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下午那只雪爪不知怎么突然拉稀了,奴才叫兽医给用了药,但是没见转好,奴才害怕,只她急急的来禀告皇上。”
皇帝喝着茶,漫不经心的样子,“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吧,这点子小事也来回,你当朕闲得无聊,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吗?”
郑秋岂抖得身子如筛糠,其实是装装样子,皇帝是仁君,对谁都和颜悦色,话里虽有怪罪的意思,但他知道并不碍事。
“雪爪不见好,奴才慌了神,这才进宫向皇上请罪。”他顿了一下,“要说雪爪也没吃什么东西,今儿个就楚王爷带着楚王妃去园子里逛了逛,楚王妃要看虎,奴才便带她去了,她胆子小,不爱看投活鸡,奴才让人投了牛肉,六只虎一同吃的,别的都没事,就单是雪爪拉了稀,奴才觉得这事忒奇怪,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哪里出了什么岔子。”
皇后一听,又牵扯到楚王,探究的看着底下跪的奴才,“既然没发现哪里出了岔子,就应该回去再查查,牵扯着楚王和王妃做什么?”
“奴才,”郑秋岂背上出了汗,“楚王妃带着吃食,虎扑食的时侯,王妃也在吃东西,奴才好象看到她往池子里投了点东西。”
皇后眼一瞪,“什么叫好象,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般模棱两可,想说什么?”
皇帝拍拍她的手,“皇后别动怒,且听他往下说。”
郑秋岂冷汗直流,已然到了这一步,该说的得说,否则就前功尽弃:“皇上,奴才看到楚王妃投食了。”
“投的什么?”
“没看清,小小的一团,刚好落在雪爪边上,它低头就给吃了。”
“这么说,雪爪是吃了楚王妃投的食才拉的稀?”
“……是的。”
“唔,楚王妃还是个孩子,玩性儿重,偶尔顽皮也是有的,她是无心之过,没什么的,你着人再给雪爪看看,外头没有的药,到宫里拿。好生侍侯着,朕过几日去看它。”
“是,奴才知道了。”郑秋岂松了口气,这就算完成任务了,不过白贵妃说的真准,就算真是楚王妃投错了食,皇上也不会怪她。
皇后道:“楚王妃年纪虽小,也是个懂事的,不会乱投东西的,你再查查清楚,别冤枉了好人。”
郑秋岂唯唯诺诺的应着,正要退出去,外边却进来一个小黄门,远远磕头跪下,“皇上,御兽园里传来消息,说雪爪一刻钟前毙了。”
这可真是个晴天霹雳,郑秋岂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皇帝显得很震惊:“什么,雪爪毙了?谁来报的信,人呢?带上来。”
小黄门出去把人传进来,那是御兽园的二把手,也是个内官,叫做马锐,他扑通跪倒在地,耷拉着着眉眼带着哭腔,“皇上,奴才罪该万死,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投了毒,雪爪,雪爪毙了! ”
皇后也相当吃惊:“不说是拉稀么,怎么就毙了?”
“是,下午拉稀来着,喂了药也不见效,到了傍晚,越发不好,大管事不在,奴才六神无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要来宫里请大管事回去,雪爪突然眼皮一翻就不省人事,着兽医看了,说已经无力回天,可这死得太蹊跷,奴才斗胆,请兽医给雪爪验了身,结果验出剧毒来。奴才吓破了胆,不敢耽误,赶紧来报皇上。”
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什么人敢在朕的御兽园下毒?来人,传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进宫。”
皇后忙拦着,“皇上息怒,雪爪毙了,臣妾知道皇上心里难受,从虎仔那么养大的,就跟自个亲儿子似的,可这事牵扯到楚王和王妃,不宜闹大,皇上要三思啊。”
皇帝倒底是皇帝,震怒过后,冷静下来,“宣楚王和楚王妃进宫。”
“都先出去,本宫跟皇上说几句话。”皇后把人赶出去,忧心忡忡的看着皇帝,“皇上宣楚王和王妃进宫,要说什么呢,万一是楚王妃投的,正象皇上说的,她还是个孩子,偶尔顽皮也是有的,难道为了一只虎,就要杀了她么?皇上别忘了,楚王妃不但是楚王的嫡妃,还是白相府的五小姐。万一不是楚王妃,皇上把他们叫进来师兴问罪,倒时侯一查明,岂不难堪?”
