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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白千帆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绿荷姐姐颠倒黑白么,他怎么成了好性子的人?好性子的人能做出那些事?”
“哪些事?”绿荷瞟了她一眼,说起话来跟炒豆子似的干脆,“你说爷罚杜提督的事?官家的事,奴婢不懂,可奴婢知道,革了职的断没有还留在衙门里的,单凭这点,咱们爷就是手下留情了。王妃,以前爷没挑明也就算了,现如今,爷发了话,您不出府了,是正儿八紧的楚王妃,您就得注意些,和那些个外男别走得太近,你是嫁了人的,是爷的媳妇儿,您对杜提督着急上火的,您想过咱们爷没有?他心里得多难受啊?自己的媳妇儿总想着别的男人,他不闹心啊?您生气,冲爷嚷,爷心里的有火冲谁发去?”
“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堂堂楚王,是铁帽子亲王,天底下独一份的尊荣,爷为了您,不也把苦处往肚里咽吗?奴婢跟在爷身边的时间不短,爷一直讳莫如深,感情轻易不外露,偏是对王妃一腔情深让奴婢们看了都眼热,他把王妃捧在手心里,可王妃问问自己,您的心在哪里?还有比这更伤心的吗?”
白千帆怔怔的看着她,脑子里竟是乱糟糟的,对不对的,她说不上来,就觉得听着挺震撼,她从没想过那一层,在她的意识里,墨容澉喜欢她就跟奶娘喜欢她是一样的,他们都疼爱她,都照顾着她,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可她从来没从墨容澉的角度替他想过,没想过男女之情的事,她被绿荷数落得有些发懵,呆了半响,总算憋了一句话出来,“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打我啊。”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六十九章腚就是用来打的
听白千帆这样说,绮红有些担心,小王妃皮肉嫩,容易伤着,王爷盛怒之下难免控制不好轻重,别真伤着她才好。
“打在哪了,奴婢看看。”
白千帆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别看了,打我腚了。”
绮红不由得好笑,王爷这还是把王妃当小孩子了,气起来抓着打屁股。
白千帆说着自己揉了揉,结果一碰,她咧着嘴嗤了一声,不碰没事,一碰倒觉得疼了。
绿荷说,“疼成这样还不让看看,小心里头化了淤就麻烦了。”
白千帆只好趴在桌子上,让她俩掀了裙袄看,这一看不打紧,绿荷没吭声,绮红倒抽一口冷气,雪白的两瓣腚上,五指印发乌了,她们没在现场,也能感受到墨容澉当时那驳发的怒气。
绮红道,“这不行,得擦点药膏子,不然里头真得化淤了,王妃快到床上躺着,奴婢寻了药膏子就来。”
她匆匆忙忙进了墨容澉的屋子,从细螺柜里拿药膏,冷不丁屋里有人出声,“你拿什么?”
绮红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墨容澉竟然就坐在榻上,屋子里有些暗,她心里又急,竟是没注意到,当下便有些嗫嗫的,“爷,原来您在啊,”
墨容澉盯着她的手,再问,“拿的是什么?”
“是,是上次宫里赏的玉膏子。”
“拿了做什么?谁伤着了?”
绮红不敢撒谎,吞吞吐吐,“是,是王妃……”
墨容澉一下就弹起来,夺过她手里的药膏大步往外走,“王妃怎么伤着了,什么时侯的事?你们怎么看照的?”
绮红咬着唇不好说,只好不吭声,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墨容澉进了屋子,见绿荷站在床边,他三两步迈过去,掀了账子一看,顿时傻了眼,那乌黑的手掌印不是他打的还能有谁?
顿时把他心疼得跟刀割似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是猪油蒙了心,下手没个轻重!
他默不作声坐在床边,白千帆露着腚怪不好意思的,脸冲里一声不吭的躺着。墨容澉用手掏了药膏抹在那乌黑的印上,再细细的抹开,动作轻柔得就跟手底下是易碎的箔片似的,稍稍用力就会四分五裂。
他动作一轻柔,白千帆就觉得痒,不安的扭了扭,“姐姐抹药就抹药,做什么弄得我痒痒。”
墨容澉不说话,只是认真抹药,白千帆终于觉得不对,扭头看了一眼,本能的扯着被子要盖住自己,声音抖得发颤:“王,王爷怎么,来了,不是绮红姐姐,替,替我抹药的么?”
