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败类

诸天败类 46、饮秋水
“叶太哥哥，你分明在我眼前，我却感觉你离我好远。”
西夏皇宫中，叶太的奢华府邸屋檐上，徐青丸坐在叶太的大腿上，抓住他的衣角，痴痴的望着淡然饮酒的叶太。
“傻孩子，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叶太微微一笑道。
徐青丸皱皱琼鼻，道：“可是给我的感觉，你随时都会离开我。”
说着，他窜进叶太的怀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你答应了我的。”
叶太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即便我离开一阵，也总会回到这里来看你的，小丸丸，你现在已经是个小高手了，你要学会自己长大。”
“你要走？”
身后，清风一闪，李秋水风华绝代的身影，傲立在屋檐上，叶太没有回头，将手里的酒反手扔给了她，道：“月有阴晴圆缺，人……”
“闭嘴！”
李秋水接过酒，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畅饮，而是蹙眉道：“到了你我这等境界，除了生离死别，哪有那么多悲欢离合，你给我说清楚，你要去哪？”
叶太无奈的伸个懒腰，道：“秋水，我要得道了。”
李秋水身躯一颤，问道：“你叫我什么？”
叶太回过头来，笑脸如青涩少年，道：“秋水啊，有什么问题吗？”
“哼！”
“哼！”
两声冷哼传来。
一声自然是李秋水的。
而另一声，是徐青丸的。
“叶太哥哥，不准你这么叫别人！”徐青丸哼哼道。
李秋水将口里的话憋了回去，打量着这个小不点儿，哑然失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不点儿，就敢如此跟我说话。”
徐青丸眼神中厉色一闪，道：“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小丸丸杀了你！”
“杀我？”
“哈哈哈哈……”
李秋水仰天大笑，而后对叶太说道：“你在哪里找来这么魔性十足的小姑娘，倒是有趣。”
“啪~”
叶太将小丸丸对准李秋水的手掌拍落，道：“不准这么跟秋水姐姐说话。”
小丸丸虽然面对其他人，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童，可当面对叶太的指责时，却是个爱哭鬼，他泪眼婆娑，委屈巴巴道：“可是，可是小丸丸讨厌她的眼神，想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叶太无语，道：“你丫别思想滑坡了，以后不要滥杀无辜，知道吗？”
“恩……”
李秋水看着这又好气又好笑的一幕，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还让她叫我姐姐？”
叶太看了她一眼，咧嘴道：“有何不可吗？仙子本佳人，岁月不能催。”
李秋水负手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暂且认了，可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了？”
叶太呵呵笑道：“什么人重要吗？你不是说了，以我们的境界，没有那么多俗世掣肘，想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何必去深究呢。”
“呵呵。”
李秋水冷笑道：“你倒是可以不深究，那我问你，你又把银川公主当什么人？”
叶太头疼道：“这就是我不好向你交代的，若说这个世界上我亏欠谁，那银川公主肯定算一个，不过还好的是，我和她只是订婚，还无夫妻之实，等我在天下群雄面前得道而去之后，你便撤销我的驸马身份，还银川公主一个清白之名吧。”
李秋水眼神微动，冷冷道：“撤销你驸马的身份，可以！但是，不准走！”
叶太微微摇头，叹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不明白。”
李秋水蹙眉道：“真要去很远的地方？”
叶太无奈道：“是啊，很远很远。”
“不要走，叶太哥哥，小丸丸跟你一起。”
“哼！”
