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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抬脚跨门槛,衣袖却被人扯住,低头一看,小小的人儿抬头看她,笑得眉眼弯弯,“姨母。”娘亲说,有养育之恩要报答,要有礼貌。
修元霜愣在当场,眼里聚了水雾,她不是喜欢把情绪摆在脸上的人,可墨容麟这举动着实让她的心落进深渊又抛上云霄,她蹲下来,轻声问,“殿下叫我什么?”
“姨母。”
不是宫里的叫法,是民间的称呼,却透着亲切,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宫里没人这么教他,只能是白千帆了,他时刻观察着墨容麟,从他细微的举动辩别出白千帆在宫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修元霜不在意孩子称呼她什么,他能开口叫她已经让她喜出望外,轻轻握住孩子的小手,“跟姨母回去好么?”
墨容麟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望向皇帝,皇帝咳了一声,“朕的话你没听到么,太子暂时住在承德殿。”
修元霜问,“皇上说暂时,那么将来呢,还能让殿下住到景秀宫去么?”
皇帝脸一沉:“这不是你该问的。”亲娘回来了,墨容麟自然要跟亲娘住一块的。
修元霜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松了墨容麟的手,提步走了,不管如何,小太子还是给了她一点安慰的,他不是无情的孩子,唤她作姨母,只要时机把握得好,迟早是要回到她身边的。
晚上,皇帝和墨容麟睡一床,父子两个穿着雪白的中衣,并肩平躺着,皇帝瞟了墨容麟一眼,他闭着眼睛,但睫毛抖得不停,显然是在装睡。
他瞧着好笑,侧过身,伸手捏儿子的脸,“你明明会说话,却只肯叫人,不愿意说话,是怕我逼问你娘亲的事么?”
墨容麟闭着眼睛不吭声。
“咱们虽是父子,也是君臣,君问,臣不答,是为不敬也,朕能治你的罪。”
墨容麟犹豫了一下,睁开眼睛叫了声,“爹。”
“你娘除了教你叫爹,阿嬷,姨母,还教了什么?”
墨容麟摇头表示不懂。
“你这是欺君,是死罪,想清楚再答。”
墨容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浓密得象一把小扇子,他只踌躇了一下下,便抬眼望皇帝,仍是摇了摇头。
皇帝又捏他的脸,“你对你娘亲倒是忠诚,宁愿欺君也不把她供出来。”
墨容麟继续呆滞着一张脸,表示不懂。
“行了,爹不治你的罪,治了你的罪,你娘亲要找爹拼命的,”皇帝叹了一口气,“爹虽然是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怕我,可爹也有怕的人咧。”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低下去,轻不可闻,墨容麟主动挨过去,在他手臂上轻轻摸了摸,以示安慰。
皇帝说怕,是真的怕,比以往任何时侯都要怕,白千帆没有嫁蓝文宇,他却纳了后宫,一个修元霜已经让她心有戚戚,这么多女人,他要怎么办?真是恨不得全藏起来才好。
等了一年,找了一年,音讯全无,若是寻常人,这一生就这样了,可他不是,他是皇帝,担负着天下,他痴情,可他也有理智,知道分寸,懂得孰轻孰重。他虽纳了后宫,可皇后之位一直空着,谁也没有资格与他并肩携手,那个位置一直是她的。后宫那些女人是为了宽慰瑞太后的心,堵朝臣们的嘴才纳的,或许若干年后,等他把心熬成了灰,他会下决心和她们开枝散叶,但不是现在,她们也不是他的妻,称其量只是妾,她们的命运和历朝历代的宫妃一样,没有什么恩宠,但可享受荣华富贵,并靠子嗣来提升家族门楣。
如今她回来了,子嗣的事自然不需要那些女人了,只叹造化弄人,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从前做不到,现在仍更不到,所以他怕,怕见她,可更想见她。
皇帝撤掉了墨容麟的护卫队,示意身边的奴才不必跟得太紧,默许他单独行动,完全是散养的状态。
郝平贯几个很是不解,太子殿下是人中龙凤,天下最尊贵的人,怎么身边能不跟奴才呢,万一摔了磕了怎么办?他们猜不透皇帝的想法,又没办法不执行,总提着一颗心,每天远远的跟着,不时伸长脖子张望。
他们不知道的是,皇帝放下政务不理,也偷偷在远处瞟着小太子。
墨容麟有事没事总往御花园跑,皇帝不认为他是去赏花,两次失踪都在御花园,这说明御花园是白千帆和墨容麟碰头的地方,所以他吩咐下去,禁军每日的巡逻要避开御花园,方便他们母子见面。
又怕白千帆以为打草惊蛇,短期内不敢露面,暗中吩咐几个奴才四处宣扬小太子的恶作剧。没过两天,阖宫上下都知道小太子顽皮,喜欢躲起来,让大家兴师动众的找。
