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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七郎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如意郡主才终于静下心来,道:“驸马的这首鹊桥仙,只怕今夜过后,当很快流传到大宋的每个地方。”
柳味淡然一笑:“这却不是本驸马能够左右的事情。”
如意郡主没有料到自己的话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心中颇有些气,可还是继续说道:“驸马那首鹊桥仙,颇具新意,且最后一句将整首词的词意都给升华了,细数当今词人,怕也只有南唐国主李煜有此才情了。”
说到李煜的时候,如意郡主神色微微有变,虽然只是很浅很浅的变化,可还是没能逃过柳味的眼色,而当柳味看到这个之后,心中不由得暗想,在提到李煜的时候,郡主为何神色有变呢?
是他们两人早就相识呢,还是她对李煜的词是极其推崇的,所以才会如此?
柳味这样想的时候,嘴上却笑道:“鹊桥仙词最后两句我也很是喜欢,只不过若能跟相爱的人相守,谁又愿意相见且难呢,郡主,您说是不是?”
如意郡主没料到柳味会这样说,而当柳味说出这话之后,如意郡主脸颊顿时苍白起来,她的眼眸更是微微泛起泪花来,可她又很快掩饰了去,将头别过去,偶尔掀开马车的帘子,去观望街道的风景,而与柳味,却是再不多说一言一语的。
柳味见如意郡主突然起了这么反复的变化,有些不解,自己的那句话怎么会惹得她如此呢,难道她的心中,也有一个男子,是她想相守而不能相守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会分明已嫁给了自己,却又不让自己碰她呢?她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大宋一品驸马 第23章 风云前夕
夜色深,晋王府。
苏另看将柳味的那首鹊桥仙反复吟了多遍,而后忍不住长叹道:“相逢胜人间,会心之语。两情不在朝暮,破格之谈。”
叹完,苏另看转而又道:“看来王爷今天晚上的测试是成功的,端午节时的那首减字木兰花确是他作,只是当时的他为何没有解释呢,如果他当时解释的话,于他而言,扬名要比现在早很多。”
晋王神色微凝,许久后道:“依本王来看,这柳味心有大志,相比较而言,那首减字木兰花比之这首鹊桥仙要逊色很多,如果真要扬名,就应该扬大名,扬一个此词一出,便足以媲美古今才子的名声来。”
苏另看微微颔首:“王爷此言有理,很多事情,做就要做大,如果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不如不做的好,只是这柳味心有大志,王爷想要收服他,怕是更为艰难。”
晋王淡笑:“无妨,那柳味若无大志,本王倒难收服他,可他若是有了大志,本王倒不觉得为难了,苏先生对此,应该最有体会。”
晋王此语一出,苏另看顿时明白过来,一个人若是无欲无求,像陶渊明那般向外世外桃源的生活,那么外界的一切都难引起他的兴趣,可如果这个人心有大志,想成就一番事业,那就好办的多了,投其所好便是。
而世上男人所求的,不过是功名利禄,而晋王有的,恰是功名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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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秋风微凉,京城的酒楼茶馆都在谈论昨夜谁谁谁作了一首什么词,那个青楼女子为那首词爱的发狂亲自弹唱等等。
而最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却还是柳味的那首鹊桥仙。
秦氏酒楼。
一大早,秦云便听到了柳味的那首鹊桥仙,当她轻吟一遍之后,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流遍全身,这是那个以前只知道借酒浇愁的柳驸马所写吗?
虽然最近秦云对柳味做生意的手段很佩服,可万没有想到,他在诗词上竟然也有这般造诣。
古往今来,那个女子不是爱才子的呢?
以前柳味生意做的好,做的大,可秦云却也从来不曾有过逾越之想,毕竟这个世上会做生意的人很多,可当她看到那首鹊桥仙的时候,却不由得生出丝丝情愫来。
这般才情的男子,当受得起她的情义的。
可很快,秦云又强制自己丢弃这个想法,那柳味是当朝驸马,且不说家里有郡主管着,就是那柳味,也是正人君子,岂是自己一厢情愿就能成事的?
