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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刘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认真的,立即激烈的挣扎。然而没用,两个丫鬟都是做惯了粗活的,力气自然也不弱。两个人对付她一个,绰绰有余,直接把她拖出了院门。院外的粗使婆子立即就来门口站着,守门神一样盯着她。一副只要她敢踏进一步,随时准备把她扔出去的架势。
刘氏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气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指着两个婆子骂不出来话。
孔妈妈慢慢走出来,“夫人说了,老夫人既无需六儿伺候,想必是嫌她粗苯聒噪,不会伺候人。为老夫人耳根子清净,便不给您安排丫鬟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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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69节
言外之意很明确。
给你安排了丫鬟伺候你不要还耍脾气,这么不识好人心,那以后你就自力更生吧。
说完这番话,孔妈妈连她的表情都难得看一眼,就转身走了。
刘氏的辱骂声在背后响起,已传进了正厅。
周氏和儿女们安静的吃饭,对她的咒骂充耳不闻。
就连最小的季珩,都没因此发表任何意见。
实在是因为这一个月来,刘氏恶疾斑斑,已让全家老小免疫。对付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漠视。
刘氏骂了半天见没人理她,本就是饭点,她没吃饭就过来了,肚子也饿了嗓子也吼哑了,周氏却还是不露面。就这么回去,她又觉得太难堪。气得脸色青红交加,正准备继续骂,季云牵着季松过来了。
“奶奶,回去吧,菜都快冷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她这么一来,算是给了刘氏一个台阶下。
瞧这势态,周氏是不会出来了。刘氏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只得转身走了。打定主意,明天非要来找周氏要个说法不可。可惜,她的算盘打得再好也无用,因为第二天上午,季远来了。
刘氏在周宅里养得越发懒了,要睡到半上午才起来。起来后下意识的要喊六儿伺候她穿衣洗漱,唤了两声没人应,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六儿被她赶走了,而周氏也没派新的丫鬟过来伺候她。然后她又想起,这事儿她还没找周氏要到说法,立即穿好衣服气呼呼的出门了。刚走到角门,郑清过来了,恭恭敬敬道:“老夫人,三老爷来了,夫人请您和云姑娘松少爷去前厅。”
刘氏一怔,而后神色一喜。儿子来给她撑腰了,这回定要周氏那小贱人好看。
她下巴一抬,很是桀骜。带着季云和季松去了前厅,还未跨进大门,就听见里面季远含着歉意的声音响起,“二嫂,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娘和阿云他们在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请二嫂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我这就接他们回去…”
听到这里,刘氏脑子一空,完全没料到儿子居然是来接她的。而后她大步走进去,又急又怒道:“我在这住得好好的,回哪去?远儿你来得正好,这个贱人她…”
“娘!”
季远沉声打断她,眼神很有些不善。
刘氏满腔怒火在触及儿子的眼神之时一怔,竟莫名的有些心虚。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对我的。自己身边丫鬟奴仆无数,却只派了个手脚粗笨的丫鬟来伺候我,昨儿个又把那丫鬟给收了回去,存心虐待欺辱我…”
除了强横吵架,刘氏也会示弱。一番黑白颠倒的话出口,她已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氏淡定的坐着,也不解释。
季远脸色更难看,他哪能不了解自己母亲的性子?本来就已经分家了,却非要赖到周氏家来住。不用说他都能猜到这一个多月来母亲在周宅里有多不安分,怕是没少闹事儿。
“既然您在二嫂这里住得不习惯,便跟我回去吧。”
他起身,走到刘氏跟前,语气不容置疑。
刘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而后一把推开他,怒道:“走什么走,我就要在这里住着…”
“娘!”
季远这一声语气更重,强硬的截断刘氏的无理取闹。然后压低了嗓音,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你欺辱孤儿寡母,仗着长辈在分户出去的儿媳家里横行霸道闹得鸡犬不宁,甚至还有传言说是我撺掇您这么做的…不敬不孝,不仁不义。再这么下去,别说明年,我这辈子都无缘参加科考。您当真要闹得我前途全毁才甘心?”
