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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开言者,是那中年人。
此人乃孝康亲王世子,赢允。
之旁的腼腆年轻人,则是大秦唯一世袭罔替****荆王府世子,赢谷。
也是,贾探春的未婚夫。
此刻双双走来后,贾环保持距离的拱手淡淡行礼道:“见过两位王世子。”
荆王世子赢谷见之有些慌,也有些尴尬。
他如今虽是亲王世子,可之前的荆王世子赢皓,心机颇深,手段了得,又得荆王嫡宠,将王府内一干庶子打压的抬不起头。
好些年里,他都战战兢兢度日,唯恐碍了人眼去,身上没有一丝骄奢之气。
更难得的是,那样的环境里,竟也没养出什么阴邪虚狂之心。
再加上因为赢皓将整个宗室都坑进粪坑里,宗室诸王府的世子除了孝康亲王府外,全都被换了一茬,而且至今好些王府的世子都未能正位,可想而知,那些王府对荆王府的恨意。
这二三年来,赢谷能在都中过的还算顺利,他自己清楚,全靠当初他父王死活赖了贾家一门亲事的缘故。
姻亲属重亲,有了这层身份,那些王府碍于贾环的“淫威”,才忌惮没有下手。
对于贾环,赢谷是真心感到感谢的,也有他的敬畏。
同样是庶子出身,贾环却空手打出今天这样的局面,本就心性柔顺的赢谷,十万个敬服。
因此见贾环同他行礼,有些慌。
尴尬的是,他虽是贾环的未来姐夫,一直以来也有心亲近,可贾环对他的态度,却从来都是保持距离,不冷不热。
他尴尬慌乱,赢允却不。
他指着贾环笑骂道:“老三,怎么,看不起我是不是?你能和小五打成一片,跟我就来这套?”
贾环呵呵一笑,道:“世子……兄长说笑了,这不在人家诗书传礼之家吗?人家都是知书达礼的体面人,咱不讲些礼,怕被人笑话了去。”
赢允闻言,看着被两个番子死死押着动弹不得,狼狈不堪的周雨时,登时笑喷了,道:“老三,你真真是……有你的!
行了,你也忙,我闲话少说。”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契来,递给贾环道:“这是当初周家送给我父王的孝敬,我父王当时也没怎么留意,就收下了。
若不是环哥儿你派人去王府提,他老人家这些年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既然你有正经事,父王断没有不支持的道理,连夜让我翻找了出来,给你送过来。
托你的能为,王府如今不比从前,宽裕了不少,也不将这点银子放在心上。
老三,临出门时父王再三交待,让你尽快上门给他请安。
几年没登门了,他老人家很不高兴!”
贾环闻言哈哈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世兄回去告诉王爷,我这做晚辈的,等忙完这阵儿,一定到王府请安。”
赢允闻言一时哈哈一笑,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赢谷和你也是自己人,就不用我作陪了。
王府里还有一堆事……
老三,告辞。”
贾环呵呵笑着点头,拱手道:“世兄好走。”
……
ps:第一更。





醉迷红楼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一夜横扫
送走赢允后,贾环回过头,看到愈发有些拘谨的赢谷,眉头都皱了起来。
相比于赢皓的阴狠算计,这个赢谷是不是太“废物”了些?
娘们叽叽的……
这样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不过再一想,这赢谷真要是和赢皓那般有能为,贾探春说什么都不能跟他。
也罢……
只是虽然如此想,贾环看赢谷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环……环哥儿……”
那边赢谷被贾环眼睛剜的实在心惊,感觉贾环打量他的目光似越来越不善,他强笑了声,道:“这是周家送往我们王府的纸契……”
贾环哼了声,道:“我倒是小瞧你了,来都中没两年,学会吃干股了?”
赢谷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这是皓哥儿当初在宫里时,周家送给他的。
我问过王府管家,皓哥儿后来犯事后,周家就再没送过分红过来。”
贾环闻言,接过那张纸契看了看后,见果然是有年头的老纸了,便随手交给了赵靖,又对赢谷道:“行了,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赢谷忙应了声:“哦。”
说罢转身就走,贾环见他身边竟连个随从都没有,皱眉道:“你王府没带亲卫来?”
