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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说到此,她顿了顿,而后目光犀利,道:“可我没想到,你竟狭隘阴毒至此!”
舒氏大惊,“母亲--”
不待她解释,葛夫人便又继续道:“阿容虽非萧家亲生,但也是从萧家出嫁的,挂着萧家姑娘的身份,她风光大嫁,你心生羡慕甚至是嫉妒,我都可以理解。我想着,阿容性子宽厚温柔,你与她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她非冷傲之人。妯娌和睦,便阖府安宁。可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葛夫人神情有些悲凉和疲倦。
“大郎纳小,你心生不满,却恪守正妻本分,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几个小的也素来安分,是你心胸狭隘,以小人之心揣度,看谁都不顺眼,才觉得大郎负心薄幸。同为女人,我知道你的委屈和悲苦。可事实如此,咱们做女人的,总是有太多无奈束缚。男人要纳妾,做妻子的便是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忍着。我生的儿子我了解,大郎不是个寡情之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不会忘记与你的结缡之情。从前,你也算是做得不错。如今这般失了分寸,不过是因二郎待阿容一心一意,你不甘罢了。”
她字字说进了舒氏的心坎儿上,舒氏张着嘴,还未说话,眼泪先簌簌落了下来。
“母亲…”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此迁怒阿容。”
葛夫人话音一转,又冷了下来。
“你怀孕的时候心情好转,我以为你性子渐平,和阿容也算相处融洽。却没想到,你产后性情大变,每每去找阿容,竟都是百般刁难。”
“母亲,不是的,我…”
葛夫人根本不听她解释,“原是我错了。我想着你纵有些任性狭隘,却终不是狠毒之人。阿容善解人意,你二人相处多了,总能前嫌尽释。却不想,是我太过天真。”
舒氏听她语气,只觉得满心慌乱害怕。
“母亲,我、我错了。我只是…只是羡慕弟妹,并未有过任何不妥之举啊母亲…”
葛夫人摇摇头,“刚才阿容的姐姐,安国公世子夫人来过了。”
舒氏眼前一黑,下意识辩驳,“她诬告我的母亲…”
“她没说你坏话。”
葛夫人神情淡淡的说完,舒氏便愣住。
如果不是季菀告状,婆母怎会突然发难?
第310章 责罚舒氏
季菀的确没说舒氏的坏话,只表达了一下对舒氏抱恙在身却还不忘日日关照妯娌之情的感激。
大宅子里混的女人,都是人精。
葛夫人还有什么听不懂的?
以季菀的身份,真想替妹妹感谢舒氏照拂之情,既当面谢过了,何须还要跑到自己跟前来说一番?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显然这话背后另有含义。
她直接把舒氏身边一个丫鬟叫过来逼供。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舒氏在背地里,竟是这般辱骂诅咒季菀的。可想而知,当着面必然也没说多动听的话。
舒氏是料定季容不敢告状。
她一个新妇,便是受了委屈,也不能到婆母跟前告嫂子的状,闹得家宅不宁,葛家兄弟多少也为难。季菀一个外人,也不好仗着身份管人家内宅的事儿,不然显得她们姐妹仗势欺人。所以她只是委婉的提了那么一句,既让葛夫人了解了真相,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季容是从萧家出嫁的,怎么也算萧家半个女儿,还得叫皇后一声姑姑呢。人家在闺中的时候是贵女,低嫁到你葛家,大着肚子的时候却还要受嫂子的气,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葛夫人微笑着将季菀送出门,回头就冷了脸。
季菀还算给他们葛家面子的,没直接兴师问罪,否则萧家怪罪下来,葛家还得亲自上门赔罪。不过这样一来,也让葛家颜面尽失,季容和葛二郎必生嫌隙。
这也是季菀没直接处置舒氏,质问葛夫人的原因。
季容已经嫁了过来,和葛天羽感情甚笃,若为了个舒氏而闹得全家不宁,那是真的不值当。天底下没有哪个当婆婆的喜欢成天跑娘家告状的儿媳妇。
她见过葛夫人,不是个糊涂的。只要稍加提醒,葛夫人必然知晓该如何做。
葛夫人胸中怒火滔天。
她没想到舒氏竟狭隘至此,以至于人家亲姐姐都直接找上了门来。
当时舒氏若是在跟前,她只怕会忍不住直接抽舒氏耳光。等舒氏梳妆完毕慢慢过来的时候,葛夫人已冷静下来。
如今瞧着舒氏仍旧不知悔改,心中只剩下失望。
“若非你心虚,怎会不打自招?”
