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败类

那日之后，铁胆神侯再次在朝堂之上，申请册立素心为妃。
古人迂腐的思想自不用多说，满朝文武纷纷上奏反对，甚至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吏部、刑部、户部等等五百多位大臣，撰写陈情表，斥铁胆神侯倒行逆施，枉视先皇遗旨。
在这种局势之下，朱厚照只能再次驳回了朱无视的请求。
铁胆神侯愤然提前退朝。
此后十日，再为上过早朝，朝中大臣义愤填膺，弹劾不断。
公元1514年，农历四月初七。
嘉乐侯朱亮照，淮南侯华龙云，亲军都督史龚天照，行省元帅班青，都院都府霍闯，兵部尚书劳彪等等大明朝十大戍边将军，纷纷擅离职守，快马奔赴京城。
早朝之上，十日未露面的铁胆神侯朱无视，带领十大戍边将军，大马阔步直入金銮殿，打破了一如往常弹劾铁胆神侯的朝堂之声。
满朝文武尽皆低头禁声。
龙椅上的朱厚照脸色大变。
铁胆神侯再无禁忌，眼神如鬼，雄浑真气掀的伫立金銮殿两侧，噤若寒蝉的大臣纷纷退散，近乎要掀翻这金銮宝殿。
朱无视厉声抱拳，语速极快：“臣朱无视，先皇钦奉铁胆神侯，三请皇侄，册本王爱人素心为妃！”
皇帝朱厚照近乎喘不过气来，被冥冥中一股似乎要择人而噬的气机，死死摁在龙椅上，后背汗毛倒竖，难掩惊恐。
“神侯，你这是何意？诸位将军擅离职守，朕，朕……”
还不等他说完，朱无视再次目光如隼，冷声道：“臣朱无视，先皇钦奉铁胆神侯，四请皇侄，册本王爱人素心为妃！”
朱厚照胸口狂跳，被那种气机压的快喘不过气来。
他脸色铁青，看着低头禁声不语的满朝文武，还有眼神如刀的铁胆神侯，以及他身后那一个个伫立，不懂面无表情的十大戍边将军，道：“好，好……诸位大臣，神侯要册立素心姑娘为妃，有人反对吗？”
似乎有人想站出来，朱无视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人脸，杀机盎然！
这种气势之下，无人会怀疑，如果有人敢踏出一步，就会立即被朱无视一掌毙杀！
无人应声。
早先义愤弹劾铁胆神侯的大臣，皆不敢直视朱无视和朱厚照的眼神，某几个想开口的大臣，也面如菜色的转过头颅。
朱厚照惨然一笑，像是看清了这群口头英雄的全面目，他道：“既然无人反对，那么朕现在下旨，册封素……”
“等等！”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是站在朱厚照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奸佞太监，东厂督主曹正淳。
朱厚照本已心绪大乱，此刻就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转头看向曹正淳，道：“曹爱卿有何异议吗？”
曹正淳亦是一脸铁青，他捏着拈花指，扫过一众低头不语的大臣，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早先弹劾铁胆神侯的仗义执言，指点江山的意气，都被狗吃了吗？！”
依旧无人应声，只有埋的更低的头颅。
曹正淳同朱厚照一样，亦是惨然一笑，道：“原来，这满朝文武，只有曹某一个男人！”
低着头的朝中大臣满脸通红，有几人想要开口附和，可却还是被铁胆神侯择人而噬的目光，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被一个大明朝最大的太监，指着鼻子骂不是男人，竟无一人反驳。
朱无视面无表情，却杀意盎然，盯着曹正淳，道：“曹公公？你有什么异议吗？”
曹正淳声音尖细，捏着拈花指，咬牙道：“有！本都督当然有！且不说素心是否不洁，也不提先皇遗旨如何，皇上恕罪，曹某斗胆大逆不道一句，先人旧礼不比新人朝纲，商榷更改，亦无不可！
但是！朱无视，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你们本为我朝戍边大将！倒行逆施，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曹某在的一天，就容不得有任何人，行那逼宫之事！想要威胁皇上，更甚造反！都得先过了曹某这一关！”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朱无视并未立马动手，而是眼神微眯，道：“曹正淳，你结党营私，祸国殃民，朝中大臣，有多少是因为弹劾你，被你谋害致死？