“别乱动,刚抹的药,都沾被子上了,”墨容澉把她的手拿开,“躺着晾一晾,再起来。”
白千帆红了脸,扭捏的道,“我是个姑娘家,王爷这么的可不好。”
墨容澉轻叹了一口气,“你是我媳妇儿,怎么老是记不住。”
白千帆这时想起绿荷说的那些话,也不跟他置气了,说起来,她还是跟墨容澉关系更亲厚一些,杜长风弄成那样,她心里有愧,可恼起来也觉得贾桐那话没错,是杜长风自甘堕落,没的叫她看不起,如果她选了杜长风,墨容澉断不会变成那样的。
“我没给人做过媳妇儿,还不太适应哩,”她轻声说道:“总得有个过程,以后我会记住的。”
她乖巧听话的时侯多惹人爱啊,墨容澉俯下身子,把脸凑过去,“还疼么?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你放心,不会再有下回了。”
“一点也不疼,是姐姐大惊小怪了,腚就是用来打的呀,不然长着干嘛。”
她的言论总是让他觉得新奇好笑,抵着她的额悄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每次府里有人挨,不论是鞭子还是板子,不都打在腚上么?往年在白相府,下人们挨打,也打在腚上,长着腚可不就是用来挨打的么?”
墨容澉干脆躺下来,支着手肘同她说话。声音愈见低微,几乎听不清晰了。
两个人在账子里窃窃私语,绿荷站在账外捂嘴笑,绮红也是有些唏嘘,这两人,好一阵闹一阵,竟跟孩子似的,小王妃本是孩子心性自不必说,堂堂的楚王爷,那样不可一世的王,一头陷进爱情里,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刚吵了架的两个人并头躺着,再找不出话来的时侯,不免有些尴尬,尤其是墨容澉,他是支着肘着,一抬眼就看到雪白皮肤上的乌黑印,那是他下的毒手,看一次,他就内疚一次,竟有些不敢面对白千帆的眼睛,楚王爷从来没有这么窘过,只好说,“你先睡一会子,等好了我叫你。”
白千帆也不好意思,用手揉揉鼻子,“王爷有事忙去吧,有姐姐们守着就行了。”
“我哪也不去,就呆在这里。”墨容澉摸摸她的头发,“我这是将功补过呢,你睡吧,我守着你。”
白千帆只好闭上眼睛,可哪里睡得着,不时从眼睛缝里偷看。
她阖上眼睛,墨容澉才敢看她,瞧见她的小动作,不觉好笑,知道她也睡不着,把她的手握住,“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白千帆闭着眼睛说,“无端端的为什么送东西给我?”
因为愧疚,因为心疼,因为想补偿。
可他最后说出口的是,“因为我喜欢你。”
白千帆蓦地睁开了眼,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转瞬而逝,就跟被闪电击中似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不免奇怪,可又无从回味。
“怎么啦?”看她呆傻的样子,墨容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是不是觉得凉?”
“王爷,”白千帆踌躇了一下,问了她之前心里想的那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选你,你是不是也会变成杜长风那样?”
