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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上官凤站住脚步,“是喜,也是劫!是孽,就该结!”
劫,也是结!
“好好准备吧,等着吉时一到,就该上轿了。”上官凤快步走出门去。
上官靖羽定定的站在门口,望着父亲快速离去的背影,爹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否则方才不会欲言又止。
也不知三王府安排得如何了!
思及此处,她低眉望着手中的玉指环,下意识的转动着,但愿——是喜结连理的结,而不是在劫难逃的劫。
三王府里,皇帝的赏赐已经抬了进来,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赏赐,足足有十大车,足足有近百个箱子。箱子很沉,被一一抬进了大堂。因为是大喜日子,所有的贺礼都被放置在一处,皇帝的则另外摆放一个房间。
成亲结束后,才能清点入库。
望着被抬入三王府的箱子,汤伯微微皱眉,扭头望着面无波澜的萧东离。今日的萧东离,一身大红喜服,不管是当初的痴傻之人,还是今日的淡薄皇子,一惯的丰神俊朗,一惯的风华绝代。
他与上官靖羽,真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公子?”汤伯眉色微扬。
萧东离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很多事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眼见着箱子全部抬入了三王府,李季才笑呵呵的上前,“恭喜三皇子,贺喜三皇子。这与丞相府千金的婚事,真可谓是一波多折。也难得,到底是修成正果了。”
“是很难得。”萧东离淡然,“不过,既然是来道喜的,那我就收下。”
李季皮笑肉不笑,“奴才这厢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萧东离缓缓吐出一口气。
“见着这副嘴脸,就觉得恶心。”汤伯冷然。
“那以后,就不必再见了。”萧东离瞧了他一眼,“可都办妥了?”
汤伯颔首,“公子放心,一切无恙。”
萧东离点了头,“那就好。也不知青墨,是否到了甘州。”
想了想,汤伯道,“约莫是到了,这都腊月二十了,路上再耽搁,这会子也该到的。想必此刻,已经在十一王府了。”
“那么,时间就刚刚好。”萧东离仰头望着天,雪还在下着,素白素白的。只是不知道,过不了多久,是三王府的红绸染了白雪,还是用鲜血,浸染白雪呢?
也许,连青墨都没想到,昨儿个素言吃完了最后一颗药,今日因为半路上车子又坏了,所以耽搁了一下。 /~半♣浮*生:.*?@++
素言没了气息,吓得青墨连夜进甘州去了十一王府。抱着素言发了疯似的往府里冲,惊得十一王府的奴才们都吓了一跳。
连带着十一王爷萧赞也跟着愣住,最后还是萧玥拦下了青墨。
“郡主何时回到了甘州?”青墨愣住。
萧玥深吸一口气,“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的。”
“那东都——”青墨显然意识到不对劲。
“那是流盈替了我。”萧玥切?,“皇帝不是个东西,还想拿我威胁父王,他想可真好,只可惜打错了如意算盘!对了,素言这是怎么了?”
青墨冷了眸,“我要毒昙花。”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425章 带走樽儿的背后之人
青墨这话刚出口,萧玥与萧赞当下怔住,“毒昙花?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要救素言。”青墨深吸一口气,“请你们成全。”
“先去厢房吧!”萧玥蹙眉。快速领着青墨去了厢房。
青墨掐算着时间,估摸着素言体内的药效都已经过去,想着是不是——会来不及?素言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弱,青墨的面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来不及解释了。”青墨从怀中取出锦囊,可是打来开的那一瞬,他忽然僵在了那里。一时间,竟无法形容他此刻的面色,铁青?亦或者青中泛白。
“素言?素言?”萧玥慌忙蹲下身子轻唤着,“来人,去取毒昙花。”
青墨依旧杵在那里,愣愣的望着手中的锦囊出神。
“怎么回事?”萧赞问。
“是给王爷的。”青墨深吸一口气。扭头却见床榻上的素言忽然干咳了一声。
萧玥怔住。“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木圣向亡。
“素言?”青墨急忙坐在床沿,“素言你醒了?”
