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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霹到了小吉祥的脑中,若非她一只手抓着贾环的衣角,恐怕此刻她都要昏厥过去。
三爷的事发了……
倒是贾环,反而轻轻一笑,不过随即笑容一僵,皱起眉头来。
他一直觉得忘了什么,想了一天都没想到,现在才想起来,他还东西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那条汗巾?
“怎么?是想起什么来了,还是你要给我说你不知道?”
看见贾环和小吉祥的神情后,鸳鸯暗自叹息了声,摇摇头,而王熙凤则更加趾高气扬了,冷笑道。
贾环摸了摸鼻梁,苦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那什么在哪里……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啊。”
身后,小吉祥无比崇拜的看着他,到这份儿上了,还敢赖着,果然非常人,天啦噜~
王熙凤却根本不在乎贾环的狡辩,冷笑道:“你不记得没关系,老太太既然发话了,我和鸳鸯自然会找出来。”
说罢,看向鸳鸯,道:“鸳鸯,你不知道,下人们都传遍了,咱们府上这东小院啊,就是一个贼窝。你打开那个衣柜,把最底下那个抽屉打开,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不是我这当嫂子的咄咄逼人,实在有些人,天生的贼骨头,贱骨头。”
鸳鸯闻言,眉头皱了皱,长了些雀斑的鸭蛋脸不笑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威严的。
她看了看毫无畏惧,好像很无辜的贾环,又看了眼快要昏过去的小吉祥,叹了口气,她以为贾环的无畏和无辜,是因为他失忆所致,而小吉祥则是了解内情的人,所以才会怕成那样。
鸳鸯走到衣柜前,将衣柜门打开,然后蹲下去又将抽屉打开,面色大变……





醉迷红楼 第四十八章 承认
不是鸳鸯发现了贼赃,而是因为一股难言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空空的一个抽屉里,放置的,是贾环折腾了一天后脱下的袜子。
在贾府,衣服是由专门的浆洗婆子负责清洗的。
但里面的衣服还有袜子,多半是由贴身丫鬟清洗。
贾环这种还没有贴身丫鬟的,就要交给赵姨娘的丫鬟小鹊去洗了。
但小鹊陪着赵姨娘出门儿了,所以贾环只能将袜子先放了起来。
可怜鸳鸯,多少年没遭过这种罪,没闻过这个味儿了……
对于贾环她气,可对于给她挖坑的王熙凤她更气,起身后直视王熙凤,道:“二.奶奶,那就是你的汗巾子?”
王熙凤闻言亦是气,汗巾是什么意思?顾名思义都能猜出来,擦汗的丝巾。
男人一般也就是手上出汗,脖颈处出个汗,了不起胳肢窝里出汗要擦一擦。
可女人需要擦拭的地方就更多了,为了不影响社会的安稳和谐,此处就不详解了,总之,众位看官可以联想之,上面,下面,里面……咳咳,都可以有。
此刻鸳鸯指着一对尺许长,散发着熏人臭味的,泛着汗黄色的臭袜子,说这是她王熙凤的汗巾,这不是腌臜人吗?
用这个玩意擦那里……想想王熙凤都要呕吐。
她不便对鸳鸯发怒,转视贾环,怒声道:“说,东西哪里去了?”
贾环摇摇头,莫名其妙道:“二嫂,你想整治我,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拜托你想个好点的法子行不行?我偷你汗巾子?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我异想天开?呵呵,好,哈哈,赵姨娘那个奴几辈的在太太房里偷了多少东西,你当我们全是瞎子吗?不过是当个要饭的,把一些我们没处搁的东西放在那里让她拿走罢了,懒得计较。她拿这些东西交给她外面那个开当铺的兄弟去销赃,一笔一笔的我全记着呢。怎么着,环哥儿你想让我全抖露出来,让大家瞧瞧?”
王熙凤气急反笑,指着贾环厉声道。
贾环闻言叹息了声,心道终于还是被赵姨娘给坑了。
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还不要紧,顶多是挨一顿板子家法,再被数落几句。
毕竟,他是贾政的亲子,骨子里流着贾家的血脉。
再差能差哪去?
