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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藏经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汉宝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并非苍天无眼,谁也不知道自己犯下的孽障什么时候偿还。
“你等我一会。”
蓝轩看着白晨追向老汉的背影,眉头不禁皱起。
在她的印象里,白晨绝对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老好人。
而且就她所知道的,白晨杀过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小六子很倒霉,非常的倒霉……
因为他招惹了一个,他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作为御虫宗的弃徒,他一直徘徊在江湖的下三流之外。
平日里难得的混口饭吃,还不至于饿死,不过也只是处于温饱线上下。
前些日子,一个沧州城有名的王姓员外找到他。
想让他帮着处理庄内莫名出现的蛇虫,而且价钱相当的丰厚。
这对于小六子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
不过因为有事在身,结果拖延了两日,待到今日正好从旁务中脱身出来,想着王员外的委托,还有那丰厚的酬劳,小六子便心急火燎的跑到庄子上来。
看门的大爷倒是相当的好说话,不等他说完,直接放行让他进去。
然后……
然后他遇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平日里在他的手中如同宠物一般乖巧的虫子,居然成群的向着他发动攻击。
不论他如何施展御虫宗的秘术,都是收效甚微。
在他将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奇异装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冷淡至极的语气对他说,旁门之术也敢在她的面前搬文弄斧。
等小六子稍稍的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土坑里,先前那个看门扫地的老汉,此刻正在往自己身上铲土。
小六子总算明白了,自己这是要被活埋……





移动藏经阁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多管闲事
虽然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可是小六子此刻是言之不出,眼皮都是勉强的撑开。
他知道自己是中了鲟麻的毒,这是一种毒虫,不过相当罕见。
当然了,自己身上所中的虫毒,可不只鲟麻一种,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种虫毒是致命的。
不过也是不幸的,因为他现在要看着自己被活埋。
老汉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同情怜悯。
小六子极力的想要表达,自己还没死的证明。
可惜老汉对此视而不见,似乎挖坑埋人是他目前唯一的任务一般。
就在这时候,一个天籁之音出现了。
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出现在老汉面前。
“老伯,忙呐。”白晨腆着脸,用蹩脚的开场白,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汉冷漠的抬起头:“你若是想行侠仗义,就滚去别的地方,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撒野。”
“其实我是来观摩学习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埋活人的,您老继续……”
白晨巴眨着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滚!”老汉冷着脸,手中铲子单手一送,直接射向白晨。
白晨本想以铁布衫硬挡,可是突然感觉一股狂风伴随着铲子飞来。
连忙侧身躲开,那铲子直接射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铲头直接没入树杆中。
白晨一阵冷汗。他知道这老汉也是江湖中人,不过绝对没想到。一个看门的老汉,都有先天后期的修为。
刚才白晨若是用铁布衫硬接,那颗大树就是他最好的榜样。
火烙铁布衫虽然让白晨比起同阶的江湖人更皮糙肉厚,可是还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
其实白晨现在也很纠结,他现在是来求人的,绝对不是来结仇或者惹是生非。
可是这明明可以避免的闲事,如今却要硬着头皮强上。
虽然冷眼旁观不损功德,可是良心上过不去。
或许藏经阁的意义也就在于此。从不干预白晨的所作所为,可是如果白晨的所作所为有违良心,或许这辈子他都甭指望提升修为。
白晨可以随心所欲的杀数也数不清的神策军,可是白晨只要做一个违背良心的事情,也许藏经阁便不再属于他。
“老伯,咱们有话好说,犯不着这么动刀动枪的嘛。”
“老夫除了扫地。只会杀人,不会好说话。”老汉的目光始终不温不火,可是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厉杀气。
“老伯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喜欢打打杀杀,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才能长命百岁。”
“小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汉的目光渐冷。声音里更是充满了凛然杀机。
“老伯贵姓?”
“陈!”
“陈伯家里可有老小?”白晨慢悠悠的问道,陈伯的眼神略有改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
“应该是有吧,而且应该是个后辈,能让你这种眼神。多半是你的孙子或者孙女吧。”
很简单的推断,以陈伯的年龄来看。如果是儿子的话,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不需要陈伯操心费神。
而白晨在提到陈伯家况的时候,陈伯流露出的是温馨与忧虑,显然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后辈。
“陈伯在说到杀人的时候,如此果断冷酷,想必年轻的时候应该杀过不少人吧。”
陈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晨的目光,露出一丝惊讶。
“不过看起来在家修养了不少日子,行事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般毒辣了,而且家里的后辈,也不知道陈伯你的过往吧。”
“你还知道什么?”
“估计是陈伯家里有什么难处,才重操旧业吧?”
