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于孝和也看出了这一点,赶紧关切地问道:“大勇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可是衙门里又出了什么事么?”
“我……”于大勇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爹,俺是因为拿不定一件事这才来问问你的。”
“却是何事?”于孝和忙问道。
孙途一见,便想稍作避让,可于大勇却是个实性子,当下就道:“爹,俺刚得知这生辰纲被劫一案很可能是那东溪村的晁保正所为……”只一句话,就让孙途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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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7章 抉择
于大勇这话一出,孙途和于孝和都齐齐变了脸色,后者更是下意识地看了眼店门口,确信那里没人后,才急声道:“你怎得来的如此消息?”
“之前不是刘押司要治俺的罪么?所以俺今日便想去求求他,结果却正好听到了他在与人密谈此事,还打算让人在明日去县衙向县尹告发呢。”他口中的刘押司名叫刘渊,乃是县衙里仅在宋江之下的实权押司,而且还与植根多年的纪家庄主纪阳关系密切。
在了自己老爹一眼后,他又继续道:“俺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先一步向县尹告发此事,如此俺就不用再被责打了。”话虽然这么说,但从其神色里却明显露出了犹豫来,显然事关重大,他还下不了如此决定,这才跑来找自己老爹商量。
于孝和虽然有些见识,却也没遇到过如此大事,顿时也陷入到了为难与迟疑之中。不过联想到之前晁盖确有几日不曾到店,他对自己儿子的说法倒是信了七八分的。
这时,孙途终于开了口:“大勇哥,有几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三郎你与俺情同兄弟,有什么只管说便是了。”于大勇率直地道,从他不避孙途直言相告来看,他是真不把对方当外人的。
孙途这才开口道:“其实我以为此事有两桩疑问。其一,此案到底是不是晁保正他们所为。若是还则罢了,若不是,恐怕大勇哥你可得被人反告诬陷了。晁保正在我郓城县一向声名不小,若是诬告了他,恐怕……”
这话果然说得于家父子二人脸色一变,而孙途又打铁趁热道:“其二,便在那刘押司身上。要是他知道你抢了他的功劳,又会如何怪责大勇哥?你纵然这次立了功劳,可却依然只能在其手下听用,他要是记恨在心,恐怕有的是手段来害你!”
这话正说中的于孝和的心事,他当即正色道:“大勇,此事确实不可鲁莽。”
“那俺就什么都不做么?”于大勇有些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孙途忙又说道:“其实大勇哥想要功劳也不难,只消等刘押司向县尹揭发案情时在旁协助,如此不但少了隐患,还能交好刘押司呢。”
于孝和一听之下,便大点其头:“三郎说的是,大勇你就照此办。”
见连自己父亲都这么说了,于大勇也不再坚持。直到看他定下主意,孙途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是在目送其离开后心里却多了几分惭愧。
等到天黑打烊后,孙途怀着心事回到家中,这两日已不用去店里帮忙的雅儿已经把饭食准备妥当,送到了他的面前。已经习惯与她相依为命,受她照顾的孙途笑着点头,接过了那一碗汤饼,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他才对正要去锁上院门的雅儿道:“雅儿,待会儿我得出去一趟,你宽心在家,太晚就不用等我回来了。”
“啊?三哥哥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去办么?”雅儿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此时的人,尤其是像郓城县这样小城百姓自然是不习惯深夜外出的。
孙途笑了一下:“这件事必须赶在明日前搞定,你放心,我去去便回。”说着,已起身帮着雅儿把碗筷收拾了。
早在他劝阻于大勇即刻向县令揭发晁盖就是劫取生辰纲的凶犯时,他就已经有了主意,决定赶在明日之前把此事通知晁盖。