可赵姨娘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妾,就算再得宠,她依旧只是一个妾。
什么是妾?说难听点,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在高雅的上层圈子里,甚至有互换爱妾的风趣活动……
尽管赵姨娘已经为贾家贡献了一子一女,说来是有大功于贾家的。
可即使如此,贾家也容不下一个做贼的妾。
贾政就算再喜欢赵姨娘,可他骨子里还是一个迂腐的儒家夫子,讲究三纲五常,讲究面子。
事情没闹大闹开还好,一旦闹大,贾环绝对不会指望贾政会护着赵姨娘。
说不定,第一个开口要将她撵出门的,就是贾政。
贾环觉得,在这个时代,被人当贼给撵出去的女子,还是早早找个绳子去上吊的好,不然的话,受的罪可能更大。
礼教吃人,又岂是说说而已?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所以,贾环绝不能看着让赵姨娘背上这个名头,那会逼死她的。
尽管贾环不大喜欢这个骂起人来半个时辰不重样的娘,可贾环始终记得,当他刚醒来时,赵姨娘那双惊喜的红肿的眼睛,也忘不了当他走不动路时,将他背起的那张肩膀。
贾环叹了口气,看着王熙凤道:“二嫂,如果我不小心找出了你的汗巾,那是不是就是说,姨娘的那些东西,都是太太慈悲,见我们母子生计艰辛,赏赐下来的?”
王熙凤冷笑一声,道:“现在了你还和我讲条件,我……”
王熙凤的话没说完,身旁的鸳鸯轻轻的拽了她一下,道:“若三爷真能拿出来,你应承不应承,又有什么区别?”
王熙凤闻言,顿时想起贾母的安排,若是真能将汗巾找出来带回去,那么赵姨娘也只能跟着贾环,被打发到农庄上去自生自灭了,她又何必再计较那些破事?
再说了,她现在还真不敢大声张扬出来,闹开了后,第一个饶不过她的,估计就是贾母,第二个是王夫人……
所以,只要让贾环主动的拿出来就好。
打定主意,王熙凤笑道:“二嫂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你主动交出来,那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二嫂我也就全忘记了。你别不信,满院子去打听打听,我凤丫头说过的话,何曾失信过?”
贾环轻笑了声,却没直接回应,而是看向鸳鸯,道:“鸳鸯姐姐,祖母要怎样发落我?”
鸳鸯叹息了声,道:“你不是要练武吗?老祖宗思量在府里毕竟不便,不如就去城南的庄子上去练。老祖宗说了,习武要花费,所以那个庄子就给你了,庄子所出日后都供你练武所用。小……小吉祥要出府,在府上不能待了。不过,要是你愿意接她去庄子,我可以答应你。另外就是……嗯……姨奶奶也要跟着你一起去庄子,你要有人照顾。”
贾环闻言,长呼了口气,点点头,道:“多谢老祖宗慈爱,也多谢鸳鸯姐姐了,小吉祥自然是要跟我们去庄子的。”
鸳鸯神色复杂的看了贾环一眼,叹息不语。
王熙凤却等不急了,而且,在贾府里,多咱时候有人敢让她站在一旁当路人甲?
她气道:“闲话少说,老三,快将那汗巾拿出来。”
贾环呵呵一笑,道:“二嫂,不是我不交,我是真的不知道它在哪里。你忘了,我脑子坏了,失忆了……”
王熙凤闻言一滞,随即恶狠狠道:“你敢耍我?”
贾环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拿你东西的人,是曾经的贾环,不是今日的我……”
王熙凤哪有心情听他扯淡,摇头道:“废话少说,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贾环笑道:“我是真不知道东西在哪,不过既然二嫂发话了,我还是要找找。我以前是做过一些荒唐事,我认。”
说罢,贾环拍了拍死死抓住他衣角的小吉祥的手,又笑着捏了捏她满脸泪花的脸蛋,然后翻起柜子来。
赵姨娘藏东西不是一个好手,她也没有那么高深的智慧和心眼儿,在一层被子的夹层里,贾环抽出了一条绛红色的华贵长巾。
“哈!找到了!”