素言只觉得浑身酸麻,连起床的气力都没有,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甚至于睁开眼睛都觉得很困难。但到底还是睁开了眼睛,干涩的咽喉,发出低弱的声音,“这是哪里?”
“甘州。”萧玥道。
狠狠皱眉。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素言只觉得脑门被雷到,张着嘴巴半晌没能回过神。头有些疼,她记得自己好像被人偷袭,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在甘州?
“樽儿呢?”她记得自己是晕倒在樽儿房门口的。
“丢了。”青墨轻柔的将她搀起,抱在了怀中,“感觉如何?”
“睡得我浑身都疼。”素言晃了晃脑袋,“我为何会在这里?”
青墨骤然瞪大眸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三爷下的手。”
“你说什么?”素言愕然,连一旁的萧玥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三爷下的手?姑爷做什么了?”
青墨抬头去看萧赞,萧赞深吸一口气,“今晚戌时成亲,亥时起兵,约莫子时就会有狼烟传到东都。”收好锦囊。萧赞转身而去。
“父王。”萧玥起身。
萧赞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你要阻止吗?”
萧玥摇头,“昏君无道,替天而行,只是——父王要小心。”
“放心吧,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醉了一辈子,难得有个值得让自己清醒的人。不管成败与否,我都不会后悔。”萧赞淡淡的笑着,一如当年那个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十一皇子!
就当是赎罪,也当做弥补!
素言想要起身,可是因为躺了太久,根本站不住,只能软绵绵的靠在青墨怀里,“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到底是谁带走了孩子?”
青墨面色难看至绝,眸中焦灼难安,“三王府暗卫蛰伏,三爷武功奇高,若没有三爷的允准,谁敢带走孩子?当日,风里花也在,两大高手齐聚,试问谁敢轻易入府?咱们来甘州这一路上,不断有杀手和帮手,所谓的帮手一直在破坏我们的行程。那四个纵然蒙着脸,但我觉得应该是魑魅魍魉四鬼无疑。”
“四人很少说话,可他们的武功路数,分明出自江湖。而且——由始至终,千寂消失了。千寂此人,与我的易容之术可谓不相上下,他若是想要蛰伏,除了三爷,无人能认得。”
萧玥仿佛明白了什么,“是千寂带走了孩子?”
“三爷必反,他知道皇妃一定会跟着他,可是孩子还小,留在东都也只能受制于人。与其如此,不如自导自演,栽赃风里花,借千寂的手,带小皇孙离开东都,神不知鬼不觉。”青墨扣住了素言的腕脉,“而所有人,都以为是皇帝做的孽,根本不会想到,孩子是三爷送出去的。”
“我一直奇怪,为何三爷给的药,只有那么几颗,好似算准了日子。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一直是三爷用药控制着你,不让你醒来,让我借此来甘州取药。即便到了腊月二十,我未能赶到甘州,你也会醒来。”
“到那时,我就会知道其实中了三爷的调虎离山。所以,四小鬼在路上一边保护,一边捣乱,只是为了拖住我们,且给皇帝造成假象,以为我是真的为了取药救你而离开东都。”
“一则我是三爷的左膀右臂,没了我,皇帝会掉以轻心,自以为掌控大局,更能肆无忌惮的对三爷下手。”
“二则我是来取药的,带着你这样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皇帝不容易起疑,最多是派杀手来行刺,根本没想到我是来送信的。”
锦囊上写的,就是起兵的准确时间。甘州兵变,朝廷必定要派兵镇压,否则以甘州的地势,能直取青州等地。萧赞在甘州根深蒂固,若是起兵造反,必定会给朝廷重击。若是联合了萧东离,里应外合,大朔的江山势必风雨飘摇。
而萧盛这个皇帝,也会如坐针毡。
青墨跟着萧东离那么多年,虽然不知道萧东离到底做了多少事,可是他知道,但凡上官靖羽在乎的,能钳制上官靖羽的人和事,萧东离都会提前安排。
东都将乱,萧东离必反,而这些人,都会成为上官靖羽的威胁。
他狠得下心,可上官靖羽未必能狠得下手。
与其如此,不如——下一盘好棋,也让皇帝尝尝,为人棋子是什么滋味。
“今天是腊月二十,也就是说,是离哥哥和阿靖成亲的日子?”萧玥蹙眉,“他们岂非很危险。一场赌局,谁输谁赢还未定论。皇帝城府极深,若是早就有所察觉,那他们会不会——”
素言推了青墨一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没事,你马上回东都帮他们一把。”
青墨眷眷不舍的望着素言虚弱的趴在床沿,方才她的脉象已经逐渐回复,只是身子因为久睡难以快速复原。但,性命无忧,只需好生将养着便会没事。
“走啊!”素言圈红了眼眶看着他,“我男人,必须顶天立地。就是有一样,你得答应我。”
