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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重帝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上青青草
“或许,一辈子都解不下了,解下的也终归不是面具。”他又是微微低头一笑。
嘴角弯曲起的弧线十分好看,隔着面具也有着飘逸之姿,只是藏着丝淡淡忧伤,像个有故事的人,看起来,竟令人们有些沉醉了。
“这个人和箫楠之间是故识!”
洛妃仙也朝此地行来,遇到一个人,和她一样有着柔美的长发,迎风傲立,犹如火焰仙子,正是火仙儿,不过此次彼此间都少了分敌视。
她们更多的将目光放在前方几个人,于白衣人和箫楠之间转视着,思忖着他们关系。
“少年踏足武道以来,不管是在大元,还是在紫墟,甚至于大苍宝宇回归的漫长旅途,都不曾见过少年会对算计他之人网开一面。”
“这个人好大的面子呢。”这样的面子注定他不是等闲之人,而他连面具都不曾摘下,却似乎并不妨碍箫楠认出他来。
彼此之间的对话,也早已相识,只是此中,似乎有怨也有彼此宽怒。
这真是天底下头一遭的异事。
少年倒也不曾立即回答,目光转动着许多追忆,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道:“大元帝国的天剑宗,曾经是我不能攀爬过去的剑山,可是现在早就不算什么了。”
“一个人走过的路有长有短,有险有平,不过只要走过去都会成为回头路,而活着,就只能朝前看。”
白衣剑神轻轻一颤,眼神变化着情绪,竟令许多人都感受到一个人在刹那间的心绪起伏剧烈:“而如他这般人,本不会为尘世多情,想必,少年的话对他冲击很大,又或者只有少年说的话才能冲击到他。”
“我的路差不多看到尽头,不过你的路才开始走,想必,那一年,你也曾恨过,于此之时,我还来得及说句抱歉。”
他终是长长一叹,手中剑落了下来,褪去冰冷,洒落万千生机继而结起绿植。
一切恩怨都会做个了断,就像曾经那一年结下因,就会在未来落下果,不是不应,时候未到。
手掌触上面具,轻轻的,却又聚集着所有人的目光,而因此仿佛很沉重,于他们迫切的呼吸声中,似乎能聆听到他们好奇的心声。
这具面具之后究竟藏着个怎么样的人,是苍老,年轻,英俊,丑陋?
他们能够知道的就是此人年龄不会比箫楠大太多,生命气息很雄浑,不过世间法道无数,谁又能肯定,肉眼所见的就是真相。
“恨与不恨,都埋葬在过去那条路,一如你走进天剑宗,又离开天剑宗,你也恨过造成这一切的人,可是你能选择放下,难道我不行?”
少年转身,将手落到神珠上,映起乾荒仙境,缕缕光辉将他笼罩,继而穿过他的手指,落到诸女,亦是延伸到白衣剑神的脚下。
“这座山不是天剑山。”声音回荡在白衣剑神耳畔,而他的手掌亦是停止在揭开面具那一刻,想着这句话,似乎有股暖流飘荡在心扉。
这的确不是天剑山,也不是清算之地,也不打算开始清算,当进入乾荒神境的光来到他脚下,至始至终都只告诉他要追求的只是道。
成道山,才是这座山的名字!
他身边的女子,松了口气,目光柔软,朝向进入陵中而望来视线的诸女轻轻点头:“谢谢。”
这一句也不知道究竟是谢谢她们拥有箫楠这样的道侣,还是借此谢过那个已经进入陵中而引八方瞩目的少年。
可是她的心情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一样洒落在身边白衣少年心底:“进入这座山是为了修行,而此刻,就应该去修行,不过我还是决定在修行之前做点什么。”
成道山,当九街之珠开辟盛光后,就有很多人心情异常激动,嗅到真正的长生气息,仿佛世间最无暇的药华冲击着鼻翼。
可是他们的目光亦被白衣剑神的动作吸引过去:“如他这等大成武帝都要乖乖的等待少年宣判,而不敢冒进乾荒之境,实力自认不如他,又岂敢窥觑?”
“长生难得啊。”很多人长叹,尤其是想到馨儿的绝世光芒更显无力:“一个箫楠本身就十分可怕,更可怕的是他身边还疑是站着个仙!”
“不如强行一闯。”也有人不信邪,直接朝着乾荒之珠欺近,却见到此珠光芒摇曳,倒未有多么迫人,而是苍穹之巅的九街之力犹如绝世法刀将他们震飞。
一个个试图强闯之人无不遭受反噬,口吐鲜血,尚是比较好的结局,比较差的当场暴毙,而见证者亦是神色惨然的明悟:“不曾接引到那缕珠光是没有资格进乾荒之境!”
