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就在身边

“真没事。”
“真没事？我可当真了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今年过年回来吗。”
“我x你大爷，老子不回去。”陈曌一听张天一这话，直接青筋暴起，大骂一声挂断电话。
结果没过几分钟，张天一又打过来电话。
“我这次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给你去年过年的事赔个不是，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反正我不会回去，只要你叫我的，我绝不回去。”
“不至于。”
“至于。”陈曌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有事。”
“说。”
“好吧，就是我山上有个镇山神兽，他最近心情有点不愉快。”
“你是打算换一个镇山神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效劳，是清蒸还是红烧你只管说。”
“滚。”
“到底什么事。”
“就是它也想请世界知名大导演拍一部纪录片，制作要精良的，投资要大的，制作团队要专业的那种。”
“你是吃饱撑了吧？”
“是我们家的那头神兽吃饱撑了。”
“这……这有点难办啊……”陈曌一脸为难的说道。
“什么方面为难？”
“我认识的导演没几个，而且他们的工作繁忙，最近一段时间估计都没有时间。”
“我自己还有几本经典道藏。”张天一加码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真的没空闲时间。”
张天一一边在心里咒骂陈曌的贪得无厌，一边又和颜悦色的说道：“不需要拍摄多少时间，正好趁着拍摄时间，你也一起回来玩玩，这次我给你赔罪上次的事，我这里可是有好几本道藏都是不能复印抄录的，甚至不能外传，你如果要，也只能在龙虎山内翻阅。”
“你打算出多少酬劳？”
“额……这个……我们龙虎山最近效益不是很好。”张天一略显尴尬的说道：“要不你帮我垫一下。”
陈曌脸都黑了，咬着牙问道：“那么纪录片的投资预算是多少？”
“要不你再顺便的垫一下？”
“你当我冤大头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最近不是赚大钱了吗，这两个小钱你也看不上不是。”
“两个小钱？你管几千万美元叫两个小钱？”
“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要我垫钱也可以，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知道什么是万物生？”





恶魔就在身边 03223 万物生
“知道啊。”张天一很直接的回答道。
“你知道？”
“是啊，万物生，那个萨顶顶唱的歌。”
“我x你……”陈曌气急败坏。
“我就知道那个万物生。”张天一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欠揍。
“再见。”陈曌正要挂断电话。
张天一连忙说道：“你说的那个万物生什么的，你总得给我一点提示吧，这没头没脑的，我就想到那首歌。”
“我要知道还要你吗？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如果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看，万物生就是生命力。”
陈曌皱了皱眉头，可是仔细一想，万物生的意思不就是生命力吗。
可是会这么简单吗？
陈曌摇了摇头：“真让我失望，堂堂天下第一人，就这水平。”
张天一气的七窍生烟，他觉得根本就没什么万物生，陈曌就是为了气他的。
“再见。”
“你还没答应我啊，别耍赖啊。”
“你不也没回答上我的问题吗。”
“你等着，三天！三天之内，我就给你一个答案。”
……
张天一直接召集了自己的门人弟子。
众龙虎山弟子都不明白张天一发生了神经。
嗯，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张天一又要发神经了。
这位在外人眼中绝顶天下的张天一。
在弟子的心目中可没有那么可靠。
隔三差五的整一个幺蛾子，那是常规操作。
不过张天一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
毕竟天师是终生制的。
这可不存在多少年的任期。
除非谁能把张天一提前弄死。
不过他们要真有这能耐，张天一很乐意将天师之位让出来。
张天一咳了咳，下座交头接耳的众人都静了下来。
“你们谁知道万物生。”
“师祖，我听过这首歌，要我给您来一段吗？”
“你给我滚。”张天一有点明白昨天陈曌听到他的这个答案的时候的感觉了。
果然很让人火大。
“我现在问的是很严肃的道家学问，不要给我整什么流行歌的答案出来。”张天一看了眼众弟子：“谁有什么想法吗？”