李秋水再次冷哼一声，道：“没想到以你这种天下卓绝的境界，还有这么多无奈，我也就不问了，不过这李秋水纵横一生，什么酸甜苦辣，荣华富贵都享尽了……
便跟你出一次远门，散散心也好。”
叶太无奈道：“可惜我去的地方，你们去不了，不过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应许……”
“不知好歹！”
李秋水冷冷转过身，仰头喝酒，不再多言。
她是李秋水，她有她的自傲跟倔强。
她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叶太却还是委婉的拒绝了她。
还要她怎么样？
像个小女人一样，腆着脸，哭着闹着要他带上自己？
如若那样的话，她也就不是李秋水了。
叶太安抚着哭哭啼啼的小丸丸，又隔空从李秋水手里摄来了酒壶，仰头，琼酿滚滚淌入咽喉。
擦了擦嘴，叶太叹息道：“仙子，此情此景，按照惯例，我应该给你赋诗一首，可是即便胸有万千沟壑，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
李秋水傲然而立，道：“今晚把你为我写过的所有诗，都手写一遍，把我教你的武功，都给我练一遍，把……”
话音还没落地，叶太就张手一招，将李秋水摄到了自己旁边，捋着她的发丝，轻声道：“好的，你说的都可以，我把我心中的沟壑，把世界最美的诗句，都讲给你听。”
李秋水没有反抗，只是以手撑地，望着夕阳，叹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冬月春风。一壶浊酒喜太平。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首词肯定有它应有的名字，而不是叫做《与仙对饮有感》，告诉我。”
“《临江仙.饮秋水》。”
“吟唱的吟？”
“饮水的饮。”
李秋水白了他一眼，道：“结果你还是在恭维我。”
说吧，便又道：“不过我喜欢。”
叶太笑笑没说话，两人挨在一起，肩碰肩的看着夕阳。
这时，屋檐下走来了一个女子，是李秋水豢养的贴身侍女，她正欲说话，可看到和叶太肩碰肩的李秋水，欲言又止。
李秋水俯视着她，冷声道：“有事就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那女子也不再做作，作揖道：“禀娘娘，丁春秋又来拜见了。”
李秋水眼神一缩，用余光打量着叶太的表情。
可叶太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由不得她不紧张，如今她和丁春秋的昔日往事，都在童飘云那个贱人的推波助澜下，弄得江湖人尽皆知了。
让她的名声大为受损。
江湖人这才知道，那执掌西夏兵权的西夏皇太后，不仅自己是天下有数的至强者，居然还跟丁春秋那个江湖败类，有过一段那样的过去。
而如今自己正和叶太，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当中，被他丁春秋的到来撞破。
更是让李秋水，有一种淡淡的，和心上人约会，却被旧情人上门捣乱的窘迫感。
所以万分在意叶太的情绪。
不过好在的是，叶太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触。
这让李秋水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他真的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过去吗？
李秋水表情很难看，对屋檐下的婢女直言道：“让他滚，以后再来的话，便杀了他！”




诸天败类 47、世间最小气
对于丁春秋，李秋水当初，完全是出于为了气无崖子，才会和他在一起。
在无崖子被击落山崖之后，李秋水不久便玩弄腻了他，将他无情厌弃。
所以更是毫无感情可言。
如今被他打搅了自己和叶太的相处，心中更感厌烦。
那屋檐下的侍女作揖道：“是，太后娘娘，奴婢这就让他滚。”
说罢，便要离去，可是却被叶太叫住了。
“等等。”
那婢女脚步一顿，看向叶太，再次作了一个揖，问道：“驸马爷，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
