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七郎
曹珝听完,多少也明白了一点,于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味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四周商船不少,于是说道:“先到一船只少的地方,我给大家讲解一下。”
龙舟驶过繁华水段,到了一无人的地方,柳味从鼓手手中接过鼓棒,道:“大家划桨,跟着声音来,且莫乱了方寸。”
说着,柳味敲一下鼓,而那些水手则相应的划一下,柳味再敲一下,他们再划一下,柳味这样示范几下后,那几名水手便明白过来,柳味将鼓棒再次交给那名鼓手,道:“大家就按照这样的练吧,等夺得了第一,曹驸马不会亏待几位的。”
曹珝连连颔首:“没错,亏待不了你们,只要你们能给本驸马争光,每人赏五十两银子。”
那些水手一听赏这么多,顿时来了兴致,于是便在汴河上来回的训练起来,这样训练了一个上午,已经颇有成效。
正午,那些水手吃过饭后继续训练,曹珝和柳味则离开了汴河。
“柳兄,走,我们去拜访一个人。”
柳味淡笑:“曹兄,我们正在训练水手,这才是正事,去拜访什么人嘛!”
曹珝哈哈一笑,道:“柳兄又忘了吧,每年端午节赛龙舟前,开封府尹可是要在汴河举办祭典仪式的,以祈求风调雨顺,仪式结束,每支船队都要作诗词以鼓舞士气,当场作自然是不能的了,所以我们只能提前作好,至于谁作的嘛,倒是无所谓的。”
听曹珝这么一说,柳味便明白过来:“曹珝这是要找枪手?”
“枪手?”
“就是代人作诗词的人!”
曹珝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这词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意思一样,我们就是要找人帮我们做一首诗或者词来。”
大宋一品驸马 第6章 端午盛会
听曹珝这样说,柳味淡然一笑,问道:“不知曹兄要找何人作诗词?”
曹珝颇有些得意,道:“当朝户部尚书陶谷,陶大人虽在户部任职,但才情却是有的,不少人都以拿到他的一首诗词为荣,家父与之颇有些交情,我们去求他,想来不会拒绝。”
柳味一听曹珝要去求陶谷,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曹珝见此,微微凝眉,道:“柳兄何以发笑,难道是觉得陶大人不会同意我们的请求吗?”
柳味摇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我听闻这陶大人最喜依样画葫芦,这诗词,只怕没有真的那么好吧。”
曹珝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柳兄你其他事情忘了,这个倒记得,圣上的确有说过陶大人依样画葫芦,不过那说的是他起草的诏书只是参照前人旧本,这诗词嘛,还是很有水准的。”
柳味见曹珝这样说,便也只好随他去了陶府。
只是两人来到陶府门前,却被告知陶谷身染重疾,无法见客,曹珝是个粗人,本想硬闯,可被柳味给拦了下来。
告辞之后,曹珝有些生气道:“柳兄,为何拦我,那陶大人前几天我还见到,怎会突然染上恶疾,就算有恶疾,帮我们作一首词总应该不是问题吧?”
柳味淡笑:“曹兄所言并非不无道理,只不过那陶大人并不想见你我二人,我们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曹珝还是有些生气:“那陶大人那里说不想见我们了……”曹珝的话并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陶谷以恶疾为借口不见他们,岂不就是不想见他们?
“柳兄,如今指望不上陶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柳味耸耸肩:“一首诗词而已,好说的很,我为你写一首便是。”
“你?”曹珝有点惊讶:“跟柳兄认识也好些年了,怎从来不曾听说你会作诗词?”
柳味并未惊慌,道:“以前只是生意繁忙,无心这些事情罢了,如今柳家生意惨淡,我也就时常看些诗词的。”
曹珝知道柳味家的生意破败了,如今听到这话,有点代朋友难过,不过很快,他还是将重点放在了诗词上。
“柳兄什么时候作?”
