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七郎
庄严这么一说,顺溜立马开口:“庄老板,你就别装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招了,我的家人……你……”
庄严和顺溜两人这么在公堂上一番话后,外面的百姓顿时震惊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竟然是庄严,而这些百姓对庄严本就没有好感,一听是他,皆是愤怒,他们好像已是忘记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最后竟然全部指责起庄严来了。
庄严眉头深锁,他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非得被这些百姓给骂死不可,而如此一来,他的计谋又如何得逞?
“大人明鉴,草民只不过是知道了顺溜跟王氏的好事,可没怂恿他做什么事情。”
“哼,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真乃恶徒,那么是否非要本官派人将你扣押的顺溜家人找出来,你才肯吐露实情吗?”
“大人若是不信草民,尽管去找便是。”
“好,来人,去搜庄家的各个店铺房产。”
庄严心头一沉,可脸上却表现的极其冷静,那顺溜的家人的确就藏在他庄家的一处废宅之中,不过柳味要找到他们却要费很多时间,而在这么多时间里,他的人完全有可能将此事处理干净。
庄严想到这些,已是有些轻松,只要没有证据,顺溜的供词就缺少最有力的信服力,他完全可以不承认,甚至反告顺溜诬告。
就在庄严这样想的时候,柳味却突然对大堂外的百姓喊道:“你们要找本官理论,且找几位代表进来吧。”
听到柳味这话,那些百姓以及海盗各出了几个人,百姓还好,那几个海盗则是各个脸上有伤,庄严看到此情此景,心中颇喜,但也有些疑惑,他只是派人去烧扰百姓,可并没有派人去袭击海盗啊,这些海盗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这些百姓反应迅速,自己刚命人烧扰他们,他们便去找那些海盗复仇了?
如果真是这样,倒当真是件好事。
海盗和百姓上得公堂,将他们各自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人,草民正在家中熟睡,突然有一伙人冲进来将在下家中值钱的事物抢了一空,临走的时候,草民听到他们的谈话,因而得知他们是大人带回来的那些海盗,他们还想抢够财物后,再去海上为盗呢。”
一名百姓说完,其他百姓纷纷跟着附和,声言他们的情形与之大同小异。
而这些百姓说完之后,旁边的海盗就有些愤恨了。
“胡说八道,我们何时去抢你们钱财了,何时说过要再到海上为盗了?”
“哼,你们没做,不代表其他海盗没做。”
一句话把刚才开口的海盗给顶死了,让他想反驳都反驳不了,是啊,他们没做,可其他海盗可是有可能做了的,人与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过那名海盗被顶的开不了口,却也有善弄口舌的海盗。
“我们还被打了呢!”
这么海盗说了这句话后不等那些百姓反应,便把他们遇袭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等弃恶之后,已十分安分,昨天夜里草民刚入睡没多久,便突然被一群百姓给冲进来痛打了一番,草民真是被打的委屈和冤枉啊!”
这名海盗说完,其他海盗自是也跟着附和。
庄严在一旁听着,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欣喜,不管怎样,他的计策算是成功了,如今百姓愤恨海盗,海盗愤恨百姓,而他们也都觉得柳味做错了,如此,看他柳味该怎么办。
柳味听完百姓和海盗的话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先沉思了一番,如此后却突然望向跪在大堂上的庄严:“庄老板对此事可有话讲?”
突然被提及,庄严不由得一愣:“大人问草民这个问题可就问错人了,大人带回来的海盗旧习复发,让我等百姓可是好没有安全感的。”
庄严这么一说,那些百姓纷纷表示赞同。
可柳味却摇摇头:“可惜,可惜啊!”
众人一愣,不知道柳味这话中意思是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卫从外面急匆匆跑来,在柳味耳边低语了一番,柳味听完眉头露出稍许欣喜,而后望向庄严突然冷喝道:“今晚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庄严所为,你可知罪?”
