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你的天道又如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只能喝半斤
终于要正式进入修真界了!
第十章 儒门
张凡白看着眼前的一幕,哭笑不得。
今天是他们离开古月国的日子,古立带着满朝文武前来送行,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站满了街道,不像是上官元志两兄弟在这古月国有多么好的人缘,反倒像是朝中上下挂灯结彩欢送两个瘟神,特别是那古月国皇帝,言语里都是不舍,眼神里都是兴奋。
“元志啊,你这一走,古月国少了你这个国之栋梁,朕实在是心痛啊!你”
古立絮絮叨叨的说道,说到动情处还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心疼人才。
张凡白和上官元微不断翻着白眼,看这皇帝在这装模作样,上官元微眼里都是不屑,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演技太过浮夸,略显矫揉造作。
“陛下,时候不早了,我等也该辞行了,万望陛下以后继续励精图治,为万民谋福祉,元志在这里谢过了。”上官元志当然知道这古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执了君臣之礼。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与元志你是相逢恨晚离别恨早啊!”古立一副惋惜的样子。
上官元微终于憋不住了,上前说道,“陛下,你也不要太伤心,我儒门时常都有下山历练,不然让我大哥继续向宗门申请来辅助你,反正我大哥也不爱修行,为民请命才是他的最爱啊!”
古立脸色一变,连忙推脱道,“万万不可,修行乃是重中之重,岂能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就耽误了元志的修行大事,朕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啊!”
上官元微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语,古立说完还悄悄看了一眼上官元志,见他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三人就在古立的千万“挽留”中离去。
行了几日,张凡白终于到了儒门山脚。
面前是一座巍峨壮阔的山峰,像一柄利剑一样直插云霄,山脚立着一座巨大的山门,上面赫然写着“儒门”两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气势磅礴,看得出写字的人胸襟博大,两侧立着石像,却不是平常山门的石狮子之类的,而是两本石书,但看起来并不突兀,还和整个山门浑然天成,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踏着台阶缓缓上山,一路也是重峦叠嶂、翠绿欲滴、鸟语花香、美不胜收,这倒有些出乎张凡白的意料,他看上官元志如此严肃,以为儒门该和凡世那些书院一样呆板深刻,严肃刻板,现在看来气氛好像也不是那么压抑。
正想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迎面而来,看到他们三人兴奋的跑了过来。
“元志兄,元微,你两终于回来了!哎,这位兄台是”那书生高兴的说道。
“墨尘,这是我新认识的好兄弟,张凡白,以后我们就是三人组了。凡白,这是墨尘,我在儒门的死党。”上官元微连忙介绍。
张凡白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书生,眼里藏着按捺不住的狡黠,确认过眼神,和上官元微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三人一阵寒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儒门。
里面沸沸扬扬,张凡白跟着过去一看,只见众人围着一个白色衣衫的中年文士热络的交谈。
那中年文士满脸倨傲,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看到上官元志,眼中寒光闪过。
只见他缓缓站起,慢慢朝上官元志走了过来,手中还摆弄着一个玉佩,玉佩色泽亮丽,一看便是好东西。
“元志啊,你也回来了”那中年文士面露温和,看起来和上官元志极为热络的样子。
“文青,你这么快历练回来了,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啊!”上官元志漫不经心的答道。
赵文青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元志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哪敢落后,听说你在那古月国日日夜夜和那皇帝吵架,还放下筑基修士身份在寝宫外求了一天一夜,元志兄你还是这般执着啊。”
上官元志脸色微微一变,“皇上受妖邪蛊惑,我等读书人自然该尽臣子的本分,莫说是放下修士身份,纵使以死相谏也是应当,这才是我儒门历凡的宗旨所在,不知文青兄此次历凡又有什么精彩的经历”
赵文青脸上露出骄傲,还把手中玉佩故意显了显,“我自然是没有元志兄这般精彩,只不过纵横捭阖,帮助那天俐国皇帝吞并了周边几个小国,那皇帝还把镇国之宝送给了我,这等小事实在是不足挂齿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张凡白看出这两人有隙,想不到儒门之内也有这样的争名夺利,真是应了道不似的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到了什么样的境界都少不了人性。