白千帆果然上了当,又来偷墨容麟了,皇帝只来得及看到墨容麟的身子矮下去,立刻冲过去,人却不见了,除了风吹花枝摇叶,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站在那里仔细听,一个箭步窜向右边,在花墙边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低矮的狗洞,藤蔓垂下来遮住洞口,若不趴下来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禁军们几次搜御花园都没有发现,因为没有人觉得那里可以藏人,可皇帝弯下他高贵的身子,几乎是趴在地上,终于发现了御花园的秘密。
并不是他多么英明神武 是他太了解白千帆了。
皇帝没有犹豫,拨开藤蔓,奋力往里钻,然后……悲催的卡住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三十三章猫捉老鼠的游戏
皇帝被卡得想暴跳,可惜跳不起来,没办法,他只好一点一点,退回来。
宁九躲在花丛里,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抽,可是他不能过去,在保证皇帝安全的前提下,皇上的脸面是最重要的,这正是他比贾桐聪明的地方。
皇帝从地上爬起来,一脸脏兮兮的,龙袍被粗糙的石壁刮破了,沾满尘土,他怒不可抑的抬起双臂,暗运内力,要把这堵墙推倒。
宁九吓了一跳。忙从花丛里飞出来,“皇上万万不可。”
“为何?”皇帝冷冷瞟他一眼。
“如果这是娘娘的必经之路,您毁掉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皇帝冷笑,“有墨容麟那个白眼狼在,她只怕早知道了。”
说起这事,他又气愤起来,墨容麟回来这么久,把他当眼珠子这么疼,一到关键时刻,他心里就只有白千帆,难道从谁身上掉下来的,就这么重要?
他猜的没错。此时此刻,他嘴里的小白眼狼,正努力的组织语言,向白千帆讲述他知道的所有情况。
“爹爹知道,娘亲在宫里。”
“他怎么知道的?”
“爹爹聪明。”
白千帆瞟他一眼,“你没有走漏风声吧?”
“麟儿聪明。”
白千帆恍然大悟,“所以你爹才撤掉了侍卫,想故意引我上钩。”
“麟儿偷偷听爹同宁九说,他要陪娘亲玩。”
“陪我玩什么?”
“猫捉老鼠,的游戏。”
“呵,”白千帆冷笑,“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知道了也好,他想捉我,我偏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你偷出宫去。”
“娘亲,”墨容麟突然嘴巴一瘪,“爹,打麟儿。”
白千帆眼睛一瞪,“他打你哪儿了?”
墨容麟指着自己的屁股。“这儿。”
“你等着,娘亲逮到机会一定替你报仇。”
“爹吓唬麟儿,麟儿不说,娘亲在哪,欺君。”
“好你个墨容澉,拿君臣那一套,来对付咱们娘俩。行,你做你的皇帝,咱们过咱们的小日子,从此河水不犯井水!”
墨容麟眨巴着大眼睛,发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他本意只想撒个娇,让娘亲抱抱他,亲亲他,哪想到娘亲的反应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看着气呼呼的白千帆,他机灵一动,“爹想娘亲。”
“你爹才不想娘亲。”想她能娶这么多女人回来。
突然,她耳朵一动,悄声说,“别说话,有人来了。”
墨容麟赶紧猫下身子,紧紧贴着娘亲,不吭声了。
来的只有一个人,透过疏散的树叶,高大的身影,正缓步朝这边走过来。白千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墨容澉,该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他们是被迫分开的恩爱夫妻,好不容易见了面,她应该第一时间扑进他的怀里诉说衷肠,可是中途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他当了皇帝,不再是曾经的楚王,还有后宫里那些女人……乱麻一样缠在她心上,而她呢,不再是白家的五小姐,成了南原的舞阳公主,还差点嫁给了别的男人。想到这里,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次他去南园,是要把她带回来的,可是看到她和蓝文宇在一起……
若是中间没有发生这些糟心的事该多好,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看到墨容澉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树下,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判定他们躲藏的位置?白千帆痴痴的看他,还是记忆里熟悉的眉眼,只是那神情,已然有些陌生了,她在心里喟然长叹,原来这就叫物是人非。
墨容麟低低在她耳边问,“跑吗?”
