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
凌西泽静站在车旁,望着缓步而来的司笙。
天寒地冻的,她身穿黑色大衣,披散的发丝被风吹乱,双手揣兜里,但背脊却是笔直的,在寒风里毫无低头弯腰之姿,立得住,气质傲然,一身风骨。
她走近时,凌西泽徒然一怔,注意到她的外套款式,只觉得熟悉,不由得低头一看他的外套,顿时恍然。
明知是意外和巧合,但心情却止不住地好,愉悦而轻松。
唇角勾起微妙弧度,凌西泽见她走到跟前,好整以暇地问:“司笙,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没头没脑地一句问,让司笙一时莫名其妙。
视线没有遮掩地扫视她一圈,最后定格在她的长外套上,凌西泽微微倾身向前,凑到她耳侧,一字一顿地说:“情侣装。”
一字一字,全然入了耳。
气息拂过耳廓,往耳里钻,痒痒的。司笙后退半步,乍然抬眼,在短暂的疑惑后,打量起凌西泽的外套来。
仅一眼,立即明白过来,她一时哑然。
“……”
“……”
司笙神情一言难尽,巧合让她无言以对;凌西泽眉梢带笑,气定神闲里有几分戏谑。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司笙没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沉默须臾后,主动解释道:“我那天看你衣服挺暖和的,逛街的时候看到品牌店,顺手买了。”
买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这款式的衣服是情侣装。
思绪一转悠,凌西泽不仅没有失落,反倒主动说:“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推荐几个牌子。”
“可以,”司笙一点头,不过很快,她就狐疑地瞧他,问了,“不会是你家的吧?”
被她噎了一下,凌西泽又好笑又好气,近乎无语地吐槽:“你这一身把天聊死的本事,愈发见长。”
司笙笑着一耸肩,将手从兜里掏出来,去拉副驾驶的车门。
奈何手指刚触碰到把手,另一只手忽地伸过来,提前握住门把手,挡开她的手把门给拉开。
手背有一瞬的接触,一暖一冷,轻飘飘的触碰,却带来一阵电流,让二人皆是一愣。
将门拉开大半,凌西泽朝司笙投去视线,思绪不明。司笙却避开他的目光,微垂下眼睑,低头钻进了副驾驶。
关好门,凌西泽绕过车头进驾驶座,第一时间开了车载空调,调高车内的温度。
凝眉扣安全带时,凌西泽终究是忍不住,顿了顿,侧首同司笙问:“你是不是有点怕冷?”
楼里有暖气,她刚出来,手还揣兜里未伸出来过,可手依旧是冰凉的。
有些人确实天生怕冷,手脚冰凉,可司笙不一样,她习武多年,身强体健,以前在春风料峭的三月,就算穿着短袖也能扛过去。她曾说过,像他们这样常年锻炼的,一般不会感冒发烧,就算有,大几率都是伤口感染发炎。
细想起来,自打上个月见司笙起,每次见她出门,她都穿得很厚实,还规矩地戴上曾经不屑一顾的围巾。
而且,他记忆里,司笙也没有生理期会疼的毛病……
发生过什么吗?
往椅背上一靠,司笙视线落到窗外,睫毛往下一垂,旋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嗯,年纪大了。”
她情绪倦倦的,分明不想多谈,凌西泽纵然不信,可思虑再三后没多过问,沉默着,开车离开。
*
目送司笙走向凌西泽时,宋清明本打算离开,可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摸出来一看,发现是宋爷爷发来的视频通话,一犹豫,他就接听了。
手机屏幕里闪现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双目有神。
手指将掉落的黑框眼镜往上一推,宋清明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刚想出声打招呼,就听得宋爷爷开口——
“你在哪儿,司笙呢?”