赢谷闻声,又忙站住脚,回过身道:“出王府时,正好遇到允世兄,所以……”
贾环无语道:“你身边一个人不带,就敢往回走?真当现在是太平盛世?”
说罢,也不等尴尬的赢谷反应,就对身旁人道:“派一队人去送他。”
自有亲兵应命。
赢谷见贾环这般“关心”他,不知是脑子烧了还是怎么的,脱口而出道:“环哥儿,不知我与三姑娘几时可成亲?”
订亲已经三年多了。
他时常借着去给贾母老太君请安的由子,往荣国府跑。
虽然十次里去未必能有五次碰到贾探春,但二三次还是有的。
对于那个爽利明媚的女孩子,赢谷打心底里喜欢,认为非如此女子,不能当未来王府王妃。
可是贾家人却明白告诉他,没有贾环点头,成亲的日子谁也定不下来。
就连赢昼都传了隆正帝的话与他,让他在贾家不要造次,不要摆亲王世子的谱,让他多习前车之鉴……
可赢谷今年都快二十了,真该成亲了,他母妃十日里必有一封信来京,督他快些成亲。
赢皓生母本为荆王正妃,赢谷生母连个侧妃的名分都没有。
赢皓出事后,荆王妃也就瞬时暴毙了……
因为赢谷天性纯良柔顺的缘故,荆王赢宜才选了他送到京里来,让人欺负去……
若非到底赢宜没黑了心,这个赢谷就是给宗室诸王出气用的,能不能留下命,都要看赢谷自己的造化。
好在临了,赢宜寻到了贾家,借着初代荆王对天家一脉的重恩,求下了这份亲事,才保全了赢谷。
回去后,荆王赢宜为他这神来之笔感到振奋,愈想愈得意,顺手也就提了赢谷生母成了正妃。
请封的折子送进宗人府,宗人府便以极快的速度上了天家玉蝶,回报回荆州。
赢宜都明白,这是沾了贾环的光,也就愈发厚待赢谷之母。
可赢谷之母哪里放心的下,一日没有成亲,赢谷这个世子之位一日难以妥当。
只有等成亲后,生下了王子,那赢谷才是真正坐稳了世子之位。
妻族本就是重亲,赢谷虽然母族不壮,可若能仰仗着妻族,也必然能稳妥世子之位。荆王,可并非只有一个儿子……
许是因为他母妃督促太紧的缘故,今儿贾环又破天荒的关心他一回,赢谷脑子一热才脱口而出。
可见到火光下,贾环登时黑下来的脸,赢谷唬的面色都发白了。
他可是听过无数次,贾环当初将赢皓、赢朗一干亲王世子,龙子龙孙打的起不来身的典故。
眼见贾环抬脚就往他跟前走来,赢谷魂儿差点没吓掉。
好在,贾环身旁一个相貌极清秀的清兵,拦下了他……
这个亲兵自然是董明月妆扮的,董明月也是好笑,这人说着说着就恼了,瞧把人吓成什么了。
贾环被拦下后,才狠狠瞪了赢谷一眼,喝道:“着什么急?太上皇国丧刚过,太后又临国丧,也是你提这事的时候?
回家再等三年!”
赢谷眼泪都快下来了,垂头丧气,实不知该怎样和王妃交代。
一旁董明月忙附耳对贾环道:“你现在霸道,当心日后三姑娘受欺负……”
“他敢?!”
贾环眉毛都竖起来了,眼睛刀子一样看着躺枪的赢谷,肃声道:“你还想记仇,日后欺负我三姐?”
赢谷忙作揖道:“环哥儿,我……我……这从何说起,这从何说起啊!”
见他那副老实样,贾环也觉得没意思,一旁董明月又使劲拉着他,贾环没好气道:“你这个时候提这事,让人听了去上折子参你一本,你爹都要跟着吃挂落。
回去多读点书,长点脑子。”
“噗嗤!”
