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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百里砂
这是冲她施起下马威来了?
晏时玥冷笑一声:“刘大人好大的官威,这是连礼都不会施了?”
刘刺史脸色一白,晏时玥指着门口:“滚回去重来!”
刘刺史呆了呆。瞬间头上冒汗。他怎么忘了,这位向来行事邪妄,什么人都敢收拾,他靠山的靠山都不敢惹她,他居然还敢冲她摆脸色,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一声也不敢吭,飞也似的退回去,然后重新跑进来,必恭必敬的施了大礼:“下官刘伯平,参见相爷!”
晏时玥摇着扇子,一声不吭。
室中静的针落可闻,刘刺史以头抵地,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半晌,她也不叫起,只道:“这书院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刘刺史抬起头,正想回话,就听她冷冷的道:“你知道却纵容,是恶毒愚昧,你不知道,那就是昏聩无能。”
刘刺史都快哭了,只得道:“下官……下官知道些。”
“知道是吧?”晏时玥冷笑道:“知道,然后纵容,为何?你是觉得教的不错?那你夫人闺女学了没?”
刘刺史憋了半天,只好道:“那书,也有些些可取之处。”
晏时玥笑了笑:“所以,你家里夫人闺女,也天天儿跪着你?”
她微笑倾前:“那,刘大人,你的日子,可比我阿耶威风多了啊!”
这话一出,刘刺史吓的脸色白了,一头磕了下去:“下官糊涂!下官糊涂!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慢着!”晏时玥道:“你们,到我身后来。”
一众女子正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她一说,才迟疑的互相看了看,然后慢慢的走到她身后,晏时玥向刘刺史道:“向他们致个歉吧。”
刘刺史二话不打,就重重施礼:“本官失察,累及诸位,请诸位见谅。”
众人都不敢吭声,却有一人道:“蛇鼠一窝!”
“就是!”又有人道:“听说刺史家的二郎也天天追着戚云端跑呢!”
“说什么贤良淑德,还不是天天跟外男花前月下!”
刘刺史的汗出了一重又一重。
影卫急匆匆进来回禀:“找到了周氏,”他指了指最早的绿衫妇人:“她家二娘的尸骨,也找到了大娘,已经送到医馆了,他的夫君已经拘起来了。”
晏时玥就问那妇人:“你真要与夫君和离?可想好了?不后悔?”





农家小福妃 第795章 管杀不管埋
“是!”那妇人虽然发抖,却努力挺着腰:“不后悔!只求福娘娘赐我们和离!我只求带走大娘!让那个畜生娶她的云端去吧!”
“好,”晏时玥就叫刘刺史:“叫一个你的人去,带她去官府,让她与夫君和离,嫁妆全都还给他,另外,那人是否杀死亲生女儿,这一应事情,马上查,若查实,依律处置,只有一条,若他所犯属实,他在牢里,必须一直跪着,跪到死!”
刘刺史连连应声。
正要站起,晏时玥眼神儿扫过,他又咣的一声跪了回去,就这么跪着吩咐了下头。
晏时玥转向诸人:“还有人要说什么吗?”
大家互看了几眼,有人一咬牙上前一步,蚊子哼哼一样:“福娘娘,我……小妇人怎样都好,只求莫要叫小妇人的孩子跪了,他是要念书的人啊!”
晏时玥点了点头。
然后她一指沈如意:“你,将这些妇人一一送回家,我会派人跟着,刘大人,你也派人跟着。”
刘刺史连连答应,晏时玥道:“家中情况登记备查,沈如意,你当初是怎么给这些女人洗脑的,就怎么给那些男人洗,你劝的好与不好,通与不通,以及这些妇人和孩子,之后会受到什么待遇,决定你将来死还是不死,生不如死还是死无全尸,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懂了么?”
沈如意发着抖施礼应了。
晏时玥叫了微欣:“你也跟着去。去了先问问家里的情况,男人不是东西的,让他跪着听,要不要起来,由女人决定。”
微欣应了。
晏时玥又叫刘刺史:“你,涉及到的所有家族,日后教化之事,本相就交给你了,少给我整那些大张旗鼓的门面工夫,也不要背的滚瓜烂熟的应付工事,你必须掰开揉碎,把那些人说通,若再有无故磋磨妻子儿女的,我只找你。”
她用扇子,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肩:“我的影卫还是挺神出鬼没的,你做什么,悠着点儿,别把我当傻子哄!听到没?”