“喏。”
心里叹息,宋清明将摄像一翻转,手机对准黑色轿车的方向。
镜头里出现司笙和凌西泽的身影,郎才女貌,异常登对,加之那同款的外套,两人交谈之际,颇有一种恩爱情侣的感觉。
“怎么回事,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从屏幕里看出异样,宋爷爷问话的口吻很僵硬。
“她男朋友吧。”
虽然本人不承认,但有事没事的,跟人穿情侣装,未免也太无聊了。
宋爷爷深吸一口气,愤怒没压下来,“我怎么没听老易说过?!”
“……”
宋清明不知如何作答,干脆没说话。
打小起,宋清明就跟司笙一个胡同长大的,跟他们一起的还有秦家的秦凡。秦爷爷和宋爷爷贼疼爱司笙,总想着撮合自家孙儿跟司笙在一起,可偏偏他们仨互相都不来电,宋清明和秦凡饱受自家爷爷的折磨,司笙出面表态都不管用。
宋爷爷怒极,转移目标后,直接发动人身攻击,“白养你这么大,一个姑娘都追不到。”
宋清明叹气,“这姑娘又不一般。”
“你也知道她不一般?从小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这么好一姑娘,长得漂亮不说,人还讨喜——”
“爷爷。”宋清明一时惊愕,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眼里流露些许无辜,“你是从哪里看出她有‘讨喜’的地方的?”
司笙这人,毒舌、任性,做事随心所欲,万里挑一的特殊存在,哪能有“讨喜”这种珍贵美好的优良品质?
“她不讨喜你讨喜?她四五岁自己一个人瞎琢磨解开九连环的时候,你还在玩魔方呢!甭以为你被叫几声‘天才’就真的是天才,你看她,哪样不比你能,她有说过自己是天才吗?人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二十多岁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眼瞅着没完了,宋清明叹息一声,感觉到冷风袭来,于是避开风口,往里走了几步。
结果宋爷爷话锋一转,又是抬高声音一阵怒斥:“你躲什么躲,站回去,对准他们俩,我截个图问老易去。”
“……”
无辜挨了一顿训斥,宋清明默默地移到风口,将手机对准二人的同时,又提醒道:“易爷爷还在医院呢。”
宋爷爷气不顺,眼睛一瞪,凶他:“我老糊涂了吗,还能不知道他在医院?”
宋清明:“……”
算了,他闭嘴。
追不上爷爷心仪的姑娘,没资格说话。
------题外话------
给你们理一下里面出现的老头。
1、司笙外公:易中正。【机关术】
2、宋爷爷:宋清明爷爷。【古玩】
3、秦凡爷爷:秦融。【书画大家】
司笙、秦凡【给司笙纹身那个】、宋清明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关系类似于【墨墨x燕归】这种。
——
4、林老爷子:笛萧制作人。【戏份要到第三卷去了,记不得也没关系。】
5、百晓堂老堂主,过几天出现。
6、司铭盛:司笙爷爷。【古玩、机关术】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080章 我们家的人,歪不了
“我找王琳老师。”
听到她的声音,所有目光皆是一怔,旋即有的转移,有的恍然,有的礼貌颔首。
几秒后,一个女教师站起身,抬目看过来。
她穿得偏职业风,一丝不苟的装扮,戴着无框眼镜,眼神锐利,神情严肃,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我就是王琳,请问你是?”
“司笙。”
王琳的表情缓和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里挤出些微笑容,“原来是司风眠同学的家长——”
冷冷地一扯嘴角,司笙没等她的话落音,就打断道:“我是萧逆同母异父的姐姐。”
“……”
王琳一时哑然。
未吐出的客气话,在停顿须臾后,生生被咽了下去。
办公室内,几个教师愣怔片刻,旋即收回“见了鬼”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忙碌起来,倒水的倒水,备课的备课。
“进来吧。”
转眼功夫,王琳又恢复冷硬的态度,先前那一点和气再寻不见踪迹。
司笙也不客气,不止进了门,还随手拎了张空椅子来,往王琳身旁一放,坐下身来。
被她毫无‘犯事学生家长自觉’的态度一膈应,王琳心下不爽,本就稍显刻薄的表情,一下更是冷漠刻板了。
有老师主动倒了杯水递来,司笙接过,喝了口后,懒懒问:“他们人呢?”