就在秦云这般想的时候,秦氏酒楼门口突然出现两人,这两人只在门口晃了一晃,然后便很快离开了,可当秦云看到那两人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的发白,又有些发紫。
秋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萧索了,京城有不少人都穿了夹层。
自从鹊桥仙后,柳味的名声已然京城尽知,之前柳味的名声已经传开了,不过那是他酿酒之名传开的,可如今除了经商奇才外,还有大宋才子的称号,更有一些好事者,在大宋才子中间加了两个字,大宋第一才子。
这个世上才子很多,可敢称第一才子的却少见,因为有了第一这个称号,就难免会有麻烦。
当大宋第一才子的名号传开之后,柳味的麻烦也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首先,京城颇有名气的士子书生纷纷堵在郡主府,要跟柳味切磋诗词,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切磋诗词是假,想借柳味名声上位是真。
柳味倒不怕与人作词,但却不喜欢与人切磋,特别是与这些汲汲名利之辈切磋,再者,若是自己真与这些人切磋了,那自己的下半生只怕就要在这种日子中过下去了,毕竟江山代有才人出,每一个自认有才气的人,怕都不会饶过他。
可如果一直这样,却也不是办法,这些人堵在郡主府,让柳味根本无法离开,而且也让郡主府的其他人无法离开,郡主为此可是大为生气。
秋风萧瑟,一场秋雨似乎将至。
如意郡主带着小玉来到柳味的书房,见柳味在悠闲看书,不由得心中微气,冷冷道:“府外那么多人嚷嚷着要跟驸马切磋,你却还有闲心在此看书?”
柳味见郡主来了,不由得淡然一笑,道:“郡主放心,今天他们必会离开。”
“离开?你以为天要下雨,这些人就会离开?可他们离开之后,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
柳味颔首:“郡主所言甚是,不过他们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读书人要的不就是个面子嘛,只是面子也是要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等绿衣回来,郡主自会明白。”
突然提及绿衣,如意郡主这才发现绿衣并不在柳味身边,于是刚才的怒意变成了好奇,可又不想被柳味看破,冷冷道:“绿衣那里去了?”
“本驸马让她去跟府外的书生说几句话。”
“胡闹!”听到柳味这话,如意郡主顿时着急起来:“古往今来,最难缠的就是书生,绿衣一个丫鬟,那里说得过他们。”
说完,如意郡主也不再搭理柳味,带着小玉急匆匆向府外走去。
府外,几十名书生将郡主府的门口给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不仅堵门,而且还嚷嚷,嚷嚷要柳味出来跟他们切磋,如果不出来,就是徒有虚名。
而就在这个时候,郡主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顿喜,可乃至看到出来的竟然是位丫鬟,顿时怒意更盛,各种因为顾及圣人颜面而没有说的话此时全部说了出来。
绿衣见这些士子书生如此,不由得撇起了嘴,道:“你们这些人,妄自称圣人门徒,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羞人不羞?”
“哼,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快让那柳味出来,跟我们切磋切磋,他不出来,更难听的话还有呢。”
绿衣冷冷一笑:“我家驸马爷说了,想跟他切磋诗词,也可以,首先,你们必须跟我们驸马爷在一个档次上才行,所以,你们必须有诗词拿得出手,可以一出便惊动四座的,如果没有,就趁早离开,我家驸马爷可不想跟一群死皮赖脸的人切磋诗词。”
绿衣这话,可是很盛气凌人的,无论是谁听得,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这些一向自视甚高的士子书生?可绿衣这话说出之后,在场的那些书生虽是生气,却是咬牙说不出话来。
何以?
情况太简单了,想跟柳味切磋,必须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才行,他们有吗?
他们若是有拿得出手的诗词,一出手便能惊艳四座,那又何须来跟柳味争这些虚名?
一名书生咬咬牙,又摇了摇头,最后叹息一声,离开了郡主府,其他人见有人走了,也不好再这里死赖着,最后也走了,这样一走,郡主府很快空了下来。
如意郡主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些士子书生离去的背影。
见那些书生走了,如意郡主很是好奇,连忙问道:“绿衣,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绿衣将柳味教她的那些话说了一遍,如意郡主听完,心中暗笑,这柳味,倒真是小看他了,几句话就将这事给解决了,不简单啊!
