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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月桂瞟了他一眼,“您是成了亲的,我是没成亲的,这事您还问我来。”牵个小手亲个嘴什么的不就结了么。
她红着脸转到一边去,白千帆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嗯,月桂姐姐思春了。
吃完饭,白千帆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杯茶,望着外头漆黑的夜发呆,月桂几次到她身边张望,她都没反应。
见那杯茶已经凉了,月桂想替她换掉,刚伸手过去,白千帆突然将茶盅往桌上一墩,吓了她一跳,不等她问话,白千帆提着裙子疾走了出去。
边上的小丫头忙要跟上去掌灯,被月桂拉住:“不要紧,王妃看得见路。”她知道白千帆干什么去了,边上跟了人,说不定她会不好意思的。
白千帆一口气走到院门口,探头往里张望,整个院落灯火通明,看来不止楚王一个人在这里忙活,她吁了一口气,觉得有点紧张,大概是岁数长了,主动示好这种事让她有些难为情,不象从前,在他怀里撒个娇,什么事都能揭过去。
她定了定心神,慢慢走了过去,门口的守卫向她行礼问好,她微微一笑,压了压手,示意别闹出动静。
墨容澉坐在书案前正在看贸易通关口的条例,余光瞟到她进来,心一跳,脸上却是风平浪静,只是那纸上的字渐渐一个个都不认得了。
生了几天闷气,冷落了她,可吃苦头的是自己,每天夜里躺在她身边,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受罪,白天他在衙门里,忙起来不觉得,一旦停下来,眼前就是她的影子,几次想拔脚回去看她,又硬生生忍住。她来过一次,在边上站了一会子,腆着脸跟他说话,他不冷不热的应着,倒要看她怎么做?结果她什么都没做,转身又走了。
他气得不行,又后悔得不行,要是自己主动一点,兴许这僵局就打破了。可他是个爷们,别的事好说,那种事他犯隔应,晾着她也是想让她长点记性。
她走过来,自自然然打着招呼,“很忙啊?”
“嗯,有点。”
“很累啊?”
“嗯。”他心里想,要是她聪明就应该接下去说:那我替你锤锤肩吧。
但她说的是:“累就歇一会吧,事情哪是做得完的。”
“没办法,建国之初,很多东西要赶出来。”
白千帆有些苦恼,墨容澉还是跟上次一样,不咸不淡的态度,她该怎么办呢。
这时,一个小官员拿着一叠文书进来,“王爷,这是下官们起草的建都章目,请王爷过目。”
“太子看过了吗?”
“太子殿下说,一切由王爷定夺,关于定都,他觉得上游的金陵或者更为妥当些,毕竟是前朝古都,有底蕴,地方也大,原先就有旧殿,太子的意思是,在旧址上往西扩展一倍,现在动土,加紧点,明年应该可以落成,到时侯迁都即可。金陵靠着扬水河,扬水河并入澜江,咱们把水师放在眼皮子底下,既可以保护皇城,又可以牵制北方的铁骑营……”
墨容澉认真的听着,余光却是注意着白千帆,她半低着头,焉焉的样子,大概见他在忙,又会象上次那样走掉吧……嗳?悄悄塞进他手掌来的手指头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卟通卟通乱跳起来,不动声色的一把扣紧,咽了咽喉咙,这才转头看她,两人对上视线,笑容象花朵一样在脸上绽放开来。
小官员看着情意绵绵的楚王爷和王妃,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他说了这么多,王爷是听到了,还是听到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三十一章就在这里,离我近些
抓住了,就不想再松开,墨容澉把人打发出去,抓起那根调皮的手指头打趣道,“这是做什么?”
“我敲门呢,”白千帆红着脸说:“看你开不开门。”
“我要是不开呢?”
“我就继续敲,敲到你开为止。”
墨容澉心里蓦然一悸,抱着她亲了一口:“咱们回去吧。”
“事忙完了吗?”