庄严心头一惊,对刚才那名侍卫进来所言不由得满是狐疑,不知那侍卫对柳味说了什么,因此才造成柳味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大人可不要胡说,此等事情怎会是草民所为,大人可不要为了推卸责任而冤枉草民。”
“哼,真是巧舌如簧,经过本官仔细推敲,此事中破绽颇多,先说百姓被抢一事,那些抢劫者抢了钱财自当速速离去才是,可为何会产生交谈让人得知他们是海盗?而且每户被抢人家都听到了这些交谈,这不奇怪吗?这分明就是有人假扮海盗抢劫百姓财务,近而诬陷那些已是弃恶的海盗,让海盗和百姓产生摩擦,祸乱我兴王府城。”
柳味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停,而那些百姓则突然恍悟,按理说他们只一两家听到海盗的交谈是很正常的,可他们皆是听到了海盗的交谈,而且交谈内容一般无二,这不奇怪才怪。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庄严,此时的庄严无疑就是罪魁祸首。
不过庄严到底还能够保持冷静,道:“大人无凭无据,休要冤枉好人。”
“无凭无据?”柳味冷哼一声:“来人,将那袭击百姓的贼人带上来。”
柳味这么一开口,庄严脸色顿时变了,而整个大堂霎时哗然,贼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柳味就抓到了那些抢劫他们财物的贼人?
话音落,一名一袭夜行人的人已是被押了来,而他刚被押来,一名百姓已是突然冲了上来,指着那个人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抢了草民钱财,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庄严心头更是一沉,看来事已落败,无挽救之余地了。
那名被押来的贼人跪在大堂之上,一眼不发,直到柳味要用刑逼供,他才因为害怕将所有事情给招供了出来。
“大人饶命,这一切都是庄严指使的,他想让百姓和海盗大乱,近而让他们来找大人麻烦,为此命我等假扮海盗抢劫百姓财务,并且在离开的时候发出随意交谈,让那些被抢劫的人认为我们就是那些海盗。”
黑衣人说完,柳味冷冷一笑:“庄严,你还有何话讲?”
如今贼人已抓且已招供,他庄严还能说些什么,他忍不住长笑了一声,然后指着柳味怒道:“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庄家在兴王府何人敢惹?我恨你,恨你,没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我就是要你身败名裂……”
仇恨的力量很强大,他可让一人成功,也可让一人疯狂,看着此时已是歇斯底里的庄严,柳味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他到底还是赌赢了。
大宋一品驸马 第221章 一败成枯
天边已显鱼肚白,因为之前的一场大雨,空气很清新。
雾气渐散渐凝露。
府衙大堂的庄严已经停止了咆哮,他终于把自己对柳味的愤恨抱怨完了,像他这种平日里极其克制的人一旦疯狂起来,也真是令人大跌眼睛的。
而这个时候大堂内外的百姓,对于昨天晚上发生在兴王府的事情已是有了全新的了解,并不是海盗作恶,而是有人假冒海盗要扰乱兴王府的稳定。
他们有些惭愧,他们刚刚还在怀疑柳味,他们觉得他们真不是人,可他们羞于表达,最终全部跪在了大堂内外,他们不需要言语,他们的行动已是表面了一切。
柳味望着这些淳朴的容易受到煽动的百姓,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走到这些百姓跟前,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扶了起来,并高声说道:“如今真相大白,诸位百姓请起,本官并没有怪罪诸位的意思,而本官只是想让诸位明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一个人之前犯了错,他有了醒悟,大家就不给他机会吗?大家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犯错的是自己,你想不想别人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柳味的话振聋发聩,百姓相互张望,而后皆是低下了头。
不过柳味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继续说道:“本官行事,但求公平公正,大家同为大宋子民,犯事的自是要罚,不管你们的身份地位是什么,以后希望诸位不要感情用事,大家一视同仁,想要不被惩罚,就要老老实实守法,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
柳味说完,那些百姓和海盗已是明白过来,而且那些海盗更清楚,从今天开始,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再是海盗了,他们是堂堂正正的大宋子民,只要他们像其他百姓那样过平常的日子,谁也不会再拿海盗的身份来为难他们了。
一视同仁,那些海盗想着柳味的这句话,心中顿时泛起了暖意。
事罢,天已大亮,那些在府衙外站了一个晚上的百姓纷纷散去,当然,这些百姓当中也包括以前的那些海盗,可现在他们也是百姓。
府衙慢慢安静了下来,庄严被扣押在大堂,包括那名黑衣人,以及站出来指证黑衣人的百姓。
柳味漫步进入大堂,诸葛匹笑着迎来:“大人真是好手段,如此轻易便把事情给解决了。”
柳味笑了笑:“这还要多亏诸葛大人的安排。”
“多亏大人的妙计!”
