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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路人家
孙途略感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才笑着上前“之前都听人说京官难当,本还没太当回子事儿,这次算是真正领教到了。二哥,你我之间就不用兜什么圈子了,你是为了长兴坊大火一事才来见我的吧。”说话间他已坐在了一旁,而雅儿则乖巧地跑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童沐自嘲似地一笑“看来我这点心思是完全瞒不过三郎你呀。而且你应该已经从种种细节里推敲出本案内情了吧”只从孙途有所警惕的样子,他便已猜到了什么。
孙途为两人各自倒了杯清茶这是他吃不惯如今口味极重的茶汤而特意叫雅儿为自己准备的这才点头道“不错,若我所料不差,此事应该和周云脱不了干系吧也正因为他才是本案真正的元凶主谋,开封府才会如此急着就审结案子,顺水帮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徐铁英这一个堂主抛出来认罪。二哥,我这推测应该不错吧”说着,他一双眼睛已经盯在了对方脸上。
刚欲端茶喝一口的童沐动作突然就是一顿,随后苦笑摇头“想不到三郎你知道的比我以为的更多,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只这一句就算是承认孙途的判断无误了。
“所以你此来是为了劝我不要继续追查这案子吗”孙途面『色』变得极其凝重,继续问道。
“当知道你开始着手查办此案后,不光是我,就连叔公他老人家也在盯着,随后不久,我们就发现这案子居然就和表哥大有关联,在叔公一问下,他才说出了实情来他是因为那齐轩文不肯把那张白虎皮出售与他,才会在一怒之下干出这等荒唐之事来的”童沐并没有急着回答孙途的问题,而是先把案情真相给道了出来“恐怕你也是因为这张白虎皮才怀疑到表哥身上的吧”
孙途点头承认,却并没有说什么,等候着对方回答刚才的问题。而童沐则在一声苦笑后道“其实对此事我也深感恼火,但他毕竟是我表哥,而且事情还很可能牵涉到叔公他老人家你也该知道叔公虽贵为枢密使,可与他为敌者所在多有,多少人都在想方设法地找他的不是所以我只能对不住那些受害者了。
“我希望三郎你不要再纠缠于此一案,这既对我童家有利,也对你自身大有好处的事情。我叔公一向最好面子,若是有人非要与他为敌,哪怕是你这样深得他看重之人,他也是不会放过的。三郎,听我一句劝,还是不要强出头为好,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孙途沉默着,他自然明白对方说这些确实是为自己着想,以童贯的权力别说他了,就是朝中排在前列的重臣都不敢真个触怒了他。而自己要是非要将案情真相公开,定周云的罪,恐怕就真只有一个结果了。
看他不作表态,童沐又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些人确实死得冤枉,可你想过没有,即便你真不惜自身去揭『露』真相当真就能为他们讨回公道吗怕只怕到了最后搭上你的『性』命,却根本定不了真凶之罪。而且你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雅儿,你要出了事,她可如何是好”
这几句话全部击中了孙途的要害,让他根本无法解决,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他心头发沉。是啊,要是没了自己,雅儿在这世道的结果必然会很凄惨,自己也绝不能让她再受任何的委屈
看出他已经有所动摇,童沐又道“你我现在位卑言轻,纵然有想为民做主的念头怕也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何不暂时做出退让,等有朝一日真正握有实权后再做出补偿呢我想这一点三郎你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才是,这不正是你我奋斗向前的目标吗”
孙途终于开了口“你说的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的退让只是为了将来能让那些鱼肉百姓的家伙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即便是表哥其实叔公也不会一直都护着他的,只要他做下能触怒叔公的事情来,到时照样可以治他之罪,以告慰那些枉死者的在天之灵。”童沐呼出一口气来,似有所指地说道。
听了这话,孙途心里一动,就这几句话来看,童沐对周云怕也是心怀怨恨,甚至是杀意了,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将这情绪隐藏得极好而已。