皇帝端坐着,双手置于膝上,静静的望着一旁的铜炉,“依皇后的意思呢?”
“依臣妾看,这件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算了,皇上您说呢,您和楚王是兄弟,亦是君臣,这么些年,楚王东征西战,为东越平定叛乱,开拓疆土,立下赫赫战功,哪里是一只虎可以比拟的。皇上再想想那年,若不是楚王救驾,叛军兵临城下……”
“好了,”皇帝挥挥手,苦笑道,“要不是知道皇后对朕的心,朕真要怀疑皇后同楚王有点什么了,总是为他说好话。”
皇后微愠:“皇上怎么能开这种玩笑,臣妾一片丹心,日月可鉴。”
“皇后别生气,是朕说错话,”皇帝陪着笑,“你想的太严重了,朕怎么可能为了一只虎去怪罪楚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的夫君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朕也得罪不起啊!”
帝后达成一致意见,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只苦了郑秋岂,为了一张雪狐皮子,把命给丢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百二十三章及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白千帆及笄的日子。
这一天,楚王府张灯结彩,跟办喜事似的,白千帆华服加身,头戴珠钗,小小的人儿被层层衣裳包裹着,点了胭脂,象个臃肿的娃娃,额上的流海都湿透了。
院子里摆了香案,放着蒲团,白千帆跪在上面,手里握着香,恭恭敬敬的叩拜月神,别人家的闺女是祷求月神保偌得一门好姻缘,到了她这里,已经嫁了人才及笄,绮红告诉她可以求点别的,可她不,她还是要求门好姻缘。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楚王妃不是名正言顺的,迟早要缷了,王爷说把她当妹子看,估计等过一段就会跟她和离,认作妹子,再把她嫁出去。东越国的风俗是女子十四岁及笄,男子二十束冠,便可婚配。楚王爷对她好是好,可这里终归不是她久留之地,若是能觅得一门好姻缘,嫁个好郎君,从此安定下来,相夫教子,这辈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拜完了月神,把香插上,洗了手,坐在妆台前,绮红为她及笄,她之前虽然嫁了人,但大家都当她是孩子,每日看她顶着一排流海跑来跑去,只觉得可爱,现在正式及笄,就要把流海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发髻也应该有所改变,之前的元宝髻是不能再梳了,那是小孩子的发型,她现在已然是少女了。来了葵水,成了大人,可以怀娃娃了。白千帆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很是感慨,终于长大了!她开始憧憬未来,有疼她的夫君,有听话的孩子,有温馨的小家……
咦,镜子里怎么多了一个人,那人的脸压下来,几乎贴着她了,她忙回头,那人却按住她的肩,低下头,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两个。
“王妃今儿个及笄,是大人了,以后凡事要沉稳些,吃东西要细嚼慢咽,走路不要一阵风,笑起来不要露齿,还有,不要动不动就抱小黄,出了汗及时洗澡更衣,说话的时侯,能不叫就不叫,大家都听得见。你要是做得不好,到了外边,别人会说我没有教好你。”
白千帆听出一股子心酸的味道,往他怀里一靠,嘟着嘴:“王爷,你成我奶娘了。又不是明日就把我嫁出去,我还要在这府里多呆些日子哩。”
墨容澉拢着她的肩,小丫头没有熏香的习惯,身上只有干净的味道,一如初生的模样,他拢紧了些,刚才那些话一出口,自个心里都不是滋味,就象一手带大的闺女明日要出阁,千般万般的不舍。
白千帆当然不是他闺女,只是他妹子,可也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给她梳头,替她擦汗,嘘寒问暖,悉心照顾着,已经处出感情来了,以前不想那么多,横竖没及笄,且养着吧。可现在过了那道坎,人也挑好了,她想嫁,就可以嫁了,一股子酸涩盖在心头上,说不出的凄凉。
墨容澉站直了身子,眨了眨眼,都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些悲春伤秋打哪来的,明明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沐血杀敌,尸首遍野,也不眨一下眼睛,此时倒莫名的伤感起来了。
“你来,我有东西给你。”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眼睛,带出门口,径直走到葡萄架下,“我亲手装的,看看喜不喜欢?”