“文青,元志,你二人进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内堂传出,两人停下唇枪舌剑,进了内堂。
“这个赵文青,平日里总爱针对我大哥,连历凡也要和我大哥争个高下,凡白,记住这个嘴脸,以后有机会就削他!”上官元微见两人进了内堂,气愤的和张凡白说道。
张凡白苦笑着点了点头,记住不记住有什么用,两个人都要进内门了,以后还不准能见几回呢。
过了一会儿,上官元志从内堂出来,也没有再与赵文青再争吵,领着张凡白进了内堂。
刚进去,张凡白就感觉到一股神识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之后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消失了。
内堂里坐着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人,一副老师的打扮,看不出修为的高低,但气息绵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最少也是结丹期。
张凡白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后生张凡白参见先生。”
那先生也没有故作姿态,冷冷说道,“你既是散修,想要加入儒门,又有元志的极力推荐,我也就不再对你多做考验,我儒门乃是道门正宗,你既入我门,需恪守门规,锄强扶弱,你可知道”
张凡白心中欣喜,自然是连连答应。
那先生又问了一些身家背景之类的,张凡白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自然是对答如流。
两人告退之后,后堂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是个壮汉,不过也是先生装扮。
老师看到那身影出来,沉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探查到异族的气息”
“那倒没有,怎么,你有什么发现”壮汉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他和元志他们的相遇太过巧合,不过此子身形力挺,眸有中正,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先生平静无波的说道。
“你就是太敏感了,我儒门大宗大派,想加入的人不知凡几。”壮汉满不在乎的说道。
“还是要小心为上,近日出现那异象,妖族又在境内时有出没,不得不防啊,也就是你没心没肺什么也不操心。”先生对壮汉调笑道。
“你个老匹夫”
第十一章 平静的生活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张凡白看着讲桌上那个摇头晃脑自我陶醉的中年男人,心思却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已经来了这儒门一个月了,本以为这儒门乃是修仙门派,即便是外门也该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谁知这儒门和凡世的学堂没什么两样,每天都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上课下课,闲暇之余三两好友坐到一起吟诗作对、饮酒作乐,日子倒是好不自在,说起仙风道骨恐怕就是眼前这位先生,正是那日唤他如内堂的中年文士。
文士名为李长义,修为是结丹期,主要负责给外门弟子上课,为人处事一丝不苟,刚正不阿,要求严格,时时刻刻告诫弟子要正衣冠、谨言行,外门弟子都极为怕他,可是严谨认真的他一上起课来就滔滔不绝,习惯摇头晃脑自我陶醉,十足一副老夫子的模样。
开始李长义对张凡白还有诸多怀疑,张凡白心中没鬼自然也不害怕,时间长了就自然而然融了进去,这样的生活反倒让他想起以前在村落的日子,也是这般平和详实。
“凡白,你说说为师这首《正气歌》诵的如何”一声提问打断张凡白的思绪,张凡白抬起头,正对上李长义不满的目光。
“先生这首诗,诵的慷锵有力,掷地有声,把我等读书人的气节和风骨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已经听先生吟诵许多次都能从中领悟到新的含义,学生实在是受用无穷啊!”张凡白极尽夸张之词,满脸谄媚的说道。
李长义面无表情,但眼中不满之色消失,点了点头让张凡白坐下,扫了一圈下面的学生,“你们知道为师为何每日都要诵这首《正气歌》我儒门广开学院招收门徒,为的就是教你们做人的道理,为人者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方能有始有终,秉持道心,你们之中有凡人,有修士,不管为何来我儒门,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做人,人这个字一撇一捺皆为事件最为简单的比划,但做起来就要顶天立地,俯仰无愧于天地,你们明白了么”
“学生受教了。”众人纷纷回道,一旁的上官元微朝张凡白吐了个舌头,还装模作样的学李长义摇头晃脑,把张凡白逗乐了,一旁的墨尘更是哈哈大笑,引来李长义的一顿责骂。
漫长的课程终于结束了,张凡白喊醒还在呼呼大睡的上官元微离开了学堂。
一路上上官元微继续学着李长义诵读诗歌的模样,引得周围同学哈哈大笑,而墨尘则是热情的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看着这两个活宝这么开心,张凡白不知不觉也融入其中。
“上官元微,你怎么这样取笑李长义先生,成何体统”浑厚的声音传来,张凡白三人立马乖乖站好,迎面而来的是个魁梧的身影,正是那日后堂出来的壮汉,杨奉之,随行的还有一个面目姣好的女人。
张凡白偷偷瞧着这魁梧壮汉,也不禁心里偷笑,这壮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可偏偏与那李长义一样都是外门的先生,还起了个奉之的名字,不同于李长义,杨奉之随和很多,常常和学生打成一片,至于那个美女,也是他们的先生,薛依柳,人如其名,性格温和,像柳枝一般温柔,看着上官元微三人温顺的样子,偷偷捂着嘴笑了起来。