“这少年真正掌握了成道山。”被打击到的他们亦是彻底恢复冷静。
此刻亦是被白衣剑神吸引,见到他徐徐的拉下张面具,竟是呈现出一黑一白的眼眸,眉心流转着阴和阳各拒半边鱼形的指甲盖粗的太极图纹。
他的五官颇为俊美,傲挺的鼻翼令得他气势一下子变得凌厉过人,薄薄的嘴唇,挂着丝轻笑,又使得他凭添了丝魅力。
可是跟随箫楠踏进乾荒神境的诸人,透过境光,流露着双双惊讶极致的眼眸:“是你,竟然真的是你,早该想到的,也只能是你了!”
“是谁?”很多人不解困惑,并不曾看懂他究竟是谁,而随着那女子也解下面具,终于听得有来自紫墟大元的历练者犹疑道:“箫家的第二条龙,还有温家的嫡女,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是她们?”如在雾中的紫墟武者,似乎也恍然明悟不少,倒不是真的认识这对人儿,而是对箫楠足够了解,知道他的经历之事。
少年声名不显时,本为凡尘之尘,坠于紫墟大元箫家,为堂兄箫远仙所夺魂,又遭本有婚约的温家嫡女温婉柔背弃。
“竟然真的是他们,不曾坠于岁月,离开大元之后,有所造化,成就剑神武道,双双晋为帝境武者!”
雷顾影等人长长吁出一口气,像是卸下千斤重胆,又将目光落到前方的少年:“你早猜到了是吗?”
“成道山,成就的是道,既是如此,又何必拘泥于道之外的东西。”
少年看向乾荒宇境,九处药园,立在九处岛屿之上,而岛屿有九色,分别悬于眼前的浩海,此海竟浑体为雪色,映得却是武者所有往事。
“不,还有前尘,或者说未来。”仅此一眼,他就在海中看到了未来的一幕,还是七陵之外发生的事,竟然是道道熟悉的身影也进入陵中。
他们踏进一片苍茫无边的枯石之地,哪儿散落着数之不尽的石头,规格不一,蕴含的力量也大为不同,大的媲美星辰,小的不过尘埃。
武者在此中就是另类存在,每个呼吸,都能牵引着颗颗石头仿佛复苏的生灵朝他们聚集过来,有的真的变化成生灵,有的变化成神器,有的维持着原态。
这些石头会冲着他们进攻,也有的会和他们又好交流,但是肉眼可以看到他们似乎在抵挡着某种力量,动用一次神元就气息衰弱一分。
“微师弟他们进陵了。”杨千婵他们走进,只是神色间有所担忧:“可是他们进的是元荒之境,神元成倍消耗,难以补充,而此地具体有何机缘,尚不为所知。”
长生四境形成神陵,宇荒主死,乾荒主长生,另外的就是寿荒和元荒,似乎也不是什么安然之地!
可是比起一火焚天,葬尽修士的宇荒之境,所谓寿荒和元荒也要安全很多了。
至于乾荒之境,于大屠武帝的记忆中,好像也只是和长生有关,并非就蕴藏着长生,一切仍然是一九之数,所以会被他用来设计夺舍。





十九重帝狱 第一千一十五章 放不下
“四境之地,各有玄妙,彼此不通,他们处境凶险,却又如何救援。”火仙儿,黛眉微皱,有些忧郁,却依然绝色无双犹如神女。
馨儿立于箫楠身边,好奇打量着她们:“这些姐姐好漂亮,难道都是爹爹的妃嫔,上天庭尚存之时,爹爹可是只有娘亲一个帝后。”
饶是她贵为天帝之后,见惯上天庭诸仙三妻四妾,也不由得暗暗责怪箫楠花心。
可是娘亲早逝,爹爹辛苦将自己养,坠落凡尘后吃了很多苦头,有那么多关心他的姨娘也是好事。
俏脸又是渐渐开朗起来,若是箫楠知道短短时间内,身边的小丫头动了这么多心思,也会是哭笑不得:“修行者的想象力太强大了。”
“我们当务之急是渡过这片海,此海能映前世今生,祸我心神,于我不利。”洛妃仙,虽不是诸女中实力最强者,却总是那位轻轻张口就能掌握全局的女人。
她甚至不曾主动询问馨儿和箫楠的关系。
另外诸女,亦于此刻知趣的不提此事,倒是因她之言,而将心思放在破解渡海之道上。
九座岛,蕴藏着和长生有关之秘,也许是长生物质所化的仙神药,也许是不老不灭天功,又或者有神圣遗留的造化。
前提就是渡过这片海。
此海,又岂是那么好渡,而所谓乾荒之境,为四大境最有造化之地,怕也只是相对而言。
毕竟宇荒之境乃是一口气吞噬万千历练者的至凶之地,放眼东荒武界,类似的凶地也并不多,乾荒之境,位于四境之一,并不会泛泛。
“这片地方需本心过,而我若未回归本心,还真不敢踏足此地呢,堂弟。”