“下课后会过来。”
王琳抬手一推眼镜,坐回她的椅子。
右腿往左膝上一搭,手拖着纸杯,手指徒自转动着,司笙眉目情绪极其寡淡,开了口,“那详细说说情况吧。”
理直气壮的态度,活像是她弟被找茬了一样。
王琳被她这架势气得眉宇黑了两个度。
不愧是萧逆的姐姐,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儿!
长得都跟个狐媚子似的……
身为语文教师,王琳表述能力很流畅,三言两语将萧逆和司风眠打架的事阐述了遍。
明显是自带立场的,说话很主观,话里行间全是萧逆的过错。全程无非是萧逆先惹事,不肯低头认错,司风眠才跟他打起来,虽说二人都受了点皮外伤,但最终受委屈的还是司风眠,萧逆纯粹是蛮不讲理。
司笙从头到尾都是听故事的平静,待到王琳讲完,她才抿了口水,润了润唇。
“老师想怎么解决?”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司笙问。
“萧逆打架闹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还收敛一点,这学期开学以来,简直变本加厉,”王琳依旧是严肃而冷漠的刻板表情,“他三天两头就跟同学闹事,住校也时常翘掉早晚自习,听同学说他在校外跟一群不法分子鬼混在一起……”
“传言,有证据吗?”
司笙一蹙眉,出声打断她的话,眉目沾着薄薄一层凉意,视线打过来时,王琳只觉得心口一凉,浑身血液都在降温。
再不动声色的态度,也能从她身上看出桀骜与狷狂,一身的社会上的土匪气,气势无声无息地压你一筹。
王琳缓了缓心神,冷声道:“无风不起浪。我是做班主任的,带过不少学生,我就放下话,如果萧逆继续这样下去,甭说考上大学,就算走歪路,那也是迟早的事。”
“呵。”
低低一声浅笑。
饮尽半杯水,司笙唇畔挂着清浅的笑,往后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调子又缓又慢,口吻却斩钉截铁,“我们家的人,不一定有出息,但肯定歪不了。”
“……”
王琳被她一个眼神震得无言。
“王老师放心,不管萧逆以后混成什么样,我们都不会到处声张,他是您教出来的。”
司笙眼角眉梢皆带笑,可说出来的话,却阴阳怪气的。
整个办公室内,都飘着硝烟战火的味道,每个老师都埋头忙活,但眼角余光掀起,旁观战况的同时,难免感慨王琳这般灭绝师太,竟是也碰上了一硬茬。
不过也是,人家可是同母异父的姐姐,哪会管萧逆的将来?
换言之,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那也能管得住萧逆啊!
谁也没有注意到——
门外,一道身影晃了一下。
不羁张扬的凤眼里,原本如一泓潭水的冷漠,似是被投下一颗石子,惊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只是须臾便归于平静。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众人抬眼看去。
门口站着一位少年,十六七岁,披着校服外套,身材颀长,少年人的气息还未退却,已然有他自己的风范。
萧逆。
他继承了易诗词的良好基因,生得一双漂亮凌厉的凤眼,锋芒外露,不懂内敛。
长得倒极其好看,可过于完美的五官,却跟司笙一般有着一股子侵略感,具有杀伤力,打里到外都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任谁都难以生出亲近感。
他立在门口,逆着光,长长的影子被拉到室内,遮住了缕缕光线。
一见到他,王琳就冷哼一声,不满和嫌恶尽显。
与此同时——
他身后走来一位少年,校服整齐,长相俊俏,身材挺拔,年纪轻轻却仪表堂堂,少年的张扬气息都是往里收着的。
两位少年在门口相遇,在某一瞬时视线交错,眼里尽是锐利锋芒,针锋相对的意味尤为明显。
两人都生得帅气、高挑,望着尤为养眼,只是,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一点伤。
优等生和不良生的气质,一眼即可分辨。
目光掠过萧逆,王琳直直看向司风眠,脸上态度好了些,说:“进来吧。”
两人一并进门。
然而,司风眠一踏进来,视线落到司笙身上,忆起图书馆那一面,愣了一下,随后收回心神,朝王琳解释道:“我姐还在路上,有点堵车,要晚一点才到。”
“没事,不急。”
王琳起身就去给司风眠搬椅子。
她这边还未搬好,就听得“刺啦——”一声,不知哪张椅子被拖出来,椅子脚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视线被迫落到萧逆身上,只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拎着椅子,就那么大喇喇地来到司笙旁边,椅子一扔,坐下了。
那架势,跟司笙来时搬椅子的情况,一模一样。
不愧是姐弟……
王琳一时郁结,可没等她发作,司风眠就主动拿过椅子,找了个空地,自己在一旁落座。
“我是司风眠,你是萧逆的?”
