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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七郎
如意郡主笑着收了起来:“多谢凤妹妹了。”
两个女人这边说话的时候,苏另看为了打破尴尬局面,连连笑道:“我们可不是来送柳驸马的,我们是来向柳驸马蹭词的。”
苏另看这么一说,众人连连含笑打趣称是,刚才的离别愁绪一扫而光。
离别赠诗词,这种风雅从唐朝时已是慢慢流传了下来,苏另看他们的确是送柳味的,不过若能在离别之时再听柳味作词,那也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
柳味见众人打趣,愁绪也去了不少,于是也跟着笑道:“没见过那么这样蹭东西的,要是本驸马今天死活作不出来,你们还不让我走了是不?”
“柳驸马,我们可没有这么说,你要真这么认为,我们也不介意。”赵承煦在一旁嬉笑着说道。
“没错,没错,今天不作一首来,柳驸马就别走了。”
这些人这么一起哄,其他跟着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要求作一首词,本来是件颇雅的送别,可被那些百姓这么高声一嚷嚷,不由得少了些许韵味。
离别啊,当是折柳依依,当是长歌拼醉。
众人这么一嚷嚷,就算这场离别成了俗事,柳味也只好作一首了。
他站在护城河边,人群之中,远处隐隐有杜鹃啼鸣,柳味听到杜鹃声后,忽而一笑:“有了!”
众人见柳味这么快便有了灵感,纷纷屏住呼吸望向柳味,柳味双手放在背后,轻声吟道:
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朝来白鸟背人飞。
柳味吟出这句之后,稍做沉吟,似在想下阕,而众人此时则思索这上阕。
远处杜鹃啼鸣不绝,声声是不如归去,既是为人送别,又想要词人尽早归来,早上见到的白鸟似乎在责怪词人违背誓言与其分离。
众人思索后,已是能从词句当中感受到深深的离别之情,而词中更将他们这些人比喻为白鸟,柳味的离去,岂不正是与他们的分离?
这上阕借鸟语传情,真挚感人,且朴实无华,更另人心动;当大家品味完上阕后,又一起将目光投向柳味,用一种期盼的眼光望着他。
柳味浅浅一笑,随即将下阕吟出:
对郑子真岩石卧,趁陶元亮菊花期。而今堪诵北山移。
下阕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下阕写词人本想当隐士亦或者是与世无争,可现在他要去岭南为官,就像是南北朝有人作散文《北山移文》中讽刺的隐士。
下阕用了典故,更容易让人明白,只是柳味突然将自己比喻成隐士却让众人很不以为然。
虽然柳味以前在开封府当推官很闲散,可他在京城那般轰动,说自己是隐士,无论是谁都不信吧?
众人满怀疑惑,柳味却是向众人微一拱手,浅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在下还要赶路,山水有相逢,别后自有期,大家请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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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离开了京城外,扬起的风尘很快又归于平静。
柳味坐在马车之中,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刚才作的那首词是辛弃疾当年被朝廷再次启用为官时与友人分别时所作,词中并没有对再次被朝廷任命的春风得意马蹄疾,词中有的是离愁别绪,有的是再次出山时的羞愧,(辛弃疾曾言要隐逸,可朝廷任命一下来他便再次为国而出山。)用这首词来形容自己的情况是有些不恰当的。
可柳味还是用了,当然,这并非是他从浩瀚的词海中找不到合适的词,相反,在他看来,这首词恰能表明他的志向,而他相信,只要晋王亦或者皇上明白了他词中所表达的意思,他们便会放手让他在岭南大展拳脚,而只有如此,他也才能在岭南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这也是他为何欣然入岭南的原因。
如意郡主的马车就跟在柳味马车的后面,如意郡主和秦云两人相对而坐,两个女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好,都有些红的厉害。
如意郡主很不明白,自己的驸马才情那般了得,要作一首惊世骇俗的离别词并不难,可他为何作了一首虽是离别词,可却漏洞百出的词呢?
上阕写景倒也切合,可下阕却是她怎么也不理解的,自己的驸马心有大志这她很清楚,可他为何要在词中说自己想效法陶渊明当隐士呢?
