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江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岳不悔
当年顾唯我带领的魔教能与朝廷平起平坐,固然是有朝廷故意相让的意思,但是顾唯我的强大是不可否认的。而现在有一个人,注定超越顾唯我。
“详细说说她的资料吧。”黎华眸子里闪过一点异彩,宗师啊,习武之人,谁不想成为宗师呢?
李伟犹豫了一下,苦笑道:“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是甄朝丰都傅家的嫡you nu,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但是几乎可以确定傅家的下一代掌舵人就是她。和她有关的事情不少,但是每一件事情里她都好像只是一个影子,并没有什么参与感。恐怕她在这些事情里面的真正作用,知道的人不超过一掌之数,而我们不可能从这些人口中知道真相。”
“能不能说具体点?”黎华也皱起了眉头,哪怕是作为旁观者,他也感觉到不对。
李伟沉思了一下,说:“我也不瞒你,我们西漠在甄朝里是有些布置,所以最近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一点点。就指鬼都月陨事件吧,墨家墨千琉,傅家傅长安,鬼街魏延生带人于长夜中覆灭了醉月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近千人,无一逃脱,震惊朝野。那一晚,醉月楼的大火照亮了整个鬼都,没有人敢接近一步。事后也只是草草给了个借口,没有人敢追究。这件事看上去是墨千琉主要谋划的,傅长安只是恰好赶到,赶上了关键的收尾时刻,但是她们中间的信件交流又是瞒不住的,也许她们在说家长里短,也许是在讨论进攻方案,谁知道呢。”
“那她的实力呢?”黎华问到关键点,刚才那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他口舌都有点艰涩。
“情报认为她或许有三重天的战力,目前她是十三岁不到,二重天后期。”李伟严肃的说道,虽然内容荒谬了点,但是偏偏又有月陨事件铺垫,不得不信。
“十二岁的二重天后期,可能的三重天战斗力拥有者,长安不死必宗师,她担得起这句流言。”黎华有点失落的说,显然是被打击到了。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被打击一下就一蹶不振的人,很快就制定了策略:“那就尽量不要去招惹傅长安,先集中精力对付那些散兵游勇,小心林萧。”
他这个基本原则可以说是相当正确,和傅长安这个流言中的未来宗师一样值得注意的人,想来也不简单,稳妥起见还是避开比较好的。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起细节,却陡然听见敲门声,门外放哨的人说是守夜的兄弟有急事要汇报。
黎华让他进来,见他神色慌张,有点不好的预感。
“少主,出事了,二苗不见了。我第一次从他屋外过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制药,没多久我走回来,发现屋里灯还亮着,人却不见了。我对他有点了解,感觉不对劲,就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发现门是锁上的,这是他的习惯。我敲门不见他回复,就撞门进去,发现什么都是好好的,但是人不见了。门窗我都检查过,都是锁好的,没有损坏的痕迹。屋里也搜查过了,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但是二苗就是不见了。”守夜的人有点哆嗦的说,反反复复的强调着一句二苗不见了,门窗是从里锁好的,显然是吓得不轻。
黎华刚想说话,就听见老远又有一个人喊着“少主,不好了。”跑过来。
“又怎么了?”黎华右眼皮跳了跳。
那人喘了口气,说:“对面死了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据说好像是走着走着突然倒下,再也没起来。然后药王谷的人也诊断不出来原因,那边的人突然间就沸腾起来,非得说是咱们干的,让咱们给个交代,要不然直接开战。”
黎华揉了揉太阳穴,他们这还没打算动手的就已经出事了,其他的苗疆人应该不会主动出手啊,更何况自己还跟他们通过气。难不成是对面先下手为强?想抢个先机,拼个鱼死网破?神经病,他们这群无家可归的人都还没疯,他们就已经被逼疯了。
“去问问有没有谁去给对面下了失心蛊或者三更天,顺便找找二苗。无论干什么,最少三个人一组,哪怕是上厕所也得有人守着,这是命令。再告诉对面的,这件事天亮后会有一个说法,让他们消停点。”黎华思忖了一下,做了一个稳妥点的决定。
不得不说,他还是很明智的。
这一点,从天亮后,双方中间那条路上摆放的尸体数量对比就可以看出来。
苗疆这边死了三个,二苗,还有两个散人,一个重伤,昏迷不醒。
联合阵营那边死了七个,每一个的死相都很凄惨奇怪,无一受伤。
当上官逸弱弱的搬了一具被戳的惨不忍睹的尸体过来,身后还跟着傅长安的时候,双方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了,死一样的安静,落针可闻的那种。
上官逸:???