“师祖，单从字面意思来看，万物生应该是指寿元吧。”
张天一额头青筋暴起，这不就是重复自己昨天对陈曌说的话吗？
“要这么简单，我用得着你们吗？”
众人很头痛，张天一没头没脑的就问什么是万物生。
鬼知道什么是万物生，除了想到那首同名歌曲，他们想不到其他的东西。
他们的感受和昨天张天一的感受一样。
没头没脑的一个万物生。
除了那首歌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师祖，您倒是给点提示啊。”
“发挥你们自己所学以及想象力，我要是给了提示，只会限制你们的思考。”
张天一自己都是一头雾水，给个屁的提示。
“师祖，我倒是想到一点。”
张天一看向那名弟子：“你起来说。”
“南淮经中提到过万物生这个词，万物虚，大道灭，万物生，天地变，而这里的万物并非万事万物，而应该是七情六欲，是自己的情绪，是自己的意识，而这里的生也不是生长，应该是无中生有，我们道家又讲究无为而治，讲究清心寡欲，天地动而心不动，所以师祖您是想要督促我们修心修性，修自己的德行，不为情绪所左右。”
张天一嘴角抽了抽，他当然懂南淮经。
不过南淮经和他想知道的牛头不对马嘴。
虽然他不知道正确答案，可是他知道什么是错误答案。
“不对，再想。”
那名弟子一阵郁闷。
这是他所能想到唯一有万物生这个词的典籍了。
“师祖，道德经中有记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万物生难道是道德经中的三生万物？”
张天一心中一动，陈曌莫名其妙的问他要道德经的诸多注释与衍生的道家典籍。
又问他万物生是什么，这两者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关联。
张天一不由得升起几分认真。
不管他有多不屑陈曌的境界。
可是陈曌的修为进境那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人。
所以他是关心的，张天一自然也会上心。
难保陈曌现如今走的路，不是他未来需要面对的。
“如果以道德经的解释，三生万物，其根本就是道生万物，万物又可化道。”
张天一心中一动，他对道德经的理解，远胜在场的诸多弟子。
弟子只是讲了一个概括，可是张天一却能够从这些粗略的概括中又得到一些领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化道。
万物化道，万道再生万一。
张天一挥了挥手：“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都散了吧……”
众弟子才松一口气，张天一又补充道：“你们所有人都去藏书楼，将所有与道德经有关的道藏典籍都抄录一遍，我要你们手抄，以此来加深你们对道德经的理解，别给我跑复印店复印。”
众人哀鸿一片，藏书楼里的与道德经有关的典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张天一这是要他们的老命啊。
可是张天一根本就不顾众人的哀嚎，转身就走。
……
“喂，陈曌，是我。”
“怎么，这才一天的时间，你就有答案了？”
“你要的万物生，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哦？你知道了？”
“你的这个万物生，是衍生于道德经中的三生万物吧。”
“然后呢？”陈曌对张天一能够猜出这个关键并不意外。
如果这都猜不出来，张天一就不是张天一了。
“你什么时候回国，我们交流交流。”
“回国就不用了，你把你推衍出来的说给我听，我满意了，我们这个交易就算达成了，用不着回国那么麻烦。”
“电话里可说不清楚。”
“那你就发一份电报给我，这还不简单。”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现在处于二生三的阶段，不，或许你现在就是三，而你不知道如何三生万物，是这样没错吧？”
张天一就是张天一，陈曌是自己到了这个境界，所以才能够理解。
可是张天一却以下位推衍上位。
以他的才学天赋，恐怕不在那位林氏先祖之下吧。
“你想知道万物生，那就回国，我们面对面的论道，隔着电话线可无法论道。”




恶魔就在身边 03224 在他找你麻烦之前，你先去给他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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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曌沉默了许久。
用电话的确很难论道。
甚至可以说不可以。
论道是讲究气氛的。
虽然陈曌不像是古人那样，还要沐浴焚香。
可是准备的越充分，环境越是清净，入定就越快。
“要不你出国吧，我让专机接送你，绝对顶级的服务。”
“呵呵……”
“我考虑考虑。”陈曌还是没答应下来。
去年过年的时候，陈曌回国原本就是想到处走走。
结果就被张天一骗去拯救世界了。
陈曌可不想再被张天一骗去当苦力。
