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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江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岳不悔
就这样,在一堆初出茅庐,被师长派来历练的不经事故的小和尚的羞涩下,上官逸他们两个不仅成功的过了这道关口,还拿到了大光明寺的通关木牌。这块木牌相当于是说这两个人经过大光明寺的检查,是没有问题的。一般能拿到这样的木牌的,都是和大光明寺有一定关系在的,后面的关口都不会为难,直接绿灯就完事了。
花想容看的目瞪口呆,虽说上官逸的演技确实不错,但是你们也没必要就这么草率的给了他木牌吧?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不知道?
“走吧,大师们再见,改日必当登门拜访,聆听教诲。“上官逸对着花想容说了一句后,和那些和尚告别,不愧是佛教的花朵,宅心仁厚,好糊弄啊。
花想容不敢相信归不敢相信,但是说到混过去这种事,她是一点也不含糊,不紧不慢的步调同样看不出什么破绽,神情也是从容不迫的,就好像她的同伴说的都是真的一样。骗人这种事也是她的专长,若非不是执行任务的话,花想容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她做的肯定比上官逸好。
两人就这样混过了第一道关口,后面的就没有这么麻烦了,更何况他们还有了大光明寺的木牌做保,根本就不用担心过不去。
“怎么样,我的方法还可以吧?“上官逸在走了很远的距离后,忍不住得瑟道。
“欺负老实人,鄙视你。“花想容淡淡的说,她看不惯上官逸得意的样子。
“我哪有,欺负他们的话,应该让他们给我钱的,现在我可是亏了七百两呢。“上官逸掰着手指在花想容面前晃了晃。
“但是你收获的可不止这么多哦,不仅这些关卡无忧了,甚至还为去大光明寺打下了基础,日后再去拜访大光明寺也不会显得突兀。还告诉他们你是一个土财主,等你去的时候,就不会是普通人一样的待遇了,而是直接上升到贵客的程度。这些还不值七百两银子?”花想容毫不客气的拆穿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真的有点欠打了。
“哈哈哈,去人家家里拜访总归是要提前说一声的,我这也是礼数啊。而且过了关口就好,顺利比不顺利要好的多,你就不要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了。吃一堑长一智,谁还没吃过亏?”上官逸扯开话题,谁亏谁赚这种问题说不清的,就像花想容说的一样,他用不在乎的钱财得到了他需要的一些东西,这是血赚的。大光明寺也没亏,他们两个不是什么奸细敌对,去大光明寺除了玩耍就不会做危害大光明寺的事情,也不敢做,他们白拿了七百两银子,同样是血赚。
“你啊,这一路上我就没见你吃过亏,只看见你算计别人,让别人吃亏。”花想容无力吐槽,这个“别人”自然也是包括了她在内的。
“吃亏是福,我都把福气让给他们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更何况我其实也有吃亏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常在河边走,不可能不湿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上官逸怅然的说,就比如说接下了天城之主的因果这件事,其实就是血亏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还得守着这个秘密不让人知道,不然只会更加麻烦,而不会对情况有所帮助。
“那,接下来去哪?直接奔着大光明寺去?”花想容转移了话题,玩笑归玩笑,事实如何她还是清楚的,这世上的天才哪个不是经历了种种事情才历练出来的?生而知之的,终究是传说,也只存于传说。
“不,大光明寺离这里还有一段不近的路,我们直奔大光明寺固然快,但是不妥当。谋事者,三思而后行,绕远路去江南城,在那里歇几天找找情报,然后再出发去大光明寺。”上官逸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花想容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她早就知道上官逸不可能直奔大光明寺去的,除非他在里面有靠山,背景,身份很硬,随随便便就能帮他处理了他要办的事情的那种帮手。有的话,根本没必要做功课,过去就是了,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但这显然是没有的,所以就需要找个落脚点,然后多做功课了,越多越好。
