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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白千帆微红了脸,“没做什么,说会子话。”
冯如英撇嘴,“别欺负我小,其实我都知道,你们一定在做那种事。”
“哪种事?”
“夫妻做的事呗!”
白千帆惊愕的看着她,“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不等冯如英开口,又咧嘴一笑,“其实我没嫁人前也知道这些的,家里哥子多,想不知道都难。”
冯如英哈哈大笑,“正是这话,我哥子做这事都不避人的,摁在花园子里就办了,被我看到了。”
白千帆,“其实那事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抱在一起打架么,怪累的。”
“可不是,”冯如英挽着她的胳膊:“爷儿们都喜欢,姑娘倒没见几个喜欢的,压在底下鬼哭狼嚎,肯定很疼!”她悄悄看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听说第一次都很疼,要流血的,是不是真的?”
白千帆瞟她一眼,“我哪知道?”
“姐姐不是嫁人了么?怎么会不知道?”
白千帆:“……看,那只白鹤飞起来了。”她胳膊一抬,挣开冯如英的手,往前走了。这种事怎么好跟人说,她和墨容澉还一直没有圆房。她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是她和墨容澉的私*,不能同外人说道的。
天气冷了,白鹤比上回见的少了,只有寥寥几只,模样儿还是上次见的那样,细细的颈脖,尖尖的嘴,艳红的顶子,左顾右盼,悠闲的踱着步,一副高傲的样子。
她在一旁的台子上取了鸟食,往半空中一洒,几只白鹤纷纷拍着翅膀扑过来,伸着细长的脖子一点一点在地上啄起食来。
冯如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突然回过头去,阳光下,一身亲王朝服的墨容澉缓步走过来,阳光仿佛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眉目如画,轩昂不凡,有气镇山河之势。
她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心突然跳得没有章法,赶紧低下头装作看白鹤,视线里他的影子到了脚下,并没有做任何停留,就这么擦身而过,走到他的王妃身边去。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笑,轻轻揽着她的腰,声音温和:“出来得久了,回去吧,到饭点了。”
白千帆扬脸冲他笑,乖顺的点头。他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容象春水一样漾开了去。
冯如英看得出了神,手里抓着的一把鸟食不知不觉洒了下去,引得白鹤纷纷往她这里聚拢,扑飞着翅膀掠起一起轻风,她骤然清醒,收回了目光。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九十七章王爷,我也要
饭摆在后殿里,烧了地龙,熏了桂花香,空气里仿佛都是甜的。
瑞太妃坐在首位,微一抬眼,见白千帆跟在墨容澉的身边坐下来,便说:“王妃到哀家这边来坐。”按规矩,楚王坐左下首,楚王妃应坐在右下首才是。
白千帆应了声是,正要起身,被墨容澉拖住,他微微一笑,“太妃,自家人不必讲究那些个,随意些吧。”
他开了口,瑞太妃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是老大不舒服,又不是勾栏院里的姑娘,哪有一刻离不开爷儿们的?
既然楚王爷不讲规矩,那她也无需遵从,叫冯如英坐在原本应该楚王妃坐的位置,这样一看,白千帆倒象个没身份的妾了。
墨容澉应着在碧福殿开罪了白千帆,这会子越发小心,目光简直象黏在她脸上,殷勤周到的照顾着。
瑞太妃简直没眼睛看,这是她那个名声赫赫的煞神儿子吗?怎么到了小丫头面前,就成了这般模样,一点爷儿们该有的威严气度都没有了。
白千帆在吃饭的时侯很关注,眼睛只盯着各种菜式,她盯着什么,墨容澉便替她夹什么,小瓷碟里堆得小山似的。
瑞太妃暗自腹腓:便是喂猪也不是这样喂的吧。
白千帆吃到什么好吃的,会习惯性的眯着眼冲墨容澉笑,表示这道菜很好吃,墨容澉则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嘴角扬着微微的笑意。
桌子另一边的冯如英吃起东西来跟白千帆不分上下,身后布菜的太监刚把菜夹过来,她就吃进了嘴里,和白千帆的小瓷碟不同,她的总是装不满,大多数时侯是空的。
瑞太妃便亲自替她夹了几筷子菜,笑吟吟的说,“好孩子,慢些吃,吃快了不消化。”
冯如英眨巴着眼睛,“太妃,我长身体呢。”
白千帆呵呵一笑,“我也是,咱们得多吃些才能长得高呀。”说着,她双手捧着碗往墨容澉跟前一递:“给我一勺雪蛤。”
墨容澉笑着给她舀了一勺,没想到对面的冯如英也捧着碗往他一递:“王爷,我也要。”
墨容澉:“……”这丫头有病吧,跟她很熟吗?是哪根葱啊,怎么就敢大喇喇开口让他替她舀雪蛤?
