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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战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中啸
那个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满意之情,缓缓道:“很好,你做得不错。现在,说一说最近的情势吧!”
黑衣人知道他这一阵子出外,不太了解天下大势,忙回禀道:“启禀主上,自司徒杨彪到了荆州传诏,荆州刺史刘表已经上书朝廷,称愿听武威王号令,只待武威王号令一下,便要举兵北上,讨伐逆贼。”
他小心地停顿了一下,见主上没有反应,便接着道:“北海太守贾诩到任后,整顿武备,训练甲兵,袁绍派兵前去袭扰,被北海郡都尉张辽率军击退,无功而还。”
“袁绍又派兵去试探进攻河内,被江东军击败。那江东军却也不趁势进击,只是谨守河内,再令士兵与百姓一同屯田,而洛阳以西,军兵也大都屯田,似是没有兵出关东之意。因此关东军兵,也都不太在意战事将起,并不惶惧。”
“徐州牧陶谦上书朝廷,道自己离开洛阳时过于仓促,未曾向天子与武威王、丞相请辞,因此上表请罪。天子下诏,对其厚加勉励,陶谦感激涕零,本欲上书道,愿听朝廷号令,待朝中令下,便与朝廷两面夹击,共击叛贼。他的部下却都劝他不要太着急,待天下大势分明,再作表态,以免得罪袁绍,被诸侯围攻。”
“自袁绍遇刺之后,关东各镇诸侯都谨言慎行,不敢出门。只有兖州刺史刘备率两个兄弟轻装出外,不知所踪,将州事都委托给了部下从事陈宫。”
听到这里,那个阴沉的声音忽然冷然一哼,微怒道:“这陈宫不识抬举,我屡次派人去召他,他就是不肯应召。现在竟然投了刘备,真是有眼无珠!”
黑衣人忙叩头道:“是!据说是那刘备多次亲自前去相请,陈宫感其挚诚,才出来助他。”
那阴沉声音停了一停,又问道:“益州如何?”
黑衣人叩首道:“上次消息传来时,王允尚在前往蜀中的路上。现在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他到了没有。”
阴沉的嗓音继续问道:“我要你们注意的那些人,你们都盯着吗?有没有情报送来?”
黑衣人忙道:“我们一直在派人盯着,关于这些人的情报就在包袱里面,和主上所要的东西放在一起。”
那声音中微含一丝满意,沉声道:“你们做得不错,先下去吧。记住,多训练一些信鸽,最新的情报一定要赶快从各地送来。告诉北边的情报员,如果看到我在墙上留的暗记,一定要在当夜亥时赶到暗记指定地点,向我呈送情报,不得有误!”
黑衣人一一答应下来,恭敬地叩拜,缓缓退下。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时,在屋中悬挂的那张落满尘埃的匾额后面,跳出一个三寸高的男孩,满脸天真烂漫的笑容,纵身跳到大包袱前面,伸手打开包袱,看着里面的铁甲和附带的铁片、材料,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有了这件铁甲和材料,我就能制造出一套最好的盔甲,给黑毛驴穿上!”
他拿起包袱里面的那封信,打开来看,点头微笑,自语道:“原来他们都被我的部下发现了,很好,很好!还有这个人的行踪也打探到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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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冀州,魏郡以北,渡过几条河流,有一座城池,名为邯郸。
在邯郸城附近的一个关隘处,一群士兵正在设置路卡,盘查过往行人。
当中一人,年约二十余岁,面似冠玉,相貌甚是清秀,却顶盔披甲,腰挎宝刀,正是守将淳于瑶。
望着远处的大道,淳于瑶摇头轻叹。
他应了袁绍之命,谨守邯郸,前日却又接到田丰飞马传书,道是洛阳伪武威王孤身入冀州,阴谋刺杀大司马,被众军所阻不能成事,现在正只身向北而逃,命淳于瑶率军拦阻,千万不可放他走了。
淳于瑶得了传书,本不相信。那武威王身份何等显贵,手握雄兵数十万,一跺脚天下便要乱颤,怎么会孤身效那刺客之行?况且他行刺不成,自然要向西逃走,返回洛阳,若是要去联络陶谦,或是前往北海,那便要向东南或是东方行进,怎么会向北而来呢?