司风眠忽略中间碍眼的萧逆,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司笙身上。
小孩儿还挺沉得住气。
视线一扫他脸上的几处淤青,司笙玩味地勾了勾唇,“姐姐。”
“你好。”
司风眠礼貌地打招呼。
他的主动,等于将王琳排除在外,有自己解决的意思。
“前因后果我都听说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司笙修长纤细的两腿交叠着,手指旋转着空的纸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你们俩要是能正常交谈的话,要不就互相商量着解决?”
司风眠先是一看萧逆,然后重新看着司笙,说:“我有一份很重要的礼物被损毁,一个是签名,一个是机关盒。如果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的话,我希望萧逆能跟我道歉。”
一番话,不卑不亢。
“呵。”
萧逆冷冷一笑,嘴角往上一牵扯,奚落之意显然。
态度也极其明显。
“行,一个有原则,一个有个性。”司笙一挑眉,静静打量着他们俩,笑了笑,“那就是没得谈了。”
萧逆和司风眠目光再次撞上,暗潮涌动,谁也不肯退让。
王琳表情一冷,这家长,就是如此调节矛盾的?
上前一步,王琳刚想说话,就被走廊上蹬蹬蹬的高跟鞋踩地声吸引注意。
脚步声愈发响亮,几道视线适时看去。
随后,门外传来柔和礼貌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是司风眠的姐姐,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题外话------
早。
送上新鲜出炉的萧弟弟一枚。
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089章 百年陈醋,三爷尽管喝
“你在封大做什么?”
车辆驶出校门时,凌西泽忽然问了句。
目光落在街道上的司笙,闻声微微侧首,视野里映着凌西泽开车的侧影,眼窝微深,瞳仁漆黑,轮廓深刻且分明,一道道线条恰到好处。
她嗓音略微沙沉,“蹭吃蹭喝,顺便陶冶情操。”
“……”
只要不是跟人鬼混,她怎么瞎编都行。
凌西泽便没有追根刨底,转而问:“吃饭了吗?”
“嗯。”
宋清明是个讲究人,作息时间、生活习惯素来有规律,加上宋爷爷的叮嘱,每日三餐一到时间,必定拉她去封大食堂。
手臂往后一伸,凌西泽拿出一个纸袋来,递给司笙,轻描淡写扔下一句,“路过,随便买的。”
纸袋送到跟前来,司笙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包糖炒栗子,纸袋包了几层,未被浸湿,上面印着的logo正是她在跨年夜时给凌西泽推荐的那一家。
接过纸袋,司笙在脑海里理了下路线。
倏地一笑,她问:“从医院到封大,也能路过那里?”