一旁董明月不给力,拆台喷笑出来。
赢谷却老老实实应下了,也自觉方才着实孟浪,贾环是真心替他着想,又一番道歉致谢。
贾环哭笑不得的将这呆子送走后,发愁道:“明月,三姐跟他岂不是要毁一辈子?”
董明月没好气的小声道:“正是这样的性子才最好!三姑娘爽利能为,性子要强。
遇到一个架子大刚强的,还不怄死?
到时候你见天儿打上人王府去吧!
青隼的人回报说,这个世子在府里待人接物的性子都极温和,连对王府下人都和颜悦色。
还不是作伪的,王府老人说,他打小就这样。
若非如此,荆王也不会选了他送到京里来。
你放心吧。”
贾环叹息了声,道:“还能怎样?只能如此了。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事,还有一夜要忙活呢。
你回家睡觉去吧,这么点破事,你跟上做什么?”
董明月弯起嘴角道:“保护你啊!”
贾环哈哈一笑,道:“好,咱们夫唱妇随,杀他个人仰马翻!”
这一对旁若无人的说着,却没发现一旁处,赵靖不动声色的慢慢远离了他们,一脑门子冷汗……
老天爷,早就听说王公勋贵们好这口,视若雅风。
没想到,今儿真见到活的了。
叔父之前让我亲近这个宁侯,他是什么意思?
叔父一生无子,赵家门儿里就自己一个男丁,叔父总不会让我去……
赵靖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就听到那位少年权贵的声音传来:“走,去下一家。”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一道消息就传遍了神京九城。
宁国侯贾环,动手了。
昨日等了一天,期盼他动手,众人都预备了好久,要大干一场。
谁知,一直以来鲁莽冲动的贾环却转了性儿。
西市十大商号给了千把两银子,东市更过分,连一千两都没到。
原本以为贾环会恼羞成怒,当场拿人。
这样一来,众人布置的多番后手竟没了用武之地。
原本以为贾环是身上受创的伤未愈,动不得手,才忍气吞声的散了。
谁知此人阴险如斯,白天人多时不“杀鸡儆猴”,反而晚上拿人。
简直岂有此理!
再一听说,他一夜间横扫了十四五家官员家,还抄了五六家东城巨富家,强行带走了这些人,神京官场,登时就炸锅了。
无法无天!!
周雨时堂堂翰林学士,执掌翰林院,一只脚已经迈入内阁。
这样的大员都被贾环带兵抓了去,还有没有王法?
别说寻常官员,就连内阁都炸了。
次辅杨顺须发皆张,怒视拦住他要去上书房立刻陛见的张廷玉,声如洪钟道:“张衡臣,你敢拦我?”
张廷玉面色淡淡,看着面前面色黝黑,恍似老农,但气场强大的杨顺,劝道:“苍岩公暂且息怒,要不了一会儿就要大朝了,昨夜陛下和王爷忙了一宿,这会儿刚才歇息下没片刻。
没甚大急事,我等还是再等等……”
话没说完,就见对面杨顺眼睛鼓起,厉声咆哮道:“张衡臣,在你眼里,到底什么事才是急事?
堂堂一翰林学士,贾家子说抓就抓,如此还不算急事,是不是非要等他将我等都抓起来砍了脑袋,等他坏了圣道,领着一群武夫当国时,才算急事?”
张廷玉闻言,眼睛微微眯了下,看着杨顺,依旧平和劝道:“苍岩公,我并非常此意。
只是纵然你现在闯进去,扰起陛下,告了状。
可具体该怎样处置,不还得等朝会上再议?”
陈壁隆奇道:“这还用议什么?不经过廷推议罪,纵然陛下的中旨都不能随意拿下一翰林学士。
贾环胆大包天,跋扈妄为。
就敢带着人去抓人,这还要议?
元辅,我知你看重此子,这些年,他也的确立过不少功劳。
可一码归一码!
若再让他这样跋扈妄为下去,等有一日,出现了不忍言之事,元辅莫非还要宽纵下去?”
张廷玉淡淡道:“我何时说要宽纵他,只是,总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吧?
