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行。”
凌西泽点头。
本是客气一句的司笙,被他的直爽给噎住片刻,顿了顿,想到多日在他家蹭吃蹭喝的经历,心里叹息,嘟囔了一句,“你还真不挑食。”
话音刚落,她就将玉米掰成两半,将袋子裹着的那一半递给他。
凌西泽接过时,顺手将两粒剥好的板栗仁给她,她收了,带着温度的板栗仁送到嘴里,暖糯香甜,热乎乎的,张口就能冒热气。
见她吃得香,凌西泽轻轻一笑。
将两根玉米须扯下来,司笙斜乜着他,“没直接回去?”
“嗯。”凌西泽将塑料袋扯下来,抓住一小截玉米,说,“散步。”
他咬了口玉米粒,裹着烤出来的特殊香味,最外一层有点焦,但里面香甜清爽,分外好吃。
司笙提议,“那走走吧?”
“嗯。”
提着那一袋糖炒栗子,凌西泽走在司笙身侧。
附近有一条江,越往那边走,江风就越大,席卷而来的凉风和雪花,能把人拍成半根冰棍儿。
索性今晚跨年,往来的行人众多,大家都加入‘冰棍儿’行列,靠热情和喜悦驱逐着严寒,冷得牙齿打颤还能兴奋地撑着。
司笙咬着转眼变凉的玉米,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诶,你昨晚那个问题,我仔细想过了。”
略微诧异地偏头看她,凌西泽微拧眉心,不动声色地接过话,“想到什么了?”
脚步微顿,司笙侧过身来,有风吹散她的发丝,丝丝缕缕横在她眼前,遮了她的容颜,乱了她的眉目。
她说:“你的问题挺无聊的,打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
凌西泽眯缝了下眼。
“没有你,那一年,我也不是也没遇上别人?”司笙笑着问。
回过身,发丝被吹到她身后,似瀑布般翻腾飞舞,她眯眼看着前方,人群、飞雪、长街、霓虹灯……样样入目,皆成景色。
凌西泽站在她斜后,脑海里是她笑时的模样,耳边是她方才的话语,眼前则是她乱飞的发丝。
风中肆意的墨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换做是别人,或许比你好,或许比你差,但是——”话音一顿,司笙手指拂过秀发,偏头看来,坦然而洒脱,“这种充满无数设想的可能,本身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目光平静地盯着她,凌西泽压着眼里的惊涛骇浪,冷静而从容地问:“之后呢?”
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司笙疑惑地凝眉,“什么?”
凌西泽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从那以后,你遇到过让你想纹身的人吗?”
微顿,司笙仔细想了想,坦白道:“很遗憾,没有。”
从头到尾,凌西泽的面色都波澜不惊,平静自若的语调,仿佛不掺杂任何情绪,就像是普通闲聊。
只有他知道,直至听到‘没有’二字时,悬空的一颗心才稳稳落地。
地面是土壤和养分,转瞬即可生根发芽,安稳又安宁。
“不过,”司笙又说,声音轻飘飘的,却很直接,“那都过去了。”
过去了。
处在五年后的他们,早该脱身出来,不被过去所困。
她可以不管司机是否辞职;凌西泽搬到隔壁是否巧合;鲁管家和陈非的好意是否他人授意……
但,话要说清楚。
不是太直接,可凌西泽应该能听懂。
视线罩在她身上,笼着她的全部身形,凌西泽沉默半晌,最终微微颔首,“嗯。”
他懂她的意思。
不过——
谁说他一定能‘听懂’的?
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熬。
五年的空档,她都没再找到称心的人,往后他有更多的时间。
五年、十年、三十年……
只要她在眼前,多久都行。
而,得到凌西泽肯定回应的司笙,并未多想,心里松了口气,眉目释然。
她一回首,“你回吗?”
凌西泽不答反问,“你呢?”
“零点江边有烟火,我打算守着看。”玉米递到嘴边,司笙咬了一口。
凌西泽云淡风轻地道:“那一起吧。”
司笙抬眸看他。
好整以暇地回视她,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说:“久别重逢,我们俩没吵没闹,一起跨年庆祝。”
司笙讶然挑眉,“这也能算理由?”
“临时想的。”
凌西泽随口敷衍。
这理由倒是让司笙不作他想,笑了笑,点头道:“行吧,反正遇到了。”
两个人跨年,总归要热闹一些。
毕竟,茫茫人海,她没有遇见别人,好巧不巧的,碰见的正好是他——
也算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题外话------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司笙在询问过司机后,就意识到三爷的心意了。也就是确认:那些巧合都不是巧合。
这一章,司笙直接挑明:不可能。
三爷表示:我装傻。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072章 嘴这么欠,还没被打死?
