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云鬼爱
男人安详的闭着眼睛,鼻尖似有呼吸徐徐进出,额头饱满,下巴却刀削一样,陡然睁眼,一双黑到发红的眸子,倒影着菜色。
“在干吗?师姐?”
低沉稳重的声音想起来,与步仇如出一撤,就是身上光溜溜的。
翎乐努嘴憋气,强迫好奇心去闭门思过,拉着一点点理智让自己不往下看,直直关注步仇的脸,生生给他盯得老脸通红。
“你衣服呢?”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腾的一下全都红了,尴尬退后,翎乐背对着他,小手捂着口鼻,不止是脸,耳朵脖子,连带捂着口鼻的手爬上许多绯红,大大的眼睛羞怯的到处转,好像在找有没有地缝鼠洞之类的,好叫她能钻进去躲躲。
步仇不太能理解这种境况,身上凝结出黑色雾团,迅速萦绕全身,雾团退去的地方,已经附上一片黑色劲装,上面纹绣的曲折的水波纹样,紧紧包裹着昕长的胳膊,宽阔的肩膀,窄窄的长腰。
周围看热闹的石头见了步仇,火速散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均匀游荡在鸩池周围,招来翎乐大大白眼。
随后转身,步仇竟然还站在她的身后,未挪分毫,翎乐的鼻尖呼出的气扑了步仇那黑色如玄铁的衣服满怀,视线放在步仇对襟处,露出一小角的锁骨上,动不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可以说都是老年人,翎乐的视线将那件黑色的衣服撕烂,扑过去对着那结实的胸膛展开攻击……
然
步仇低头望着她的头顶,距离不远不近,也不抬头,当然是不敢抬头,不然那么赤裸裸的视线。
两人僵直着,石头悄无声息的转去另一边,给看热闹却不敢的石头门展览了一遍,又像一个老父亲到处奔走相告,自家的崽儿终于追到婆娘了一样。
“步仇,世上那么多女孩子,你喜欢我什么?”
“好看……好闻……”
“好吃是吗?”
“…………哪里都好。”
像这种送命题,最能体现一个男人的求生欲到底有多强烈。
于是,翎乐低头望着一双白色的脚尖,一双黑色的脚尖,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间好像被拉伸到几光年一样长,翎乐才缓缓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眼。”
世人只知琴音秒,不知仙姬美。
而对于步仇而言,那深刻的美,也只有如瀑长发的背影和极地的月白仙萝。
忽然,步仇背对着漫漫无边的黑暗,就看到鸩池之水落在翎乐肩头,细小的水珠瞬间变化出无数触角,贴着衣服将翎乐包裹起来。
还没等翎乐有什么反应,就被拖进水里,只剩下一颗头还在拼命挣扎。
瞬移咒失效了。
翎乐暗骂一声,望着步仇让他搭把手救一下,谁知,步仇着手欣慰的笑起来,说:“师姐身上有伤,正好让鸩池帮着养养,没事的,它性子很温和的,放心。”
眼睁睁望着翎乐被拖进深处,不见踪影,步仇得逞之后得意的眼底略过一丝复杂,随即隐没。
鸩池—鸩池---
鸩为剧毒之首
但好像与这个鸩池无关。
外观是一汪漂浮在真空下的美年达混合体,可以随意切换口味,里面却让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像在气泡里一样,出了没有办法移动外,连呼吸都顺畅舒缓。
翎乐仰头九十度,望着周围一片惨白,四下无人,连只会凑热闹的石头都没有。
碾了碾脚下雪白的细沙,真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尝试呼唤了几声琉璃,却像石沉流沙河一样,别说声,连一圈波纹都没打出来。
这里多半不是自己的识海,而是鸩池的。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她只能凭借自己的呼吸来计算,好像那时间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概念,只是人们的存在,时间存在一样。
不知辗转了多少次,一个身影在遥远的地方出现,迅速扩大。
像是往这边飞奔,带着矫健的起伏和若有似无的欢笑。
走进来,才看出是一个女人,个子不高,肤白貌美,长发美腿,翎乐见她陌生得倒退两步,却还是被女人热情的拥抱给圈了起来,并紧紧搂在怀里。
女人抱着她,人类温热的触感相互传递,告诉彼此,对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翎乐脑袋空白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也穿着同样褐色的衣服,长发扑散。
她,就是那个说活下去的女人!
