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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白千帆脑子嗡的一响,感觉所有毛孔都在往外喷气,羞得无地自容,从头红到脚,连头皮都红了,这比上次尿裤子还要丢人啊……
她无措之下,哇哇大哭起来。墨容澉在外间拍桌子,说不出的焦燥,“你还好意思哭!”
一个晚上弄得怀临阁里人仰马翻的,就因为王妃来了月事!好嘛,有这么昭告天下的吗?连带着他的脸都丢尽了。
绿荷和绮红赶紧处理后事,反正床也脏了,索性就在这里替白千帆解决,打水给她洗了,又教她用月事带,里头填了香草灰,在腰上绑好,从里到外换了绮红的衣裳。
绿荷走出去,小心翼翼看了墨容澉一眼,“爷,要不您今晚在书房睡,熏上一夜,明早起来味道自然就没了。”
墨容澉坐在那里没吭声,过了一会问,“她都弄好了么?”
“弄好了,就是情绪还不太好,哭得象个泪人似的,爷去安慰安慰王妃吧。”
墨容澉咬牙,“让她哭个够!”
外头郝平贯挑了帘子说,“王爷,宁九调派了人马,已经把后院围住了。里头的人一个都没惊动。”
墨容澉越发烦燥,粗声粗气道:“把人撤了,回去睡觉。”
郝平贯愣住了,先前喊打喊杀,跟出了天大的事似的,怎么转眼,情况就变了?
墨容澉的样子有些吓人,他不敢问,应了个是,又跑去传令。
里间绮红还在劝白千帆,声音细细柔柔:“王妃别哭了,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妃孤伶伶一个人长大,身边没个大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怪王妃,往后有不懂的,来问我跟绿荷。您可记住了,月期里不能哭,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不能碰冷水,不能吃辛辣,不要洗头……”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白千帆充耳不闻,还是一个劲的哭,哭得眼睛都肿了,脸颊被泪水浸得涩疼涩疼的,再没比这更丢人的了,好在刚才王爷没自己找伤口,不然她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外间的墨容澉被她哭得不胜烦恼,终于忍不住挑了帘子走进去,黑着脸冷着声,“别哭了!”
他凶起来的样子很有些吓人,白千帆本来就有些怕他,被他一吓,哭出去的一口气半天倒不回来,就跟噎住了似的,吓得绮红使劲拍她的背,“王妃,喘气,快喘口气。”
墨容澉燥得想打人,做下这样的事,还骂不得,骂了差点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接了个祖宗回家,头一次这样无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忍气缓了缓声,“算了,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白千帆睁着两只肿得象核桃的眼睛,怯怯的看他一眼,“王爷不生我气了吗?”
还怎么气,不哭就算好了。他不耐的摆摆手,“不生气了,你也哭累了,快歇着吧。”
白千帆赶紧下床趿鞋,“那我就不打挠王爷,我回后院了。”
墨容澉好人做到底,伸手按住她,“还回什么回,就睡这里吧,反正也被你弄污着了,我上书房睡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八十八章补血吃什么最好?
这天晚上,白千帆是在怀临间墨容澉的床上睡的。
第二日墨容澉早起,想着自己的屋子里睡了一个小丫头,心里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悄声走了进去。
小丫头的睡相不太好,瘦瘦的身板居然摆了个大字形,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只露出巴掌大一张小脸,乌黑的头发海藻一般散开,堆积如云,有几绺搭在她脸上,他松手替她拂开,手指触上云,滑嫩细腻,是记忆中的味道。
他坐下来,呆呆的看着,大概是昨儿个失了太多血,脸上有些苍白,显得眼眉更淡然,轻飘飘的,象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他心里倏的一紧,替她掖了掖被子,四处打紧,被褥下显出瘦小的身形来。
郝平贯在外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墨容澉出来,王爷和王妃同在一屋,他不好进去,只好轻轻咳两声,提醒墨容澉时辰快到了。
他一咳,墨容澉果然掀了帘子出来:“让王妃睡,不要吵着她。”
“是,老奴省得。”
到外间用早饭,墨容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舀了口米粥进嘴里,囫囵咽下,神情呆呆的。
半响,他问,“补血吃什么最好?”
绮红答:“当归,红糖,红枣,桂圆,人参,阿胶,枸杞……”她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爷是让奴婢弄点滋补的东西给王妃补补?”
