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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江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岳不悔
李师那边,他和中年人又一次讨论起这个事情。
“天助我也,有安意柔的加入,我们此行的目的就能完成了!”中年人有点激动。
“是啊,谁能想到那支迟迟未抵达的队伍里面有着这么一位阵法大师的存在?也难怪他们能走出凶局。只不过,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安意柔未必就肯帮我们,她只是答应了带那两个人去东海,然后才答应了与我们同行,怕也只是害怕麻烦,想轻松一点。固然我们可以在选择路线上做手脚,但是未必就能难倒他们,而且安意柔怕是认得路的,有她在,不好搞事情,更不好让她带路去找东西。”李师赞同他的观点,却话语一转,说出了他的担忧,就算是瞌睡送枕头,那送的也是那两个人,和他们关系不大。
虽然那两个人的处境也不好,给安意柔的重礼,那是好送的吗?这世上大部分东西是她看不上的,剩下的一部分也是她认为可有可无的,送给她根本不会引起她的重视,更别说是喜悦了,真当得起重礼的东西,她又会感觉你对她的心意,她讨厌男人,尤其是花言巧语,气度不凡,薄情花心的男人。这几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男娃都命中了,所以他很怀疑安意柔会不会找个借口在完成王管事的委托后杀了他。
被很多人惦记着安意柔会不会杀的男人:上官逸打了几个喷嚏后,放弃了思考,他哪里知道安意柔喜欢什么,应该送什么比较合适,甚至之前他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安意柔的大佬。到时候再说吧,除了不能送的,她想要什么都是可以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太阳彻底在白天消失的时候,安意柔合拢窗户,饮尽了杯中早已没了热气的茶,站了起来。她醒来许久了,午后一刻钟就醒了,然后就打开窗户,给自己倒一杯茶,也不喝,就放在那里,自己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准确的说是面朝窗外,好像是在看风景一样,一动不动的宛如大艺术家雕刻的得意之作。这是她的习惯,梳理自己的思绪,思考着一些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也调整着状态,为即将到来的行程做着准备。她不需要准备太多,一个人,一把扇子,一个包裹就够了。至于包裹里是什么,恐怕除了她就再没有人知道。
安意柔打开房门,对走廊里候着的人说:“去通知一下那两个人,出发吧。”
“好的,您还需要点别的什么吗?”那人记下了安意柔的命令,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有礼貌的询问她的需求,这是他服务的习惯,一般来说会让人感到很舒服,所以他甚至不理会王管事的叮嘱,依旧我行我素。
这有点惹恼了安意柔,她是温婉的性子,哪怕世人皆传她泼辣狠毒,阴狠狡诈,但她的确是温婉的。她平素不会说什么命令的话,虽然现在不再是温声细语的模样了,但是也不会说什么强硬的话来命令谁。可是当她车马劳累后再调整好状态,却是最不好相处的时候,会很暴躁,易怒。所以此时,她冷着脸说:“做好这件事就够了,你以为你是谁,能帮我什么?”