此时行进白衣飘然的箫远仙,犹如绝世谪仙飘渺,灵台隐隐闪烁仙韵,竟是窥视到仙之境界。
显然成道山中一番话破开心结,使得他在混沌剑道造诣更深。
洛妃仙诸女心神暗暗震撼:“好惊艳的天资,果然是和箫楠蕴含相同血脉的箫家人,就算不如他,在武道上的进境也打败了东荒九成的同龄人。”
身边女子,温婉如玉,轻轻依偎在他身边,笑的犹如春风动人,两个人都重新戴上面具,但的确如箫远仙所言卸下心中的面具了。
箫楠冲着他一笑:“如此便好。”
对堂兄的进境倒没有太多惊讶,毕竟陵外见到他御剑混沌,于东荒历练的一年多,也是有着惊世奇遇,衬以本身的资质无有大成就才令人唏嘘。
“堂弟。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谁先到那处岛,算了,我选右边那处黑岛,你选左边,如此更公平。”箫远仙指着前方的两处距离相似的岛屿道。
不过,他身边的女子,抿了下樱唇张口劝道:“还是算了吧,比了十几年了,还没有比够吗,人生那么长,如果都用来比较,不累吗?”
年少时,他们争夺箫家霸龙之位,或许还能用心比天高来回首,如今,已到拿起放下的道悟之境,还执着这些虚名?
就算箫远仙不累,而她也瞧得累了,经历了那么多,人的确该如是箫楠说的朝前看。
箫远仙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好似埋怨的扫了眼身边佳人,似乎在道:“你不帮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拆台,未免太狠了吧。”
温婉柔真的只是柔柔的笑着,眯着美眸,一切尽在不言,却击败了箫远仙,使得他脸上渐渐浮现起宠溺:“你说了算。”
“堂哥和婉柔打算什么时候成婚?”箫楠倒是没有过多在意箫远仙的些许好胜之心,而是颇有兴趣的看了眼两人,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和洛妃仙的影子。
经历了那么多,起起落落之中,箫远仙也寻找到惊世造化,早不是那个只会争一时长短的心境狭隘之人。
若箫远仙仍是曾经那头藏在黑暗中的霸龙,就算拥有绝世气运,也断然得不到他的宽怒,而七大古陵之外相见,不曾从他身上感受到杀意,就算是成道珠前也只能算明谋。
一个人生存在世间,单纯用对错来断言他,并不公平,只要他不曾刻意伤害这个人,行坐势取利之事,又有什么不能宽怒?
圣人都有私心,只要这个私心不以主观害人,便没有资格严于律人,而他向来没有兴趣做极致的道德圣人。
若不肯放过箫远仙,昔年,东洲学府,就不必放过,也无需等待今日了。
大屠武帝,若算计他成功,而他也不在世间,最终为箫远仙所算,也算不了什么,若是他最终赢了大屠武帝,凭箫远仙也算计不了他。
这就是他此刻还能站在这里的原因,不仅只是修行资质,还有那么两三分异于常人的地方。
狱尊俏生生立在十九重帝狱中,沐浴圣光,眼神微有感慨:“这一世的他,开始觉醒神王势,除此之外,和登顶神王境那一世终归有所不同。”
花,依然是这朵花,但是绽放的时间不一样,经历了十万年的世态洗练,再绽放又该会是怎样的风采?
她很期待。
“温婉柔也算求仁得仁了。”洛妃仙诸女看着这一幕心里轻声感慨:“箫远仙这么骄傲的人,能够对温婉柔如此柔软,也足见他的心彻底被婉婉柔俘虏。”
可是这家伙就很难办了。
她们又是看向箫楠:“这家伙处处留情,情花开了一朵又一朵,却不给她们个交代,而他们之中也就洛妃仙有名分。”
箫楠感觉脊背有些发寒,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啰嗦,却是将胸口的小紫颠得露出颗小脑袋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神,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似乎在道:“扰我清净做什么?”