两人这样说着的时候,旁边的庄严已是傻眼了,他多少听出了什么,柳味用计才颇了他的计谋,可柳味用的是什么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严望着柳味和诸葛匹,眼神中还带着至始至终都不曾丢掉的三分愤怒。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柳味也没有再隐瞒的意思,他在庄严身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没有抓到你派去的人,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
“可……”庄严有些难以置信,他望着刚才指证自己的黑衣人,眼神中满是不信。
而这个时候,黑衣人淡淡一笑:“你的人抢了百姓钱财便立马逃走了,我们到那里找他们去?不过我家大人妙计,要我扮成你的人,然后又找来一个人扮成百姓指证我就是抢劫他家财务的人,没想到你还真的就上当受骗了。”
庄严有些无语,他向来都不是一个事必躬亲的人,他只是把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因此那些参与抢劫的人他并不是每个都见过。
“本官赌对了,本官在得知有百姓被抢之后,便怀疑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事出仓促,本官便赌你庄严不可能对每个抢劫的人都认识,为此便命人安排了今天这样一出戏。”
庄严愣了,傻眼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谨慎的人,可没有想到却会败在柳味这样的一出戏面前,他有些懊悔,而且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在庄严后悔的时候,柳味望着庄严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讲?”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好讲?”
庄严已经不准备再多说其他了。
可柳舟却并不准备放过他。
“从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看,你只是让人假扮海盗抢劫了百姓财务,可并没有命人假扮百姓去袭击海盗,是与不是?”
庄严一愣,随即想到一种可能,他的确没有做这样的吩咐,而那些百姓也不太可能用那种方法去袭击海盗,如此一来,定然是有另外一伙人要跟柳味作对。
“不,一切都是我指使人做的。”
庄严决定赌一下,柳味能赌,他为什么就不能赌?这事很严重,他庄严此生怕是完了,可这个仇必须报,既然另外一伙人要跟柳味作对,那他就保下他们,让他们替自己报仇。
柳味听到庄严此言,冷哼了一声:“好,既然如此,你的罪就又重了,不过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扰乱国家稳定,其罪当诛。”
庄严一惊,脸色顿时苍白,虽然早料到会这样,可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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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阳光静好。
如意郡主已是命人做好了早餐,她要柳味吃些后再眯一会,毕竟昨天晚上他可是没怎么睡的。
可柳味并没有睡,如今兴王府的事情太多了,容不得他在府衙耽搁。
吃过早餐,柳味随即找来诸葛匹,对他说道:“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庄严的话有假,在兴王府中,还藏有另外一伙人,是他们派人袭击了那些海盗。”
“这……”
诸葛匹有些吃惊,他一时想不明白,袭击海盗的事情既然不是庄严做的,他为何要承认?
“派人加强兴王府城的搜索,遇到外乡人要严加盘查。”
柳味明白此事温家可能也有推波助澜,但温雷跟庄严关系不错,他就算要推波助澜,也必定是按照庄严的办法去办,派人抢劫百姓,而不是去袭击海盗。
在这件事情上,柳味并不想多加解释,因为他之所以做出这个一个判断,除了感激外,再有就是他知道自己在京城有不少敌人,那些敌人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派人前往兴王府来找他的麻烦,这也是他为何要让诸葛匹严加排除那些外乡人的原因。
诸葛匹见柳味不再解释,只好颔首领命。
而这个时候,柳味对诸葛匹道:“兴王府城的内乱已经解决,现在是时候帮那些难民修葺房屋,组织百姓建造堤坝了,不过这堤坝如何建造却大意不得,诸葛先生若是还有精力,就随本官去一趟城外如何?”
