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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这时,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三郎你怎么也被征来了?”
“宋押司?”孙途闻声转头,冲刚好过来的宋江抱了下拳:“在下一早就接到了调令,不得不来哪。”
“你孙家如今算是单丁户,照理不该让你冒险才是,看来是有人在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宋江若有所思地说道。孙途一听之下,就想起了昨日刘渊看向自己的阴冷眼神,只有这位积年老吏才有这等手段了。
不过他自信凭自己的本事一定不会出事,所以倒还显得淡然,只是笑道:“既然是官府的号令,又是为了剿灭本地贼寇,在下自然责无旁贷了。”
这话倒是让宋江又高看了他几眼,忍不住道:“三郎果然英雄了得,宋江佩服。”
“只是在下实在有一事不明,这剿贼不该是官军职责所在吗,为何还会征调我等百姓同去?”孙途趁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哎,如今我县里只有不到三百乡兵,再加上衙差也不足五百,无论声势还是战力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征调城中青壮一起出兵也是无奈之举。”宋江说着却发现孙途依然满脸困惑,便又解释道:“想必你还不清楚吧,我大宋官军除了边军外按等阶可分为禁军、厢军和乡兵。禁军乃是抽调的举国精锐用以拱卫东京汴梁,厢军则要弱上一些,却也只留守在各州府要城,只有普通乡兵才分散在全国各县各镇,用以维持地方安定。但论起战力来,乡兵却实在太孱弱了些。”
孙途这一听后,才终于有些明白过来,结合自身掌握的知识作出了更进一步的判断——大宋的这一套强干弱枝的军队安排正是起自太祖皇帝赵匡胤。
而他也是因为接受了唐末五代各地武将节度使不断叛乱颠覆zhèng quán的教训,担心大宋立国后也会有武将叛乱才不得已定下了此等对策。只是当初或许对稳定有着突出贡献的策略在多年之后却成了拖累大宋自强的病患。
抽调各地精锐入京,自然会使地方厢军和乡兵的战斗力保持在一个极低的维度,再加上大宋朝廷一向有在天灾后吸纳灾区百姓入伍以防灾民bào luàn的传统——有道是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完全是把招兵当成维稳和让人吃饭的手段了——这让地方官军的战斗力更是不断下降,到了立国百多年后的现在,各地厢军、乡兵早已孱弱不堪,甚至连那些占山为王的土匪贼寇都打不过了。
郓城县也是一样,而在被索超一逼之下,刘尧臣只能倾尽全力硬着头皮上,甚至连征调满城青壮共同剿匪的无奈之举都拿了出来。
虽然靠此让出征平寇的军队数量达到了近千,看着倒是浩浩荡荡,可真论战力,这杂乱无章的千把人真能对虎头寨的几百贼寇构成什么威胁吗?至少在孙途看来,着实有些够呛……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7章 攻山(上)
辰牌时分,官军队伍已赶到西山岗下,将这座小山岗给彻底包围了起来,旗帜招展,兵马游走间居然也透出了丝丝杀意来。
见此,一路上只觉队伍行进拖拉缓慢的索超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随即便转头看向与自己同行的县尉时文彬:“时县尉,你打算如何攻山哪?”
“这个……”时文彬虽然担着统兵的县尉一职,其本身却只是个文官,对如何用兵作战实在所知有限了。见此,刘渊便趁机进言:“县尉,卑职以为我等既然是前来剿匪的堂堂之师,自当先礼后兵,先派人劝那些贼人下山投降,若他们冥顽不灵,再全力攻山也不迟。”
这话还真对了时文彬的脾气,他立刻就点头道:“正该如此,本官这就让人上山劝降,看那些贼寇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听闻此言索超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讥诮之色,可还没等他说话反对呢,刘渊已抢着下令了,只见他一指不远处的两名青壮:“你们两个持此信去山上劝那些贼人下山投降,交出所劫财物!”
