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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汉宝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全都听闻过苏鸿的事迹。
每个人都苏鸿又是敬佩,又是仰慕。
可是却从未想过,事情从另外一个方向思考,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来朝廷也有自己的苦衷。”
“难怪,我才想的,为什么朝廷会弃之苏鸿不用,原来是为了天下读书人。”
“今日若非他说出来,恐怕我们会永远误解朝廷。”
“现在想来,朝廷的确有自己的苦衷,若是继续任由这苏鸿胡闹下去,恐怕下一届的读书人,都不再去参加会考了。”
白晨冷笑的看着苏鸿,他先前的那番话,完全是他胡扯的。
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站得住脚的说词罢了,只要扭转众人对朝廷的印象,那么苏鸿才是真正的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读的书是圣贤书,圣贤教了你诗词,教你权谋,可有教你如何做人?”
白晨步步紧逼,苏鸿就似老了十岁一般,苍白的脸色,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口中所谓的败尽天下读书人,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你骗的过天下人,却骗不过我,每一届状元得到的官职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可是你却想一入朝便封侯拜相,如若是从七品小官升迁,想要封侯拜相,至少要四十年的时间,所以你就想了一个捷径,一个自以为是的捷径,如果你一届届的会考高中,那么就会被皇帝看中,然后招纳你为近臣,那么你就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甚至有可能直接封你为相,不得不说,你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天真,甚至是愚蠢……”
“你……你胡说……”
苏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白晨胡说八道。还是因为被说中心里想法。
“我胡说吗?你若是没这想法,为何要连续七届参加会考?若是要败尽天下读书人。你大可登门文斗,何必去趟这趟浑水?还不是私欲作祟,而第七届最终被逐出考场后,你终于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破灭了,别说封侯拜相,甚至就连入朝为官都成了奢望,所以你最终选择了燎王。一个乱臣贼子,因为燎王许诺,他日登基之时,便是你封侯拜相之日。”
白晨靠着小凤与狮子头那得到的寥寥片语,再加上自己的脑补,不管有的没的,直接往苏鸿的身上按。总之就一个目的,往苏鸿的身上泼脏水。
这泼脏水,可是一门技术活。
在地球上有毁谤罪,在这里可没有。
反正两片嘴唇一条舌头,只要是白晨觉得合情合理的,那么白的也要被他说成黑的。
白晨没有证据证明苏鸿的黑。可是苏鸿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白。
人们会潜意识的接受最合理的解释,当人们接受了这个推断后,那么将会本能的排斥相反的解释。
当然了,如果给白晨的时间再多点,白晨还可以做的更完美。
不过对付苏鸿。这些手段也足够了。
白晨的身后,每个人看着白晨的眼神。都有那么一丝的惧怕。
可怕……
太可怕了!
这种将无的说成有的,将死的说成活的,偏偏还说的头头是道,这种事也只有白晨能够做的出来。
白晨看着哑口无言的苏鸿,指着门口那个扮演的偏门。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走正门了吗?”
白晨冷酷的笑容,让苏鸿浑身冷颤,苏鸿目光闪烁不定,他的心头隐隐感到不妙。
虽然如今的局势,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
可是苏鸿隐约的感觉到,白晨不只是要打败他那么简单。
他是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因为你根本就不配走正门。”白晨瞥了眼众人:“你们说他有资格走正门吗?”
整齐、洪亮……
就像是练习过的一样,每个人都异口同声的高呼。
“不配!”
“你不配!!”白晨隔空指着苏鸿,苏鸿就像是被戳中心窝一样,脸色苍白至极,连连退后。
白晨又回头道:“张才!”
“在。”张才兴奋的走出人群。
“知道怎么做吗?”
张才点点头,越过人群,关上侧门,又在侧门旁边拉开草丛,露出墙角的一个窟窿。
正在此时,不巧一只黄皮土狗从窟窿钻了进来。
白晨看向苏鸿:“进来的时候,我还把你当人,可是现在……你只配从这个窟窿出去。”
“你……你……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苏鸿终于爆发了,满脸通红的怒吼着。
砰——
铭心随手丢在苏鸿面前一把剑,颇为泼辣的指着苏鸿:“你既然如此高洁,不如就自裁以祭天下吧。”
苏鸿浑身颤抖,他没想到白晨的最终目的,是要他的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
这句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可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怎么?没有勇气动手吗?”白晨轻蔑的目光,一步步的逼近苏鸿:“或许,应该由我代劳。”
“你……你想杀我?你敢杀我?”苏鸿颤抖着的声音,显露着此刻他到底有多恐惧。
之前的他,可以无所顾忌,因为他相信白晨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是此刻的情况却不同了,杀他……理所当然。
没有人会阻止,人们只会拍手称快,却不会有任何的同情。
人们会视白晨为英雄,而自己将会遗臭万年。
“你觉得我会受天下人唾骂吗?”白晨无所谓的摊开手:“或者在场的诸位,会觉得你不该死?”