“她身子骨弱,第一次就流了那么多血,给她补补,免得外头说我苛刻她。”
绮红心里暗笑,这哪里是苛刻,分明就是好得不行啊。
郝平贯杵在一旁,旧事重提,“王爷,依老奴看,还是把揽月阁里的人换一换,王妃年纪小,有个贴心的人在身边侍侯,王爷也放心些。”
墨容澉没吭声,绮红踌躇了一下,“爷,有件事奴婢一直没跟您说,上次王妃掉进池塘城,奴婢给她换衣裳的时侯,看到王妃身上有伤,应该是掐的,还有指甲印。”
墨容澉猛一抬头,“你怎么不早说?”
绮红吓得慌忙跪下,“奴婢当时就说要告诉爷,是王妃求奴婢不要吭声,她说是丢脸的事不要说出去,奴婢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以为没命了才跑来求救,受了委屈倒无所谓,她这心够大的。
墨容澉捏了捏拳头,又松开,晒笑一声,“既然她说不要吭声,本王就应该当作不知晓,揽月阁的事,容本王再想想。”
说不出哪里不爽,总之是别扭,很奇怪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的心浮浮沉沉,是从未有过的困挠。仿佛眼前云山雾绕,什么都看不真切。
墨容澉一走,白千帆就睁开了眼睛,她睡眠向来很浅,屋子里稍微有一点声响,她立刻觉醒。没有作出反应,是因为感觉不到危险,温热干燥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带给她久违的温暖。她觉得楚王爷真是一个矛盾体,有时候比二哥哥还凶,有时候又像大哥哥一样温和。
她不愿意睁开眼睛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没有脸见他。昨晚闹了一个大乌龙,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不但是楚王爷,就连绮红绿荷她都觉得不好意思见,索性赖在床上装睡。
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窗外阳光灿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她听到绮红绿荷在外间说话。
绿荷说,“都什么时辰了,王妃还不起来?”
绮红道:“王爷走的时候嘱咐了,王妃昨晚上受了惊,让她好生休息,不让打搅。”
“连饭都不吃了吗?王妃可扛不住饿,小丫头还在长身体呢。”
绮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来了葵水就是大人了。十四岁嫁人,十五六就抱娃娃了,倒是我们蹉跎了岁月。”
绿荷打趣她,“哟,绮红姐姐想郎君了。”
“去你的,我才不想,跟着王爷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呀。”
白千帆在里面听得有些糊涂,已经是王爷的通房了,怎么叫蹉跎岁月呢,到时侯总会给个名份的。如果她真的可以留下,和绮红绿荷做伴,应该也不错。
突然,腿间涌出一股热流,把她吓了一跳,生怕把床铺弄脏了,躺着一动不敢动,叫了一声:“姐姐。”
绮红立马挑帘子进去,“王妃醒了。”
绿荷跟在后头,“醒了就起吧,别赖床了,不饿吗?”
白千帆红着脸,“那个,我,我不敢动。”
绮红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笑道:“王妃先躺一躺,奴婢替您把东西准备好,咱们到净房里去弄。”
白千帆觉得反正自己的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任她们去弄。
不多时,总算把身上弄清爽了,绮红摆了早饭给她吃,白千帆昨晚一通闹腾,肚子早饿扁了,端起碗往嘴里扒,绿荷在一旁看得直摇头,“王妃悠着点,马上就吃午饭了。”
正吃着,杨丽娘过来了,她没怎么把白千帆当王妃看待,见了面也不行礼,语气有些埋怨,“你怎么没等我就过来了?”
白千帆不好意思说昨晚的事,吱吱唔唔的。
绿荷柳叶眉一扬,笑模笑样,“王妃昨晚上歇在王爷屋里了。”
杨丽娘瞬间白了脸,半张着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好半天才挤出一点笑容,“是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叫我一起。”
绮红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好笑,“杨姑娘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杨丽娘象刚刚才发现似的,“咦,王妃怎么这是吃早饭还是午饭?”