既然杨相和陈相认为贾环论罪当诛,就请在朝会上光明正大的定罪。
否则,岂不是与他一般行径?”
“哼!”
杨顺见张廷玉只是不放人,怒哼一声,一甩袖,折回内阁。
陈壁隆也随其身后而退。
张廷玉看着两人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
……




醉迷红楼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竖子焉敢论圣道
“咚!”
“咚!”
“咚……”
肃穆的宫鼓声响起,大明宫门大开。
今日大朝会,并非原定的月初十五和月末的三次朝会。
而是太后国丧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太上皇国丧,服丧三年,实服二十七月。
因朝廷有政务,故以日代月,服丧二十七日。
百日内,官员禁酒宴、婚嫁。
原本皇太后亦当遵循此例,不过因为皇太后贤明慈圣,不忍以己丧停朝事,特留遗旨,停灵三日即可,不可虚耗国体。
皇帝仁孝,虽心中万分悲痛,还是愿以万民社稷为重,遵从圣母皇太后懿旨。
因此,停朝三日后,朝野除丧。
……
今日大朝会,原本是对隆正帝的这一“孝心”进行口诛笔伐的。
因为这“孝心”实在太感人了。
号称以孝治天下的百官心里都有句mmp不吐不快。
可是,今日众人的注意力,却全部挪移开了,没人再关注以孝治天下……
“圣上临朝!”
苏培盛尖锐高昂的声音,传诸光明殿内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行大礼参拜,山呼万岁。
“平身。”
隆正帝阴沉的声音传来。
礼毕。
众文武刚一起身,内阁次辅杨顺便挺身而出,声如洪钟道:“陛下,臣有本要……”
话没说完,就看到一道身影站于其前。
不是张廷玉,又是何人?
杨顺话音刚一滞,便听到张廷玉温润中正的声音趁势响起:“陛下,今日议事有三:
其一,江南诸省士绅再次联名上奏,弹劾商贾伤农一事。
其二,秋闱大考一事。
其三,百官弹劾宁国侯贾环昨夜肆意妄为,拿问翰林学士周雨时,工部右侍郎柳阔如,大理寺少卿崔浅一行十四名朝廷官员,及刘胜际等六名商贾一事。”
每日里呈递到内阁的折子文书不计其数,想要发言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
若没有规矩,朝会上岂不乱成一团?
所以,每次大朝会,都会有元辅选出最重要的议事,提前告知皇帝和百官。
再由百官就这些事,与皇帝相商。
纵然极多是走过场,可一定要按规矩行事。
杨顺今日便触犯了规矩,没想到,平日里的老好人张衡臣,竟连一点体面都没给他留,当场截断了他的上奏,将他晾在了那。
偏生,张廷玉并非阻绝百官上奏弹劾贾环,还将其列为今日议事之列。
如此一来,他连发作都没法发作。
看着隆正帝对张廷玉微微颔首,然后刀子一样的眼眸扫过来时,饶是杨顺心志坚韧,也不禁有些心寒。
如今的隆正帝,威势之隆,愈发如神明。
神威如狱。
杨顺眼眸中瞳孔微微一缩,然后躬身请罪:“请陛下治臣失礼之罪。”
隆正帝静默了短暂片刻后,在气氛几乎凝固时,方缓缓道:“退下吧。”
杨顺忍住发酸的腰,谢过不罪之恩后,缓缓退下。
既然张廷玉已经定好了规矩,旁人便只能按顺序行事。
有御史出列,奏道:“陛下,江南士绅再次上书呈奏,江南商事大兴,逼压农事。
如今,肥沃江南良田,竟已有三成渐渐荒废。
百姓多被招进工厂作坊去做工,农忙时节,地主居然招不到人手务农。
士农工商,农为二位,商为末位。
为农不稳,农为国本!
江南数万士绅恳请朝廷行抑商兴农之策,否则国本动摇。”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纷纷以为然,相互附和起来。
当然,也有大臣不以为然,以户部尚书陈西樵为首。
陈西樵道:“臣以为此言谬矣。
江南良田,多握于士绅之手。
士绅多豁免徭役税负,荒年天灾之时,不仅不开仓卖粮,反而囤积粮食,抬高粮价,压低地价,趁机兼并。
甚至要挟朝廷官府!
