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无双：太子爷的农门妃

“麻姑，你去把我年轻时候，最喜欢的那堆绿幽灵的耳珠子，给拿出来。”老祖宗瞧着站在阳光下触碰太阳的云曦，一身玫瑰红的衣裳，头上简单的单髻头，上面插了一支翡翠色的玉簪子。乌黑的长发落在腰间。瞧着愈发出挑了。
只耳朵那里空荡荡的，便想起了自己的耳珠子。
麻姑拿过来的时候，老祖宗叫住了云曦：“这是我曾最喜欢的。送与你了。”老祖宗特别爱绿色的珠子，而云曦也喜欢蓝湖色。两人喜欢的颜色比较特近，喜欢的东西也多少有些相似。
云曦在瞧着那主子的时候，眼睛的确亮了。
“这么大的绿幽灵，上面还有三角形的椎体。这是很难得的珠子啊。”足足有中指大小呢。云曦诧异道。
“这的确不容易得。不过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个物件。个人喜欢的不一样。我独爱它。如今送与你了。”老祖宗亲自拿出来，并用清水洗净干净，然后再用蚕丝帕子擦拭水珠，叮嘱道：“每一个珠子，都是有脾气的。你善待它后，自会发现。”
这些话，云曦虽然不是很懂，可是却百分百相信老祖宗的话。
耳朵上挂着两珠子，本以为会过于沉重。神奇的是，当戴上时，竟然觉得如同树叶一般轻快。这倒是让她多少有些意外。
“是，祖母。”云曦恭敬应了。心里暗自告诉自己，要好生记得。
“真好看。”老祖宗拉着云曦的手，一边去往看腊梅，一边道。眼睛里满是对晚辈的溺爱之色。
地上的雪，被铲开在了道路两侧。两人的脚落在干净的地面，还是有一股子的冰凉气息，直从脚底冒上来。
“按理说，这看腊梅要在下雪的时候看是最香最适合的。”这停雪了，再看到底上了一番风味。
云曦望着前面一片腊梅地，深深呼一口气，这里空气美得让人舍不得呼吸。她平静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丝的喜色道：“如今，也是极美的。我还没见过这么大一片的腊梅呢。”
听见她说喜欢，老祖宗心下笑道：“这片园子里的雪没有扫去，你小心脚底下过于冷了。”
云曦这才注意到地面的雪并未被清扫：“是，祖母。前面有个亭子，咱们过去坐坐吧。”云曦担心老祖宗的身子，一直站着会吃不消。刚好在前头有个赏梅亭，便提议道。
“好。”
亭子内，几个软绵绵的垫子也放置在了石板凳上。桌面上铺上了厚厚的锦缎，上面早有茶正在火上泡着，想必这些都是麻姑事先就找人安排好了的吧。
如此体贴周到，难怪会成为冥凌内心很是敬佩的人呢。
“这梅花啊，耐得住寒凉，开出来的花简单却也艳丽，香味更是扑鼻。一般来说，越是没有颜色的话，越是芬芳。例如白色一般都是花里香味最浓的。不过这红梅，虽红色却也芳香四溢，这就是我由衷喜欢的缘故。”老祖宗望着那片红色的腊梅海道。
云曦对花的研究，不是很多。只知道，无论那种花都是需要滋养才可以生长的，便道：“无论那朵花，都是努力成长的。芳香与否都好，只要努力生长和绽放了。云曦就觉得很好了。”
老祖宗眼神中闪过一丝赞叹，大半辈子人都在说梅花高洁，可是唯独她在说无论什么花，只要努力绽放都高洁。
这的确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境界啊。
“我打算，让你开始接管府里头的事物。我指的是一些冥府的田宅等。你最近一两个月好生看下账册，到开春后，就会比较忙了。除非……”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肚子，却又不好明说给太大的压力。
可是，并不是说出来才有压力的啊，这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肚子，云曦便感觉有一种无形压力了。
“祖母，这类田宅店铺之类的事，我并未打理过。”云曦声音有些怯场。她想来是不喜欢跟太多人打交道，而这些事都需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你是怕，跟太多人打交道不适应？放心，你没回都只接见单项事的主要领导人，且都是蒙面的。”
“若是蒙面，人家怎知道是不是冒牌的啊。”云曦反问道。毕竟面纱这东西，若是在晚上还用，那岂不是很容易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假装了利用？
“哈哈。上次不是给了你一个令牌吗？你挂在腰间，自然人家知道你是主子。”老祖宗被她有时候的懵懂给逗乐了。
“原来那个令牌，竟然有这样的权利啊？！”云曦后怕了起来，还好好好放着，并没有能丢。