翎乐,不,尹霜露的妈妈——顾倩婷。
她像丢了三魂七魄,浑身僵硬的被抱着,又被推开,被好好的一双慈母的眼睛端详,又被捧着脸亲吻了无数遍。
顾倩婷紧抿双唇,强韧着眼里的泪水,双手捧着尹霜露的脸,那张已经与她女儿截然不同的脸,看着看着,亲吻下来。
阔别了三十年的人,缘分断了三十年,终于在这里又相遇了。
两个面容相近的女人,额头抵着额头,相互捧着对方的面庞,眼睛却水雾弥漫,看不清对方,只有呼吸和心跳相互交流。
“爸爸妈妈的事情不怪你的,大巴司机疲劳驾驶,是躲不掉的。”
“还有ddd研究所……”顾倩婷毕竟是一个母亲,她在翎乐的记忆力,清清楚楚的看到,左胳膊有三条宽一公分长十公分的疤痕,右胳膊有四条同样的,大腿上各有两条,宽超过一公分,长度大概有四五公分,身上,还有身上……
她胸腔跟着抽搐,泪水开了闸,任凭她皱起眉头狠狠往回咽也止不住。
“研究所的事情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需要抱着罪恶一直活下去。不需要,是他们活该的,他们活该这种结局。”
尹霜露身上那一道道疤痕,就像一把把刺刀,一刀不落的割在顾倩婷的心上。
终于,翎乐瘫坐在雪白的细沙上,空白的脑袋开始工作,顾倩婷的话开始走进她的心里。
多少年来,她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站出来,站在她的身边,跟她说这一番话。
哪怕她罪孽深重,万劫不复,也总有那么一个人,无条件去爱她。
“鸩池,你说的话,我日思夜想了一百多年,总想着能在别人的口里说出来,好像我的罪孽就能因此减轻一样。”
翎乐端坐,无悲无喜,一番沙漠枯骨般的寂寥。
“可是这话我自己不能说,否则,我会变成知恶而为的人,变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平添更多罪孽。”
尽管翎乐平和的说话,顾倩婷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直视她。
“我必须清醒,必须认清自己的罪孽,必须赎罪,只有这样…………在平静一禺,或许……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终于释然的翎乐转头,望着满目疮痍的顾倩婷,那具懊悔痛苦得颤抖不止的身躯。
“谢谢你,完成了这么多年我的一个小小的奢望,我的罪恶,我自己担着。”
风起颓然,顾倩婷抬起头,嘴角眉眼全都是慈祥的笑,随即化作白色细沙,随风飘逝。
忽而细沙幻影,徐熙月白衣衫,双手放于广袖中,低眉浅目,像个披麻戴孝的木头。
“师叔,抱歉,我……”
“你不用说抱歉,我告诉你,有胆子就老老实实的好好活着,看老子怎么拆了你的天灵盖!”
被凶的徐熙抿着嘴,后面道歉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低着头数着脚下的细沙,不知道如何是好。
翎乐没好气,眉毛像点着火一样高高养起来,吼道:“有屁就放,没屁就滚!”
细沙再起,高大挺拔穿着军装的朱江,撇着嘴嫌弃的望着她,翎乐一个激灵。
讲真的,她和朱江真没什么好说的,清清白白的敌对关系,你侬我侬的死仇之情。
可是,朱江还是开口了,声音比平时更深沉了些:“其实,我有两个士兵,接受了你那样的合作邀请,……便再也没有回来。”说完人就化作白沙铺地上,让翎乐反应都没来得及。
害得她怔在原定好半天,犬齿臼齿相互摩擦,想象嘴里嚼着鸩池的肉。
朱江为什么要对她说这话,话说鸩池怎么知道他们要说这些话。
蒙的!
对,肯定是这家伙蒙的,要不然怎么解释?
鸩池再怎么迷信她都不会信奉的!