王熙凤看到那条汗巾后,大喜过望。
而鸳鸯则面色复杂的看着贾环,再想起他刚才所说的那句“拿你东西的,是曾经的贾环,不是今日的我”,心里居然没有半点对小偷的厌恶,只有惋惜……
再次叹息了声,鸳鸯正要说话,却见外面又走进一个人,亦是贾母身边的一等丫鬟,琥珀。
琥珀先是看了王熙凤手中的汗巾,又看了眼贾环,最后才对鸳鸯道:“老太太吩咐,让三爷和**奶一起过去。”
她顿了顿,又道:“老爷、太太、大奶奶还有姨奶奶现在都到了,你们快些吧。”
……
贾环进屋时,发现不仅屋外,就连屋内都没什么丫鬟婆子在。
而房子当中,花着一张脸在那里跪着啼哭不止的,不是赵姨娘又是哪个?
见贾环走了进来,王熙凤手里还拿着那条汗巾时,赵姨娘哭的更凶了,她抱着贾环哭道:“都怪娘啊,环儿,都怪娘,要不是娘贪心……”
说罢,她似陡然惊醒,转身看向贾政,哭泣嘶喊道:“老爷,那汗巾子是我拿的,是我贪心,见二丫头的汗巾子好看才拿的,和环儿无关啊,和环儿无关啊……”
贾环闻言笑了,他跪到赵姨娘身边,帮她拭去眼泪,朗声道:“姨娘,你怕什么?不就是孩儿当初年幼无知,荒唐行事的时候做错了事吗?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老祖宗慈爱,她不仅不怪罪孩儿,还把城外的庄子划给我,供我习武的花费。”
赵姨娘可能才得知此事,不仅没有半点开心,反而哭声愈发凄惨了。
因为她知道,贾环这是被发配了。
在贾家,只有犯了大错的奴才,才会被发配到城外的庄子上做事。
城里和城外,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贾环只被一个农庄就给打发了。
作为家生子出身,赵姨娘早就听说过农庄是不值几个钱的。
贾府偌大的家产,到头来,贾环居然只分了一座农庄。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赵姨娘此刻恨不能用剪子铰了她的双手,要不是这双手贱,贾环今早就已经把所有的赃物都丢掉了。
都怪她,都怪她……
赵姨娘是面若死灰。
贾政坐在上头,面色复杂的看着贾环,半晌后,方道:“东西是你拿的?”
贾环闻言,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害羞的神色,道:“父亲大人,前面的事我大抵都记不清了。不过醒来的这两天里,孩儿听多了曾经做的荒唐事。想来……想来二嫂的东西的确是孩儿所拿。不管记不记得前事,既然是孩儿所为,孩儿就不会赖账。”
贾政闻言,眼神愈加复杂,有恨铁不成钢,也有怜爱,还有一抹……欣慰,但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道:“你愿意去庄子上?”
……




醉迷红楼 第四十九章 恩绝
“不行,环儿不能走,环儿绝不能走!”
贾环还没说话,赵姨娘就尖叫起来。
她这一出身,一直高坐榻上不出声的贾母面色顿时一沉,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让赵姨娘和贾环离开,可她既然发了话,就不允许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反抗。
而下首坐着的王夫人亦是面露不悦,暗道了声没教养。
就连贾政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赵姨娘不是傻子,见惹了众怒,立刻变换策略,她一双美目看着贾政,泪眼弥蒙,哀求道:“老爷,环儿今年才七岁啊,他才七岁啊,他只是一个孩子,拿东西只是为了好玩,他能有什么坏心啊?就为了这点事,就要罚他去庄子上?妾身没读过书,可也听过老爷念过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此言一出,满场人无不变色。
王夫人和王熙凤的脸色跟闻到屎味差不多,难看的要死。
尤其是王夫人,赵姨娘的这番话,就算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可也算是在她和贾政之间埋下了一根刺,一根尖锐无比的刺。
自此往后,两人就算不会互相争吵,但也多半是相敬如冰了。
一旁,贾环有些呆呆的看着赵姨娘,完全想不明白,寻日里活的糊里糊涂的老娘,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超常发挥的话来,完全超乎水准。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难道这就是她在贾政面这么受宠的原因?
