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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桑非白
安国公夫人瞪她一眼,“越说越不成体统。”
陆非烟惯来大胆,反正母亲斥责归斥责,不会真的罚她,她有恃无恐。
“他们为长不尊,就别怪旁人评论。”
季菀干咳一声,打圆场道:“母亲,咱们还是先用膳吧。说了这许久,肚子怕是都饿了。”
安国公夫人收回欲出口的斥责,点点头。
第199章
下午安国公夫人就将培育盆景的事儿吩咐了下去,那么多盆景,起码还得等好些天才能全部运送进府,暂且不急。
陆大郎如今做了禁军,一个月有三日休沐在家,三天前才休过,得等他回来才能处置那两个丫鬟的事儿。所以安国公夫人就暂且将那两个丫头安排在落梅居先做几日洒扫,等陆大郎回来再说。
另一边,季菀派人调查的事儿,也有了眉目。
“禀三少夫人,属下查问过了,那庄子的主人是城西一个员外,姓贾,做绸缎生意的,圈地是为修建别院。”
“别院?”
季菀微微蹙眉。
“是的,据说那块地风水极好。贾员外有一老母,年老体弱,常年缠绵病榻,他去求了卜,算命先生让他在选一处风水宝地,修建别院予以养病,便可药到病除。”侍卫道:“为此他一连买了附近几个村的地皮,本来已经足够。但贾老夫人自持身份,不愿与乡野村民为伍,便将那片辖地所有村的地全数收做己用。有很多人世代居住在此,不愿卖了地远走他乡。贾家就联合官府,抓几个人作为威胁,也有人闹过,还死过人,村民们怕了,便就此妥协。如今轮到杏花村,他们再次故技重施,想强买强卖。”
“原来如此。”
季菀是从乡下走出来的,知道对于农民来说地皮有多重要,那就等于他们的命。哪怕是洪水干旱,他们逃灾,都得把地契带身上。就算贾家出高价买地,他们拿了钱,没关系,去了外地,也没人敢收容。他们除了种地,又不会做别的,早晚也是坐吃山空。所以才会不惜和官府杠上,也要维权。
可惜胳膊拗不过大腿,普通百姓,怎可与官府相斗?
“贾家是单纯的以金钱贿赂县衙,还是有什么背景?”
“属下等担心打草惊蛇,暂未详查。”
季菀嗯了声,“退下吧。”
“是。”
侍卫走后,向凡捧着热茶递给季菀,“少夫人,杏花村虽属金县辖地,但这里是京城,既有县衙包庇商户为祸百姓,何不告知京兆府尹,交给府衙处置?”
向凡也是贫民出身,知道底层农民生活得有多不易,听闻这等事,自是一腔愤懑,同仇敌忾。
季菀抿了口茶,慢慢道:“京城天子脚下,敢这般猖横草菅人命,如此的肆无忌惮,你真觉得这是一个普通商户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向凡一惊。
曾婷小声道:“少夫人的意思是,贾家背后有靠山?”
季菀用手指瞧着桌沿,“京城遍地权贵,差不多都沾亲带故。我若不将此事彻底查清楚,莽撞告官,怕是会弄巧成拙。”
陆家世代勋贵,军功无数,也就是当今仁善爱民,若是换了狭隘之辈,怕是早就有猜忌之心了。陆非离年纪轻轻便立功无数,又和东宫太子交好,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眼红想抓他把柄。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季菀是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的确插手不了政事。今日她让侍卫去查访,晚上陆非离回来便会知晓。
想了想,“你们两个,分别去一趟周府和萧府,找我二舅舅和父亲,带几句话…”
傍晚陆非离回府,饭桌子上,季菀直接道:“你都知道了吧?我觉得那个贾家有问题。”
陆非离看向她,眼中含笑。
“如今你这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知道有问题还敢管。”
季菀眨眨眼,“不是有你给我撑腰么?”
陆非离轻笑,“那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来处理?而是委托你舅舅?”
季菀一愣,“你都知道了?”