“中间去了趟公司。”
凌西泽答得气定神闲。
“哦。”
司笙算是信了。
戴上手套,打开纸袋,去剥糖炒栗子。隔着薄薄的一层塑料手套,还能感觉到栗子的温度。
凌西泽余光偶尔斜向她。
她剥好栗子后,一颗一颗往嘴里扔,扔得又漂亮又精准,连吃个零食都能吃出新鲜花样。
“说吧,老易的病。”
吃了几颗后,司笙突地出声,扯到了正事上。
目光一瞥她,凌西泽唇线绷直了些,几秒后,才稍稍放松。
“专家提出几套治疗方案,不能治愈,但能拖下去。”
凌西泽声音不疾不徐的,将几套方案都一一同司笙讲述,有的需要冒风险,有的是保险治疗,有的病人要受苦……
治疗方案不存在完美的,只是提供多个不一样的选择。
司笙听得很专注,尽管每一个方案她都了解过,可稍微有不同的,她都会主动出声跟凌西泽讨论,企图从中寻求一点新的希望。
“你应该都做过了解。”
通过司笙的反应,凌西泽做出结论。
“嗯。”
凌西泽问:“问过你外公的想法吗?”
手里剥开一粒板栗肉,司笙却没有吃,神情飘忽地望向前方,说:“保守治疗。”
前方路口的指示灯由黄转红,凌西泽踩下刹车,静默片刻,略微压低了声音,“我跟你外公提及时,他对治疗的态度并不积极。”
“……”
司笙一时无话。
这不是凌西泽多想、脑补得出的,因为这是事实。
被病痛折磨那么久,日复一日,再顽强的意志也会一点点被磨灭。
易中正愿意配合治疗,归根到底,还是放不下她,不舍得把她一人扔在世上,于是多活一日算一日,多熬一天算一天。
未等到司笙及时回应,凌西泽偏头看过来,见到司笙垂眸不语的模样,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收紧,手指骨节泛着白。
“司笙。”
他出声,有点闷。
“怎么?”
眼睑往上一掀,司笙的视线直接打过来,一瞬有未收回的冷漠和薄凉。
凌西泽一顿,有干涩汹涌的情绪涌在喉间,但很快,又连同劝说的话语一并被吞了回去。
这一次,他稍微查过司笙的家庭情况。调查到易中正时,也挖出了司家,这事藏不住,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司家当年做的事。
对司笙而言,忽然冒出来的父亲和弟弟,可有可无。只有自幼照顾她的易中正,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肯定不会让易中正就此离开,而如果易中正每日都在煎熬着,她也必定不好受。
等了片刻没有话说,司笙一挑眉毛,“有事说事。”
眼帘里映着她的容颜,喉结滚动两圈,凌西泽终究没继续先前话题,只是嗓音沙哑地出声,“给我一粒板栗。”
这点事至于犹豫那么久吗?
提着纸袋的手一抬,司笙本想去拿新的板栗,可却注意到手中已经剥好的板栗肉,她想都没想,直接将其递到凌西泽跟前。
“喏。”
板栗肉还有余温,直接挨着那削薄的唇,塑料手套摩擦着,隐约能感知到她手指的温度,似有若无,痒痒的,却在蔓延开来时如火烧了心脏一般。
凌西泽不假思索地张开嘴。
手指将板栗肉往他嘴里一推,司笙就自然而然将手收了回去,然无意间的触碰,却让二人皆是一顿,视线在短暂的交汇后,又立即移开。
老店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糯,还带有几分清甜。
红灯一亮,凌西泽开车向前,视线隔着车前玻璃落到前方,半晌,他悠悠然开口,“动作这么熟练,没少给人喂吧?”
语气酸溜溜的,司笙却没听出来。
一道冷眼剜过去,司笙拧起眉头,“阴阳怪气的,找事儿呢?”
冷光打在凌西泽脸上,将他的脸庞衬得愈发轮廓分明、清冷俊雅,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凌西泽唇线紧绷,分明知晓这是一股无名邪火,可一想到她如此自然的动作,随随便便不知喂过哪个野男人,邪火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有蜜,也有酸。
徒然,司笙视线落到外面街道上,眼睛一眯,几秒后果断开口——
“停车。”
她的口吻过于果断,凌西泽几乎没有犹豫的,一脚踩了刹车。
他一偏头,目光落到街上,在灯光昏暗的巷口,隐约有几抹身影缠斗在一起,其中,一名穿着附中校服的身影尤为突出。
------题外话------
早上好呀。
下一章,大概是这么多字以来,司笙第一次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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