“说。”青墨深吸一口气,静静的听着。
“放得出去,要记得回来。”素言哽咽着。
她知道,如果青墨不回东都,他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而她,也放不下上官靖羽,与其如此,不如搏一搏。 百度@半(.*浮)生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好。”青墨点头转身。
“如果你回不来,记得到了下面,走慢点,等等我。”素言说得很轻。
青墨站在门口,“一言为定。”
生一起,死一道,但为了你能活着,我必定拼死护住自己。因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怎么舍得搭上你的一生。
萧玥深吸一口气,“离哥哥很聪明,阿靖是他的软肋,只要护住阿靖,让阿靖安然无恙,离哥哥就所向无敌了。”
素言点了头,“可是姑爷,也是小姐的命啊!”
二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426章 大喜之日
东都的繁华,是用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每朝每代的更替,难免白骨铺地,血染三尺。
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喜悦的氛围。
可在这喜悦之中,也泛着一丝诡异。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这一场婚礼,让多少人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萧东离一身喜服,策马伫立丞相府门前,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娶她过门,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他知道,她不稀罕什么三皇妃。
她也知道,他从不屑做什么三皇子。
他要做的,只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的天。
她要做的,只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的心上朱砂。
他们都做到了。
苏月为上官靖羽盖上了盖头。犹记得上一次出嫁,听闻幽州兵败,她飞奔而去,一身嫁衣如火。拼死闯出东都城。
而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款款而行,红衣如血。
喜娘们左右随行,她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清醒着,不似上一次那般糊里糊涂。他笑着,眼底噙着泪,唇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木圣向弟。
龙凤盖头之下,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微笑的模样,是何等的幸福洋溢。
从此死生随君故,愿君此生不相负。夜夜明月似吾心,长伴君侧影成双。
萧东离笑着看她上了花轿,扭头望着痴愣着站在门口的上官凤。上官凤皱着眉头。视线独独落在花轿处。
想了想,萧东离上前躬身行礼。
上官凤深吸一口气,“君臣有别,你到底是皇子,不必行此大礼。只不过——阿靖比我有眼光,枉我自命算计,到头来还不及她。许是她娘冥冥之中保佑着,与你共结连理,我也放心了。”
萧东离笑了笑,“世人只知姜还是老的辣,却不知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说。”
闻言,上官凤报之一笑,“诚不欺余也!”
二人对视而笑,萧东离策马领着喜轿回三王府。
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生热闹,花轿里坐着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一个他愿意倾尽天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皇帝没有来,百官只敢送礼不敢赴宴,可那又怎样,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不需要繁文缛节,连喜娘递上来的红绸子都免了,萧东离是直接抱着上官靖羽进门的。
喜娘说,这般不太好,怕以后丈夫压不住妻子,身为女人,便是越矩了。
这个年代,男尊女卑本是惯例。女人,永远都比男人低一等,该心满意足的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乃至于工具。
只不过萧东离道,“我愿意惯着便惯着,我愿意宠着便宠着。什么规矩不规矩,到了我这儿,阿靖就是规矩。这三王府,若连我都做不了主,那阿靖就不必进门了。”
上官靖羽隔着盖头偷笑,轻轻在他的胸口砸上一拳,“胡说什么呢?”