刘氏豁然一惊。
任她再是自我感觉良好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听,她出门做客都没多少人愿意搭理她了。可她没想到,外头竟传得这样恶劣。
周氏家里的高床软枕,儿子的锦绣前程…她哪一个都舍不得。
她猝然抬头看向周氏,“是你,你这黑心肝的毒妇,在外败坏我儿子的名声,我撕了你——”
她饿狼似的扑过去,那眼神恨不能将周氏碎尸万段。
季远就在她跟前,及时的拉住了她,郑清和郑雪也随时准备动手。
“娘,别闹了。”
季远拽住她一条手臂,忍住胸中怒火,低声道:“先回去,我有重要的事与您说。这事儿若成了,您很快就能过上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
刘氏一顿,目光灼亮,“什么事?”
季远见她停下来,也松了松手,安抚道:“回去我再与您细说。”
刘氏一直对小儿子的话深信不疑,知道自己能过上富足日子,当即喜上眉梢,“好。”
季远转头对周氏道:“二嫂,我们先告辞了。”
周氏点头,“我让管家准备了马车,送你们回去。”
季远没拒绝。
“多谢二嫂。”
第085章 入赘(四更)
终于送走了刘氏,周宅上上下下都觉得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刘氏实在折腾得太厉害,家里上上下下都不喜欢她。现在她走了,所有人干活儿都觉得更有劲儿了。
不过季菀还是很好奇,季远悄悄对刘氏说了什么,才让她心甘情愿离开的。
周氏想了想,“以我对你奶奶的了解,没好处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我猜,大底是你三叔的婚事有了着落。”
李氏是五月死的,距离至今,马上就要到三个月了。现在筹备,过两个月就能办婚宴。
她甚至觉得,八成季远早有了人选。
事实上周氏也的确猜得没错,季远本就是个有主意的人,自从李氏入狱服刑后,他便想着过个一年半载等那件事过去了,也没流言蜚语了,他就休妻再娶,准备科考。
可没想到,李氏居然这么快就熬不住服役死了。这对于季远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喜讯。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在考虑续弦的事儿了。
他看中的人,是福客来掌柜的女儿。因是中年得女,又没其他兄弟姐妹,以后家产也全由这个女儿来继承。夫妻俩对这个女儿很是宝贝,未免家产落入旁人手里,便打算给女儿招婿。挑了两年,也没合适的人选。偏偏前两年老板娘去世,女儿守孝,更是足足耽误了三年,今年已十九岁。
眼看着已成了老姑娘,求亲的人就越发劣质。有钱的,不愿入赘。穷苦的,掌柜看不起。高不成低不就,掌柜的很是愁苦。
季远这个在客栈里做账房的先生,便有了可乘之机。他本就长得清秀,又是读书人,谈吐不凡,待人温文有礼。再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渐渐的,掌柜的女儿自然而然对他生出了好感。
他在福客来做账房已久,也算是知根知底,掌柜唯一不满的,就是他是个鳏夫。
但这个鳏夫,有才学又本分。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入赘。
好的高攀不起,差的掌柜的看不起,基于主客观条件的考虑之下,掌柜的觉得,季远是最好的人选。
福客来虽比不上大酒楼,但在镇上也是第一家,收入也是很可观的。掌柜家里还有一套二进的宅子,租给佃农的良田几十亩,除此之外掌柜已故妻子还有些陪嫁,家底也算富余。
“入赘?”