被他拿手指着的,正是孙途。在来到此地扎下营盘后,他便被人支使得到处走动,现在刚把手上的一点事情办完,还没歇口气呢,就被刘渊当众点了名,让他去送什么劝降书,这让他的脸色陡然就是一沉——对方安的是什么心思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可以他现在的身份是万不能拒绝号令的,要知道如今正是战时,一旦不肯从命,等待他的必然是军法从事,那就更给了刘渊杀他的借口了。心下转动间,孙途已经走上前去,伸手就从刘押司那里接过了那封书信,口中应道:“草民遵命!”他特意当了众人之面点出了自己只是寻常百姓的身份。
果然一听这话,时文彬也略有些犹豫,他也知道送这劝降书有些冒险,虎头寨的贼人可不会讲什么不斩来使的规矩,一旦过去惹恼了他们,这两个送信之人可就只能白白丢了性命了。要是官军还可说是为国捐躯,可让两个普通百姓前去送死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索超也想到了这一点,同时还认出了孙途正是昨日在衙门前与自己说话之人,不觉微感意外:“你是城中百姓?”
“回将军的话,正是。”孙途坦然承认,随后也没有向其求助的意思,转身便往西山岗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山岗上的情形。
郓城县境内几乎没有什么高山,其中最高的就数这一座西山岗了,但这座山岗也就不过二十来丈,换算成后世,也就五六十米高。但这山岗虽然不甚高,却显得颇为陡峭,而且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容人上去,其他方向都是悬崖,寻常之人是根本攀不上去的。
杜虎一伙贼人能在郓城县盘踞多年,屡次打退进剿的官军,选在此处立寨是占了很大原因的。即便如今官军上千,可真要强攻上山也只能派出人马一队队地向上仰攻,其间难度可不在攻打一座坚城之下。
而且,山下官军已铺开阵势,声势还闹得这么大自然早就惊动了上头的虎头寨群匪,此时他们也已忙碌一片,不断把各种坚守的兵器搬运到位,只看着那一块块大石头,一根根被削尖了的竹木,孙途便可知强攻必然会让官军付出惨重代价了。
而现在,他将成为第一个上前面对匪徒武器之人,这让孙途的精神也紧绷起来,不敢有丝毫大意。至于另一名被点到的青年,此时却还愣在当地不敢上前呢。
就在孙途快要脱离大队往山道上走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慢着!时县尉,我们这是剿匪,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向山上喊话便好!”正是索超发了话了。
随后,他不等刘渊做出反应,就冲手下一名军卒一摆手:“你去喊话,看山上的贼人是个什么态度。”
那军士遵令之后,便催马迅速上前,在来到山前后,便高声喊道:“上面的贼寇听明白了,如今大军已包围此地,你们要是识相的就速速自缚下山,那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若不然……”
他的喊话清晰地传上山去,却根本没有吓到那些山贼喽啰,立在山寨门前,指挥着手下行事的那名身材魁梧,满脸杂须的大汉更是不屑地呸了一口:“我虎头寨岂是你们能攻得下来的?老七,给他们个教训看看!”
身旁一名白净面皮的男子忙应了一声,便快速往下抢了一段路,然后倏然举起手中长弓,瞄着那名还在发话的军卒就是一箭射出。
这一箭速度极快,准度也相当不低,只嗖地一声便已射到目标面前。这下确实大出对方意料,眼见冷箭射来,他只能匆忙地往边上一闪,但到底还是慢了半拍,被一箭射中左肩,叫了一声便伏低了身子,打马跑了回来。
只此一箭,就已把山上贼匪的态度表达的清清楚楚,时文彬则是脸色一变,当下转头看向一旁的朱仝雷横二人:“两位都头,你们这就带兵攻山!”