萧东离低眉,小心的将她放在喜堂处,“这承诺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
底下的奴才们都跟着偷笑,一些宴席宾客们也跟着哄笑一堂。若不是盖着盖头,上官靖羽想着,大抵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发烧的面颊,红得宛若燃烧的龙凤红烛。
“要不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追问。
她摇头,“不要。”
萧东离跟着笑,难得的开怀大笑,“不要承诺还是不要我?”
上官靖羽以手肘忖了他一下,“别闹了。”
他捧起她的脸,隔着红盖头找准了她的唇吻上去。四下颓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隔着盖头,她能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温度传递。
这么多人,肆无忌惮的宣誓主权,萧东离真的跟前世大不一样了。
“现在还要不要?”他松开她问,“我这个人,我这颗心,我的所有。”
盖头下的上官靖羽,红了眼眶,哽咽着点头,“我要。”
上官凤站在外头,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萧东离比他好,至少萧东离敢光明正大的宣誓对妻子的爱意,而自己呢?
把女儿交给他,上官凤放心。
人群中,两个陌生的宾客远远的看着,听着喜堂里的夫妻交拜之音,面上毫无表情。
她,到底得偿所愿,觅得良人。
安安静静的坐在新房里,上官靖羽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可惜樽儿不在,否则——深吸一口气,却听得窗户外有些细微的动静。
不多时,便听得微合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而后传来鸟儿扑腾着翅膀的声音。
是彩儿,落在了上官靖羽的怀中。
“小东西,你这是从哪儿野回来了?”上官靖羽低头,刚好能透过盖头的缝隙,看见趴在掌心的彩儿。
彩儿道:哥、哥、哥……
上官靖羽眉头微蹙,“你是说风里花?他还在东都吗?”
彩儿又道:反、反、反……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有些迷糊,“反什么?”
蓦地,她忽然站起身子,“你是说,北昭反了?风里花反了北昭?”
彩儿低低的叫了两声。
原来这小东西颇有灵性,自打素言昏迷后,彩儿便回了北昭,盯着北昭的皇宫。如今是赶回来报信的,这日夜兼程的飞,也是够折腾的。
今天是她成亲的大好日子,风里花却在这个时候反了北昭?风里花回到了北昭?还是刻意待在东都,以此来消除北昭皇帝的嫌疑,实则出行之前早已命人暗中蛰伏。
选了这个日子造反,想必是有缘故的吧!
不然,不会这么巧。
“彩儿,你去休息吧!”上官靖羽抚着彩儿的冠羽。
彩儿艰难的扑腾着翅膀,原路返回,离开了房间。
外头喧嚣依旧,她知道萧东离不会太应酬,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她便静静的等着,等他回来掀起盖头,等他回来,把话说清楚。
繁华喧嚣不过一瞬,两名陌生宾客离开了三王府,继而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主子,这下可以安心回去了吧?”随侍道。
那人顿住脚步,最后回眸看了一眼三王府,“早前不放心,但是现在,他会比任何人,都更能照顾好她。那边动起来了?”