毕竟以往读水浒一书时他就挺佩服晁盖这些人的,何况如今对方又与自己关系不错,就更不能眼看着晁盖出事而袖手旁观了。
虽然才刚过二更不久,可县城内外却早已安静下来,原来还算热闹的街道上已看不到半个人影。
千年之前的大宋朝自然不能和后世相比,不可能存在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人们早就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而这,对孙途来说却是相当有利,漏液外出的他都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这郓城县的城门并没有彻底关闭,还留下了可容人进出的通道,如此更省了不少的手脚。他并不知道,相比于其他朝代,宋朝民间还是相当宽松,而且还不断鼓励发展商业。于是除了一些边关要城或是重要的城池,其他城镇都养成了不闭城门的习惯,让商人可以在夜间随时进出。也正是因为推行了这一系列的政策,大宋的经济才会发展到一个其他朝代所难以企及的顶峰。
出了城后,孙途便径直朝东边而去,只用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已来到了五里地外的东溪村前。此时这村子里自然也是一片漆黑静谧,村民们早就安歇下了。
在借着星月的光辉仔细扫看了一下村庄里的布局后,孙途已经认定了位于村子西南方向的那座庄园子便是晁盖的住处了。虽然他从未到过此处,却也知道身为保正的他乃是东溪村里首屈一指的富户,那他家的宅子自然就是最大最显眼的那座了。
当下也不再犹豫,孙途已蹑足而进,顺着小路来到了那座围有土墙,占地足有三亩多的园子前。只一纵身,手向上一探,便翻上了丈许高的围墙,然后很轻巧地便落到了里头,几乎都未曾发出半点声音来。
在站定后,他又分辩了一下宅子里的格局,随后便有些挠头了。他毕竟只是个穿越客,对如今的一些习俗讲究还不是太清楚,眼前几处院子还真让他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就在孙途决定一处处探看一番再作决断时,却意外地发现中间某处院子里居然有灯烛的光线透了过来。这让他精神略微就是一振,赶紧就朝那边而去。毕竟这时代蜡烛和灯油价格都不低,一般百姓家中都不用的,现在点灯很可能就意味着那里就是晁盖的住处了。
片刻后,他已来到那座院子前,在发现门前竟还守着两名庄客后,孙途就更确信自己判断无误了。当即便绕到一旁的阴影处,悄没声地翻过半人高的院墙,轻松摸到了那还点着灯的屋子前。
就在他凑到窗台下时,晁盖的声音便打里头响了起来:“……押司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我晁盖一向光明磊落,若是做过什么事,就断没有否认的必要!”
随即,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也随之而起:“晁兄,咱们明人就别说暗话了,小弟能在此深夜前来,可不是为了诓你。我是从刘渊口中得知的这一消息,他似乎已经掌握了线索,可以让刘县尹认定就是你带人劫了那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说不定等天一亮,县衙就会派人前来了。所以无论你肯不肯认,现在都得赶紧离开此地了,不然就晚了!”
是宋江!孙途很快就听出了此人的声音,心惊之余,又不觉有些佩服他的义气。心惊的,是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别人已经查到了相关线索,只是想不到宋江的耳目竟如此灵通,第一时间就跑来告密了。
既然有宋江前来示警,似乎就不用自己再出面了,毕竟在晁盖那里,宋押司的可信度还是要远高过自己的。想到这儿,蹲在窗下的孙途便弓身往后退去,想着就此离开。
不料因为天黑未曾留意,脚下正踩中了一段枯枝,发出了咔吧一声轻响。虽然动静不大,可在这寂静的深夜,却还是显得异常清晰。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8章 偏差
房内,晁盖刚想说什么,突然身子就是一震,口中低喝一声:“什么人?”已一个箭步扑出门来,同时还顺手把斜靠在门边的一根齐眉棍提在了手中。而宋江也是脸色一变,手也搭在了腰畔鼓起的刀柄之上,此事要是为人所知传了出去,自己也必受牵连!