“呜。”不过它很快直起身子,伸出脖子贪婪的嗅着九座岛屿传递出来的药华,旋即又被眼前的浩瀚之海所吸引,流露起丝惧念,显然九品神灵血脉的他也很忌惮
“我先来试试这水有多深。”比试虽然未能进行,不过争强之心仍存,箫远仙踏浪其上,朵朵光花生灭,折映起无数十分瑰丽的武道景象。
这些景象既有箫远仙的过往,也有他的未来,甚至于随着他前行,渐渐折映起和他因果相关的人物之事。
他们的生老病死,爱恨别离都在此中,有些景象竟是随着他心境变化而推演,在步步间呈现着越发繁杂的变化。
这些景象像极本本记载人生经历的古卷,此刻重新为他人讲解:“生灭于无常,幻光与真实,一世人一世像,众生来天地,命归宝轮中。”
这片海,亦有个名字,叫做长生不老海。




十九重帝狱 第一千一十六章 九座苦海
长生不老海意为长生,不过有长生九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生时苦,病时苦,老苦,死苦,怨苦,爱苦,别离苦。
此九苦超脱方为长生不老。
雷顾影幽幽道来,有兰花生浩海,映起欢喜,苦难,爱恨,生死,令人们眼神生幻无常。
“这九苦之间是长生真道阻碍,也是无量道法大成的难处,就如万古神王,超脱众生却也有一苦难断,不能逾越那无上神帝之境。”
他们若能超脱九苦,岂不是拥有证无上神帝之姿,又何须过这长生不老海?
“非也,你知自身心境,而天地未知,此海彼岸为长生,就需检验九苦,而欲求长生,不得不走。”
箫远仙走了九步,每一步都不容易,海浪虽小,却有惑心之力,如果不是他一年来在东荒世界历练尘心,又有成道山开悟,此刻也无法抵挡海浪的冲击。
摇摇欲坠的他动用神元,映起周身万武之光,梵音清唱,竟显得宝相庄严,强大的浪花冲击着他也不退半步。
长生不老海种种像皆非幻像,就是因为真实才更难抵挡,只能去见证,接受,开悟,如果过不了种种境像,自己将无法立足此海。
“堂弟,我赌你走不到第四步,第一步到第三步是生时苦,第四步开始就是情道之苦,若是其他人还好过,或者另外八苦也难不了你。”
箫楠,霸气无双,修行路上不惧万敌,不过情之一道是他最难,连箫远仙都认为,他很难渡过。
他此刻走得也有些艰难,第十二步后,梵音清唱聚为尊尊古神,金光流转间捏不世法印:“九相宝道印!”
低喝声中显道法伟圣。
九相印,分别是慧心印,定心印,洗心印,恒心印,力心印,宝心印,天心印,观心印,忘心印,形成至强的天级防护道印神决。
箫楠认出这门神决:“九相神王,观世间万道宝印所创,护佑己身,万邪不侵,能使得本身法道勇猛精进,极为珍贵的法门。”
他之所以对此印决如此熟悉,是第一世身功成绝世神王后,也认识九相神王。
九相神王成道在他前,算是半个引路人之一,只是不知道归来的这一世会不会如期相遇?
洛妃仙诸女则有些担忧:“长生不老海熔于九苦,而九苦对应的却是长生无涯,不如回头,若渡不过去,不回头,应该就是永坠幽冥。”
“轰!”箫远仙已起剑,混沌剑诀护佑本心,斩尽万像,虽是剑道,却也是本心之道,心熔于剑,剑合于心,一剑至利全出自于心。
心若冰清,至剑极坚,心若浑浊,剑道不明,九相宝道印只能减少浪花对心境影响,要破开不老海的阻挡仍然需要他施展更强大手段。
一剑剑扬起和落下,充斥着唯美的剑韵,只是被不老海洗去此中神力,只能以心力试海,究竟是困于九苦,还是超脱九苦。
一尊尊立在海之边缘的见证者目不转睛,看着箫远仙走的越来越慢,剑道越来越快,额头冷汗渐增,不复先前轻松写意了。
他之面前,竟开始立起许多虚实相间的石碑,刻着许多繁杂玄奥的字符。
这些字符,龙蛇飞舞,又似腾天去,又像熔炼万神,尊尊傲立,显圣说法,拱卫着中央之碑,竟像是道通往无间之界的法门。
法门只有十六字:“长生无涯,回头是岸,不念本心,永坠幽轮。”
“劝回头!”他们都看懂这片海的法意,不知道法意是长生不老海所蕴,还是立下九座长生岛的万古圣贤所立,不过来到此地,如何有回头一说?