舒氏浑身冰凉,脸色惨白。
“母亲…”
“你刚入府的时候,大郎待你也是极好的,可曾想过他为何纳了一个又一个?他后院的那些女人,无一不是性情温厚。你总以为,他是因为你生了女儿,心生不快,才开始纳妾。但我葛家家风严正,是绝不会允许庶子出生在长子之前。大郎重视嫡子不错,却也从未嫌弃过茜姐儿。”
葛夫人语气渐至平和,“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你们还年轻,孩子的事不着急,你却总是记挂着,觉得没有儿子就会被大郎厌弃。若非你生了茜姐儿后郁郁寡欢,总是疑神疑鬼,闹得大郎也不痛快,他又岂会一气之下纳妾?你以为大郎真是贪花好色之人?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了解,他不过就是给你一个警告,让你别再闹腾。安安分分的,他照样会待你一如往昔。”
舒氏抿着唇,眼里尽是幽怨。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争强好胜。担心阿容先生下嫡长孙,你觉得丢人,所以你处处为难。”葛夫人摇摇头,“玉欣,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舒氏又开始哭,不知道是觉得委屈,还是心虚恐慌。
葛夫人叹息,“近来大郎冷落你,我还道是他的不是,叫来斥责了两次,但他没说过你半句坏话。可想而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如果不是你闹得太过,他不会如此。”
“母亲…”舒氏忍不住哭道:“您也是女人,应该明白我心里的苦。大郎和二郎是兄弟,二郎就可以对弟妹一心一意,为什么大郎不可以?茜姐儿和苑姐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能不心疼?可大郎一心要个嫡长子,我…弟妹是从萧府出来的姑娘,什么都比我强。我是嫂子,却处处不如她,您让我如何不嫉妒?”
“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葛夫人见她如今还执迷不悟,又怒又倦,“罢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我也不强求你去给阿容道歉。从现在开始,你每天去祠堂里跪一个时辰,抄十遍佛经,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你没时间照顾孩子,就把茜姐儿和苑姐儿抱到我跟前来养。”
舒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母亲--”
“什么都不用说了。”
葛夫人神情坚决,“大郎回来我会与他解释,你回去吧。”
“不,不要,母亲,我知错了,母亲…”
舒氏满脸泪水,膝行至前,抓着她的裙摆求情。
葛夫人偏开头不看她,省得心软。
“带她下去。”
“是。”
桂嬷嬷招呼了两个丫鬟进来,用力将她扯起来。舒氏挣扎无果,很快被带了出去。
葛夫人神色疲倦,眼里尽是无奈和苦涩。
桂嬷嬷斟了茶给她,“夫人,您且息怒。大少夫人还年轻,难免急躁些,您再从旁多多提点,她总会明白您的苦心。”
葛夫人没吭声。
下午葛大郎应酬回来,就被母亲叫到了跟前。
“我让玉欣去跪祠堂抄写佛经了。”
葛大郎愣了下,倒是没有质疑,“都是儿子的错,治家不严,才搅扰了母亲,望母亲恕罪。”
“你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内宅这些事儿?”葛夫人揉了揉眉心,道:“玉欣到底是你的嫡妻,是我葛家的媳妇,又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但愿她能诚心悔过。我这个做母亲的,活了大半辈子,没什么可求的,只望你们夫妻和睦,阖家安宁。”
“是。”
……
葛夫人惩罚了舒氏,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府中上下。
季容有些吃惊,却也只是叹了声。
葛天羽扶着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道:“以后若有什么委屈,尽可与我说。”
季容一愣。
葛天羽道:“我回来之前,先去了母亲那,母亲都与我说了。”他神色歉疚,“你入葛府,本是低嫁,新婚之夜我便与你说过,必会好好待你。却不想,你在这府中受了这般多的委屈,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职。”