看看贾政吧,脸上的为难之色简直让人看着都不落忍……
贾母坐在榻上,脸色亦是一阵青白,不过当她看到王熙凤手上的汗巾后,眼神还是坚定了下来。
没错,贾环是只有七岁,可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谁还会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只有六岁?
为了趣味性,那些人会说贾环今年十六岁,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将目光放在了他那美艳无双的二嫂身上,说不定还有大嫂……
总之,这些话一定会越说越乱,越说越脏,贾家的家风和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赵氏,环哥儿不会一个人去庄子,你不是不放心吗,那你就一起去好了,正好你可以照顾他。”
贾母发出了不容拒绝的声音。
这句话,让赵姨娘彻底绝望了,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她的死活,并没有引起什么慌乱,除了贾政和贾环外,其他人关心的不多。
鸳鸯和琥珀两人从贾环手里接过赵姨娘后,将她送回了东小院。
贾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着头不语。
“你……你还有什么要求?”
贾政的声音突然变的嘶哑低沉,他面色淡淡的看着贾环道。
贾环倒也没客气,想了想,道:“父亲,那个庄子……是给我了吗?里面会不会有欺主的恶奴,会不会……”
“砰!”
贾政一巴掌拍在座旁的茶几上,发出一声大响,他深吸了口气,喝道:“你胡说什么?既然是老祖宗发话给你的,那就是你的。什么欺主恶奴?若真有欺主恶奴,你只管打杀了了事。”
贾环瞥了眼气的脸色发黑的王夫人,又道:“父亲,孩儿本来是跟东府里的焦大先生学武的,可我要是去了农庄,那……”
贾政皱眉道:“不过一个奴才,我会要过来,他会和你一起走的。你还有什么想的,捡重要的说。”
贾环暗笑,怪不得那么多正室防备小三,更防备小三的儿子。
原来,妾室的孩子果然比较受宠。
想想贾政对贾宝玉时的场景,再看看现在,贾环余光瞥了眼王夫人,果然她的脸都僵硬了。
捡重要的说,其实翻译过来就是捡贵的说……
贾环明白,现在已经是在分家了。
贾政这一房,统共又分三房。
李纨和贾兰代表大房,贾宝玉是二房,而贾兰则是三房。
若是正常,再怎么苛刻,贾环所分也绝对不会仅有一座农庄这么假单。
所以,贾政才会有此言。
当然,他是没有看到贾母不耐烦的脸色。
贾母不大喜欢王夫人是事实,可她疼爱贾宝玉,把贾宝玉当成命根子也是事实。
至于贾环,那完全是呵呵哒的透明人物,估计大部分时候她都想不起有这么个孙子。
她不喜欢王夫人,是担心王夫人会影响她在贾府的话语权。
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还有一个共同的命根子。
既然是命根子,自然是想要把所有的好处都留给他。
至于贾环,不过一个庶孙,能分一座农庄就不错了。
她打定主意,如果贾环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乱开口,忘了本分的乱要钱财,那她就要出口干预了。
好在,贾环似乎比较有自知之明,他居然没要什么贵重的东西……
“父亲大人,孩儿知道父亲大人是工部员外郎,所以,孩儿想问问,不知父亲手下可有什么会手艺的在籍工匠……”
贾环小心翼翼的问道。
所谓的在籍工匠,就是在贱籍的工匠,说白了,就是可以贩卖的官方奴隶。
贾政皱眉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贾环老老实实道:“只庄子里的出息可能不大够孩儿练武所费,府上虽然富庶,可家大业也大,耗钱的地方更多,所以孩儿是万万不敢因为练武再向家里张口的。所以,孩儿就想找几个工匠,做一些买卖来贴补……”
这话说的贾政眼泪都快下来了,多好的孩子,多贴心的孩子,多懂事的孩子啊,却被人逼成这样……
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贾政眼睛冷冷的看了眼对面快要坐不住的王夫人一眼,就要发作,却又看到上首贾母投来一束意味深长的眼光。
贾母已经忍受够了这场闹剧,不想再家宅不宁了,何况,王夫人身后还有一个日益崛起的王家……
贾政闭上眼睛,暗自长呼了口气后,道:“没有问题,为父……为父会尽快安排。你……你就没有旁的什么想要的了?你可想好了,当着老祖宗的面,过了这村,就再没这个店了。”
贾环乖巧的摇摇头,道:“父亲大人,如今已经给了这么多,孩儿哪里还敢得寸进尺不知足?孩儿只盼,日后老太太、老爷和太太能够天天高兴,身体健康,万事都顺心如意。孩儿、孩儿会惦记父亲的……呜呜!”