你现在来给本侯表什么忠义？！”
咚！
曹正淳立马跪在了朱厚照身前，双膝将龙椅周围，跪出了一道道裂痕，他道：“哈哈哈哈……没错，铁胆神侯说的都没错，曹某有罪，有大罪！有死罪！
但是事到如今，皇上，还请暂且恕微臣死罪！以便微臣护卫您左右！”
朱厚照脸色苍白，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他咽了咽口水，竟亲自起身，将一个太监扶了起来，道：“曹爱卿请起，不管以往有什么罪，今日都概不追究……”
曹正淳磕头道：“谢皇上！”
而后倏然站了起来，面对朝中大臣，面对铁胆神侯，浑身罡气勃发，在空气中和朱无视形成对峙。
他声音惨厉，道：“神侯有什么罪，说出来即可，曹某知罪！但是曹某想对这满朝文武说一声，本都督，有大奸大恶！意图一人之下！意图权倾朝野！
但是，本都督已有大忠大义！
朱无视，本督主知道你想要什么，最看重什么，不就是第三颗天香豆蔻吗？
哼哼，实不相瞒，这第三颗，就在曹某手中！
你如若不带着这十大罪臣离去，静待皇上发落，本督就毁了那第三颗天香豆蔻，让你与素心天人永隔！”
《大明万历史：朱厚照篇》卷末批语：明朝第一奸佞曹正淳，唯一敢死者，满朝文武，唯一男儿。





诸天败类 92、正德脊梁
作为铁胆神侯的朝堂宿敌，曹正淳当然是除朱无视本人以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原著中，就连天地玄黄四位大内密探，都不知晓铁胆神侯跟素心的事情，更不知道素心的躯体，就冰封在天池之下。
曹正淳却调查到了，并且还中途截走了素心，想要以此来威胁朱无视。
而此刻他说的，也正是朱无视毕生所求，那就第三颗天香豆蔻，如果没有这一颗豆蔻，素心不可避免的，就会在一年以后身体生机枯竭，突然暴毙。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曹正淳的厉声威胁之下，朱无视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他冷笑道：“曹公公说得对，天香豆蔻正是本王毕生所求，本王愿意以一切东西来交换。”
曹正淳面容有些狰狞，道：“那你还不速速退下！本督保证，一年之内将天香豆蔻赠予神侯，不若的话，本侯便让人毁了它！”
朱无视哈哈大笑起来，道：“曹公公，本王还没说完呢，没错，天香豆蔻的确可以使本王退步，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别人来看管！”
曹正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铁爪飞鹰？他背叛本督？！”
其实朱无视这十天来，枉顾圣威，不来早朝，他曹正淳就有所警惕了。
于是便将第三颗天香豆蔻，藏匿在了东厂的密室里，只有自己心腹铁爪飞鹰，知道那枚豆蔻的位置。
就是怕以防万一，朱无视居心叵测，可以让人毁掉那颗天香豆蔻。
可听朱无视这么说，难不成铁爪飞鹰背叛了自己？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朱无视冷笑道：“曹公公错了，铁爪飞鹰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他从始至终，都是本王安排在你身边的暗子！
方才本王已经去了你东厂一趟了，天香豆蔻早已送回护龙山庄，曹正淳，你还拿什么来威胁本王？！”
曹正淳咬牙切齿道：“朱无视，今日算你棋高一招，那么是否册封素心为妃，就听从皇上圣旨吧，但是……
你们这一副逼宫的态度，是否太过了？
皇上，臣恳请皇上下旨，略微制裁十大将军，以示圣威，再册封素心为妃子！”
即便这时，他还是想给皇帝保留一点面子。
这种擅离职守，强行逼宫的事迹，本应该是死罪。
但是他也知道事不可为，所以说的是略微制裁，以示圣威，而且根本没有提到要惩治铁胆神侯，反而妥协，不再阻拦册封素心为妃。