陆非离平平道:“我猜的。不过看你这反映,看来我是猜对了。”
季菀莫名有些心虚,“我这不是怕给你带来麻烦么?再说了,你是武官,这种事,也不在你职责范围之内啊。”
说到最后,她越发理直气壮。
户部掌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而周长儒,是户部侍郎,处理此事最合适不过。
“也是。”
陆非离看她一眼,见她神情得意,突然话音一转,道:“贾家圈地修建别院,纵然行为暴戾,但目的倒也算合理。普通人顶多只会觉得贾家贿赂官府,为一己私欲草菅人命,你怎么会怀疑此事必有隐情?就算这是天子脚下,可若上府衙呈递状纸,首先要挨杀威棒,很有可能状纸未呈上,便已先丢了命。所以普通人通常选择隐忍退让,不敢状告。况且这是京城,贾家有恃无恐,必有强大靠山。要知道,京城遍地权贵,底层的人,谁敢轻易挑衅?连城门都进不了。所以贾家行事,并无破绽,你是如何怀疑贾家别有隐情的?”
“很简单,我是大夫。”
季菀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富人作恶无报应,长此以往,穷人也习惯了,都会选择隐忍。久而久之,为恶者越发肆无忌惮,被害者以为对方有背景,越发不敢反抗。但贾家修建别院的理由,是为老母养病,这还是算命先生建议的。你想想,贾员外都迷信到这地步了,肯定也会求佛,佛家讲究慈悲为怀,怎能杀生?再者,既已重病在身,自是不能有半分耽搁的。就算要静养,必定也是择一地处偏僻的山庄别院,而不是重新修建。按照那块地皮计算,新建别院,起码也得半年以上。他老母都病入膏肓了,等别院修好,怕早就一命归西了,还养什么病?”
“甚有道理。”
陆非离眼中满是赞赏,“既如此,今天你何不直接带两个村民入城为人证?守城的皇营军,是你父亲的手下,你要带他们进城,轻而易举。”
“我担心皇营军里有对方的人。”季菀道:“万一暴露了行踪,倒打一耙就不好办了,毕竟我还未将事情调查清楚,无法全面应对。”
所以她提前给继父报个信,确保证人入城那天,守城的全都是他的心腹,才可保万事无忧。
“看来我也不是全然无用的,起码能帮你跑跑腿。”
陆非离是武将,军中兄弟多,认识的世家子弟也多,调查那贾家嘛,自然不在话下。
“怎么能说是帮我呢?他们都是大燕子民,将来太子继位,天下百姓都是他的臣民。如今天子脚下有人这般无视法度草菅人命,你这个东宫近臣,纵无权处置,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对不对?”
陆非离笑道:“恩师以口舌伶俐着称,朝堂之上敢言帝王功过,能骂人不带脏字气死奸臣。你如斯的玲珑聪慧能言善辩,想来是家学渊源。”
季菀刚要分辨,忽然想起一事,有些怪异的看着他,“我太祖父是你恩师,那你不就和我祖父同辈?这么算下来,我娘还得叫你一声师叔,那我岂不是…”
陆非离刚喝了口汤,听到一半险些噎住,“我说夫人,你的想象力可以到此为止了。你我已拜堂入了洞房,如今才来纠结这些渊源,不觉得太过庸人自扰吗?”
“我就说当初你为何对我们家诸多帮助,原来是端庄长辈的姿态。”季菀哼一声,愤愤不平的控诉,“可惜你为老不尊,竟对小辈起了这等心思,简直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陆非离嘴角抽了抽,叹道:“刚夸了你聪慧,怎么这么快就犯起傻来了?从未踏入你家大门那天开始就告诉过你与恩师的渊源,快四年了,你才想通其中关窍,是不是太迟钝了?”
这下轮到季菀吃瘪了。
她不服气,“那我也没想到会嫁给你啊。再说了,当时我们住在北地,根本没想过回来京城。你和我太祖父有什么渊源,跟我有什么关系?后来回京,从周府到萧家,我成了萧家女儿,天天又忙,哪有空研究这些弯弯绕绕?早忘九霄云外去了。再说了,你既娶了我,我太祖父也是你太祖父,亲属分明,你就不该在我面前再叫恩师,这不是存心误导我吗?”
这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练得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陆非离摇摇头,没和她计较,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是为夫的错,娘子大人大量,便允我将功补过,我定将此事办得妥当,以消娘子之怒,可好?”