“没错。整个王府也就一块。本来，这些店铺类田宅类的事情，都是男子操心。可是咱们家比较特殊。男儿除了要为家里事情操心，还要为朝堂里的事物烦心。咱们冥家，有祖训，只娶一个。的确对女子来说是好事。可是多大的权利就要承当多大的责任。或许反着来说，更让人好接受：有责任，才有权利。”
“云曦，记下了。”她好像是被老祖宗的话，给说服了。同时却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心里不由有些窃喜。这么说她如今是有钱有权的那一群人里的了？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多感受美好的时候，却被老祖宗打断了：“这事我做了大半辈子，实在不容易。如今交托与你了。孩子，并非祖母狠心，希望你能懂得祖母的用心良苦。”老祖宗的神色里有一些云曦还不明白的东西，同时还有对她的满满信任。
云曦深感沉重，却也深知这是她的荣耀。
内贼
回到西子苑，一个叫春午的婢女，送上来了一封信：“这是刚才送来的。敲了门，奴婢打开一瞧，之间冷风一吹，可并未瞧见任何人影。只留下这封信。”
“亲启？”云曦前后打量了黄色的信封，上面只有这两个字。
这西子苑内，若是只写了亲启的两个字，如今唯一有资格打开的，也就是她了。
回到屋内，被除去披风斗篷以及换了新的外衣鞋子后，才坐定了再次瞧了那信。
“王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咋们还是不见的好。”
“没事。”在青羽劝说之时，云曦已经打开了。看完后，整个人脸色苍白，开始在床下面翻找。然后找出一个布料娃娃，上面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去，把房门关了。”云曦让青羽关了房门，里屋只留下她青羽和初一三人。这两个人是她最是放心的。
“这！”青羽吓得嘴巴可以塞进去拳头，初一也惊呆了似的，一脸地汗。
“这信上说，有人放了东西在这屋子里。”云曦目光环绕四周道：“再瞧瞧，还有没有。”
“不会有了吧。”初一脱口而出。
“那也不一定，还是都找找。”青羽已经趴在地上，再次在床底下，柜子底下，翻找。并且把各个东西都移动了位置地查找。果然并没有了。
这才放下心，却在看见那个布偶后，再次惊恐了起来，胆颤地看着云曦道：“王妃，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您平日里无论对府里头还是外头的人，都是温柔体谅宽厚仁慈的啊。怎么会有人下这样的毒手！”
“这个，我也并不清楚。”云曦暂时不知道人家是想谋财还是害命。若是洪家，那为何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呢？
通常，只有女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她伤害了谁？
“难道还是那个隋国公主？”青羽想了想，气愤道：“上一回就是她作妖，这一回又来这套！”
“我倒是觉得这人，就在我们身边。你想啊，咱们这西子苑平日里几乎是没有外人进来的，也就是说，是里头的人有问题。”云曦冷静分析道。
这西子苑内，奴婢和佣人们，一共也就四五十人。
这四五十人里，婢女有三十八个，除去青羽和初一，还有三十六个人。一时间她也想不到谁最有可疑。
“不过……”云曦看了那那布偶身上的符咒，苦笑了一番：“只是，这符咒画的不是很标准啊。你看着个符咒我在《祝由》资料里看到过反例子里提到过，好似少了几笔画吧。”
“啊？这。”青羽也哭笑不得了：“王妃您福大命大。”
“估计是下面人做事不够细心，随意买了的符咒吧。”可是她心里多少有些心有余悸。因为这针头正好落在了她的胃部。她最近的确是胃口不佳，感觉有些刺痛。
如今瞧着这个，才隐约联系起来之前总总。
“是王妃平日里宽厚仁慈，老天爷都保护着你。”初一松了一口气地道。
云曦不语。
只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脑子里不断搜索那三十六人的信息，以及最近几日进房间的人数，而这个时候初一的额头上的冷汗，是愈发多了起来。
云曦眼皮一睁，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初一，在见到她那瑟瑟发抖的身子后，答案已经出来了。
“为什么会是你？”这种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有些心如刀割。
