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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白千帆苦着脸,“那样的话,王爷会把我赶出去……”
绮红打圆场,“行了,快别说那事了,王爷在府里,咱们先消停点。”
月香在门口探头进来:“王爷好象出去了。”
白千帆欢呼一声,“我回去找马吊!”
月桂想拦她,“王妃,让奴婢去……”
“不用,我跑得快。”说话间,白千帆就冲了出去。
绿荷摇头:“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咱们一门心思为她好,她呢,跟没心没肺似的。”
绮红叹气,“你们呀,真不懂事,爷回来说了那样的话,最难过的是王妃,看不出她是在强颜欢笑么,她说打马吊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们倒好,连口气都不让她喘,还嫌她不够伤心么?”
绿荷和月桂这才明白绮红刚才的用意,被她一点醒,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太急进,一个劲的在边上煽风点火,可所有的痛苦都是白千帆在承受。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三十八章他过得好,我也不能差
墨容澉中午不回来吃饭,打发人回来报信,绿荷听到消息,呵呵笑,“那正好,省了咱们的事了,做王妃一个人的饭就成。”
绮红有些踌躇:“这不太好吧,都在一个院里,让爷知道了不好。”
“怕什么?叫人去前院给她端饭不完了吗?你是爷和王妃的厨娘,可不是谁都能吃你做的饭。”
绮红看着白千帆,“王妃您说呢?”
白千帆专心至致认马吊牌“她先前那样说你,你可以不给她做饭。”
绿荷卟哧一笑,“谁说咱们王妃不记仇,这不记上了么?”
白千帆头也不抬的说,“我是替绮红姐姐记的,换了我自个就算了。”
见绮红还是一脸为难的样子,绿荷直接替她做主了,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安心坐着吧,不用你操心,月桂,走,咱们再去会会皇甫小姐。”
绮红见白千帆没什么表示,问她,“王妃就不怕她们两个闯祸,爷先前是没罚咱们,可一而再,再而三,难保爷不生气。”
“不会的,别看绿荷姐姐叫得凶,她心里有分寸,只要占着理,王爷就不能罚她。”
绮红抿了一下唇,边看她边小心翼翼问:“王妃,您……没事吧?”
白千帆叹了一口气,抬起眼来看她,“在姐姐跟前,我不说假话,我心里真不好受,但是已经这样了,有什么法子呢?总不能就不活了,王爷喜欢谁,不喜欢谁,是他的事,心长在他身上呢,我受了教训,往后记事就成了,他没让我出去,我还得好好过下去,多少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吧。”
绮红听了这习话,颇有讶异,没想到白千帆人虽小,却想如此得透彻。
“王妃就没有不甘心?”
“修姐姐不甘心,可她过得好么?”白千帆笑了笑,“有些东西强求是没用的,也强求不来,不如放手,痛只在一时,日子总还要过下去,他过得好,我也不能差,您说是么?”
绮红有些唏嘘:“王妃能想开是好事,您,打算就这么过下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白千帆把牌码得整整齐齐,“心里有准备,任何时侯都不害怕。”
绮红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白千帆,在她的印象里,小王妃是柔弱的,需要被很好的照顾,她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呵护着,可其实,小王妃比她们都要强,因为她有一个强大坚韧的内心。
不多时,绿荷和月桂回来了,说起皇甫珠儿看到送过去的饭菜时,那张极不满意却又只能隐忍的脸,大家都笑了起来,有一种反击过后的痛快。至此,楚王爷那句伤人的话带来的低沉气氛才真正一扫而光。
绮红带着月香在厨房里做饭,月桂向绿荷请教打络子的事,白千帆独自坐在桌前,把一张张白玉牌码成各种形状。
觉得有些无趣了,她便起身到厨房里看绮红做菜,帮着打下手,绮红怕油烟薰着她,不让她久呆,她便去看绿荷教月桂打络子,看着看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倒底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直到吃饭的时侯,四个人齐齐站在一起,她看着她们,突然福至心灵,指着月桂月香说,“月香性子柔和,会做饭,象绮红姐姐,月桂性格干脆,喜欢女红,象绿荷姐姐,真有趣,就跟配对好了似的,怎么性格和喜好都那么象呢?”