“回府之后吧,作好后我派人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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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
陶谷望着对面男子,笑道:“潘驸马所求之事,老夫自当代办。”
潘惟德拱手答谢:“陶大人才情在我大宋乃是一绝,有陶大人的诗词,晚辈必定能在端午龙舟赛上一举夺魁,陶大人的事情,晚辈回去之后,自当向家父陈明。”
听了潘惟德话后,陶谷脸上顿时露出喜容来,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第一次新婚的时候。
潘惟德离开陶府后,直接进了自家轿子。
“公子,那陶大人答应了?”
潘惟德冷冷一笑:“这老东西,最近被圣上冷落了,想要朝中大臣帮他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他知圣上最宠家父,怎会不答应。”说到这里,潘惟德忽而问道:“让你调查的事情可都调查清楚?”
“回公子话,都调查清楚了,这设彩头的事情,是秦康惠王提出来的,每支船队拿出两千两银子,二十支船队一共四万两银子,最后胜出前三甲,第一名分得两万两,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是一万两,这事,开封府尹晋王赵光义已是同意了的。”
潘惟德听着微微颔首,而后,那名小厮又继续说道:“朝廷禁令以赛龙舟开赌,不过小的在地下赌坊已经开了不少,无论公子的船队是胜是败,我们这次皆能大赚一笔。”
“让你监视其他船队的情况呢?”
“其他船队都还没怎么行动呢,就曹驸马的船队今天一早在汴河训练,不过小的看了,他们的训练根本不成气候,比之我们的,不知要慢多少呢。”
“哼,曹珝那个粗人,就知道使蛮力,不败才怪。”说到这里,潘惟德稍微停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吩咐道:“其他人都给本驸马监视好了,一有情况,立马来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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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回到郡主府的时候,时间还早,于是便找来笔墨纸砚,要帮曹珝写词,当然,他是不怎么会些的,不过从古人那里抄袭一篇来,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研好磨后,柳味一笔挥就,写了一首减字木兰花词。
写好后,本要装起来让人给曹珝送去,可这时竟然内急起来,于是放下毛笔急匆匆向茅厕赶去。
却说柳味刚去茅厕,绿衣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词,很是好奇,仔细读了一遍后,发觉词意倒也不错,也颇有气势,以前没有听说过这首词,想来是驸马爷写的,只是他又很惊讶,怎的驸马爷会写词?
正当绿衣疑惑的时候,柳味从外面走了进来,而绿衣则连忙放下那首词立在了一旁,见到柳味之后,连忙行礼,柳味因为郡主的关系,对府里的丫鬟也少了好感,微微颔首后,便走去将那首词给收了起来,而后装进信封交给了府里的一名小厮,让他送去曹驸马的府上。
绿衣对柳味的词很是疑惑,觉得那首词要真是柳味写的,郡主定然会对他刮目相看,可如今情况,自己又不知从何问起,最后也只能作罢。
而后的几天,柳味没事的时候就去帮曹珝训练水手,偶尔也会去一趟柳家酒庄,看看柳叔把柳家酒庄收拾的怎么样了,除此之外,柳味也会想一些酿酒的工艺,以便增加酒的醇香亦或者增加酒的种类。
如此很快,端午节便至了。
端午节那天,阳光静好,整个京城则是热闹沸腾的,街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卖粽子的小摊小贩,只要想吃,在街上走几步就能找到一个,一文钱一个粽子,外加一碗甜汤水,不少百姓领着自家孩子在摊位上吃,让人看了常常能忆起自家的童年时光。
那天一早,柳味并没有急着去找曹珝,端午节在汴河祭典,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又因为有赛龙舟这样的盛事,因此城中贵戚常常相邀一同前往观赏,曹珝的兴平郡主是早约了她这个堂姐如意郡主一同前往观赏龙舟赛的,届时曹珝也会一同赶来,因此柳味倒不需要再去约曹珝的了。
吃过早饭,在家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有下人来报说兴平郡主和曹驸马求见,如意郡主欣然一笑,领着柳味外加自己的两个丫鬟小玉、绿衣迎了去,双方见面客套了几句后,便一同坐马车向汴河赶去。
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柳味跟如意郡主两人坐在马车内皆一语不发,如意郡主偶尔会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张望过后,却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柳味见她如此,便知她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运,身为皇家的郡主,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婚姻做不得主,就连自由,有时也难拥有。
如此,倒还不如街头的那些平民百姓,有家人陪伴,贫苦一点,又何妨呢?