“噗通”初一跪在了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哭着求饶道：“奴婢的哥哥欠了桐家赌场很多钱。洪少夫人给赎回来了。可是我哥的命从此就在她身上。我哥是我年幼时候唯一对我最好的人。可是他六岁时被拐卖了。之所以会知道她，是我们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
“那你为何不说？”
“奴婢以为没什么事。奴婢让人把红少奶奶给的符咒换成了这个，特意让人少了些笔画，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作用。可是谁知道王妃近日胃一直不舒服，所以才想着提醒。”初一跪着哭诉。
“你，怎么对的起王妃。她对咱们这样好。生怕你冷着，冬日里给你的棉被都是最好的。”青羽懊恼地训斥道。
“初一知道，从来没有人对初一这样好过。奴婢也想过告诉主子，可是前洪少奶奶说，若是说了我哥哥的命就要没了。”初一断断续续地道。
云曦重重叹了一口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没想到自己也有在用人方面栽跟头的时候：“那你为何，今日要弄这信？”
“本奴婢也想，撤了就好。可是若是没点动静，前洪少奶奶那里不好交代……所以，奴婢只好用了这个办法。”
“呵呵。”云曦冷冷一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平日里见你如此老实，话也不多说，只做好自己分内本分的事，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心思如此细腻的人。”
青羽也是懊恼得心痛得厉害。
这些日子，早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了。可是她竟然做出了伤害主子的事。
“这事，我原谅你了。可是你断然不能再在府里头做事了。”云曦声音清冷，没有情绪地道。
初一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了，自然知道主子没有情绪的时候，比愤怒的时候，更是可怕。自己一定是让她太过伤心了。
“主子，求求您，原谅我吧。我没有地方可去了。”初一求饶，脑袋一直磕着地面。
“只要有手有脚，哪里不行。待雪化了，你走走吧。”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仁至义尽了。
“王妃，求您了，求求您了。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赶我走啊……”初一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是已经让青羽给拉着出去了。





极宠无双：太子爷的农门妃 第48章
两人在外头，青羽训斥了她几句后，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
屋内的云曦，好想要原谅初一。可是却在心里告知自己：不能姑息养奸。人品这种事，概不了。
初一本性不坏，可是她太过软弱，容易被人有把柄。而有把柄的时候，不能坚定立场，这样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眼泪从眼角流下，湿了一脸……
阴差阳错
一大早府里头，众人皆讳莫如深地交头接耳，消息如炸开了锅一般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消息震惊得最初大家都以为只是谣言。直到，亲眼见到了真相。
真相就是，在王府后院，跪了一整夜后成了冰人的初一，再也不能呼吸了。都本以为被赶出府的初一，自会离开西子苑另谋出路。谁知……
“我想去看看她。”云曦一脸木偶，眼睛里有隐约的泪花，她强忍住了眼泪，眉头紧紧地皱着。内心的悲恸，无以言表，双手颤抖得不得不双手紧握，彼此给予彼此依靠。她想跟初一，亲自道歉，虽然她并不确定自己会被谅解。
可是若是不去说句对不起，她知道自己一定会一辈子都被悔恨湮没。
青羽摇摇头，跪着道：“王妃，求求您。不要去。这不是您的错！”她不忍心让王妃看见初一那个样子。生怕她会因此而内疚自责得无以自拔。而这个事，本来大家都不想要这样。
会这样，只是阴差阳错。
她在这府里头最好的朋友就是初一，如今她没了，青羽内心的悲恸和自责深深捶打着心。她恨自己当时没有好好地去安抚她。
“是我的错！！”云曦几乎是用吼叫地说出这句话。她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声音，跟谁说过话。这发自内心的嘶吼，让眼泪决堤。