“慢……慢着,我是来与你文斗的……不要动手,你不是……你不是接受任何比斗吗?你难道……你难道不想胜过我?你会成为天下文人墨客敬仰的旷古奇才,你……你会成为最耀眼的新星……”





移动藏经阁 第一百七十二章 班门弄斧(求月票)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荣耀,没有人能够放弃这样扬名立万的机会。
不过同样的,苏鸿相信自己的才华,这世上能够与他比文采的人,还没出生呢……
即便是遗臭万年,自己依然会是那个旷古烁今的文坛奇才。
而白晨也会如同以往那些愚蠢的挑战者一样,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还能够借此机会羞辱我,然后自己就能逃过一劫吧?”
白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苏鸿,苏鸿在他的眼里,就是送上砧板的鱼肉,焉有放过的道理。
“你只知道舞文弄墨,可是却对百姓疾苦至若惘然,你知道风花秋月,却不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你知道当你手持狼毫笔的时候,是用多少人的血汗凝聚成的吗?你又知否北海墨汁是多少条性命浇注出来的吗?”
白晨抓起地上的剑,一步步的逼向苏鸿:“文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好!”人群里传来一阵喝彩,他们本担心白晨的文采,可是此刻却发现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朴实而又正气凌然,充斥着嫉世愤俗的愤慨。
没有那种人为的修饰与刻画,没有浮华与升平。
可是,简练的字句之间,却将人情冷暖昭然若揭。
“怀揣天下之才,却无容天下人之德。你……死不足惜!”白晨的剑指在苏鸿的咽喉上。
只要轻轻一送,这位号称天下文人的泰山北斗。便要就此陨落。
不过,白晨似乎还要留待片刻,并未立刻取他性命。
苏鸿被逼到墙角,脸色仓惶恐惧,只是他并不认命,他依然存着一丝希望:“你不敢与我比?你怕输给我?”
白晨直接打断苏鸿的声音:
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
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
(就不抄全段了,免得说骗字数)
白晨又一次习惯性的无耻了一把。将通篇《卖炭翁》抄了一遍。
作为曾经的四好青年,学渣眼中的学霸,那些经典的名诗古句,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当然了,这些都不算本事,真正的本事是白晨可是各种辩论赛上的常客,拿奖拿到手软的主。
最擅长的就是引经据典。所谓的辩论赛,在现代人看来是辩论,不过在白晨的眼里,其实就是文明人的骂战。
辩论并没有谁必须是绝对的正确,而辩论的要点就是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辩论赛源于法庭律师的辩护,所以这是一场没有仁义与正义的战争。有的只是胜败。
苏鸿最大的悲哀就在于,他挑错了对手。
就好比一个拿着石器的原始人,居然去挑衅一个手持冲锋枪的大兵。
结局从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只是作为当事人的苏鸿,却自信满满的将走送上断头台。
白晨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苏鸿已经自己把自己绑在耻辱柱上,任由白晨鞭笞。
“知道这首诗的由来吗?”白晨冷漠的看着苏鸿:“当年先师带我游历北地。也就是如今燎王所占据的北方诸洲府……”
白晨为这首《卖炭翁》编织了一个凄凉的故事,当然了,也不需要如何的编造。
这首诗本就是白居易描述一位卖炭翁所著的诗,白晨只不过是把白居易换成了自己,然后再添上了一个莫须有的老师。
再把燎王刻画成一个穷兵黩武,弄的民不聊生,恶贯满盈的乱臣贼子。
白晨所展现的才华越高,那么众人对苏鸿的怜悯也将越少。
就像是那句老话说的,失败者永远没有怜悯。
每个人都喜欢锦上添花,不过也不排斥落井下石。
苏鸿就是那个摔落井底的人,而白晨所要做的就是,将那根他原本牢牢抓住的绳子斩断。
苏鸿面如死灰,当初来时的那份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
他的眼中充满绝望,他前一刻刚刚质疑白晨的才学。
白晨便以事实反驳他,出口成章,说的简单,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未必那么轻易。
即便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这首诗不论是白晨临时兴起,还是年少时作的,都足以证明白晨的文采。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如果一个人只知道名利却没有囊括天下的胸怀,没有崇高的理想,那么与死鱼没什么区别,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波逐流,而你便是那条死鱼。”
白晨时而文采不凡,出口便是闻所未闻的语录,时而又粗俗不堪。
可是无一例外,全都让人耳目一新,白晨每一次出口都发人深省,回味起来更是意味深长。
“你……你也不过是追求名利罢了,你比我好不了多少!”苏鸿自知没多少希望,所以他打算来个鱼死网破,让大家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
“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这句话说的太伟大,我不认为我有那么高尚,我承认我追逐名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人性,也是共性,谁都无法躲避,更无法否认,可是至少我不会为了名利,去损害他人的性命,特别是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人群中再次传来喝彩声,每个人看向白晨的目光,都充满了敬意。
不得不说,白晨说的太好了……
先前的那句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已经足以说明白晨的胸怀之广阔。
可是白晨却自我否定,这让众人都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
能够说出此等语录。却不自诩之人,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是白晨却自甘沦为一个俗人,也让众人都看到了不一样的白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句话再次将天下至理说的清楚通透,每个人细细想来。居然发现,自己的每一个目的,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几分功利。
白晨的话,总能引起每个人的共鸣。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这是衡量一个人德行的秤,你扪心自问,你这些年做过多少亏心事?有多少个夜。你半夜惊醒过来,萦绕心头的梦魇是否真的化为现实?”