她哑笑,怎么跑,在墨容澉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还带着一个小的。她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右边,“今儿个走不成了,你去那边,引开你爹,娘亲得走了。”
墨容麟扁嘴巴,“娘亲又要丢下麟儿么?”
“来日方长,娘亲过两天来找你。”墨容麟懂事的点点头,照白千帆的指示,手脚并用,往右边慢慢爬行而去。
皇帝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是因为他感觉到白千帆就躲在附近。她若是一个人,或许他没有把握抓住她,但是现在带了一个小的,想遁走,谈何容易。今天他非要抓住她不可。
聆听半晌,他转身往右边去,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比耐心,白千帆永远不是他的对手,远处,草丛在晃动,像风吹过,但他知道,那不是风吹的,那里有人。他不动声色的靠近。一把将人提起来,手一提就知道不对劲,分量太轻了,果然,映入眼帘的是墨容麟那张笑嘻嘻的脸,“爹。”
他赶紧转身,林子里一片寂静。但他知道,他想找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你娘亲呢?”
墨容麟,“嘻嘻嘻。”
“不说爹打你屁股。”
“嘻嘻嘻。”
“真的要欺君么?”
“嘻嘻嘻。”
皇帝无奈,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光知道同你娘亲,同爹就不亲了么。”
墨容麟搂着他爹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皇帝扯他,“别闹,爹身上脏。”
“麟儿也脏。”墨容麟说完,就知道坏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皇帝哈哈大笑,“露馅了吧,爹看你要装到几时,小小年纪,一肚子鬼,跟你娘亲一样。”
墨容麟不好意思的笑,但是装就要装到底,他继续嘿嘿嘿……
皇帝好笑的摇头,抱着他往回走,郝平贯带着一班奴才,站着承德殿的门口望眼欲穿,远远看到暮色中走来一大一小,赶紧迎上去,到了跟前一看,傻了眼,皇帝脸上还算干净,一身龙袍却是脏兮兮,小太子从头到尾邋遢得像只小花猫似的,不知道在哪里疯玩去了。
“哎哟,皇上,您这是?”
“叫人伺候着,朕和太子去池子里泡个澡。”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等到奴才们把洗浴的东西都备好,皇帝却把人都赶出去,浴池里就剩下他和墨容麟两个人,算是父子两个第一次,坦诚相见。没有那身龙袍,他就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寻常父亲,带着他的娇儿在池子里戏水玩耍,尽享天伦之乐。
郝平贯站在外头,不时听到里头传来欢声笑语,很是高兴,皇上这几日脸上总是阴晴不定,嘿,今儿个好了,放晴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三十四章有胆子进宫,没胆子来见我
一连几天皇帝的心情都不错,承德殿里也好似艳阳高照,人人脸上都透着松快,小太子的心情更好,像一匹顽皮的小马,在殿里跑进跑出,一路撒着欢快的笑声。
郝平贯最是细心,他发现皇上和小太子虽然心情都不错,但是行为举止总透着那么一丝奇怪。有时候父子两个会齐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然后一身脏兮兮的回来。
有时候,皇帝在南书房同臣子们议事,只要宁九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皇帝立马冲出门口,跟火烧了屁股似的,留下一屋子大臣目瞪口呆,再回来,必是他和太子两个人一起,又是一身脏兮兮的,回来了就一起去浴池里泡个澡,在水里嘻嘻哈哈打闹一番。
不单是郝平贯纳闷儿,月桂贾桐他们,也都觉得很奇怪,皇上跟太子,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皇帝不准任何人跟着,除了宁九,谁也不知道谜底。
没过多久,情况有了变化,小太子依旧阳光灿烂,皇帝的脸上却渐渐晴转阴,再仔细观察,小太子面露得意,皇帝一脸愤然。大家更奇怪了,直到有一天,皇帝回来到时候额头上起了一个油亮青红的疙瘩,众人大惊,如临大敌,谁敢打得皇上额头起包,谁干的?简直胆大包天。
最紧张是郝平贯,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扯着嗓子喊:“快传御医,请魏太医来……”
皇帝眼睛一瞪,“涂点药油就行了,叫什么太医。”
郝平贯哦哦哦,赶紧去拿药油亲自替皇帝涂上,涂完了仍是有些无措,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
贾桐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儿,“皇上,谁干的?臣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皇帝阴沉着脸,猛的一拍桌子,“放肆,朕将你碎尸万段!”