季菀咳嗽两声,被他这声‘娘子’唤得脸色微红,心里却是甜蜜的。自己无理取闹,他却宽容大度不予计较,足见对自己的重视。
“家中长辈都叫我阿菀,你我既是夫妻,自当亲密无间,那些虚礼客套的称呼,不要也罢。”
其实床笫之间,情动之时,陆非离也唤过她小名。但平日里男人喜欢唤她‘夫人’或‘娘子’,每每逗得她脸红,男人反而更欢悦。
陆非离看着她脸上那团红晕,嘴角微微上扬。
“好。”
季菀被他目光看得脸红如火,忙偏开眼,埋头吃饭。
还是这么害羞。
陆非离眼中含笑,不再多言。
入夜将歇。
季菀刚宽下外衣,陆非离便自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她浑身一僵,想起这几日夜晚的缠绵,脸上红晕蔓延至耳根脖子。
“阿菀…”
陆非离低低的在她耳边唤。
长得妖孽也就罢了,连声音也这么好听,让其他人可怎么活?
轻柔的吻落在她脸颊,温热的呼吸熏得季菀脸色更红,心跳如擂鼓。
“灯还未熄…”
陆非离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入了床帐之中。帷幔放下,他压了上来。伴随而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季菀便再想不起什么蜡烛灯火了。
……
贾家确有背景,陆非离查了将近十日,才有了眉目。
“贾家行商,在官场上的人脉不少,但与那金县县令并无亲属关系。”陆非离道:“不过金县县令包庇行凶,却未收他贿赂。另外,你二舅舅说,他查阅金县辖地村民户籍人口的时候,发现那些被驱离的人户籍还在,并未消除。也就是说,那些人无法移籍,也无法在别地落脚。为避免他们聚众将此事闹大,贾家很有可能已将这些人灭口。”
季菀心中一惊。
“被驱离的有十几个村庄的村民,加起来起码得有一千多人!他们竟如此的丧心病狂?”
陆非离神色也极冷。
“看来你之前猜得没错,贾家有问题,绝对不止修建别院那么简单。”他眼神晦暗莫测,“对了,我买通了给贾老太太诊病的大夫,贾老夫人的确身体抱恙。并不是什么顽疾。她本是住在凤阳老家,去年才来京城的。最开始水不不服,头晕腹泻浑身乏力,再加上在贾府住得不习惯,病情便一直反反复复,至今未愈。她的儿子为了给她个舒适的居住环境,才择地修建别院,街坊邻里都夸他有孝心。”
季菀冷讽,“有孝心还留老母一个人在凤阳多年?怎么不早将贾老夫人接来京城住?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陆非离没有笑意的笑了笑,“她的长子在凤阳做县令,去年突然病逝,这才来的京城。”
“突然病逝?”
既然抓住关键词汇,“怎么说?”
“贾县令出门做客,回来的途中不幸被毒蛇所咬,当场死亡。”陆非离眼神若有深意,“彼时正值隆冬,蛇都会择地冬眠。况且并非深山老林,而是官道两旁,平白无故突然出现一条毒蛇,不是很奇怪么?”
“这么明显的事,仵作就没提出质疑?”
“因为当时报的是自然死亡,而非中毒。”陆非离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透着冷意,“我特意派人去了凤阳,才查获了此事。”
季菀心底发沉。
“贾县令死亡,直接获益人应该是后来任职的县令,但这个人并非凤阳人,而且年后才千里赴任。时间上,也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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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秀色之医女当家 第163节
“所以你的意思是,贾县令死,只为了贾母入京?”季菀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贾母与这个次子,是否关系不睦?”