手拿开,眼前是一架粉红的秋千,挂绳上缠着花枝叶曼,有两个抠手,抠手上有铃铛,摇动的时侯,铃铛便清脆作响,表示她在打秋千。座椅是鹿皮铺的,柔软坚韧,决不会从中裂开,底下是乌木的架子,座椅三面围住,两边用漂亮的羽毛做出翅膀,后边是个软垫,真是又舒服又漂亮,想像她荡在高处,一定会有一种展翅高飞的感觉。
“喜欢,我很喜欢,喜欢死了!”白千帆高兴的手舞足蹈,飞奔过去坐上,“王爷推我。”
她喜欢,墨容澉就觉得辛苦是值得的,走过去轻轻推她,“抓稳了,小心掉下来。”
“不会,有王爷在,掉下来也不怕,横竖您会接着我。”
“那可不一定。”墨容澉笑道:“说不定我想看你摔个四仰八叉!”
她却一眼将他看穿,“才不会,王爷疼我,定不会让我摔疼的。”
墨容澉轻笑,是啊,他不会,她若掉下来,他一定会接住,就算接不住,也会垫在下边,情愿摔自己,也不会让她有事。真真是疼到骨子里的妹子啊。
白千帆荡了一会就下来了,扯着自己的衣裳:“时辰过了吗?穿着这些太难受,我想脱了。”
时辰其实还没过,看她一脑门亮晶晶的汗珠子,想来也是受罪,墨容澉扯了汗巾子替她擦试,光洁的额头一次露在他面前,细看之下,就跟膏子似的,细腻得很。
“你难受就脱,横竖也差不多了。”
白千帆摇头,“那可不成,就差最后这么一点,不然许的愿就不灵了。”
墨容澉笑着问,“别的姑娘及笄,许的都是嫁个如意郎君,你呢?”
“我也是啊,这都是规矩,乱不得的。”
墨容澉逗她,“你都嫁人了,还想如意郎君?嫌我不够好?”
“王爷别说笑,”白千帆正了正脸色,“王爷拿我当妹子,到时侯和离了,我不要嫁如意郎君么?”
墨容澉面上一僵,他自己偶尔想一想就算了,没想到白千帆也想这些,看来她想嫁人的心很迫切啊……
“虽然及了笄,到了嫁人的年纪,可你身量还小,再长长吧,长大一点,人家才看得上。”他说着瞄了一眼她的胸,摇了摇头,“现在这样,确实……小了点。”
白千帆很敏感的意识到他说的是哪里,顿时恼羞成怒,将他推开,有些口不择言,“说不定就有人喜欢小的呢?”
“不会吧,是个男人都喜欢大的。”
“王爷也喜欢大的?”
“当然,越大越好,”墨容澉说着还抬起手,凌空抓了几下。
白千帆哼了一声,“那我祝你找个这么大的。”她用手比划了一个大西瓜,哈哈笑着跑开了。
墨容澉站在那里有些愣怔,不明白自己怎么和小丫头聊到这个上头去了。一闭眼,他脑子里浮现出她那对青皮果子,确实很小,不过……挺可爱。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百二十四章酸掉牙的话
墨容澉歇了午觉起来,出门就瞧见白千帆和贾桐在前院里练剑,昨儿个及笄,今儿个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个小丫头,身量小,发髻歪到一边,他皱了眉头,底下人怎么服侍的,连个头都梳不好?
他背着手慢慢踱过去,白千帆刚好收了式,见了他很高兴,屁颠屁颠跑过来,手里舞着长剑:“王爷看我舞剑。”
墨容澉说,“别舞了,手臂还没剑长呢。”
白千帆嘻嘻笑着,突然手一转,挑了剑花刺过来,这点小伎俩在墨容澉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身形未动,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捏,便夹住了剑头,嘴角一勾,带着得意,“想偷袭我,练个二十年再说吧。”
白千帆夸口赞道,“王爷好身手。”
贾桐在一旁拍马屁:“那是,王爷是咱们东越国一等一的高手,我这样的能以一敌十呢。”
白千帆惊讶得张大了嘴:“王爷能打十个师傅?那打我这样的,恐怕以一敌二十了吧?”
贾桐撇撇嘴:“二十?你也太小看咱们王爷了,就你这样的,至少是五十,要说一百也不为过。”
墨容澉听他拍马比,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有点绝世高手的孤傲味道。
白千帆肃然起敬,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臂,嘴里啧啧有声,“那可真是厉害了,瞧瞧这胳膊,够粗的。”
夏衣单薄,她软乎乎的小手摸上来,墨容澉简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脸上浮起可疑的红云。
却听白千帆嗯了一声,“不对呀,王爷要是这么厉害的话,要师傅和宁九做什么,你们不是保护王爷的吗?”