贾桐吓得打了一个颤,退到一旁不吭声了。
月桂在一旁检查小太子身上有没有伤势,墨容麟怕痒,她一碰,他就咯咯咯的笑,他一笑,月桂就放了心,知道他应该没有事,她悄悄问墨容麟,“皇上撞到头了吗?”
墨容麟摇了摇头。
“是殿下不小心……”墨容麟懂她的意思,赶紧摇头,这个锅他不背,他猜是娘亲上次说要替他报仇,所以才拿石头砸了爹的头。
月桂一惊,还真让贾桐说着了,有人打了皇上。
贾桐本来有些懊丧,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事情没闹明白就咋乎,挨了皇帝的呲哒,但他就站在月桂和小太子旁边,他们的对话,他看得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又咋呼起来,吩咐手下,“皇上遇袭,即刻戒严,任何人……”
话没说完,被宁九捂着嘴巴拖出去了。
“小九儿,你干什么?皇上遇袭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无动于衷,你的忠心义胆呢?”
宁九摇了摇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好歹是个从二品的武官,怎么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我问你,天下谁最大?”
“皇上。”
“谁敢打皇上?”
“肯定是乱党。”
“乱党混进宫里来,就为了在皇上头上砸个包?”
贾桐哑口无言,半响,揉了一下鼻子,“是啊,如果有乱党混进来,必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怎么只在额上砸个包呢?不合理。”
“还有。”宁九说,“皇上遇袭,太子殿下能笑成那样?”
“这点最奇怪,”贾桐皱了眉头,“我懂了,要说这宫里,谁有资格打皇上,那只能是太后老佛爷了。”
宁九无语,跟他说话咋这么费劲呢,拍拍他的肩,“记住,我又救了你一命。”说完转身就走。
贾桐跟着后头,“我猜对了么?是不是太后老佛爷……”
宁九叹气,“老佛爷是有资格打皇上,可你觉得她有这个胆吗?”
贾桐喃喃自语,“那还会有谁?”
宁九斜他一眼,“你说呢?”
皇帝生气不是因为挨打,他原本踌躇满志,以为很快就能抓到白千帆,没想到,次次都被她溜走,别说抓住她,连影子都没怎么见,这让他很有挫败感,原本是耐着性子陪她玩,可一次又一次,心火被挑了起来,除了强烈的思念,还关乎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越想越气。把桌上的东西全拂到地上,又愤然地砸了一个瓷瓶,一声巨响,瓷瓶四分五裂,所有人都吓得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墨容麟事不关己的坐着,脸上到底是敛了笑容。
郝平贯们都惊讶不已,自打皇帝进了宫,四平八稳,不喜不怒,把自己活成了铜墙铁壁,什么时候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倒有点像当年的楚王了,那时候楚王为了白千帆,把自己关在屋里砸东西,正是这般模样。
皇帝发泄了一通,仍不解恨,提着袍子冲出殿外,众人怕他有闪失,也顾不得会不会挨骂,心惊胆战的跟上去,看到他站在空旷的坪里,对着夜幕大喊,“白千帆,你这个胆小鬼,缩头乌龟,有胆子进宫,没胆子来见我。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众人大惊,有些人以为西华宫里的就是白千帆,对皇帝的话表示听不懂。明明皇后就在宫里,怎么叫没胆子来见皇上呢?