刘刺史连连应声:“是,是,下官明白。”
她这才道:“起吧。”
刘刺史跪的双腿都麻了,挣扎半天才站起来,晏时玥问她:“跪着舒服么?”
刘刺史当场就咣的一声跪下了:“下官知错!”
晏时玥摆了摆手。
刘刺史再次艰难站起,施礼退下。
晏时玥招呼人:“大家都坐吧,沈如意只有一个人,要一个一个的送,大家耐心等等。”她扫了戚云端一眼:“我没叫你坐,你跪着就行,跪的端正点儿,拿出你教人的本事来!”
戚云端吓的浑身一抖,立马重新跪好。
大家也都坐下了。
起先没人肯说话,晏时玥和颜悦色的说了半天,大家才渐渐的放开了些。
终于有人道:“可是,我学了回去,我夫君……对我也确是好些了。我觉得这也是有好处的。”
晏时玥打量了她几眼,问她:“你可有儿女?”
妇人摇了摇头:“尚无。”
“好,”晏时玥回头叫人:“送她回去,这一户不用沈如意过去了。”
妇人惴惴不安的站了起来,迟疑着不敢动。晏时玥道:“你不用怕,我不会怎么着你的,过日子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只要觉得好,我不会干涉。”
妇人这才施礼去了。
然后几人互看了几眼,又有几个妇人告罪去了。
晏时玥也不意外。
就算在现代,警察最不愿调解的也是夫妻冲突,这边刚处理完,那边谅解了,这种事情多的是。
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以夫为天,这是普遍的认知。
所以,如果她自己深深觉得这样很好很幸福,那么,劝不通,也没有必要劝,随便她就好。
然后沈如意就这么一户一户的走了过去,从上午一直走到了掌灯。
最终有两户想要和离的,晏时玥都立马押着她去办了,然后嫁妆全要到手,周氏带走了她家的大娘,另一户,赵氏也带走了她家的二娘。
最后只余下了戚云端。
晏时玥道:“先关起来吧,等等再说。”
“殿下!”戚云端哭的梨花带雨:“听闻殿下最是心疼女子,肯为女子张目,云端……云端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啊!云端也只是想要过的好些,做这些,也是迫不得已,殿下为何就不肯将垂怜之心,多赐云端几分?”
晏时玥人都站起来了,又转头问她:“你纵是家道败落,到你手中的嫁妆不会太多,但怎么说也不会太少,就算不够你锦衣玉食,也足够你丰衣足食,是否?”
“另外,你明知是错,却仍是荼毒旁人,你享受‘戚先生’之追捧奉迎时,有没有觉得不公平?你收这些人的银子时,有没有觉得受之有愧?那么,因为同样的言行,你该受到惩罚的时候,为什么你就能觉得自己很无辜呢?”
她一字一顿:“说白了,不过是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罢了!”
她转身就走。
回到刺史府,威风八面的晏相爷秒怂,小心翼翼溜着墙跟儿,想溜回自己住的院子。
然后就听人叫:“玥儿。”
晏时玥脚下一顿。
然后她站直了,若无其事的进去了:“阿耶,阿娘。”
皇后正搂着小年糕给她梳头,明延帝看了她一眼,晏时玥一副认罪的样子。
明延帝道:“说吧。早说晚说,还不是要说!”
晏时玥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一边重申,“我本来真的没想暴露身份的!我本来是想另想办法!没想到一转头她们就闹了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明延帝道:“那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晏时玥道:“我已经想好了!我当然不会像燕寻道那样,管杀不管埋,我会把事情处理好再走的!等我回头就去找许先生,写一篇文章,让他们这些腐朽混蛋的玩意儿,明白此事的重要性!明白一个这样的主妇,会对子女有多么不好的影响!”
年糕小声道:“不能骂人!”
晏时玥悄悄瞪了她一眼。然后年糕非常果断爬到了明延帝怀里,奶气奶气的跟他道:“耶耶,你管管她呀!”