“事情哪是做得完的,明儿个再做。”他吻了她的额头,又亲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得听不真切,“咱们回去歇着吧。”
但凡楚王爷说歇着都是反话,白千帆被他弄得大半宿歇不了,团着身子不肯打开,头埋在枕头里:“行了吧,明儿个你还要忙呢,别起不来床。”
墨容澉趴在她汗浸浸的背上,慢慢往里挤,哑着声哄她:“最后一次,我保证。”
事实证明楚王的保证都被狗吃了,也怪不得他,晾了好些天了,他卯着劲要一次性补回来!
于是第二天,两个人很晚都没能起得来床,太阳照到了床边,从幔账下露出一线金色的细边来。
一夜混战,白千帆不知怎么睡到外边来了,她趴在床边,睁着眼睛看那道细细的金边,懒洋洋不想动,身后,一只热烫的大手抚上了她光裸的脊梁,初醒的男人声音里带着睡意,很有些慵懒的魅惑。
“心肝儿……”他凑过来含她的耳垂。
白千帆一点也没被他迷惑到,愤愤的道:“以后再信你,我就不姓白。”
男人大笑,“你早就不姓白了,成了亲,你冠了我的姓氏,你现在叫墨容氏。”
两人在床上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白千帆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说,“都快中午了,吃过饭再上衙门里去吧。”
“好,我听你的。”楚王爷手里拿了一把牛角梳,轻轻替他的小王妃梳头,“太久没梳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
白千帆说,“我都及笄了,您还给我梳元宝髻,不合规矩。”
“在我这里,只有好看,没有规矩。”楚王爷喜滋滋的盘弄着她的头发,“我就喜欢看你梳元宝髻,忒漂亮。”
已经梳上去很久的流海放下来,浓密的一层遮住了眉毛,显得脸更小了,又回到从前那个小丫头的样子了。
白千帆歪着头打量镜中的自己,笑嘻嘻道:“我这样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没出阁的小姑娘呢。”
楚王爷手一滞,看着梳到一半的发式,有些犹豫,他可不想让人以为白千帆是没成亲的小姑娘,可半途而废不是他的性格,一咬牙还是继续,梳好了,一边插上一支珠花,桃红色的花映在乌黑的发髻边,好看又透着娇媚。
“今天要做什么?”他拿梳子把她的碎发压一压,问道。
“我想写字。”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重新学习写字。”她从镜子里望着他,认真的说,“这次我保证坚持下去,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弯下腰来,笑着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
白千帆垂着眼,有些沮丧的道:“我是楚王妃,写不好字没的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你?”楚王爷眉目一冷:“爷踹他心窝子!”
“学好了字,我能帮上忙,你就不用去找别人了。”
楚王愣了一下,这里头信息量挺大啊,“帮什么忙?我找谁了?”
白千帆期期艾艾,微红了脸:“你不是让珠儿姐姐抄经文祈福么?”
“那是太子的意思,在我耳边唠叨半天,刚好一出门看到珠儿,就跟她说了,”他把脸贴上来,“怎么,让你不痛快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能帮上你的忙,也做点正经事。”
“千帆,”他低声说,“你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
“我没有勉强自己,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知道那些都是必要的,为了我自己,我也想学。”
“好,你想学,我教你。”
“我想学蝇头小楷。”
墨容澉忍不住笑,“能把字写好就不易了,还蝇头小楷……”
“小看我,”白千帆鼓着腮帮子,“等着瞧,我一定能写好。”
横竖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墨容澉让月桂摆了纸笔,这就开始教起来,白千帆以前学过,她记性好,大都还记得,自己一边写,一边念道:“横要平,起头有角,收尾有峰,竖要直,粗头细尾巴……”
墨容澉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阳光从窗格里透进来,满室明媚,案台前,小丫头全神贯注的写着字,一笔一划,抬着胳膊,小心翼翼划着,那份认真劲,看了能让人肃然起敬。
梳的还是元宝髻,小脸还是一团粉嫩,但那明妍的眉眼,那份沉静的气质,倒底是不同了,他很有些骄傲,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呢。
他绕到后边,轻轻搂住细腰,贴在她耳边说,“下午跟我去衙门吧。”
白千帆问:“为什么呀?您不忙吗?”