苏鸿的脸色终于改变了,看着白晨的目光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是莫名的惊骇,是不知所措的恐慌,或许还有那么一丝的悔悟……
他依稀的记得。曾经有个少年也是与他一样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质问着他同样的话语。
然后自己一剑刺死了那个少年,他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少年,那个让他颜面无存的少年。似乎与白晨的身影合并。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都是燎王逼我的。都是……都是他逼我的,不关我的事……”
白晨慢慢的放下剑,脸上的杀气渐渐退散,反而露出温雅的笑容。
“最后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答上来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好……好,你问!”
所有人都静下来,默默的看着白晨。
有期待,有疑惑,还有愤怒与担忧。
每个人都知道,今天之后,白晨这个名字,将会被天下读书人所记在心头。
所以对于他的问题更是满心期待,特别这个问题还是问苏鸿的。
还有一些人则是认为白晨是有心放过苏鸿,所以才会借故给苏鸿一个台阶下。
还有人担心,如果苏鸿真的答上来了,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所以他们在担心之余,同时升起了一丝愤怒。
如果白晨能够一剑杀了苏鸿,他们不会怪白晨,反而会将他视为豪杰。
可是白晨却要给苏鸿最后的机会。
要知道,对方可是曾经万千学子所仰慕的大学士,曾经的天下第一才子。
王五默默的看着白晨与苏鸿,他之前听说白晨的种种,也曾经被白晨的言论所折服。
可是当他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看着这个原本无名的小卒,如何将苏鸿逼入绝境,他感到震惊,还有来自心灵的震撼。
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白晨的胸怀。
白晨的自嘲与自诩俗人,不但没有给他任何的反感,反而让他更加的敬佩。
所以当白晨说给苏鸿最后一个机会的时候,王五没有任何的质疑。
因为他相信,白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或许就连王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从一个旁观者演变成白晨的忠实粉丝。
“铭心,白晨不会真要放过那个老贼吧?”张才小声的问道,脸上也有几分担忧。
铭心白了眼白晨:“你认识白晨哥哥这么久,你见过白晨哥哥对敌人心慈手软过么?”
张才摸了摸鼻子,暗自嘀咕:“似乎也没多久。”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是不妨碍他们相知相交,张才也清楚的知道白晨的性格。
“那白晨干嘛不干脆点,直接了结了这老贼性命?”渊龙也是满脸困惑,不明所以的问道。
盈语平淡的扫了眼众人:“你们想想看,这个老贼还剩下什么……那么白晨便是要将苏鸿剩下的东西剥夺。”
绣坊内的每个人,都玩味的看着白晨。
白晨的心性一向如此,凡事都要闹上一番。
看起来是莫名其妙的举动,似乎是给苏鸿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实际上……他是要给苏鸿最后一击!




移动藏经阁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最屈辱的死(求月票)
听闻盈语的话,众人都开始思考起来。
苏鸿还剩下什么……
只是,苏鸿所拥有的,似乎都已经被白晨败坏的差不多了。
今后天下人想起苏鸿,都只会唾骂他。
众人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来,苏鸿到底还剩下什么。
盈语在诸多女子之中,并不算出众。
论才情、论相貌,又或者是机敏、灵巧,甚至是对白晨的了解,她都不及铭心与秦可兰。
可是她却是众多女子中,最心细的一位。
盈语微笑不语,她不打算揭露答案,这个答案,还是留待白晨自己揭晓。
白晨的笑容温文尔雅,如春风拂面般,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只是了解白晨的人都知道,他在自己的亲朋好友面前,从来不会流露出这种虚伪的笑容。
“从前有一只猪,然后死了,你知道这头猪是怎么死的吗?”