明延帝笑着逗她:“管谁?”
她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晏时玥,看她没看她,这才伸出小胖手,迅速一指,然后一下子躲了脸儿。
明延帝被她逗乐了,故意道:“耶耶管不了她啊!”
年糕惊奇的看着他,意思是居然连你也管不了?
明延帝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然后小年糕瞬间眼泪汪汪,抱住他的脖子:“那可怎么办啊!”
晏时玥:“……”
这小没良心的,就跟她平时虐待过她似的!
明延帝哈哈大笑,皇后也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忍不住的!”




农家小福妃 第796章 人间杀器许六元
晏时玥哼哼了两声,明延帝道:“你做事,问题从来不在于对不对,好不好,而是,不够聪明!这件事情,你明明可以直接让刘伯平去做!全不必你身先士卒!”
她张嘴想说话,明延帝道:“不放心就派个人盯着,再不放心就自己去盯着!”
她就不吭声了。
明延帝笑了:“算了,朕也就白说说,你就是你,你要是哪天真能把事情做‘聪明’了,那就不是你了!好在你的人也都习惯了,费点儿手脚,总能圆过来的。”
皇后笑道:“今天许清一听说此事,立刻拿过那本《女禁》看了看,然后就去写了一篇文章,说你一定能用上。”一边说着,就笑指了指外头书桌:“你阿耶说写的好。”
晏时玥这才看到,立刻拿过来看了看。
许问渠写的这个,可以说是与她不谋而合,主要是从家风教育方面入手,强调主母的重要性,对此书进行驳斥,驳那些人对子女不慈,眼光不长远,不顾及家族等等。
到了现代,大部分人都能认可这些都是封建糟粕,但在此时,这就是主流思想!顶多说她“过”了,但却不能说她“错”了。
但现在,许问渠以大义对大义,以正道对正道,以皇权对男权……要知道,许问渠是大晏唯一的“六元及第”,赫赫有名的才子,如今又是位高权重。
他是男人之中的“成功人士”,拜吊癌习惯慕的那种“强”,他的一句话,比她说十句都管用。
关键是写的好啊!哪怕真的三观不正呢,光文章读起来也是琅琅上口,警句频出,尤其她前段时间真正用功过一段儿,就益发觉得好看。
绝对可以迅速占据舆论主方向。
晏时玥来回读了三遍,赞道:“人间杀器许六元!”一边还提笔蘸墨,把这句话写了下来,让人给许问渠送过去。
这一夜,镇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圣驾正在吉州,福晏公主亲自砸了戚家书院的场子,这在当地,算是一场风波。
戚家书院束脩不少,入学的又是女子,学的又不是什么能用的东西,贫苦人家是不会来的,来的都是小富之家,在这镇上,可以说都是头面人物了,乍然被人推翻,甚至被人一一上门劝说,这些人心里肯定过不去。
尤其是,来的人还带了大夫和医女,给妻子和儿女检查身体,但凡有膝盖受损严重,终生不能痊愈的,说话的时候都要男子跪着听,这样的奇耻大辱,哪怕没有外人看到,也叫这些人愤怒极了。
愤怒,却不能说。
本来还没人知道,说出来,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他叫妻儿跪坏了膝盖?
所以就只能拿着合离说事儿。
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没见过堂堂的皇家公主,逼着人家合离的。
再说了,戚家学堂,在很多男人心目中,也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尤其戚云端,男人没有不喜欢的,绝色、清纯,又卑微柔弱,姿态低到尘埃,能把人捧成祖宗,而且……那帽纱“无意中”掀起也是神来一笔,不少人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特别的。
即便后来知道许多人都“特别”过,这帽子干脆就是特制的,仍旧忘不了那惊鸿一瞥的美貌。
吉州书院之中,一个青衫书生十分笃定的道:“嫉妒。”
他压低声音:“女人的嫉妒啊……你想啊,这天下,说起最有名的女子,非福晏殿下莫属,可是,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有几个说她好的?是啊,我知道她是个好人,可是,从女子来看,她曾随军出征,又长年混迹朝堂、市井、工坊,哪一处不全是大男人?这样的女子,何谈贞洁二字?”