随侍颔首,“皇上被囚,喀什被杀,公主丹被擒,大军已经控制了整个帝都,如今一切都只等着主子回去处置。”
深吸一口气,那人点了头,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是该回去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凡之夜。




九尽春回,十里锦绣 第427章 萧东离的布局1
红烛摇曳,外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有脚步声靠近,她听得出来。是他来了。
屏住呼吸,半低着头。
大红盖头的缝隙里,只看见一双金丝绣浮云靴,落在自己的视线里。盖头被缓缓的掀起,映入眼帘的是萧东离淡然的笑意,一惯的从容,却在眼底眉梢间,凝着对她的疼惜与怜爱。
他看着她,容色娇艳,眸中含情,眼神流转间。时光也愿为她停转。
身子微微俯下。四目相对,她淡淡的笑着,眼底噙着泪,“这一次。谁都跑不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别想再把我丢下。”
萧东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若雪花落唇。温柔得无以复加,“这一次,我再也舍不得冒险了。生也好死也罢,总归要让你知道。”
他牵起她的手,上官靖羽站在他面前,笑中带泪,“你在喜堂上说的话,真好听。”
音落,他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将唇贴在她的眉心,他一字一顿,“我这个人,我这颗心,包括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抬头,有泪悄悄滑落。笑得心如刀绞。
他低头,摄住她的唇,再也不舍得分开。
唇?相濡,舌尖相抵,那是她的美好,属于他的气息。滚烫的手,贴在她的后腰,慢慢的收紧了怀抱,将她狠狠融在怀里。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可还是想要拼命的回应,回应着他的热情。
脑子发蒙,任由萧东离抱着,平稳的躺在了崭新的床褥上。下一刻,他欺身压了下来,轻柔的附在她的耳畔,细语呢喃了一句,“我爱你。”
为了这三个字,她争了两世,到底还是在一起了。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她抱紧了他。
萧东离淡淡的笑着,吻上她的?尖,“知道你聪明,很快就猜出来了,所以也没打算瞒着。不过让你自己知道更好,接受与参与本就是两种概念。接受只是有些难受,可参与却太危险。”
他拂开她脸上的散发,温柔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指尖微挑,轻而易举的散了她的腰封。衣衫滑落,香肩缓缓而现。
龙凤红烛之下,美人香肩,肤光如玉。
羽睫微扬,如玉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的双手撑开,支在她的面颊两旁。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微微弓起身子,学着他的模样,含住了他的耳垂,“随你安排,但是有一样,你生我生,你死也别丢下我。”
身子一僵,萧东离重重的合上双眸,良久才睁开将不安分的她按在了床榻上,“活着。”
上官靖羽稍稍蹙眉,“我想了很久,想一个问题始终想不通。”
他问,“是什么?”
她说,“你为何不对我下手?也许这样,你动手更方便,更不受威胁。”
他盯着她的眉目,“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他一笑,笑得微凉,“舍不得。对谁,都能下得去手,唯独你不行。这一辈子,若不能堂堂正正的娶你一回,我死也不甘心。”
她红着眼眶,“我曾经在想,来世的你,还会不会认得我。”
他吻上她的眸,“呆子。”
你是我的命啊!如何能不认得?
这千山万水都为你走遍,千难万险都为你而闯,所有人都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所有人都奇怪为何要一直等。我没敢告诉任何人,这辈子就只等你一人。
从甘州不眠不休的赶到东都,何尝不是怕错过了你。
可这些,你都不会知道。
但愿永远,都不必知道。
看着在身上驰骋的男子,此刻的上官靖羽只想与他融为一处。做他的骨,他的血,他的魂。
身下的女子面颊绯红,像极了流着血泪的龙凤红烛。
若为一人故,天下亦可抛。
“爷——”她抑制不住的轻唤。木向住号。
他回应着,“我在。”
如玉的指尖,几乎扣进他的肉里,一声低吼,一腔爱恨,万籁俱寂。
拥她在怀,身子紧紧相贴,她就像个慵懒的猫儿,蜷缩在他的怀里,那是她的避风港。颠簸的一生,就此靠岸。
“爷?”她抬头看他。
这才发现,不管何时,只要她有眼神传递,他给予的总是温柔。疼惜的抚着她的发髻,“樽儿在千寂手里,玥儿早已离开东都,傅家无恙,致远很安全,素言会留在甘州。我说过,但凡你在乎的人和事,我都会去在乎。将来,所有人都会感激你,我也就放心了。”
上官靖羽微微蹙眉,“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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