“喏!”雷横与朱仝对视一眼后,便一齐拱手领命,然后跑上前去,调遣那些乡兵就朝着西山岗发动了攻势。
在呜呜的号角声中,数百名官军高举着刀qiāng,呐喊着快速朝前冲杀过去,表面看来气势倒也十足,似乎能迅速踏平这座山寨一般。
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孙途却猛然皱紧了眉头,这等只凭一鼓作气,却几乎没什么策略的冲锋是几乎不可能成功攻上山去的,甚至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就在他转念的同时,战局已然展开,看着那散漫地冲杀而来的官兵,山上的匪寇立刻就进行了还击,声声号令下,他们已撬动了早已布置好的石块,把那些足有磨盘大小的大石头轰隆隆地就朝着山下的官军滚去。
在看到那带着轰隆响动,压得地面都有些颤动的大石头朝自己迫压过来,官兵前冲的势头顿时就是一止,许多人就往边上闪去。但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山道前,这里的地势已经显得有些逼仄起来,竟让头前的百来人无法完全散开,剩下那些就只能扭头往后逃去。
如此一来,他们便与还在往前的同袍迎面撞上,让本来就没多少章法的队伍变得更加的混乱起来。身在其中的朱仝见状脸色气得通红,当即大声喝道:“都不要乱,赶紧拿盾牌上前挡住,不就是几块石头而已吗?”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是错误的,这时山上又传来了一阵嗖嗖声,数十支箭矢已破空射来。这让本就互相挤碰乱作一团的乡兵更难作出正确的反应,当时就有不少人中箭,惨叫着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些石头也终于砸到,把还留在前头,或是已经中箭的官军直接砸倒在地,一时间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么一来,这些乡兵是越发的惶恐了,再顾不上其他,撒开两脚就往后逃去,生怕走得慢了就会把命都丢在此地,即便朱仝和雷横两人极力阻拦,却依然无法喝止他们逃跑的行为,最后他们也只能狼狈地退了回来。
这第一次对虎头寨发起冲锋结果居然是官军丢了二三十条人命在西山岗下,却连山道口都没能冲进去。这对官军来说打击自然是相当沉重的,而对守寨的那些匪寇来说,却是极大的鼓舞,一阵猖狂的笑声和鼓噪声随之从上头传下,就如一记记耳光抽在了山下众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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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8章 攻山(中)
孙途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场景,官军居然就这么败了?
虽然从刚才杂乱无章的冲锋他已经可以断定这支军队完全没有任何战术素养可言,但只在贼匪的一轮反击后就败得如此轻易狼狈也实在太不像样了吧,就这还能称为官军吗?靠他们来保境安民大宋社稷与百姓岂能安全?
直到后来,当孙途开始对如今大宋的军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后,他才会明白这一切都是有根可查的。在重文轻武的大宋,官兵的地位极其低下,他们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操练,而是为上司官员服务,他们可以是农民,可以是工匠,也可以是商人,唯独却成不了战士,郓城县的这些乡兵就是普天之下数十万官军的一个缩影而已。
只是现在的孙途还无法接受这样可怕的事实。其实何止是他,索超也被眼前这场突然的溃败惊呆了,随后更是气得浑身发颤,眼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时县尉,这就是你郓城县的兵马?怪不得区区一群贼寇就敢在此耀武扬威,还敢打劫生辰纲了!”说话间,他愤恨的目光已定在了时文彬的身上。
这让时文彬也着了慌,期期艾艾了半晌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其实也不知道手底下的乡兵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哪。这时那些兵马已经狼狈退回,一个个都显得惊魂不定,有几个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便放声大哭起来,这让本欲惩治他们的时文彬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最后,他只能把心中的恼火发泄到过来请罪的两名都头身上:“雷横朱仝,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为何如此轻易就败了回来?”
“卑职知罪!”朱雷二人心中无奈,只能低头认罪。他们二人虽然有着一身武艺,但攻山毕竟不同于与人厮斗,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打上山去的。
“来人,把他二人绑了,重责三十军棍以儆效尤!”为了给索超一个交代,时文彬只能拿这两人开刀了,当下就发号施令道。
很快就有几名军士走上前来,便欲把他二人绑了用刑。不想索超突然开了口:“慢着,你两个武艺倒还不错,可愿意随我攻山将功赎罪吗?”一面说着,他已眯起眼睛看向了两人。刚才雷横他们的表现还是被他看在眼里的,也知道他们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不退了回来。
“卑职愿意,多谢将军给我们机会。”两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好,那就随我上前!”索超是再坐不住了,当即拿手一指前方的小山,同时一拍胯下骏马,催动着就朝前冲去。他身旁的那些骑兵也不见有丝毫犹豫的,立刻紧跟了上去,嗷嗷叫着便杀将过去,再后面便是雷横与朱仝两人。
这一下变故委实出乎了时文彬的意料,直到这五十多人冲出去老远,他才猛然醒过神来,惊呼一声:“索将军这可危险得紧哪!”刚才几百人攻山反倒丢了几十条性命在山脚,现在只有区区五十几人杀过去岂不是找死吗?
可索超他们早已离得远了,压根就没有理会时县尉的叫喊,片刻后就已冲到了山脚下。
正因轻松打退官军而沾沾自喜的虎头寨众人在看到又有一支队伍杀奔过来,而且居然多半都是骑兵时,全都警惕起来。尤其是杜虎,更是目光凝重,他很清楚这么一支骑兵意味着什么,那一定是官军中的精锐!