四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绮红解释:“不是象,当初是特意这样挑选的,我们做奴婢的到了年纪就要出府,所以会提前准备接手的人,月桂月香就是大总管找来准备替我和绿荷的,月香跟我学做饭,月桂跟绿荷学女红,连性子也得有几分相似,这样接手的时侯,爷才不会不适应,没想到爷把她们赏给了王妃。”
白千帆愣怔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涩:“原来是这样。”
原先对她有多好,现在的反差就有多大,可在那时侯,他是真心对她好的,只可惜她开窍晚,不然,属于他们的快乐时光会更多一些。
墨容澉急冲冲出门,是因为豫王的案子有了眉目,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位高权重的楚王。
他知道一定是这样的结果,豫王失踪前只与白千帆有过交集,过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知道那几天豫王就在白贵妃的宫里,但是没有可拿得出手的证据,也不能把萧长康供出来,在禁城安排自己的暗哨对皇帝来说是大忌,比死一个亲王更严重。
皇帝这一段对他很冷淡,又开始重用白如禀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知道皇帝一直很忌惮他,因为他手握兵权,他有颠覆朝纲的能力。可皇帝没有办法,放眼东越,没有谁比他更会打战,他是保家为国的中流抵柱,皇帝要做仁君,要开创盛世,需要安定和平的局面,而这一切,都要倚仗于他。
表面上,兄弟两个很和睦,很友爱,但他知道,皇帝对他的所做所为都颇有深意,而他,也有办法让皇帝对他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下去,相互牵制着,他觉得也挺好。
风平浪静时,大家相安无事,一旦某种平衡被打破,不是他水涨船高淹没了皇帝,便是皇帝釜底抽薪让他摔下来。而这种平衡是需要人来维持的,这个人便是皇后。
如今帝后关系破裂,平衡的局面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皇帝的内心并不象大家以为的那样强大,很多时侯他需要有人在边上引导,如果今后这个引导的人换成了白贵妃,墨容澉不敢想像,接下来的朝堂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需要清君侧,需要将一切有可能的隐患消除,需要维持现在的安定局面。可现在,皇帝要对付他,在忍耐了这么长时间后,终于要拿他开刀了……
想起来不免心寒,可这就是帝王,是天家凉薄的天性,是一个孤家寡人的必经之路。所有对皇权造成威胁的人,都不能苟活于世,哪朝哪代,兄弟倾轧都是太平常的事。先皇那一代,到最后只剩了年纪最小,不构成威胁的豫王,而他们这一代,除了皇帝,只有他和晋王,晋王比他聪明,懂得藏拙,只肯做个闲散王爷,而他……
墨容澉站在禁城前,望着朱红色的宫门,凝神片刻,大步走了进去。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三十九章说话要有证据
墨容澉到南书房的时侯,高升海正站在门口,见到他立刻堆着笑上前行礼:“给王爷请安。”
墨容澉嗯了一声,抬脚往里走,高升海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子拦住,“王爷请留步,皇上正在里头和张大人,黄大人说话,禀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墨容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曾何时起,他进入南书房也要通禀了……墨容澉苦笑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
他站了好一会子,都没见高升海再出来,不觉奇怪,负着手在原地踱了个圈子,余光里,一个小太监在门里探头看他,他倏地明白过来,皇帝这是给他的下马威!
他不禁好笑,这样幼稚的行为果然是皇帝的性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白贵妃的调教下,皇帝阴暗的一面已经开始显山露水了。
他不动声色,继续踱着步,装做看周边的风景,慢慢往远处走,刚走出没多远,听到后头高升海的声音传过来,“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以为把他晾在外头,就能让他心浮气躁么?墨容澉在心里暗笑,淡淡然随高升海进了门里。
大理寺卿张纪生和刑部尚书黄中源一左一右站在皇帝边上,皇帝却是抬眼打量他,目光里有让他陌生的东西。
他规规矩矩行了礼:“不知皇兄这么着急叫臣弟来,有何要事?”