其实,还是有一点是花想容没想到的,那就是去江南城落脚。江南城是东海一座很有名气的大城,依山傍水,风景甚好,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江湖儿女也不差。山是指大光明寺所在的山,虽然离江南城有点远,但是以大光明寺所在的地方来说,最近的大城确实就是江南城了。水是指九江,顾名思义,是上游的九条江水交汇形成的河脉,具体是哪九江交汇形成的就不再提了,没有必要。只需要知道这条江水滔滔直下,湍急无比就够了。其实,这条江水离江南城也很远,一眼过去给人的根据是远到让人绝望的那种。九江之南的城镇其实不少,但是只有江南城叫江南,其他的城镇都不行。原因自然是景色和氛围,去过的人都忘不掉,就算不喜欢江南城的阴郁婉愁,细致精巧,也得承认这里确实是美,不同于其他城市风格的美。
江南城以美出名,美的却不只是景色,还有人,江南女子温婉精致,声清体柔,加诸史上的种种韵事,更是让男人为之疯狂,对江南城就愈加好奇和向往了。
这,也是花想容没想到的原因。落脚点还有一个城镇可以选择,虽然没有江南城这么出名,但是却近,而且更符合这家伙的风格,但是他却选择了江南城,不得不让人多想啊。还是说,他要送玉佩的那个女人就在江南城呢?或者说不愧是男人…
经过安意柔的xi nǎo,就连花想容都开始有点对渣男事件过敏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往上边联想。
上官逸无辜的看着神色慢慢的就不好起来的花想容,听说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怪怪的,会多疑,脾气也会很暴躁,难不成她的就是这几天?他明明什么奇怪的话也没说。虽然选择在江南城落脚确实有几分私心,但是那也只是想借清歌传点东西回去给傅长安,没什么别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想歪了?
不过,到最后上官逸也没有澄清什么,清者自清,刻意否认什么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让时间来说话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畅通无阻的通过了所有的关口,正式进入了东海,开始了这次东海之旅。
另一边,大光明寺的关口也到了上面过来检查的时间,那个带头的和尚老老实实的把上官逸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师父,也即是这次历练的负责人,一点也没有隐瞒。
“哈哈,倒是个有趣的小鬼,奸猾的不行。”他师父听了后哈哈一笑,也没怪罪他放人过去,甚至连他的徒弟把木牌给人家都不管。
“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啊,我总觉得他会给我们惹麻烦。”小和尚很是忐忑,他的直觉向来灵验。
“做错?人谁不会犯错呢?那小家伙有一句话其实说的不错,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看到他,也听到他的花言巧语,却不知道如何应对,那一刻你就已经错了。你犹豫了,你再考虑是挽留一个有钱的施主重要,还是排除可能的威胁重要,他看出了你的犹豫,所以他打断了你,打乱了你的节奏,然后你输了。”老和尚认真的给他的徒弟分析着这些东西,他的徒弟哪都好,就是死板犹豫了一些,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所以还需要历练,更多,更残酷的历练。
“是,我认罚。”小和尚听着师父的话,跪下就要接受师父的责罚,师父很严厉,不允许他犯错,但是他还是经常犯错,责罚很重,但是他从不辩解什么,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他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你又错了。”师父摇摇头,继续说:“你虽然输了节奏,但是主动权依旧是在你手上,你说一句“不行”,他就不敢越这道线一步,这一点你知道,他也知道。所以是你放他走的,因为你觉得也许他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是佛教徒,甚至还很卑鄙,但是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要拜访大光明寺,为佛祖捐献钱财的他,比你以前遇见的那些虚伪小人要好。你觉得放他过去也许会有麻烦,但是未必不是好事。”
“是,弟子认罚。”他低下头说,知子莫若父,师父了解他。
“但是你没错,就目前来说,你只是放过去了两个为佛祖慷慨解囊的陌生人,他们并没有出任何岔子,也没有给我们惹麻烦,就是这样。”师父大转弯的一句你没错,说的小和尚一脸懵逼,他到底错没错?