柳味虽然知道如意郡主心中是怎么想的,可却并未劝慰,更未言语,也许是觉得自己比她还是不如吧。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又拐了几拐后,才终于来到汴河。
此时汴河已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来此凑热闹的百姓,而在汴河周围,则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如意郡主他们身份尊贵,自然不必跟这些百姓挤在一起看。
在汴河外围,有几座楼阁,这些楼阁是早被京城贵族给定下了的,站在上面看龙舟赛,别有一番风味。
兴平郡主和如意郡主他们今天待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座楼阁。
几人登上楼阁之后,早有下人搬来了座椅,几人朝汴河坐下后,遥望远处,但见远处汴河外围黑压压全是人,而那河水,却又明如镜,岸边停着二十艘龙舟,上面坐满了孔武汉子。
龙舟头对方向的终点,也有一亭台楼阁,楼阁前岸边,立着一竹竿,竹竿上挂一锦旗,乃是待会众多龙舟争夺的对象。
曹珝此时英姿勃发,满脸喜色,兴平郡主见他如此,浅笑道:“驸马如此高兴,可是对今年的龙舟赛很有信心?”
曹珝一脸得意,道:“郡主说的没错,本驸马对今年我们的船队很有信心,那彩头,我们是拿定了的。”说着,曹珝看了一眼柳味,可是柳味却只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河面,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这让曹珝的兴致一下子降了好些来。
而就在曹珝准备拉一下柳味让他给自己打打气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急如密的鼓声来,鼓声起,曹珝顿时兴奋起来:“晋王来了,这端午节的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柳味朝鼓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看到一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众多大臣的拥护下缓慢走来。
大宋一品驸马 第7章 减字木兰花
走来的男子器宇轩昂,威严很盛。
柳味知道,那便是当今圣上的三弟晋王赵光义,也是当今的开封府尹,当然,柳味还知道他会是宋朝的第二位皇帝。
晋王在众多朝臣的拥护下来到祭典的地方后,便开始了一连串繁琐又略显无趣的程序,曹珝本来还是很激动的,可慢慢也就失去了耐性,乃至祭典完毕,晋王带人登上楼阁,曹珝这才匆忙拉起柳味向岸边跑去,因为祭典结束,龙舟赛就要开始了,而开始之前,他们需要给自己的队员打气。
其实打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打仗如此,龙舟赛亦是如此。
而打气也分多种,有利益相诱,也有激起内心渴望的。
利益相诱,那天曹珝已经说过,夺得了第一,每人五十两银子,这些汉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自然是要拼尽全力的。
不过除了利益相诱外,还要有人能为他们鼓舞士气才行。
所以赛龙舟前,每支船队都会当众吟出他们的诗词,诗词好,有气势,自然就能够激起男儿斗志。
二十支船队,一个接一个的将自己的诗词吟了出来,不过周围围的百姓太多,真正能够听清楚每个船队吟了什么的,也就只有他们的船队以及离的近的百姓。
不过那些王公贵子,却也有自己的办法知道每个船队的诗词是什么,因为他们都会派人在下面等着,将每个船队的诗词记录下来,然后拿来看。
当一声令下,二十支龙舟破水冲去的时候,他们的诗词已经纷纷传到了各个王公贵子的手里,如意郡主和兴平郡主两人将那些诗词各看了一遍后,便递给了各自的丫鬟,绿衣拿着那些诗词,突然想起柳味写的那首来,不由得动了心思。
“郡主,这么多诗词,您觉得那首最好?”
