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品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七郎
曹珝听了吕端的话,有些不服气,难道他们大宋还怕南唐不成,可他虽不服气,来时却被自己的父亲千般叮嘱,一定要听吕端的话,因此他也只好忍着。
而就在大宋使团遭遇袭击之后,远在端州的潘惟吉已是满意的点头笑了笑。
“只要不停的骚扰大宋使团,大宋的士兵必定忍无可忍,最终与南唐产生冲突,南唐与大宋若真能一战,我复国也就有望了。”
潘惟吉说完,李胜男在一旁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还是公子此计妙,当初南唐和吴越两国出使大宋,我们阻截他们,可因为他们两国对我大宋皆有顾忌,因而不敢发作,可我大宋却是大国,如果在南唐境内被频频袭击,他们能忍才怪,如果不出属下所料,这样的行动再有两次,大宋的使团怕就忍不住了,而且大宋使团中有曹珝那个莽夫,其他士兵能忍,他也不一定能忍。”
潘惟吉笑了笑:“不错,不错。”这样说完,潘惟吉又道:“柳味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海上是早有人在等着他了,能杀了他最好,就算杀不了他,也得让他受些惊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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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越往北越是浓烈。
海面上倒还不是很明显,不过抬头望天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股抹不去的弄愁。
柳味的船只很大,而且不止一艘,他们已经在海上飘了几天了,日子很无聊,每天只能在船上那么小的地方活动。
因此对于一些活泼爱动的人来说,就会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寂寞,因此就总会想找点事做。
就在他们总想找点事做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那是傍晚之前,海风不裂,夕阳未来似柔。
柳味的船只突然被四面冲来的船队给围住了。
每只船上都站满了人,利箭已经搭上,随时都有可能将柳味等人射杀在船上。
如意郡主有点紧张,道:“南唐的人?”
柳味笑着摇摇头:“不过是出使而已,南唐的国主李煜还没有傻到派人刺杀我们的地步。”
“那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什么人?柳味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什么人,不过他们既然冒出来了,柳味就绝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
“退入船舱。”
柳味淡淡的纷纷了一句,而后又吩咐道:“放箭。”
放箭,可是在船舱中怎么放箭?
在船舱中也能放箭,因为就在柳味一声令下后,那些船舱突然露出了一个个的小孔,通过那些小孔,柳味的侍卫可以在船舱中自由放箭。
他们能射杀敌人,可敌人却射不到他们。
这是柳味在剿灭那些海盗后命人专门设计的,这也是他为何要走海路的原因,因为走海路他有这样的秘密武器。
利箭从船舱中射出,周围船只上的人有不少被射伤身亡,那些人见此情况,立马也往船舱里多,如今他们将柳味的船只给围住了,只要柳味敢出来,他们就能灭掉柳味,除非柳味一辈子都躲在里面,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敌人躲进船舱保存实力,柳味冷哼了一声,将大牛叫来:“破了他们的船。”
大牛早就厌烦了船上无聊的生活,如今有事做,自然兴奋异常,拿出自己的弓箭,找了一个孔,一箭接着一箭的就射了去。
不多时,周围的几艘船皆被大牛的箭给射的全是窟窿,水咕噜咕噜的往里冒,眼看就要沉船。
“他奶奶的,跳船。”
不想死就只能跳船,而就在他们跳船入水之后,柳味立马带人冲了出来,一时间,利箭朝着那些落水的人射去,海上很快殷红一片,如同一片血海。
一场危机,就这样被柳味给化解了。
大宋一品驸马 第235章 金陵
金陵城繁华似锦。
大宋派出使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南唐朝廷,李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愣了一愣,而后有些紧张的望着众臣问道:“赵匡胤派使团前来,必定是要责怪本国主不去朝拜他之罪了,众位爱卿觉得本国主该怎么办才好?”
李煜言罢,郑王李从善已是出列道:“赵匡胤狼子野心,国主若去嫣有命回?他要派人责怪,我们南唐就与他们一拼便是,如今我南唐富饶,兵强马壮,难道还怕大宋朝廷吗?”