“你在我跟前写字,跟我忙不相冲突。”
白千帆也没多想,以为墨容澉会安排一张桌子给她,两人互不干扰。
但去了才知道,是互不干扰,桌子却是共用一张,他把她搁在腿上,自己靠在椅背上看册子,让她坐在桌前写字。
她觉得别扭,想换个地方,他不让,扣住她的腰,“就在这里,离我近些,我好随时教导你。”其实不是为了随时教导,只是想让她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没起别的心思,就这么安静的黏在一起,各做各的,让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触,安定,温暖,幸福。
一个小兵来禀告事宜,进门先跪下行礼问好,说完了事情,半天没听到答复,抬头一看,才发现座上的不是楚王,而是一个漂亮得象天仙似的小姑娘,白净的小脸,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笑。
小兵的脸瞬间就涨红了,听到楚王的声音沉沉传过来,“谁让你抬头的?”
小兵心里一紧,忙把身子一矮,整个人几乎要匍匐下去了。听到楚王回了话后,他还是不敢抬头,就这么低矮着身子,退出去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三十二章送凉茶
热辣辣的大太阳底下,练兵场上吼声震天。一群汉子,精光着上身,手拿着樱枪,在杜长风的口令下训练的刺杀,望着整齐划一的动作,杜长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可突然,整齐有序的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汉子,转眼间变得惊惶失措,象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在乱窜。
杜长风在心底叹气,到底是一群乌合之众,经不住一点事。可回头一看,他差点也抱头鼠窜了,立刻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的套上,黑着一张脸,喝斥已经到了跟前的史莺莺,“你来这里做什么?简直是胡闹!”
“你以为我想来吗?”史莺莺哼了一声,指了指后面跟着的小伙计,“太热天的,怕你们中暑,我爹叫我送凉茶过来。”
“明知道这里都是些男人,你一个姑娘家跟过来做什么?闹得这场面好看!”
史莺莺看着他身上歪歪斜斜的衣襟,扑哧一笑,“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你一天不答应,我爹天天得让我来。”
杜长风的脸更黑了,“跟你爹说,那事没商量,我现在不打算成亲。”
“我爹说了,楚王爷指的婚,你逃不掉的。”
“别跟我提他!”提起墨容澉,杜长风就火冒三丈,本来以为这次自己得了先机,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结果被刘茂全坏了事儿。刘茂全在城里养了几天伤才回到镇上去,两个镇子隔得不远,他得到信,连夜摸黑过去,拿布袋子闷着他的头,噼里啪啦狠狠揍了一顿,总算出了一口闷气。
听说事后刘茂全拿着楚王赏给他的那根鞭子,在镇口叫嚣着,一定要把打他的人找出来,狠狠抽上几十大鞭,还说敢对朝廷命官下黑手,简直狗胆包天,也不瞧瞧他和楚王的关系,这要楚王知道了,铁定是掉脑袋的事。
他听了不屑一顾,别说楚王,就算闹到玉皇大帝面前,他也不怕,老天爷对他不公平,第一次,说好了要把白千帆嫁给他的,结果楚王那个不要脸的临时变卦,第二次,他先遇见的,理应是他的了,还是让楚王抢了去,他怎么能不恨?
最可气的是楚王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的笑话不够,还给他配了一个史莺莺。他杜长风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彪悍的姑娘,穷追猛打的劲头,真叫他招架不住。
他眯着眼睛打量三步开外的史莺莺,阳光下,十六岁的姑娘,亭亭玉立,脸盘子倒也算得上漂亮,柳眉倒竖,杏眼圆瞪,脸上透着不服输的倔强,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恍惚,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白千帆的影子。
他撩起袖子,擦了一把汗,不耐烦的催促道,“回去回去,赶紧回去,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史莺莺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专为你一个人来的。”她弯下腰,帮着小伙计舀茶,一瓢瓢褐色的茶汤倒在茶碗里,清澈见底,到底是酒楼里长大的,边舀还边不忘吆喝,“快来喝,快来喝,放了甘草和金银花,解暑又生津勒!”