执手江湖 细节
昨天晚上,轮到傅长安守夜。上官逸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各种机关被触动的声音,噼里啪啦,嗖嗖嗖的不断,还夹杂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吓得他连忙爬起来,打开一条门缝观望一下情况。
院中一片狼藉,一个人倒在那里,生死不知,emmm,应该是活不成了吧?上官逸看着这个体验了自己布置的几乎全套机关的幸运儿,如是怀疑着。
而傅长安摸着剑柄坐在她搬的小板凳上,一动不动,听见细微的开门声才扭过头看上官逸,漂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质疑。上官逸看着被流矢人体描边,而且面前也落了不少暗器的大佬,差点就当场跪了。他连忙跑过去各种解释自己这些设置的思路,并且拍胸口表示完全没有针对她的意思。
傅长安点点头,眸子里的质疑并没有减少,在上官逸忐忑的等待了一会儿后,她终于说道:“可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把他射成这个样子,要知道这样的话,可是一点点东西都问不出来了,尸体上能看出来的东西也很少。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这样的吗?”上官逸有点怀疑人生,搞了半天傅长安并没有怀疑他是蓄意谋杀,而是在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nèi mu,却没有告诉她。
摇了摇头,上官逸解释:“我只是忽略了留活口的问题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傅长安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问道:“还困吗?困的话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去屋里守着你。”
上官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有这个必要吧,我睡的也不死,更何况没人能从你眼皮底下溜进来吧?”
傅长安眨眨眼,有点不解,然后又突然似是想通了什么,释然的说:“是了,你修为还低了点,听不到这么远。村里面出事了,两边都是,我猜大概是有人死了吧,而且不止一个,就是不知道是哪种情况,地上这位又是谁派来的罢了。夜还长,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了,你若是困就再睡会儿,我在屋里守着你,以后几天可能就没这么轻松了。”
上官逸汗颜,感情是人家发现不对劲了,想要照顾自己,自己还傻乎乎的觉得人家小题大做,着实丢脸。不过他也没有拒绝,他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上了,养足精神才能面对接下来的各种挑战,听傅长安的意思,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她都要慎重面对的事情,上官逸自然要加倍小心。
然后两人就进了房间,上官逸睡在床上,傅长安侧对着他,正面对着门口,坐在桌子旁边,她手里握着剑柄,似乎随时要一剑拔出取人首级的样子。
上官逸这一觉睡得很香,也许是有人守着他吧,第一次安心的睡眠,不用警惕什么。睡死的他自然不知道傅长安微不可闻的叹息: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这样又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上官逸跟傅长安说了早安后就赶紧洗漱做饭,准备犒劳一下辛苦了一晚上的大佬。
他们两个倒是毫不慌张的吃完了饭,然后傅长安就让上官逸把那具尸体搬到村中心去。
上官逸不解归不解,但是还是照做了,这种脏活他不干难道还让傅长安干?划水要有划水的觉悟,平时打好杂,关键时刻才不会因为平时分不够被大佬嫌弃。
然后他们来到村中心,老远就看到大概的情况了。上官逸心里揪紧,这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死了这么多人还在村中心口水战,虽然随时有可能大打出手的样子,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当他们注意到上官逸搬着一具陌生的尸体,而且是被弄得惨不忍睹的尸体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上官逸一脸问号,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傅长安隐约能猜到,这个人恐怕并不是两大阵营中的任意一个,或许他就是揭开昨晚真相的钥匙,但是他死了,死相凄惨,恐怕已经找不到什么可用线索了,这条线索应该是断了。
“敢问这位小兄弟,这具尸体是怎么来的?”联合阵营一方,林萧盯着上官逸,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上官逸觉得他的注意力兴许都在傅长安身上。
林萧之所以有此一问,就是因为这村子里己方,对方有什么人,多少个,他都知道。此刻不用看尸体的脸他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多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林萧先问,原因其实很简单,死的人里面有药王谷的一个弟子。这次药王谷来的人不算少,但是弟子只有三个,这还是算上他自己在内的情况,其他的只能说是仆役。
药王谷的弟子向来珍贵,因为学医的并且有资格收徒的人,脾气都很古怪了,让他们大规模收徒?不太可能,收几个看的顺眼的还行。
这样长久下来,当然不是办法,所以药王谷的先辈就想出一个法子,药王谷大规模收仆役,其中表现优异者可以破格转正成为正式弟子,以此解决了人手不足还有传承的问题。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的两个弟子只是出谷见见世面的。现在其中一个死了,还是死在他林萧眼皮底下,他没法回去交代,他得找出真相和凶手,给他师傅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官逸挠挠头,说:“这个嘛,鄙人会一点机关术,昨天为防万一,在院子里布置了一下,结果晚上就有人来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触发了我几乎所有的机关。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问我也是白问,我还想问问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呢?”
