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代嫁:薄先生,离婚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菁菁
他转过身,二楼苏音呆的那间房,并没有亮灯。
顾惊洲捏捏眉心,按下密码锁进门。
……
听到脚步声,苏音坐直身子看过去。
门徐徐打开,走廊的光投射进来。
苏音微微眯眼,再睁开眼睛时,屋里灯光大亮,强光刺激着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捂住脸。
“吃饭吧。”顾惊洲的声音淡淡的,紧接着是餐盘放在桌上的声音。
苏音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看见顾惊洲转身要走,她一下子扑上去。
“顾惊洲!你听我说……”
顾惊洲给她抱住腰,站着那儿仰着头,“你说。”
“我发誓,我跟谢宁真的没做过什么,从上次我和他在cg对面的餐厅见过面之后,我们再没见过了。那些照片,你可以找人查验真假,我真的没有跟谢宁……顾惊洲,你要相信我!”
“嗯,接着说。”
“我……”苏音抬头,却只看到他的下巴,“那邮件真的不是我发的,我可以以我死去的母亲发誓!顾惊洲,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还有加州跟洛城分公司的事,顾惊洲,我怎么可能贪那些钱呢?我哥如果是那样的人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向你交待自己犯下的罪行?”
顾惊洲讥讽的笑,口气依旧淡淡的,“你说完了?”
“顾惊洲?”苏音嘴唇颤抖,泪水涌出眼眶,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冰凉着。
“那些照片我已经验过了,不是合成的。”顾惊洲转过身,由着苏音抱着自己,他低下头望定她,“是真的照片。”
看到苏音半张着嘴盯着自己,顾惊洲心中叹息,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如霜刀冰剑,“你不会是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戴着你跟谢宁的人皮面具伪装成你俩故意拍下那样的照片吧?”
苏音的心中突的一跳,仿佛抓到了丁点火苗,可是那火苗一瞬间便消失了。
她凝思想要再把那火苗点燃,那迷惘的眼神在顾惊洲看来,却是在思忖狡辩的词汇。
顾惊洲冷哼,后退一步,苏音的手自他身上滑落,跌坐在地毯上。
苏音咬着唇,徐徐道:“顾惊洲,如果我真的跟谢宁苟且,我干嘛还要拍下这样的照片?难道我希望着有天让你发现吗?”
“也许谢少有这样的嗜好也说不定。”顾惊洲说出这句话来,心中涌出厌恶,他紧皱眉头,大步朝向走去。
“顾惊洲!”苏音看见他要走,站起身想要去拦,“就算我对你不起,你也没有权力软禁我,我们现在只是恋人关系。你不是法官,你不能就这样定我的罪。”
顾惊洲头也没回,“是吗?你收了我母亲的戒指,就是我顾惊洲的未婚妻。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有权力惩罚你。”
苏音将挂着戒指的链子从脖子上扯下来,向顾惊洲掷去,“我还给你,你放我走!顾惊洲,如果你还念着我们曾经……”
顾惊洲猛然转身,阴鹫般的目光瞪视苏音,“我就是念着我们曾经的旧情,我才只是把你关起来。你要知道,其实我可以做得更多。”
名门代嫁:薄先生,离婚吧! 第1124章 终究舍不得她
那阴恻恻的口气把苏音吓住了,她呆呆的望着顾惊洲,颤声问:“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你被人陷害,我会查。不是为你,是为我顾惊洲的颜面。在我查清楚这件事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呆着,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苏淮北。”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僵在当地的苏音身子震了震,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那扇门。
她的脑际嗡嗡作响,顾惊洲最后一句话不断环绕在她四周。
还记得从前,她偎在他怀里,仰着脸甜蜜的跟他说:“外人都说你严酷狠辣,其实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你。你的内心是善良的,你是个好人。”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苏音咯咯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厉,直到眼泪汩汩而下。
她转身,将餐盘扫在地上,然后将屋内的所有摆设都摔碎打破,她几近癫狂般笑着,直到最后力竭坐倒在那一片狼藉当中。
顾惊洲下楼,静静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楼上的声音在别墅中回荡,他就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
说这些话时,他何尝不心痛?苏音所说的种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就如他刚才告诉苏音的,照片的真伪他已经找人验过,确认是真的无疑。
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那些照片很显然是第三人所拍摄,如果说谢宁真有干这种事拍照的癖好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在做这种事时还带着随从参观?
