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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皇嫂……”
皇后摆摆手,“只有你了,你姓墨容,你们是亲兄弟,是手足,你要替他看顾好江山社稷,白家父女都是有野心的人,断不可让他们掌了权,皇帝心思重,是隐忍的性子,忍久了难免有暴躁的时侯,若他对你发火,你别往心里去,他虽然比你年长,其实内心不如你稳重,你要多担待。”
墨容澉极不喜欢皇后用这种交待后事的语气跟他说话,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躁和郁结,“皇嫂,您别想这些,放宽心吧,皇兄他心里都明白的。”
皇后闭了一下眼睛,又缓慢睁开,“他这个人,需要有人在前面替他点灯引路,不然,他会走到岔路上去的,三弟,答应皇嫂,你一定要做这个引路人。”
墨容澉答应了,可他不会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他根本无法信守承诺。
从凤鸣宫出来,墨容澉的心情有些沉重,他负着手,沿着道路往前走,路边的树几乎落尽了叶子,只有一两片还在枝头晃荡,一阵风吹来,倒底还是没熬得住,随风荡了下来,软软的趴在地上。
墨容澉看着那片落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生命如此脆弱,难道不应该更加珍惜眼前的吗?皇兄这次错得太离谱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一抬眼,皇帝就在树边站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去看你皇嫂了?”
“是,”他揖手行礼,脸上有些阴郁之色,“臣弟听说皇兄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去看皇嫂了,皇嫂病得这样厉害,皇兄难道不当心么?”
皇帝苦笑了一声,“她太概不愿意见到朕。”
“皇兄都没去,又怎么知道皇嫂不愿见皇兄,”墨容澉说着动了气,“恐怕是皇兄的心早跑到别人那里去了吧!”
“放肆!”皇帝脸一沉,“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朕!”
墨容澉自知失言,躬下身去,“臣弟冒犯天威,还请皇兄降罪。”
皇帝沉默了一下,“你说皇后病得很重?”
“是,皇兄还是去看看皇嫂吧,您去了,皇嫂一高兴,病也好得快些。”
皇帝往凤鸣宫那头看了一眼,对他摆摆手,“没什么事,你回吧。”
墨容澉行了礼,转身就走,走到拐角处,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负着手,慢悠悠往凤鸣宫去了,他松了一口气,只要见了面就好,天大的误会都是说得清的。
皇后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一迭声的通传:“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迎春眉开眼笑跑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皇后挣扎着要从榻上下来,皇帝已经到了门口,“别动,你躺着就好。”
一句透着关心的话语仿佛让皇后回到了从前,她强打起精神,眼角眉梢染了笑意,“皇上今儿个怎么来了?”
“听说你不利索了,来看看,”皇帝到了榻前,弯腰仔细打量她一眼,突然咧嘴一笑,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瞧着象是哭过了,遇着什么伤心事了?”
“没有的事,只要皇上安康,臣妾就没什么伤心事。”
皇帝笑了笑,“伤心事同楚王讲得,同朕讲不得?”
皇后刚觉得心里有点暖意,瞬间又冷下去,“皇上倒底是不信臣妾,还是不信楚王?”
“朕随口一说,你就恼了,”皇帝看她气得脸色越发苍白,心里也有点内疚,但嘴上却硬撑着。
皇后轻咳了几声,“皇上可以不相信臣妾,但务必要相信楚王,他是您的兄弟,也是对您最忠诚的人,皇上切不可听信小人的谗言就误会楚王……”
又来了,又来了,皇帝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是怕他把楚王怎么样么?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颇不耐烦的道,“皇后不必操心这些,朕心里有数。”
皇后静静的看着他,离得这么近,却又隔得那么远,短短几天,他们之间象隔着重重山水,看着近,可要到达彼岸却很远。
“皇上心里有数,臣妾很欣慰,”皇后掩唇咳了一声,把帕子紧紧攥在手心里,“还有一件事,臣妾还想同皇上说。”
“你说。”
“臣妾身子不好,不能伺侍皇上,有贵妃待劳,臣妾深感慰藉,但是皇上也要担心自个的身体,时间长了恐怕要吃……”
“你!”皇帝嚯的一下站起来:“朕的*皇后也要过问么?你原先不是这样的,如今怎么成了妒妇?”