对于此事,诸葛匹自然不会拒绝。
而就在柳味跟诸葛匹、展青卫平他们出城的时候,兴王府城中的温府却已是有些微乱了。
庄严被关押,温雷的心里很不安,他害怕庄严会把自己供出来。
虽然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温雷对柳味的本事有些忌惮,而他对人性也颇有了解,在很多时候,人都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
如果是他,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帮朋友隐瞒下来,因此他便怀疑庄严也许也不能帮自己隐瞒。
在他这样着急如焚的时候,他的儿子温徒则在生气愤怒。
“这个柳味,真是可恶,我们设计的多么好的计策,竟然就这样给他破了,那些百姓也是,怎么就听信了柳味的话?”
听到自己儿子这话,温雷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是废物,那庄严都当堂承认了所有事情,那些百姓还能不信?
再者,柳味这次表现的很公正,一切都按照法律来办,根本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来,那杨三杀人,他判杨三死刑,谁能说什么?
百姓被抢劫财物,他便命人追赃,并且处置了庄严,那些百姓能说其他吗?
海盗被人袭击,柳味查明实情,让那些海盗以后再也不再被人歧视,那些海盗那里还会再找柳味的麻烦?
就在温雷这样想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海盗被人袭击的事情,仔细想了想,忍不住摇了摇头,如果百姓因为海盗抢劫财物去袭击那些海盗,他们的叫骂声应该会涉及到钱财才对,可听那些海盗的供词,那些百姓只是愤恨他们这些海盗,丝毫未曾提到钱财。
温雷是个聪明人,他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心想在这兴王府城中,难道还有另外一伙人对柳味充满了愤恨?
他们是谁?
客栈。
两名男子相互对望,久久之后,一名男子才终于愤恨道:“可恶,实在是可恶,绝妙的计策,竟然因为庄严那个蠢货给破坏了,如果只有我们的话,此事绝对不会这样。”
另外一人点点头,如果只有他们的话,柳味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来承担这件事情,那庄严却是自作聪明成了柳味瞄准的对象,而他恰巧就是做这件事情的人。
“如果不是该多好!”
两人皆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大宋一品驸马 第222章 当街立誓
兴王府城外。
因为一场大雨,此时城外几乎是一片汪洋。
草木被覆,风过波光粼粼。
一些百姓在水中艰难的行着,很多急着出远门的人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趟这么一回。
百姓的脸上皆有苦色。
柳味望着城外如同灾难过后的场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诸葛先生,派人给厢兵大营的陆有年送信,让他做好来此修建堤坝的准备。”
诸葛匹点头,厢兵本来就负责这些事情,而自从上次剿灭盗匪一事后,陆有年对柳味可是极其崇拜的,对柳味命令更是言听计从。
因此,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诸葛匹点头后却面露难色:“大人,厢兵大营的那些人虽不少,可要修建堤坝,还是太少了,而这河水不退,这兴王府城就犹如一座孤岛啊。”
诸葛匹提出这个问题后,柳味深深点头,事情的确难办。
不过柳味沉思片刻后,道:“派人到城中张贴告示,征集苦力,每天五文钱,管饱饭。”
“这……”
诸葛匹更为难了,兴王府城刚到大宋手中,一直以来都是灾祸连连,府衙根本没有多少库存,就上次给那些收留海盗百姓的钱都还是柳味从柳家酒庄掏出来的,如今征集苦力,这钱自然也由柳家酒庄来拿,可柳家酒庄就有这么多钱吗?
再者,柳味这般以私济共,可曾博得什么好处?那些百姓虽然感激柳味,可却不曾认为这皆是柳味自己的钱吧?