贾桐道:“这你就不懂了,王爷千金之躯,不能什么人都过招吧,那些小喽啰就得我和小九儿去挡了。”
白千帆点点头,“是这个理。赶明儿我学好了,也来保护王爷。”
这话听着受用,总算没白疼她,墨容澉拿过她手里的剑对着光看了看:“这剑太长,不适合你,改天我替你寻把好的来。”
“那敢情好,我正嫌它太重,舞一会手就酸了。”
“那是你基本功不扎实,力气不够,得多吃。”
“可我吃得够多的了呀,”白千帆叹着气,有些无奈的样子,“绿荷姐姐说,我再这样吃下去,会成为一个小胖子。”
墨容澉笑道,“胖不好么?胖起来有精神。”想像她白白胖胖,一团面粉似的可以随便揉捏,好象也不错,
“胖了跑不动,”白千帆说到这个又笑了,“我拳脚虽然不行,可逃起命来没问题,谁也没我跑得快。”
她一说这个,墨容澉就心酸,跑得快也值得炫耀?这都是打小逃命练出来的啊……
“以后在我身边,不需要你逃命,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我知道,有王爷保护我嘛。”她扯着他的袖子,扬着小脸笑。
眼睛被阳光刺得眯成一条缝,睫毛盖下来,在眼睑底落下一道阴影,瓷白的小脸晕着粉红,她象只巴儿狗似的冲他笑,就差没摇尾巴了。
怎么就能这么惹人爱?墨容澉有些恍神,手不听使唤的伸出去,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恍惚中见她招手,他受了蛊惑一般低下头去,她却伸了手,把他两边脸捏住一扯:“王爷常捏我,我也捏捏王爷。”
贾桐在一旁低头偷笑,小王妃越来越大胆了,连王爷的脸都敢捏。
墨容澉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想怒来着,瞪着眼,气势却上不来,软绵绵的暧了一声,“别闹。”语气说不出的无奈又宠溺。
白千帆嘻嘻笑着,把剑还给贾桐,拿了手帕擦汗。
墨容澉却又有些呆滞了,他想到将来她嫁了人,是不是也这样亲昵的捏她夫君的脸?那个男人已经有具体的模样了,就是杜长风,画面一旦具像,他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杜长风不行,他压根不喜欢她,把她送的荷包都扔了呢。
他决定跟她透个底,好让她有心理准备,反正还小,可以慢慢挑,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
“陪我到那边走走。”他指了指池塘:“你也歇歇汗。”
“好勒,”白千帆清脆的应了一声,边上月香奉上凉茶,她咕噜喝了半盏,抹了抹嘴唇,跟着墨容澉一道走了。
贾桐收了剑,见绿荷往这边看,他心一跳,慢吞吞走过去,还没张嘴,绿荷身子一扭,往走廊上去了。
他忙追上去,“哎,你老躲着我做什么?”自打那日表了白,绿荷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只癞蛤蟆似的,他心里紧张,又没寻着合适的机会,这会子两个主子都走开了,他便巴巴儿上前来。
绿荷个子虽高挑,贾桐腿也不短,三两步赶上去,拦在前面,“你躲什么?”
“不想听你那些酸掉牙的话。”
“喜欢你,就是酸掉牙的话么?”贾桐撑着一口气,反正话已经说出口,横竖得有个结果。
“可不是,那日我牙酸掉了,到现在吃东西还软乎呢。”绿荷斜眼睨他,目光滑下去,落在腰间的荷包上,“哟,天天儿带着呢,没白费王妃一番苦心。”
提起这事,贾桐有苦说不出,“你以为我想带着么,都是王妃逼的,一天没见就问,是不是不喜欢啊,是不是嫌弃啊,我都没好意思说,这绣工确实不怎么地。要不,你给我绣一个?”
绿荷嗬了一声:“辛苦给你绣的还嫌弃,没看到王妃手指头都扎成窟窿了吗?没良心的家伙!”