皇后错愕的看着他,难道她尽几句忠言就成妒妇了?
皇帝恼羞成怒,拂袖而去,皇后怔怔的坐着,半响才悲叹一声,倒底是远了,如今她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二十五章真正叫我发愁的只有王爷
墨容澉觉得奇怪,他居然找不到豫王。
他那日从豫王府回来就布了暗哨,这么多天了,确定豫王一直没出现,既然从宫里出来,不回府,能去哪呢?
豫王是个浪荡子,明的暗的宅子倒有许多,可他这么久不回去,府里也不打发人去找,这就有些说过过去了,毕竟是一家之主啊,眼瞅着要过年了,家家户户的事情都多,特别是宗室王府,许多事都要请示下,当家的不在怎么行?
墨容澉又去了一趟豫王府,不论是豫王妃还是大总管都一问三不知,而且对豫王的下落也显得并不关心。
因为上回闹了一次,豫王妃对他不待见,满脸抗拒的表情,说起豫王只是冷笑,说他能落脚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劳府里人挂心。大总管则一脸干笑,话里话外暗示豫王在府外的事,他一概不知。
问不出什么东西,墨容澉只好打道回府,一路心不在焉的想事情,贾桐打马上来,嘿嘿笑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明儿个属下想请个假?”
墨容澉眼皮子一抬,“做什么去?”
“城外的梅花林开了,听说好看得很,属下想,想去看看。”
“你一个人去?”
“啊……嗯……属下带,带绿荷去。”
“合着你还得替绿荷请个假?”
“不用,她可以向大总管请假。”
墨容澉的目光在他脸上绕了一圈,有些没好气,主子正烦着,他倒想着带姑娘去赏梅,美得他!
“不准!”
贾桐急了,“王爷,就两个时辰的事,您就开开恩吧。”
“少罗嗦!”
“王爷,若是王妃知道……”
墨容澉眼睛一瞪,“皮痒痒了?”
贾桐垂下眼,不敢再吭声,慢慢退到后边去,宁九扭头看着别处,慢吞吞的说,“狼就算披着羊皮,可他还是狼。”
“什么意思?”贾桐烦得很:“小九儿你再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我就跟你绝交!”
宁九哼了一声,“是这段王爷太好说话了么,一个小侍卫也敢提这种要求?王爷没赏你鞭子算好的。”
贾桐小声嘀咕:“他和王妃每日卿卿我我,就不想想别人……饱汉不知饿汉饥么,怎么说王妃也叫我一声师傅的。”
宁九朝天翻了个白眼,每日跟这么个智商堪忧的家伙在一起,他也是头疼。
进了府,在二道门下马,郝平贯站在那里迎接,墨容澉把缰绳扔给小厮,“王妃呢?”
“绮红姑娘做了点心,王妃正吃着呢。”
墨容澉嗯了一声,快步往里走,到了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挑帘子进去,屋里的人立刻跑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王爷回来了。”她扬着小脸,笑得眼睛弯弯,手里捏着一块糕点往他嘴边递:“快尝尝,绮红姐姐刚做的,可好吃了。”
墨容澉要推辞,被她硬塞到嘴里,满脸期盼的看着他,“好吃吧?”
她喂给他的,不管是什么都好吃,他笑着在她头上摸了一下,“好吃。”
绮红和绿荷见这阵式,立刻憋着笑悄悄退了出去。
墨容澉回来的时侯满怀心事,可一见着她,就象阳光驱散了乌云,那点子烦恼立刻就烟消云散。
边上没人服伺,他自己解下大氅挂在墙上,白千帆捧着自己的茶过来给他喝,“外边冷吧,快喝点热的暖暖。”
不用喝茶,有她就够了。心里再不舒坦,只要看到她的笑脸,他心里就能高兴起来。
他坐下来,把她抱到腿上,捏捏她的脸,“你怎么一天到晚都这么高兴?就没有发愁的时侯?”
“为什么不高兴呢?”白千帆奇怪的问,“有吃有穿,不挨冻,有人服伺,还有王爷,我觉得很知足,没什么可愁的啊!”