陆非离目光微深,“正是。”
第200章 (一更)
比起妻子窦氏的冷傲,这丫头温柔又细心。
也是存着赌气之心,他一把将丫鬟拉入怀中,倒向床榻。事后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他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然而做都做了,只能担起这个责任。谁知道,他那妻子不允,趁他不在府中,直接将那丫头杖毙。
他怒恨至极,与妻子大吵了一架。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他总不能为了个丫鬟休妻吧?但妻子如此狠毒无视人命,他还是要给她一些警告。便去书房住了两个月。同时此事也给他提了个醒,书房里伺候的两个丫鬟,怕是暂时不能收用了。
且先等等吧。
窦氏毕竟是他原配妻子,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等她身怀有孕,不能侍奉于他,他再提通房,她就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这女人又横生枝节,想方设法的要把人给赶走,还闹到了大伯母这儿。
陆大郎只觉得愤怒又丢脸,忙道:“侄儿治家不严,惊扰了大伯母,是侄儿的罪过。大伯母放心,此事侄儿定当妥善处置。”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惜珍脾气是倔了些,但她到底是你的发妻,你也要有些分寸,莫让旁人道我陆家家风不正,内闱不修。”
“侄儿明白。”
陆大郎又对安国公夫人行了个大礼,这才带着两个丫鬟走了。一出门,他脸色就冷了下来。
“陆阳,带她们两个去书房。”
“是。”
他的近身侍卫陆阳走过来,将两个已经不再哭泣的丫鬟带走了。
陆大郎站在原地微微平复了情绪,才往回走,窦氏此刻正在二夫人房中受训。
二夫人看着儿媳妇,儿子与窦氏的婚约是从小就定下的,窦家非京城人士,所以她从前并未见过窦氏。前两年,窦父回京任职,两家才有了来往。初见窦氏,只觉得这姑娘面容美丽中透着几分英气,虽看着有些冷傲,倒也还算端庄。话不多,却也未有失礼之处。
她对窦氏的印象,还不错。
陆家对男儿的教导要求极严,有个性子强势的妻子,也能约束儿子,免得儿子犯错。
可她没想到,窦氏手段如此冷酷。
一个丫鬟罢了,就算得了主子青睐,也顶多就是个通房,名分都得不到,照样在主母手底下过日子,翻不起浪来,何苦要那般计较?便是气不过,直接打发去前院,或者随意婚配也就行了。
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那小丫头并非房中人,不过一夕之欢,还能割舍不下?非要见了血,闹得人尽皆知,夫妻也生了嫌隙,窦氏脸上就有光了。
二夫人想起底下两位妯娌言语中的讽刺和轻鄙,便心中烦闷,将窦氏叫过来,敲打了一番。
窦氏听完后便道:“我虽出身将门,却也是幼承庭训,知晓夫为妻纲的道理。嫁过来之前,就知道陆家家教极严,陆家儿郎俱是有担当的好儿郎,非酒色所能动,心中十分仰慕钦佩。只盼与夫君恩爱和睦,举案齐眉。儿媳也不是拈酸吃醋之人,夫君想收通房,本也无可厚非。可他不该动我带来的人,还在我的房间行那苟且之事,那是在打我的脸。”
她容色端正,眼神平静,掷地有声道:“将门铁血,学不来怀柔之举。后宅内务,多如牛毛。唯有雷霆手腕,才可敲山震虎,以正家纲。否则他日有人效仿,魅惑主上,乱了内闱规矩,才会让人嘲笑我陆家家风不正,为人鄙弃。”
二夫人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这事儿只好不了了之,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快。如今她又开始动起儿子书房侍候的两个丫鬟的主意,二夫人按捺不动,等儿子回府,便将窦氏叫了过来。
“上次你说那是你的丫鬟,大郎动不得。这两个,却是安国公府在外头买进来的,在书房伺候多年,从未逾矩,你又做什么非要将她们赶走?”
二夫人抓了窦氏把柄,说话也比上次有底气多了。
窦氏神色坦荡,“陆家家风,不许丫鬟狐媚惑主,以免乱其心智,不思进取。那两个丫鬟,一个妖娆妩媚,一个矫揉造作,分明心术不正。有这样的人长侍身旁,儿媳只担心大郎被所惑,乱了分寸,非但前途尽毁,陆家上下也跟着蒙羞。”
她字字有理,“且我已重新安排了丫鬟伺候大郎笔墨茶水,都严正训练过,踏实精干,绝不会惹大郎不快。若是日后大郎喜欢,收了她们为妾,我自当喝了妾氏茶,给她们一个名分,将来也为陆家绵延子嗣。”
二夫人又被她堵得一噎。
那两个丫鬟她见过,看面相便是老实本分之人,却平平无奇,毫无姿色,大郎怎么看得上?
窦氏说得大度,不过虚伪之词罢了。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二夫人深吸一口气,决定另辟蹊径,“你处处以大郎为先,替他考量,是大郎的福气。但新晋的丫鬟怕是不了解大郎的习惯,未免伺候不周。这样吧,我拨两个过去,再将你安排给大郎的丫鬟调换到我屋里来,我让人亲自调教后,再送过去伺候你们,两全其美,如何?”