两人这边刚聊完,柳味便从府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他好像早料到这些士子书生会离开似的。
如意郡主见柳味拿伞,似要离开,于是问道:“驸马要去酒庄?”
柳味颔首:“已经好几天没去看看了,不知道柳叔他们做的怎么样了,有好几家酒楼也该来进货了,我去看看。”
对于这个,如意郡主并未多说,乃至柳味跨过了门栏,如意郡主这才欲言又止,想说一句早点回来,可最后又是硬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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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更为萧瑟,空中密云压城,街上行人渐稀,只有几个不知愁的孩童疯跑着嬉戏。
柳味来到柳家酒庄后,秋雨便飘了起来,并不是很大,可却很冷,让人忍不住想缩脖子。
柳全见柳味来了,连忙迎上来道:“少爷,您可有段日子没来了,听说一群读书人把郡主府给围了?”
柳味淡笑:“是啊,不过如今他们已经走了,最近的酒酿的怎样?”
“还不错,自从用了少爷的那个加热除菌法,每坛酒几乎都是好的,而且销路也不错。”说到这里,柳全神色微微一凝,道:“不过少爷,那秦氏酒楼的老板秦姑娘已经好几天不曾来我们这里进酒了,是不是她又找了其他酒庄,我们对她秦氏酒楼可是给足了好处的,她们可不能……”
柳全的话并没有说完,柳味突然制止了他:“你说秦云好几天没来了?”
柳全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可还是连忙点头:“是啊,她们秦氏酒楼生意好,基本上每隔几天都要来拉货的,可这几天都没来!”
柳味听完,微微凝眉,而后一句话不说,撑开伞离开了柳家酒庄。




大宋一品驸马 第24章 风雨乱
风雨急,且微凉。
柳味在雨中走的很快,因为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云跟自己关系密切,她一个女人在京城做生意,是绝对做不出过河拆桥事情的,而这几天她没有来柳家酒庄进货,一定是她出了事情,此时的柳味只希望她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亦或者有存货。
雨狂,柳味来到秦氏酒楼的时候,他的衣衫已湿,以往宾客如云的秦氏酒楼此时却关着门,柳味敲了几下,可是却无一点反应。
柳味的心微微一沉,而后将雨伞折起,绕到秦氏酒楼后面,翻过后门进了秦氏酒楼的后院。
后院的木叶已见凋零,很多空酒坛堆积如山,雨声击打,发出叮咚声响,后院的房屋开着,只是空无一人,柳味冲进去后,发现屋内很是凌乱,这里显然发生过争斗。
秦氏酒楼竟然发生过争斗?
这怎么可能?秦云一个卖酒的,谁会跟她过不去?
对于秦云,柳味了解的并不多,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在京城这种地方卖酒,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潘惟德想轻薄她,被自己给救下了。
难道是潘惟德?
柳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潘惟德身为驸马,怎么可能跟秦云过不去呢?就算他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可他要找秦云麻烦应该早就找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就在柳味有些恍然若失的时候,柳味发现桌脚下有一腰间佩饰,那佩饰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拾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后,柳味双眉顿时微凝。
那是潘惟德的佩饰。
看来抓走秦云的人的确是潘惟德,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就一点不忌惮吗,竟然敢在这里行凶?