瑞太妃笑道:“王爷就给她一勺吧,小丫头长身体呢。”
“给她呀,”白千帆拿胳膊撞了撞他,“妹妹比我还小呢。”
墨容澉有脾气发不出,只好舀了一勺给冯如英,她显得很高兴,笑得露出一口细白牙:“王爷真好,一点也不象外边传的那样吓人。”
有人夸奖自己夫君,白千帆很高兴,“外边那些话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我家王爷才不是那样,相貌好,个子高,待人最是可亲的!我刚进府的时侯不知道,差点翻墙……”
墨容澉及时塞了一筷子菜进她嘴里,把话堵住了,“吃饭少说话,小心噎着。”
瑞太妃在心里叹气,原以为儿子身边有了个嘘寒问暖的,她也能放下心来,谁知道是这么个东西,反过来让她儿子象照顾祖宗似的照顾着,这哪成啊,养闺女都没这么费劲的。
吃过饭,喝了一盏茶,墨容澉就该走了,可他不想走,坐着东一句西一句扯闲谈,突然想起瑞太妃的寿辰快到了,说,“过两日便是太妃的寿辰,太妃想要什么,儿子弄了来孝敬您。”
说起这个,瑞太妃就心酸,她的寿辰年年都过,可墨容澉来过几次?每每是打发人送了贺礼过来,人却是不露面,比外人还不如。
她笑着道,“你有心便罢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那日过来吃碗寿面我就高兴了。”
瑞太妃这样说,墨容澉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天下无不是的爹娘,事情早已经过了,都朝前看吧,他就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该敬的孝道不能缺。
“儿子记住了,那日一定早些过来替太妃贺寿。”
瑞太妃很欣慰,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只除了那个碍眼的白千帆,她有个好儿子,再配个好儿媳,不管会不会母慈子孝,只要他们夫妻好,她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到底是老了,坐会子就觉得乏,搭着蓉嬷嬷的手臂回寝宫里歇午觉去了。
墨容澉不好再留,同太妃行了礼,也往外走,白千帆跟在边上送他,路过右偏殿,她指了指金碧辉煌的殿堂说,“瞧,那就是我住的地方,漂亮吧。”
墨容澉没进去,站在门口认真瞧了瞧,确实是富丽堂皇,看来瑞太妃没有亏待他的小王妃。
他知道瑞太妃对他的楚王妃并不是很满意,也许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把白千帆留下来培养培养感情的,毕竟是一家人嘛,往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
婆婆要过生辰,做儿媳妇的不送点东西不象话,可就她那点绣工拿不出手,时间上也来不及,白千帆正为这事苦恼,冯如英过来了,“姐姐想什么呢?”
“过两天是太妃寿辰,可送太妃的礼物还没着落呢。”
冯如英坐下来,同她一样托着腮,仰头望天,过了一会,她说,“若是要送东西,肯定是自己亲手做的有诚意。”
“我也是这样想,可我那绣工太差劲,拿出来怕人笑话。”
“现在做绣活,时间上也来不及,”冯如英想了想,说,“姐姐出身官宦之家,定是会写字的。”
“什么意思?”
“姐姐若是有诚心,不如亲手抄一篇贝叶经,用来给太妃祈福,祝她健康长寿。”
白千帆眼睛一亮,但立刻又黯淡下来,难为情的笑,“不瞒你说,我的字写得丑,只怕上不得台面。”
“这个不打紧,再丑也是姐姐亲手写的呀,只要姐姐心诚,太妃便会高兴。”
白千帆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写字和墨容澉闹,若是那时坚持下来,也不至于现在这般为难。
冯如英看了她一眼,“妹妹这主意或许也不太好,还是想想别的吧。”
白千帆问,“怎么不好了?”
“抄经书,字写得怎么样倒是其次,关键是心要诚,寅时便要起,焚香沐浴后方可抄写,一日三餐也得挪时间,不能按时用饭,一直抄到子时才能停,其间不能外出,不能说话,要心静心诚,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姐姐做得到吗?”