但他并没有感到胆怯,反而露出了贪婪的表情来:“老三,老七,要是能夺下那些战马,我虎头寨的实力可就能大增了。”对自家山寨的防御能力还是很自信的,甚至打起了那些战马的主意来。
沈老七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笑了下道:“老大放心,俺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上前两步对已经拿起弓箭,想要撬动石块阻敌的喽啰道:“都不要动,等他们上山来再对付他们,不要伤了那些好马!”
众喽啰忙答应一声,赶紧收起了动作,只有两支羽箭因故飞出,朝着刚抵达山脚的骑兵队伍射来,却被索超挥起宣花斧就给拦了下来。随后,他便用斧子一指上方的敌人,大喝一声:“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跟我杀上去!”话音未落,手在马背上一按,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山道扑去,迅速抢了上去。
那些骑兵都是随他多年的精锐了,此时也不见有任何畏惧的,当下便呐喊着,举着手中的刀qiāng下马后跟了上去,虽只五十几人,但其声势居然比刚才冲锋的几百人更盛。
看到他们竟一鼓作气地冲上了山道,就连忧心忡忡的时文彬都感到一阵欢喜:“原来这些贼寇也就那点本事,此番可平贼矣!”其他那些官兵和百姓更是深受振奋,纷纷大声叫起好来,只是不见有人敢上去支援的。
在这些连连叫好的人中,只有宋江和孙途脸色显得格外凝重,后者更是轻轻说了一句:“事情不妙哪……”
“三郎也看出来了?”宋江低声问了一句。
孙途点头:“那些贼寇所以不急着用刚才的手段不是因为弓箭什么的接济不上,而是想要来一招诱敌深入,从而好对索将军他们下手吧。”
他这里刚把话一说,前方山岗上的战斗便已迅速拉开。就在索超带人快速沿着狭窄的山道往前进时,一声号响后,上方已有无数利箭带着破空声嗖嗖而来。
但这一下却显然早在索超的意料之中,只见他立刻双手把那长柄的宣花斧挥舞如轮,将射到跟前的那些箭矢尽数挡下,同时口中喝道:“盾牌兵何在?”
其实都不用他下令,跟在后头的那些军士里就跑上了五六名身材格外魁梧的汉子,他们手里举着足有半人多高的木制盾牌,抢步间便挡在了索超他们的跟前,帮他们抵挡住连续不断射下的箭矢。
这些盾牌兵可是曾与边地的小股辽军交过手的,个个气力过人,拿着盾牌自然能轻松就把前路彻底封死,不让那些乱箭伤到自己的同袍。与此同时,在索超的命令下,他们还顶着箭矢不断向前,几乎不受影响。
眼见如此,杜虎的神色也终于凝重起来,当下便道:“放石,投矛!我就不信杀不死他们!”
当下里,就有人撬动了早布置好的山石,让大大小小的石块沿着山道轰隆隆滚落,砸向下方的官军。同时,一杆杆削尖了的木制长矛也带着呼啸被人投掷而出,誓要将眼前的敌人射穿。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石头重重地砸在盾牌上,这让其后的军卒脚下猛然就是一个趔趄。他们的力气虽然极大,但却还无法抗衡携着数百斤力道落下的石头,有两人更是身子一歪,被砸得往边上倒去。
而这时,一支支长矛已呼啸而至,正好射中了失去盾牌保护的几名军卒,将他们直接钉杀在了山道之上。
与此同时,又是一蓬箭雨趁机射将过来,又让众人好一阵的招架,一时间不但不能上前,反而只能略向后退却以求有余地防御。
索超看到已有五六名手下伤在这里,顿时怒气勃发,当即大吼一声,身子已一跃而起,手中长斧舞动如车轮,竟以一人之力就挡下了那接连而来的长矛与箭矢。而受他这一激发,其他人也个个奋勇,雷横更是一跃而上,直接就抢过了之前掉落在地的盾牌,挡在了众人面前,本来已经有些散乱的队形这时居然重新恢复。
杜虎见此,也是心下一凛,他已看出那持斧的军将武艺高强,若是让其真冲杀上来恐怕自己都不是对手,所以赶紧道:“老七,把他给我除掉了!”