三年前江南水灾时,便可见一般。”
陈西樵出身贫寒,受过士绅压迫之苦,是朝廷里少有的士绅“叛徒”。
此言一出,即刻有人反对道:“纵然有一二黑心士绅,但绝大多数士绅,都是好的。
毕竟都是读圣贤书,诗礼传家之族,岂能为富不仁?
陈尚书不能因为出身贫寒,就与士绅为敌。”
陈西樵闻言哂然,根本不屑回击人身攻击,对隆正帝一揖道:“陛下,虽然江南土地多有荒置,可地价却始终居高不下。
若是地价下降,总会有百姓添置细种。
所以臣以为,还不到要紧时候。
再者,即使江南良田暂时闲置,可朝廷非但无缺粮之忧,反而因为黑辽今秋再度大丰,不仅供应关中,连都中常平仓都已堆满存粮。
故此,臣以为抑商兴农之事,实属不必。
因为商业大兴,商税大增之故,今年户部税银,较去年再涨三成!
朝廷再无缺银之忧,臣为陛下贺!”
户部一脉相干的大臣,纷纷躬身附和,喜道:“臣为陛下贺!”
隆正帝脸上的冰山总算划开了些,细眸瞥了眼武勋首列那个身着斗牛公服的年轻身影,见他装模作样的站在那神游天外,轻轻哼了声后,方道:“皆赖诸卿勤勉之功,平身吧。”
难得一次嘉奖,让户部官员无不欣喜确然。
见隆正帝都表态了,这个议题算是终结了。
主要是,大佬们大都没出面,他们都等着大头。
第二个议题,是请隆正帝点出今年秋闱大试主考官。
定下了主考官,今年科举士子便皆为其弟子。
这是一个极重要的位置。
基本上,历任内阁入阁前,都会有一次机会主考秋闱。
算是丰其羽翼。
隆正帝想了想后,圈了陈西樵。
如此,也算是简在帝心了。
陈西樵大礼拜谢后,隆正帝叮嘱了几句后,第二项议题也算完结了。
终于等到了第三项……
杨顺这次势不可挡的出列,高声道:“陛下,昨夜宁国侯贾环,带人私自闯入翰林学士周雨时,工部右侍郎柳阔如,大理寺少卿崔浅一行十四名朝廷官员家中,不经廷推,不经议罪,就私自捉拿。
此等毁灭朝廷法理,蔑视朝纲,跋扈妄为之行,其罪当诛!!
若不严惩,朝廷纲常何在?!”
满朝大臣,大半出列,躬身附议道:“臣等附议,若不严惩,朝廷纲常无存!”
这等声势,让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隆正帝深深看了眼为首的杨顺一眼,细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杨顺,是一步一个脚印,从玄元朝熬到今日这个地位。
在地方治政清明,不腐不贪,为官有方。
到中央,亦是勤勉能为,忠心朝政。
只是,他太在乎儒家的道统了。
见不得贾环,践踏儒家官员的尊严。
却看不到,那些官员本身的问题。
只能叹息官无完官吧……
心中惋惜罢,隆正帝目光落在贾环身上,沉声道:“贾环,满朝大臣皆言你当杀,你有何话可说?”
贾环出列,道:“陛下,臣不过依法而行……”
“胡说八道!!”
杨顺一身正气,厉声斥道:“你依何法而行?什么法,能让你不经朝廷推论,就捉拿翰林学士此等重臣?”
贾环淡淡道:“杨大人,国法面前,人人平等。
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
周雨时犯了法,怎地,本侯拿他不得?”
杨顺冷笑一声,道:“王法面前,自然人人同论。可周学士到底有罪没罪,却不是你能定论的。
武勋不得干政,你也能定一大学士之罪?!”
贾环漠然道:“本侯奉皇命,执掌商税监军司,非政事,乃武事。”
其他人都受不得此等胡言乱语了,陈西樵都站出来,干咳了声道:“宁侯,商税乃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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