他又为何要为自己去岭南当官感到羞耻呢?竟然还用南北朝时有人讽刺善变隐士的文章来讽刺自己?
如意郡主有一种下车找柳味问个明白的冲动,可这个时候,对面的秦云却突然恍悟般的长大了嘴巴。





大宋一品驸马 第142章 隐语
柳味离去之后,京城外的百姓便渐渐散去了。
苏另看回到开封府后,将柳味所作的词跟晋王吟了一遍,这样吟完,晋王已是露出一丝浅笑:“柳味的这首词虽不如以往作的惊艳,但却也称得上佳作,只是……只是有些做作的痕迹。”
苏另看浅浅一笑:“王爷,柳味这词是在向王爷和圣上明志啊!”
“向本王和圣上明志?”
“正是,王爷请细品此词,上阕言离别,倒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下阕就不一样了,下阕言自己意在归隐,可如今却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当官,当然,这只是词面意思,如果我们结合柳味自身情况,便不难明白,柳味并不是要当隐士,他可能只是想当一个逍遥自在的驸马,无意朝堂争斗,可如今岭南事急,他也就只好放弃自己的意愿为国效力了。”
苏另看说到这里,露出一丝浅笑,晋王则微微点头:“先生言之有理,如此说来,柳味是想向本王和圣上表明他一心为我大宋了?”
“有这个意思,不过以属下来看,柳味更多的还是想让圣上和王爷信任他,信任他不会有二心进而放手让他去做事。”
“这……”
晋王微微凝眉:“若是不了解柳味,听到他这首词后本王也就真信了,可那柳味绝非淡泊之士,他想让本王对他信任,凡事听之任之,只怕没那么容易。”
苏另看倒也没有反驳,毕竟柳味在京城闹的风生水起,说他只想当一个逍遥驸马,任谁也不会相信。
只是不相信归不相信,可如今柳味作出了这样的词,儿以他的名气,向来这首词很快便会传开,因此有些事情他们就必须考虑清楚才行了。
“王爷,柳味除了明志之外,怕也有相逼之意啊!”
“相逼之意,他要逼谁?”晋王神色微微一变,他倒不信一个小小的驸马敢对他做出逼迫之事来。
苏另看并不惊慌,浅浅一笑,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词中有言柳味本想做隐士,无论信与不信,他皆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他有此意,如此一来,若我们对他逼迫太甚,怕是要适得其反,近而真的逼他去做那逍遥快活的隐士啊。”
“他……他要真有此想法,本王就成全他。”
晋王语气生冷,足见他已是有些生气,他堂堂晋王,难道还怕一个柳味?
苏另看则摇摇头:“如今柳味名气满天下,若真因为我们朝廷相逼太甚而让他去做隐士,这不是要失去天下士子心嘛,世有大才而不用,那谁还相信我们朝廷是真的重视人才,重视文人的,如此一来,朝廷以前所说岂不全成了空话?”
苏另看一番话罢,晋王不由得一愣,近而才终于明白苏另看所言的逼迫之意是什么,以柳味如今情况,朝廷断无不用之理,不用就是漠视大才,要失天下士子心,因此只有用他,可你要用他,就必须用而不疑,不然他若真耍性子去当隐士,损失最大的还是朝廷。
这便是柳味的逼迫,逼皇上和他晋王不敢逼他太甚。
晋王恨的牙痒痒。
“本王待他不薄,如今他翅膀硬了,竟然算计起本王来了,可恶,可恶啊!”
晋王说着,望向苏另看道:“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苏另看倒也不急,笑了笑:“王爷,虽说柳味害怕我们对他事事干预亦或者将他完全监视,可我们不说,柳味能知道我们有派人监视他吗?既然明的不行,我们来暗的便是;至于柳味去兴王府一事,他去还是该去的,他去那里办事是为我大宋,我们应该支持才是,而且除他之外,我们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
说到这里,苏另看稍停,而后才又继续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柳味不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我们随他便是,而且柳味不过是写了一首词,这些都还是我们的推测,王爷与之生气,就有些不值当了,而且王爷不是一直很欣赏他吗?”