童沐却没有察觉到自己一时的失言,继续道“所以这起案子就让它到此为止吧。其实你这次已经把顺水帮都给得罪了,在他们看来,要不是你非要继续查案,徐铁英都不会被带进案子里来。若非他们知道你是叔公看重之人,只怕就要对你下手了。”
孙途点头“我明白了。其实和顺水帮结仇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既然在开封府里当差,总会与他们为敌。”这让他想起了当日孙符跟自己解释城东势力时的分析,这顺水帮正是他要压制打击的目标。
童沐当然也不会将这么个江湖帮会太当回事,此时只是说一句让他万事小心,这才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告辞。他来此就是为了劝孙途收手不再追查长兴坊纵火案的,既然目的达成,便不再逗留。
孙途在他的劝说下,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深查此案。如此一来,这案子自然再无变数,大理寺和刑部方面在看过相关供词卷宗后便迅速结案,认定徐铁英等数名顺水帮众,以及黄琦等人纵火杀人罪名确实,迹近于谋反,全都处以极刑,而且这都不用等到秋后,乃是斩立决
听说这案子呈报到天子面前时,连赵佶都龙颜大怒,没有任何犹豫就勾决了一干人犯要知道大宋天子为表示自己的仁德一般来说都会在勾决死刑犯时几番推脱,在臣下的劝谏下才会下笔的。
等到真正处决相关犯人的这天,整个东京城的百姓都跑去了看这一场处刑,许多长兴坊的百姓更是在法场边上摆上香案,一遍痛哭祭奠死去的亲人,一边痛骂不休,恨不能自己成为刽子手上去砍了这些凶犯恶徒。
随着午时三刻一到,监斩官一声令下,刀起处,七颗人头齐刷刷地落地。在众百姓的欢呼和唾骂声中,这起震动朝野的纵火大案终于划上了一个句号,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背后竟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孙途并没有去凑这热闹,此时的他将自己反锁在了签押房中,直到天『色』擦黑方才走出门来。
这次的案子让初入官场的孙途真正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这个世道人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些能让各方都满意的结果而已。原来在朝中那些人眼中,黎民百姓的死活根本算不得什么,最多只是他们攫取权利的工具而已。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渺小,纵然有心做事,也会困难重重。
在踏出房门的这一刻,孙途已找准了将来的方向,他要尽自己所能地获得权力,以改变这不公的世道,让这样的悲剧和无力感不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刻,初入宦流的孙途真正地觉悟了
本卷终
又是一卷告结,孙途也即将面临更大的挑战。而对路人,对本书来说,全新的挑战也将开始,那就是上架。
希望各位书友到时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本书,赐予路人更大的力量来继续接下来的故事。
不过明天还不会上架,应该要到后天吧,到时会多更些。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33章 铁面无情孙都头
春去夏尽,三月时间一晃即过,转眼已是七月时节。
人们总是善忘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新的事件吸引大家关注的目光,三个月后,长兴坊大火一事已少为京中人等提及,哪怕如今重修长兴坊的工程才刚刚开始,许多灾民还居无定所。
能让东京百姓这么快就把如此大案放到一边的是发生在京城之外的一件事情,五月间,黄河上突起大浪,把从江南运来汴京的花石纲船队给打翻了许多,不但致使许多随船人等葬身鱼腹,而且还让无数从江南搜刮到的奇花异石都沉到了河底再难找到。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官家最喜好收藏奇花异石,当初为了将一块巨形山石运进东京更不惜让人拆毁京城城门。而为投其所好,派往江南为官的朱勔更是用尽各种巧取豪夺的手段把当地花草异石皆都搜刮出来,再运送京城,直闹得地方天怒人怨也在所不惜,是为“花石纲”。
现在,历经一年才凑出来的十多船花石纲贡品居然在黄河里翻覆,这自然足够让朝中官员感到头疼,也给京中百姓了足够多的话题谈资,甚至都有人在私下里偷说这是天意如此,乃是为了警醒当今天子。