顾惊洲也考虑过摆拍的可能,可是只要一想到苏音就那样赤裸躺在谢宁的怀中,他便觉得额头的筋跳着痛。
况且这种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才能促成,有多大的概述,是两个人都被下药然后弄到一处摆拍?
谢宁虽然不在信和任职,可他的身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哪里有人胆大包天敢给谢家大少爷下药,而且好巧不巧又迷昏了苏音放在一块摆拍呢?
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最后的结论自然就是:谢宁和苏音,早就暗通款曲,已经背着他顾惊洲私会多少回了。
顾惊洲狠狠吸了一口烟,听到楼上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
加州和洛城两处分公司的事情泄露这件事,如果是苏音干的,顾惊洲倒也能理解。
当时她以为自己认定苏淮北是杀人凶手,跟自己大吵一架后回到办公室把这些事捅出去,一是为了泄愤,二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许就是不想自己再查苏淮北杀人的事。
他可以原谅苏音的一时任性错为是为了维护苏淮北,他却绝不能原谅苏音背着自己跟谢宁有私情。
只要一想到那张照片上定格的画面,顾惊洲就忍不住攥紧拳头,如果谢宁就在他眼前的话,他真想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他甚至跟自己说,只要她肯承认,她肯低头认错,只要她能保证以后再也不跟谢宁来往,那么……
那么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明知就算自己原谅苏音,这件事也终将成为一根刺横梗在胸口,可是他还是舍不得她。
她的美目流转,她的嫣然一笑,她笨手笨脚的为自己煎鸡蛋,她为了自己陪在自杀的郑诗琪床边……
过往的一幕幕如电影胶片在顾惊洲眼前晃,他知道自己终究舍不得她。
他痛恨自己的舍不得,所以才把苏音关起来,明明知道查来查去还是这个结果,他却不想放她走。
如果她走了,从此之后他们俩便再也不能回头了吧。
呵,看看现在,也终究不能回头了,可是至少,他还可以掌控她,还可以在想看到她的时候,看见她。
楼上终于安静了下来,顾惊洲的一根烟在手指间燃完,红红的烟头已经烧到手指,他却不觉得痛。
就这样枯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再抬头时,时针已经指向两点。
顾惊洲拿手抚脸,感觉到右手指间的痛楚,这才发现烫出两个水泡。
他苦笑,打算起身去洗漱休息,走到楼梯口,还是抬头往上瞧了瞧。
稍一停顿,他抬脚上楼,来到苏音的房间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了好一会儿,他发觉声息全无,不由皱了皱眉。
拿出钥匙开门,屋里没有灯光。
他走进去,感觉到脚底踩到什么东西,弯腰拣起来,借着灯光一看,是母亲的那只戒指。
断掉的白金链子,随着他拣起的动作,悄悄的自戒指上滑落掉在地毯上。
顾惊洲迟疑了一下,将戒指放进口袋,他摸着门边的开关,开合了几下,灯并没有亮起来。
是把灯都打碎了吗?苏音到底是倔强的女子。
想到这儿,顾惊洲的唇角扬了扬,一瞬间有那么一丁点觉得好玩。
旋即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这时候心动。
他板起面孔,借着走廊的灯光,想要找到那条链子,弯下身的同时他唤她,“苏音。”
却没有任何回应,而与此同时,顾惊洲的手触摸到一片黏腻和冰凉。
他愣了愣,下意识将手指放在鼻端,却是刺鼻的血腥味。
顾惊洲一下把门推开,借着走廊里的灯光,苏音斜靠在床边坐着,两只手摊在身侧。
顾惊洲奔过去,看见她的头歪着,双目紧闭,她的左手边是白瓷的碎片,而右手的手腕处有一种伤口,血正往外冒着。
顾惊洲跳起来,冲进浴室扯下毛巾,跑回来将她的伤口紧紧绕住,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老板?”对方想是已经睡了,声音含糊不清。
“马上到我别墅来,要快。”
“啊?出了什么事。”
“快点来,联系好孙医生,让他做好急救准备。”
对方一听,也不再多问,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顾惊洲把手机扔在一边,拍打着苏音的脸颊,“苏音,苏音,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
他将她抱起来,急步往外跑,踩在那些碎片上一个趔趄,他重心一歪,单膝跪在那儿,紧紧抱住苏音。
顾不得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他站起来往楼下跑去,“苏音,你醒醒啊,只要你醒来,你答应你,我放你走,我放你走!我对所有的事都不再终究,苏音,你醒醒……”
名门代嫁:薄先生,离婚吧! 第1125章 为什么伤她至此?