叶太浅笑道：“早就听说丁春秋这个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了，去见见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长的何等使人厌弃的模样。”
李秋水心头一紧，道：“你是不是听信了那些江湖传言？我和他……”
“没有。”
叶太打断道：“只是单纯的想见见而已。”
李秋水看着叶太的表情好久，确认了他没有心生隔阂之后，才向那侍女说道：“他在哪？”
“就在偏殿。”
叶太安慰了好一阵，才将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小丸丸，暂时安置在了一处僻静的小院里，让几个懂武功的侍女陪她玩。
这才和李秋水，肩并肩的穿过九曲游廊，来到了偏殿。
在门口的时候，叶太突然轻轻搂住了李秋水的腰间。
李秋水身子一僵，却并没有反抗。
两人走入殿内。
独自在殿内椅子上坐着苦等的丁春秋，见到先露出脸的李秋水，连忙站了起来，道：“秋水，你来……他是谁？”
却是看到了搂着李秋水腰间的叶太。
叶太微微一笑，道：“叶太。”
“叶太……”
丁春秋呢喃一声，便厉声道：“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西夏驸马，叶太？”
“正是在下。”
丁春秋看向作百依百顺小女子姿态的李秋水，面色有些悲怆，道：“秋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为了气我，竟然和这叶太，演这样一出戏码，我丁春秋这数十年来，日日夜夜……”
“闭嘴！”
李秋水表情一变，道：“不准这么叫我，也不准这么跟他说话。”
“秋水，我……”
“找死！”
李秋水煞气一现，隔空一道白虹掌力，就向着丁春秋劈去。
丁春秋脸色一变，连忙用自己的化功大法，化去了这雄浑的内力，不过自己还是“噔噔噔”的后退三步，内腑翻江倒海。
丁春秋悲戚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本来以为你终于肯见我了，这次借着观摩太阿剑神的得道大典，特此呈上我收罗的奇珍异宝，只求博你一笑，可没想到，你丝毫不念旧情，既然你如此厌弃我，那我便不在这里碍眼了吧，我走！”
言罢，便要向着殿外走去。
不过叶太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丁春秋脸色铁青道：“太阿剑神什么意思？”
叶太淡淡道：“没什么意思，要你命而已。”
嘭！
话音还没落地，叶太便运起白虹掌力，手掌轻轻一荡。
那如同震荡波一般的内力波动，径直隔空便将丁春秋的浑身经骨打的粉碎。
在熟稔易筋经和马踏武林事件之后，叶太此刻的内力饱和程度，已经达到了三百余年！
且都是十分精纯的内力，堪比寻常驳杂内力千余年！
此刻的他，如果面对普通没有内力的农民起义军的话，硬刚一两万人，那是完全没有问题！
就算是扫地僧，对上如今的叶太，也是败多胜少。
更莫说连慕容复也比不上的丁春秋了。
于是一代武林毒瘤，连遗言都没有说出来，就莫名其妙的被叶太力毙于掌下了。
浑身若没有骨头一般，七窍流血的烂在了地上。
叶太看向震惊的李秋水，道：“怎么，你在怪我吗？”
李秋水收起心中的震撼，道：“没有，一个讨人嫌的垃圾，死了就死了，我只是震惊于你功力，这才多久，你就达到了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达摩祖师在世，真的能够对抗你吗？更遑论你还如此年轻，我现在有些相信你要‘得道’了的话了，若论世间谁最接近仙人，那么肯定非你莫属了。”
叶太微微笑道：“我只是接近仙，但是你却已经是了。”
李秋水再次白了他一眼，看向地面死相惨烈的丁春秋，笑盈盈道：“恭维我的话暂且不说，没想到小郎君你，占有欲这么强啊。”
叶太怔了怔，反应了过来。
自己杀丁春秋，不过是为了完成对无崖子的承诺。
可这在李秋水眼里，好像变成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对情人旧爱深恶痛疾的小男人表现了。
叶太也不解释，笑道：“那除去世间最强者，世间最帅，世间最有才华之外，再给我加一个称号吧，世间最小气。”
……
叶太和李秋水在西夏皇宫的后花园里，逛到了深夜。
到了月圆的时候，如水般清亮的月光洒在叶太身上，凡是远远看到他的人都痴了，在叶太身旁的李秋水便更甚了。