知道西华宫里那位是假的就激动狂喜,比如贾桐,怔了半响,终于明白宁九那话的意思了,原来是真娘娘进宫了,他就说嘛,皇帝挨了打,不让声张,小太子还笑嘻嘻,敢情是他徒弟回来了。
等皇帝平静下来,宁九劝他,“皇上,既然娘娘不愿意出来,还是挨个查吧。”
皇帝默然不语。
贾桐还未平复心里的激动,一冲动,出了个馊主意,“皇上,娘娘最疼爱太子殿下,不如您把太子打一顿,咱们放出风去,看娘娘会不会来找您算账?”
皇帝还未出声,墨容麟冲上来对着他就是一脚,大家都哄笑起来,皇帝也忍不住笑了,笑完又惆怅,要是千帆在这里该多好。
郝平贯同意宁九的意见,“皇上,就按宁大人说的。娘娘既然不肯出来,咱们就把她找出来。”
皇帝有些犹豫,“朕怕打草惊蛇,她万一溜出宫去,想再找她就难了。”
月桂突然跪下来,“皇上,娘娘指不定在哪里吃苦呢,得快些把她找回来呀,奴婢也同意宁大人的看法,求皇上开恩。”
皇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白千帆混进宫里,自然不是主子,那就是奴才,他的媳妇怎么能给人当奴才呢?他心里刺痛了一下,马上命令宁九,“即刻替朕把人找出来,但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要是让她跑了,朕拿你是问。”
宁九领命,“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小心谨慎,把娘娘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七百三十五章只想知道我妹妹在哪
白千帆有些后悔,她扔那颗石子本想砸在墨容澉身上,替麟儿出出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砸到他头上去了,墨容澉挨了砸,倒是没吭声,就是捂着头站在那里不动了,她有些担心,等了半天,没见他头上流血,才松了一口气。
说是为麟儿出气,其实也是为自己,多少有些不甘心,有些怨气,不过打了他,自己也不好受,闷闷不乐的往回走。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但她心里没有底,害怕最终还是会落到他手上,被困在这座禁宫里,成为他后宫中的一员,从此陷入无穷无尽的是非,在复杂混乱的漩涡里沉浮,一如曾经的白相府。
她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这样。她给了他全部的爱,而他,把曾经对她全部的爱,分成若干份,她如今只拥有其中的一份了,她害怕自己变成善妒的妇人,为了得到宠爱,不择手段,阴险狡诈……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她心里灰蒙蒙的,回到浣衣局,也是一片愁云惨雾,进屋就看到大家眼睛红红的,有几个人还在抹眼泪,见她进来,大家都低下头。
白千帆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啦?”她四处张望,“小双呢?我妹妹呢?”
一个叫环儿的宫女抽抽搭搭的道,“小双,被抓走了。”
“为什么?”她很吃惊,“被谁抓走了?”
“是杨扒皮搞的鬼,他今天突然带人来,诬陷小双偷了主子们的衣裳,在小双的被褥底下翻出一件细绢缎面的百褶裙,说她私藏。可大家知道,明明不是那样的,那件衣裳是小双洗的,她洗好之后,和我的一起交出去的,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被褥底下,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可是人赃并获,上边的人根本不听这些,把她抓走了。”
白千帆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抓去哪了?”
“就吃饭前的功夫,抓到哪里去了,我们不知道,”说到这里,环儿突然想起来,拿出两个馒头给她,“这是小双给你留的。”
白千帆握着俩馒头,好看的秀眉拧了起来,“犯了事的宫女一般会抓到哪里去?”
“永巷,”几个宫女异口同声的说。
白千帆把馒头揣怀里,转身就出去了。环儿追上来,“大双,你不能去啊,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杨扒皮就是为了报复咱们,故意诬陷小双的,你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千帆说,“她是我妹妹。就算把我搭进去,也得把她救出来。”
“可是……”环儿还要劝,白千帆却已经走远了,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她这段时间把宫里各处都走了个遍,知道永巷在哪里,借着夜色,急冲冲的往西边去。
皇帝大概是为了方便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把宫里的守卫巡逻减少了一些,一路过去,她几乎没遇到什么人,很快到了永巷,她没有掌灯,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白天这里就很冷清,到了夜晚,越发显得凄凉,深秋的夜晚起了风,风从细窄的巷子里吹出来,带着一股子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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