柳味见诸葛匹犹豫,笑了笑:“本官知道诸葛先生担心什么,每天五文钱,这样建好堤坝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建造堤坝亦要钱财的支持,诸葛大人是担心本官弄不来钱,是不是?”
诸葛匹一愣,他倒真没有柳味想的这么深,他只想到柳味这样做太过无私,很是不值,如今听柳味这么一说,他更是发愁,是啊,建造堤坝不得花钱买材料?
“大人,可不是嘛,这么多钱,我们府衙到那里弄去,而您那柳家酒庄,怕也有些周转不开了。”
柳味摇摇头:“对本官来说,钱财并不重要,只要本官想要就一定能赚到,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先将建造堤坝的材料弄齐,百姓的钱可以等堤坝建造好后一起清算,而在这段时间,本官会想办法把钱凑齐还给那些百姓的。”
听柳味这样说,诸葛匹也不好多言,只问道:“那这建造堤坝的钱?”
“还记得我们剿灭了金花岛和飞鱼岛两处海盗的事情吗?”
“这……大人真会开玩笑,此事才发生不久,属下怎会不记得。”
柳味颔首:“金花岛和飞鱼岛两处的海盗经营多年,其所藏钱财不在少数,我们虽分了一部分给那些帮忙的海盗,但余下的应该足以应付堤坝材料之采购了。”
被柳味这么一提,诸葛匹顿时醒悟过来:“大人不说,属下都快忘了,不过我们府衙剩下的皆是一些器皿珠宝,想要采购材料怕必须兑换成钱财才行,可岭南之境因为一场战争,能够出得起价钱的人不多啊。”
“无妨,岭南之地的人出不起价钱,可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一定出得起。”
“谁?”
诸葛匹很是好奇,而后便听到柳味悠悠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南唐首富之家的石勃。”
兴王府与南唐相邻,如果将那些珠宝器皿卖到南唐,是很方便快捷的。
只是诸葛匹听完之后却是又惊又愣:“跟南唐首富做生意?这……这能行吗?”
虽说大宋已经开始跟南唐、吴越两国经商,但多是双方商人之间的交流,官员是很少参与其中的,其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官员假公济私,而是防止大宋官员被收买。
朝廷虽没有明令禁止,但这俨然已成为了人尽皆知的潜规则。柳味的昙香酒、烈风酒虽有卖往南唐、吴越,可这中间有一半已是经传多手,跟南唐人做昙香酒生意的并不直接是柳家酒庄的人,而且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柳家酒庄盈利有不少都给了朝廷,跟南唐的生意也算是柳味个人的生意,朝廷有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兴王府侍卫从金花岛和飞鱼岛上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都是记录在案的,是属于朝廷的东西,若是拿之与南唐做生意,难免引人起疑,令人觉得柳味是要趁此机会从中捞取钱财,亦或者有其他阴谋。
诸葛匹的考虑并非一点道理没有。
可柳味却浅然一笑,跟南唐做这笔生意,怕是势在必行,除非他们任由兴王府外的河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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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兴王府城外回城的时候已是午后,阳光微暖,清风徐徐。
街上的行人并无往常的兴致,街两旁的店铺零零散散的开着,有很多店铺都需要到外面进货,如今河水漫漫,他们又如何去进货?
没有货就没有生意,他们又如何开店?
望着此情此景,柳味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而就在柳味叹息声未去之际,迎面突然走来一群人,这一群人来势汹汹,一上来就把柳味和诸葛匹他们给围住了。
“柳大人,您答应我们的货还没到,我们的生意可都快做不下去了,这订金都给您了,您总不能让我们的生意关门吧?”
是来要货的。
自从柳家酒庄在兴王府开建之后,酒庄的生意已是极好,因此订货的人很多,虽然每家客栈亦或者酒楼有订货指标,但这些人的货加起来也是不少。
可因为之前救助难民的事情,酒庄的粮食已经没剩多少,那里还能再酿酒?
“大人,我们都是小本生意,还希望您行行好……”
“我们知道大人心系百姓,把酒庄的粮食分给了那些难民,可如今我们也是难民了,大人可要帮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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