闭着眼睛，任凭眼泪在脸颊滑动。初一在她心里，如同她的妹妹，责罚她离去，本就是让她痛心的事了。谁能想到，那丫头不走，只在王府后门跪着。一夜过后，整个人如同一个冰雕。永远的再也不能活动了。
云曦内心很敬畏一切存有，于是也深信所有的习俗定然有因。而民间有说法，在过年前几日离去的人，来生是要做牛做马的。只要看到眼前的冰雕似的初一，再一想到这，她就难受得心如刀绞。
“初一不会怪您的。她在后门跪着，就是不想叨唠了王府的名誉。她只是真心想要认错。怪只怪，昨夜雪太大，而守夜的人又闹肚子犯懒了。不然也不会无人看到。若是平日里每个时辰都有人路过，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青羽哭得断断续续地道。
她在王妃身边这么久，还是一回瞧着王妃如此痛彻心扉，可以想象深深地自责，很可能永远留在王妃心中。
“放开我。”云曦用力挣脱了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的青羽，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外头。
大雪纷飞下，被冰雪包裹结冰了的初一，眼睛微闭，可见最后一刻也是宁静安详的。云曦伸出手抚摸那冰雕一般的初一，嘴中益处：“对不起。是我错了。未能好好体谅你的用心。时我未能体谅你的善意。是我没有容人之量。是我小肚鸡肠。”说着说着还苦笑了起来：“我竟然还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聪明人。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就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傻瓜！！”
狠狠地自责，让身后不少西子苑的女婢们，听得都红了眼睛。
“这是她自愿的。大夜里谁也没让她待这里！”老祖宗出来了，抱着云曦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抚摸她的头，安慰道。
“祖母……”云曦忍着哭声。不想让外人瞧笑话，眼泪却是不能同使唤的。
“王妃，您别难过了。您瞧老祖宗还陪您在雪地上待着呢。女婢恳请两位主子回屋里。”麻姑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担忧道。
云曦这才想起，慌忙抬起头，拉着老祖宗的胳膊道：“我扶着您，回屋。”
最后再看了一眼初一，她知道麻姑定然会让人好生安葬了初一的。
“听说你屋里出现了害人的物件？”老祖宗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咱们王府，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幺蛾子的事情。这件事，放心老祖宗会替你做主的。”
这孩子一眼睛的通红，看得她心疼不已。
“谢谢祖母关心。倒也没有伤害到什么。只是可怜了初一……”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再次哽咽了：“都是曦儿的错。是我自己处理不好问题，度量还不够大……”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宁愿冒着被可能的背叛，也不愿意因自己而让任何他人受伤害。
如果可以时光重来的话……
“她那个哥哥，我会让人给好好安置。别的你就放心吧。”
云曦对于老祖宗知道所有来龙去脉并不好奇，毕竟这府里头的事，若是老王妃不知道那才是奇怪，听到这话，她心里稍缓和了一些情绪。
“是，祖母。”云曦声音低低地道。这也是自己能替初一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凌儿这两日就要回来了。你可要好生养好身子，不然啊他会心疼的。”老祖宗善意地开了个玩笑。
“是，祖母。”云曦如今的心情，实在是百感交集。虽然知道老祖宗是好心，可是确实在无法情绪高涨。
而老王妃似也看出了她的心神需要静养，便让她早日回去了。
那背影安静凄凉得让人心疼。
她这样心软，倒是让老王妃有些担忧将来能否处理好可能面对的事情。当家做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自己，也不清楚能帮助她到什么时候……
当云曦走后，麻姑上前禀报：“的确是桐月龄做的手脚，您看，这事如何是好？”
“告诉她，如果还有二次，就不要在留在北冥了。”声音冷冷的，全然不同刚才的和颜悦色。说完后，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凌儿是怎么想的，竟让她住在了别苑。这若是云曦知道了，还不定如何是好呢。”