(傲娇脸——)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38章 要嗝屁的好消息
步仇躺在一片石头组成的地上,伸着一条腿,屈着一条腿,单手拖着脑袋,带着点百无聊赖的意思,斜睨着鸩池想着什么,等着自己的兄弟出来,最主要还是师姐。
从前,没人带着外人来鸩池,只有他们这么几个人,还有的几千年都不回老家露个脸,比如君阙,那家伙要有好几千年没见人了。
鸩池居然对外来人一点不胆怯,还热情友好,温和礼貌,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鸩池不是人。
在鸩池里的翎乐可不认为它是一个好玩意儿。
最起码突变的天气,灰蒙蒙的细雨淋得到处湿漉漉的,讨厌至极,草地也变成了烧焦的黑灰色,不对,怎么会有草地?不是白色细沙么?
幻境!
天上的云天盖一样奔腾,一层层的乌云,像急转的瀑布,又像山涧激流,一刻不停。
但周围却无风,远处没有树木,只有杂草,一人多高的杂草,全都是黑灰色烧焦一样,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一动不动。
荒凉——无尽的荒凉——
翎乐眸光闪动,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拔腿就跑,拨开面前的草,向着紧紧能看到的前方,拼命的,声嘶力竭的,不敢有一点点停留。
忽然,一座坟墓出现在面前,上面的草皮是嫩绿色,娇嫩欲滴的模样,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气息。
那面向东方的墓碑是浅灰色,半人高,转向正面,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尹霜露之墓!
翎乐瘫坐在墓碑前,心道:果然。
一只白色虚影,看不出体型,看不出男女,声音却是温柔的。
“这是你真正的识海。”
它跪坐在翎乐的身旁,没有脸更没有表情,只是语气低沉平和,像久事青灯古佛的老和尚一样。
“你的心,如此荒凉,就连最炽烈的太阳都照不进来一点点光,大千世界就在眼前,不觉得太可惜了么?”
翎乐摇头,鸩池又说:“世间事,未来事,事事相扣,你怎么就笃定活着没有希望了呢?”
没等翎乐胸口的起伏平静下来,鸩池又说:“鸿蒙元灵尚且不能预知的未来,你如何就放弃了呢?”
它抓过翎乐的肩膀,盯着那双死灰的眼睛,问:“生死由命,该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放心吧。”
这句话说完,鸩池散去,翎乐面对着自己的墓碑,欣赏着那几个正楷体的自己的名字,眼神一点点描绘着,那猩红的字迹竟然像是刚刚油漆过的。
每天醒来,都要将自己活埋一遍一样。
该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么?
她……配么?
仰头望着满天狂泻的乌云,无边无际,与这荒凉的大地如出一撤。
未来……可期……么?
……
鸩池里白色里,一团阴影慢慢成长,不一会儿就浮出来。
假寐的步仇陡然抬头,嘴角眼中,每个毛孔都沁着柔和的笑意,将他整个人都装饰的温润如玉。
人影渐渐清晰,顺而走出水面,一张与步仇有三分相似的脸,身形稍矮,消瘦的锁骨深陷,脸颊略带稚气,一睁眼,竟是一对略带微红的褐色眼睛。
他是吉野,短短的头发有点灰色,比步仇乌黑的长发要不羁了些。
“呦,多闻。”
绽放的笑容被步仇从眉毛到头发丝都厌弃的好几遍,没趣得又躺了回去,后脑勺写着“请远远的滚,别影响哥的好心情”的字样,气得吉野歪着鼻子嚷嚷。
“还想打架!”
说着扑上去就掐,正对上步仇一脑门的“你滚,哥没空临幸你”,一脚给他踹出去好远。
没掐着,心里不舒服,吉野撸起袖子上去就是杠,两人多半是掐习惯了,而且,吉野似乎习惯性被掐,好像两个聋哑人的肢体交流一样,步仇从头发丝上的鳞瓣到脚趾甲上的死皮都无比嫌弃,手脚长便沾了很大便宜,将吉野拒绝在安全范围之外,好像一接近就会被他的脑残感染了一样。
两人秉承了掐得最狠,爱的最深的科学理念,步仇一巴掌过去把吉野乎在石头上,抱起旁边的石头就砸了过去,打算将刚刚救活的兄弟镶嵌在老家的墙上的感觉,甚是恐怖。
吉野暗骂一声,火速翻身,躲过被镶嵌的命运,却实实在在挨了步仇一脚,被踹出去好远。
两人都是鸿蒙老祖,打架又不是一两年了,各自都有绝招,吉野蓄力中,脚掌拈着石头,打算靠速度和冲击力取胜,褐色的眸子红光隐隐,却陡然熄火。
步仇嘲笑,“肾虚”二字还没说出口,吉野直愣愣的望着鸩池,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不可思议。
仿佛震惊了好几天的时间,吉野才开口:“你居然带人回来了?”