墨容澉没吭声,默默的帮她把裤子穿好,又弯腰替她把鞋穿上,这才打起账子让她出去,账外的绿荷绮红早不见了踪影,大概看他们说私房话,不好意思听,便出去了。
白千帆见他不答,有些心虚,怕自己这问题又要惹恼他,也不好再追问,低着头跟在他边上,跨出门口的时侯,才听到他答了一句,“不会。”
他不会象杜长风那样,他只会比杜长风更不堪。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七十章心里怎么越来越难过了
那日吵过后,虽说后来又和好了,可白千帆心里总有些怪怪的,也不知是为了杜长风,还是因为绿荷说的那番话,又抑或是被墨容澉看了腚有些难堪,总之,她一连几天没去怀临阁,还着人把雪球弄了回来,重新给它在揽月阁里置了窝。
她没来,墨容澉也不过去,两人跟杠上了似的,好象你不来见我,我也不去见你。入了冬,墨容澉的政务也忙起来,年前许多事要办妥,一桩桩一件件接连而来,到府里请示的人来了一拔又一拔,他干脆呆在衙门里,中午也不回来,要么着人送饭,要么和底下的武将去酒楼喝酒。
他去喝酒都是临时起意,走时打发人去府里说一声便是了,可绮红每日都按时按点做了饭菜,既是不用送,他们也不好把主子的饭菜享用了,郝平贯便打发人送到揽月阁去,王爷没吃,王妃吃了也是一样的。
送了两次饭,白千帆这才知道墨容澉这段不常在府里,她隐约松了一口气,又往怀临阁里逛去了。
这日出门,余光瞟见落星阁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她伸了脖子一看,是修元霜。还是杜长风来的那日,她见过修元霜一面,后来便再没见过。
如今的修元霜就跟初来楚王府的她一样,成了隐形人,若不是碰巧看到,几乎已经想不起她来。连她都想不起来,王爷就更不记得。
可修元霜毕竟和她不同,她是没妈疼爹也不爱的庶女,修元霜是大学士府的嫡长女,贵不可言,身边环环绕绕,到哪都是大排场,现在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人冷冷清清,弄得有些凄凉的景象,怎不叫人唏嘘。
她想了想,从路口拐下去,往落星阁走,还没进院门就扬着声叫:“修姐姐,我看你来了。”
院子里站着发呆的修元霜扭头看她一眼,却是急急转身往屋里走,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她。
白千帆一愣,隔着院门立住了,修元霜这是不欢迎她啊……。
算了,既然不欢迎,她也没必要非得杵在人家眼睛里,没得讨人厌。
只是这么一来,情绪受了影响,到怀临阁的时侯,有些闷闷的,绿荷打着量她,嗬了一声,“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耷着脸子,传染了是怎么的?”
白千帆扯了唇角笑了一声,“姐姐说的必不是我,我可没耷脸子。”
绿荷见她笑了,悄悄指了指屋子,“耷脸子那个在屋里呢,王妃快去瞧瞧吧。”
白千帆知道她说的是绮红,不觉奇怪,绮红的性子是最好不过的,心善耳根子软好说话,连王爷对她另眼相待,从来也没见她耷过脸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心里着急,挑了帘子钻进去,果然见绮红坐在妆台边发呆,倒也说不上耷脸子,反正脸上没笑容,眼睛里倒有淡淡的忧伤。
“姐姐怎么了?”白千帆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弯着腰看她。
绮红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了笑,“没什么,”摸摸她的手,是凉的,赶紧握着到嘴边哈了一口气,“大冷的天,王妃怎么来了。”
“来瞧瞧姐姐呗。”白千帆笑嘻嘻的说,“姐姐坐在这里发什么呆,莫不是想小郎君么?”她在绮红绿荷跟前从来没顾忌,有什么说什么。
这是句玩笑话,若是往日,绮红定会红着脸嗔怪的笑,今儿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搓着她的手,“奴婢真想伺侯王妃一辈子,往后奴婢出了府,王妃想吃糕点可找谁去?”
白千帆吃了一惊,“姐姐要出府么?为什么?”
“王妃别问这么多,”绮红把她的手松开,“热乎了吧,今儿个奴婢炸春卷给王妃吃可好?”
白千帆不是好糊弄的,再好吃的东西这会子也失去了吸引力,她摇着绮红的胳膊:“姐姐快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出府了呢?出府干什么去?还回来么?”在她心里,绮红就跟亲人一样,以前大家都不待见她的时侯,只有绮红对她好,患难时的真情,那是要记一辈子的。
眼见她都要急哭了,绮红没办法,只好说,“王妃这是做什么,奴婢到了年纪,该放出去了,难道王妃想留着奴婢做老姑娘,一辈子不嫁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姑娘大了要出阁,这是好事,可白千帆不舍得,她这几日本来就有些郁闷,现在又出了绮红这档子事,情绪更低落了,咬着唇闷声不吭。