那人哪里还敢接话,恨不得连滚带爬的离开现场,他今天看安意柔的样子并没有传闻中的可怕,所以想在她面前表现一下,刷一刷存在感,万一得了她的赏识,给她当牛做马也好过在这里当差,辛苦还得不了好,甚至还有生命危险。要是再进一步,说不定得了她的青睐…{ps:打住,到这里有点恶心了,我就不说了,自己发挥想象}他这副样子反而惹得安意柔更加生气,袖中玉手微动就给跑出一段路的他下了药,让人,尤其是男人痛不欲生的药。
“爷,安小姐说要出发了。”那人喘着气先通知了李师,然后跑到贵宾房前敲门,他可是被吓到了,还好没有被安意柔计较,要不然非得出大事。
上官逸打开门,想问什么,鼻翼微动后,却只说了一个“好”,便关上门,连小费都没给,惹得那人在心里又是一顿咒骂。
“怎么,出事了?”花想容自然察觉到不对了,不管是上官逸的行事风格的变化,还是脸上些许的紧张,不赞同,都暴露了一些信息。
“嗯,刚刚那个小厮应该中药了,有些歹毒的药,对于我们来说的。这间酒店里能做出这种事的恐怕只有一个,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王管事的叮嘱,就算那些小厮以前不认得她,也不可能怠慢或者无视吧?”上官逸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对医毒的了解还说得过去,毕竟也是下过苦功夫学的,自然是闻一下残留的药味就能猜出来大概的功效,一见面他就知道是安意柔做的,只是不知道动机罢了。
花想容思索了一下上官逸的“我们”,然后俏脸微红的说:“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是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最后才是我们,想来是先去通知李师再来通知我们的,而他也不像是知道自己被下药的样子,恐怕李师他们都没告诉他,你不说也是对的。要记住,牢记,安意柔在现在这种状态是相当暴躁的,最好不要惹她生气,要不然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个小厮应该是罪有应得,触犯了强者的规则,谁也不能多说什么。”
“强者的规则?”上官逸有点懵,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虽然弱,却不会一直弱下去,一直把自己当作弱者,那就真的是弱者了。
“每一个名声远扬,响彻江湖的高手都有着自己的规则,哪怕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这的确是他们脾气的外在显现,被人观察的久了也就被总结成书了。弱者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必须时刻遵守规则才能够安然无恙,你还弱,没有这种东西也正常,但是安意柔不一样。她不喜欢表里不一,遇事就露狐狸尾巴的人,尤其是男人。所以假如一开始装作虚伪从容的话,那么这个面具最好不要揭下来,哪怕是生死的关头也一样,这就是她的规则。”花想容对他科普着,希望他引以为戒。
其实就像是花想容说的那样,如果那人能一直保持那副虚伪从容的友善样子,在安意柔生气的时候彬彬有礼的道歉,从容迅速的离开,那么他不会被下药,反而会让安意柔刮目相看,可惜他没有。
一刻钟不到的样子,所有人在驿站门口集合完毕,除了安意柔,上官逸,花想容这三个突然加入的空降兵,其他人都是原来定好的。原本是有很多人不愿意去了的,但是现在有安意柔这样的大杀器在,谁怕谁呢?区区群山迷雾还不是轻轻松松,这可是去往东海的近期最后一程票,还是往返的,怎么可能不上?这些人里除了李师,乘客,驿站的人外,还有一些是李师请来的帮手,大都是二重天的高手,还有两个三重天的亲兄弟,配合多年,默契十足的那种亲兄弟,战斗力不容小觑。不过表面上,他们也是乘客,哪怕是假装的。
安意柔瞥了那两个人一眼,这队伍里就她,李师,还有这两个人是三重天的,其他的都是二重天,倒是不足为惧,一把药就能全部放倒。关键是这两个亲兄弟三重天高手怎么处理,正面刚的话,有点难度,尤其是还要保护两个拖油瓶。想到这里,安意柔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一点花想容,比起上官逸她更喜欢这个女孩子,虽然这孩子可能已经是人家未来的妻子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她,也不妨碍她帮她清理负心汉。
上官逸后背冷汗直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安意柔看他的那一眼,让他感觉非常的危险,难不成…她已经知道自己没什么东西送给她,开始准备磨刀杀猪了?