他众生皆醉我独清的摇着头:“一个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见到贤良淑德,谨守本份的正经女子,怎么能不嫉妒?她行事张狂,显然自视甚高,却偏偏不学无术,只能做些商贾之事……她自己写不出这样的文字,又怎么能容忍旁人写的出?说白了,不过是嫉妒罢了!”
旁人都十分稀奇的看着他。
要知道,吉州以前确实是山高皇帝远,大家没事说两句闲话无妨,可是现在……圣驾就在吉州!福晏殿下刚砸了场子,这位就敢在人前公开说人家是嫉妒?脑子不好使吧?
遥遥的,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边。
书院山长陪站一旁,头上的汗一重又一重,吓的整个人都哆嗦了,就是不敢开口。
旁边影卫低声道:“这位,就是……”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就是昨天第一个说她觉得学的不错,夫君对她更好的妇人的相公,名叫林丰璜。
其实他倒是少见的,没有被戚云端掀过帽纱的男子,也并不心怡戚云端。
他少年聪敏,十八岁时考中了秀才,然后就娶了一个富商之女,也就是昨天的妇人田氏,岳丈看好他的前程,也没有让他入赘,田氏对他也是十分温柔。
但林丰璜仍是心有不足。
他觉得田氏毕竟是商贾,有些粗鄙,哪怕温柔也温柔不到地方,讨好他时讨好的十分蹩脚,哪怕照应他看书,也没有人家说的红袖添香的味道。
他完全忘了,考中秀才之前,他也不过是个乡下种地的泥腿子,小时候也曾经拖着长鼻涕下河摸鱼,院子里撵鸡。
总之,他对妻子暗暗不满,但并没说什么。
后来,妻子去上了这戚家学堂,回来之后,真的是温柔小意,伺候的周到极了,舒服极了,晚上还会跪着帮他洗脚。
他十分满意,对戚家学堂,也是十分感激,觉得那戚云端,化腐朽为神奇,所以不止一次的当众赞誉。
这般好的地方,却莫名取缔了?
幸好田氏机灵,早回来了一步,没有让那些人跟上来训斥……逃过一劫,却难免后怕,再说了,旁人家夫妻相处,一些家务事,也要插手,真是欺人太甚!
所以难免要仗义直言一下。
自古以来,愈缺什么,愈喜欢炫耀什么。
正因为他穷,所以才喜欢炫富,正因为他怂,所以才喜欢嘴.炮。
他正摇头晃脑,说的乐呵,就有人冷冷的道:“福晏殿下堂堂皇公主,犯的着嫉妒一个妖言惑众的民女?”




农家小福妃 第797章 养出一身奴骨
林丰璜一噎。
“正是!”另一人冷笑道:“世上若无相爷、何来你身上这棉衣?何来水泥、玻璃、宇文车,种种新奇之物?且别说相爷不止是商贾,就算是商贾又如何?许六元告天下书你可读过?商贾也可报国,商贾亦可光宗耀祖!”
“说的对!”旁人道:“林兄这身上衣口中食,听说可都是出自田氏商铺……林兄如此清高,不如都弃了罢!”
林丰璜被挤兑的面皮发青,冷冷的道:“我不与你们这些攀龙附凤的小人多谈!”
他拂袖站起,这才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伙人。
书院山长、洞师陪着一个锦袍的青年,坐在不远处,正冷笑看着他。
他这么一愣,旁人也都看到了,正要上前施礼,许问渠早拂袖起身,径直出了门。
直到送他上了马车,书院山长,才缓缓的抹去了额上的汗。
幸好后头有人多说了几句,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儿,否则……要只有林丰璜,他这个书院都未必开的下去!一句风气不正,就足够毁掉他整间书院!
那林丰璜,平素看着还好,不想竟是一个如此糊涂之人!以后,倒是要想办法,把他赶出去才好!
而那边,众人只觉许问渠气度十足,却不知是谁,正互相猜测,就听有人跑着往前走,见到他们,还招呼了一句:“叶兄,几位,你们不去吗?”
几人赶紧跟上:“出什么事了?”
“许六元写了驳《女禁》,听说贴在了前头,我们正去看呢!”