她穿着锦绣的绢裙,头上插着亮闪闪的珠钗,看起来富贵逼人,可配上她这动作和吆喝,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杜长风看着看着,心里的怒气不知不觉就消下去了。
冷不丁史莺莺一抬头,两人的目光碰个正着,他讪讪的错开眼,走到一边去。
过了一会儿,小伙计端了一碗凉茶给他,“杜将军请喝,小姐特意让小的给您送过来的。”
杜长风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果然是甘甜生津,回味略甘。
“替我谢谢你们东家,往后不必送了,我们这里备有凉水。”
小伙计笑着说,“凉水和凉茶能比么,一大早咱们东家就让厨房里煮上了,放了药材,熬了足一个时辰呢,熬好了,还得倒在桶里晾着,到了下午最热的时侯送过来给你们解暑。这么多人,得分好几次煮呢。”他指着挑过来的大桶,“够你们喝一个下午的,是咱们东家一点心意。”
心意是心意,只怕主要还是为了给史莺莺制造接近他的机会。
“心意我领了,明天别送了,对行军打战的兵来说,有口水喝就不错了,喝惯了这些反而不好。”
小伙计呵呵呵:“小的负责把将军的话带到,至于东家怎么想,小的就管不着了,再说还有我们小姐……”他说到一半停下来,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杜长风除了苦笑以对,也没别的了。
那边,汉子们围着史莺莺,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史小姐,你真是太好了,这么热的天还记着给我们送凉茶。”
“史小姐,往后这种事打发伙计跑一趟得了,这么大的太阳,您自己受累,真叫我们过意不去。”
“史老板是个有人情味的人,早两天梁家娶媳妇儿在醉仙楼摆酒,人家分文不取啊,可那酒菜真是不错。有其父必有其女,史小姐跟你爹一样的心善啊!”
史莺莺扯着嗓子跟人干架没问题,可经不住夸,站在人群里,脸色通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赧然,一边招呼着,一边应付着,“多喝点,凉茶解暑,你们出了那么多汗,得补补水……没事,横竖没出镇子,几步路的事,我爹说了,以后天天送,你们保家为国,也不容易,短了吃喝上醉仙楼去,我们家给你们做后盾。”
“哎哟,史老板真是客气,史小姐也是爽快人,往后谁有福气娶了你,那可是大造化啊!”
史莺莺红着脸,目光斜斜瞟到那边的树底下,杜长风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碗凉茶,大概听到他们这边的话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她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唉,我大概是嫁不出去了,也不作指望了,横竖我爹不嫌弃,家里也养得起。”
有人知道史莺莺和杜长风的事,故意大声的说,“史小姐不用发愁,楚王爷亲自给您指的亲,一准错不了,咱们将军是抹不开脸面,其实看到你来,心里可欢喜呢。”
大家看着杜长风哄然大笑起来,杜长风闹了个大花脸,心里直埋怨史莺莺,他好歹是个将军,被底下人看了笑话,他往后还怎么带兵?
“行了行了,喝好了就集合!”他走过去,把碗还给小伙计,也不看史莺莺:“多谢你的凉茶,请回吧,别耽误我们操练。”
史莺莺嘀咕了一声:“得性!”招呼小伙计收拾茶碗水桶,挑着走了。
杜长风整合队伍训话,余光里,那一抹娉婷的身影走得并不慢,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四百三十三章约会也绷着脸
因着墨容澉晚上要做事,白千帆闲来无聊,叫上绮红绿荷月桂打两圈马吊。
结果一圈不到,宁九挑了帘子进来,面无表情走到绮红身边,“你出来一下。”说完转身又出去了。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不由得掩嘴笑,绿荷笑得趴在桌上,“咱们宁侍卫可真逗,跟姑娘约会也绷着脸,我真是好奇,你们俩单独在一块,他也是这样?亲嘴的时侯也这样?”
绮红的脸都红透了,象轻轻一碰就会流出血来似的,她不理绿荷,正要站起来,被白千帆拖住,歪着头笑嘻嘻问,“真的亲嘴的时侯也这样?”
“王妃!”绮红哭笑不得:“这是姑娘家问的话么?”转头又骂绿荷:“别把主子带坏了,回头爷收拾你。”
绿荷哼笑,“她还用我教?我是姑娘,王妃是出了阁的,懂的不比我多?”