“各位,现在我们准备出发了,这路上的情况,大家应该是知道的,今时不同往日,在路上的时候千万不要掉队,紧跟着前面的同伴,免得出意外。一旦出意外,除非你运气绝佳,否则就算是困死在里面了,不管是我还是安小姐都是没有把握救下的。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把你们带到东海的…”李师熟练的说着场面话和各种规则,话语温和却带着说一不二的坚定,最后问安意柔:“安小姐,您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安意柔摇摇头,其实她对李师的很多说法都不认同,比如没有把握救下掉队的人,这一条对安意柔来说简直是小意思,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但是她并没有反驳,一句话不说,只是摇摇头的样子像是认同了李师的说法。毕竟她不喜欢横生枝节,也懒得救不相干的人。
“那两位贵客呢,有什么不理解的吗?”李师笑眯眯的看着不得不与他同路的上官逸和花想容,人算不如天算,任你再这么努力也比不得造化弄人。
“我想问问走什么路线。”上官逸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你得意就得意呗,无知者的沾沾自喜没有必要理会,他随便抖露一点真相都够李师心凉的了。
“路线啊,这位贵客有所不知,在群山里哪有什么固定的路线?要不然绘制一下地形图和安全路线图就够了,还要我们引路人做什么?每一次的路线都有所差异,所以不能死板的套用什么路线的说法,更何况现在又出现了变故,只能随机应变了,不过还好,有安小姐在,贵客不用担心。”李师依旧是笑眯眯的说着,满是沧桑的脸和深邃的眼神根本看不出什么信息。
上官逸不再说话,他知道不管问什么,都不会从李师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索性留点力气吧。旁边的安意柔却愈发的深沉,她觉得之前似乎是草率了一点,不管是拒绝这个人的晚出发申请还是同意李师的邀请,和大部队一起出发,都是如此,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而且李师的解释有问题。以她的看法来说,要穿过群山有八条不同的路径,还有一条通往死门的路径或许也可以,但是她没有一一走过,不过依旧可以确定,变化的不是路线而是引路人,这一次也是如此,他们想走哪条路呢?
如果李师知道安意柔思索的这些问题的话,肯定会懵一下后苦笑,他们引路人和阵法大师引路的角度又有不同,引路人靠的是天赋,就天生能在群山里找到出去的路,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阵法大师就像是背了地图,成功开启小地图一样作弊的人;他们看到的是本质,而不是表象,脱离了引路人那种看山是山,看雾是雾的状态,进入了看山不上山,看雾也不是雾的状态,所以在群山出了情况后,阵法大师还可以带路,引路人就不一定了。
之前那支队伍之所以这么晚出来,就是因为安意柔是易容加入队伍的,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个混子,跟着引路人走出群山。但是后来她掐指算了算时间,感觉不对劲才仔细观察起情况,然后无奈的表露身份,从那个她认为半吊子水平的引路人手里接过了引路的职责,带着他们出了群山。
但是这件事错就错在,安意柔不了解引路人,引路人也不了解阵法大师。所以现在,安意柔怀疑起了李师的动机,但是她不露声色,等进去看看再说,这个可是引路人里面的老前辈,要是再不行的话,她可就不会这么好脾气了。
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少就更没有路。
上官逸跟着队伍进入了群山后,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难怪人家都谈群山色变,往这一站,转几圈估计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别提是找出去的路了,感觉往哪走都差不多,这要是真没人能找到方向的话,困死在这里都是基本操作。
“喂,要是一会儿找不到方向,咱们就转身回去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上官逸小声的在花想容耳边说,声音极为细小,除了花想容,其他人也就离得很近又听力极佳的安意柔能听清楚一点,旁人还以为他在咬花想容的耳朵。
“你怕了?”花想容小小的耳朵变得粉红,那是少女的敏感处,不过她知道上官逸并没有轻薄的意思,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说着,
“有点,真在这里困个两三年,出去的话什么都结束了。”上官逸的声音里带着他的信念,似乎真的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那种坚定,以及坦然认怂的态度拉回了一点点在安意柔心里刚掉落下去的印象分。
“我也是。”花想容没有嘲讽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他们能在这里活下去,却有一些无力阻止的事情可以让生,不如死。





执手江湖 群山迷雾
安意柔在旁边用余光看着他俩,心里莫名有些感慨,同甘共苦,大概日后回想起来再幸福也莫过于此了吧?她和他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李师这时候也辨认好了方向,跟大家说道:“这边来,走这条路最好。”神情中带着点释然,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路才舒了口气。