一直以来,李从善都是主战派,在他看来,南唐国力并不比大宋弱,唯一不如大宋的就是他们国主没有野心,不如富民强兵,吞并中原都不是问题。
李从善此言一出,朝中顿时议论纷纷,而李煜也不由得凝了凝眉,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打赢了还好,要是打不赢,自己岂不是要成为阶下囚?
李煜可不想称王称霸,他只想在南唐这个地方做个逍遥君主而已,可怎么只是做个逍遥君主都这么难呢?
李煜面露难色,大殿下的主和派中也不乏察言观色的好手,尤其是户部尚书息归。
只见这个时候,息归立马站出来道:“国主,大宋强硬,短短半年间已是灭南汉,我南唐不可迎其锋芒,因此微臣觉得,那大宋使臣来后,我等好生招待便是,且不可惹出大麻烦,且为我南唐千万百姓计,这仗是绝对不能打的。”
息归这么一说,其他主和派的人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
两派相互攻击,张洎却是站在朝堂上不言不语的,可他虽不言不语,眉头却是深凝的紧。
韩熙载临死前交给他了一首诗,他从那首诗里得到了一本册子,上面写满了朝中一些大臣做过的隐秘事情,如果这个册子呈交给国主李煜,整个南唐一半的官员都没脸再做官了,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对张洎来说,现在的他掌控着南唐一半的官员,可是他并没有将那个册子交给李煜,他也没有利用册子来掌控南唐的官员。
他很清楚,韩熙载就是因为有了这个东西才被人逼杀的,他张洎不怕逼杀,可他觉得他还没有到利用册子上的东西的时候,而这个册子是绝对不能够交给李煜的,册子一出,南唐必乱,到时将不可收拾。
因为有那个册子,因此主和派的那些人无论怎么讲,他张洎都不放在眼里,因为只要他想要,他立马就能够让这些主和派的人改变说辞。
不过现在的南唐的确不能跟大宋开战,因此他并没有威胁那些主和派的人。
而南唐之所以不能跟大宋开战,并不是因为南唐国力薄弱,而是因为大宋的精盐已经深入到了南唐的各方各面,现在就连他们的国主李煜吃饭不用精盐都不行,那些只知道享乐的官员富商更是如此。
两国若是开战,大宋仅凭对精盐的控制都能让南唐的士气低落,甚至可能发生暴乱。
这是极其危险的,因此在他们南唐没有自己研发出精盐的制作过程之前,他们是不能贸然开战的。
而根据张洎自己的推算,只要再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够制作出精盐来。
如今大宋使臣要来,不知这精盐一事是否能够瞒得过去。
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最终还是李煜怯战的思想占了上风,他们决定好好款待大宋使臣。
可就在他们这样决定之后的第二天早朝,一名官员急匆匆上报,说大宋使团在进入南唐境内后,接二连三遭受袭击,大宋使团已是派人先行送来书信,要求南唐给一个说法。
此事一出,整个朝堂又是大乱。
“大宋朝廷真是可恶,我南唐朝廷何时对他们使团做过手脚,如今却来要我们给个说法,他们分明就是要找事。”
李从善怒不可揭,在他看来,那些大宋使臣就是要挑起战端。
可李煜却好像没有听到李从善的话,他只是有些害怕,大宋使团在南唐境内被人接二连三的袭击,这还得了?
要是大宋一怒之下攻打他们南唐,他该怎么办?
朝臣议论纷纷,李煜却似没有听见,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话的张洎终于站了出来:“圣上,此事只怕是有人暗中捣鬼。”
张洎很少开口,此时一开口,整个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煜对张洎一直都很宠信,听到张洎此言,连忙问道:“张爱卿,你此言何意?”