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一件与京城许多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也总被大家在茶余饭后提及,那就是四月底,长兴坊纵火案结束后不久,由开封府衙在东城设立了一个名叫治安所的分衙驻所。
本来大家对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东京城里有着各种背景为非作歹的泼皮宵小甚多,就连开封府也拿他们束手无策,现在新立这么个所谓的治安所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结果这全无品级,只有一个都头率三四十号手下立起来的治安所却硬是在城东打开了局面,不但彻底立稳了脚跟,让当地街面为之一净,而且还定下了数条禁令规矩,使城东二十多坊,近三十万百姓都心服口服,提起那位主持一切治安事务的孙都头,几乎所有人都要竖起大拇指来,道一声实在是个好官儿。
有那新来京城的外乡人在听说此事后总会带些怀疑地问上几句,这时便会有那熟知事情前后之人站出来代为解释一番。今日在城东有名的醉香楼上,又有人提了这一问,迅速就引来了热心人的解答
“这位兄弟一看就是最近才刚到我东京,所以才不知咱们这位铁面无情孙都头的厉害。其实开始时别说你们这些外乡人了,就是我这世代居于东城之人都不敢相信一个治安所就能让我城东的情况大好。
“这些年来因为各种原因,城东街面上的宵小泼皮是越发猖狂,除了强买强卖,更有头蒙拐骗种种事端,可如今呢,自打治安所立下规矩,狠狠惩治了一批泼皮无赖后,这等情况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现在上街可比以前要安全得多了。”
这话立刻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响应“谁说不是呢原先咱还担心那些泼皮背后有竹节帮撑腰,怕治安所的差爷们拿他们没有办法。可结果孙都头是真敢做哪,只要有人举告,他当天就能带人上门拿人,都不打折扣的。”
“我其实也不是初来东京,以往可是听说那竹节帮向来与开封府里的一些官吏有些交情,往往人被拿进衙门不多久就能被放出来,难道那孙都头还能让衙门里的人都转了『性』子不成”
“哈,你这回算是问到关键处了。不错,孙都头确实没法改变这一点,但他懂得变通,只说一句这些泼皮所犯之事并不太重,就将他们关押在了治安所中,并没有如以往般送去开封府衙。”
“还有这等手段可他这是私设公堂哪,难道就没人反对吗”
“孙都头为人英明怎会犯此错误落人口实他只是将人收押,既不审也不打,如此开封府方面的某些人也没话说了。”
“这算哪门子的对策光是把人关着难道还能让他们改过不成”
“嘿,你是不知道孙都头的厉害,他把人往治安所黑牢里一塞,接下来就不管不问了。不打不审的同时,连吃喝都不给那些犯人送上一点,也不准人探监,就这么把他们关上个七天,等将他们饿得只剩一口气了,再把他们丢出门去。”
那外乡人一听后,顿时脸『色』一变,随后才一挑大拇指“高,这一招确实厉害,换了任何人只要吃了这苦头短时间里是不敢再触犯王法了。”
“所以我等才会打从心里佩服孙都头呢,就因为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而且就连之前颇为跋扈的竹节帮也因治安所的设立而低调了许多,听说之前曾有几名竹节帮的人上治安所吵闹想要抢人,结果二十多条汉子直着进去,直到七天后横着被人从里头扔了出来,身上更是多了许多内外伤。而且还有人说这些家伙是被孙都头一人打倒的,其他差役都没出手的机会。”
这话说得玄乎,但却也引来了更多人加入到话题中,当下就有人接着道“孙都头武艺高强我可作证,听人说他在山东时就曾帮着官军剿匪,结果几百官军都奈何不了的山贼却被他一人带兵给剿平了,还夺回了朝廷丢失的十万贯的财物。也正有此本领,孙都头才能从一介布衣被提拔为开封府都头,据说他还有九品官人的身份呢。你说,要不是孙都头确实武艺高强,怎会有此际遇”
这等传说配合了实际的说法确实挺能唬人的,那外乡人连同其他酒客听后都忍不住点头称是,赞一声孙都头果然好武艺,好厉害
离这些人还有段距离,用屏风隔开的雅座里,一名模样俊朗,身上自有华贵之气的青年此时也端了酒杯凝神听着他们的这番话语,这时便看了眼身旁那个魁梧身材的壮汉道“贾平,你觉着如何”
“以一己之力打倒十几二十名泼皮无赖倒也不难,可后面的说法就有些夸大其词了。小的是肯定做不到的,除非那孙都头有着古时项羽般的高强武艺,否则就是他们在胡吹大气了。”
青年闻言一笑,又凝神听起了外头的话题来,只听又一人道“其实咱们最佩服孙都头的还是他的铁面无私,无论是那些破皮无赖,还是一些官员家中的奴仆,只要是触犯了相关禁令律法的,他都一视同仁,将人拿住严惩不贷。所以如今坊间都在传,叫孙都头为铁面无情。”