但军令如山,淳于瑶也不敢违抗,只得带上部下,在附近要道设卡,盘查行人,自己心里却不相信会碰到那个令人闻而丧胆的武威王。
部下军兵得此美差,便当出来游玩一般,对行人肆意盘查。看到女子便要摸手摸脚,若见有细软之物,便一把夺过,任由那些路过的平民跪在地上哀求哭叫。若是太过罗嗦,惹得兵爷们恼了,就拔出刀来,在他们头上晃来晃去,那些平民一般还算识相,见了利刃,就不会再罗嗦,都掩面哭泣而去,只留下身后的兵爷们大声狂笑,道又发了一笔小财。
淳于瑶骑在马上,只当没有看见。乱世之中,带兵之道便是如此,能睁一眼闭一眼,他当然不会太认真。何况那些士兵也都精乖,若得了好处,自然会把最大的一份留给他,他又何必枉做恶人?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淳于瑶的视野之中,他不由精神一振,凝目向那边看去。
在南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名骑士,身材魁梧,却看不清长相。只因他的整个身体,都被笼罩在青黑色的盔甲之中,就连脸也都被护面甲遮住了,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精光闪烁,炯炯有神。
他胯下那匹马,高大健壮无比,比淳于瑶的战马高了一头,竟也披着一件青黑色的护身铁甲,遮住了几乎整个身体。
看着那铁甲骑士向这边缓缓行来,便似一座活动的铁堡接近,淳于瑶心中惊疑,忙命士兵上前拦截,高声喝道:“前面那将,是从何处来的?”
那黑甲武将一声不吭,只是从马上摘下一枝方天画戟,遥遥指向淳于瑶。
淳于瑶看那方天画戟,长大粗重,戟柄如碗口般粗,比一般的方天画戟要长上许多,而且戟端月牙刃宽大锋利,锋刃上面寒光如水,似是一件神兵利器,不由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说,那田丰所说的并不是疑神疑鬼,而是洛阳武威王真的来了么?”
想到此处,淳于瑶不觉冷汗冒出,失声喝道:“小的们,快布好阵势,一定要拦住他!”
数百士兵闻声一惊,忙丢下那些正在被盘查的平民不管,迅速在大路上列好军阵,各举刀枪,锋刃如林,直指那远处的铁甲武将。





三国战神 第一百三十三章 铁甲重骑
淳于瑶擦擦冷汗,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不过是一个穿着古怪的流浪武者,未必便是那名扬天下的武威王。武威王勇冠当世,威势播于九州,若有什么事,只要让部下猛将来便可,何必亲自冒险?”
可是为防万一,淳于瑶还是大声道:“前面那将,你可是从洛阳来的?有没有跟从反贼刘沙?可先下马受缚,若是没有从贼,自然会放你过去!”
一听此言,那铁甲武将的护面具后的双目中,立时迸发两道寒光,擎起方天画戟,双腿轻挟马腹,那身披黑甲的健壮骏马便轻松地奔跑起来。
淳于瑶见此武将已显示了敌意,便大声喝道:“弓箭手出列,准备放箭!”
数十名弓箭手跨出队列,擎起弓,搭上箭拉开弓弦,遥指那远方驰来的铁甲武将。
眼见那武将快要进入一箭之地,淳于瑶拉弓向前放了一箭,朗声道:“快快下马,不然定叫你万箭穿身!”
在铁甲武将护面具后露出的一双眼睛里,微有怒色泛起,冷哼一声,催马向前冲来。
那雄骏的铁甲战马越跑越快,便似离弦之箭一般,沉重的马蹄踏在大路上,激起一股烟尘,迅速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
淳于瑶见此事已不可善了,便挥刀下劈,厉声喝道:“放箭!”
那些弓箭手得令,迅速举弓斜向上方,松开手,利箭如雨,穿越长空,直向那铁甲武将倾泄而去。
铁甲武将夷然不惧,举起方天画戟,拨开几枝落向他的战马头脸的箭矢,继续向前奔驰。
十几枝箭落在他和战马的身上,撞击着铁甲,激起阵阵火星,却丝毫不能穿透甲胄,都被弹到一边。
那身披重甲的骏马似乎也被射到身上的利箭激起了凶性,迈开四蹄,大步狂奔,便似闪电一般,直向弓箭手的队列冲去。
淳于瑶大惊,一边大声喝令弓箭手放箭,一边命令步兵准备,擎起拒马枪,要让那驰来的敌将撞上拒马枪,被自己战马狂奔带来的巨大冲力穿到枪杆上。
在铁甲遮蔽下,持戟疾冲而来的封沙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他举起方天画戟,戟尖直指那些弓箭手,狂野天星便似暴风一般,疾速席卷而去,眨眼间便已冲入弓箭手队列,战戟重重地撞在一名弓箭手的前胸,霎时便将他挑飞出去,戟尖撕裂了他的甲胄,直透后心。