“你别这么说。”
葛天羽温润如玉,季容也是个娇美可人的女子,两人婚前就见过,婚后更是如胶似漆,从未拌过嘴,季容很知足,从未觉得自己低嫁。
“我只是个乡野里出来的姑娘,你不嫌弃我,还待我这样好,我很满足。”
她说的是真心话。
葛天羽一直温柔体贴,细致入微,更难能可贵的是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哪怕是季容怀孕,夜里两人相拥而眠,他忍得辛苦,也从未提过纳妾收通房。
季容能感受到丈夫对她的感情。
男女婚配,本就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还关乎两个家族。
平心而论,葛家已经很好了。公婆宽厚慈和,兄长严厉却不是刻薄之人,只剩下一个舒氏,时常会说一些算话来给她添堵。
对比这世间的许多夫妻,季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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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246节
女人多的地方,难免有摩擦。哪怕亲生的姐妹,不是都有口角之争么?更何况是妯娌。反正舒氏说什么,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就是了。只要丈夫对她好,公婆也明是非,其他的她都能忍。
她如此善解人意,葛天羽既欣慰又心疼,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母亲已经责罚了大嫂,以后她再不敢来找你的麻烦。可若她不知悔改,你也无需忍气吞声。万没有拿你一个人的委屈,来换全府安宁的道理。你我夫妻一体,便是冲撞了长嫂,我自会向大哥交代。”
季容心中甜蜜。
“好。”
……
舒氏嫁过来五年,头一次受到这么重的责罚,底下的人看在眼里,心中自有一杆天平。葛大郎后院那几个小妾倒是安分,没有因为主母被罚而猖横,或者生出什么野心。葛大郎反倒是不怎么去她们的屋子了。他本就不是好色之人,不过就是想让妻子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加以改正。
他说过许多次,舒氏不听,他也没了耐心。与其在舒氏这儿受气,倒不如在那几个妾室屋里,起码还能睡个安稳觉。
舒氏已经被罚,也没心思再闹腾了,他又何必再去找小妾?
渐渐的,舒氏也发现丈夫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薄情寡意,最初的不甘和怨恨倒是消散不少,抄佛经的时候也不再砸东西发脾气。但让她完全脱胎换骨,一时之间却是不可能。
隔了段时间,季菀又去了趟葛府,得知此事后,也倍感安慰,便未曾告诉母亲。倒是听母亲说起萧雯的婚事。
萧老夫人喜欢孩子,安国公府和萧府离得也不算太远,季菀偶尔便会带着儿子回娘家探望。
萧琅和萧钰今年三岁,皮得很,家里长辈和哥哥姐姐们也都宠着,两个小家伙恃宠而骄,天天缠着大一岁的蔚哥儿和亲哥哥季珩玩儿。得知姐姐带着小外甥回来了,哥几个也不玩儿了,纷纷跑到阙栖阁来稀罕小外甥。
行哥儿才几个月大,还不大会认人,吃饱了便躺在摇篮里睡觉。
萧琅和萧钰趴在摇篮旁的榻上,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小外甥。钰哥儿最顽皮,见小外甥不理他,便伸手去戳行哥儿的脸蛋。
周氏嗔他一眼,“钰哥儿不许欺负行哥儿。”
萧钰茫然的抬头看看母亲,又看看旁边含笑的姐姐,嘟着嘴奶声奶气道:“没欺负。”
萧琅嘟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都没敢戳,弟弟却抢了先机。
季菀瞧着两个弟弟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行哥儿睡着了,被吵醒了会哭的。”
萧钰本不服气被母亲训斥,此时听见小外甥可能会哭,立即就安分了。萧琅也把蠢蠢欲动的小胖手收了回来,默默的去拿桌案上摆放的点心。萧钰不甘落后,跟着去抓。蔚哥儿大点,知道让着弟弟,主动把自己手中的一块儿桂花糕给萧钰吃。
季珩就负责在旁边看着几个小家伙,免得他们玩儿着玩儿着从榻上滚下来。
同龄的孩子,自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季菀笑笑,回头看向母亲,“行哥儿满月那日,姝姐儿就说祖母在忙着给阿雯议亲,还没定下来吗?”