“为人学生,理当尊师重道,李先生是你们的恩师,怎么能学的如此不像,应该是这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本来满脸不悦的杨奉之突然话锋一转,开始摇头晃脑学起了李长义,一个那么壮实魁梧的身形学李长义,学的还惟妙惟肖,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周围的学生都是哄堂大笑,张凡白也笑的肚子疼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在学生面前这样像什么样子,要是让长义看到又要生气了。”
薛依柳停下了笑声,连忙环住杨奉之的臂膀,阻止了那声情并茂的表演,亲昵的举动搞得旁边的学生一阵羡慕。
“杨先生,像我们薛显示这么美丽又温柔的女子,我看你虎背熊腰的,怎么把她收归门内的”上官元微眼看薛依柳如此亲密的动作,一脸坏笑的看着杨奉之。
“什么话,我杨奉之英俊潇洒,身强体壮,当年门内喜欢我的女子不知多少,可我就是只钟情于你们薛先生,死乞白赖才把她追到手,要是像那李长义,顽固不化,脸皮又薄,这辈子也抱不上老婆唉疼,夫人我错了”杨奉之话还没说完,就被薛依柳揪住了耳朵。
“不要面皮,就你这熊样,还那么多人喜欢你,你还在学生面前说这些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薛依柳板起脸来,厉声责骂着杨奉之。
众人噤若寒蝉,再没人敢吱声,这薛先生平时温柔,可生起气来却是比那李长义还要可怕三分,而杨奉之看着魁梧,却是个十足的妻管严,只能连声求饶。
看着远去的两人背影,高大的杨奉之像只小鸡一样对着薛依柳频频点头,那画面反倒让众人有些羡慕。
“儒门的生活真的挺好的。”张凡白突然感叹道,这样平静详实的生活让他感觉到分外的踏实。
“墨尘,瞧,我们的张凡白大士又开始伤春悲秋了,嘿嘿,准备,起!”上官元微一声大喝。
只见墨尘和上官元微两人分别锁住张凡白的双手,同一步调的抱起张凡白往前一抛。
“扑通”一声。
张凡白成了落汤鸡,满脸都是苦笑,周围一阵哄笑声。
“张学士,清醒了没有有没有感觉人生是这么清凉啊”上官元微在旁边哈哈大笑,墨尘一脸我是被强迫的表情。
张凡白甩了甩脸上的水珠,脸上都是不满,心中却满满的都是感动。
要是能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张凡白心里默默的想着。
第十二章 比试(一)
张凡白自从离开村落之后,是如此期盼着像现在这样平静踏实的生活,可他的心里总是隐隐有些担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个印记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因为这个东西丧失一切他所渴望拥有的。
上官元微一直在旁边看着愁眉不展的张凡白,自从昨天把他扔下水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他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去逗张凡白,但张凡白似乎有什么心结没法解开。
两人正都各有所思,一个身影迎面撞了过来。
“我去,苟玉,你是不是瞎了眼”看清楚撞到的人之后,上官元微一脸怒气。
“呦呵,上官元微,最近火气挺大么,你大哥都不在外门了,你还以为有人罩着你呢”那名为苟玉的学生趾高气扬的说道。
张凡白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眼里也有了不快。
这个人名为苟玉,也是外门弟子,当然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之前和上官元志有过冲突的赵文青的跟班,用上官元微的话来说就是个狗腿子,这个人隔三差五就要来找茬,上官元微每次也不甘示弱都要怼回去,两人每次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时不时还要私下里约架。
“这句话该我说吧你主子赵文青也不在外门,你这狗腿子还以为还有人罩着你”上官元微一脸轻蔑的回道。
苟玉看到上官元微傲气的样子,瞬间起了火,“别老装出一副头高于顶的样子,不就是有个好家室么,真以为自己有本事,我看你是你们家族最废的一个了,我都替你家长辈害臊!”
“呦呦呦,说的你好像多厉害似的,还不是垫底的外门弟子,大家彼此彼此,我从来没拿家里的名声出来装过,倒是你当了几天狗腿子,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上官元微字字诛心,骂人不带脏字,关于这点,张凡白还是很佩服他的,吵架出了名的毒辣,他还没见有人能吵过上官元微的,也就是这苟玉锲而不舍每次都要过来找骂,说不过还非得吵。
“你”苟玉脸色涨红,直接撸起袖子看样子想要动手了。
上官元微也不甘示弱,正要摆起架势,突然看了一眼张凡白,心中涌起一个念头,“等等!”
已经准备就绪的苟玉听到上官元微喊停,心中疑惑,这个二世祖向来是不管不顾的,打架更是他两唯一的交流方式,这还没开始就喊停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下就愣了起来。
“苟玉,别说我欺负你,你那点修为也打不过我,况且咱两打了那么多次也没意思,这次换个新鲜的玩法,读书人嘛有读书人的方法,咱们来个文斗怎么样敢不敢”上官元微一脸挑衅的看着苟玉。
文斗苟玉心中狐疑,这货是不是吃错了药,要说打架两个人都是修行者,打了几次互有胜负的,文斗两人文化课都是垫底,一个半斤一个两有什么可比的,不知道上官元微打什么主意的苟玉迟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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