洛妃仙诸人黛眉深锁:“此海虽凶,若不见长生,也确实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们先不要妄动。”箫楠冲着诸女叮嘱了声,便祭起十九重帝狱,环绕层层狱辉,竟是直接一步踏上去,涌来的浪潮还来不及折映镜像就被狱光斩碎。
他本身竟是毫无迟疑的踏出第二步,霸道之势俨然是要:“强渡!”
“世人眼里极可怕的长生不老海,于他眼中竟犹如无物,意求强渡。”她们很震撼箫楠的选择。
乾荒之外也开始有至强者踏进,见到两道身影渡向前方岛屿,纷纷屏气聚神,眼神燃起炙热的光芒:“长生气息!”
“这片海至凶。”不过他们的眼界,远远不是等闲武者能比拟,大多数为极致武王,更有帝境存在,手持传承仙器,有神袛之影闪耀本我灵台。
眼神于箫楠和箫远仙之间环视着,只见箫远仙已经走了十九步,接近那座黑岛,而箫楠亦是速度不慢,一口气走到了第四步!
他似乎有所停顿,令得人们微有疑惑:“他的实力好像不比箫远仙弱吧?”
“我爹才刚登海。”对于诸人进入乾荒之境,还用如此无礼的目光打量箫楠,使馨儿十分不满,轻哼了句,令得诸人稍稍回神。
原来如此!
箫楠才登海就有这样的速度极了不得,毕竟他们隔着如此距离,心境都不断受到影响,仿佛要被牵引进那未知的幽暗。
“仙子在上,在下冒昧问一句,敢问仙子可知令父名讳?”
一尊帝境强者,年纪不算很大,穿着紫绸龙袍,仙风飘渺,实在是眼红箫楠将馨儿这样的仙级强者骗为打手,眼珠子微转,略带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闻言,洛妃仙诸女心儿猛然掀紧,冷冷瞪视那尊帝境武者:“虽然她们也很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不过箫楠正渡长生海,揭开此事必误道心。”
箫楠因此有个好歹,她们就是拼了命,也要和这尊不识趣的帝境武者较量一场。
“你这话问得好生无礼,如果不是爹爹慈悲放你等入乾荒宇境,凭你们也配进此地,世间又有哪个女儿不知爹爹真名,莫非当我傻瓜不成?”
馨儿俏脸浮现怒意,杀意流转美眸中,不过还是忍耐着长吸了口气平复心境:“你且听好,我不做第二般解释,也不欲再听此问。”
箫楠撤开九街封天力,许可他们进来追逐长生,而她也不能直接拂了爹爹脸面。
“我不便直道爹爹此世名讳,但他姓箫,继承天帝姓,帝血可照九霄宇星,不论前世今生,都是堂堂正正的天帝主宰。”
她的眼神更冷了,凝视着那尊帝境武者浑身如坠冰窑,听见的每个字都像雷霆轰击于心:“我是他的女儿,他是我的爹爹,天命轮改,宇世崩溃,这件事也绝对不会有错。”
于洛妃仙诸女错愕中,她冷冷的别过脸去,语气充斥着傲寒霜梅般孤冷:“你莫想挑拨我们之间关系,再敢多言一句,斩了你。”
“这!”那尊帝境强者,喉咙如被堵上颗坚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硬是愣在原地,瞪目结舌,一念似乎一世,聆听着四周寂然无声。
而立足乾荒之境者谁不是类似心境:“疯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绝世女战仙,认定箫楠是他父亲,荒唐到无视年龄,也不准外人点破,言之凿凿,他们有着相同的姓氏!”
他们突然觉得很凌乱:“这世界究竟是什么了,谎言也可以变成真相,点破真相的人,反而变成说谎,究竟是个什么世道?”
这座海,铸了九苦心碑,欲过此海,需问九苦,此中难道就没有一道无愧之碑吗?
箫楠是不是该被问一问:“愧否?”
“难道他真是天帝转世?”洛妃仙诸女,亦是许久不曾回神,旋即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眼眸中的惊疑不定。
馨儿这等人物也许会受一时片刻的蒙蔽,却绝对不会在血缘这个极致重要的问题上犯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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