晋王沉默不语。
苏另看继续说:“柳味名气再大,他跟属下一样都不过是臣,而且是文臣,只要他手中无兵权,他永远都得听命于王爷。”
苏另看这句话说完,晋王脸上已是露出了笑意,因为苏另看的这句话终于说通了他,他身为王爷,以后有可能是皇上,他要的不是一群酒囊饭袋官员,他要的是能够强盛他大宋的官员,如果连他这样的人都妒贤嫉能的话,那大宋又如何繁荣富强?
“先生所言极是,那依先生之见,本王要不要去见一下圣上?”
苏另看笑着摇摇头:“不必,圣上给柳味配了名侍卫,圣上既然做出此事,便是对柳味不放心,那么柳味的所作所为便也逃不出圣上的眼线,其他人不知道圣上的本事,想必王爷应该是清楚的吧。”
晋王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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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的景色怡人,春风吹在脸上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秦云对柳味的词也很疑惑,不过当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
她跟柳味共同经历过患难,柳味的很多事情对她来说都不是秘密,她知道柳味有大志,绝对不可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隐士,那么他作这首词必定是有所隐喻的。
她虽是女子,可也知道朝堂险恶,身居高位的皇上更是疑心重,柳味如今去的地方远,又是南汉旧都,当今圣上对他放心才怪。
可圣上不放心,便难免听信别人谗言,特别是潘美,如果潘美在皇上耳边诋毁柳味,那皇上少不得就要怀疑柳味进而有所行动牵制柳味了。
秦云听说柳味之所以能当上兴王府的知府,还是潘美所荐,潘美明知柳味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他又怎么可能推荐柳味,此中必定是有问题的,而柳味定然因为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作了那首词向天下人更向圣上表明自己的心志。
秦云想到这里的时候,已是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因此才露出恍悟神色,而当她露出恍悟神色的时候,才发现秦云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郡……郡主……”
如意郡主看到秦云恍悟的时候有突然生出两种想法,一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驸马,再有就是这个女子比自己还要聪明。
而这两种想法皆是如意郡主不能忍受也不能认同的,她才是柳味的妻子,最了解柳味的人应该是她,而她的身份比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知高贵多少,她怎么能比自己聪明?
不过这两种想法在如意郡主的脑海里只闪了一闪,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对柳味真的是谈不上了解的,两人虽是夫妻,可两个人并没有圆房,而且两个人从来没有交代过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
至于富贵,如意郡主想的更开,世间的贵贱真的说得清吗?她现在身份是尊贵不假,可很多年前,她只怕还不如秦云吧?
如意郡主想明白后,便想问一下秦云刚才想到了什么,可刚要开口,却又觉得不妥,主要是面子上过不去,刚才她虽想明白了,可要说服自己却是不易,明白是明白,真正的放下却需要时间。
因此当秦云开口之后,如意郡主便已露出浅笑,问道:“秦姑娘与本郡主虽然相识已久,但还从来没有真正聊过天,路途漫漫,不如找些话题聊聊如何?”
秦云本是聪明女子,她刚才感觉到如意郡主想问的定不是这个,不过如今如意郡主开口,她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便连连点头。
如意郡主笑了笑,问道:“秦姑娘的老家在哪里?”
“在兴王府。”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没……没有了。”
如意郡主露出一丝黯然,似乎是在感叹秦云命运,又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不过很快,如意郡主神色又是微微一变,继续问道:“听闻秦姑娘是因为不堪忍受南汉暴政而逃往京城的,可是如此?”
秦云点头:“南汉后主在位上欺压百姓,民不聊生,而南汉一些世家大族却又只知自己享受,从来没有想过天下万民,奴家生活难以为继,又在南汉看不到希望,这才一路逃到了开封。”
“秦姑娘一弱质女子能够从遥远的兴王府逃到开封城,单这份魄力就非常人能比。”
秦云微露一丝惊谎,而后连忙笑道:“郡主谬赞,人生世间,求生意志总是特别强的,像我们这样的人更是如此,只要能活下去,苦一些又何妨呢?”