因为叶太身子好像都有些飘忽，好像随时都会奔月而去一般。
一派仙人气象。
叶太和李秋水逛回了自己的院子，推门进去，却发现那几个懂武功的侍女，已经被小丸丸折磨的不行了。
训斥了小丸丸一顿，对几个侍女许下了褒奖，叶太挥退了她们。
院子中，三人坐在石墩上，桌上放着两壶酒，小丸丸也贪玩的要喝两口，叶太拗不过她，便给她抿了几口。
没多时，小丸丸就已经面色桃红起来，看着身形飘忽如月光的叶太，紧紧抓住他的衣袖，说着眷恋的话。
说着说着，这个小魔童倒是把自己感动了，又是泫然欲泣起来，而后没多时，便又蹙着琼鼻，在叶太怀里睡着了。
倒是看得李秋水莞尔一笑。
“秋水。”
“恩？”
“我注定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之后，你就替我照顾一下小丸丸吧。”
“……”
“好，不过你保证，一定会回来，不然便由她自生自灭吧。”
“恩。”




诸天败类 48、羽化飞升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就是太阿剑神，邀请天下群雄，参加他得道大典的日子了。
在此期间，所有看到叶太的人，都有一种他越来越不像凡人，好似马上就要羽化飞升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得道大典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段誉一家子，还是在这几天内，找上了叶太，将他们的贺礼送上。
那便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叶太没有拒绝便收下了，不过还是送了一份《天山六阳掌》的拓本作为回礼。
在辞别了段誉一家子之后，叶太又找上了苏星河，正式将逍遥派的掌门扳指，赠予了他，并言明，在自己走后，他便是顺理成章的逍遥派掌门了。
苏星河知道丁春秋的死讯之后，老泪纵横，一再推让掌门之位，可在叶太不可违逆的眼神中，还是无奈收下。
或许是有所预感叶太真的可能一去不回，这一夜，苏星河和叶太喝了很多酒，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和自己这个师弟，正是敞开心扉的交谈。
苏星河没有问叶太，为什么会处于现在这种状态，但是在半醉半醒之间，却对叶太说了一句话：“师弟，如果见到了师尊或者师祖，记得帮为兄带句话，苏星河愿为逍遥派一生不逍遥。”
叶太没有回答，负手望月而立。
得道大典当天。
无数英雄豪杰，各国权贵王族，都来到了硕大的西夏祭天广场，足有近万人之巨。
其中还包括辽国的王族使臣，他们也是叶太特意邀请来的。
就连和叶太又有杀父之仇的萧峰，也在好友段誉的邀请下，联袂来到了这场空前聚会。
萧远山死于叶太之手，还是在他遁入空门之后，被叶太找上门斩杀。
可萧峰知道，自己父亲的罪孽，是怎么都难以洗刷的，所以也没有找叶太报仇的想法。
虽然有了这层隔膜，他不可能再和叶太称兄道弟，甚至面冷如霜，可不妨碍萧峰确实佩服叶太，迫退辽国百万大军，让两国人民免受生灵涂炭的气魄情怀。
正中心的祭坛上，放着叶太的大行囊，不过里面装的东西，却是武功秘籍和两柄宝剑。
那些音箱、投影仪、剑南春酒瓶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叶太都给了小丸丸当玩具。
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本来还想依靠这些东西，去忽悠皇帝赵煦，甚至投影仪里面还下载了几部仙侠片。
不过没想到自己一来这个世界，就可以获得无崖子七十年的内力，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杀入荆州城，将皇室成员斩于剑下。
所以某些东西便没有用上，也没必要用上了。
叶太一身轻薄白衫，身无一物，缓步踏上了祭台的阶梯。
一步步走上去，他的衣衫若白羽一般飘荡起来，更添一抹飘离感。
一种无形中的仙气，碾压了周遭数千群雄的气势，让他沦为了所有人的焦点，现场从嘈杂变为鸦雀无声，只有叶太身周的气浪微微轰鸣。
所有来参加这场“得道大典”的人，都不知道这场空前典礼是所欲何为。
可当看到叶太一步步登上祭台的时候，所有人都隐约明白了，即便说叶太这时候会羽化飞升，估摸都有大半的人回信。