皇帝没有赐座,就让他这么站着,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才对黄中源抬了抬下巴,“让黄大人说吧。”
刑部尚书黄中源朝上拱了拱手,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态度却是恭谨,“皇上叫王爷来,是为了豫王的案子,豫王惨死,皇上震怒,将此案交与下官与张大人查办,下官与张大人不敢怠慢,经多方查证,豫王失踪前,在宫里曾与楚王妃发生过一点不愉快,这是豫王最后一次露面,此后,再无人见过他。
下官还查到此后,楚王上豫王府去了两次,按豫王妃的话说,王爷闯进府的时侯,浑身都透着杀气,还指使人把后院搅得鸡犬不宁,看着象与豫王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并且搬走了豫王最宝贝的奇石,至今未曾归还。
至于王爷为什么着急要找豫王,下官也查了一下,瑞太妃生辰那晚,豫王借醉对楚王妃欲行不轨,当时皇上,瑞太妃,贵妃,贤妃均在场,确定有其事,朝廷上下都知道楚王爱妻如命,楚王妃受到奇耻大辱,王爷定是怒火中烧,难消心头之气,所以才上门去找豫王的麻烦,豫王酒醒后,知道自己办错了事,于是躲起来不敢露面,再后来,豫王的尸体在护城河边被发现……”
黄中源说话的时侯,皇帝一直观察着墨容澉的神色,但他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原想着把他晾在外头,会让他心浮气躁,然后再对他一通指控,楚王必定暴跳如雷,只要他情绪失控,又有大臣在场,便是不能认定是他杀的豫王,至少也能追究他一个对上不恭之罪。
可是他失望了,楚王非常平静,沉默的立在那里,象个局外人一样听着黄中源对他的指控。
皇帝在这一刻,突然感到了一种无力,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有着伟岸的身姿,有坚定的目光,他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王者的风范,而这些,都是他所缺少的……
一直以来,他都想灭一灭他的威风,想看他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用充满恐惧的目光向他乞怜。但是在这一刻,他知道,他的希望落空了。
黄中源说完,看了一眼楚王,“王爷对下官的话可有什么异议?”
“没有,”墨容澉说,“你说的都是事实,瑞太妃生辰那晚,豫王对楚王妃欲行不轨,被皇上,瑞太妃,贵妃以及贤妃撞到,本王当时不在场,事后才听说了此事,自然是气愤,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解释的,大人的夫人若是被人污辱,大人也一定会恨不得手刃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吧?”
黄中源有些恼怒,扯他夫人做什么,冷声道:“所以王爷就杀了豫王,以泄心头之恨!”
“黄大人说话要有证据!”
“王爷的动机很明显!”
“动机能等于谋杀么?”墨容澉看着黄中源,一字一句的说,“黄大人的三夫人曾与一个戏子相好,后来那名戏子不知所踪,本王能说他被黄大人杀了吗?”
“你?”黄中源没想到楚王会当众说出这件丑事,一时恼羞成怒:“楚王说话要有证据。”
“这正是本王想对黄大人所说的。”
“行了,”皇帝一声厉喝,“都少说两句。”他看着墨容澉,“瑞太妃生辰那晚,你不陪在王妃身边,去了哪里?”
墨容澉笑得有些轻蔑:“皇兄不是看到了么,臣弟在与皇后说话。”
“有什么话,非得那天晚上说?”
墨容澉答非所问,“皇兄不觉得奇怪么,皇兄,瑞太妃,贵妃,贤妃撞见了豫王对楚王妃欲行不轨,然后又一同撞进了臣弟与皇后说话。怎么就碰得那么巧?”