“要说起此事,前两日便出了一档子事儿,有两个世家衙内居然就在前头御街上纵马疾驰,不但撞翻了不少沿街的摊贩,还踩伤了不少闪避不及的行人。结果当时孙都头正好带人巡视到了附近,一见就果断出手,几下就把马上两人都给打翻下来,并绑了他们带去治安所里看押了起来,到今日都还不肯放人呢。”
“这事我是亲眼所见的,而且听说那两名衙内乃是魏国公家的,如今魏国公家的人还在和开封府打着官司,『逼』着他们交人呢。”
青年听到这儿,脸上更是『露』出了赞许与好奇之『色』“这个孙都头倒还真有些意思了,居然连魏国公家的衙内都敢随意捉拿,好大的气魄。”
说着,他便把杯筷往桌上一放,便站起身来。边上小心陪同的汉子一见也赶紧起身道“公子,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不,我想去那治安所看看,见识一下这位铁面无情孙都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青年说着已经走出雅间,朝着楼梯口走去。
这时身后那名外乡人又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这位孙都头的确切姓名呢。”
“孙都头名叫孙途,看模样今年还没到弱冠呢。”听到这话,青年的脚步便是一顿,随后才低低道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畏虎了吧。孙途”却已将这名字记在了心中。




带着仓库到大宋 第134章 相州韩家
青年出了酒楼同时,已有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来到跟前,他在两名随从的搀扶下坐进去后,便吩咐一句“去开封府东城治安所。”随后便陷入到了沉思中,并没有在意赶车人等是否知道那治安所的具ti wèi置。
“魏国公府,韩家吗如此看来,这个孙途可算是选了个极难应付的对手哪”想到这儿,他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名字便是韩琦。
别说如今大宋朝了,就是后世之人论起北宋诸多名臣来韩琦也绝对是能位列前茅的大牛级人物,他可算是有宋一朝无论机遇、才干、胆识还是手腕都首屈一指的大政治家。
韩琦在历史上留下的可不光是那句能呛得狄青无言以对的“从东华门入者方为好男儿”,还有他如开了挂般的传奇人生作为相州韩家的庶出子弟,他能以不到弱冠之年便轻松考中进士,然后一路高歌猛进,青云而上,在三十多岁时就当上了大宋宰执,这是当时多少官员穷尽一生都无法看到的人臣顶点,而韩琦却只用了不到二十年时间就做到了。
而在他漫长的官员生涯里,韩琦还经历过了许多次影响深远的大事件仁宗朝的庆历新政有他,神宗朝的熙宁王安石变法里也有他,乃至大宋与西夏的连年战事里也曾有他的身影可以说无论文武韩琦都能在中间起到关键作用,并深得几朝天子信任,从而做官数十载,为相达十年之久。
虽然因为政见上的不和韩琦也曾几番沉浮,但是当他于六十八岁高龄病逝时,朝廷还是给予了他最高级别的礼遇,不但加谥号忠献,更加封为魏国公,事实上几年前,当年天子更是追封他为魏郡王了,当真是无上尊荣,百官侧目。
只看其一生,就是那些加了主角光环在头顶的穿越者也不过如此了,除非他们谋逆篡位自己当了皇帝,不然人臣的顶点也就如此而已了。
也正因他的存在,导致相州韩家实力大增,门生故吏遍布大宋各道州县不提,韩姓子弟也多有出任朝中要紧官职的,他的几个儿子虽然无法继承魏国公的爵位,但却也个个高官得作,现在东京的其孙韩治便清贵非常,韩府也依然被人称作魏国公府。
而更关键的是,就连如今开封府尹韩长洲仔细说来都是相州韩家的旁支远宗。所以孙途作为开封府的下属官员居然把韩家的衙内逮捕归案,着实算得上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了。
青年在想明白这一切后,在为孙途捏了把汗的同时,又不觉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随着对朝中之事的不断了解,他就越发觉着如今朝堂上的别扭与复杂。明明大宋因袭隋唐而大兴科举,但真正把持朝堂大事的却还是那些地方世族豪强,韩家只是其中一个代表罢了。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扭转这已经延续了千年的陈规陋习,少一些党同伐异。
正思忖间,马车已缓缓停了下来,边上的随从又小声地提醒道“公子,咱们已经到治安所了。不过现在他门前正争吵不休,此时过去可不太合适哪。”
“哦”青年闻言挑起一旁的车帘往外看去,果然发现街对面是一座占地不大的院落,门前则树了两块牌子,一块上头写着“开封府东城治安所”八字,另一块上则字更多些,只是大大的一个禁字和下方特意用朱红『色』描出的“殴斗、偷盗、纵马、调戏良家、强买强卖”五种行为最惹人注意。
