲绑回家里,当时和他一样外放的、还没有成为领导人的领导去他家里看他,他喝多了,就和领导说了一大堆,就像小时候大家在家里被罚了,然后就会跟对方倾诉一样。
“我只是想,我们的关系,可以不要这样隔着东西。”领导人突然说。
曾元进只是淡淡笑了下,不语。
很多事,也不需要说的太清楚,曾元进是明白的。
“让泉儿一个人在家里照看,没问题吗?”上级问。
“没问题。”曾元进应道。
“那就好,明天,我们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上级说完,门上就传来敲门声,勤务员进来说,“慕白书记来了!”
“让他进来1领导说,转头对曾元进道,“你们亲家两个,好像还是你的棋艺更高吧1
曾元进笑了,说:“慕白的围棋才是最厉害的,我也就在这个上面能占他一点便宜。不过现在,恐怕也没便宜占了。”
“那我们两个先下这一盘,完了我给你们两亲家当裁判,今晚咱们边下棋,边等医院的消息1领导说着,方慕白就推门进来了。
曾元进看着领导跟方慕白笑着说话,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是他自己觉得生分了啊!
飞机降落,院方接到了中央的指示,几乎是以最急迫的口气发出的,几乎是要倾尽全国之力来救人的。覃春明听说之后,只是深深感叹一句:这孩子,终究是有救的!




大叔轻点聊 第三百七十四章两个爱着她的男人
新一轮的抢救开始了,医疗组连夜召开手术会议商讨方案,现在的关键就是那枚穿入脊椎的子弹该如何取出。由于距离之前的一轮手术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伤者身体能否承受新的更精细的手术尚未可知。
霍漱清和曾泉坐在手术室里听着医生们的讨论,心情却更加的沉重起来。
“你有烟吗?”他看着一旁神色紧张的曾泉,低声道。
曾泉看了他一眼,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有一个自动贩卖机,霍漱清掏出钱,问道:“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乌龙茶1曾泉道。
等霍漱清拿着两罐冰镇的茶,一瓶乌龙,一瓶绿茶。
“你不打算给我的左脸来一拳吗?”霍漱清打开瓶盖,道。
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长椅上坐着。
“覃逸飞打的?”曾泉问。
霍漱清苦笑了下,点点头。
“你,还是喜欢她,对吗?从当初在云城的时候开始——”霍漱清道。
“可是,她在我面前说的都是你,从那个时候开始。”曾泉道,喝了一口茶,他接着说,“你说的对,我是想再给你来一拳的,可是,如果那么做了,她一定会生我的气!或许,你我都不像覃逸飞那么洒脱,爱就爱,恨就恨,什么都可以随意地表达。”说着,他看着霍漱清,“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你我活的真!”
“是啊1霍漱清仰起头。
“我很嫉妒你,从我认识她开始,她的心里就只有你,根本装不进去别人,不管别人为她做什么,做了多少,可她,根本,根本不——”曾泉的声音,有些失去了平稳,霍漱清拍拍他的肩。
“你,后悔了,是吗?”他问。
曾泉苦笑了,摇摇头,道:“幸好,幸好她是那么坚持的一个人,幸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超越了朋友的事,她,一定会死的!
霍漱清望着曾泉,脸上那强忍着的痛楚,如他一般。
是啊,他们都不如小飞真!
“谢谢你为她做的一切,不管她知道,还是不知道,谢谢你!”霍漱清道。
曾泉点头,右手捂着脸,拿着饮料的左手颤抖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他的声音低沉,问霍漱清,神色悲伤又无助,“明知她是,是我的妹妹,我还,还是,还是无法,无法——”
“如果我是你,或许也和你一样。”霍漱清看着他。
曾泉拿开手,转头看着霍漱清。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明明不是我们遇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人,明明不是最漂亮的,明明不是聪明的,明明她有很多的缺点,可是,那所有的缺点让她那么的特别,更不用说,不用说她的好。那样的一个她,怎么会让人不爱呢?”霍漱清语气沉重,却还是微笑着。
是啊,明明她——
“因为,她很真实地面对我们每一个人吧1曾泉说着,苦笑了一下,“还有,她很固执,固执地一塌糊涂,牛劲上来,谁都劝不住1
霍漱清点头,鼻子酸酸的,却也微笑着。
“她有时候脑子笨笨的,会让你觉得,天啊,世上怎么会有怎么蠢的人,却还这样自以为是?可是,你却总是一边这样抱怨,一边为她默默善后,收拾那些她根本都没有意识到就闯出的祸。”霍漱清接着说。
曾泉点头,笑着说:“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聪明,一会儿又立刻把自己否认。你花了很多的精力去劝说她,你以为你让她接受了你的想法,可是,转眼间,她就按照她自己想的那一套去做了,好像你什么都没跟她说过一样。”
两个人回想着他们爱着的那个人,心里却越来越沉重。
“有时候啊,我想,如果我娶的那个人,也像她一样那么让我生气、高兴,却又忍不住去接近她,那样的话,该有多好!那样的话,生活,起码是很精彩的,每一天都是新新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今天会做什么,你会有期待,你会期待她给你打电话说‘糟了,我又做了错事’、‘我该怎么办’。”曾泉说着,眼里却湿湿的,“你会很无奈,会对她发火,却又会很耐心地去劝她,尽管你现在说的这些她未必会听,可是,那样才是生活啊!而不是,你明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却什么都不同你说。”
“这么说起来,感觉我们都是受虐狂1霍漱清笑了下,叹了口气,道。
“是啊,受虐狂!可是,她不该这样虐待我们,不该这样不理我们——”曾泉说着,闭上眼。
“你和希悠说过这些吗?”霍漱清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曾泉,曾泉接过,按在鼻子上捏了下。
“和她说什么?她是万事都能掌握的人,她是那种就算下一刻要坠机了,却还面不改色地跟你说‘这只不过是气流颠簸’的人。在她那样的人面前,你只会觉得你是个透明人,有没有你,她的生活都是那个样子。她不会明白你为什么高兴为什么难过,即便是她明白,她也不会说。”曾泉道。
“我前妻,她怎么说呢,也总是让我觉得这个世上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尽管她有麻烦的时候会找我,可是,那只是她实在无法处理的时候。”霍漱清道,“有时候你想着和她聊聊,可她完全没有心情和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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