将佩饰收起之后,柳味连忙离开秦氏酒楼,急匆匆向柳家酒庄赶去。
大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一些,柳味来到柳家酒庄的时候并没有惊动柳全,他进得自己在酒庄设的书房,打开床底下的匣子,拿出了一件双节棍。
双节棍是柳味让工匠帮皇上打造盘龙棍时顺便打造的,柳味并不会耍盘龙棍,不过前世曾经学过双节棍,虽不是很厉害,可防身却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当然,他之所以想到要打造一件双节棍,还是因为那天自己在酒庄差点被刺客行刺给刺激的。
如果当时他身上有一件双节棍的话,他根本不用去躲酒坛,双节棍出,立马能将酒坛击飞,至于那两名刺客,也自然不用别人帮忙拿下。
将双节棍别在腰间,柳味又匆忙悄然的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昭庆公主府,既然已经知道抓走秦云的是潘惟德,那就只有去昭庆公主府去找潘惟德了。
不过,柳味并非笨蛋,自己这样贸然去找他询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守株待兔,潘惟德不敢将秦云带到公主府,那么定然是藏到了其他地方的,而潘惟德既然将秦云藏起来,必定会露出痕迹,他只要守在昭庆公主府,然后跟踪潘惟德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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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昭庆公主府周围寂静非常,就在这个时候,府门大开,一辆马车缓缓离开了昭庆公主府。
马车在雨中行走的并不是很快,帘布被风吹的偶尔掀起,刚好能让人看到潘惟德那张英俊的脸,以及偶尔露出的浅笑。
“公子,您说那柳味会上钩吗?”
赶马车的人是刘大,此时他一边赶马车,一边向潘惟德询问。
潘惟德冷冷一笑:“那柳味既然去了秦氏酒楼,就必定能够看到我留下的腰间佩饰,他是聪明人,知道逼问我不成,肯定是要尾随我们的。”
刘大沉默片刻,才又继续问道:“只是……只是那柳味有胆子跟着我们来吗?”
“哼,柳味的胆子可大着呢,不然当初也不至于敢坏我好事了!”
之后,两人再未多言,马车走过几条街,最终离开了京城。
京城外向东有一赌坊,端午节那天被朝廷给端了,至今空置。
马车在赌坊门前停了下来,潘惟德扶着刘大下了马车,这时,一男子从里面小跑了出来:“何二见过公子。”
潘惟德微微颔首,一边向赌坊里走,一边问道:“那秦小娘子怎么样?”
“回公子话,倔的厉害,什么也不吃,小的掰开嘴才给她硬灌了些汤水。”
“好,在柳味没来之前,只要她不死就行。”
何二连连应着,可心里却是老大不乐,要不是潘惟德要活的,那秦小娘子又力保贞洁,自己非得霸王硬上弓不可,现在的他,就想柳味赶紧来,然后解决了他,那小娘子就是寻死,自己也得在她身上发泄一番才行。
进得赌坊,何二从地窖中将秦云给拉了出来,此时的秦云被何二用绳索捆绑着,脸颊苍白,而且更显消瘦,让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想怜惜她。
只是此时的三人却毫无怜惜之情,潘惟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点头:“不错,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等柳味来了,她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此话刚说完,外面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接着一个让人感觉冷到骨髓的声音传来:“等我来了,你们谁都得死。”
声音落下,赌坊门口突然出现一人,那人浑身湿透,走的很慢,目光坚定,让人看一眼便觉压迫感十足。
潘惟德先是一惊,不过发现来人是柳味后,顿时哈哈笑道:“你果真是聪明人,去了一趟秦氏酒楼,发现本驸马留下的线索了?”
柳味倒没料到那线索是潘惟德留下的,而当他明白这点后,他才终于清楚,潘惟德一直想对付的,都不过是自己而已,那秦云反倒是因为自己而遭了罪的。
而当柳味想到这点,眼神中突然露出一股杀意来。
“我能知道潘驸马为何对在下这般充满恨意吗?”柳舟在离潘惟德有五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望着潘惟德,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可他并没有在意。
潘惟德如今势众,倒也不害怕,冷冷道:“很简单,因为你让本驸马不爽,当初本驸马不过是想玩玩这个女人罢了,你就出来阻挡,而后又在龙舟赛上帮助曹珝,让那个笨蛋赢了本驸马;”说到这里,潘惟德已是情绪激动,向前走了一步:“最近,你又是卖酒又是作词的,让本驸马更是不爽,你知道本驸马回到府里后公主怎么说我?”