居高临下的步仇鼻子翘了起来,狭长的眉目带着“没见过世面”的轻蔑,双手环胸,本来的劲装将肌肉线条显露出来,黑色中透着神秘强劲的爆发力。
吉野见步仇默认,眼睛放在鸩池上,嘴角皮抽搐了几下,像是看叛徒的眼神。
平常人鸩池是不会给面子的,除非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是问:“你喜欢这人什么?”
步仇歪头,怎么这种简单的问题所有人都问?不无聊?
“喜欢就是喜欢,分那么清楚不累?”
步仇只是白了吉野一眼,回到原来的位置坐等,时间不长,翎乐从鸩池里飘出来。
在吉野眼里,一个未成年黑长直头发的小姑娘居然被步仇给荼毒了,在翎乐睁眼之前,便听到一个哀号着“畜生”字眼的男人,跟一阵子拳脚相加的武术体操交流的声音,期间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噗噗声和痛叫。
睁开眼便上演一整套全武行,摔拍滚打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轻车熟路。
欣赏了一会儿这精彩的打戏,翎乐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而眼前的步仇在和一个陌生人掐个你死我活。
来的时候这里没人呀,是刚刚回来的吗?
毕竟在别人的家里,翎乐抬手提醒步仇,也和那陌生人打招呼,岂料话还没说出口,暴躁凶猛野兽上身的步仇,抱起旁边的巨石就要给吉野镶进石头上,还好吉野反应灵敏,双手及时撑住巨石,避免了自己鸡排汉堡的命运。
“多闻,你就是个做贼心虚的老东西,居然找了一片嫩草!我……”
话还没说完,步仇扔了巨石,粗壮的胳膊将吉野揽到怀里,发了狠得嘞他的脑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石头,死命往吉野嘴里塞,企图堵上那个什么都往外漏的窟窿。
反应了好长时间,翎乐终于看出来,这个陌生人与步仇关系亲密,不止认识很久时间的样子,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情在里面。
多半就是那块从蓝星带回来的石头。
话说,这年头,石头都这么疯狂了吗?
两只石头掐架掐得激烈,嫣然将翎乐遗忘在一边,不过她也乐得自在,还能欣赏一下全武行打戏,虽然不知道剧情是啥。
选了一个看戏绝佳的位置,既能稳当当看戏,又不会遭池鱼之祸,双手托腮,这才发现手背上的异状。
那一个个一圈圈的纹路成排成排的,从胳膊手腕手背,连手指和指甲里都有,在往上看,不止胳膊,肩膀甚至身上都遍布这种纹路,颜色血红,像是把皮肤割下来一块而露出的血肉,然而却根本与之天壤之别。
翎乐戳了戳,闻了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有点像纹身,颜色艳丽得附着在皮肤上,而且有点慢慢变淡的趋势。
吉野一嗓子吼道:“卧#槽,多闻你看!”步仇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满身纹路的翎乐,脸上发愁的表情被血红纹路盖了个严实,随着颜色淡去而一点点显露。
乎了吉野一巴掌,步仇才抽身来到翎乐面前,将那双手小心得捧起来,晶亮的眸子又盯着翎乐看,确切的说是看她脸上的纹路,像是阅读非常难懂的楔形文字一样,忽然变得虔诚起来。
即便这样,翎乐复杂的脸混合着羞涩,腾的就红了,好在纹路颜色没有完全退去,遮掩了不少,只有耳垂悄悄的鲜血欲滴,顺着脖子红了一大片。
她只是抬抬手,没问这是啥,吉野指着步仇就骂畜生之类的,声音愤恨颤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翎乐总觉得他那种娇羞似得谴责,总掺杂着某种暧昧,调转视线却看到步仇也低头闪躲,轻咳了下,透着掩饰某种真相的不自然。
“步仇?”翎乐拿出作为长辈的威严来,问:“这什么?”