……
在挂断电话后，陈曌又拨通了史蒂文的电话。
“史蒂文，在干什么？”
“睡觉，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如果三十秒内你的回答无法让我满意，等我睡醒后，我就将你家里的酒窖搬空。”
“好吧，我在国内有个朋友想请你拍摄一部纪录片，和大海守护者一样类型的。”
“嗯？你那朋友也有一头阿蒙？”
“差不多吧，不过不是在海里，而是在山林之中。”
“你和这个朋友的关系如何？”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如果关系不好，陈曌是不会帮忙向自己开口的。
“记得我上次与你提的那个筹建灵异大赛联盟的事情吗。”
史蒂文瞬间来了精神，立刻说道：“记得，与这件事有关？”
“华夏是世界灵异的中心，灵异界非常昌盛繁荣，而我这个朋友就是华夏灵异界的领军人物，甚至是世界通灵师的领军人物，被称之为最强之人，同时还拥有着极其巨大的宗教影响力，甚至在某些方面，他的话比教宗更管用。”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份委托，我相信你的筹备会顺利很多。”
“酬劳呢？”
“以你目前最高报价算。”
陈曌既然决定帮张天一出钱填坑。
也懒得和史蒂文讨价还价。
“行，我接受这个委托。”史蒂文的回答也是相当爽快。
酬劳能够让他绝对的满意。
再加上对方的身份、地位，乃至实力都有资格让他放下身段。
再者，陈曌又亲自开口。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人情他都要接下。
“那么什么时候开机？预算多少？有没有计划书？”
“预算一亿美元，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进度日程表，全都需要你从头开始弄，反正除了你之外，上次的团队也要跟着一起来，我那个朋友想要的可不是应付了事，而是最高要求。”
“那是当然，即便是你的委托，我也不会放弃对自己的作品的要求。”
“那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你也一起来吗？”张天一问道。
“我？我只是个外行，在拍摄中我无法给你任何的帮助，而且我那个朋友的能力不在我之下，我能做的他都能做到，他能做到的，我未必做的到。”
“可是我还是对你更放心，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和我的团队才能放心的拍摄。”
陈曌一阵头痛，这又绕回来了。
陈曌不排斥回国，而是排斥回国后和张天一接触。
他已经被张天一弄的有点心理阴影了。
“我不确定你开机的时候我有时间。”
“f***……你有什么好忙的，你所有的产业都是交给别人打理，我不管，拍摄阶段，我要你也陪在身边，而且你好歹也是华夏人，我去华夏，你总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如果你想要我尽地主之谊，你完全可以去我家的酒窖多拿几瓶藏酒。”
“你的酒窖藏酒我当然要拿，不过我还是要求你一起去。”
“我考虑一下。”
陈曌果断挂断电话。
他是真的头痛。
这时候张婷与叶子卿走了过来。
“老板，你看起来很难受，你那么有钱，还有什么事能够让你不开心的？”
“那么觉得有钱就能不愉快吗？”
“反正我觉得有钱应该会恨愉快。”
“好吧，有钱的确会让人很愉快，不过我还是会遇到让我不愉快的事。”
“那就用钱砸，把让你不愉快的事填平，没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你还不够有钱。”叶子卿调侃道。
“我问你们个事。”
“老板你说。”
“我在国内有个朋友，这个朋友呢，去年过年的时候极力邀请我回国，然后我回国后就把我当苦力……简单的说，就是坑了我一把，而今年他又邀请我回国，感情上我是拒绝的，可是我的另外一个国外的朋友又与国内的朋友有业务往来，而我是中间人，现在国外的朋友说，在进行业务时间里，我必须陪着他回国，你们说我现在要怎么办？”
“你那个朋友骗了你的钱？”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那就不用烦恼了。”
“那你国内那个朋友手中有你的把柄？”
“把柄没有，可是他手中的确是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当这个中间人。”
“那就用钱把你想要的东西买来，对老板你来说，钱就是个数字，不是吗。”
“关键是国内那个朋友，他是真的能将金钱视作粪土，而且他本人也很有影响力，所以用强的几乎不可能。”
“他是政府的官员？”
“不是，不过政府官员倒是经常给他上香。”
“老板，你国内朋友到底什么人啊。”
“你别管什么人，你们就说，我现在要怎么办。”
“你就一定要当这个中间人吗？”
“虽然我不是很愿意，可是的确如此，我欠国内那个朋友的一个人情。”
“既然谈不了钱，那你们就谈感情，可以吗？”