绮红只好反过来安慰她,“奴婢也想一直留在府里不出去,可规矩摆在那儿呢,没的叫大总管为难,再说了,我家就在城外,得了空,再来探王妃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白千帆搭耷着头,“你走了,就没人疼我了。”
“谁说的,还有爷呢,爷可是把王妃放在心尖上疼的,奴婢为王妃做的,可不及爷为王妃做的半分。奴婢走了,自然有人填补空缺,新来的姑娘定是象奴婢一样尽心服伺王妃。”
白千帆听着这些话,心里越发不得劲,抱住了她,“我就喜欢你,我和姐姐投缘,在心里当姐姐是亲的一样,要不我求求王爷,别放你出府吧。”
绮红说,“若是王爷应允,奴婢就不出府了,一辈子都在爷和王妃跟前伺侯着。”
白千帆这时侯想到了修元霜,心里不觉闷了一下,摇了摇头,“让你做老姑娘也不好,你还得有自个的夫君和孩子呢,一直跟着我,没的耽误你。”
“奴婢不愿嫁,就这么跟在爷身边挺好。”
白千帆心里一动,从前她以为绮红是墨容澉的通房,后来才知道不是,可墨容澉那么标致齐整,绮红天天儿跟在身边,难免不暗生情愫,既是这么着,何不同墨容澉说说,让他收了绮红,反正后院已经有了一个修元霜,多一个绮红也不多,再说墨容澉对绮红是另眼相待的,做了夫妻,必是疼爱的,或许象疼爱她一样……呃,心里怎么越来越难过了……是因为绮红姐姐要出府了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七十一章我是你媳妇儿
白千帆心事沉沉,跟着绮红在厨房炸春卷的时侯,也心不在焉,锅里爆了个油花,她啊呀一声捂住了脸,绮红正要丢了手里的长筷子过来看她,就见门口黑影一闪,一条手臂把白千帆卷了出去。
白千帆整个腾了空,出了厨房也没落地,直接带到屋里去了,墨容澉沉着脸吩咐绿荷,“快拿青草膏来,王妃烫着了。”
绿荷哟了一声,赶紧去柜子里拿药膏。
墨容澉拉着白千帆在灯下仔细看,烫得并不严重,只有微微一点子红,他拿手轻轻触了触:“疼吗?”
也就沾皮肤的那一瞬有点子辣,现在一点不疼了,可男人靠得那样近,幽黑的眼眸时闪烁着关切,她已经有几天没见着他了,再听他低柔的语气,心头莫名涌上来一些伤感,竟是红了眼眶,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疼!”
听到她叫疼,墨容澉的心就跟拉了道口子似的,也疼得厉害,他又仔细瞧了瞧,大概是面上瞧着不厉害,里头伤着了,不然向来坚强的她怎么会叫疼?
“怎么还没拿来?”他声音带了怒气,“王妃叫疼了听不见?”
绿荷吐了一下舌头,赶紧把药膏子拿过去,不是她拖延,柜里白瓷瓶的药膏子有好几瓶,她总得看仔细了,别弄错了才行。
揭了瓶盖,那青草膏的味道有点重,白千帆不愿抹,扭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听话,过来,”墨容澉沾了一点褐色的药膏在指尖,“抹上就不疼了。”
“好象又,又不疼了。”白千帆扁着嘴巴可怜兮兮看着他,“就别抹了吧。”
“真不疼了?”
“不疼了,”白千帆说着还用手点了点,“您瞧,真不疼了。”
墨容澉这才放了心,叫绿荷打水净了手,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几天没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就是有点不好意思,那日说喜欢她,也算是表白了,可小丫头半点反应都没有,叫他一颗心不上不下,烦乱得很,干脆不见的好。
刚才还殷勤要替她擦药膏,这会子却撇开她坐到一边去,无端端拉开了距离,白千帆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冷落。
她想走,可是绮红的事情不能不说,站在地心里搓着手指踌躇着。
墨容澉显得很忙,把案头上的东西整理来整理去,余光却是瞟着她。今儿本来也是不回的,刚要打发人回来,又改变了主意,就跟心有灵犀似的,一回来果然看到她在怀临阁。
先前是你不找我,我也不去找你,象暗地里较着劲,可这回,是她先来怀临阁来的,不管是不是找他,总之是来了,他象打了胜战,有些扬眉吐气,又雀跃得不行,可再高兴,脸上也得绷住了,看看她要怎么说。
白千帆站了一会子,见墨容澉忙来忙去的,好象不得空,只好闷头走了。
墨容澉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你去哪?”
“快吃饭了,我去看看。”
“还去厨房?没的又被油炸着了,别去。”
白千帆站在门口想了想,“王爷这会正忙着,我就不打挠了,咱们吃饭的时侯再说话。”
他等不及,再说吃饭的时侯,他在她眼里还不及那些菜式重要,她哪里顾得上他。
“过来,”他伸出手来,眼神灼灼。
白千帆站着没动,很奇怪,上次那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又来了,极快的一下又没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怕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改天得叫刘一贴好好瞧瞧了。
墨容澉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过来。”
白千帆这才走过去,“王爷叫我做什么?”