即便距离太近,就算在害羞,翎乐也无法放任步仇轻轻遮掩起来的脸颊红上了脑门。
一把抓了一下步仇的胳膊,像抓了一把被太阳晒烫了的钢铁一样。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有些着急,有些好奇,总觉得不会是得了绝症,或者重伤治不好,要嗝屁之类的好消息。
步仇被推搡着没骨头得摇晃了几下,犬齿交错得暗暗咧嘴,从措辞匮乏的内存里搜罗了一番,居然将其烧坏了,只能慢吞吞,支支吾吾,磨叽了老半天,心虚吸气的同时,抬眉偷看翎乐,正对上那双大大的眸子,心脏顿时停跳。
“鸩池……认定……你……是我……们的人。”
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39章 另一条迷宫
世界寂静了,只有步仇低沉颤动得略显紧张的声音。
“这纹路是鸩池认可的符号。”
翎乐眼珠滚动,脸上却震惊得一片空白,搜罗了好些个不知所以的东西,语言功能无法恢复,只能在心里吐槽:这符号四肢身上脸上都有,是不是太大了?
凭心而论,鸩池苦口婆心的劝她,的确不错,可为什么是认定是自己的人要画这么丑的东西在身上?
一家人……的感觉。
忽然明白这俩二傻子异样的原因,翎乐羞耻得转过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正在低头冥思苦想,左右看到处找灵感的步仇,耳朵动了下,正看到吉野又枯草逢春,春风吹又生,果断飞过去,一块石头堵他嘴上,铁钢筋似得胳膊圈住他的头,让他动弹不得,说话更别想。
“他是吉野,我兄弟。”
支支吾吾,双手掐着步仇胳膊,拼死抗争的吉野并没有惹起翎乐的注意,她在想鸩池为什么认定她是自己人。
咬着拇指甲想了半天,便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步仇的一条脊椎骨,已经二十多年了,因为这个认定也不奇怪。
想通了后,翎乐婉儿一笑,对着吉野问候:“你好,我叫翎乐,是步仇……呃……多闻的……”
好像不能算是师姐了吧。
可不是师姐又是什么呢?
那边的掐架进入白热化,一直被压制的吉野反手一个劈掌,躲开了步仇的拳头,拉开架势蓄力,打算痛快淋漓得打一场。
上次那场架带下来后,蓝星和修仙界就成那样了,这拉开架势的样子,鸩池怎么也不管管呀。
“我说——”翎乐高声说“你们不觉得这里很古怪吗?”
其实都是普通的,远处浩瀚星系只能看到一点点,盘旋着最近的恒星恐怕要几十光年之外了,可那也不该神识无法探知呀。
神识这种意识性的东西,可以穿透石头墙壁,厉害的人能像x光片那样,怎么也不该一片漆黑,连空间距离都无法感知,就很奇怪了。
吉野白眼翻脑门上,被步仇当面一拳头打得归位,转头观察周围。
神识细细微微覆盖在石头上,由近及远得慢慢扑散开来,没两下,便像掉进了无边漆黑又软绵绵的黑洞一样,什么也探知不到。
就算宇宙最虚无的吞噬黑洞,好歹还有些能量反应,绝对不会是这种情景。
步仇颔首,拇指顶着下巴尖想了想,召唤出琉璃,来到那种软绵绵感最强烈的方位,挥了两刀。
刀刃飞出去,砍断了空间,次元裂缝呼呼吹着罡风,步仇长发飘飘,衣袂飞舞,却如泰山稳坐,不动摇分毫。
周围一圈看不见的东西被那黑洞洞的口子吸进去,渐渐的,上方露出一个房顶,有三层楼那么高。
吉野问:“我了个乖乖,多闻你未卜先知预感到自己要娶媳妇盖这么大一栋婚房呀!?”说完接收到翎乐步仇两人四只大白眼砸过来,他还笑得嘚瑟又得劲的欠样。
步仇摇头,他好几百年没有回来了,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好像鸩池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者被什么人动了手脚,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紫黑色雾气缭绕不绝,步仇又砍了几刀,才将雾气给清理了干净,终于能看到这建筑物的全貌。
紫青色石头堆砌的台阶,拾级而上,每块石头上都阴刻着文字,步仇和吉野两人低头看了一会儿,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一种没有意义的符号。
三人走进大门,翎乐仰望着感叹一声。
虽然建筑有三层楼那么高,可紧紧只有一层,或者说,紧紧只有一面大门,两扇光洁的大门上无任何纹路刻印,发着透亮的蓝色光,有些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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