“错没错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罚你抄《金刚经》十遍,诫律法规五遍,《道德经》十遍,抄的时候好好思考一下,抄完后跟我论法。”师父摇摇头,给他的弟子布置了让人闻之头皮发麻的功课。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错与对,本就没有这么重要,透过这层皮囊去看本质得失的话,就是另一种概念了。同样的一件事,过了一年去看,过了十年去看,可能自己都觉得结果是截然不同的。徒弟错,错的原因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没有自己的节奏,被人家带偏了,错在他不够果决,经验不够老道,涉世未深,这一点怪他这个师父。
所以这一次历练的时候,他把小和尚拿出来烤,让他多独自经历一些事情,增长阅历。明明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人家都能一个人行走江湖了,自己的这个却还稚嫩的紧,这怎么行?其实这次让徒弟遇见那个孩子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在寺里能打击到他的人几乎没有,江湖上的虽然平时有讲给他听,但是让他去和他们争锋还早了点,再怎么说也要等到离都盛会的时候吧。
你也不要怪师父,你是注定要继承我的衣钵的,我不对你残忍,以后就是那些凶人对你残忍了。
徒弟不懂师父用心,却也照办,从他记事起,他就跟着师父,师父说什么他做什么。最近师父因为他烦恼,他看的出来,却不知道怎么疏解师父。只能尽力的把师父吩咐的事情做好,不给他添更多的麻烦。他知道师父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他说,又或者是有很多很多的道理想讲给他听,但是师父说不出来,有些道理必须得自己去悟才能懂得其中真意,就算是徒弟有慧根,也只能是似懂非懂的样子,这样反而更加的危险。
出于种种原因,这世上,总有一些话不能说。也许是沟通交流就能解决的问题,却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让人抓耳挠腮的猜来猜去。这样很累,却又无可奈何,我怕我说出来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我怕我说出来误导你,让你走上歧途。
我害怕。
这就是师父不说的原因,简单而又复杂,是师之爱也是父之爱。





执手江湖 各种蹊跷
上官逸他们奔着江南城去,一路上可以说是诡异的顺利了,偶尔会有因为花想容的美貌而蹦出来找死的路人甲,或者是劫路的强人,但是也只是偶尔,实力也很一般。相比从鬼都到混乱之地那一路,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突然有点不习惯了啊。”上官逸在茶摊上喝着茶,感慨道。
“你有什么不习惯的?这句话应该我说。”安意柔瞥了瞥茶水的色,闻了一下味后才放心的喝了下去,这是被那一路搞出来的阴影。相比百毒不侵,什么都敢往嘴里塞的上官逸,她可是惨的太多了好伐。
上官逸哪里敢接她这句话?几次出生入死后,他们已经很熟稔了,花想容现在欺压他都不要理由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她吃了很多苦头的事情上,上官逸不仅不敢说风凉话,甚至都想找个洞钻进去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
“还有多久到啊?”花想容无力的说,要是有人追杀,搞事情也就算了,问题是没有,就单赶路,无聊透顶了,一点也不刺激,还没乐子找。
“快了快了。”上官逸依旧是那句话,听的花想容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客官是要去江南城吗?”花想容刚要发作的时候,却被店家一句话制止了,不是因为要在外人面前保持形象,而是店家的语气像是…江南城出了什么事似的。
“是啊,怎么了?”上官逸扔了一点碎银子给他,示意他接着说。
“前几天,君大人过来江南城视察,遇刺了。”店家凑近他们两个,声音拉到极小的说,哪怕除了他们两个就是店家自己的人了,也一样。
店家的讳莫如深显然激发了上官逸的兴趣,他脑子转了转,就想起了一个人,君易凊?店家说的这个人是君易凊?
上官逸吸了一口力气,惊讶的问:“是君易凊?”
他这句话提醒了还没想起来是谁的花想容,也吓坏了店家。
“嘘~,怎可直呼大人名讳?不要命啦?”店家连忙警告他。
“是是是,结果呢?君大人怎么样了?”上官逸把声音拉小了追问道,要是君易凊出事,恐怕东海的局势得大变了,由盛转衰都说不定。
“不知道啊,只知道江南城戒严了,进出查的很严,恐怕不好进的。”店家摇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听这个意思,有路子?”上官逸似笑非笑的盯着店家,他敢肯定店家知道的绝对不止这一件事,但是偏偏捡这个来说,恐怕是别有用心。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两百一位,只限今晚。”店家干笑两声后,小声的说。
“一百。”上官逸把玩着杯子,似乎什么都没说。
“两百,拒绝还价。”店家摇头,上官逸砍价太狠了,他们也是冒着风险的啊。
“一百五,不行就算了。”上官逸继续手上的动作,表情都不发生变化了。
“成交!”店家有点撑不住了,这小子的气势太稳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压迫力很强,而且一人一百五其实已经很赚了。
花想容鄙视的看了一眼上官逸,两个人也就四百两银子,非得砍下来一百两,又不缺这点,之前买路就随随便便七百两扔到人家手上,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会儿又开始小气起来。
上官逸无辜的眨眨眼,他又做错了什么吗?他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啊,还是说…她亲戚真的来看她了?所以连带着看他都不顺眼的,最近要不要离她远一点?