知足好,知足才能长乐,挺简单的道理,可有些人就是欲壑难填。
他认真的问她,“如果没吃没穿没人服伺呢?”
白千帆想了想,“那也没什么可愁的,横竖经历过,没什么大不了,我有手有脚,总能为自己找一口吃的。”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姑娘。墨容澉把她额前的碎发绕到耳后边,又听她说,“真正叫我发愁的只有王爷,如果王爷不要我了,我会很发愁,很发愁。”
墨容澉一怔,心象被人用力捏了一下,说不出的疼。
“说什么傻话,”他嗔怪的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一直都是你不要我的。”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笑:“人家以前不懂事嘛,现在不一样了。”
“那你叫我一声。”
“夫君。”
“媳妇儿。”
“夫君。”
“媳妇儿!”
“夫君。”
“媳妇儿!”
这种傻盖了帽的小游戏俩个人居然乐此不彼,叫完了,相视一笑,额抵着额,蹭着鼻尖,视线里那张粉嫩小嘴就嘟了过来,墨容澉心里一甜,小丫头主动的时侯还挺多。
他轻轻含住,温柔的纠缠着。
亲完了,白千帆趴在楚王怀里,很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只要他在,其实真没什么可愁的。
墨容澉捏着她的小胖手,“趁着天气不错,我带你去看梅花,看完了,咱们在外边吃完饭再回来。”
白千帆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去哪里赏梅?”
“听说城外有一大片梅林,开得挺漂亮……”
“王爷真好。”白千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墨容澉赶紧叫她,“回来,你别……”话音未落,就听见她在外头大声宣扬:“王爷说呆会带我去城外看梅花呢!”
墨容澉捂着脸,完了,那个二百五的贾侍卫一准要闹脾气了。
他悄悄走到门边,挑起帘子往外看,果然,廊下,贾桐一脸愤慨小声对宁九嘀咕:“瞧瞧,有这样的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不准我去,他自己倒去了,那地方还是我告诉他的呢!”
宁九叹了口气,“口口声声称他,他可就在门里。你要有胆子,到屋里去说。”
贾桐不服气,“我打听来的好事,想哄绿荷开心的,让他拿去哄王妃了,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咽得下?”
宁九斜眼看他,突然笑了,“我发现你和杜长风还挺象的,你们那地方出来的人是不是都挺轴的?”
墨容澉在屋里卟哧一声笑,外头立刻安静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二十六章梅林
城郊确实有一片梅林,虽然是普通的红梅,胜在规模还不算小,远远望去,红彤彤的一大片,象火烧云一般,令人震憾。
白千帆从轿子里伸出头来,惊喜的叫道:“真漂亮!”
更惊喜的是,仿佛是为了应景,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并不密,却是极大的一片片,象一群精灵,轻盈的落下来。
白雪红梅,相映成趣,说不出的妖娆与娇媚。
“落轿,快落轿,”白千帆很有些兴奋,简直坐不住了。
坐在边上的绿荷瞟她一眼,“王妃,注意自己的身份!”
白千帆吐了吐舌头,悄悄挽着绮红的胳膊,嘀咕道:“赶紧叫师傅把她领走得了。”
隔得这么近,绿荷岂会听不到,哼哼笑了两声,“恐怕不能如您的愿,奴婢会一路都陪着您。”
“因为我师傅王爷才让姐姐来的,可别辜负了王爷一片心意。”
绿荷居然被她噎得无话可说,“你……”
绮红打圆场:“行了行了,没看到你们家贾侍卫的嘴都笑得合不拢了,快找他去吧,我陪着王妃就行。”
绿荷看到打马上前的墨容澉,笑道:“只怕你也陪不成,爷来了。”
落了轿,绮红先出来,挑着帘子扶出白千帆,最后出来的是绿荷,她一抬头,就看到贾桐望着她眉开眼笑,不由得脸一红,难得的露出娇羞之态。
墨容澉回头看了笑得二百五的贾侍卫一眼,觉得眼晕,对他挥挥手,“行了,领着你的人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白千帆加了一句,“走了就别回来了,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
大家都笑起来,向来泼辣的绿荷闹了个大花脸,头都低到胸口了,视线里,一只大手伸过来牵住她,绿荷红着脸一甩,转身就走,贾桐赶紧跟上去,“哎,你等等我呀。”
后边的笑声更大了,绿荷加快了步子,等走出他们的视线,她才猛的一转身,恼羞成怒的对着贾桐捶了两拳,“谁答应跟你来看花了,现在好了,让他们笑话我。”
贾桐被她捶了两拳,心里却是很受用,一把将她的手捂在胸口,“就冲我这份胆量,你说爷们不爷们?换了小九儿是肯定不敢说的,你放心,王爷瞧王妃的面子也不能为难咱们,先头说不准假,我生了气,王爷心里肯定也知道,还不是乖乖带着咱们来了。”
绿荷撕他的脸,“我瞧瞧你脸皮有多厚?那是爷宅心仁厚,还当是怕你生气呢?你算哪根葱哦?”