白晨很是突兀的提出这个问题,苏鸿愣了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这个问题与现场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了,也有一些较为单纯的人,居然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比如张才和渊龙……再不如阿岚。
苏鸿没有任何的防备,甚至没怎么思考,很顺其自然的回答道:“不知道。”
“嗯,猪也是这么回答的。”
先是一种无比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哄堂爆笑。
“哈哈……”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白晨这是在羞辱苏鸿,将他比作一头猪。
不过在众人还在哄笑只时。苏鸿悲腔的怒吼一声,整个人顺势朝着白晨扑去。
众人的笑声截然而止,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中一样,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鸿不是要去攻击白晨,而是朝着白晨的剑尖上扑去。
苏鸿眼珠子还瞪的大大的,还未完全涣散的目光里,充满了羞愤、不甘、懊恼……还有那么一丝的怨恨。
苏鸿最后剩下的是什么?
自然是他的才气,即便他恶贯满盈。即便他衣冠禽兽,可是人们想起苏鸿的时候,依然会想起苏鸿的才气,那个经天纬地的旷古奇才。
可是现在不会了,今后人们想起苏鸿,只会记得这一幕。
这可以说是苏鸿最为耻辱的一幕,临死前还被当作是一头猪。
没有人再会将苏鸿视作一个才子。一个文人。
这样一个羞辱、耻辱的死掉的人,也可以被当作天下第一才子的话,恐怕读书人都会沦为笑柄。
白晨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有自我了断,或许后人念及苏鸿的时候,还会勉强赞扬一下他的勇气。
一代大文豪。就这样的落下帷幕。
一场当代最高水准的比斗,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白晨抽出带血的剑,用袖口轻轻的抹去血迹,平淡无奇的说了句:“这血真脏。”
这场比斗是苏鸿自己挑起的,也是他自己找到绣坊。如今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去。
不得不让人感慨,同时也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骇然。
如果换做是他们。设身处地的思考苏鸿的角度的话,恐怕他们也不会比苏鸿表现的更好。
白晨的目光转向欧阳修与百晓生,笑容灿烂明媚:“两位也是来与晚辈讨教的?”
白晨对于这个结果,并不算太满意,虽然过程还算顺利,可是却没有将这两个老货拖下水,这是他最失望的地方。
欧阳修与百晓生两个老人精,精明的令人发指,一看到苏鸿大势已去,立刻与之划清界限,就好像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从始至终,都没有帮苏鸿帮腔过,这也让白晨很是失望。
如果他们有那么点念头,白晨都能打蛇上棍,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是逞口舌之利,非战之过,老夫不屑与你纠缠。”
欧阳修轻抚袖口,一句话直接认怂了。
百晓生不擅口舌,自知说不过白晨,所以一切都以欧阳修为瞻。
苏鸿的死,两人可是目睹了全过程,谈笑风生之间,将苏鸿逼死,这手段毒辣的令人毛骨悚然。
欧阳修虽然文采不俗,可是与苏鸿还是有不小差距。
苏鸿都落的身败名裂,让他们二人去挑衅,不是找死是什么。
苏鸿虽然是死在白晨之手,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白晨可以将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儒,逼得身败名裂,这手段足以令人胆寒。
当然了,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不是苏鸿的才学不足,而是苏鸿自己心术不正,又被白晨抓住了把柄,可是不得不说白晨的妙语连珠,苏鸿在他的面前就如一个稚气的小娃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只要一想到,他们终归要与白晨对垒,两人便是一阵头皮发麻。
如若只是比试各自领域的专长,他们自信天下无人可及。
可是白晨可不会与他们讲道理,苏鸿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我们走。”
“慢!”白晨的声音就如催命符一样,两人全都背脊发凉,铁青着脸看向白晨。
“你还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这绣坊乃是清静之地,大门口摆着一头畜生的尸体,实在有碍观瞻,两位与这老贼即为同僚,自然应尽同僚最后之责,虽然这老贼一生犬马声色,不过既已死去,以往得失也就一笔勾销,还请两位前辈找一处良地,安葬了他吧。”
欧阳修与百晓生对视一眼,心中暗叹。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事却是滴水不漏。
最后还要折辱他们一番。看起来他们两个老家伙反而无情无义之辈,要他一个小子教他们如何做事。
话里话外更是,把他们当作与苏鸿一路货色。
虽然两人心中愤恨,可是形势比人强,他们也只能低头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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