刚开始还是笑的,可说到最后一句,那语气已近乎感叹。
如意郡主颔首认同,她又何尝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呢?
“听秦姑娘话中意思,似乎在兴王府的时候,只是一普通人家的女子?”
“正是。”
如意郡主浅笑颔首,可心中却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跟自己的驸马谈一谈了。




大宋一品驸马 第143章 郡主的心结
仲春时节,更多的已不是花红。
这日傍晚,柳味见已无法赶到前面的州县,于是命人在一开阔处安营扎寨。
时风正柔,四周更是绿意盎然,柳味坐了一天马车腰背疼痛,于是便下车走动,而他刚下车,如意郡主已是得了小玉暗示也款款走了下来。
柳味见此,笑了笑:“此地景色不错,待会命人去打些野味来,本驸马亲自动手烤给郡主吃。”
如意郡主笑着走近柳味:“既然驸马想展示厨艺,本郡主自然不能不给面子,不过在吃野味之前,驸马可愿随我散散步呢?”
柳味并没多想,笑了笑:“当然愿意,在车上坐了这么久,我本来就是想到处看看的。”
“那边有溪流花草,去那里如何?”
柳味顺着如意郡主的手势望去,见前面果真有溪流花草,于是欣然应允。
两人漫步走着,营寨处已是燃起了炊烟。
走到溪边后,如意郡主见离营寨已有些距离,这才浅笑提议:“不如坐在这里歇一歇?”
柳味本是想到处走走的,可他看了一眼如意郡主,见她此时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便点点头。
两人在草地上坐下后,如意郡主依偎在柳味的肩头:“奴家有话想对驸马说。”
柳味早料到如此,笑了笑:“郡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如意郡主浅笑摇头:“可奴家又有些犹豫,生怕说出来后,驸马觉得奴家想多了。”
柳味有些意外,他万不料如意郡主还会这样。
“郡主但说无妨,本驸马的为人郡主不不清楚?怎么舍得怪郡主。”说着,柳味已是伸手搂住了如意郡主的腰身,且扭转头在如意郡主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如意郡主有些娇羞,想要躲闪,可腰被柳味搂着,那里躲得了?
“好了啦,奴家要跟你说正事。”
柳味颔首浅笑:“郡主大人想说什么正事?”
如意郡主犹豫了一下,微微抬眼看着柳味:“你……你有没有对秦云秦姑娘有过怀疑?”
听到这话,柳味忽而一愣,他对秦云有过怀疑吗?以前好像是有的,就是秦云阴谋自己是南汉人的时候,不过自从他知道这点后,已是不再怀疑。
可柳味又很清楚,如果如意郡主不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断不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自己的如意郡主虽也有女人爱吃醋的天性,可她既然同意秦云跟随,断不会因为吃醋而在这里挑拨自己跟秦云的关系。
柳味神色稍正,道:“可是郡主觉得秦姑娘什么地方可疑?”
如意郡主听柳味这样说,心知自己之前的犹豫是多余的,他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
“今天跟秦姑娘在车内聊天,聊到她的身世时,发现她对自己的身世颇有隐藏,而后细思,更觉不太对劲,驸马有没有觉得奇怪,像秦姑娘这种女流之辈,她怎么可能从遥远的兴王府来到京城开封呢?”
“这……”柳味有些犹豫,毕竟在他看来,只要想去,一个人从兴王府也是有可能到达开封的,而这一路上秦云所受苦难,自然非如意郡主这样的人所能体味,可柳味又不能反驳,不然是要伤郡主心的。
而就在柳味犹豫的时候,如意郡主又是继续说道:“秦姑娘说她因无法忍受南汉的欺压而逃往京城开封,就算她能够从兴王府逃到开封,可她何来开酒楼之资?秦氏酒楼开在京城繁华处,就算以前没有现在生意兴隆,可要盘下那个店面也要百贯钱之多,如果秦姑娘早有百贯钱,那么她又何来身世凄惨之说?”