“我是王妃的师傅啊,”贾桐拽起来,拿腔拿调的道:“说起来我也算是王爷的长辈呢。”
绿荷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的活祖宗,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贾桐趁机在她手上亲了一下,“怕什么,你平日里可不是胆小的人。”
绿荷把手抽回来,“我别人不怕,只怕你。”
“你怕我做什么?”贾桐奇怪道:“我又不吃人。”
绿荷迈着步子往前走,“我是怕别人把你吃了。”
贾桐摸了摸后脑勺,半天才回过神来,绿荷这是关心他呢!立刻咧着嘴大笑着追上去。
墨容澉自己幸福着,也巴望身边的人都幸福,再加上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才让贾桐带了绿荷一道过来,光带绿荷,让绮红留下有点厚此薄彼,他大手一挥,干脆都带来了。
但是他和白千帆要过二人世界,不喜欢边上有人跟着,所以把绮红塞给宁九照顾,大宅门里的一等丫环,平日里也是养优处尊的,这地方路不好走,有个男人照应着总归要放心些。
绮红和宁九认识很长时间了,交情只能算一般般,因为宁九不爱说话,又总喜欢冷着脸,显得有些不合群,不象贾桐,那是个厚脸皮,自来熟,跟谁都能扯上几句。
平日里在府里,她和宁九虽然天天见,却很少打交道,现在王爷把他俩凑一块,说不出的尴尬。要是早知道王爷会这样安排,打死她也不来了。
“走吧,”干站了半天,还是绮红先开口,“爷都走远了,咱们还是别掉队。”
宁九也不说话,抬脚往前走,绮红赶紧跟上去,但她走不快,很快就同宁九拉开了距离,宁九只得停下来等她。如此几次,绮红觉得很不好意思,说,“要不你先走吧,我慢慢跟着来。”
宁九不动,“王爷把你交给我,你就是我的责任。”
绮红脸一红,不说话了,暗地里加快了步子,梅林里都是泥地,坑坑洼洼,加上下雪,地面湿滑,绮红一脚高一脚低的踩着很是费力,但她要强,轻易不肯说出来,也不想给人添麻烦,走着走着,突然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幸亏宁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绮红站住了,眉头却蹙了起来,嗫嗫的道:“我的脚,好象崴了。”
宁九朝她脚上扫了一眼,往地上一蹲,“上来。”
“不不,这怎么行?”绮红是个传统内向的姑娘,让宁九背她怎么好意思。
宁九显得有些不耐烦,又叫了一遍:“上来!”
他沉着脸的时侯还真有几分象楚王,绮红心里发怵,犹犹豫豫趴到他背上,别看宁九瘦,可背着她显得很轻松,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慢。
绮红趴在他肩头,一张脸比怒放的梅花还要红。
墨容澉和白千帆手牵手,十指相扣,缓缓漫步在花丛中,景色美得让人不想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红梅在身边怒放,雪花在头顶飞舞,他身边有她,她身边有他,偶尔相视一笑,或者停下来亲个嘴,心里那份欢喜简直没法形容。
其实幸福很简单,不管在哪里,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好!