白千帆最擅长的便是吃苦耐劳,早起晚睡没什么,不外出不说话问题不大,过点吃饭也可以克服。
她很慎重的点头,“我可以的,就这么决定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九十八章抄经书的规矩
吃晚饭的时侯,孔嬷嬷出现了,做为宫里最厉害的精奇嬷嬷,她身上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气场。
她站在身后,白千帆立马如芒在背,吃饭的速度不觉就降了下来,既便是这样,孔嬷嬷仍不满意,手里的戒尺不时敲敲桌沿:“王妃吃快了,再慢些,细嚼慢咽才能体现主子的尊贵。”
白千帆只好慢慢的嚼,慢慢的咽,饭菜都嚼得没味道了才咽下去,吃得慢,拉长了时间,便不容易饱,可一道菜她最多只能伸三次筷子,多伸一次,又要挨戒尺打。饭也不能装满,跟猫食似的一点,装在碧玉小碗里,好看是好看,对她来说,却是连牙缝都不够塞的。
瑞太妃坐在首位,笑眯眯的看着:“这才有个王妃的样子嘛,中午王爷那样惯着,是毁你呢,养肥了好看么,瞧着别人穿漂亮衣裳,自己穿不了,总归不舒坦的吧。”
白千帆苦着脸:“太妃,我长身体呢。”
“姑娘家到及笄,就没什么长的了,王爷喜欢惯着你,可到了外边就让人看笑话了,不是笑话你,是笑话王爷,你总不想因为自己让王爷成为别人的笑柄吧?”
大帽子一扣,白千帆就不好说什么了,在她心里,墨容澉的面子当然比自己两口吃食重要,那是堂堂的楚王爷啊,天底下赫赫有名的战神,可不能因为她丢了脸面!
孔嬷嬷在身后幽幽开口,“王妃吃个三成饱就行了。”说着朝边上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便上来收拾碗筷。
白千帆欲哭无泪,哪有三成饱,一成都没有呢!
晚上睡觉的时侯,她提出要多加两个火盆,孔嬷嬷到床边看了看,“两个火盆足矣,多了虚火入体,容易长火钉子。公主们睡觉也只用两个火盆,身为宗室皇族,王妃一言一行都得克已,免得让人说闲话。”
白千帆一听,连金枝玉叶的公主都只用两个火盆,她还能说什么呢,公主受得了,难道她不能?
于是又是一夜睡不好,卷着被子冻得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到了早上有了困意,又被叫起来陪着太妃到佛堂里做功课。
早饭在佛堂里用的,吃斋粥,所谓的斋粥便是清汤寡水,外加两片叶子菜。
反正有吃的好过没有,白千帆正要端起碗往嘴里倒,孔嬷嬷出现了,单寒的声音刮过来,“王妃用饭得慢些个,别噎着。”
就这么点米汤怎么会嘻着?
孔嬷嬷发了话,白千帆不敢造次,只好用小勺子,慢慢舀着往嘴里送。
可一碗粥才吃了一半,碗又被收走了,皇家吃饭少有空着碗碟的,象皇帝吃饭,有些菜送上来,几乎是原封不动又端下去了,这叫满余,剩的越多越好,寓示着年年有余,餐餐有余,国力强盛。
白千帆盯着自己的那只碗,满脸的不舍,孔嬷嬷一戒尺打在桌沿上,“王妃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做出这么嘴馋的样子。”
白千帆有苦说不出,她不是嘴馋,她是没吃饱啊……
可规矩就是规矩,人家照章办事,一点错没有,是她自己修为不够,怪不得别人。
瑞太妃笑得一脸慈祥:“听如英说,王妃要抄写贝叶经,替哀家贺寿。”
“是,妾身打算抄写贝叶经祈福太妃健康长寿。”
“那敢情好,”瑞太妃显得很高兴,“王妃真是有心,哀家到了这把年纪,可是头一次有人抄贝叶经替哀家贺寿的。”
只要瑞太妃高兴,白千帆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抄写经书的房间就在佛堂里,按规矩是要跪着抄的,表示对菩萨的敬畏和崇敬,但瑞太妃体谅白千帆个子小,让人垫了两个蒲团给她坐着抄。
从白千帆坐下去的那一刻起,她的抄经书生涯就开始了。柳叶伺侯笔墨,孔嬷嬷立在一旁教她规矩,站有站的规矩,坐有坐的规矩,写字也有写字的规矩。
背要直,头要正,握笔的姿式要正确。白千帆打小没学过,做出来自然不能让孔嬷嬷满意,于是戒尺又落了下来,这回不打胳膊,因为手要写字,打的是腿。屋里静谧无声,落针可闻,只是不时听到清脆的戒尺打下来的声音。
白千帆小时侯挨的打比这厉害多了,没当一回事,教规矩嘛,不打不成材,孔嬷嬷是为她好呢。
她老老实实坐着,一笔一划的写着,久了松懈了,头低下来,戒尺落在腿上,钻心的疼,只是孔嬷嬷那戒尺跟长了眼睛似的,永远落在同一个地方,疼上加疼,渐渐就有些麻木了。
墨容澉下了朝,急着想到璋合殿看白千帆,结果皇帝把他留下来谈事情,一谈就到了中午,皇帝留他吃饭,他谢绝了,借口要去探太妃,匆匆告辞走了。
到了璋合殿,正赶上摆饭,瑞太妃看到他,过来笑眯眯携了他的手入座:“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快坐,预着你要来,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水晶酱肘子。”
墨容澉四处张望:“王妃呢?”