如意郡主平时是最喜欢诗词的,不过绿衣问完,却也只淡然一笑,并未作答,旁边的兴平郡主见此,连忙笑道:“颖姐不必顾虑我家驸马,他那个粗人,那里会作什么诗词,你且说一说那首诗词最好吧。”
如意郡主见自己的心思被兴平郡主看破,于是便也不再坚持,从那些诗词当中拿出了一张来,道:“这首是这众多之中最好的,若不来现场观看,只看这词,便能感受到一股热烈紧张的气氛,仿若亲身而来。”
兴平郡主见如意郡主如此称赞,不由得拿起轻轻吟了一遍:
红旗高举。飞出深深杨柳渚。鼓击春雷。直破烟波远远回。欢声震地。惊退万人争战气。金碧楼西。衔得锦标第一归。
兴平郡主吟完,如意郡主又十分满意的微微颔首,可旁边的绿衣则不由得咦了一声,如意郡主见自己的丫鬟如此不懂事,不由得微微凝眉:“绿衣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绿衣连连摇头:“没有,只是……只是奴婢见过这首词而已。”
如意郡主看过的诗词很多,当不认为这是抄袭古人的,于是便又问道:“从何处见的?”
绿衣不敢直言是驸马写的,只微微低首:“几天前,在驸马的桌子上看到的,当时驸马写好后,命府里的小厮给曹驸马送了去。”
听到绿衣这话,如意郡主和兴平郡主两人皆是一惊,那兴平郡主则有些恍悟:“那天姐姐府上的确有名小厮送了封信给我家驸马,若这首词真是柳驸马所写,姐姐以前倒当真小瞧了他。”
如意郡主此时有点心乱如麻,一直以来,柳味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窝囊废罢了,那里会写什么诗词,可隐隐间,她有很希望这首词就是柳味写的,毕竟他们成亲已成为事实,如果不出意料,他们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了,她无力反抗,自然还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有点出息才行。
正当如意郡主不知该如何应对兴平郡主话的时候,曹珝和柳味两人已经从下面走了上来,那曹珝嗓门很大,还没进来,便能听到他的声音。
“柳兄,那词你从那弄来的,当真是妙极了,我当初看了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你又去求了陶谷呢!”
“去求陶谷倒不至于,不过从那弄来的,曹兄就不必寻根问底了!”
“哦,明白,明白,那个人很低调是不是?本驸马明白的,不过那天有空,你一定要把他请出来,我做东,大家一块乐乐……”
他们两人的话很快传到了如意郡主的耳朵里,如意郡主听他们两人谈话的意思,这首词是柳味找人代写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本来还想等柳味上来问个清楚的心思也没有了。
绿衣则微微凝眉,她一直坚信那首词是柳味写的,可自己一个丫鬟,又不好问,最后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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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这边也很快得到了各个船队的诗词,大致扫了一眼后,突然惊了一下,然后将其中一首词连续的吟两遍,这才放下,轻声叫了声好。
而他叫了声好后,问旁边侍卫:“这首词是那队的?”
侍卫看了一眼,随即答道:“是曹驸马那一队的。”
“可知是何人所作?”
“这……”
晋王微微凝眉:“不是让你们密切注意的嘛,怎么连这是谁作的都不知道?”
侍卫额头直冒冷汗,突然跪了下来:“王爷恕罪,那曹驸马和柳驸马两人本来是想去求陶大人给作一首的,可是陶大人将他们拒之门外,给潘驸马作了一首,这首词是谁作的,调查不出?”
“一点线索没有?”
“柳驸马从陶大人那里离开回府后,派人给曹驸马送了一封信,不知是不是这个?”
晋王有些吃惊:“柳驸马所写?”
说着,晋王又摇摇头,心想那柳驸马不过是一商人子,成为驸马之后更无一点作为,怎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词来?