刘氏听完后,皱了皱眉,对入赘这个事儿很有些不满。
季远哪能不了解她的脾气?微笑着说道:“娘,您先别急,听我说。入赘其实没什么不好,等我娶了掌柜的女儿,便能直接接管福客来。有了钱财,许多事就好办多了。科考不止要有实力,还要靠钱财打点才能有望做官。我已有阿云和阿松两个孩子,他们都姓季,我这一房也已有了香火传承。与继室生的孩子姓什么,也不那么重要了。”
刘氏听着,觉得也有些道理。
季远继续说道:“以后咱们搬去镇里,您也能扬眉吐气,再没人敢小瞧了您。”
这话刘氏最爱听,眉眼已带了笑。
季远趁热打铁,“掌柜的已松口,只是这种事还是需要您为做主。所以我想着,过些日子,您去一趟福客来,和掌柜的面谈。不过您要记住,切不可强势,也不要提什么不妥当的要求。最重要的,便是把这门婚事定下来。”
他就怕母亲太过目中无人,别到时候言语有失得罪了掌柜,闹得不愉快。到时候就算婚事不变,怕是他无法顺利接管对方的家产了。
儿子语气凝重,刘氏听在耳里,自是格外上心。
“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成。”
季远这才露出放松的神色。
没过多久,刘氏就去了福客来。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和前程,她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全程笑眯眯的和掌柜的攀谈,怎么看都是一副温和慈母的形象。
婚事就这么敲定了,但婚宴却推迟了三个月,十一月办酒席。这也是避免闲言碎语,觉得季远刚死了妻子没多久就续娶,未免太冷情。就连素来高调的刘氏,都闭紧了嘴巴,没四处张扬。
直到十月中旬,刘氏开始为儿子准备婚宴,周氏一家才得了消息。
“娘这次倒是瞒得紧。”
苗氏坐在下首和周氏说起此事,“她那个性子,亏得竟能答应三弟入赘,我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都觉得实在是奇迹。”
刘氏把小儿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她又素来刻薄,儿媳妇再温顺她也能鸡蛋里挑骨头。入赘的话,她可就没立场对人家颐指气使了,也亏得她竟能松口。
周氏垂眸微笑,“想来应是个讨她欢心的贤惠女子。”
苗氏只是笑笑,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不是那未来儿媳妇多讨刘氏欢心,是人家家底够厚,能有让她觉得脸面有光。以刘氏的性子,很有可能以后季远科考上榜后,就不承认入赘这回事了。
“对了,最近你们家很忙吧?”
这段时间季菀在各村购买的鸭子陆续已送了过来,酱板鸭一批一批的卖,比去年还火。
周氏笑道:“这些事儿都是阿菀在安排,如今家里人多了,倒也忙得过来。”
至今为止,今年的酱板鸭已卖了三次,每次都有两千只。
得亏季菀有先见之明,去年与许多村都签了契约,今年能卖出上万的酱板鸭。
季菀还让人分别给安国公府,齐府,朱府等府邸送去了酱板鸭。第二天,这几家都派了人来买。
陆非离甚至亲自跑了一趟,问季菀:“你这个酱板鸭,可否存放?”
季菀道:“熟食最好是当即食用,当然如果您要长途送人,可用冰保存,再蒸一蒸,或者用油炸一下,也能吃,但味道肯定不如新鲜的好。”
陆非离点头,“我要五十只。”
第086章 打算开火锅店(一更)
季菀一直知道陆非离有意照顾自家生意,无论腊肠腊肉也好,酱板鸭也罢,他出手都相当大方。季菀本不好意思收钱,但对于安国公府来说,也不缺这几个钱,陆非离自是不会占她便宜的。
季菀也只能收下,同时好奇的问道:“世子驻扎北地,平时没有军务吗?”
“如今没有战事,得以清闲。”陆非离道:“我只需偶尔去巡视操练即可。”
季菀哦了声,没再多问。
可接下来陆非离又道:“兴许明年,北地便有战事了。”
季菀一愣,不懂他怎么对自己说起这个。
陆非离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你们家不是做买卖的吗?一旦开战,虽是抵抗外敌,但难免人心惶惶,生意肯定也不那么好做。所以提醒你,明年最好别买那么多的家禽。至于腊肠腊肉什么的,我倒是可以全都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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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70节
其实内战才是最影响经济物价的。但边境抵抗外敌,延城是天堑之城,距离战场之地也就几百里。普通老百姓不懂得军事军力,肯定会担心万一敌人打进来该咱们办?届时卷了包袱四处逃窜,什么生意都做不好。
季菀心中一动,试探的问道:“世子并无忧色,想来有必胜的把握。”
陆非离倒是没隐瞒,反正不是涉及军事秘密,告诉她也无妨,直言道:“北狄蛮荒之国,本就不如我大燕繁荣富强,近年来又因天灾,国库吃紧,根本无力与我大燕抗衡。且今年北狄老皇缠绵病榻多时,皇子争位,朝中人心不稳,边境倒还平静。等储位一定,必然少不了一战。”
季菀想了想,问:“北狄既是内忧外患,定是国力最衰弱之时,岂非正是我朝进犯征伐之时?”