“王妃可真是个好孩子,”瑞太妃握着他的手不放,“说是要抄贝叶经替我贺寿,这程子还在屋里写着呢。”
墨容澉立刻要站起来,被瑞太妃拖住,“王爷干什么去?”
“我去瞧瞧王妃。”
“王爷放心,王妃好着呢,”瑞太妃拍拍他的手:“抄经书的规矩,王爷是知道的,轻易不能被打挠,心不诚就不灵了,别让王妃一番心意白费了。”
抄经书的规矩,墨容澉自然是知道的,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得一气儿写成,确实不能被打挠。上次白千帆不愿意写字,跟他发了脾气,他虽然妥协,心里还是希望她能练练字的,确实她那字写得太丑了。难得她这么心甘情愿,虽然苦点,横竖就两天,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历炼。
楚王爷这样一想,便落了坐,安心吃饭,打算吃完饭再去看她。
端着碗吃饭,心里想着白千帆,突然一只碗捧过来,脆生生的道:“王爷,给我一勺甜玉米粒。”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二百九十九章求一个恩典
墨容澉正心不在焉,那清脆的声音,递碗的手势,象足了白千帆,他下意识的便拿勺舀甜玉米粒,放进往那只碗里。
端碗的人仰着尖尖一张小脸,眯着眼冲他笑。
墨容澉一个恍惚,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那不是白千帆,是冯如英,而自己刚才竟跟魔怔了似的,居然给她夹菜了。
她算什么东西,竟敢劳他的大驾,昨儿个是瞧在白千帆面子上,他在她面前不愿做恶人,如今白千帆不在这里,他也不必装什么好人了,不然他堂堂的楚亲王,随意就叫个小丫头使唤了,脸面何在?
饭碗一墩,筷子一拍,朝冯如英抬了抬下巴,“你,起来!”
冯如英原本胆子挺大,却被那啪啪两声弄得胆颤心惊,边站起来,边下意识的去看瑞太妃。
“叫你起来,往哪瞧呢?”他靠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目光冷清,问她,“我是谁?”
冯如英有点摸不着头脑,“您是楚王爷。”
“你是谁?”
冯如英虽然害怕,口齿倒还伶俐,“我姓冯,闺名如英,是刑部侍郎冯……”
“一个侍郎家的小姐能使唤堂堂的亲王?”
冯如英的脖子一缩,嗫嗫的,“不能。”
“那你方才做了什么?”
“我……”冯如英偷偷往瑞太妃那边瞟。
瑞太妃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王爷别往心里去。”见墨容澉沉着脸不吭声,忙又加了一句,“如英年纪小,王妃当她是妹子,平日里很是爱护呢。”
把白千帆抬出来,墨容澉果然见好就收,往外头一指,“去那站着吧,好好反省反省,往后想清楚了再开口,若有下次,本王可不管王妃当你是什么妹子,照样发落!”
“是,王爷。”冯如英低着头,慢吞吞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怯生生的道:“王爷,我要站到几时啊?”
她抬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望过来,丝毫没引起墨容澉的怜悯之心,反而让他心头的火烧得更旺,天底下长得象的多的是,那是天生的,他没办法,可行为举止都这么象,就让他恼火,他的王妃是天下独一份,一颦一笑,一怒一怜,在他眼里都妙不可言。这个冯如英算个什么东西,西施效颦么?忒让他倒胃口!