店家去联系人了,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天黑入夜,他得动作快点,把这事安排妥当了。要知道,他开一个月茶摊也未必能弄到三百两银子,现在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做到,不好好赚一笔那就是憨憨。
店家这一走,茶摊里就留下上官逸和花想容坐在这,还有一个店家的帮手小伙计,一个厨师。
上官逸让小伙计去一边候着,然后开始和花想容说起了悄悄话:“一会儿但凡有点不对劲的情况出现,我说一句跑,咱们就溜了。”
花想容心里一惊,面色不变的说:“你发现了什么?”
上官逸摇摇头,说:“没发现什么,但是你觉得一个这样的店的店家,有本事带我们过去?背后肯定还是有别人的,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就是了,说不定就是君易凊。”
“他不是说了只限今晚上的吗?说不定人家有什么亲戚朋友在城门管理什么的地方当官,能开个小掩护。更何况君易凊都被刺杀了,生死不知,情况不明,这你都能把黑锅扣在他头上?”花想容翻了个白眼,他是魔怔了吧,什么锅都往君易凊身上甩,难不成是有仇怨?
“如果君易凊出事了的话,全城戒严,又怎么可能有人为了区区三四百两银子铤而走险?这抓住可是要杀头的,除非背后有人支持他这么干。如果君易凊没出事的话,不出意外是要顺着这次被刺杀的事件追查下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表面戒严,暗地里再放一些饵料,钓大鱼。不管是哪一条,对我们来说都很不利,这次的混水趟不得。”上官逸抽丝剥茧的分析着,有理有据。
花想容也在思索,东海宰相君易凊,这个人她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被人称为撑起东海半壁江山的男人,足智多谋,材略过人,着实了得,但是具体性格什么的,她不了解。如果她是要杀他的人,那么理由一定是为了毁掉东海的这个关键之关键的人物,一击不成必有第二次,不死不休。所以一定还会有别的招数在背后等着君易凊,即便不知道君易凊的性子,可天才大都有一个优点或者缺点,骄傲。如非力不能敌,他绝不会选择就这样忍气吞声,默默的离开江南城。君易凊会力不能敌吗?答案是否定的,这整个江南城的力量恐怕都能被君易凊调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是说说的。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离开江南城?反击是绝对会反击的,只是手法问题罢了。这样推测的话,上官逸说的情况确实很有可能。
“所以,我们一会儿要跟着他走吗?”花想容小声的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了,无聊久了,连智商都有点不在线了,这可不行。
“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单是因为猜测就把他划入黑名单未免有点草率,如果他带来的同去者超过两个,就不要跟他走了,我觉得咱们可能是要被当成炮灰用了。”上官逸冷冷的露出一点笑容,他不知道为什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赶到君易凊来视察还出了事情的关口,但是倒霉归倒霉,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把他当qiāng使的。你们若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哦。
花想容点点头,算是同意他这个提议。
过了一会儿,店家回来了,红光满面的样子看起来是很顺利的。
“怎么样?”上官逸依旧在把玩着那个茶杯,就好像这是个旷世宝物一样,拿在手上不舍得放下,连自己的正事都不在意的样子。
“都安排好了,一会你们跟着我去找我兄弟,他会带你们入城的,时间是在半夜,方法也算是巧妙,不会被发现的,放心好了。”店家拍拍胸口,自信十足的说道。
“是吗,还有没有其他人一起了,我们两个做这种事有点害怕,要是没几个同伴的话恐怕不会去了。”上官逸淡淡的说出自己害怕,却一点羞耻的感觉都莫得,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
花想容:“…”
她这是交友不慎啊,谎话张口就来?你害怕?嘴上害怕才是真的吧。
“有的有的,别担心了,这种事我们常做的,经验老道,童叟无欺。”店家怎么可能这么明显的鄙视自己的上帝,要鄙视也是收完钱再鄙视啊。
“有几个?”上官逸继续冷言冷语。
“三个,怎么样?”店家有点得意,今晚上可是五个顾客哦,两个一百五,三个两百,一晚上近千两入账,哪怕是对半分,那也是相当之多了。