绮红,“王妃起得晚,这是吃早饭。”
杨丽娘,“王妃倒底是小孩子,贪睡,我一到时辰就醒了,想睡也睡不着。”
绿荷眼角一飞,“咱们爷走前交待了,王妃昨晚上辛苦,让她多休息,不让打挠呢。”
杨丽娘刚刚才缓过来的情绪一下又窜上去了,咬了一下唇,看白千帆的眼神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怨恨。
小丫头真看不出来,口口声声说把王爷当兄长,暗地里却爬了他的床。
这时,二道门那头传来郝平贯的大嗓门,“哟,王爷今儿个回得早。”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八十九章我以为王爷喜欢她
白千帆一听墨容澉回来了,立刻手忙脚乱,往嘴里塞了一个小汤包,站起来就跑。
绿荷哎了一声,“王妃,您跑什么呀,小心摔着。”
绮红暗自好笑,小丫头这是不好意思了。
杨丽娘见白千帆跑开,正巴不得,忙迎上去向墨容澉请安,娇娇弱弱的蹲个福,脚步一错落,身子斜斜的倒下去,墨容澉视而不见,侧身闪开,杨丽娘满心以为墨容澉会扶一把,谁知道竟没有,这下把自己坑了,眼看要摔到地上,边上伸出一只手拽了她一把,墨容澉微微侧脸,锐利目光一闪,贾桐心一紧,立马缩回手,可怜杨丽娘还没站稳,又摔下去,走在最后的宁九同他主子一样,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同样视而不见的走开。
杨丽娘摔了个屁股墩,又羞又恼,还是一旁的小丫头把她搀扶起来的,她咬着唇,一个上来安慰的都没有,绿荷垂手站在那里,脸上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倒底装不下去,气呼呼的走了。
墨容澉一进来就看到白千帆往远处跑去,他皱了眉:“王妃跑什么?”
绮红笑着说,“王妃脸皮嫩,还在为昨晚的事害羞呢。”
墨容澉有些不自在,“那个,她现在能跑吗?动起来会不会流得更多?”
绮红:“……”主子,您怎么问我这个……
她也红了脸,“这个,最好不要跑。”
“那就让她别跑了。”墨容澉说,“叫绿荷备水,本王要沐浴。”
绿荷就在边上,自然听到了,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小丫头去角房,绮红则去追白千帆,边追边喊:“王妃,别跑,别跑了,小心摔着。”
白千帆停了下来,扭头一看,墨容澉不见了,她松了一口气,“姐姐有事找我吗?”
绮红没跑惯,跑了几步气喘吁吁,“昨晚上奴婢还有事没嘱咐王妃,来了月事,不能动得太厉害,一来会弄脏衣裳,二来对身体也不好。走吧,跟奴婢回去。”
白千帆半垂着头,用脚尖挫地,“姐姐,我回后院了,昨儿答应了要带小黑出来晒太阳的。”
绮红卟哧一笑,“王妃要什么,打发人过去拿就去了,我在火上煨了些滋补的炖品,王妃中午若是吃不下饭就吃那个。”
“滋补的炖品?”
“是啊,昨儿个王妃身子受了虚,得补补,爷一早起来就吩咐了,说王妃身子骨弱,流了那么多,得补回来。”
白千帆一听,臊得不行,面红耳赤的跺着脚:“哎呀,他一个爷们家说这些做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爷是王妃的夫君啊,做夫君的关心娘子,本来就是应份的事。”
“可我不是,姐姐也知道,我这个王妃……”
“好了,”绮红打断她,“我只知道您是楚王妃,是爷的正牌妻,其他的一概不知。走吧,跟奴婢回去,就算见着爷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等王妃再大一点,还要给王爷生儿育女呢。”
白千帆没想那么长远,就觉得眼前这道坎过不去,她平时脸皮挺厚,可这种时侯却薄如蝉翼,一捅就破。
被绮红半拖半拉的弄回去,她怕碰到墨容澉,躲在绮红屋子里做女红,上次那个花绷子被绮红拆了,她重新起了一个,有了些许经验,这一次倒有些象模象样了。
墨容澉沐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小丫头坐在绣墩上,半低着头,神情专注的绣着花,一针上,一针下,偶尔也学着那些婆姨,把绣针在头上划一下,显得很老道的样子。他站在窗外,饶有兴趣的看着,想起她说要给他绣个荷包,心里有些喜滋滋,虽然做工不怎么好,却是她一针一线认真绣出来的,有这份心就是好的。
他没进去,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昨晚还掀了她的肚兜看肚脐眼,脸莫名就红了,其实真没往歪处想,一个半大的孩子,还是个青涩果子,哪有什么值得勾魂的地方。就是觉得自己傻得可以,他一个精明人陪着个小丫头一起犯傻。她说什么,他信什么,还嚷嚷着把后院围了起来,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两人都有意避开,到中午吃饭的时侯也没见面,白千帆推说不饿,不想吃,赖在屋子里不肯出去,绮红只好把炖品端到屋里来给她吃。
墨容澉知道她不肯见他,也不闻不问,一个人默默吃了饭,又喝了一杯茶,坐着发了一会子呆,听到郝平贯在一旁说,“咦,王妃这就走了?”