就是怕朱无视掌握天下九成兵权之后，意图谋反！
可还不等朱厚照开口，朱无视就冷笑道：“曹公公，十大将军是本王的人，就不劳烦皇侄惩治了，该怎么处置他们，本王自有分寸！”
满朝文武脸色大变。
曹正淳拳头紧捏，道：“大胆！十大将军乃是先皇册封，什么时候成了你朱无视的人了？你，你这是意图谋反吗？！”
朱无视阴冷道：“皇侄，还不下旨吗？你可不要逼本王亲自册立素心为后！”
“大，大胆！”
这话是朱厚照说出来的，他听闻朱无视这话之后如遭雷击，厉声道：“朱无视，你这乱臣贼子，真想谋朝篡位不成？！”
“是又如何？！”
朱无视终于不再掩饰，道：“本王经国之才，为社稷忠肝义胆！你连册素心为妃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本王，那要你坐在这位置上有何用？！”
说着，朱无视身形一闪，飞速向龙椅上的朱厚照掠去，手掌成爪状，便要将朱厚照从龙椅上拉下来！
“你敢！！”
曹正淳大喝一声，天罡童子功真气勃发，将面无人色的朱厚照护在身后，一张击向了朱无视摄来的手掌。
轰！
一股无形的冲击力骤然从二人之间扩散出去，金銮殿内的大臣纷纷被掀到在地。
朱无视飞身而回，落回了原地。
曹正淳“噔噔噔”后退三步，将龙椅周围的地面踩得完全碎裂，嘴角溢出血丝。
朱无视还不作罢，吸功大法瞬息运转，要将朱厚照隔空摄来。
曹正淳却毅然拦在了皇帝身前，飞身掠向金銮殿中央的朱无视。
砰砰砰！
两人对掌数十，周围再无一人站立，皆被震的七荤八素，头晕目眩，难以起身，所有陶瓷、木质物件，要么裂成碎块，要么布满裂纹。
曹正淳见皇上也被掀倒在地，便一咬牙，用尽全身罡气，将朱无视打飞出殿外。
两人从金銮殿，打到了御道上，再从御道上，打到了大殿飞檐之上。
殿内的众人，尽皆惊骇的听闻着外界传来的一声声闷响，感受着那如若鬼神般的破坏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屠夫最后的审判。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
终于，外面的轰鸣声停住了，砖瓦碎砾也不再迸溅。
可让众人面如死灰的是，朱无视拎着七窍溢血的曹正淳，飞掠入了大殿。
一把将半死不活的曹正淳，扔在了地上，冷哼道：“曹阉狗党同伐异，罪无可赦！本王已震碎他的心脉，吸干他的功力，东厂今日之后，就此解除！
皇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皇上！
臣朱无视，先皇钦奉铁胆神侯，请皇侄禅位于贤！三日后本王便要举行登基大典，亲自册封素心为后！
诸位，有何异议吗？”
朱无视扫过所有人，人人面色苍白，看着地上惨绝人寰的曹正淳，无人应声。
他便冷哼一声，挥袖阔步离去。
十大将军紧随其后。
死寂。
金銮殿内，陷入了深深的死寂。
某些大臣觉着无颜面对皇帝，也都难以开口劝慰。
再说，怎么劝慰？
劝他让位保命吗？
朱厚照失去精气神一般，倒在了龙椅上，怔怔道：“反了，反了，实在是反了……”
“呃……”
这时，地上浑身溢血的曹正淳，突然呻吟了一声。
朱厚照连忙找回了精气神，站了起来，不顾形象的跑到了曹正淳身前他，堂堂圣上，亲自扶起了这个宦官。
“曹卿家，你可还撑得住？御医，快叫御医！”
曹正淳又吐出一口鲜血，抓住朱厚照的衣袖，道：“不，不用了皇上，微臣，感谢圣上圣恩！但是我已经心脉断绝，必死无疑，皇上，臣，罪该万死！但是斗胆前皇上，追封，追封微臣一二名号，以了却生前执念……”
朱厚照此生，第一次被感动。
是的，感动，这种身为皇帝，本就不应该生出来的情绪。
但是就在今日，在满朝文武都不敢站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平日里奸诈佞言的太监，毅然挡在自己身前，指着鼻子骂满朝文武，无一男儿的时候，他确实被感动了。
此时，看着这位大奸大恶，却又大忠大义的佞臣，凄惨至极的倒在自己怀中，朱厚照竟然有些湿了眼眶。
他凄厉大笑三声，看着那些低头不敢直视她的大臣们，道：“好好好，即便只有三天皇帝可做，但是朕，都将永远留在史书上，而曹卿家，也会伴随着朕，或者说朕伴随着他，煊赫史册！