“昨夜发生了一些怪事,我们这边死了七个人,有的是走着走着突然倒下,再也没有爬起来,气息断了。有的是修炼的时候,突然心脉崩断,药石罔效。有的则是神经错乱,疯狂攻击别人,一刻钟后倒下,死亡,依旧看不出什么原因。其他的大同小异,根本找不到发生异常的原因。”林萧说到这里,看着对面苗疆弃子,声音里的温度凉了一点,继续说道:“其中的三种情况,可以在传闻中苗疆的诸多手段中找到对应的手段来达到。至于其他的,我们这些外地人又怎么知道苗疆的种种神秘手段呢,您说呢,少主大人?”
林萧这话虽然带了点火气,有引战的意思,但是黎华并没有选择互怼,哪怕他也是有点恼怒,但是他深知冲突解决不了问题,现在的情况有点怪,他必须得冷静处理,要不然可能会全盘皆输。
黎华深呼吸了一下,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昨天晚上我们发现意外的时候是一个守夜的弟兄前来汇报,说我们少了一个人,而且情况有点诡异。然后另一个兄弟过来说你们那里死了一个人,情况有点怪,怀疑是我们做的。
我自然不能因为主观臆断就判断你们在污蔑我们或者事实是什么样子的,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查证,所以让人告诉你们天亮之后给你们说法,然后就让属下三人一组的找人或者排查,忙活了一夜。可惜我已经很谨慎了,最后还是有一组人被偷袭,死了两个,最后一个昏迷不醒。
查证的结果也出来了,遗憾的是,除了一开始失踪的那个人,其他人都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今天晚上的动向,他们没有时间去动手。
我们是苗疆人,和你们中原人不同,我们有自己的信仰,这里所有的人都敢拿信仰发誓,截止到现在并没有人对你们出手。
我们也承认,你们那边人的死法,我们的确能做到。但是举个例子,假如就以导致人死亡这个事情来说吧,杀人的方法有无数种,你可以做到,我也可以。但是有能力这么做不代表凶手就是你,这一点相信都没什么意见吧?
我要说的就是我们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和资本。第一,成本问题,我们不可能拿那些珍稀的蛊毒去对付一些并不重要的人,牛刀杀鸡是下策。第二,就算是出手,以这种看似不明显实则是再明显不过的手法,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你们是我们动的手吗?我们也不是傻子,也并没有把你们当成是傻子。第三,我们并不想和你们全面开战,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相信也不是你们想看到的事情。所以还请你们冷静思考,不要因为一点点意外就失了分寸。”
黎华刚说完,就有一个猴脸的尖酸男子嘲讽的说:“话说的倒是漂漂亮亮的,谁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呢?不说别的,失踪的那个人呢?说不定就是他做的!”