虽然她不喜欢战争,但作为上位者,不都希望扩张江山版图,成为千古一帝么?
陆非离倒是没料到她竟懂得政事,略有讶异,不自觉的便多说了两句,“陛下生性仁厚,不忍百姓受战火流离之苦。”
他说得委婉,但季菀总觉得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不以为然。
身为武将世家,陆非离的确是对陛下的‘仁厚’很是不赞同。当年北狄突袭,杀了西北镇守大将,屠杀了整整六个村,血流成河,尸骨遍地。那时他还年幼,没能上战场,但听父亲说过战事的惨烈。父亲驱逐了北狄,本可逼占北狄边防。陛下却不欲再战,北狄残杀大燕将士百姓的仇,也不打算计较了,轻松的便接受了北狄的议和。
也正是退得太容易,北狄才野性难驯,这些年来没少扰乱边境,虽只是些小规模的战争,但这足以证明北狄想要吞占大燕土地的心不死。陛下就是太过胆小怕事,觉得北狄人强壮好战,若是逼得太紧,北狄不要命的反攻,会得不偿失。
这些话他私底下与父亲说过。作为武将,父亲也不太赞同陛下的做法。但作为陛下的伴读,父亲更了解陛下的性子。陛下胸无大志,若非先帝子嗣艰难,嫡子早丧,陛下为长兄,这个皇位,怎么都轮不上他来坐。陛下仁厚是真,胸无大志也是真。他只想做个盛世明君,而非乱世枭雄。
他很明白自己的斤两,没开疆扩土的能耐与野心。万一不小心打了败仗,将来史书工笔,留下的将是洗不清的污点,后世必将对他口诛笔伐。陛下承受不起天下人的指责,也不愿成为历史的反面教材。
但陛下的仁善宽厚也有好处,亲贤臣远小人,未曾学先帝那套制衡之术,未猜忌世家豪门。
大燕至今两百年历史,历经十几位帝王,唯有本朝朝堂最为‘和谐安稳’。
至少目前为止,明面上是这样的。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对季菀说的。
季菀也知趣,不会自不量力的去问这些朝政大事。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生存原则,低调做人,安分做生意,发家致富,过自己安静平稳的小日子。
陆非离带着五十只酱板鸭回到侯府,然后吩咐下人从冰窖里取冰保存,运回京城国公府。
季菀先前派人送过来的已经够父子俩吃,京城安国公府人多,所以他才多买了些。
“你好像对季家格外关注。”
把儿子近一年来的动向看在眼里,陆昌多少有些诧异。
陆非离一直没告诉父亲,周氏的身世,一来毕竟是周家觉着不太光彩的事儿,不好宣扬。二来他觉得也没什么必要。但父亲既已问起,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简单的说明了缘由。
“周太傅的孙女…”
陆昌微讶,若与所思道:“你母亲看人最准,她既说那周氏并无品行恶劣之处,必然不假。周太师是元老大臣,又于你有授业之恩,他的后人,你多照拂也是应该,怎么不早说?”