越往江边走,节日氛围越浓。
也,越冷。
因为来逛商场,怕引人注目,司笙便没穿保暖军大衣。虽说注意着保暖,但冷冽的江风吹着、刮着,还真有点冷。
再看身侧……
凌西泽不愧是引领养生界时尚潮流的男人,穿得保暖又风度,套着一件黑色长款外套,但一看就厚实保暖,无惧寒风侵蚀,无畏冰雪洗礼。
嚣张得步伐都迈得比周围的人要稳当一些。
将围巾拢紧了些,司笙凝眉问:“你冷吗?”
“还好。”
凌西泽回应着,偏头来看她。
“……”
司笙觎着他的外套,把衣服牌子记在心里。
视线刚想收回,就听到他拉着缓慢的调子,悠悠然地说:“衣服没有,兜可以给你一个。”
目光下移,落到他的衣兜上,司笙停留两秒,然后移开。
“您留着自个儿用吧。”司笙说,“我们江湖人,抗冻。”
凌西泽瞄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是靠一身正气,还是靠皮糙肉厚?”
司笙眉梢一扬,挑衅地斜他,“嗬,你这嘴要一会儿不欠,能自动缝起来吧?”
凌西泽:“那有点不科学。”
“……”
眼睑抬起,司笙沉默地盯着他,竟是找不到怼他的话。
“你提的那块表……”侧过身来,凌西泽视线挪到她提的袋子上,眼睛微微一眯,“是给我选的生日礼物?”
他这么一提,司笙眼皮倏地一跳。
下意识的,手往后移了移,虽及时打住,可耐不住袋子轻微晃动,一摆一摆的,无形间表露着心虚。
旋即,司笙抬眸,迎上凌西泽探究、戏谑的目光,停顿两秒,淡淡道:“不是。”
本有九成把握的凌西泽,闻声有些意外,挑眉问:“真的?”
“嗯。”
司笙镇定自若地点头。
在‘一把将袋子塞给他’和‘誓死不认被他看穿’的选择里,司笙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哦。”
凌西泽压低的嗓音别有深意。
司笙装作没听到。
视线停在不远处,江边的石栏外,人挤人的场面映入眼帘,熙熙攘攘,拥挤成堆,空地难寻。
又是一阵江风拂面,裹着寒意的风如刺似刀,搁在皮肤上,透着肌理刺入骨髓,她被冷得脑袋一阵冰寒。
“看烟火,也不一定要在江边。”司笙瞥了眼时间,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议,“要不,换个地儿?”
凌西泽静静地看她,瞳孔里有浅浅笑意荡漾开,一圈圈的,在霓虹灯光的折射下层次分明。
半晌,他轻轻一笑,从善如流地点头。
“嗯。”
*
距离零点,还差半个小时。
光线昏暗,阴影重叠,狭窄的缝隙里,足以让二人面对面站着,隔着几个拳头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此处是避风小巷入口,江风从旁边吹过,偶尔斜斜地漏点风,但无伤大雅。
将剥好的板栗送到嘴里,司笙往后靠在墙面,拧着眉头看了凌西泽一眼,“你好像不怎么乐意?”
凌西泽眼神意味不明,叹息,“我不该对你的眼光抱有希望的。”
“你的希望是?”
凌西泽口吻有着淡淡的无奈:“站得高,看得远。”
司笙下意识仰头,往头顶看了眼。
透过狭窄的缝隙,可看到漆黑的夜空,见不到星辰明月,只有偶尔近了,才能在昏黄黯淡的光里展露的雪花。
眼角余光能见高楼的一角,一抹灰色,在城市璀璨灯光里屹立,高挺却清冷,少了些人情味儿。
不过,视野确实好。
好半晌后,司笙从兜里纸袋里抓出一把糖炒栗子,握拳伸向凌西泽。
凌西泽奇怪地蹙眉,却下意识地摊开手心。
手指张开,司笙把糖炒栗子放他手里,说:“吃吧。等吃完,时间就差不多了。”
惊奇地一挑眉,凌西泽视线环顾一圈,逼仄的小巷虽清理干净,但有着股潮湿陈旧的味道,不远处立着个垃圾桶,碍眼得很。
“在这儿吃?”凌西泽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我给您在高楼订个位儿?”
贼真诚的话语,贼讽刺的口吻。
“……”
凌西泽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司笙看。
司笙却没跟他对上视线,把衣摆拉了拉,便攥着袋子蹲下身,直接坐在通往住宅的青石台阶上。
剥开一粒板栗扔嘴里,司笙手指勾着装纸袋的塑料袋手柄,慢条斯理地开口,“咱们就临时搭个伙,您要不乐意,随时可以走。”
话还未落音,一道阴影倏地打落下来,旋即搭手指上的袋子被抽走。
她抬眸。
凌西泽把纸袋抽出来,空出一个塑料袋,把板栗壳扔里面,然后走到她身侧,就着清冷的石阶坐下。
扭头一看他,司笙把板栗壳扔袋子里,拧眉说:“你有没有觉得……”
“嗯?”