子孙万世都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太监，独身一人站在了朱厚照的身前，撑起了大明的脊梁，不至于被后世子孙讥讽，正德朝堂，无一男儿！
……众卿家听令！”
大臣们脸色通红，可还是或叹息或悲怆或憋屈的齐齐跪了下来：“臣等听令！”
朱厚照冷声道：“朕今日钦奉曹卿家为御前总管、宗人府左宗正、义胆神侯，号正德脊梁，赐九龙蟒袍！”
“恭贺曹公公！恭贺皇上！”
朱厚照看都没看那些大臣，只是抱着曹正淳，悲怆道：“曹卿家可还有心愿未了？”
曹正淳抓着朱厚照手臂，虚弱道：“臣，臣谢皇上大恩……还有心愿便是，皇上，皇上不要让朱无视那个，那个乱臣贼子得逞……”
朱厚照眼神一黯，不知说什么好。
朱无视大势已成，不仅自己神功盖世，还掌握天下兵权九成，如今拿什么去制衡他？
曹正淳却讲出了他最后一句话：“皇上，天下间还有一人能制服朱铁胆，有一人啊，太，太阿……”
话未说完，便脑袋一歪，失去了生机。
朱厚照悲凉痛心之余，似乎想起什么，脸色更加惨白。




诸天败类 93、靠
农历四月初七。
义胆神侯，正德脊梁曹正淳尸体封存冰窖，择日厚葬。
朱厚照横眉冷对满朝文武，冷然离朝。
后殿。
朱厚照时而愤怒万分，时而悲怆至极，时而面如死灰。
云罗郡主带着成是非，还有皇太后闻风而来。
“皇兄！”
“皇儿。”
“皇上老哥。”
三人一进来，就纷纷开口，表情皆复杂万分。
“云罗，母后，还有成是非，你们来了。”朱厚照惨然应了一声。
云罗郡主忿忿的走上前来，问道：“听说铁胆神侯，带着十大将军，在朝堂上逼迫你让位，是真的吗？”
成是非哎呀了一声，连忙道：“当然是真的了！就连我都知道，谎报这种消息，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没想到朱铁胆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们现在要想想该怎么办了！”
朱厚照叹息一声，看着急切的三人，道：“是真的，十日之前，神侯早先两次请求我册立素心为妃，但是满朝文武接连反对驳斥，朕也只能驳回了他的恳请。
只是没想到，他两次恳请无果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竟然十日之内，召集了十大将军，前来逼宫。
更让朕没想到的是，早先挥斥八极，满口仁义道理的朝廷百官，在神侯的威势下，竟都成了哑巴，只有，只有他们口里大奸大恶的曹卿家一人，愿意站在朕的身前，替朕去死！
神侯三日之后，便要让朕禅让于他，如今他掌握天下兵权九成，更是武功天下第一，朕，朕实在也想不到任何办法对抗他了。”
“皇儿。”
一旁的皇太后叹息开口道：“哀家也没想到，朱无视竟然会如此这般，但是或许有一人，可是制服他。”
云罗也连忙道：“是啊是啊，皇兄，神侯才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呢！他是天下第二！你忘了叶太吗？”
朱厚照憋屈至极，叹息道：“你们能想到的，朕和神侯能想不到吗？可是神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太阿喂下两枚毒药。
让他永远不能恢复伤势，痛苦至死，而且如今的天牢，朕虽然前些时日加派了人手过去，但是神侯如今野心暴露，肯定也会完全执掌天牢九层，或者……他今日便会杀死太阿，以绝后患。
朱无视老奸巨猾，怎能想不到太阿是唯一一个，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
“皇兄！”
云罗叫了一声，道：“其实叶太没中毒！”
“什么？！”
朱厚照脸色一变，道：“何出此言？”
云罗急忙道：“前两天我去找他玩，他胃口好极了，还跟我们玩游戏，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却是让我们出天牢之后，表现出他中毒已深的样子。
或许，他有自己的谋划，叶太武功天下第一，区区毒药，怎么可能要了他的命嘛！”
成是非也道：“没错，皇帝老哥，我大哥前两天被玄铁锁在那里，都可以跟我抢猪肘子吃，他精神好得很，如果能将他救出来，再加上我成是非的金刚不坏神功，打的神侯也变成狗！”