只因如今叶太身上所释放出来的“仙气”太浓烈了，空间都似乎在扭曲，迎合着叶太的步伐。
叶太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通过“羽化飞升”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给这个世界一个交代。
自己和银川公主，虽未有夫妻之实，可若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离她而去，所有人都会觉得是自己抛弃了她，对西夏的名誉也有所损害。
如若自己以这种方式离去，自己又从未和银川公主真正发生过什么，想必天下人即便是忌惮自己，也不敢说她半句坏话。
他日她掌权了，更是会让其他人，难以生出反叛之心。
加之辽国的狼子野心，不知道会不会在自己消失之后再次露出来，也需要给他们一点震慑，从而不敢再侵入汉人河山。
因为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又哪天从天而降呢。
诸多种种，都是叶太自己理解的，对这个世界的“交代。”
一步一步。
当叶太踏上祭台顶端的时候，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他的衣衫和长发，都开始翩翩飘荡。
“叶太哥哥！你要记得小丸丸！”
第一个打破沉寂的是徐青丸，或许也只有她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才有勇气去打破这抹让人震骇之余，又感陶醉的飘然气势。
此刻她正坐在李秋水旁边的王座上，泫然欲泣的攥着拳头。
叶太在祭台上冲她一笑，而后环视周围，轻声道：“诸位，吾将得道，今，三愿天下，愿今后五百年再无战火，愿那三人被温柔对待，愿中原西夏盛世堂皇……轮回中再见。”
言罢，叶太身体后仰，以胸口昭日月，逐渐飘离地面。
唰~
当空间不再扭曲，祭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那个硕大的行囊也消失不见。
“叶太哥哥！记得要回来看小丸丸啊！！”徐青丸声嘶力竭。
李秋水默然不语，看着空寂的祭台上，逐渐揭开了自己的面纱，素颜朝天，仿佛是在想给那人，看一次自己的真实容颜。
那绝美若仙的脸颊上，无一丝痕迹，光洁如玉。
小郎君，你比师傅还像仙人，看到我的容貌之后，不知道你后悔走了没。
若有一丝后悔，记得回来看看。
临江仙是你，可饮秋水的人，又是谁啊。
苏星河面目带笑的，带上了那枚逍遥派的掌门扳指，从这刻开始，他就是逍遥派的正式掌门。
师弟，代为兄向师尊和师祖问问好，星河自问无能与你们再相聚，可为兄甘愿以一生不逍遥，换取逍遥派弟子的一生逍遥。
银川公主默视祭台，太阿驸马，太阿乃剑名，我本愿以身侍剑，换取宝剑无锋，今你既去，只愿你归来时，我仍是今日少女。
公元1094年，注定彪炳史册的一年，农历九月廿三。
太阿剑神。
羽化飞升。




诸天败类 49、天龙后记(三更求推荐票)
在太阿剑神飞升之后，他留下来的传说事迹，让方圆万里，百国臣民，哗然向往。
此后数年，关于“羽化飞仙”的诗章，更是如黄河之水，喷涌不绝，宋朝的词坛，迎来了一番盛世光景。
更有亲眼见过太阿剑神的人，将他列为了关二爷一般的人物，掌管武道，在家里为他立下了神龛。
让江湖人纷纷讨论，乃至争的面红耳赤的是，太阿剑神所说的愿“那三人”被温柔对待，除去西夏两位公主，李清露和徐青丸之外，最后一人是谁。
有说是太阿剑神在民间的红颜知己的，有说是太阿剑神贴身剑奴蛇蝎娘娘北宫娥的，有说是白虹仙子李秋水的。
众说纷纭。
却无一确切答案，能够说服天下人的。
公元1095年，农历二月初一，西夏追封太阿驸马为“武神”，受西夏万民供奉。
同年同月，宋朝皇帝听取百臣力谏，追封“平乱大将军”叶太为一品“神将”，金銮殿上的武将行列，永远为他空余一个位置，以求太阿神剑，天佑大宋军民安泰，万世繁华。
同月，在洛阳城内，苏星河带着新招收的三个出色弟子，正式立下山门，逍遥派正式在人前开宗立派。
农历五月，西夏皇太后，白虹仙子李秋水，听闻了中原逍遥派立宗，招收的门人弟子，尽是风华绝代的俊彦佳人，还以一套精深至极的武功，在中原闯出了偌大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