黎华额头青筋跳了跳,还是忍住了,咬牙说:“昨天晚上我们找了很久,最后才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尸体,经过检验,他大概昨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就已经死了。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如何到我的房间里面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直呆在大厅里面。所以他是没有时间作案的,这样说可以了?”这次他的话里也有了压抑不住的火气,苗疆比中原更传统,信奉鬼神,但凡不是戴罪而死的亡者都不容侮辱。
“那就是你们谁做了还不承认,还信仰,一群被逐出苗疆的流浪狗有什么信仰,骗谁呢。”那男子小声的说。
可惜,对于在场的人来说,大声和小声没什么区别。
“够了,猴子!”威远镖局的镖师脸色都变了,他刚想道歉,就见苗疆那边已经做出了战斗姿态。显然是猴子这句话戳到了他们的痛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说到底,这江湖靠的还是拳头。
“好了,孙镖头,把他交出来,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这句话却是林萧说的。
“林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他脾气就这样,嘴臭了点,但是说的也有点道理不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你你宁愿相信外族,也不信任同胞吗?”孙镖头呵斥,显然不愿意交出猴子,这关乎着威远镖局的声望。
他这句话说的有点狠毒了,一旦林萧非得让他交人,就坐实了一顶勾结异族的帽子,甭管真假,反正谣言猛于虎,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呵,有点道理?”林萧笑了笑,莫名的让人脊背有点发凉,他接着说道:“且不说他有没有资格在这里大放阙词,单指他说的话,我就有理由怀疑他想挑起双方的战争,居心叵测。我们与他们打起来不占优势,负面居多,现在出了这种事,劣势更大,孙镖头知道吗?还是说你想看着我们都死了,才开心,嗯?”
“你之前不也…”猴子喊起来,有点慌张。
“我之前?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跳梁小丑出来搞事情,况且,你真的是猴子吗?”林萧收起了笑容,眉眼中的冷冽毫不掩饰,语气似是疑惑,其实谁都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这个人,不是猴子。
“林萧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们药王谷势大就可以欺负我们这些小势力…”孙镖头急道。
“呵。”林萧冷笑了一下,抽出来一把软剑就攻向猴子,孙镖头想拦,却被其他人拖住。
一时间苗疆还没动手,联合阵营已然内讧起来。黎华并没有让人趁火打劫,他隐隐觉得林萧可能发现了关键点,就像是傅长安的跟班抬的那具尸体一样是关键点,只不过串联不起来。
猴子一开始没什么动作,但是他见其他人都被拖住,帮不了他,而林萧提着剑,显然不会留情,咬咬牙,运起轻功就跑。
他这一跑,所有人都明白了,林萧说的是真的,这个人不是猴子。
威远镖局没有这样的身法,也不配有这么快的身法,快到不太擅长轻功的林萧蹙眉,他追不上,纵然实力高那个人很多,但是就是追不上。
说时迟那时快,其他人只听到“嗖。”的破空声响起,伴随着一声惨叫,猴子的右大腿直接被一把剑钉在地上,整个人跌倒在哪里,跑不动了。
那把剑是上官逸佩戴在腰间的那一把,但是当成暗器扔出去的人是傅长安!
其他人先是心里“卧槽”的惊叹了一下,然后继续追猴子,准备把他拿下,好好的盘问一下。但是没想到这货也果决,直接拿了一把bi shou抹脖子自杀了。
线索又断了。
执手江湖 谜团
“喂,那是我的剑。”上官逸小声的说。
“那是我的战利品,况且你又不喜欢。”傅长安不为所动。
上官逸:“…”
无言以对,这把剑确实是之前傅长安灭了那支队伍后,上官逸a来的剑。虽然还不错,但是上官逸还真就不太喜欢,因为太弱了,比起傅长安的那把剑来说。
其他人显然就没有上官逸这么有闲心了,经过这一变故,他们也发现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蹊跷,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林萧蹲下查看了一下猴子的状况,忍不住皱眉,以他的见识来说的话,这个人的尸体没有任何异样,他就是因为喉间的伤口才死掉的。什么样的势力能培养出这样的一旦暴露,跑不掉就选择死,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死士?能力,见识,果断性都是上等,这样的人在他们中,还有多少?