“这孙途居然在此立下五条禁令吗此人倒是有些手段,也颇有想法嘛。”青年心里做着判断,随后才把注意力投到了正堵在治安所门前,与几名差役争吵不休,推搡着便欲闯进门去十多名豪奴的身上“他们当就是韩家的人了吧可是那孙途为何不出面呢”
此时,门前的一众豪奴已经越发的嚣张起来,一把就将面前两名小心拦着他们的差役推到边上,口中喝道“我家衙内已被你们关在此地一天一夜了,他们身上还有着伤情未做处理,若是真有个好歹,就是把你们都杀了也赔不起,给我滚开”
虽然被人推了个踉跄,但这些差役可不敢与面前的韩家豪奴动手,只能苦口婆心地劝道“各位还请稍候片刻,等我家都头回来,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们这儿毕竟是官府衙门,可不是能随意闯入的。”
“狗屁的官府衙门,一个不知所谓的什么治安所算得了什么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不肯将咱们衙内交出来,那就休怪我们动粗了。”随着这话说出,本来只是推搡冲撞的豪奴已突然亮出了随身的棍子,呼呼地就朝一干差役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直打得众人连声痛呼,本来就不甚牢靠的防线瞬间就已崩溃,让一干豪奴得以顺利冲进了门去。
青年这时已经下了车,见此情状不觉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来“这孙途怎会如此大意,明知道这里押着要紧人犯,他作为此地主官怎就临阵脱逃了难道说是刻意而为,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吗”
边上围观的百姓里也有与他相似理解之人,并且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而这话却立刻就获得了身旁路人的反驳“孙都头一向不畏强权,岂会做出如此事情来我听说了这次他是被开封府衙的上司给急召了去的,所以现在才不在治安所中。却不知他还赶得及回来不,只靠沈都头等人可未必拦得下这些豪门恶奴啊。”
青年听了这话方才了然一笑,孙途果然并没有让自己失望啊。但随后,他又明白了其中关窍“看来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的计策了。应该是之前韩家之人想要强自夺人而被孙途带人给挡了回去,觉着有他难以成事,这才通过开封府来把孙途给叫了过去”
他的这一判断还是相当准确的,因为此时一早就被叫回开封府衙的孙途还无所事事地坐在自己的签押房里呢。府尹韩长洲派人把他叫到这里,然后就晾了他两个多时辰。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此时的孙途却并没有现实出任何焦躁不安的情绪来,两个多时辰下来,竟一脸悠闲地在那儿或看书,或写字,没有半点担心治安所里会生变故的反应。
当这一切由人报到韩长洲这里时,这位反倒有些不那么淡定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他的才智应该早就看出本官将他召回是何用意了吧”
一旁的师爷忙安慰道“东家不必太过忧心,在小的看来这应该是孙途他就坡下驴的一个手段而已。毕竟之前东家都已发了话了,再加上魏国公府的压力,他只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强顶着不放人。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乐得让魏国公府把人给抢回去。”
“希望如此吧。”韩府尹长叹了一声,又有些不安地看了那边正闭目坐在客席上的清瘦男子一眼,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希望我这一调虎离山的计策能成功,不然可不好跟书管事交代了。”
这位能让堂堂四品开封知府都心怀忌惮的男子居然只是韩家的一名管事而已,只此便可知道韩家在如今大宋官场里有多大的声势了。只是当他们碰上孙途这个铁面无情,公事公办的都头时,却依旧无计可施。
唯一能做的,就是调虎离山,然后派人强行打进治安所去。
而这时,治安所的大门终于沦陷,那十多名韩家豪奴已经冲进门去,口中叫嚷着衙内,便欲四处搜寻。
可就在他们闯进第一进院落,还没看清楚眼前具体情况时,一条人影已从边上的屋子里疾扑而出,大手一伸间,已揪住了其中一名豪奴的衣领,再一挥间,那人竟被如扔石块似地凌空飞了出去,直接就摔出了大门,而边上一人更是胸口挨了一脚,同样惨叫着被踢得抛飞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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