“这庄子里住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来路,她不方便出面,所以就找我这老手处理杂务,给的酬劳不菲。”
陈伯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自己做的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一般。
当然了,在江湖中杀人越货,的确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工作。
不过这的确属于不光彩的工作,有些时候,你甚至不知道身边的亲朋或者邻居,便是某个替人善后的清道夫。
而风险与难度,也使得这一行的报酬远远高于普通的工种。
特别是陈伯这种‘老手’,手段干净利落,身手也远比普通的江湖中人高,更属于‘高薪人群’。
可是杀手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不是每个杀手都属于绝杀门那种断绝一切。
大部分的杀手还属于私活,拿起刀就是杀手,拿起锄头就是百姓。
而且这类的杀手,很是注重自己的家庭,陈伯也就属于这个类型。
“积德行善,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子孙积德,如果他日你的子孙知道你干的是什么事,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你。”
原本还算平静的陈伯,突然被白晨这句话刺激到了,他似乎是以为白晨在威胁他。
“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晨心头一跳,暗骂自己嘴贱,居然被陈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之前那句话,的确很容易被人误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得了一时,难道瞒得了一世吗?”
白晨再次化身为话痨:“难道你希望你的子孙也入江湖?如你一样,双手占满血腥?一生都在隐姓埋名或者亡命天涯?”
“这种话你不是第一个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人说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一定非要让自己后悔。”
陈伯瞥了眼白晨,感同身受的说道:“你说得对,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陈伯似乎是在后悔,只是下一刻他又恢复常色:“所以我必须做我该做的事情,你们都必须死!”
白晨心里暗骂一声,果然和老油条没话聊。
想凭三言两语,让一个老练的杀手回心转意。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陈伯的是孙子还是孙女?”
“孙女。”陈伯慢慢的靠近白晨,虽然眼中杀机凛然,可是语气却像是聊家常一样,毫无隐瞒或者保留。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出高价,取你孙女的性命,你可愿意?”
陈伯终于停下了脚步。目光阴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白晨看到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便了然的笑了笑:“其实陈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必然是不愿意的,毕竟陈伯重新出山,为的都是自己的孙女。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今日杀了我和这个倒霉的小子,他日比你武功更高的。同样可以……小子不才,可是也知道江湖的凶险。唯一的办法便是远离江湖,陈伯可以为了亲人隐姓埋名几十年,又可以为了亲人重出江湖,到底是因为爱的太深,还是想的太浅。”
一直在旁观望的蓝轩,已经被白晨的表现惊呆了。
之前她听说白晨逼死苏鸿的时候,还在想象白晨到底是什么样的言语,能够把天下鸿儒逼死。
虽然外界已经传的神乎其神,可是似乎又与事实不符,真真假假交织缠绕,让她分不清虚实,同时也为当日没有亲临现场而后悔不已。
不过今日看白晨,硬生生的让一个老练的杀手动摇犹豫。
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已经激怒这个老杀手了。
“咯咯……”
一个银铃浅笑打破了平静,一个头戴银冠的妖娆女子漫步走来。
这样的装束白晨见过,当初在来沧州城的路上,遇上的阿古朵和阿兰,其中阿兰就是带着同样的头饰和装束。
或许在白晨的眼里,苗家女人都是这般的妖娆,这般的风情万种。
反正每次看到苗家女人,白晨都忍不住在心头意淫。
“白公子不愧是天下人公认的旷古奇才,能够让一个双手占满血腥的杀手犹豫不决。”
苗人女子盈盈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晨:“到底是爱的太深,还是想的太浅……奴家有幸能够听到白公子的经典名言。”
“阿穆尔姑娘,老夫很快就会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陈伯又恢复了冷酷的眼神,看向白晨的目光,更加冰冷。
阿穆尔挥挥玉手:“不用了,我家主人有令,他的事就不需要陈伯操心了,还有这坑里的小子也一并放了。”
“放了?”陈伯错愕的看着阿穆尔。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庄园里住着的几个苗人,手段何其毒辣。
这坑中的小子,不是第一个由他经手的倒霉蛋,其实在这周围一片空地上,已经埋满了几十具骸骨。
总之这几个苗人对汉唐江湖人士的厌恶,完全表露无遗。
除了他这个清道夫外,其他踏入庄园的汉唐江湖人士,还没有一个活着离开的。
蓝轩同样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白晨的名气虽然不小,可是实际上还是有些局限性的,更何况五毒教可从来不管死在他们手中的人,名气大不大。
在苗人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苗人,还有一种是外人,很简单同时直接的区分。
对他们来说,苗人以外的人都不可靠,特别是对于汉唐,更是有着诸多刻骨铭心的恨。
这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祖辈至今积累下来的宿怨,让如今的苗人分外的排外。
不论是蓝轩还是陈伯,都想不明白,白晨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苗人另眼相看。
他的才气吗?