几个人笑嘻嘻朝她挤眉弄眼,绮红在口齿上头从来不是她们的对手,干脆一扭身子跑出去了。
出了门,也不知道宁九在哪里等她,跑到外头没见着人,正要转身走,斜刺里伸过来一条手臂,将她一扯,身子一个回旋,到了树后边。
这里是个死角,背靠大树,周围全是一人高的灌木丛,院子里点着的灯一点也透不进来,绮红只看到一双寒星似的眼眸,在黑暗中盯着她,而他的大手还搂在她腰上。
她反应过来,忙挣扎,宁九松了手,眼睛垂着,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星光,低声说,“王爷派我到江北去一趟,呆会就走,来跟你道个别。”
绮红一下就慌了,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去江北,有危险么?你可得注意安全。”
他极少看到她这副依赖的样子,心一下就柔软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揽着她,“江北如今是三不管地带,龙鱼混杂,有北边的人,当地的势力,还有江湖上的人,不过你不用怕,谁都伤不了我,等办完事,我立刻就回来。”
绮红没有过这种经验,第一次分开,难免有些慌乱,“我,我替你收拾收拾。”
“不要,我已经收拾好了,”他稍稍紧了紧手,把她往怀里带了一下,“我就想走之前……看看你。”把你的样子看进心里,到了那边,再拿出来慢慢的回味。
原来爱情真的是个温柔乡,跌进去,就不想再出来。想从前,他是多么果断铁血的人,说走就走,绝不拖延,可如今,有了她,就象展翅的雄鹰被套住了绳索,飞得再高,也有了牵挂。
男子特有的干净气息弥漫在四周,绮红才惊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侯又到了他怀里,她有些难为情,宁九对她很少做亲昵的举动,这会子黑漆漆,静悄悄,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子了。
倒底还是矜持,她撑着他的胸膛想退出来,他却不让,扣着她的后腰,清亮的目光有灼热的火苗,“你,不想知道么?”
“什么?”
“我亲你的时侯,是不是也绷着脸?”
绮红羞得不行,原来他都听见了,她结结巴巴,“她们,开,开玩笑,你,你别……”
那张小嘴就在眼前,离他不到一寸的距离,尽管四周很黑,他却能看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她说话时,不时闪现的小舌。
他瞅准机会吻下去,果然尝到了……比想像中更好,更美妙的滋味!
他们都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她的牙磕到了他的唇,破了皮,嘴里弥漫了甜腥的味道,她慌得要分开,他却追过来,把她抵在树干上,贪得无厌的纠缠,咻咻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象火一样烫。
绮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象个溺水的人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感觉自己象腾云驾雾般,晕晕乎乎的,慌乱得不行,可是心底又透上来一点甜味,有点满足,还有点不顾一切的意味。
终于,他松开了她,她一时失了依靠,差点没站住,他接住她,“小心。”
她总算是站稳了脚,却红着脸不敢抬头,也不说话。
宁九咳了一下,“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绮红说好,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看他,满眼的眷恋与依赖:“你要小心。”
“我会的,我从江北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你等着我。”
她点点头,快快的走了。
他站在树后面,一直看着她进了屋子,才转身去了墨容澉那里。
楚王抬了眼皮看他,“宁侍卫,你来晚了。”
宁九抬手掩了一下嘴,“属下有点事耽误了。”
贾桐仔细打量他,大惊小怪的道:“小九儿,你的嘴怎么破了,流血了!”
宁九又要拿手掩嘴,墨容澉笑道:“遮什么呀,早看到了,知道你有重要的事,也没让贾桐去催,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若是贾桐打趣他,宁九可以不理,但王爷也这么有兴致,他实在是,“咳咳,回王爷,确实不错。”
“你看,我就说吧,姑娘的嘴天底下第一甜,你还不信,”贾桐挤眉弄眼的笑,“这回该信了吧?”
“咳咳,说正紧事。”宁九瞪他一眼,“我这一去,得有些日子不在,王爷身边你紧着点,别一天到晚眼睛盯着绿荷,若是出了岔子,我回来饶不了你!”
“嘿,王爷听听,小九儿威胁属下。”贾桐是个滚刀肉,仍是嘻嘻哈哈没正形,“我就纳闷了,你宁九是一等侍卫,我也是一等侍卫,凭什么你总觉得高我一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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