黑色商务车里,司机一边加大油门,一边不时自后视镜里往后看看。
顾惊洲的白色衬衫已经给血染红了大半,他手上也全是血痕,刚才上车时,司机看见顾惊洲的裤子膝盖处也破了,不知有没有受伤。
生平第一次,他看见老板这样狼狈的样子。
而此时再看看他低头看那女人时焦急担忧的目光,司机甚至怀疑,要不就是今晚的老板变了性子,要不就是自己原来的老板被一个容貌相似的人给替换了。
“还要多久,开快点。”顾惊洲沉声问。
他攥着苏音手腕的手指发麻,眼看着那条毛巾已经变成红色,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
所有的嫉妒和愤怒烟消云散,只有一个念头在他脑际盘旋:这个女人我不能失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
司机叹气,“老板,已经是一百二十迈了,在市区这样开,会被警察临检的。”
顾惊洲抬眸,冷声道:“你放心,被临检我再送你一辆车。”
司机苦笑,只得再次踩下油门。
车子呼啸着开到郊外一处牧场,打了个弯在木屋前停下,屋里的人听到声音,已经开门奔了出来。
“顾,出了什么事?ohmygod!这位小姐是谁?这是流了多少血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惊呼一声,看见顾惊洲跳下车,然后抱紧怀中的女人往屋里冲。
顾惊洲熟门熟路的径直往里面跑,走到一个小门处,一脚把门踹开。
老头跟在他身后,看他此举,无奈的抚额,小声问身后跟进来的司机,“顾抱的是谁?出了什么事?”
司机来不及回答,顾惊洲大吼,“愣着干什么,快点进来救人!”
老头哦哦两声,赶紧跑了进来。
司机跑过来时,门砰的在他眼前关上,要不是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鼻子就要撞在门上。
他皱紧眉头,后背倚着墙,点根烟抽了一口,听到里面顾惊洲的咆哮声和老头的低声劝慰。
司机嘀咕,“流了那么多血,不会是死了吧?看样子老板跟这女人关系不一般,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苏音?”
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浑身是血的顾惊洲走了出来。
他眉眼之中找不到一点温度,阴沉的目光凛冽冰冷,周身笼罩着暴戾的气场,看都没看司机一眼,大步朝前面走去。
司机挺了挺后背,心说现在这个人,才像是自己的老板啊。
他快步跟上去,看见顾惊洲走进厨房,从厨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打开瓶口,一仰脖就往嘴里灌去。
“老板,你不能这样喝酒的。”司机上前,想把酒瓶夺回来。
顾惊洲抬眸,紧抿着唇,一脸的别靠近我。
司机缩着脖子,“老板,你担心苏小姐我理解,可是你这样,苏小姐醒来谁带她回去?”
顾惊洲的目光骤然又投射在他身上,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苏音?”
司机耸耸肩,“你又不往自己别墅带女人过夜,也从来没见你这样担心过任何女人,除了苏小姐,还能是谁?”