二夫人倒不是存心想给儿媳添堵,但儿媳性子实在太过冷硬,行事也太霸道,就这么顶撞婆母,实为不敬,她总要敲打敲打。
窦氏皱眉,刚要开口,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说大少爷回来了,请大少夫人回去。
窦氏立即起身告辞,很自然的将此事揭了过去。
她一走,二夫人便冷了脸。
“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
大丫鬟软声劝道:“大少夫人还年轻,又是将门出身,难免心气儿高,行事刚硬了些。您以后多加提点便是,莫要动气。”
二夫人哼了声,“就她那个性子,揉不得一点沙子,我怎么提点?”抿了口茶,火气降了些,她又叹道:“过门一年多了,至今还未有身孕,如今连三郎都已娶妻。下半年,四郎也要娶新妇入门。大房也就罢了,我也不和大嫂争。可若是让三房四房先有了曾长孙,你让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第201章 夫妻争执(二更)
丫鬟笑道:“咱们大少爷如今在禁军当值,少在府中,少不得耽误了。不过您也切勿忧心,二夫人也是个不能容人的,听说和二少爷也闹得很是不愉快。怕是短时间内,也传不出好消息来。至于四少爷…四老爷是庶出,非老夫人亲生,便是得了曾长孙,也不见得多高贵。国公夫人和三夫人都不急,您急什么?”
二夫人脸色这才好了些。
“大郎没直接来我这儿找人,怕是心有怒火。罢了,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夫人您这么想就对了。”
大丫鬟在旁边给她捏肩,道:“您是长辈,训导小辈也无可厚非。可大少爷房中事,您若干涉太多,便是压住了大少夫人,大少爷怕是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左右不过是两个丫鬟罢了,值得伤了您与大少夫人的婆媳情分?”
二夫人心头剩下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惜珍到底是大郎的发妻。而且,她说得也不无道理。那两个丫鬟,我瞧着也不像正派之人。大郎喜欢收了通房倒是没什么,别养成了她们恃宠而骄的性子,乱得大郎后宅不成规矩,平白让那几房的看了笑话去。”
窦氏强势太过失了女子的柔软,可正是这样的性子,才能镇得住后宅。这次闹到了大房那边去,那两个丫鬟多少也该警醒些。别以为有主子宠爱,就可无法无天了。
儿子要收两个通房,或者将来纳几个妾,她都不管,只要有分寸就成。
“夫人,左右都只是小事,不值得您操心。”大丫鬟察言观色,见她彻底消了气,这才又道:“倒是五少爷的婚事,该着手准备了。眼看着四少夫人都要过门了,风氏定然着急,若等她对老爷吹耳旁风,还不如您主动筹备,省得落一个苛待庶子的罪名。”
“他才十六岁,着什么急?”
每一个女人能对小妾和庶出子女心无芥蒂,二夫人自问非狭隘之人,但也做不到十分大度。
“他一个庶子,若没功名在身,又有哪家女儿看得上?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总归都是陆家子嗣,我作为嫡母,该操心的还得操心。寻个日子,我跟老爷提一提就是。若有合适的,定下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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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刚踏进门,就见陆大郎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屋子里的丫鬟都被赶了出去,连个添茶水的都没有。
她并无惧色,抬头挺胸走进去。
“夫君急着找我回来,可是有要事?”
陆大郎对窦氏纵有万般不满,也不得不承认,窦氏这不卑不亢的气度,也少有人及。
他心中怒火消了些,“坐吧。”
窦氏也不客气,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陆大郎沉吟一会儿,才道:“尔蓉和尔冬我已接回来了,以后她们还在我书房伺候。她们熟知我习性,一直也没出过差错。换了旁人,我不习惯。”
窦氏道:“那以前没有尔蓉和尔冬的时候,夫君是如何习惯的?”
“那时我还未有单独的书房,无人伺候笔墨。”陆大郎神情淡淡,“她们都是从外面买来的,在我身旁伺候多年,向来都是规矩之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正室夫人,御下固然要严,但也不能太过独断专行,落下不仁之名,让旁人议论。”
“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旁人议论。”窦氏神情未有丝毫松动,“尔蓉和尔冬心术不正,如今便已撺掇得夫君与我生了嫌隙,夫君若再这般护着,将来不定怎么恃宠生娇。妾氏生乱,才徒惹笑柄,届时影响了夫君的前程,再来处置,便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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