凌西泽将剥好的俩板栗给她。
思忖半晌,司笙奇怪地道:“这画面有点眼熟?”
又剥开一板栗,凌西泽停顿两秒,颔首:“跟你预备奔向违法犯罪的不归路那天差不多。”
司笙牙酸地嘶了一声,“你说话这么欠,怎么还没被打死呢?”
“不是有你罩着吗?”凌西泽理所当然地反问。
“……”
司笙被他一噎。
经凌西泽一提醒,司笙还真想起那么一茬来。
跟凌西泽遇见那一年,她帮警方蹲人,当时在这样的小巷里蹲了大半夜。后半夜时凌西泽路过,见她怪惊奇的,得知前因后果后,陪她蹲了后半夜,一直到天亮。
当时春风料峭,跟现在差不多冷,两人冻成一根人形冰棍,跟傻子似的喝着西北风、大眼瞪小眼。
罩着他……
还真说过这样的话。
“我当时做好事,见义勇为,怎么就奔向不归路了?”司笙莫名其妙。
悠悠然一瞥她,凌西泽不紧不慢地扔出一句话,“没我拉着,你能把见义勇为,变成过激杀人。”
“……”
司笙无言,想搓把脸,发现手指乌漆嘛黑的,索性作罢。
凌西泽适时递过来一包湿纸巾。
接过来,抽出一张湿纸巾,司笙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这时,忽的听凌西泽问——
“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题外话------
汗颜,详细解释一下司机这个梗吧。
【1】
最初在医院的时候,三爷要送司笙去剧组,那时候司机还在,司笙跟司机有过“一面之缘”。
【2】
然后司笙电梯偶遇三爷,起了疑心,后来是鲁爷爷敲门,跟司笙解释:司机辞职,三爷住水云间离公司近,所以才搬过来的。
有了这个解释,司笙才怀疑自己可能真冤枉三爷了,所以才同意请三爷吃饭。
【3】
最后就是司笙在楼下偶遇三爷相亲。
实际上,司机是被三爷打发去凌家。司笙见到司机后,觉得面熟,所以试探了一句,司机的回应肯定了跟司笙见过面。
所以,“司机辞职”的理由不成立。
也就是说,司笙意识到一直处在三爷的套路里。三爷的心思如何,她也通过这个最初的谎言猜到了。
明白了吗?
*
→_→实话,这才十五万字,你们就忘成这样,而我前面埋了好多伏笔,有的要结局才能揭开……感觉这文真是垮得太彻底了,完全忘了你们一目十行的本性。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073章 司裳新漫画,废土题材
“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当即,司笙一个眼刀剜了过去。
漏来的风吹起额前碎发,凌西泽不紧不慢补充道:“大半夜蹲这儿看烟花,受冷挨冻,你没这个情趣。”
被他一戳破,司笙扬了扬眉。
她也颇为无奈,“有人让我蹲守着烟花,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什么人?”
凌西泽眯眼,眸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
停顿了下,司笙思考着如何介绍,没想个所以然来。末了,敷衍地回答他:“一朋友。”
眸色微动,凌西泽忍住直接问的冲动,移开视线,漫不经意地开口,“那人呢?”
“不知道,没问。”
司笙懒懒答着,伸出一条笔直的长腿横在前方,然后掏出手机,一瞥时间。
还差十多分钟。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凌西泽聊着天,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纸袋里冷掉的糖炒栗子,都给解决干净了。
凌西泽想起身去扔垃圾,手臂衣服布料倏地被司笙一抓,他回身时,手中的袋子已经被扯走。
下一刻,就见司笙手一抬,袋子被往上一抛。
一到流畅的抛物线,滑落到垃圾桶里。
而司笙压根没看,袋子落下的那刻,她就站起身来,一偏头,同凌西泽催促道,“到点了,走。”
视线在垃圾桶上停留两秒,凌西泽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然后起身跟在她身后。
一前一后。
刚一出巷口,就听到远处的喧哗声,二人微微抬头,见夜空升起一道道的光点,在顶端时轰然炸开。
姹紫嫣红的烟花,一束束地拥簇在一起,漫天炸开,绚丽多姿,又转瞬即逝。
风吹着,迷了眼。凌西泽微偏着头,视野里是司笙的侧脸,皮肤白皙细腻,镀上层虚幻朦胧的光边。色彩斑斓的光,忽明忽灭,照在眸里,映出流光溢彩。
似是察觉到什么,漆黑的瞳仁微动,司笙倏地歪过头来。
好巧不巧的,与他的视线相撞。
她眼里有星辰大海,深不见底,又黑又亮,蕴藏着让人着魔的力量。
凌西泽没移开目光,唇角轻轻一勾,神色自若,说:“新年快乐。”
被风吹过的嗓音有着些微沙哑。
“新年快乐。”
司笙轻笑,洒脱又自然。
绚烂的光彩里,她美得像一幅画卷,城市的夜景和灿烂的烟花,俨然成了她的陪衬。
话落,手机铃声响起。
她将手机翻出来时,凌西泽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备注——
安老板。
手指挑了接听,司笙不情不愿地把手机送到耳边,喂了一声。
“新年快乐。看到了吗?”