“国主,还记得我南唐去大宋出使的情况吧,我们沿途也遭到了袭击,可后来发现那不过是有心之人想要我们南唐跟大宋发生战争才故意为之,如今只怕也是有人想要我南唐与大宋发生战场才这样做的,因此,我南唐绝不能够上当。”
张洎此言是正和了李煜意的,李煜听完连连点头:“张爱卿言之有理,只是如今大宋使团接二连三受到袭击,我南唐该如何应对才是,如果不给个说法,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啊。”
张洎颔首:“国主所虑极是,因此我南唐想要免于战祸,必须态度好才行,微臣建议立马派人沿途接应大宋使团,在大宋使臣柳味到来之前,不易与之起冲突,那柳味是个聪明人,只要他明白使团所遇的事情后,立马就能明白是有人故意为难。”
柳味没有跟大宋使团一路,南唐的人都是知道的,张洎这么说完,李煜和一些主和派大臣皆是跟着附和,只是李从善的主战派却是气煞了头。
本来,大宋使团找事,他们正好一战,将大宋使团杀于南唐境内,进而挑起两国战端,如此一来,他掌握兵权,外可御敌,内甚至能够夺权。
可这一切却被张洎的几句话给破坏了。
退朝之后,李从善怒气冲冲,就在这时,一名主战派的官员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人是兵部侍郎周舟。
李从善看了一眼周舟,道:“要跟本王说什么?”
现在的李从善很生气,因此语气很冷很不耐烦,周舟却是淡然一笑:“自然是说如何跟大宋打一仗的事情了。”
“哦?”李从善有些吃惊,还带着欣喜,向四周望了一眼后,道:“随本王回府吧,外面人多眼杂,本王的府里最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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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善府上。
李从善是南唐皇室人员,样貌英俊不凡,且文武双全,家中富饶,娇妻比之李煜也不曾多让。
两人在书房坐下过后,李从善望着周舟道:“说吧!”
周舟笑了笑:“王爷,那袭击大宋使团的人可是王爷派去的?”
李从善眉头微微一凝,而后有点生气:“你什么意思,本王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李从善是真的很生气,他觉得周舟这是在怀疑他,可周舟却笑了笑:“不是王爷最好,属下觉得,既然那伙人不是王爷派去的,而王爷又想跟大宋决战,那不如我们暗中派人刺杀那些大宋使团的人,如此一来,两国矛盾必然升级,这一战,国主就是不想打也得打。”
周舟说完,露出了一丝冷笑,李从善却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犹豫了一下:“如今已是有人在挑起战端,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舟摇摇头:“王爷此言差矣,现如今虽说有人暗中袭击大宋使团,可他们只是骚扰罢了,还没有完全激怒大宋使团,而如今国主派人去接应大宋使团,那伙人可能因为害怕而不敢再有所行动,如此一来,王爷您说这仗还能打吗?”
“这么说来,本王必须派人出手了?”
周舟点点头:“必须出手,不出手无法激怒大宋使臣啊。”
李从善犹豫了一下,不过这次并没有犹豫太久:“本王知道怎么办了。”
李从善只是这样跟周舟说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他并没有让周舟参与,李从善并非一个笨人,对于这种破坏两国稳定的事情,他不可能让其他人也参与进来的,他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反对。
以后就算大宋使团再遭受袭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就算是周舟,也不能肯定袭击大宋使团的人就是李从善派去的。
周舟也是个聪明人,在李从善说完那句话后他便离开了,他很清楚,而且可以肯定的知道李从善一定会听从他的建议去做,因为他知道李从善有野心。
一个有野心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去做的。
就在周舟从李从善的府上离开的时候,张洎已是一个人悄悄去了金陵城中的一处宅院,宅院并不是很大,但却处于金陵城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张洎进来之后,脸上带着着急神色,对迎他而来的人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精盐研制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话,我们已经慢慢摸透了精盐的制作过程,只不过有些步骤出了问题,只要大人再给我们一段时间,一定能将精盐研制出来的,而且比大宋的还要好。”
“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两个月!”