“太少了,我们两个不去了。”上官逸摇摇头,把一块银子扔在桌子上,就要和花想容离开,再找其他的路子进城也未尝不可,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店家几次劝说无果,甚至都放低身段把价格一降再降,上官逸两个人却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就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呸,什么东西。”店家朝着走远的两人吐了一口唾沫,少了三分之一的收入,简直不要太心痛。
其实店家的话,他们两个都听见了,尤其是最后一句,却并没有搭理他,人之常情,可以理解,是他们先咕了他的,他有怨气也正常。
“天地之崖,日月无央,岁月朝暮,是为吾乡。”
一段悠长的话在渐浓的夜色里慕然响起,虽然只是寥寥十六个字,却被奇怪的语调说的很是漫长,带着浓厚的沧桑感。
“躲起来,快。”花想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听见天地之崖四个字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是什么,拉着上官逸躲在了路旁的树林里,连马都没想着掩藏。
上官逸虽然不解,但是也嗅到了危险的感觉,就这一手传声,对方的实力就不会低于三重天,更何况具体战斗力如何还不一定呢,要是遇见那种战斗力比拟傅明秋的怪物,跑都跑不掉。
过了一会儿,上官逸终于明白了花想容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们两个其实很相似,胆子都很大,但是有逼数在心里面,该怂的时候怂起来绝不犹豫。
四个人抬着一个轿子经过,还有一个老头在旁边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看样子就是他读的刚刚那句话。
这个场景固然很寻常,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不同寻常之处。轿子是喜轿的样式,但是颜色却不是象征喜事的大红色,而是白色。那四个轿夫,脸色都很惨白,四个人身形同步的用脚在地上一点就带着轿子移动出去很远,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活人,更像是鬼一样。那个老头倒是面色如常人,但是他的气势却完美的融入了这个四鬼抬轿的局里,一点也不显得违和,而且神神叨叨的他或许才是最恐怖的鬼吧?
暗淡的月夜遇见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个人都会感到害怕的吧?上官逸有点惊悚,但是却没什么额外的动作,他稳得住。
所幸,那几个人只是路过,看都不看上官逸藏身的这边,也不管放在路边的马,几步跨过去,就不见了,一切就好像是人的错觉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上官逸当然知道这不是错觉,只不过看见他们,他的右眼皮不停的跳,感觉相当的不好。
“夜魇的人,如你所料,君易凊的对手不会这么容易的放弃杀他,看他们的方向,恐怕是去江南城的,君易凊恐怕不会好收场了。”花想容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有点担忧。她不是担忧君易凊的安危,而是担忧他收拾不了这些人。夜魇可不是什么好人,行事肆无忌惮,视人命如草芥,霸道的不行,她真的厌烦他们,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谁让对手太强了呢?
“夜魇?”上官逸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组织。
“不用认识,听见类似刚才的那句话,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好了,如非对你有兴趣的针对,一般不用担心。如果有实力的话,对他们斩草除根就对了。”花想容摇摇头,实在是不愿意讲给他听的。
“快说快说,我总得思考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吧?一个势力的情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又不是关于你们的机密。”上官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居然还卖关子。
“他们的行事风格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只不过他们暗地里还有很多阴兵什么的,估计正在或者已经混入了江南城。他们也可以说是一个杀手组织,只不过,杀的人就没有简单的,可以说都是棘手人物了,像君易凊肯定符合他们的标准,然后有人花大价钱买他们出手。他们给钱什么都干,而且不择手段,你一定要小心他们。”花想容大致的说了一下,一脸慎重的叮嘱上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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