“王妃一片心意,我领了,她是为感谢我那时托了人去牛头山救她,才给绣的。虽是她的心意,可这么些线疙瘩,带在身上,被小九儿笑了好几回,绿荷,你受累给我绣一个吧,怎么说我也是七尺的汉子,挂着这个,没面子呀。”
“哟,您还有面子呢?”绿荷撇撇嘴,“嫌王妃这点心意小了?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许吧?”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贾桐四处看了看,好在没人,“为这事,我都挨王爷呲达几回了,我和王妃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我和王爷一样,拿她当妹子看,绿荷,我就喜欢你,说真的,王妃没来府里前,我就喜欢你了,一直没敢说。”
他有些着急,想表明自己的态度,手伸出去,却被绿荷狠狠抽了一板。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绿荷杏眼一瞪,“我本来只倒了一边牙,被你今儿一说,两边全倒了,你走吧,往后别再说这些个,我没耳朵听。”说完,身子一扭,往回走。
贾桐追上去,“倒底什么意思,你给个话啊?”
绿荷迈着碎步急走,“没什么意思,警告你别跟了,不然我抽你。”
她凶起来真叫一个厉害,贾桐不敢跟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叹气。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一百二十五章奇怪的念头
墨容澉和白千帆并肩在池塘边走着,柳条子垂下来,不时在风中轻荡,有树叶落在白千帆头上,墨容澉伸手想替她拂掉。
他突然伸手过来,白千帆以为他想偷袭,就象方才她偷袭他一样,立刻做出反应,身子一闪,拳头出击,狠狠击打在墨容澉的手臂上。
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墨容澉吃痛,白千帆也好不到哪里去,反弹的力量是加倍的,捂着拳手哎哟直叫唤。
墨容澉又气又好笑,“你打了我,你还叫疼?”
白千帆呲牙,“谁让你偷袭我?”
“我用得着偷袭你,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替你把头上的树叶拂掉。”
白千帆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顶,果然有片叶子插在发间,她摸下来拿在手里玩,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要不你也打我一拳。”她道歉的方式总是这样,觉得言语太轻,让对方还回来才公平。
墨容澉哼了一声,把自己的拳手伸到她面前,“我怕没收住力,把你打死了。”
白千帆抱住他的拳头惊呼,“王爷的拳头真大,能一拳打死只老虎吧!”
知道她是借着拍马屁下台,墨容澉却很受用,唇角微微勾起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捧着他的拳头,小脸扬着,一副膜拜的样子。
他们站在柳条间,四面都是枝叶,象一道屏障把他们围了起来,他突然有些面红耳赤,用力挣开她的手。清了清嗓子,道,“王妃说昨儿个许愿要嫁个如意郎君,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
白千帆仍是扬着脸,“王爷要替我挑吗?”
“嗯,总要挑个好的,本王才放心把你嫁出去。”他顿了一下,“头一条,睡觉打呼噜的可不行。”
白千帆一愣,“为什么?爷儿们睡觉打呼噜的多呀。”
“我就不打呼噜,”墨容澉斜了她一眼,“你睡眠浅,边上躺个打呼噜的,你能睡着?”
白千帆想了想,“也对,他一打呼噜,我就得醒,觉也睡不好了。”
“模样儿长得端正,骨架子也好,有一官半职,俸禄足可以养家,待人也和气,瞧着没什么缺点,可唯独打呼噜,所以依着我的意思,还是再考虑考虑。”
白千帆听着糊涂,“王爷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杜长风呗,名字也不好,长风,得多长一道风啊,小丫头身量小,别给刮跑喽!
“就有那么一个人吧,”墨容澉见她自己不说,也不点破,“兴许你是满意的,依着我,再挑一挑,横竖不着急。”
白千帆嗯了一声,“我听王爷的。”
她乖乖巧巧的样子,总让墨容澉心头生悸,跟她呆不了一会,一些奇怪的念头就要滋生出来。他有些郁闷,尽量同她拉开距离,“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你想留在这里吃也行,想回揽月阁吃也行,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匆匆离去,弄得白千帆摸不着头脑,算不上喜怒无常,可这么半路上撂摊子也少见。
墨容澉换了衣裳,带着贾桐宁九去了晋王府,墨容泽却不在,大总管陪着笑,“可不巧,我们爷在荷塘月色吃酒,王爷上那一准找得着。”
墨容澉也不是非要找晋王不可,一听在荷塘月色,倒动了心思,最近自己这股子燥动压都压不住,是时侯找个女人泄*了。虽然嫌那里的女人不干净,横竖还有别的法子,郝平贯都能找女人去火,他怎么就不能?
思忖着,上了马直奔荷塘月色。
荷塘月色这名字起得雅,全因楼后边是大湖,漫天荷花别样红,花正开得好,每日都是高朋满坐,搂着姑娘看风景,对着一湖碧波荡漾的荷,做那种事都别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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