皇帝沉默了,目光从他脸上慢慢收回来,投到金砖上,若有所思。
一直没说话的大理寺卿张纪生这时开口了,“皇上,容老臣也说几句。”
皇帝准了,“说吧。”
张纪生清了清嗓子,“这个案子是下官和黄大人一起查的,黄大人所说确是事实,王爷有动机有嫌疑,为此,下官详细查了王爷那段时间的行程,并没有发现王爷有任何异常,下官以为,只要动手必留痕迹,如果什么都查不到,只有一个解释,豫王的死与王爷没有关系。”
黄中源怒道:“张大人,你这分明是包庇。”
“黄大人,下官身为大理寺卿,判过的大案不说一万也有八千,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倒是刑部,”他哼了一声,“习惯了严刑逼供,弄出不少虚假案子来。”
“你!”黄中源瞪了他一眼,转头向皇帝拱手,“皇上,微臣认为……”
皇帝却是摆摆手,“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再说了,此案不宜耽搁太久,总要给豫王妃一个交待的,你们看着办吧。豫王是亲王,是朕的皇叔,有关宗室脸面,不要做得太难看。”
皇帝说出这番话来,墨容澉便知道这一关自己是过去了,张纪生和黄中源也知道应该怎么结案。
有胆子杀豫王的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不是楚王,也会是和楚王一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这里头的事一旦牵扯开来,必将引起朝野大乱,以皇帝的性格,他是宁愿捂着也不愿意把底下的腐烂给别人看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四十章她出现得太是时侯了
墨容澉从宫里出来的时侯,正好看到晋王急匆匆下马,晋王是个养优处尊的人,若不是有急事,或故意鲜衣怒马显风骚,他是轻易不骑马的,特别在这寒冬腊月里。
看到墨容澉的瞬间,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听说皇兄着急把你招进宫,吓得我衣裳都没换就跑来了。”
“慌什么?”墨容澉斜睨他一眼,“怕皇兄把我就地正法?”他哼笑一声,“你太高看皇兄了,他要有那个魄力,我大概早不在人世了。”
晋王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叹了口气,“走吧,去喝一杯,就当为三哥压惊。”
墨容澉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晋王喝酒没有别的去处,直奔荷塘月色。大白天的,姑娘们都还没起,夜晚看起来富丽堂皇灯红酒绿的地方在白日里显得有些萧索静谧,不过晋王就冲这份清静来的。
他喜欢呆在莲堂,一面接廊,三面临水,加上宁九和贾桐站在外头,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他们说话。
四面放着厚厚的帘子,屋里摆着大火盆,几上一瓶腊梅怒放,幽幽暗香浮在半空,晋王和楚王盘腿坐在矮几旁,青玉骨瓷瓶里装着梅酒,正被晋王慢慢的倒入杯中。
“三哥尝尝这新酿的梅酒,看看味道如何?”
楚王端起小杯抿了一口,酒香清冽,入口绵滑,温润如君子,是晋王的风格。
他笑了笑,一口把酒喝掉,“再辣一点更好。”
晋王摇头,“三哥好歹贵为亲王,能不能也学点风雅,行事太鲁莽可不讨女人欢心。”
墨容澉垂下眼帘,讨女人欢心不是容易的事,讨好了这个,得罪了那个,两难啊……
晋王见他不吭声,以为他在想豫王的事,便说,“以三哥之见,谁的嫌疑最大?”
墨容澉哼了一声,“很明白了不是吗?”
“白贵妃?”
“白如禀也有份,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里应外合,才能做成圈套。”
晋王叹了一口气,“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不然到皇兄跟前参他们父女一本。”
“你以为皇兄不知道么?”墨容澉给自己倒酒:“我只稍稍提点,皇兄便心知肚明,不然,有这么个好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晋王问,“是要结案了吗?”
“嗯,真正要查,不是没有破绽,只是牵扯太多,脸面上不好看,别的不说,单是豫王留宿瑞福宫的事就过不去。”
“我真搞不懂皇兄,被人戴了绿帽子,怎么还要忍气吞声呢?”
“因为他不能杀白如禀和白贵妃,他还要用他们来牵制我。”
晋王喃喃道:“帝王做到这一步,也很悲哀啊。还是做个闲散之人的好,吃喝玩乐,畅快人生。”
墨容澉沉默了一会,道:“皇兄虽然有时会偏激,但他心里装着天下苍生,他是一心想开创盛世做个好皇帝的,只是能力有限,在理想与现实中苦苦挣扎,强压之下,他的是非观念必会出现偏差,但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醒悟的。我真正担心的不是皇兄,也不是白家父女,而是……”
“是谁?”