“上次在国外，我也坑了他一波，所以他现在对我怀恨在心，我对他谈感情，还不如对一头狗谈感情。”
“老板，你的主要麻烦是你如果回国，你那个朋友就一定会给你找事，是吧？”
“是。”
“那你先给他找事，让他没空给你找事。”
陈曌眼前一亮，可是又为难的说道：“这是个办法，不过我那个朋友能耐很大，一般的事情难不倒他，在某些领域，他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这个领域里绝大多数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辈的。”
“那就让他的同辈份的人照他麻烦，你国内的朋友可以视金钱如粪土，其他同辈难道也能视金钱如粪土吗？”




恶魔就在身边 03225 讨价还价
不得不说张婷和叶子卿的建议倒是给陈曌提供了一个思路。
给张天一找事，比如说让拜弗拉、二十三代血玛丽，或者是让老约翰去给他找个麻烦。
当然了，不是用钱，那几个家伙可不是用钱能够打动的。
陈曌拨通了拜弗拉的电话。
可是接电话的不是拜弗拉，而是他的弟子。
拜弗拉最近在闭关。
陈曌又换了二十三代血玛丽的电话。
“喂，陈，你找我做什么？”
“你在战斗？”
“嗯，我现在忙，如果没什么事就等三天后再给我通话。”
“你遇到大麻烦了？”
“小问题，就是有点繁琐。”二十三代血玛丽倒没有多急促，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你那个小问题能不能别人帮忙？”
“你想帮我？”二十三代血玛丽有些诧异。
因为以她对陈曌的的了解，陈曌向来不愿意管麻烦。
而且说实话，自己现在的问题，基本上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
陈曌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其他人帮忙。”
一时间，二十三代血玛丽没闹明白陈曌的意图。
他不帮忙，建议自己找别人帮忙？
自己有病吧？
“我出价五个神灵的神国碎片，属性随你挑，你找别人帮忙，比如说张天师。”
二十三代血玛丽终于弄明白陈曌的意思了。
他这是要给张天一添乱。
虽然她不知道陈曌的意图。
不过陈曌的潜台词是听明白了。
“张天师来的话，估计半天就解决问题了。”
二十三代血玛丽的意思是，陈曌出的价格，就够她拖住张天一半天。
“那就算了，你就自己解决吧，小问题就不用麻烦张天师了，我去看看老约翰是否有需要张天师解决的麻烦。”
“三十个神国碎片。”二十三代血玛丽说出了自己的价码：“三十个神国碎片，我就帮你拖住张天师三天。”
陈曌一阵冷笑，三十个神国碎片，那几乎就能够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神灵神国了。
又不是让二十三代血玛丽上刀山下火海，陈曌怎么可能给出那么高的价码。
神国碎片，这种东西对他们几个来说，或许真算不上值钱。
他们比较可是亲手葬送了一整个神族。
每个人手中都有着海量的神国碎片。
可是放到黑市上，或者说是拿去与同等级的人做交易。
那几乎是天文数字的价格。
不过他们几个都不缺钱，神国碎片对他们也有着不同的意义。
所以市面上基本上都不可能存在。
“血玛丽，我只是要你清张天师去做客几天，不是让你屠神。”
“我宁可屠神，他可比神灵难缠的多。”
现在他们几个都能自信满满的说屠神，毕竟他们是真的屠神过的人。
“十个神国碎片，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格。”
或许张天一比神灵更难缠。
可是二十三代血玛丽没有任何的危险。
“十个神国碎片太低了，而且你手中的神国碎片可是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要多，你不应该这么吝啬。”
“说的好像你的神国碎片就少。”
事实上二十三代血玛丽拥有的神国碎片数量是仅次于陈曌的。
数量接近陈曌的一半。
“我的神国碎片消耗大。”
“你别骗我了，你有什么好消耗的，难道你天天拿神国砸人吗？”
“我在研究神国。”
“你不是已经建好了自己的神国了吗？”
“建好了，可不代表我就满足现状的状态。”
这点二十三代血玛丽倒是没骗陈曌。
不过二十三代血玛丽也是欺负陈曌外行。
即便她在研究神国，也不代表她在研究神国碎片的时候就会损毁破坏。
而且研究神国也不是将神国碎片砸在水里。
当然了，这种好东西，换谁都希望越多越好。
陈曌对神国碎片的需求不大。
不过不代表就完全没用。
再者，现在没用，不代表将来没用。
“十个神国碎片太低，最少十五个。”
“不可能，就十个，你接受这个交易，我立刻把神国碎片给你送过去，不接受我也不强求，我相信拿出一枚神国碎片，制造一个针对张天师的小麻烦还是可以做到的。”
二十三代血玛丽最终也没接受陈曌开的价码。
陈曌考虑了一下，还是给老约翰拨通了电话。
陈曌和老约翰不算很熟，不过几次见面，双方的关系还算可以。
老约翰一直都没进入上清境，可是他的地位就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