见侍卫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晋王这才微微挥手:“起来吧,有关赌坊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朝开国刚十年,一切欣欣向荣,严禁赌坊拿词龙舟赛事开赌,属下跟一众兄弟将京城各大赌坊都调查了个便,无人敢以此开赌,只不过……”
晋王微微凝眉:“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城外的一些地下赌坊有拿此开赌的,不过皆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赌坊,卑职觉得他们也可能只是玩玩……”
侍卫的话还未说完,晋王突然冷哼一声:“放肆,新朝禁以龙舟赛开赌,无论大小,皆是不能,你立马派人,将那些赌坊给关了,人全部押进开封府衙大牢。”
侍卫战战兢兢的允诺离去,这时站在晋王身后,一身材偏瘦,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淡然一笑道:“晋王这手杀鸡儆猴还是很管用的,只要再闹上一闹,便无人敢藐视朝廷法度了。”
刚刚还十分愤怒的晋王听完中年男子的话后,神情突然柔了下来:“还是苏先生的这个方法好啊,我宋朝开国刚刚十年,十年里大半时间都在南征北战,朝廷法度松弛,非严厉不足以震慑臣民,得先生助,我大宋必定能够强盛,一扫域内。”
被称为苏先生的中年男子并未因为晋王的话而有任何得意,报以微笑之后,突然又将话题拉到了刚才的诗词上。
“这首词虽只寥寥数语,却写的十分生动,在我大宋境内,能有如此境界的,只怕并不多,王爷若能将这首词的作者找出来加以收用,对王爷必定大有裨益。”
“苏先生的意思是让本王将那曹驸马和柳驸马找来一问?”
中年男子笑着摇摇头:“问只怕是问不出的,多注意一下他们两人便是。”
说完,中年男子便没有再多言,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河面的龙舟赛上。
此时河面之上,龙舟破水,其速如电,最前面的那艘龙舟更是甩后面足有两船的距离,岸边百姓齐声呐喊,与那鼓声遥相辉映,一眼望下,令人觉得热血沸腾。
“那最前面的船只是何人的?”
“会王爷话,是曹驸马的。”
晋王微微凝眉:“以往这曹驸马皆是垫底,今年怎的进步如此神速?”
“王爷有所不知,今年那柳驸马帮曹驸马训练了一下水手,以至于他们比往年进步了很多呢!”
“柳驸马帮曹驸马训练了水手?”晋王的眉头凝的更深了些,本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可没有想到却遇到了一件接着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先是一首上好词,接着是得知一支年年垫底的船队,只因为一个人稍微的训练了几天,便突飞猛进,不可同日而语了。
晋王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浅笑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苏先生突然笑道:“结束了,那曹驸马的船队得了第一,如今真如他词中所说衔得锦标第一归。”
晋王收回心思向河面望了一眼,只见曹珝船队的龙头正衔着锦旗向岸边游来呢,船上男儿,各个兴高采烈,气势如虹。
大宋一品驸马 第8章 开酿
如意郡主阁楼这边,也是发现了曹珝船队胜利的。
当曹珝看到自己的船队夺得锦旗之后,顿时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倒是柳味,依旧的镇定,就好像这个结果是他早料到似的。
而就在曹珝准备拉柳味下去奖赏那些水手的时候,一名侍卫突然跑了上来,道:“两位驸马,晋王爷有请。”
两人相互张望一眼,也不敢多言,连忙跟在那名侍卫后面向晋王的楼阁走去。
如意郡主双眉微凝,不过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露出浅浅笑意。
曹珝和柳味两人来到晋王楼阁的时候,龙舟赛的第二名和第三名是已经到了的,他们分别是秦康惠王赵德芳以及驸马潘惟德,晋王与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侍卫禀报后,晋王向曹珝和柳味招手道:“来,今年曹驸马和柳驸马表现的不错。”
曹珝和柳味两人连忙行礼,然后在晋王对面坐了下来。
晋王对赵德芳和潘惟德都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一个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一个当今皇上的女婿,且两人在朝中名声颇佳,晋王与他们接触频繁;倒是曹珝和柳味,晋王倒很少与之碰面,曹珝是因为太过粗俗,如今尚未在朝中担任任何职务,柳味是曹王女儿如意郡主的驸马,是早没落了的。
不过今天他们两人的表现,当真是让晋王吃惊的,当然,若只是曹珝的船队得了冠军,晋王还不至于如此,他吃惊的是那首减字木兰花,以及柳味的几天训练。
晋王很好奇,他想看看曹珝和柳味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家坐下后,晋王少不得一番夸赞,曹珝听后很是得意,柳味则一如既往的平静,只偶尔报以微笑,对于晋王的话时不时表示一下赞同。
这样一番交谈,晋王便让他们几人各自回去了。
阁楼又慢慢安静了下来,晋王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年男子,道:“苏先生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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