他摸了摸猴子的脸,顺着感觉摸到了脖颈的地方,想了一下,取出一点药粉放在掌心,从水囊里倒了点水化开后涂到尸体脖子上,随着药水一点点滴落,明显可以看见脖子上多了一圈线的样子,这个人居然是戴的人皮面具!真正的猴子早就已经死了。林萧顺着线把面具揭下来,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其色青白,没什么特点。
林萧自然是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有点失望。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加重恐慌感,什么作用也没有,恐怕这个人的暴露都在人家的计算之中,没线索如何破局?
他站起身,拔出了这人大腿上的剑,就把地方让给了其他人,让他们去看看这具尸体,若是有收获倒也是意外之喜。
林萧擦了擦剑上的血,把它递还给上官逸,口中却是对傅长安说的话:“没什么发现,不过还是多谢傅小姐援手了。”然后对傅长安行了一个江湖上郑重表示感谢的礼。
傅长安淡淡的说了一个“嗯”就再也没下文了,显然是不想和林萧打交道。
林萧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目的:“这次带队前来主要是为了带小辈见见世面,哪知道会遇见这种诡异的事情。
现在局面扑朔迷离,我虽猜暗中还有别的势力操纵这一切,但是却也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死了一个小辈,我自是想报仇的,要是单我一个,我自是不怕,想杀我林萧可没这么简单,但是我怕搭上其他小辈的性命。
不怕你笑话,卜算吉凶之术我也会一点,我觉得我那点带着剩余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在傅小姐你身上。就是不知道傅小姐愿不愿意出手相助了。”
上官逸提着那把剑,手上拿着一块砂布擦拭着,心里却在不停的吐槽:话说的漂亮,其实还不是怂了,想抱傅长安大腿?亏你一把年纪了,还和一个小女孩耍心思,丢不丢人。
他显然是不愿意林萧上他们这条船的,人少有人少的坏处,也有人少的好处。他们两个固然势单力薄,但是目标小,逃跑快,都挺机敏的,还默契,就算是最敏感的利益分配问题也不是问题。如果加了别人就不一定了,那些林萧口中的小辈,想来没这么好照顾。
他不愿归不愿,但是并不表现出来,也许傅长安会顾及他的感受而拒绝林萧的请求,但是上官逸并不希望如此。林萧毕竟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又是三重天的高手,结识一下对傅长安也有好处。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不是?傅长安为他着想,他自然也为傅长安打算。
傅长安并没有表态,只是看着上官逸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剑,看到第四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别擦了,这把剑又不是什么好剑,不值得你这么保养,回头我给你找一把好的。”
她竟然没有搭理林萧的意思,催促上官逸回去。
林萧有点尴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说:“还请傅小姐帮忙,条件任你开。”
傅长安这才转过头看向林萧,只不过只有上官逸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的杀意。
傅长安和他一样吃软不吃硬,你若是和她玩硬的,那就是踢在铁板上了,结果如何就得看你的脚够不够硬。
林萧那话就有点不客气了,说是带着威胁的强硬也不为过,而这种说着“条件任你开”的话的,其实都没有诚意,但凡提出一点你认为合理的要求作为劳动酬劳,人家就觉得很过分。
不过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毕竟他是前辈,又和颜悦色的好生相求,傅长安连搭理都不搭理,确实有点过分了。
“你若是想做什么小动作的话,我劝你别生这个心思,你不拦我路,我不杀你。你也别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还差的远呢,若是不服,现在就来打过。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若出手,我不会留情,其他人也一样。”傅长安气场全开的说出这一段话,霸气的不行,明明只是二重天后期,却镇住全场。
林萧有点恼怒,但是还真不敢出手,他的直觉告诉他,出手必死,哪怕对方要杀他不容易,但是可以做到。跨一个大境界杀人,可以的,傅长安。
林萧挤出一个笑容,认真的说道:“哪有哪有,我怎么会有什么别的动作呢,我是诚心诚意的想请你帮忙的,只要你帮我解决这次的困难,最后我肯定帮你们抢夺朱雀果。”
傅长安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诮,冷淡的说:“不需要,我觉得在这种第三方势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你与其挑起其他人对我的敌视,不如去组织一下那群人,领导着他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言尽于此。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保护,你没这么高贵,我的善良也没这么廉价。”顿了顿,对上官逸说道:“走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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