“皇甫珠儿。”
“皇甫珠儿?”晋王诧异道:“三哥担心她什么?”
“她出现得太是时侯了。”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墨容澉看着手里的酒杯,突然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晋王也笑,“我看是她搅得三哥府里不太平吧,弟弟是过来人,深知府里女人多了的后果。三哥如果觉得烦,不如到这里来找点乐子。这里的姑娘不会烦人,只会让人快乐。”
墨容澉没接茬,端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来,喝酒。”
——
与此同时,在城东一处酒楼最靠里的雅间,白如禀和黄中源也在喝酒。
黄中源叹了一口气,“这回没把楚王拉下马,可惜了。没想到张纪生那个老家伙临场倒戈,坏了咱们的好事。”
白如禀倒是一脸淡然,慢悠悠的夹了菜往嘴里送,“楚王要那么好对付,老夫早将他拿下了。张纪生为人正直,做事有原则,在朝中有口皆碑,皇上对他还是相信的。”
“皇上的意思是快些结案,让豫王早些安息,您看……”
“皇上让结,那就结吧。”白如禀道:“早些结案也好,毕竟快过年了嘛。大家都省事。”
“可是娘娘好不容易才……”
白如禀脸色一沉,阴鹜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黄大人要记住,祸从口出。”
“是是,下官一时鲁莽,相爷请见谅。”黄中源扯着袖子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乌云只停了一瞬,白如禀脸上又是淡然的神色,“你放心,这次虽然没把楚王拉下马,但老夫手里还握有一样秘密武器,只要呈到皇上面前,保管皇上龙颜大怒,到时侯,楚王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黄中源点头笑起来,“不知道相爷所说是什么样的秘密武器?”
白如禀斜他一眼,“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能说的,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黄中源有些讪讪的:“相爷连下官都信不过么?”
“不是信不过你,事关重大,还是紧慎一点的好,”白如禀阴测测一笑,“这一次,老夫一定要让楚王翻不了身!”
黄中源看着那张笑脸,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
宫里,皇帝摒退左右,一个人缓缓往凤鸣宫的方向走去。
远远看到宫门,他立住了,遥遥相望,却没有再往前一步的勇气。
事情的真相一直都在他心里,明明知道,却任由事态发展,因为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对付楚王的借口。他的愤怒不是装的,是来自心底这么多年的不甘积累而成的,他已经是帝王了,为什么他的心还时时处在不安之中?为什么他没有楚王那样坚定的眼神?
那是一种深扎在心底,无法触碰,却一直知道它存在的痛苦,这种痛苦困挠了他很多年,积蓄了太大的力量,让他做了一个无比后悔,却又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
他,或许将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三百四十一章请给她一点温暖
白千帆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虽然她同修元霜说,没有墨容澉,她可以活得更好,也同绮红说,日子总要过下去,适应适应就习惯了。
可是某天夜里醒来,她突然睁开眼睛,望着黑幽幽的账顶泪流满面。
四周一片静谧,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到很无助很茫然,心象开了一道口子,嗖嗖往里灌冷风。
没有他,真的可以活得更好吗?真的可以习惯吗?
她给不了自己答案,这么长久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依赖他,在他身边,她才感到安全,她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哪怕要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她也不想离开,哪个大宅门里不是这样过的呢,皇帝爱着皇后,可后宫里也有那么多女人。
她一面安慰自已,一面又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软弱,简直是把心抻成了细长条,拧来拧去,绕成团,也得不出真正的答案。
外头起风了,刮得呼呼直响,细小的枯枝被吹断掉在窗棱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担心枯枝划破窗纸漏风,睡在外间的小免仔们会着凉,在黑暗中爬起来,披了衣裳,轻手轻脚走到外间去。
一小盏灯留在桌子上,大概是有风的,豆大的光不停的摇曳着,将屋里摆设的影子拉成奇怪的形状,她觉得有些冷,干脆把衣裳穿起来,走到窗前检查边角缝隙,看哪里漏风,明儿个好叫人封严实了。
丝丝冷风吹在脸上,带着清冽的寒意,让她越发清醒,横竖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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