安老板的声音里一如既往地带有笑意。
“嗯。”司笙抬眼望向远方,黑眸里映着一团团炸开的烟花,索然无味道,“除了花哨,它还有什么用——”
话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什么,凌西泽朝江边夜空看去。
这场烟花盛宴已到尾声,轰然间,诸多烟花齐齐冲向夜空,深浅、高度不一的亮光,在绽开的那一瞬,形成一个可见的图案。
蒲公英。
成熟的蒲公英,种子存留一半,另一半散开,一朵朵地散在宽广无际的夜空里,像是要飘向远方。
百晓堂的标志:蒲公英。
以一人之力,无法抗衡一切。
所以,每个成员都是种子,在扎根之地,生根发芽,一个接一个,紧密相连,汇聚成网。
他们平凡寻常;
他们无处不在。
他们做过微不足道的小事,亦做过轰轰烈烈的大事。
很多时候,一份完整的情报,许是有成百上千人出力。
伴随着这盛开飘散的蒲公英,手机里传来安老板一字一顿的声音,“堂主,新年快乐。”
微眯了下眼,旋即睁开,有笑意在荡漾,像映着日月星辰的湖面惊起动荡,连光都破碎成零星。
“能耐啊,”司笙笑了笑,“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还这么花钱,想破罐破摔了?”
“我们没钱,但胜在人多。”安老板也笑,“靠群众的力量,一分没花。”
“哦?”
司笙略微惊讶。
“场地靠的人情和面子,不费劲。连宣传都是免费的。”
“烟花呢?”
安老板不紧不慢地说:“湘城有个做烟花的老工匠,本来都退休了,听说你是新任堂主,二话不说就要送你一份大礼。烟花是他和他的徒弟们免费制作的。听说你以前帮过他一个大忙?”
“……啊。”
思考片刻,司笙后知后觉应了一声。
视野里,最后一点烟花化为灰烬,弥散在夜空里,恢复成一片清冷、黑暗。
方才耀眼炫丽的场景,仿若南柯梦里的幻觉。
手机放回衣兜里,手指冷得骨头发疼。
“凌西泽。”
司笙侧过身,正好迎上凌西泽探究的视线,她笑,“你知道这烟花是谁做的吗?”
“嗯?”
凌西泽疑惑。
司笙说:“我们那天蹲了一夜抓到罪犯,最后被洗清罪名的嫌疑人。”
他俩等了一晚,成功抓到罪犯,人赃并获。也因此,洗清了当时一名烟花工匠的嫌疑。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凌西泽微微一惊。
他问:“这场烟火,是送你的?”
笑眼看他,司笙懒散地接过话,“是送我们的,有你一份。”
送我们的。
有你一份。
一股难言的情绪袭上心头,像是有什么在心口猛地一敲,惊起一阵浪涛,久久难以归于平静。
像那一日——
阳光透过云层透射下来,阴霾的云雾被拨开一角。
他们俩做完笔录离开警局,熬了整夜疲惫不堪,她在冷风萧瑟的路边买了两份煎饼果子,其中一份扔给他。
她说:“这一晚多亏你了,功劳就用早餐抵了啊。”
轻描淡写。
她从不吝啬属于她的荣耀,自然而然地把你拉为同类。
“结束了,回吗?”
一道声音拉回了凌西泽的思绪。
司笙双手抄在衣兜里,一歪头,抬眼看过来,唇角轻轻上翘。
下一刻,不待凌西泽多想,就下意识拔腿,跟上司笙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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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别墅内,二楼卧室。
零点。
司裳坐在椅子上,两只脚踩在上面,用一只手圈着,另一只手拿着亮起屏幕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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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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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停顿半晌。
鬼使神差的,司裳点开回复。
【司裳】:新年快乐。
【司裳】:木木姐,新构思开废土题材,你觉得怎么样?
------题外话------
司裳:我终于走上了被打脸的不归路。
司笙:我终于找到了画新漫画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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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zero火爆全网。
论搞事,我们是专业的。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074章 这是什么神仙漫画家!【一更】
元旦节,清晨。
刚躺下休息没多久的司笙,听到手机叮咚作响。
迷糊中,她翻了个身,摸索到手机,眯缝着眼去看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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