极力压住了,才没有过去踹她心窝子,冷声道:“王妃抄经书到几时,你便站到几时。”眼风飞快的扫过瑞太妃,想弄个人在他眼前卖乖,省省吧。
冯如英啊了一声,想求情,可墨容澉那张脸冷得象三九天的寒冰,让她心头直打颤,瑞太妃那里半句声都不作,她没办法,搭耷着脑袋到门外边站着了。
墨容澉发了脾气,瑞太妃大气也不敢出,这个儿子出了名的冷硬,从前的种种涌上心头,好不容易他们之间有了缓和的迹象,这个时侯闹翻得不偿失。
她没有吭声,只是好好的一场戏开了头,却没有如她所愿演下去,心里不舒坦,没了胃口,草草吃了点饭便离了席。
墨容澉望着她的背影,眉头一寸一寸皱起来,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否则,亲娘老子他也不给情面!
楚王爷嗅到了璋合殿里不同寻常的味道,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小王妃了,可问题来了,白千帆进了佛堂抄贝叶经,不能被中断,否则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他担当不起。
思来想去,他做了决定,要搬到璋合殿来住。
已经开府建牙的皇子断没有再回宫里来住的先例,直系的亲王住在宫里,旁的不说,对皇帝那是大大的威胁和不敬!
墨容澉深知这一点,但他想这么多年的兄弟,皇帝应该了解他的为人,还是亲自上皇帝那里去求个恩典,宫里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他得把他的王妃看顾好了。
皇帝正在南书房和修大学士议事,听到楚王爷求见,便叫传。
墨容澉跨进门槛,看到修大学士,不免有些尴尬,并不是算他正经的老丈人,不过修大学士德高望重,连皇帝也对他另眼相待,他当然也要做做样子。
修大学士先朝他拱了拱手,“楚王爷好。”
他亦回礼,“修大学士好。”
皇帝看他们这般,不觉好笑,明明是丈人和女婿,倒弄得比外人还要外人。
“坐吧,”皇帝招招手,“这会子过来找朕有事?”
墨容澉只是笑,“没什么,来看看皇兄。”修大学士是个老迂腐,认死理,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定是要喋喋不休罗嗦个不停的。他是个武将,最怕的是就是文官上纲上线,听得头疼。
皇帝有意替他们说和,笑着道:“大学士有日子没见着闺女了,可是想得紧?”
墨容澉若是聪明,便会顺着他的话接一句:侧王妃在府里一切都好,大学士不必挂念之类。
但他愣是没吭声,老神在在的坐着。
修大学士觉得很没脸,但皇帝的面子不能不卖,只好问墨容澉,“元霜在府里一切可好?”
墨容澉懒洋洋的道:“总不见她出院子,好不好的,本王也不清楚。”
修大学士一生最要紧的就是脸面,就这一会的功夫被楚王甩了两次脸,他再也耐不住,起身朝皇帝行礼,“皇上,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皇帝也有些生气,却只能赔笑脸,“爱卿有事,只管去忙,来人,送大学士出去!”
大总管高升海忙应了是,上前引路,把修大学士带出去了。
修大学士一出门,皇帝的脸就掉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既然不与修小姐和离,就好好过日子,为了你后院的事,朕上赶子给修大学士赔笑脸容易么?你倒好,见台拆台!”
墨容澉不想扯那些,撩起袍子往地上一跪:“臣弟过来,是想求皇兄一个恩典。”
皇帝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扶,“你这是做什么,有事起来说话。”
墨容澉纹丝不动,低着头,“臣弟想求皇兄准允臣弟留在璋合殿住两日。”
皇帝愣住了,伸出去扶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慢慢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章乍现的亲情
皇帝倒底还是松了口,因为皇后求了情,他敬爱皇后,不愿在外人面前扫她脸面,她开了口,他多半是答应的。
只是心里并不舒服,一个早已经开府建牙的王爷冷不丁要回宫里来住,这事说起来是犯忌讳的。
皇后看出他不高兴,扯扯他的袖子,柔声道:“皇上担心什么?三弟的为人您还不知道么?他是不放心楚王妃一个人在宫里,如今小夫妻是蜜里调油,哪分得开啊,三弟那样稳重的人,昨儿个在碧福殿都闹了那出,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楚王妃是楚王爷的心肝宝贝,咱们多体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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