在踩断枯枝发出声响后,孙途就知道要坏事,便急忙长身,便欲往外退去。可这动作刚做出一半,呜的一声响就从身侧传来,一根棍子如毒龙般直刺向自己的前胸,让他只能收步往边上一闪,让过此招。
晁盖见对方轻松闪过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棍,心下更是一凛,当即猛喝一声,手一提一挥,使棍子化刺为劈,猛击对方的头顶。
孙途本就无心恋战,再加上第一下就处在了被动,此时已被这一棍罩住了退路,连左右闪避的空间都已不存在。当下,他只能苦笑一声,不退反进,头一低,便朝着晁盖的身前冲去,果然一下就找到了对方这一泰山压顶般的棍招的破绽所在。
“好!”见对方轻易破招,晁盖不禁喝了声彩,但手上的动作却不见缓的,再度变招,身子往后一缩的同时,棍子已猛地扫向了孙途的腰间。同时,他的左手也已撒开棍子,握拳呼地一下击向了对手,只要他再上前闪避,就必然会被一拳打中。
孙途见此,本来前冲的脚步便是一顿,随即右手一挥,早已握在手中的甩棍便已迅速展开,再向上一挑一弹,竟抢在棍子扫中自己之前将之挡下,还把对方势大力沉的一招全给化解了。
这一下确实大出晁盖意料,他本以为凭自己的棍棒功夫足可以压下此人,却不想竟是这么个结果。此时他的势头已尽,恐怕是再难留下此人了。
可孙途却没能宽下心来,只因一阵叫嚷声和脚步声已从外头响起,本来黑漆漆的夜空也被不断亮起的火把照得一片通明。就在他二人兔起鹘落地过招时,早已惊动了外头的庄客人等。他们的反应那是相当迅速,许多人已点起火把赶了过来!
此时的孙途除非会飞天遁地,否则根本不可能从这里安然离开了,这让他的动作陡然就是一僵。心下一转间,就已朝晁盖说道:“晁保正,这都是误会!”
“嗯?”正打算继续动手的晁盖听到这话,动作便是一顿。直到此时,他才眯眼打量着这个深夜出现的不速之客,随后有些惊讶地叫道:“孙三郎,怎的是你!”说这话时,他已一抬手制止了那些冲进院子想对孙途动手的庄客。
孙途苦笑一声,朝对方抱拳道:“保正容我解释。我今夜前来,实在是出于一片好意。本是因为知道了一件关系到保正身家性命的大事,这才赶来示警。不想却被误会成歹人了。”
“是么?”晁盖有些怀疑地盯着他:“那你为何又突然想要离开?”
“因为我刚才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这才知道我来迟了一步,便打算离去。毕竟在下年轻位卑,说出的话分量是不如别人的。”
听了这一解释,晁盖的脸色略一变幻后终于缓和了些,当下就朝那些庄客一挥手:“都是一场误会,你们且先出去吧。”
等他们退出院子后,晁盖才冲孙途一点头:“既然来了,那就请孙三郎你也进屋说话吧。只要你所言非虚,我晁盖一定会承你之情。”说着便朝屋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孙途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依言走进了屋去,正与重新坐回去的宋江正面相对,此时的他虽然神色已然恢复镇定,但眼中依然难掩几许惊色,正拿异样而警惕的目光上下不住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宋江自问心性已足够坚韧,等闲之事也难再惊到他,但今日他还是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惊到了。孙途会在此时此刻突然到这里是其一,能与晁盖战个平手则是其二了,看来这少年身上还有太多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哪。
倒是孙途,在看到宋江后依然有礼地抱了下拳,看不出半点惊怪来,等晁盖进屋后,便是自嘲地一笑:“看来在下确实有些唐突了,早知押司在此,我根本就不用跑这一趟,反倒惊扰了二位。”
晁盖先倒了碗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才一指那张椅子道:“三郎你且先坐下说话。若你真是为向我示警而来,这份情晁某倒要承下了。”
孙途依言入座,这才正色道:“在下冒夜而来自然是为了向保正示警了。我是在之前听人提到,说是官府已经开始怀疑保正与前两日发生在县境内的生辰纲被劫一事有关,且他们还掌握了一些线索证据,这才赶来报信的。”
“你是听何人提起的此事?”宋江略眯了下眼睛,看着他问道。同时,晁盖也郑重地望向了他,显然这个问题是相当关键了,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打破如今这平静的场面。
孙途立刻就回道:“我是听之前来我酒店里喝酒的刘渊刘押司提到的。他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向在下吹嘘,说是自己很快就能立下功劳,在我好奇追问下,才透露说是查到了此案的相关线索。他还说曾有人见过保正带人出现在案发一带……”自己已经对不住于大勇了,此时自然不好再把他牵涉进来,所以便把透露消息的人落到了刘渊身上。
宋江和晁盖二人听了这解释都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疑虑却依然存在。刚才孙途可就在窗外,难保这不是他听了自己二人的密谈后的说法,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出破绽来。
孙途也知道他们依然有所怀疑,便主动出击:“晁保正,事情紧急,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据那刘渊所言,明日一早他就会向县尹告发,到时候可就晚了。当今之际,在下以为保正还是该想着尽快抽身才是。”
“你意思是让我连夜逃离?”晁盖微微一愣。而宋江却深以为然地一点头:“孙兄弟这话倒是在理,我也是这个意思。趁着官府还没派人前来,你赶紧带人离开……”
“可是,我并未做过这等大案,为何要走?”晁盖终于把心中最大的问题给道了出来。孙途还想着继续劝说呢,话到嘴边突然听到这一说法,不觉呆在了当场,而宋江也为之一愣:“此话当真?”