沈老七会意答应,已迅速弯弓搭箭,瞄向了还在空中的索超,呜地一箭便直夺其脖颈而去。
身在下方的索超刚把又一蓬箭矢打飞,想要落回到队伍中时,突然听得一声怪啸迎面而来,等看清楚来箭时,已经近在眼前了。这让他也是一惊,赶忙缩头往边上一闪。可终究还是慢了半拍,那支利箭虽未射中其要害,却还是直接贯入了他的右肩,让他在闷哼一声的同时,身子一偏,就踉跄落下,差点摔倒。
但这点小伤还吓不倒索超,只见他随手便折断了箭杆,咬着牙道:“再上,他们技穷了!”
就在众人受其鼓舞而欲继续往前时,一阵急促的鸣金声却突然从下方响起,让众人的动作猛然就是一滞,那点杀敌的气势也为之一消。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9章 攻山(下)
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这是千百年来作战的规矩,前者可催人奋进,而后者却使人心生退意,无论多么悍勇敢战的军将都无法改变。
所以当山下突然传来急促的鸣金声时,正全力向前冲着,眼看就要翻过半途,即将能对上方的贼寇发起正面袭击的一众军卒的气势便是一馁,就连索超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顿,步伐也随之停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冲锋夺山就是个不进则退的局势,一旦官军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停下来,本来被他们杀得有些慌乱的贼寇便迅速作出了回击,大大小小的石头夹杂着投qiāng羽箭就如同雨点般朝他们劈头盖脸地飞来。而因为双方距离拉近的关系,这回前方的盾牌兵已不能完全挡下这些攻击,竟让身后的袍泽不断中招,惨呼一片。
索超整张脸都气得发青,他是真不甘心辛苦拼杀到此境地居然功亏一篑哪。可是,他也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既然攻势受阻再想咬牙往上已不现实,那只会徒增伤亡,于是只能满是愤恨地吼了一声:“退!”令手下人等往下退却。
这些将士其实也已心生退意,闻令就赶紧缓慢向下而去,同时他们还不忘带上受伤或战死的兄弟一起离开。
有索超连同朱仝、雷横三人断后,再加上有几名弓手向上放箭吓阻,终于没让已经得势的贼寇反冲下来,从而让他们得以平平安安地退下山来。只是这一次攻山却依然无功而返,同时还白白葬送了八名大名府精兵的性命。
当策马飞奔回官军阵前后,索超便如旋风般冲到了时文彬跟前,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喝道:“谁让你鸣金的?”他知道,在山下军中也只有作为主将的郓城县尉才有权力让人鸣金收兵。
时文彬被他的这一反应吓得不轻,脸色都白了,赶紧叫道:“索将军息怒,下官也是为了将军你的安全着想哪。”他是真怕对方会在盛怒之下给自己来上一拳。
这时,其他人也都已醒过神来,赶紧上前劝说,宋江更是一把握住了索超的手急声道:“索将军不可,时县尉可是朝廷命官……”
一般人的话索超未必能听得进去,但声名远播的宋江所言他却还是得往心里去的,只一转念,他终于是松开了手,不再对时文彬无礼。他已明白了宋江话中之意,对方可是文官,在大宋朝就是真正的军中大将都不敢对文官不敬,更别提自己了。
不过索超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熄灭,只是盯着时文彬呼呼地喘着粗气。时文彬被他那对冒火的眼睛盯得心里阵阵发毛,只得苦了张脸道:“将军,下官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哪。刚才贼人已用弓箭伤了你和几名将士,若是再这么冲上去,下官担心您要是有个闪失……”
他这倒是实话,看着大名府来的索超带人拼杀,还被贼寇射伤,时文彬是真个害怕了。要是他们死在此地,自家的罪责可就太大了。所以他本着宁可无功也不能有过的官场准则迅速下令鸣金让他们下山以确保其安全。
索超这时候也隐隐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这让他心头愤恨难平,盯着时文彬道:“时县尉你可知道就在刚才,我已可率军杀上山岗,到时只要你带兵趁势压上,这虎头寨就可被一战荡平了!可偏偏就因你鸣金收兵,错过了这次绝佳机会!”
“啊……”时文彬一听脸色大变,要真如此,他的责任可就太大了。
此时刘渊突然在旁开口:“索将军此话虽然有些道理,可毕竟山上贼人势大,且占了地利之优,县尉担心将军和将士们有个好歹也是在情理之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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