大家先是欣喜,然后再一想,有人不由得脱口而出:“难道那就是许六元!!”
“必是了!果然气度卓然!”
许问渠在文人之中,声誉极隆,大家都兴奋极了,并没有人注意到林丰璜难看的脸色。
他万没想到,只是随意说几句,竟被许问渠听了个正着,那他今后,还怎么考科举?若他要出手打压,他该如何!
《女禁》出在本地,不少人看过,当时顶多觉得过了些,也并没多想,如今看过许问渠这篇文章,竟有醍醐灌顶之感!
是啊!母亲的重要,难道他们不知?
一个主母见人就跪,连“姑”“叔”都要行礼,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哪怕丈夫提刀杀人都应该该愧悔自身,乞求来世……那孩子呢?看到一个这样的母亲,看到丈夫打妻骂妻杀妻,真的好么?
显然一个贤德的主母,才能更好的教养儿孙,支撑家族,这就是“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否则呢?养儿养到头,养出一身奴骨?
这句话,戳着这些人的肺管子了。
升官发财,出人头地,哪怕大字不识的老百姓,对儿子也有这样寄愿,养出一身奴骨?那他们一辈子,一家子的辛苦,所为何来?
相敬如宾、夫唱妇随才是夫妻相处之道,为了一已之私,写出《女禁》之人,其心当诛。
不止书院中,官府外头也贴了,主街道也贴了,到处都有人在议论。
权威发声,确实像晏时玥考虑的那样,抢占了舆论大方向,除非真的脑残,否则再也不会有人像林丰璜一样夸夸其谈了,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极重子嗣的,一说会影响到子孙的教育,就会瞬间重视起来。
晏时玥这会儿,正陪着周氏。
周氏买了口棺材,安葬了二女儿,大女儿虽是瘦的皮包骨头,膝盖也跪伤了,但,命总算保了下来。
而最令人发指的就是,周氏和她的两个女儿身上,全都是伤……新伤叠旧伤,真的是看都不忍心多看。
她的夫君,对此供认不讳。
有时候,晏时玥也挺感激这个朝代的,她一句话吩咐下去,狱卒就会可着劲儿的折腾那个男人,不是喜欢跪么,天天跪着,跪昏了打醒了再跪,不把腿跪断不算完!
而周氏,之所以被欺负的这么狠,也是因为娘家没人,爹娘都去世了,虽有哥嫂,也从来不管她,据说周氏二娘死的时候去求过,被她嫂子赶了出去。
但好在那男人家里也没人,所以晏时玥直接叫把男人的家产全变卖了,都折价给了周氏。
周氏洗了澡,身上的伤口都让医女处理过了,躺在床上,一见她来,便要爬起来磕头:“福娘娘。”
“不用起来。”晏时玥按下她,道:“你别担心,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大牢了,你也不要再在这儿住了,你那对哥嫂,反正也没啥用,就当他们死了罢!我动身去天桥镇的时候,就把你带过去,那边有商部的纺织厂,我会在附近给你找个地方住,有我的人照应,没人敢欺负你,等大娘大一些,你还可以去纺织厂做工。”
周氏正是惶惶之时,她这略嫌强势的安排,却叫她极其安心,一时百感交集,哭道:“多谢福娘娘,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她家大娘也有十岁了,有点茫然的看着她们,晏时玥对她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你们好好休息吧。”
她从客房出来,就去找了明延帝。商议了一下戚家三代人如何处置。
《女禁》名义上是戚夫人写的,其实是沈如意写的。所以最终定下,沈如意写《女禁》,妖言惑众,斩。
戚夫人沈氏因是节妇,又要教养子女,暂不处置。
戚云端因是从犯,念其年幼,打二十板子,准其行刑时不除衣。
用刑,是为了打掉她的贤名,为此事盖棺定论,而她是罪不至死还是死有余辜,是有争议的,所以索性饶她一命。
至于涉及到的所有家族,但凡妻、儿女膝盖损伤严重的,怜其受奸人所惑,晏时玥派人在一家百年老字号的药铺中,留下了金银,每个月的月初,都可亲自来此,免费领取按摩的药油,届时可由坐堂大夫把脉。
其实是为防备后续这些人会被折腾,给她们留一个投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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