“我晁盖堂堂男儿岂会骗你?只要是我做过的事情,就没有不认的道理。但那什么生辰纲,我连见都未曾见过,又怎么可能去抢夺呢?”
看他说得郑重其事的样子,孙途是彻底傻了眼了,怎么事情竟会变成这样?本来他是认定那生辰纲乃是晁盖所劫,尤其是在此瞧见宋江后就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可现在,对方看着可不像撒谎,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其实故事并不是照着水浒情节来的?还是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出现造成了蝴蝶效应,让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孙途此时是真有些茫然了。
宋江还是挺了解晁盖为人的,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证明此事确实与其无关,这让他不觉略松了口气。说实在,今夜前来报信他其实也是担了天大干系的,甚至心里也觉着有些不对。而现在,既然自己的朋友并未做过此事,那就不用再感到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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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9章 真相
看着晁盖那坦然的样子,孙途都感到有些傻眼了,怎么真相与自己的判断出现了这么大的偏差?那劫取生辰纲的居然不是晁盖等人吗?
随后,他才想起之前的一些与自己熟知的水浒故事不同的地方来,比如时间上的偏差,再比如这里居然没有刘唐吴用等人。如此一想,明显是自己错判了形势,冤枉晁盖了。
但随后,又一个疑问又冒上了心头,孙途当即就看向晁盖正色问道:“既然如此,保正你为何会在案发前后出现在县境西边,案发附近呢?”更关键的是,既然此事非他所为,为何那叫刘渊的押司却也一口咬定这是他所为呢?
“那是因为有人请过那里饮宴,毕竟是多年老友,跑一趟也是应该的。”
“却是何人?”孙途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又问了一句。他实在无法相信这天下间还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时间地点都如此合拍,而且事后晁盖居然还被人当成了重点嫌犯。
“这个……”晁盖却是面露难色,有些不知该不该作答了。
宋江久在官府自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见此忙道:“晁兄,事关重大,你可不要再有所顾虑了。这里也就咱们三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一句话间,就拉近了自家与孙途间的距离。
晁盖又略作犹豫,这才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当日去见的,乃是西山岗上的杜虎。”
“林中虎老杜?”宋江稍微变了下脸色,轻声说道。
孙途听了这话后,也吃了一惊。在这郓城县里住了这些天,他也是听过此人名号的。这是城外西山岗上的一伙强人的头领,听闻此人本事不小,立下的山寨极其坚固,县衙曾几次派兵都没能将他打下来。而且因为他一向秉持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并没有劫掠本县百姓,所以这两年官府对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盗匪终究是盗匪,现在晁盖一个本地保正突然与其有了交集,而且声称双方是朋友,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吃惊。倒是宋江,对此却是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皱着眉道:“要说起来,那林中虎倒确实有胆子和手段去抢下生辰纲。”
“可那几日他一直都与我在一块儿喝酒,根本不可能抽身前去抢夺生辰纲!就是他寨子里的人,那几日离开的也只几人而已。”晁盖摇头道。
孙途这时已重新镇定下来,当下分析道:“晁保正,宋押司,在下总觉着这其中必然有些问题。这两者间在时间和地点上都太过巧合了,就像是有人为了陷害保正而刻意布下的这一局似的。”
宋江略作思忖后也深以为然地点头道:“我也觉着此事有些古怪。”
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晁盖有些不以为然地一笑:“既然此事与我无关,我行得端坐得正又怕什么?哪怕之后官府真来了人,我也足以应付。毕竟东西不是我所抢,就算他们要把我当贼看,也得拿出赃物来吧?”