他扭头望去,白千帆挺直着腰板,步伐却匆忙,象是要急于逃离这里,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叫王妃回来,就说本王有事找她。”
郝平贯得令,立刻吩咐下去,一个小厮飞快的追出去。没一会,白千帆的身影又出现在他视线里,她似乎站在那里没动,朝这边遥遥瞟了一眼,他们的视线穿过池塘,长廊,树木,碰撞在一起,都似惊了一下,纷纷弹开去。
白千帆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今儿不见,明儿也是要见的,一个府上住着,没法躲,再说丢人的事在他跟前多这一件也不算多。心里这样想,她吁了一口气,大扬流星的过来了。
墨容澉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看到白千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坐吧。”
白千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那位杨姑娘,本王觉得她继续住在府上不合适,还是让她出府吧。”
白千帆张大了嘴,半响才啊了一声,“我以为王爷喜欢她呢。”
墨容澉瞟了她一眼,“王妃从哪里瞧出本王喜欢她?”
“上次不是赏了杨姐姐很多东西吗?还送油葫芦给她。”
墨容澉浓眉一挑,心里清楚了个大概,白千帆是个感恩的人,得了油葫芦没来谢恩,原来竟以为那只油葫芦是送她杨丽娘的。
“谁说油葫芦是送给她的?”
“杨姐姐自己说的呀,王爷下了朝还记得给她买小玩意儿,我就以为王爷是喜欢她的。”
墨容澉想怒,又忍住,老子喜欢她个屁!
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反正他现在不能承认,送油葫芦就是喜欢的话,难道他喜欢这么个小丫头?不过是看她可怜,弄点小玩意给她玩玩罢了,怎么还跟喜欢扯上了呢?
“反正我知会了你,剩下的事让郝平贯去办。”
“王爷,”白千帆为难的搓着手指头,“人是我带进来的,还是让我去跟她说比较好。哎,您瞧这事弄的,本想成全王爷一段好姻缘,谁知道没有缘份。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王爷不喜欢杨姐姐,往后总会遇到合心意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十章我要出府了吗?
既然墨容澉不打算娶杨丽娘,那么杨丽娘在楚王府住下去确实不妥,白千帆很为难,当初是她把人接进府的,想成全一门好姻缘,结果人家压根没瞧上。偏生杨丽娘的心思全在这上头,她想着长短不如短痛,趁着交情不深,麻溜的把这事解决了。
吃过午饭她就回了后院,径直去了落星阁,门口的丫头看到她,淡淡叫了声王妃,白千帆问,“杨姑娘在吗?”
“在,在屋里打络子。”
白千帆便进了屋,杨丽娘上午丢了丑,至今没缓过来,知道她来也不吭声,坐着忙手里的活。
白千帆那时跑开了,不知道她摔倒的事,自小见惯了冷脸子,倒也不在乎,凑上去说话,“杨姐姐怎么没留在怀临阁吃饭?”
杨丽娘一听就来气,没吃怎么的,吃了来显摆吗?
她要笑不笑的,“我一个没名份的怎么好留在那里吃饭,不象王妃,现在都夜宿怀临阁了。”
白千帆听出她有些不高兴,但该说的话,还得说,她是个简单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杨姐姐,有个事我想同你说。”
杨丽娘眼睛看着手里的活,淡淡的道,“说吧。”
“是这样,当初您进府,是我一手促成的,原本是想促成一段好姻缘的,结果……”
杨丽娘猛的抬头,“你什么意思?”
见杨丽娘反应这样大,白千帆有些嗫嗫的,“……我问过王爷了,他说,不打算娶你。”
杨丽娘瞪圆了眼睛,“是王爷亲口说的?”