墨容澉也不说话,抓着她的腰一提,放在自己腿上,大手环在上面,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想我吗?”
白千帆不答,反问他,“王爷想我么?”
“我想你。”
白千帆身子一抖,好象又被电了一下,她顿了一下才笑起来,“那我也想你。”
“小无赖,非得我想你,你才想我么?”墨容澉宠爱的捏她的脸,“若我说不想,你岂不是也不想我?”
白千帆想了一下,“其实……我还是想王爷的。”几乎天天儿都在一起的人,冷不丁分开几天,都会想的吧,她几天不见雪球和咕咕,也怪想的呢。
这个答案让墨容澉很满意,屋里烧着地龙,小丫头脸上晕着酡红,衬得肤色更加莹白,象羊脂玉一样温润细腻,他的手停在她脸上,竟不舍得离开。
“千帆,”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又低又哑,“我……”他想亲她,又怕她象上回一样的拒绝,干脆就闭了口,把头压下去。
每到这时侯,白千帆就是慌乱的,拿手抵着他的胸口,“王爷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又……”
“别动,”他企图按住她,声音带了乞求,“亲一下,一下就好。”
“不行啊,我是大姑娘,不合规矩的呀!”
墨容澉一听这话就来气,满腔的旎旖都收了回去,沉了声音,“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你是我媳妇儿,不是什么大姑娘。上回还说会记住,记哪去了?”
白千帆理亏,半低着头不吭声,上回吵架的时侯,她是答应过要记住,可每到关键时侯就忘了。
就算没忘,她也不愿意墨容澉这样对她,心里总归有些莫名的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好象又不是很明白。
“老是这样没个惩罚也不行,”墨容澉眯着眼睛打量她,“就罚你说,你是我媳妇儿,说十遍。”
白千帆睁大了眼睛,“哪有这样罚人的?”
“难吗?”
“不难。”
“那就说吧。”
白千帆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我是你媳妇儿,我是你媳妇儿,我是你媳妇儿……”
墨容澉看着那张小嘴巴嗒巴嗒,吐出来的话真是好听,他很满意,眯着眼睛笑,却发现白千帆越说越一副乐不可吱的样儿,他愣了一下,再仔细一听,小丫头说的居然反着说:“你是我媳妇儿,你是我媳妇儿……”
他笑骂道,“腚又痒痒了不是?”
白千帆笑得停不下来,趴在他怀里直喘气,他有心要罚她,伸手隔肢她,她却不是好惹的,明明势单力薄,还奋起反抗,两个人笑着闹成一团。
白千帆见他心情不错,灵机一动,“也不是不能让你亲,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七十二章相中了王爷
墨容澉哑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亲自已的媳妇儿还要谈条件,难得她松口,他便点头,“说吧,什么条件?”
“绮红姐姐要外放了,王爷知道么?”
“好象听郝平贯说了。”
“王爷就舍得?”白千帆抚着他衣袍上的刺绣,凸起的金丝被屋里的地龙捂热了,一丝凉意儿也没有,摸起来倒是舒服得很。
墨容澉低头看她胖乎乎的小手一来一回顺着那花的纹路抚着,有些痒痒,就跟那手抚在他心上似的。“舍不得也没办法,到了年纪就要外放,这是规矩。”
“可绮红姐姐走了,谁来管王爷的吃食,王爷吃得惯别人做的饭菜么?”
墨容澉有些明白了,嗤了一声笑,“我看,是你惦记她的手艺吧,真是个赖子,倒往我身上推。”
白千帆很坦白,“我惦记绮红姐姐的手艺,更惦记她这个人,反正我不想让她出府,她自己也不想出去呢。”
甭管绮红是什么意思,只要白千帆想的,墨容澉没有不答应的,既然她喜欢吃绮红做的饭菜,少不得就委屈绮红留下,这辈子都留在府里吧。
“既然你想她留下,她自己也不想出府,那就留下吧。”墨容澉笑眯眯看着她,“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是不是该兑现自个说的话了。”说着作势就要亲她。
白千帆胳膊一抵,“王爷急什么,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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