苗人最嗤之以鼻的便是汉唐所谓的汉儒思想,汉唐人认为苗人蛮荒和食古不化,可是苗人也认为汉唐人卑劣、懦弱。
五毒教更是将这种排斥的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对于汉唐江湖人士,苗人不会手下留情。
白晨到底有什么能耐,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一个素未谋面的,本身还怀有敌意的人对他另眼相看。
“很奇怪吗?”阿穆尔转过头,看了眼迟疑不定的众人,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个小子不过是误闯进来的倒霉蛋而已,本就只打算给他一些教训,至于白公子……”
阿穆尔看向白晨的笑意更浓:“白公子这次来,并非来结仇的,我们苗人不会对自己的朋友伸出屠刀,不是吗?”
“这位姐姐果然是深明大义,我一看到姐姐便觉得亲切,我们以前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白晨还是改不了油嘴滑舌的习惯,满脸讨媚的笑容。
蓝轩忍不住闭眼,白晨这种行径,简直就是丢尽了汉唐人的颜面,如此奴颜俾笑的姿态,只会让他在苗人心目中的地位严重下滑。
也许苗人之前会因为白晨的作为,对他有所重视,可是白晨低声下气的语气,只会让别人对他不屑一顾。
蓝轩很奇怪,白晨绝对不傻,甚至比大部分人都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白晨并未看到阿穆尔脸色一瞬即逝的凝固,不过他的确是觉得,阿穆尔很熟悉,就像是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可是白晨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就那么长,前后所认识的人里,绝对没有阿穆尔这号人物。
不过白晨很快便释怀,随性的耸耸肩:“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取今世的一次擦身而过吧。”
“咯咯……”阿穆尔笑的花枝乱颤。
陈伯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位女魔头,每次大笑的时候,便是她将要发狂的时候。
前几日一个江湖中人,闯入庄园中,也是对阿穆尔说了一些轻浮的话语。
然后,然后他就成了唯一一个现在还没死的人……
“奴家何幸能得白公子的赏识。”阿穆尔的笑声渐渐平息,脸上依然掩不住的嫣红:“我家主子想见一见白公子。”
“你家主子……难道是……”蓝轩脸上惊喜万分,她原本都做好诸多打算,心想着这次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可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见到五毒教教主,这让她如何能不高兴。
不过蓝轩的激动,得到的回应却是阿穆尔冰冷的斜视:“住口,我家主子是你可以提及的吗?”




移动藏经阁 第一百七十九章 满园**
蓝轩一时语塞,她没想到自己与白晨的待遇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白晨出言轻浮,本该会恼怒的阿穆尔没有任何的表示,自己不过是一时惊诧的多说一句,居然会被对方警告。
当然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蓝轩还没有自大到,受不起一点点的斥责。
更何况五毒教可不是汉唐中原的各大门派,顾及着她的身份,担心着会引发门派大战。
五毒教可不管你是谁,一旦与他们反目,那就是死敌对待。
在她想来,自己属于荻花宫,又属于西域门派,更是个女流。
全都与五毒教没有瓜葛,就算对方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至少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可没想到,自己刚一开口,便被对方来个下马威。
白晨脑袋不禁缩了缩:“你家主子不能提及的吗?”
白晨心里想着,这不会是苗人的什么忌讳吧?
他毕竟江湖阅历浅,而且这五毒教教主又神秘莫测,自己有求于她,所以语气难免有些谦逊。
白晨本就不是强势的人,这年头强势的人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就是死的骨头都成渣了。
白晨不觉得自己可以功成名就,所以该低调的时候,必须低调。
“白公子自然能够提及。”阿穆尔笑容如春风拂面,让白晨心中荡漾不已:“我们主子可是几次三番的提及白公子,可见主子对白公子青睐。”
白晨听到阿穆尔的话。不由得有些小得意。
能被一个大人物挂在嘴边,这是何等的幸事啊。
当然了。白晨也就这点出息。
“阿穆尔姐姐,初次见面,小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养颜丹是小弟刚刚出炉的丹药,若是姐姐不嫌弃,便当小弟的一点心意。”
“咯咯……白公子真是客气,不过这养颜丹姐姐可不敢收,若是白公子有心。便亲自送予主子,想必主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白晨本来还想再坚持一下,可是看阿穆尔确实没有收的打算,也就讪讪的收回手。
看起来自己一贯的丹药外交手段,在苗人的面前,并不是俺么好使。
原本在他想来,五毒教教主既然是个女人。身边的亲信肯定也多为女人,对于养颜丹这种稀罕的丹药,肯定趋之若鹜。
怎料刚一出手便碰了一鼻子灰,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心中想着怎样调整战略。
“两位,请随我来。”
不得不说。跟在阿穆尔身后,看着她摇曳的腰臀,实在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
不过身边的蓝轩就没那么愉快了,身为一个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一个男人同行,可是目光完全忽视自己。
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不代表她就可以容忍这种忽视。
特别蓝轩还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阿穆尔这般卖弄风情,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苗人女子都是这么开放吗?喜欢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蓝轩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
阿穆尔轻声浅笑,玉指轻捂红唇:“我们苗人女子向来洒脱随性,倒是听说西域荻花宫的女子,一向严禁与男子交往,不知道可有其事?”