陆非离浅笑,“我曾多番询问季夫人是否愿意回京,我可派人护送。但她次次坚决,不欲再提旧事,徒增烦恼,只愿在北地安居乐业。他们乃平民,无官无爵,太过张扬也不妥。所以我想着,一些小事,我处理了便好,也不必惊动父亲。”
儿子素来沉稳,陆昌很放心。
“你这么说也有理。”他道:“虽说周氏已外嫁,但她毕竟是周家后代,她的子女也流着一半周家的血,流落在这北地乡村,想来日子也不好过。你能尽可能的帮扶一把,也算是报答周太师当初对你的授业之恩。”
“是。”
陆非离笑着应了声,心中却在想,父亲素来不拘小节,来了北地便一心扑在军政大事上。自己平日也没什么劣迹,父亲很是放心,不会格外关心嘱咐。今日却难得的问了这许多…他想起回来的时候,管家说齐二公子刚来拜访过。
那家伙,最是浪荡风流不着调。去年就曾拿季菀那个小丫头来开自己的玩笑。估摸着这次肯定也是与父亲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让父亲也以为,自己真对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心思。今日这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实则是试探。
毕竟年初的时候,祖母母亲就曾安排他去相看那些世家闺秀,但他一个都没看上,祖母和母亲虽不逼迫,多少还是有些忧心。所以父亲一旦发现自己与拿个女子接触过于‘频繁’,再加上齐纠那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句话那么一说,父亲自然怀疑。
其实陆非离对季菀真没什么心思。
不说其他,季菀虽然生得美,但也才十三岁,跟自家妹妹陆非烟一般大,也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
对着个小丫头,还是认识没多久的,本是抱着故旧恩情之心需要他多帮扶照顾的人,陆非离实在难以动旁的心思。
父亲虽不迂腐,但若真误会什么。以季家如今的门第,父亲再是豁达定然也少不得会对他耳提面命一番,要持身自重如何如何。所以该解释清楚的,还是不能嫌麻烦。
陆昌还是了解儿子的,若真有其事,不会闭口不提。见他神情坦荡,心里那点子狐疑也尽数消散。但有些事,他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还是应该叮嘱一番。
“虽说你是好意,但季家毕竟已无男丁,一屋子的女眷,时常登门,难免会惹了闲话出来。人家姑娘还未出阁,若是因此败坏了名声,便是你的罪过了。”
“父亲说的是。”
陆非离自当受教,“我晓得了,以后定当注意。”
陆昌知道儿子行事稳妥,分寸拿捏得恰当,所以多余的话也没再说,转而与他说起公事。
“北狄那边探子传来消息,北狄老皇一直用药物吊着,现在怕是快要支撑不住了。无论谁登基,都会有一场争端。等平复党争,怕是就要打边境的主意了。”
提起公事,陆非离也收了笑,道:“陛下未有圣旨,我们不得妄动。只能加紧防卫边境,一旦北狄那边有任何动作,立即强攻。若能突破北地边境防线,就可再进一步。”
陛下不主战,可若人家都打来了,也没道理还龟缩不前。
父子俩又商量了边境布防的事情,随后陆非离便去了齐府。
齐纠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见到他来也不意外,笑眯眯的道:“哟,稀客啊,世子爷大驾光临,可惜我这没什么好酒招待您老…”
“别给我贫。”
陆非离瞅了他围在他身边伺候的舞姬,蹙了蹙眉,“让她们出去。”
齐纠觉得,陆非离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不解风情。挥了挥手,屏退了给他捶腿揉肩倒酒的美人们。
陆非离在他对面坐下来,开门见山道:“你和我父亲说了什么?”
齐纠闻言就乐了,“又被逼婚了?”
陆非离凉凉的瞥他一眼。
齐纠耸耸肩,“没什么啊,只是说了两句实话。季家三房大姑娘生得甚是美貌聪慧,比那些个世家门阀的千金闺秀,也不差。其母有进士之才,却英年早逝。其母身世甚是很有些内情,你这个世子爷对他们家很是关注。”
他说得也的确是实话。
但以陆非离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跑去跟父亲说这些颇有暗示意味的话。
他盯着齐纠,“只是这样?”
明明长着一张妖孽脸,偏偏不苟言笑,显得严肃又冷淡。齐纠颇为无趣的摇摇头,道:“周太师的小孙子,今年刚荣升户部侍郎的周长儒查到了历年各地户籍卷宗,特意派了人来延城查访,正好给我撞上了。因为不知道周家那边是什么个态度,我暗示父亲先拖延几日,反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就算要查,也是需要时间的。我本来想从他口中套话,谁知这人很是谨慎,只说奉命行事,别的半个字都不透露一分。我着人暗中观察,总算听到他和身边人的谈话,得知原来这周大人早就在私底下寻找自己这位早年被逐家门的嫡长姐的下落,像是要接她回去。”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陆非离,“本来那天我是去找你的,谁知道你不在。陆伯伯问我有何要事,我见糊弄不过去,就透露了点内情…”
陆非离嘴角抽了抽。
知道他爹的性格,肯定会想歪,鬼才信这家伙是‘逼于无奈’才透露‘内情’的。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厮还是想试探他对那丫头是否有别的想法,届时好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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