大宋一品驸马 第236章 秦淮
时光易逝,转眼秋色深深。
吕端和曹珝等人带领的大宋使团沿路上的确遭到了几次袭击,不过后来他们加强了防范,又加上他们人多,后面的这几次袭击皆没有受到怎样的损失,有一次还擒住了一个活口,只不过那个活口最终服毒自尽了。
快到金陵的时候,他们跟南唐派去接应的队伍碰了面。
南唐派来接应大宋使团的官员是李清,李清是李煜的堂弟,虽才二十几岁,但却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做事也很稳重,李煜在考虑派谁去接应大宋使团的时候,一开始就想到了他,李煜觉得整个南唐只有他是最合适的。
首先,论身份,李清是皇室成员,去了不折辱大宋使团的面子,再者,李清是主和派的人,有他在,两国之间不会闹翻,要是让李从善去,他非得没事找事不可。
双方见面之后,曹珝立马瞪着大眼望向李清:“我大宋使团自从进入南唐境地后边屡遭行刺,你们南唐可要给个说法才行。”
李清很稳重,而且也没有露出一丝卑微神色,只是浅浅一笑:“曹将军所言极是,这说法我南唐会给的,就像当年我们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去贵国汴京城的途中遭遇袭击一样要贵国给个说法。”
说到这里,李清又浅浅一笑:“我南唐国主觉得这可能是有人要挑起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才故意为之,为此已是派人全力调查,为了两国和平,还请诸位能够平心静气的思考此事。”
李清短短数语,已是将事情说了个清楚,就像当年柳味跟南唐和吴越两国使臣说的那样。
曹珝本还想再说,吕端已是开口道:“我们谁都不想被人利用,因此希望贵国能够尽快查明实情。”
“一定!”
吕端和曹珝两人这么一说,算是把事情给定下了,而两人虽只这么浅浅交谈了几句,却是皆发现对方很不平凡的。
双方相遇,实力又是大增,足有一万五千人之多,一路上浩浩荡荡,可是见者避之的。
本以为双方人士众多,贼人已是不敢再轻试锋芒,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来到金陵城外秦淮河附近的时候,突然遭受到了一次空前强大的袭击。
袭击的人从秦淮河远渡而来,人数大概有五百,且皆是高手,他们袭来之时,先用利箭开路,将前面将士射杀不少后,才终于提刀来杀。
他们杀的完全不要命,而且他们也不管对方是谁,他们只是杀。
对他们来说,他们此行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杀的大宋的人恨极了南唐的人。
只是他们的人数还是太少,半个时辰后,他们已是在大宋和南唐两国士兵的反击中丧了性命。
秦淮河畔恢复了宁静,曹珝忍不住骂了句他奶奶的。
李清双眉微凝,他没有想到贼人竟然这般大胆,他也有些担心,这一战大宋伤了上百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也许之前他刚平息的事情,马上就有可能再次爆发,特别是他在听到曹珝骂出那句他奶奶的后。
吕端却依旧平静,他虽是文官,可面对这些厮杀却面不改色,在厮杀平静后,他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冷笑,在众人都在觉得贼人可恶的时候,他却在想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
之前的几次遇袭,敌人都很少,而且射几箭就跑,双方根本没怎么厮杀过,可这次敌人怎么这么多,而且杀的这么不要命?
他们如果聪明,应该在两国联合之前这般出手才对,如今他们都快到金陵城了,他们这样做岂不是错失了先机?
许久的沉默后,吕端才终于开口:“李大人,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吕大人,定是有人恶意挑拨……”
“这个本官知道,现在本官只想知道贵国准备怎么办?”
“如今已是快到金陵,等到了金陵之后,本官一定禀明国主,命人全力搜查,若不能给贵国一个交代,任凭贵国处置如何?”
吕端听完李清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虽然吕端明白是有人要挑拨两国关系,但身为大宋臣子,他们该有的强势必须有,如果就此不了了之,还让人以为他大宋好欺负呢。
而就在这件事情结束后的第二天,他们终于来到了金陵城外。
不过吕端所带领的大宋使团并没有进城,他们只是在城外安营扎寨,等柳味到来之后,再行一同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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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深深,柳味在吕端等人驻扎在金陵城外的第五天终于来到了秦淮河。
此时的秦淮河畔有花船座座,有琴音袅袅,更有数不尽的秋风,看不尽的繁华落寞。
柳味的船只在秦淮河上慢慢游着,长天一色,壮丽非凡,可不知为何,柳味望着这秦淮河,却总能想到一些说不出的寂寥,好像历史长河中的很多故事,注定要在这里上演,或悲或喜。
但他所不知的是,几天前,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
远处的琴音戛然而止,琴声停止的时候,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就传了出来,如意郡主凝了凝眉,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可她的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一丝的不安,说不出的不安。
这就是南唐的金陵吗?他就住在这里面吗?