“呵,这条路最好?”安意柔冷笑了一下,其中轻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安意柔和李师不一样的地方,除了引路人和阵法大师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安意柔已经走过了一遍,而且是在被一个‘半吊子’的引路人已经不知道带到了哪里的情况下,硬是给拉回来了,但是李师就不一样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带过人了,再加上阵法的改变,在这一点上两人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选的这条路之后的分支,有一条是可以通向死门的路,他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是东海这么简单,大概就是死门所在的地方吧?这座阵法笼罩的范围之广,世所罕见,但是却除了迷惑的作用,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这是很不科学的事情,一般阵法的杀机与生机要维持在相对均衡的条件下,才能够稳定这么久,久到人间更替不知几许,它依旧在。
是的,只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危险还是有的,但是只要你不去特定的地方,那便是没有了。比如安意柔就从来没去看过那地方,她没这么重的好奇心,更没有排除自己一定范围内可能存在的威胁的强迫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热闹都懒得看,这就是她的作风。
不过这次不一样,她被牵扯进来了,所以她也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被牵扯进多大的麻烦里面呢,她不怕麻烦却又怕麻烦。
不怕是指不管出了什么麻烦,她都有本事对付,所以不必害怕,怕是指她不喜欢惹祸上身。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安小姐你来看看路,我反正是只看到了这一条路是通往东海的。为了以防万一,你再确认一下?”李师很光棍的说,坦然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至于有没有诈,他是不是在一本正经的说谎,这种事就只有李师自己知道了。
“不必了,这条路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也不差。其他的路我没有走过,也不晓得安不安全,既然李师这么有把握,那就跟着李师走吧。”安意柔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李师提出的方法,算是同意李师的意见。不同意也不行啊,安意柔已经隐约能感受到李师和另外两个三重天的给她的压力了,以一敌三,还有两个拖油瓶和一堆小兵要收拾,她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所以她无视了那两个亲兄弟三重天的威胁目光,假装自己思量过后,和李师是一样的看法,就走他说的那个方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安意柔果然看得清局面。”李师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开始带着人往里走。除了他和安意柔,其他人在这里就像是瞎子一样,根本找不见路,所以不会再有人提出质疑了。
“他们似乎已经开始交锋了呢?是走的路有问题吗?以前也没听说过群山里有奇怪的路径啊,更没有什么财宝,要不然这么久下来,总归应该有人找到点蛛丝马迹的,甚至连一点捕风捉影的传闻都没有。但是偏偏李师这老贼很坚定的进入了群山,还带着这么多人,恐怕付出血本了。要是这里面没有点什么宝贝,打死我都不信。”上官逸在心里分析着这件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他能够找到李师的动机的话,那么毫无意外的就占据了主动权,在后面也会拿到更高的胜率。
“难不成是在特定时间内才会出现,或者才能解开的特殊谜题?”上官逸回想着遇见李师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是:
萦绕了不知多少年的迷雾终将散去,混乱之地也将迎来自己真正的主人,而我们的使命已然完成,成为命运的弃子,等待着黎明的救赎。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远来的贵客将带给我们答案,我们只需等待。
加上这次他们选择进入群山的时间,刚好是迷雾散去的时候,所以一定是在现在这段时间他们才有可能拿到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想来是对改变他们的处境十分有利的,所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都要拿到手,不惜与任何人为敌的坚定。
“?”花想容看了看站立在原地的上官逸,有点狐疑,这家伙想什么呢?走神这么厉害。
上官逸跟上她的步伐,缓缓的摇头,示意她无事。他想再看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如果李师自己能找到路径的话,他没有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带着一群漠不相关的人过来。他为的可能只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和一位瞌睡送枕头,赶上趟的阵法大师安意柔。按照花想容描述的安意柔的形象来推测,安意柔要是觉得不对劲的话,就算是有武力在暗中威胁她,她也不会乖乖的给别人带路,有种你就动手,别说打得过打不过,你敢动手我就撂挑子不干了,你敢吗?