周氏摇头,“门当户对的不少,可要挑个处处合心意的,却不容易。我私下里问过阿雯,她说不求富贵名达,只求一心一意。”
萧雯不是她亲生的,但也叫了她四年母亲,这么久相处下来,比亲生的也不差。周氏也是当娘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嫁个好人家,一辈子顺心如意。
“这也是人之常情。”
季菀点头。
大概是受了她们两姐妹的影响,萧雯见两位姐夫都是专情之人,也希望能嫁得如意郎君,恩爱不疑。
“她性子柔善,你祖母怕她嫁人后遇着一个厉害的婆母受委屈,又不希望她陷于妯娌纷争之中,所以到现在也没挑中合适的。”
季菀想了想。但凡有底蕴的世家大族,皆子息繁茂。便是分了家,也多有好几房。因为子息繁衍,关乎着整个家族的延续。若想找个简单点的人家,要么就是不那么显赫的家族,要么就是本家嫡系一脉单薄,就像萧家。
以萧家的门楣,肯定是要将萧雯嫁入世家的。
“娘,您别担心,阿雯还小,便是现在定亲,起码也得两年后及笄才出阁。京城那么多世家,总能挑到合意的。”
女人嫁人就等于第二次投胎,自然得慎之又慎。
“嗯。”
周氏又叹了声,“阿雯最近心情不太好,总是不怎说话。你难得回来一次,待会儿去陪陪她吧。”
萧雯有心事。
前些日子她大舅母生辰,她随兄长去魏府吃酒席,见到了表姐魏婵。魏婵出嫁三年,却过得很是不如意。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夫君在她怀第二胎的时候,从外头带回来一个美貌良妾,很是宠爱。没多久,这个妾室就怀孕了。
这原本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儿,关键是这个妾氏很有些手段。在男人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私底下却和魏婵十分不对付,各种挑衅。
魏婵的婆母,又是个不爱管事的,一心想着家族子嗣绵延,对于这种妻妾争宠,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魏婵很苦恼,忍不住对母亲抱怨。
萧雯听见了,为表姐不忿的同时,又联想到正在议亲的自己,害怕自己以后也遇到同样的事,所以便有些郁郁不安。
第311章 刁难
魏蝉的经历,更坚定了萧雯要寻个一心对自己的夫君,就像父亲对继母那样。
但时下男子多三妻四妾,肯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的男人,实在少有。萧雯担心寻不着合心意的夫婿,最终不得已只好委屈求全,如同大表姐那样,整日限于妻妾之争。心情便格外低落。
季菀未出阁之前,两人关系极好,萧雯便将心中所想告诉她了。
“菀姐姐。”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我不在乎什么门第。若能得一心人,便是低嫁寒门,我也愿意。”
这些话她是不敢跟祖母说的。
萧家的女儿,必然是要入世家的。季容之所以低嫁,一来是因为周氏自己挑的,二来她非萧家本家的姑娘。至少在旁人看来,意义是不同的。
所以萧老夫人肯定不会同意。
季菀想了想,道:“祖母定会为你寻个合心意的,放心吧。”
低嫁不低嫁的,其实不是最重要。
看她妹妹,嫁进葛府,夫妻和睦,公婆宽厚,然而还不是有个长嫂刁难?萧雯性子单纯,若是碰上妯娌之争,指不定得受多少委屈。
“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如果心情不好,就多出门走走,别整天呆在屋子里。”
魏家本身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肯定是不会插手。而且魏蝉已经嫁人,萧雯这个做表妹的,纵然为表姐不平,也不可能管人家夫妻私事。反正魏家不可能让女儿白白受了这委屈。
季菀没在萧府待多久就回去了,然后又听说了件喜事。
二少夫人小蓝氏怀孕了。
她自然要过去道喜。
窦氏刚过了前三个月危险期,这会儿也在小蓝氏屋子里,正与她说些过来人的经验。妯娌共四人,季菀已经生了儿子,两个正怀上,唯独入门最晚的吕氏还未有动静。
她娘家非京城人士,但也勉强算是世家。父亲是庶子,不过好在争气,在地方任知州,大概再熬个两年,就能升迁入京。她是家中嫡女,出身也不差,可比起其他几个妯娌,门第就显得差了些。再加上她自己平日里又是寡言的性子,不怎么爱说话,和几个妯娌关系就显得不那么亲密。