他是不是也常常来这金陵的花船上寻欢作乐?
如意郡主想这些的时候就看了一眼柳味,而后便觉得满是愧疚,脸颊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次日,天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柳味等人终于在金陵城外跟吕端和曹珝他们碰面了。
见面的时候,得知对方是吕端,柳味有些吃惊,这吕端也是大宋后来的宰相,更被人称为小事胡涂大事不胡涂宰相,其稳重机智,绝非一般人能比。
而在听完吕端他们一路上所遭遇的事情后,柳味更深深觉得别人对吕端的评价是正确的,贴切的。
现如今的大宋还不能跟南唐开战,因此该有的气势虽然要有,但也要明白形势,得饶人处且饶人。
跟吕端说完这些后,曹珝才终于忍不住冲来拍了一下柳味的肩膀:“你小子,现在都成大宋使臣了。”
柳味跟曹珝一直都是兄弟,说话也从来没大没小,听到曹珝这样说,柳味笑了笑:“你不也是?”
说完这句话后,柳味不等曹珝开口,已是又说道:“你我同为驸马,官职大小有什么可看重的吗?关键是要替圣上分忧,如今大家都已聚齐,领上三百精兵,随本官进城吧。”
按照规矩,臣使所带的士兵是不能进城的,柳味虽然强势,但也不想破坏这个规矩,因此只带了三百人,其目的自然是为了防范在城中可能遭遇到的刺杀。
一行人进了城,立马有南唐的人来请他们去驿馆休息,这面见他们国主的事情,只能等到明天。
大家来到南唐驿馆,一番收拾后,天色已是不早,如此草草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柳味便跟吕端、曹珝三人上了南唐的早朝。
南唐的大殿并不比大宋的小,相比之下,南唐的大殿比大宋的还要更为豪奢一些。
经过一套繁琐的程序后,柳味等人才终于上得大殿,拜见李煜。
柳味上得大殿,神色如常,且敢抬头直视李煜,这个历史上传奇的帝王并没有相信中的俊美,也称不上潇洒,但又没有像历史上说的那般懦弱,他的眼睛很深邃,令人一眼望不到边,甚至觉得望的久了就很难自拔。
“大宋使臣柳味,拜见南唐国主。”
李煜点点头:“柳大人的才情,本国主一向都是仰慕的紧的,今日一见,当真是本国主的幸事。”
柳味浅浅一笑:“才情学识,不过是本使的微末伎俩罢了,博得一些沽名,不足南唐国主在意,而本使此来,乃奉了我大宋天子之命,来责问国主为何不应诏前往汴京的,身为我大宋附属锅,朝见我朝天子,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一见面柳味便如此强势,当真令众人吃惊,而且也让南唐朝廷中的那些主战派各个义愤填膺,恨不能上前马上跟柳味打一架不可。
高坐龙椅上的李煜脸色也有些难堪,本来他听说过柳味的词,对柳味的才情也是佩服的很,好不容易见到,他想套套近乎,可不曾想柳味全然一副大国使臣出使小国的摸样,令他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可想到大宋的难惹,李煜还是强压自己的愤怒,向柳味解释道:“本国主前段时间身体不适,不易长途跋涉,这才没去朝拜,还请柳大人向宋朝天子代本国主表达歉意。”
“这么说来,现在国主的病是好了?”
李煜略显尴尬,可还是点点头:“好……好了,谢柳大人挂念。”
柳味摇摇头:“本使并没有挂念,只是觉得国主的病既然好了,想来也是可以再去汴京城向我大宋皇帝进行朝拜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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