“她说我是废物,她说我连你的一半都不如,本驸马不甘心,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本驸马一定要杀了你,你死了,本驸马还是京城才俊。”
“所以你就绑架了秦云?”此时的柳味仍旧很冷静,就好像对他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慌。
“没错,这个女人也是本驸马记恨的人,将你们两人引到这里杀死,然后做成苦命鸳鸯自寻短见的假象,谁也怀疑不到本驸马身上。”
潘惟德说完,也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与色的人,心理之阴暗,是柳味来到这里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也许,当别人在这里发现柳味和秦云尸体的时候,整个京城很快就会传出柳味跟如意郡主不合,分房睡之类的言论了,到那时,如意郡主也必定随之遭殃。
柳味眼中杀意更浓,他觉得一定是潘惟德在自己的房间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想出苦命鸳鸯为情自尽这样的桥段来。
自己跟如意郡主没有同房,也许曹珝那样的粗人看不出来,可潘惟德却是有可能看出来的。
而当柳味明白这点之后,突然惊叫了一声。
“我打……”
惊叫声起,潘惟德一时没反应过来,可等他明白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便感觉自己的脸颊突然生疼,张开嘴想要惨叫,牙齿却一颗颗的从嘴中喷了出来。
潘惟德身为潘美之子,也算得上是名门之后,身手还是有的,可被柳味这么一击之后,竟然只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连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旁边的刘大跟何二两人见柳味突然出手伤了他们家公子,顿时如恶狼般向柳味扑来,柳味嘴角冷冷一笑,手中双节棍舞了一个棍花,刘大跟何二两人还没看清楚柳味出手,便各觉自己的脑袋突然疼了一下。
这一疼的感觉还未退去,柳味又是挥动手中双节棍,只轻轻一绞,竟然将刘大给绞死了。
刘大舌头吐着,眼珠子翻白,何二见柳味杀了人,顿时惊吓的跌坐在地,双腿抖着也要向外面爬,柳味双目微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一脚向何二的脖子上踩了下去,就这样活活的将何二给踩死了。
解决完刘大跟何二两人,柳味这才转身面向潘惟德,此时的潘惟德竟是忍着痛坐了起来,他一边后退,一边向柳味求饶:“柳……柳驸马,饶命,饶命啊,我……我错了。”




大宋一品驸马 第25章 京城惊
外面风雨更急。
当潘惟德发现柳味根本没有饶过自己意思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指着柳味:“我……我是驸马,你敢杀我?只要你放过我,你杀了刘大跟何二的事情,我就帮你隐瞒过去。”
柳味冷冷一笑,然后一步一步向潘惟德走去。
“可惜了,当我走进这家赌坊的时候,就有了杀你之心,留你这样的人在世上,本驸马会觉得睡觉也不安心。”对此时的柳味来说,杀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有人想要他死,他必定以牙还牙。
潘惟德双瞳突然扩大了好几倍,此时的他很后悔,他怎么就想到要杀了柳味呢,结果自己杀人不成,反而被柳味所杀。
一声惨叫在赌坊响起后,四周很快恢复了宁静。
此时的秦云眼睛睁的很大,嘴巴更是合不拢,那张艳丽的脸此时更有着说不出的苍白。
柳味将双节棍上的血迹洗干之后,这才又别在腰间,并且漫步走来帮秦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秦云任由柳味来解自己身上的绳索,而她则一直望着柳味的脸,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轻易就杀了三人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很温柔的男子,他不是个商人吗,不是个词人吗,怎么还有这么高的武艺?
他到底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帮秦云解开身上绳索后,柳味并未多问一句,好像对他来说,秦云是怎么被潘惟德绑架到这里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秦云是安全的。
一手揽住秦云的腰后,柳味便要带她离开赌坊,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秦云突然问道:“驸……驸马,这几具尸体怎么办?”
柳味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冷冷道:“丢在这里吧,会有人来处理的。”
秦云以为柳味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道:“你杀了人,要是被开封府的人调查出来,是要被杀头的。”秦云说着,眉间微凝,清愁更盛。
“放心好了,想要本驸马偿命,那也要看开封府的人有这个本事查出凶手是谁才行!”说完,柳味再不等秦云反应,揽着她的腰离开了赌坊,而此时赌坊外,风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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