如今瞧着三个嫂子要么已经为人母,要么正怀着,其乐融融的,她便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两个月前陆七妹陆允珍出嫁了,前几日便写信回府,说有了身孕。陆四爷和梅姨娘都很开心,特意让人送去了补品。四夫人看在眼里,不免有些酸。
陆允珍刚嫁过去不久就有了身孕,吕氏过门半年多,却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瞧着春风如意的梅姨娘心头不痛快,看着木讷的吕氏,心中就更不痛快了。
吕氏过去给婆母请安的时候,四夫人便暗示过好几次,委婉的问她是否身体有疾之类的。
四夫人本就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这话出口,便如一把刀插在吕氏心口上。女子有疾,已是七出之一。纵然四夫人本意是关心,但本就极为敏感的吕氏听了,便觉得是婆母嫌弃自己迟迟不孕,已生了休弃的念头。
其实四夫人真没那么想过。
她就是酸。
梅姨娘跟了陆四爷后一直盛宠不衰,但她是个本分的,从未恃宠生娇,对四夫人也是恭恭敬敬的。可做正妻的,谁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所以四夫人看梅姨娘便十分不顺眼。陆四爷对她生的两个女儿又格外疼爱,出嫁的时候私底下还备了份嫁妆。虽然不多,也足够让四夫人气闷。
下个月陆八妹陆允霜也要出阁了。瞧着陆四爷对陆允珍的态度,八成也会照着给陆允珍的规格,再给陆允霜额外添几个铺子和嫁妆银子。
四夫人想到这里,心中就更不痛快了。
三房的陆六郎已经定亲,等陆允霜出嫁后,陆四爷肯定会寻思着给陆七郎定亲。这定礼,说不准儿又是庶子当中独一份。
四夫人觉得自己这个正妻做得很憋屈,时常向儿媳妇倒苦水。
“府里中馈有大嫂操持,我平日里闲着也没事,等你生了孩子,我倒是有时间帮你照顾,膝下也就不那么寂寞了。”
言下之意,还是催促吕氏赶紧怀个娃,也能帮她这个做婆母的争回面子。
吕氏也想生,但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暂时怀不上,有什么办法?而且她比不得三个嫂嫂。
陆四郎被自己母亲养得娇贵,没什么太大的抱负,今年才让陆四爷帮忙谋了个闲职。家族门楣有几个兄长支撑,少他一个不少,反正陆家家大业大,就算日后分家了,他们四房也不缺吃穿。没有压力,就没动力。陆四郎就理所当然的,放飞自我了。
当然,陆家的家教严,陆四郎便是没太大抱负,品质却是好的,不会与那些只会吃喝玩乐拈花惹草的纨绔子弟鬼混。然而,他有通房。
陆四郎被自己的母亲宠着长大的,性格也有点像长不大的孩子,喜欢活泼俏皮的女子。吕氏性子沉闷,自然不得他欢心。
夫妻俩一个月有半月同房,但陆四郎在她身上仿佛就跟完成任务似的,草草了事。
吕氏郁闷苦涩,却找不到人倾诉。面对婆母的施压,她更是有口难言。
从小蓝氏那离开后,她又被婆母叫去了跟前。
“母亲。”
四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嫁过来也有半年多了,有些事情也该学着上手了。”四夫人语气有些烦闷和不耐,“下月允霜出阁。各种事宜,你来操持吧,反正你闲来也无事,正好打发时间。”
后半句,说得有些气闷。
说到底,还是为着孩子的事儿。
吕氏听出来了,垂眸呐呐道:“母亲,这…不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四夫人越发不耐,“她是庶女,出阁犯不着大动干戈,摆几桌就行了。你是长嫂,将来分家了,也要学着帮我打理中馈,小姑子出嫁事宜,自该由你操持。咱们四房女儿最多,允霜出嫁后,马上就是允姣。过两年,还有允含和允芯。你现在慢慢学着上手,日后也就不会手忙脚乱的出错了。”
吕氏只能点头。
“是。”
四夫人说让吕氏操持陆允霜的婚事,就真的不管了。吕氏是生手,许多事情都不太懂,再加上不受宠,底下的人也不那么好使唤,所以频频受阻,天天忙得焦头烂额的。连陆允霜这个待嫁新娘看在眼里,都心生同情。
“四嫂也真是可怜,四哥不喜欢她,四夫人又这么刁难她。她是新妇,还不能抱怨,娘家又不在京城,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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