突然,墨容澉脚步一滞,正前方的一棵梅树下,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女人,个子高挑,乌发披在身后,一身红艳艳的衣裳,仿佛和那梅花融在了一起,看起来很有些诡异。
白千帆也看到了,嘀咕道:“那个人真奇怪。”
可更奇怪的是墨容澉的表情,他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松开了她的手,缓缓向前走,白千帆想跟上去,不知怎么又站住了,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墨容澉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几步就迈到那女人的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二十七章送王妃回去
白千帆愣在当场,她的夫君抱着别的女人,还当着她的面……
她很想过去耍耍楚王妃的威风,可脚跟粘住了似的,竟是一动也不能动,雪落在她脸上,一刹那,凉得彻骨。
仿佛一把钝刀子在割她的肉,一下,两下,三下……
她很害怕,好象要大祸临头,她没见墨容澉抱过别的女人,就算那次去勾栏院,他跟那些女人也是做戏,可这个不是,他抱得很紧,就象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死死的把她勒在怀里。
她不想看了,她很难过,难过得象要死去,她要离开,可脚还是不能动,除了傻站在那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会,贾桐和绿荷过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墨容澉总算松开了那个女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吩咐道:“送王妃回去。”
白千帆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意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比这漫天飞舞的雪花都要轻,“王爷您不回去吗?”
他只答了一个字:“回。”然后牵着那个女人走了。
三个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从跟前走过去。
半响,绿荷才问,“那是谁?”
贾桐的脸色有些怪异,“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皇甫珠儿。”
白千帆猛然一震,皇甫珠儿,那个已经死了的未婚妻,那个墨容澉为了她差点终身不娶的女人?怪不得他反应这么大……
可她怎么办?未婚妻回来了,就不要她了吗?她今儿刚说,如果王爷不要她了,她就会发愁,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真是要愁死了!
绿绮张了张嘴,显然也被这个名字吓到了,余光里小王妃的脸色白得吓人,她赶紧安慰道,“王妃别怕,只是爷的一个故人而已,难不成她还能让爷休了你,扶她做王妃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白千帆就觉得很有可能,不然墨容澉为什么丢下她,跟那个女人走了呢?
半道上碰到宁九背着绮红,绮红看到他们,自然不肯再让宁九背着,挣扎着要下来,白千帆赶紧上前扶住她,“姐姐小心点,怪我,在家的时侯忘了告诉姐姐穿双厚底的鞋出来。”
绿荷看着她,简直是诧异,刚才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转眼注意力就到绮红的脚上去了,真够没心没肺的!换了别人不得哭死去!
她是个心直口中快的,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绮红忙扯住白千帆,仔细一瞧,小姑娘的眼睛果真泛了红,她心里也不好受,忙安慰道:“王妃,绿荷说的没错,就是爷的一个故人,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爷指定是吓倒了,没顾得上你,等回了府,把那位皇甫小姐安顿下来,你和爷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不会变的。”
白千帆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相信他。”
嘴里说相信,心里还是很难过,她不是爱哭的人,可那种委屈和酸涩止都止不住,怕他们看到,偷偷扯着袖子抹了抹眼睛。
绮红时时留意她,自然是看到了,可等她们视线一对上,小丫头又扯着嘴笑,只是那笑容真比哭还难看。
走出梅林,轿子还在,宁九,贾桐的马也在,唯独少了墨容澉的坐骑,一想到他和皇甫珠儿共乘一骑,白千帆不由得咬了一下唇,她以前不懂什么是妒忌,现在懂了,如果她在跟前,一定上前把皇甫珠光从马背上拖下来,狠狠摔在地上,那是她的位置,谁也不能坐!
来的时侯,白千帆欢呼雀跃,象一只放出笼的小鸟,回去的时侯却变成秋天里的霜茄子,没精打采,绮红和绿荷也不好总安慰她,说多了,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了。
轿子后边,贾桐看着沉默的宁九,有些着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怎么办?”
宁九的目光掠过轿顶看向远方,半响才道,“王爷的事,你少掺合。”
“你是没看王爷那副样子,见了皇甫家的小姐,眼里当真就没了王妃,皇甫小姐本来就是王爷的未婚妻,两人以前感情也挺好,万一他真的把王妃休了,娶了皇甫小姐当楚王妃,那王妃她……”
宁九终于转过头来看他,目光冷凝,“如果王爷娶了皇甫珠儿,她就是楚王妃,是我们的女主子,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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