麻姑闻言，猜测道：“许是王爷念在青梅竹马份上。再者王爷也有些懊悔，当初若不是他，或许她不会嫁洪家。”
“胡思乱想。那桐老爷早就想让女儿嫁洪府了。”老祖宗气得剧烈咳嗽。
麻姑慌忙过去轻轻敲了敲后背，而老祖宗也自己敲了敲了胸口，这才好了些。
“可不是嘛。兴许只是怕她孤苦无依吧。”麻姑一边小心捶打后背一边道，并微微叹了口气。年轻人的心思，还真是不好懂得。
“咳咳。”老祖宗再次咳嗽了下。
麻姑担忧道：“这大冷天，老祖宗您可千万别再受凉了。凡是顺其自然吧。”
湖畔诡计
“王妃，您真的要去吗？”青羽不安地望着对着铜镜，自己扎头发不允许任何人帮忙的王妃道。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乌黑的秀发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起身把暖长的狐皮斗篷套在身上，提着个比巴掌稍大一些的景泰蓝瓷器暖炉，穿了一身浅蓝色金丝绣的黄鹂的裙装，准备妥当后，对青羽道：“走吧。”
多余的话，她并不想言，此刻内心已经够乱。
桐月龄住进了冥家别苑，自己没有去找她，她倒是亲自来邀自己了。既如此，有什么不敢见的道理。
“若不是老祖宗不许她进门，她或许就主动找上来了吧。如今，也只有我去瞧她了。”云曦和她约在了外头，并不在别苑。
那个她都没有去过的地方，自己家的地方。她不想自己这个主人，反而让一个客人在家煮茶等候。便约在了青湖处。
青湖是一个，就算周围被白雪覆盖了，湖面也依旧冒着热气的温泉湖。这个地方正冥家别苑五里外的一个人工湖。
那里曾有三处温泉，后经过改造就成了个人工湖。府里头的温泉，无论是王府还是别苑，都是从这里接引过来的。可是若论亲见，这还是一回。
下了马车，远远就望见了湖边有一艘船。其实并非是真船，只是船模样的一座观光楼，这船是用白色的岩石砌成，却没有一般石头建筑物那般冰冷孤傲，反而有一种柔和美。
这倒是让云曦优雅讶异。
船上的人，此刻在抚琴。凄凄惨惨得让人闻声欲落泪。
云曦来到座位上，环绕四周，这里竟然用一层类似玻璃的不知名的物件，挡住了风，外头的凉意似乎与这里毫无关联。
“来了。”桐月龄本以为她会精心打扮。瞧着她一脸素色，身上每一处都不像刻意打扮过的，却又显得格外端庄秀丽。
云曦未语，把暖炉递给了青羽。
“你们先出去吧。”桐月龄对喜兰和青羽到。听得出她想和云曦好好安静聊天。
喜兰福身后离开，而青羽一动不动。她可是王妃的婢女，并不是桐月龄的，而且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初一，她愈发对桐月龄没什么好感。
“咱们姐妹聊天，多个外人多不方便啊。”桐月龄见青羽不同自己的使唤，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满，旋即便恢复了神色地说道。
云曦垂了垂目，长睫毛落在下眼睑处。微微移动了脖子，朝着青羽使了个颜色。
青羽无奈，只好福身离去，道：“奴婢就在外头伺候着。若是有什么危险的，王妃请一定让奴婢挡在您前头。”
桐月龄仿没听见这话似的，手提起了已经泡好的茶，给云曦前头的茶杯上，倒上了一杯。
云曦静静地看着她，本以为会有很多情绪，可是在面对面的时候，竟然只是静静看着她，因为突然觉得眼前的桐月龄很可怜。
“你知道吗？我其实特别嫉妒你。”桐月龄把茶给她倒上，后说上了这样一句话。
“其实，我也特别不喜欢你。可能是因为我向来不喜欢卑鄙的人吧。”云曦冷冷直视道。
“好巧，我也不喜欢。可是我却做了卑鄙的人。你不也是，你冒名顶替也算不上是个好人吧。”桐月龄用云曦的身份来历来做开头语，看来是有备而来。
“谁说冒名顶替了，当初皇上没说，如今你就说了。也不怕自己嚼舌根自连累了你桐家。到时候或许不是不许进家门，可能都不许你也姓桐了也不一定。”云曦也不甘示弱。
“咱们在这嚼舌根自，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好生在府里头待着，直到看着我是怎么进去的。”桐月龄一脸傲慢地道。
云曦差点笑出声：“就你？难道你忘了你自己在洪家待多久了？你觉得你可能成为冥家的媳妇？你当冥家是什么地方！”
“我待在洪家又如何，我也是完璧之身啊！”桐月龄冷笑地道。
云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完全不相信她的这句话：“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