她这副样子象要兴师问罪,平日里的温婉一点不见,白千帆有些心虚,还是点了点头。
杨丽娘闭上眼睛重重喘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我要出府了吗?”
“既然王爷没这个打算,你再这么住下去,不是耽误自己么,不如趁早回家去,找个合适的郎君嫁了……”
“说得容易,要不是外头有人惦记,我至于上这里来躲着么?”
“兴许这么久找不见你,那人的心思就淡了,不会再找你了。”
杨丽娘的攥着拳,小指的尾甲折断在掌心里,倏的刺痛了一下,她脸色青白,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爆发出来,过了许久凄凄一叹,“算了,是我没福气,入不了王爷的眼,但求王妃让奴家再多打挠几日,平安日子过久了,一想到要出去面对那恶霸,奴家心里就害怕,总得多思量思量,想一个万全的法子,王妃成么?”
白千帆心里本来就有些内疚,听她这样说,立刻点头,“成,也没说立马让你走,横竖这门亲是黄了,姐姐心里有个准备,说起来是我对不住姐姐,没得让你空欢喜一场。”
杨丽娘还是很愁苦的样:“王妃心肠好,答应我了,王爷能应么?”
“王爷看着面冷,心地还是不错的,实在不行,我去求求他。他也知道姐姐现在孤苦伶仃,会答应的。”
既然这样,杨丽娘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消息由白千帆来告诉她,简直就是在她心窝子上狠狠扎了一刀,说不出的恼怒愤恨。为什么由她来说,是来挑衅,来得瑟的么?
她这样的容貌身条儿,不说百里挑一,至少在家住的那条胡同里是拔尖儿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登徒浪子隔三差五在屋前屋后转悠,可是竟输给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说是十四了,哪有十四的样?又矮又瘦,胸脯子一马平川,男人能喜欢才怪。楚王爷是眼瞎了么?
一刻也不想跟她呆在一起,杨丽娘把络子扔一边,“打了半响的络子,我也乏了,躺会去,就不陪王妃了。”
白千帆陪着笑,“杨姐姐说哪里话,你歇着吧,我也回去歇个午觉。”
上午还好好的,下午突然又暴雨倾至,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那水柱象麻绳一样粗,直直的抽打的大地,墨容澉担心着东郊水库,上回好不容易补了口子,这么大的雨,不加固,恐定又会决堤,他带着贾桐宁九暴雨前往。
果然情况很危急,苏尚书没来,刘侍郎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参领周子明带着士兵和劳力们奋战在堤坝上,一袋袋的沙丢下去,瞬间被冲走,也是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侯,大雨中大步流星走过来一个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正是墨容澉,众人大喜,看到他就有了主心骨。纷纷迎上去。
墨容澉一路看过来,水位在漫延,情况岌岌可危。目测了一下水流和堤宽,心里有了计较,选了最窄的一段,派了身强力壮的汉子下水,腰上扎了绳索,胳膊的的挽着胳膊,组成一排人墙,用人肉之躯与洪水相抗。岸上的人则用力拖住绳索,两头分别系在两棵粗壮的树上。
头一次下水没经验,加上水流急促汹猛,有人心生怯意,腿一软栽了下去,墨容澉见状自己跳下去,补在空缺里,在暴雨里大声喊话:“各位兄弟,挺起你们的脊梁骨,我们是将士,保家卫国是天职,下游有十万良田,有我们的父老乡亲,为了他们,兄弟们咬紧牙关,一定要扛住!”
什么叫主心骨,这就是主心骨,楚王以身作则,士兵和劳力们顿时振作起来,勇气大增,人只要有了信念,就能排除万难,倒下的人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膛。
周子明和刘侍郎心里除了敬意,还有惶恐,待局面稳定一些,忙请墨容澉上岸。
“王爷千金之躯,哪能做这样的事,快请上来喝杯热姜汤,驱驱寒意,王爷以身作则,实在令属下们敬佩,此等大无畏精神为大伙做了表率,王爷还是快请上来吧!”
墨容澉冷冷瞥了一眼岸上,“叫水利司所有人等过来,今儿这道堤垮了,本王叫他们人头落地,本王能以身作则,他们未必不能。”
周子明得了令,立刻吩咐人去请,转头又劝墨容澉,但楚王不为所动,立在水里一动不动,周子明和刘侍郎没办法,只好也下了水,陪着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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