李师敢吗?他不敢。
这一点别说是上官逸,就连花想容都看出来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确实是在往前走,只不过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的往前走,他们已经被迷阵困住了,走了半天,愣是没走多远。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绕一个大圈圈,虽然如果有人打开上帝视角,的确能看出来他们在向目的地靠近,但是效率太慢了,按这个速度,别说两三天,可能雾散了都不一定能到东海。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安意柔判断不出来哪里是路,而是她故意的。
李师确实能判断方向,但是他时灵时不灵,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愈是靠近阵法的边角,关键位置,他的判断方向的能力就越差。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敢指路,只能让安意柔来救急。
安意柔根本就不推辞,你让我指路我就指路,反正我要去的是东海,中途不去哪里,走哪条路都可以,所以她就瞎指路,一会儿往这条路上带,走出这段路后,就被李师纠正着变道;然后再让她指路,她就换了另一个方向,这次是通向另一条路的,最后同样被李师纠正着换了路。如此重复了几次后,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乘客都看出来有一点不对。
废话,看不出来的人那是智商有缺陷,根本活不到这么大。李师带路的话,至少还能一直感觉到是在往一个方向前进,至于是不是一个方向,他们也说不清楚。但是让安意柔指路的话,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甚至还有往回走的情况,你要是说这是正常的,谁信呢?
“你有没有觉得,李师和安小姐似乎有点矛盾啊。”花想容凑近上官逸后,小声的说,此时他们离安意柔有点远,说闲话也不用太担心。
“咳,哪有什么矛盾,他们两个不是很默契的在引路吗?我感觉照这个速度,两天之内我们肯定能到东海的,安啦。”上官逸咳嗽了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气都不喘一下的。
“哦,好吧。”花想容秒懂,不管他们两个有没有矛盾,表面上是不能说的,毕竟这支队伍的希望都在两个带路者身上,路还没走多远,他们两个就开始内讧,其余的人怎么办?至于上官逸的话,对他有一定了解就知道他这话是在说反话,在暗示她呢。安意柔和李师哪里来的默契?更何况,走通群山的最佳成绩就是两天,在现在这种难度增加的情况,三天能到已经是最佳的状况了。如果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四五天都是正常的,上官逸这话显然是暗示她,按照这种情况,走多久他都不怀疑。
上官逸说的话中的道理,李师何尝又不明白呢?他不敢跟安意柔撕破脸皮,因为没有她,他真的找不到路,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有她,也找不到路,甚至还会被她带偏。现在安意柔不管指什么方向,他都不太敢走,生怕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李师已经被安意柔折腾的有点像是惊弓之鸟了,对于安意柔指的路那是又喜又愁,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安意柔给李师指完路,趁他还没做出决定,走到了花想容旁边,靠近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到一边站定,等着李师的决断。
随着安意柔的话落入耳中,花想容神色微变,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她说了什么?”上官逸皱了皱眉,问道。在他心里,他们两个和安意柔应该暂时算是同一阵营的队友了,至于互相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以等到了东海再算,和李师就是另一个阵营,现在正在针锋相对的那种关系,安意柔应该不会是来威胁花想容的吧,是的话,就别怪他狠辣了。
“她说一会儿如果发生争斗,让我们两个不要有顾虑的往外跑,脱离队伍,她会负责找到我们,然后带我们离开。”花想容凑到上官逸耳边,很小声的说,她很怕别人听见。不单单是因为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消息,而且也是安意柔的情意。她完全可以丢下他们两个自己离开,这对她来说是轻轻松松的,而且也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边关的人也怪不到她身上去。但是她偏偏选择了带他们两个走,而且她显然是被看的最紧的一个,自己都不好脱身,更何况是在他们两个溜了的情况下,就更加困难了。
“想不到‘人都有和平时大相径庭的一面’这句话放在她身上居然也是合适的,人投我以木瓜,我报之以琼琚,你也不想就这样逃跑,对不对?”上官逸在花想容耳边轻笑,似乎是要搞事情。
花想容没有说话,微微的点点头,表达了她的意思。
“诸位,我刚刚和她讨论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相信你们也发现了。”上官逸站出来,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安意柔和李师僵持着,这支队伍逐渐的陷入彷徨中,本以为手到擒来,通关群山易如反掌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发生的是像传闻中迷路而且再也没有回来的那种情况!
糟糕透顶了,就连被李师重金雇来的帮手心里都有一点浮躁,这老家伙不认识路的样子,之前怎么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事成之后会把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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