“保正,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哪。”孙途却依然神色肃然地道:“要是一般案子,以保正在本县的声望自然能辩解清楚,可此案却是非同小可,往大了说甚至是通了天的。如今州衙已经派人前来,说不定明日会有更大的官员来此督办,到时候刘县尹身上的压力只会更重。在此情况下,但凡只要有一点可疑,他们都会抓住不放。哪怕你不是犯人,为了交差,官府也照样会把罪名强加到你的头上。宋押司,你久在官场,这等事情应该没少听说吧?”
宋江又有些惊讶地看了孙途一眼,这个少年居然再次让自己感到吃惊了。他一个小小年纪的普通百姓怎么就会懂得这等官场手段?就是自己,刚才都没有生出这方面的担忧和顾虑来呢。
很快地,宋江便点头表示了认同:“保正,此事确实大有可能,你可得三思了。”
听了这话,晁盖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变得担忧起来:“竟有这等事情?可我要是一走,岂不是更要被人当成犯人了?”
这话说得其他两人也是一阵沉默,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了。片刻后,还是由孙途说道:“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确认一点,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只要能让刘县尹相信此点,则还有逆转的可能。”他是已经看出来了,晁盖是绝不肯在被冤枉陷害的情况下背负了罪名逃离此地的。
宋江却是面露苦笑:“这却谈何容易。连官府方面几天来多派人手查探都没能找出什么头绪来,我们坐在这儿还能将此事真相给找出来么?”
“事在人为嘛。”孙途却不气馁,只是道:“毕竟那林中虎突然邀请保正在那时赴约本身就大有问题,我敢确信他与此劫案一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证据呢?空口无凭哪。而且那几日我在他寨子里确实未曾发现有人离开太久,这就更不可能是他的人劫下的生辰纲了。”晁盖依然是满脸迟疑,也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是啊,这事的问题到底在哪儿呢?当然,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确认此事是由杜虎山寨里的人所为,只是证据呢?思忖了一阵后,他突然抬头看向晁盖:“保正,在此期间,那杜虎可有送你什么东西么?”
晁盖稍微愣了一下,这才点头道:“离去时,他确实送了我一套玉壶玉杯,这有什么问题么?”
“还请拿来一看。”孙途也不客气,当下要求道。
这时候也不是顾及礼节的时候,晁盖当下吩咐一声,让守在外边的一名心腹去自己的书房里把个锦盒给取了过来。他在一边打开盒子的同时,一边向两人解释道:“据那杜虎所说,这套酒具乃是他从一名商人那里夺来的,价值可是不菲。因知道我喜好饮酒,这才送给了我。”说着,还满是珍惜地摸了摸那光泽沁然的杯子。
孙途并不懂得这些古董宝贝的鉴赏,只能把目光落向了宋江,看他有何发现。而后者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见到盒中的那把玉壶和几只玉杯后,神色就为之一变,随即还伸手取出那只玉壶,打开壶盖凑到烛光前仔细地查看起来。
一看之下,他的眉头是皱得越发的紧了:“这壶乃是用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本身价值已经极高。而且,这里头的落款曾先也是如今的制玉大家,是大名府里为官家制器的供奉!就我所知,此番送去汴京,为蔡太师贺寿的生辰纲里,就有这么一套玉器!”
“什么?”晁盖听闻这一说法,脸色顿时大变,差点就从座位上弹将起来。随后又咬牙切齿道:“杜老虎,你竟敢如此害我!”
孙途则面色肃然,轻轻地叹了一声:“这还真是好算计哪,不但将保正诓去了案发地,还把这么一件赃物留在了保正手上。如此一来,只要官府派人前来一搜,到时保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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