心里默念了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贾环便哽咽的流起泪来,尽管他心中已经欢快的想要唱歌了,终于逃脱了这个危若累卵的牢坑了……
当然,他对贾政的感观已经慢慢发生变化了,至少对于他来说,贾政是一个还不错的父亲……
果不其然,慈父贾政听闻幼子的哽咽哭泣,眼圈也红了,他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悲伤,沉声道:“我儿不必难过,庄子就在城南,离府上不远……”
“嗯哼!”
贾母似乎嗓子不大舒服,清了清嗓子。
贾政面色一僵,将那句“随时都可以回来”的话给咽下,而后才继续道:“每月的初一、十五,环儿都可回来,探望老祖宗和为父。而且,你还要去学里请教夫子。哪怕你如今立志要从武,可学问一道,你万不可落下。为父对你期望甚重,盼望我儿能文武双全,类祖不类父……”
贾环这次是真的泪流满面了,不是感动的,是郁闷的。
他觉得他真是惨到家了,被娘坑完被爹坑。
类祖不类父,就是说要成为一个像他祖父而不像他父亲的人。
可是,贾环的祖父是谁?
是荣国公啊!
贾环自然期盼有朝一日能做这国公之位,然后醉生梦死……
可别人能看着他去做这个位置吗?
别说脸色屎黄屎黄的王夫人和王熙凤,就连贾母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若是贾母能分配爵位,那继承荣国公爵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贾宝玉。
其他的子孙对她来说,都是渣渣……
贾环觉得,贾政这是将他往死里坑,日后王夫人和王熙凤少不得再给他上几道开胃菜。
不过,贾环却没有真的怨恨贾政,毕竟,他这是慈父的心,望子成龙很正常。
而贾政,看到满脸是泪的贾环,那真是心如刀割啊。
如此年幼的儿子,就因为曾经顽劣,就因为如今立志从武,就因为可能危及另外一个儿子还有侄子的地位,所以就被驱逐出家门,分家也只得一座区区农庄。
她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她们以为他当真只是一介腐儒吗?
欺人太甚,这是要逼着他……夫妻恩绝于此日啊!
贾政长呼了口气,看向上首的贾母,道:“老太太,赵氏离开已成定局,儿子内讳乏人,还请老太太可怜儿子,再赏一个吧。”
“啪!”
王夫人手中的茶杯滑落,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茶水将她的衣衫下摆打湿,而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贾政。
何以至此?
何以半分颜面都不与她留?
就算真的要进人,难道不能等私下里再说?
非要当着众人的面,当着她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当着侄媳妇和庶子的面,给她这个难看?
夫妻情谊,就此恩绝吗?




醉迷红楼 第五十章 女人啊女人
“环儿啊……环儿呐……娘对不住你,咱们被人害了呀……”
东小院里,赵姨娘躺在炕上,哀声绵绵,一声比一声凄凉,让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不过贾环倒看的有些想笑,他抽了抽嘴角,道:“行了娘,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咱们这不是被发配,咱们是要奔向那美好幸福的小康生活。”
赵姨娘闻言,“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指着贾环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扯你娘的臊,奔……”
骂声戛然而止,骂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人是谁……
“扑通”一声又栽倒在炕上,哼唧唧,哼唧唧起来。
“哎哟,真是倒死霉了……”
“我干吗要留那个破汗巾,我留下那个玉扳指多好……”
“那串碧玉佛珠好像也不错,值不少钱……”
……
贾环没有理会嘀嘀咕咕的赵姨娘,看向红肿着眼睛的小吉祥,道:“回去收拾一下包裹,明天一早咱们就走。没事,有三爷在,不用担心,我们会过的很好,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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