朱厚照面色一喜，不过想到了什么，又是黯然，他道：“其实曹卿家前些天也对朕提到过，太阿屠杀武林的事情，或许存疑，更是在早朝上，和神侯动手之前，在朕耳边低语，他隐约在这场腥风血雨之中，看到了朱无视的影子。
如今看来，太阿，太阿……可能真的是被朱无视陷害的……”
“what？！”
“啊？”朱厚照茫然的看着成是非。
云罗郡主连忙解释道：“这是叶太教我们的方言，就是表达很震惊的意思，不说这个，皇兄，你说叶太可能是被朱无视陷害的？”
朱厚照点点头，道：“按神侯早先所说，他被叶太吸取了一半的功力，朕还略感轻松，因为曹卿家的东厂，或许真的就能够跟神侯的护龙山庄形成制衡。
可是如今看来，他的功力如果损失了一半，怎么可能还如此深厚。
加之他有吸功大法，朕怀疑，那些死在太阿狂魔手中的江湖高手，或许真是朱无视吸取他们功力之后，一手陷害于太阿的！”
“靠！”
成是非看着又是一脸茫然的朱厚照，挥挥手道：“也是表震惊的，不过皇帝老哥，这么说我大哥从来没有杀人，全是被朱无视嫁祸的了？”
朱厚照点点头道：“可能性极大，况且即便他是杀人狂魔，这种局势下，如果能动用他的话，以你们和他的关系，朕也能特赦于他，只是，只是……唉！”
云罗大喜过望，道：“原来是真的，都是真的！叶太说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早先那个要杀我们的假叶太，应该是神侯让人假扮的！
那还等什么皇兄，我们快派人去救他啊！”
朱厚照苦笑道：“你们能想到的，我自然了然于胸，只是我知晓神侯有吸功大法之后，一直对叶卿家的毕生功力如鲠在喉，生怕神侯吸取了他的功力之后，再无人可制，于是就在早朝之前，我让……我让孙公公去给太阿下毒了！”
“靠！”
这次不是成是非，而是云罗郡主，她道：“皇兄，我想掐死你！你怎么能不给我说，就想要了叶太的命呢！”
朱厚照叹息一声，道：“朕也不曾料到，会到这种局面啊，方才朕已经派人去阻止孙公公了，希望能赶得上，或者，神侯已经掌控了九层天牢，将孙公公拒之门外。”
云罗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最后也化为了一声叹息，喃喃道：“连朱无视的毒都奈何不了叶太，下毒应该对他没什么用的……”
朱厚照却无奈的补刀道：“朱无视的十日夺魂丹只是为了折磨太阿，但是朕派人下的毒药，是一种产自天竺的毒果，每一颗果子的毒性，都是十日夺魂丹的十倍，瞬息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云罗瞪大了眼睛，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朱厚照的胸口，最后愤愤道：“那你给叶太下了多少？”
朱厚照悠悠道：“七十二颗毒果……”
“咳咳咳！”
成是非剧烈咳嗽，难以置信道：“七十二颗，喂，你这是饭里下毒，还是毒里下饭呢？！”
朱厚照如丧考妣道：“这种天竺毒果有异香，且让人口舌生津，忍不住使用，所有饭菜，朕……都让人用这种毒果做的。”
“皇兄，我恨死你了！”
云罗狠狠的说了一声，转身就向着门外跑去。
“云罗，你去哪啊？”皇太后连忙问道。
云罗头也不回道：“天牢啊！我怎么也是神侯的侄女，那些狗奴才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成是非也连忙跟了上去，出门时还看了一眼朱厚照，道：“老哥，我也恨死你了！”
朱厚照和皇太后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表情哀丧。
朱厚照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憋屈又悲愤的吐出了一个字：
“靠！”




诸天败类 94、这才是完了
“站住！”
天牢第九层，两个看守的三十六地煞，持剑拦住了拎着食盒的孙公公。
孙公公谄媚的点头哈腰，道：“是皇上派我来的，关于太阿狂魔的审判，还需要诸多事情要质问他。”
两个三十六地煞对视一眼，二话没说，一人搜起了孙公公的身，一人抢过了食盒，检查起了里面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