如意郡主说完,便不再多言,只睁着双眸望向柳味,而此时的柳味突然有一种恍悟的感觉,他自认自己心思缜密,可到头来发现自己还不如如意郡主想的仔细。
跟秦云相处那么久,甚至共同经历过患难,分享过秘密,可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秦云之前所说的身世是十分有问题的呢?
而且如今回想,觉得秦云跟花琼仙所说的话也是很可疑的,可他当时竟然没有察觉,试问一个普通女子,又怎么可能说出为南汉百姓考虑的话呢?
当时的花琼仙是不是明白秦云的身份?
看来还是女人的心思最为敏感啊。
“依郡主来看,这秦姑娘为何要有所隐瞒呢?”
见柳味问,如意郡主已知柳味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而且也相信,因此她便浅浅一笑:“这奴家就不知道了,不如找秦姑娘来问一下?”
柳味微一凝眉,而后摇摇头:“暂时不妥,我相信秦姑娘向我们有所隐瞒是有苦衷的,等以后找机会再问吧。”
柳味的话当然不是托词,他与秦云可谓是知根知底的,而且也极其信任对方,不然秦云也不会在开封府大牢誓死不供出自己了,像这样的女子,他又怎好让她难堪?
如意郡主见此,也不再多言,她对自己的驸马也很信任,只要自己的驸马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他自然会留心眼,以后自己的驸马如何对待秦云,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了。
黄昏后,夕阳西斜。
炊烟缕缕,营帐处散发着阵阵饭香。
柳味和如意郡主两人还没有归来,秦云坐在马车里忽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今天如意郡主问的问题有些奇怪,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似的。
而这让她心中很是不安。
她微微掀开车帘向外张望,一些侍卫已经开始吃饭了,卫平坐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展青一直望着柳味离开的方向,而柳味和如意郡主两人还没有回来的意思。
秦云轻轻叹息了一声,心中暗想,驸马,并非奴家有心骗你,而是奴家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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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如意郡主跟柳味谈论过秦云后,柳味对秦云便多了些注意,不过在柳味看来,他的这些注意并没有引起秦云的怀疑,而如意郡主跟秦云相处倒也跟平日里一样,无非就是唠家常,说些与女人有关的话题。
如此虽路途遥远,众人倒也不觉得无趣。
这样走了大半个月后,在一个黄昏前,他们来到了一个叫长平的县。
长平县只是大宋境内的一个小县城,谈不上繁华,不过十来年的休养生息,倒也颇见昌平,柳味他们因为只是要住一晚,因此并没有去打扰长平县令,而且柳味也不想与沿途官员有太多接触,虽然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柳味作过一首词明志,皇上和晋王可能不会监视他太紧,可有派人监视却是一定的,若是因为与沿途官员接触频繁而被圣上亦或者晋王所忌惮,那就有些不妙了,而且柳味相信京城中想要他命的人不少,那些人要是再找个由头来陷害自己,那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打扰长平县令,那就得自己找地方住。
侍卫加上随从有百十来人,这么多人客栈是住不下的,可在城外安营扎寨,柳味又觉得委屈了郡主,最后只好命一部分侍卫在城外,而他和如意郡主以及展青、秦云他们进城找地方借宿。
长平县已见繁华,客栈自是不缺,柳味一众十余人在街上闲逛片刻,随即相中了一家名为客落居的客栈,而这家客栈恰好空房很多。
一番安排后,柳味命小二给每人的房间拎来热水泡澡。
而因为出门在外,为避免被人看出柳味跟如意郡主两人有名无实,他们两人只要了一个房间,而柳味一想到能跟如意郡主同卧,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激动来,再想到如意郡主要泡澡,他就更是心花怒放了。
可两人上楼正要回屋的时候,如意郡主突然伸出一双玉手挡在了柳味身前:“本郡主洗完澡后你再进来。”
柳味一愣,近而露出苦求摸样:“本驸马不会怎么样郡主的,难道看看也不行?”
如意郡主重重的点点头:“不行,不仅不能看,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必须我在床上你打地铺。”
“那我还不如再要一间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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