顾惊洲的表情松懈了一些,他把酒瓶放在一边,两手按在料理台上,重重的喘着气。
司机不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指指顾惊洲的身上,“老板,你自己先清理一下吧。”
顾惊洲这才低头打量自己,看见自己也是满身的血,裤子也破了。
“我去冲洗一下换件衣服,有任何情况,马上叫我。”
司机连连点头,“您去吧,我明白,苏小姐有任何情况,我马上叫你。”
走进浴室脱掉衣服,顾惊洲才看见自己膝盖上有一处皮开肉绽,血不是知何时止住的,凝固的血块包裹着伤口,皮肉外翻着,看起来很吓人。
也许是踩着那些碎片摔倒时,磕在苏音自杀用的那块瓷片上了吧。
顾惊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笑了,这样也好,她的血流入了我的身体,从此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无法分开。
顾惊洲将水开得很小,他怕如果外面叫他,他听不清楚。
可是就这么担心的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来,他看见司机居然坐在餐桌旁吃东西,手边是自己刚才打开的那瓶伏特加。
看见顾惊洲脸一沉,司机站起身,嘴里的三明治还没咽下,“老板,苏小姐没事了。”
顾惊洲心头一松,说话口气都和缓许多,“嗯,你接着吃。”
他摆摆手,往后面小屋走去。
地面上扔满了带血的纱布,苏音仰面躺在那儿,手腕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另外一只手上插着针头,正在输血。
灯光下,她原本就雪白的皮肤更加白皙,仿佛莹润的细瓷一般。
长长的睫毛偶尔快速跳动,眉头紧紧皱着,看得出睡得很不安稳。
顾惊洲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凝视她,喉结滚动着,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堵在胸口,却又无从说起。
“顾,这位小姐是谁呀?她的性子够烈的,伤口是用什么拉的?一下下得拉多久呀?每一次应该都很痛,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呢。
小女孩自杀,还不就是为了情,是谁伤她这么深呢?啧啧啧,这可怜见儿的……”
孙大夫正用纱布擦拭头上的汗水,跟顾惊洲一样,注视着苏音。
他是北—京人,所以一口京腔,说起来也是医学世家。当年家里遭遇变故偷渡到米国,靠给偷渡客们治病为生。
后来有一次机缘巧合救了受伤的顾惊洲,顾惊洲便将他安置在这座牧场中。
顾惊洲听了孙大夫的话皱紧眉头,抬头瞪视他。
孙大夫救过他的命,也知他性子,加上比他父亲年纪都大,所以也不怕他。
“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顾,这是你的女人吗?如果是你的女人,你就该好好对她,为什么伤她至此?”
顾惊洲语塞。
他何曾想到,在他面前千依百顺的苏音,唯他马首是瞻的苏音,看着他只要皱眉便会惶恐不安的苏音,居然有一天,会因为他不放她离开,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名门代嫁:薄先生,离婚吧! 第1126章 他太多嘴
“哎,谁不想好好活着呢?这是有多绝望多伤心,才决定去死的啊。”
孙大夫还在絮絮叨叨,“她那伤口不整齐,一看就是用钝器一下下拉开的,拉了得有百十下吧。表皮下面是真皮,真皮下面……”
顾惊洲怒了,“闭嘴。”
孙大夫白他一眼,“她且得睡一阵子呢,等输完了血,就把她抱到房间里去吧,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顾惊洲拦住他,“我去收拾。”
孙大夫自然乐得清闲,挥挥手让顾惊洲去收拾,拉了张椅子坐在苏音身边坐下。
听到顾惊洲的脚步声渐远,他看着苏音,“小可怜儿,有什么事比活着还重要啊?受了委屈就哭出来,哭一场就好了。
要是什么人让你难受了,能甘心那就离开他;
要是不甘心,那就跟他斗,把你承受的难过千倍万倍回报到他身上,以打击他为乐。
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就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你这命又不是这男人给的。
傻丫头啊,你这命是你爹妈给的呀。他们养活你二十多年,你这为了个男人……
你爹妈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呐?
哎,我也有个女孩儿,算起来跟你年纪差不多,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嫁人,是不是已经生了娃儿?”
“孙大夫,你就别再絮叨了,你让苏小姐好好休息吧。”
身后传来司机的声音,孙大夫扭过头,“吃饱了喝足了就滚蛋,你把你老板送来你还不走哇?赖在这儿干嘛?”