蓝轩一时语塞,阿穆尔暗指她与白晨太过亲近。
不过这个规矩不过是针对普通弟子,而且就目前来说,她也没有做出逾越宫规的事情。
相比起同源的拜火教,荻花宫就显得宽松许多,至少如果与男人一起,那么也只是经过特殊的程序后,脱离荻花宫而已,而拜火教则是直接处以极刑。
当然了,在汉唐中原的人眼中,荻花宫与拜火教都属于西域邪教。
就如同南北苗的五毒教与天一教,其实在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异的。
“荻花宫内务,就不劳外人操心了。”蓝轩语气坦荡直接。
从始至终,阿穆尔都带着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妖娆万千几乎每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只是语气却颇有白晨的风范:“那也请姑娘休要揣测我苗人女子是非。”
“嗯,你们住在这几日,便种满了花花草草吗?”白晨打断了两个女人的战争,对他来说,最恐怖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女人之间的战争,那就是用甜美的笑容勾心斗角,甜蜜可人的香唇里,永远可以吐露出最恶毒的言语。
白晨蹲在一朵拳头大小的绯红花朵前,眼中充满了惊讶。
阿穆尔微微笑起:“白公子,奴家听闻你是炼丹师,可认得这朵花的品种?”
“这可不是什么炼丹的材料。”
白晨索然无味的站起来,拍了拍手,看也不看的转身离去。
阿穆尔略微有些惊讶:“哦?难道这不是炼丹师常用的血海棠吗?”
“你觉得作为一个炼丹师,会认不出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吗?”白晨能够辨认出这朵花是血海腥可不是因为他会炼丹,纯粹是因为他所激活的草药学。
蓝轩则是有些迷茫,作为一个外行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血海腥,血海棠倒是听说过,以她的眼界看来,眼前这朵花似乎就是血海棠。
阿穆尔有些意外:“血海棠与血海腥的区别,即便是我们苗人也要靠着微量服食,以此分辨两者的区别,不知道白公子是如何仅凭肉眼便分辨出来的?”
血海棠与血海腥,一种是炼丹的材料,一种则是有剧毒,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可是外貌几乎没什么两样,所以即便是对毒花毒草研究甚详的苗人。也无法仅凭外观判断出来。
“额……”白晨并不是在自夸,原本以为这算是‘业界常识’。却没想到作为专家级人物的苗人,居然也没更好的方法分辨出两者。
“血海腥其实就是血海棠的变种,外观上虽然不好分辨,不过只要采摘下一片叶片,将汁液抹在手背上,血海棠含有大量的碱……额,碱你可能听不懂,反正你可以感觉到血海棠的叶片汁液抹在手背上的时候。会微微发热,这是与皮肤的一种反应,而血海腥则是因为这种突变,使得碱性大幅度流失,从而导致花朵毒素激增,汁液与皮肤接触,也会有轻微刺痛的感觉。不过这种皮肤接触的伤害,远比直接服用要安全的多。”
阿穆尔这位专业人士,居然只听懂了一半,至于白晨所说的碱,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像没什么感觉……”蓝轩手中拿着一片血海腥的叶片,显然是刚刚尝试过白晨的方法。
“嗯。脑袋迟钝的很难感觉出来。”
阿穆尔似乎很想知道,白晨还知道些什么:“白公子对血海腥与血海棠研究甚深,应该知道血海腥的毒性,那可知道如何解毒?”
“姑娘……这都不算问题吧,如果连这个问题都需要在下回答。恐怕五毒也就不配称之为五毒了。”
其实苗人敢亲身试毒,不是因为血海腥的毒效浅。只不过是因为血海腥的毒非常好解,只要血海腥的叶片吞嚼即可。
“白公子应该知道我们苗人善于研究毒,可是却很少能解释的通毒与药的关系,可是刚才白公子所言,似乎对其中的因果道理很是清楚,所以奴家才想知道其中因果。”
“其实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血海棠本身其实就含有剧毒,而因为本身的碱性属性,中和毒素从而产生炼丹所需的药灵,血海腥则是因为种植过程的不但,导致日照不足,导致血海棠的躯干无法制造更多的碱,也就变成了血海腥,其实两者完全是一种植物,甚至连突变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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