司机打个嗝,“我倒是想回家睡觉,可是老板不发话,我怎么敢走。”
孙大夫嘿嘿一笑,指着苏音,“你说她姓苏?你认识她呀?她是顾的什么人?”
司机撇撇嘴,“这个……你叫老板自己告诉你吧,我可不敢乱说话。”
身后传来顾惊洲的脚步声,司机赶紧让开道路。
“还没醒?”顾惊洲焦躁的问。
孙大夫不满,“这满打满算才不过两个小时,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哪会醒得那么快!”
说到流了那么多的血,他还夸张的把两手举起,在身前虚空画一个大大的圈。
顾惊洲没好气,“那要什么时候才会醒?”
孙大夫哼了一声,“你有事你就走呗,把这丫头搁在就成儿,你还怕她醒来看见我这张老脸爱上我呀。”
“扑哧”,司机笑出了声,感觉到顾惊洲的犀利目光,赶紧端正表情。
“她不能在这儿,我得带她回去。”
孙大夫上下打量顾惊洲,“你带她回哪儿去?还回你那别墅里?她能在你那自杀一次,难保不来第二次?你能天天呆家里盯着她不让她自杀?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你老是关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呀。
你要是信我这老头子,你就把她留在这儿,我替你看着她成不?”
顾惊洲瞪了司机一眼,示意他太多嘴。
司机一脸委屈,心说我什么都没说呀,明明就是这孙老头自己猜出来的好不好。
顾惊洲是把孙大夫的话听进去了,想想他说得也是事实,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什么也不干盯着苏音,可是找个信任人的看着她,现在也没有这个人。
芊楚在洛城照顾苏淮北,而且以她的智商,只要苏音想,就能把她玩得团团转。
现在她身上还有伤,醒来后情绪应该也不稳定,看见自己说不定会更受刺激。
看顾惊洲还在犹豫,孙大夫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行了,甭想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这丫头就搁我这儿,你放心,我给你打包票,要是从我手上丢了,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嘿!”司机又笑,“我老板要你老头的脑袋有什么用?你长得又不好看,又不能做标本当摆设。”
孙大夫一张老脸扭曲着,“你这倒霉孩子,你等着,下回你再来我这儿混吃混喝,我给你下药,让你大泻三天。”
司机赶紧求饶,“孙大夫我错了,你可别给我下药,我老板也不会同意的。”
顾惊洲对两人的逗嘴无动于衷,他看着孙大夫,“苏音性子倔,我不能保证她醒来后会不会逃跑……”
“你放心,有我看着,她铁定不会逃跑。”孙大夫拍拍胸脯。
顾惊洲点点头,走回到床边看着苏音,苍白的小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睫毛依旧不时跳动,眉头紧皱,偶尔紧咬着牙关,想必是梦里有什么人让她害怕。
那个人,会是自己吗?
想起她怕黑,想起她怕冷,想起她咯咯笑着往自己怀里钻,想起她用长发环住自己的脖颈,说这样子就不会离开她了。
顾惊洲的心揪了一下,断然摇摇头,“那就交给你了,我明天晚上再过来,白天我会打电话,你记得接电话。阿淳,我们走。”
司机朝孙大夫挤挤眼,然后跟着顾惊洲往外走去。
孙大夫看着他们走出小屋,脚步声渐远,又回头看一眼苏音,体贴的给她拉拉被角,“好好睡吧,睡醒了养好伤,接着跟他斗。”
听见脚步声又折返回来,孙大夫皱眉,“又干什么呀!”
顾惊洲冷哼一声,目光投向苏音,“她最近老是胃痛,你看着帮她调理一下。”
“切!我说她是因为你才胃痛,你不出现,我保证她哪哪儿都舒服。”
顾惊洲一愣,这次不瞪眼睛了,却现出一丝苦笑,“原来是这样。”
他说完这话,这才转身离去。
顾惊洲短暂的失神,让孙大夫觉得好玩,他笑着摸摸下巴,然后看着苏音,“头一回看见这小子这么紧张一个女人,就是你了吧?可是你们俩到底是为了什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