狂野天星脚步不停,狂暴的冲力立时便将面前一名弓箭手撞飞,恍似未受到阻力,狂冲向前,砰砰声不绝于耳,挡在它面前的弓箭手都被它那坚固的铁甲撞得骨断筋折,惨叫飞出。
铁蹄狂踏,落在狂野天星蹄下的弓箭手都被那沉重的马蹄踏裂了铠甲,骨骼断折,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哭嚎,更有人被铁蹄踏碎了头盔,脑浆迸出,惨死当场。
方天画戟漫天挥舞,带着恐怖的呼啸声,砸在一个个敌兵的头上,每一次沉重轰击都能让铁盔碎裂,脑浆四溅。不过一会功夫,弓箭手便已被封沙残杀殆尽,余下的也都恐惧逃散,只留下满地丢弃的弓箭和尸体。
淳于瑶早就远远躲到后面,满脸的恐惧,嘶声喝令部下骑兵前去围堵敌将,步兵要严守阵地,不要让敌将冲过来。
他这次带来的部下骑兵不过十余人,刚才还在地上帮着步兵搜查路过的平民,捞了不少油水,此时见将军有了用自己的地方,便骑上战马,舍生忘死,举起大刀向封沙杀去。
封沙眼中寒光四射,方天画戟怒然挥开,当的一声巨响,重重地击在最先冲来的一名敌兵的大刀上面。
那骑兵拼尽力气将刀向敌将劈去,忽然看到敌将举戟挥来,重击在刀刃上,立时便觉手中狂震,一股大力涌来,让自己无法握紧刀柄,不由惨哼一声,大刀脱手而飞,虎口已被震得裂开,鲜血迸流。
他惊慌地抬起头,见那恐怖的大戟迎面劈来,却已不及躲闪,恐惧之中,伸手双手在空中乱抓,拼命地想要挡住这一戟。
沉重的战戟狂劈而去,锋刃重重地斩在他的肩颈之间,骨裂声响起,那月牙刃霎时劈碎了他的肩头,直劈到胸前,将他整个人劈裂了一半。
骑兵惨呼一声,鲜血狂喷,洒在马头上,仰天倒下,尸身落在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方天画戟霍然收回,封沙挺戟前刺,噗地一声刺入一名驰来的敌兵胸膛,戟尖直透甲胄,撞碎了护心镜,将那骑兵的心脏刺了个透穿。
那骑兵正在舍命挥刀下劈,却被封沙后发先至,一戟刺透心脏,脸上立即露出痛苦迷茫之色,双手再无气力,大刀虽按着原来的去势劈到封沙肩上,却是毫无力量,只在铁甲上发出一声脆响,便滑到一旁,摔落在地面上。
方天画戟如狂风一般,在空中扫过,重重击在那些骑兵的头上、肩上。中戟之人,都被扫落马下,狂声惨嘶,都是骨断筋折,或是脑骨被击破,只觉疼痛难忍,再无力作战。
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十数名骑兵被封沙迅速击败,看着前面稀疏分布地上的拒马枪,封沙冷冷一笑,纵马席卷而去,直冲向敌军的枪阵。
狂野天星轻松地跳跃着,穿过拒马枪间的缝隙,一直跳进步兵队列中。看到那凌空挥开的恐怖大戟上的寒光,步兵们都惊恐万分,虽是举刀呐喊,却没有一丝声势,竟被仅有的一名敌人彻底压制住了。
封沙冷然挥动长戟,方天画戟带着风声横扫而去,砰砰两声,将两名敌兵击飞,血肉横飞,砸在步兵们的头上。
淳于瑶躲得远远的,一边大声喝令部下前去围攻,一边惊怒恐惧交集,狠狠地瞪着那在战场中拼杀的敌将。
那敌将身披重甲,丝毫不在意身边步兵劈刺来的兵刃,刀枪击在他的身上,尽皆被重甲挡住,只能迸出阵阵火花,丝毫不能伤到他。
方天画戟漫天狂挥,居高临下,重重地砸在步兵们的头上。每一击都是沉重无比。被那利刃斩在头上,步兵们头盔碎裂,脑浆迸出,无数步兵接连倒在他的马前,他却毫发未损,就边胯下的战马也在重甲遮蔽下,躲开了许多必中之枪,反倒连出铁蹄,踢飞了数名士兵。
步兵们围住封沙,苦战了许久,眼见敌将强横,己方已死了近百人,仍不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不由心胆俱寒,近处的士兵渐渐向后退去,远处的士兵也都不敢再靠近,远远地围在封沙身边,却无人再敢进攻。
封沙战戟挥去,砸在一名敌兵的脸上,砸得他血肉模糊,闷哼倒地,回身再杀,却已见不到身边还有敌人:那些敌兵,都已远远地躲开了,在封沙身边数丈之内,露出了一大片空地,只有大量尸体倒在地上,鲜血在地面静静流淌。
封沙冷然看着那些手持刀枪围住自己的敌兵,缓缓举起战戟,一股冲天的气势自身上迸发出来。
士兵们恐惧地看着那高大魁梧的敌将,仿似看着一个不可击败的魔神一般。他的马如此高大雄骏,他的戟如此沉重锐利,加上那不可击破的坚固战甲,眼前的敌将,比魔鬼还要可怕百倍!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士兵们相对恐惧而视,从别人的脸上看出他们再无战意,都狂呼一声,向四面逃散。
淳于瑶满身是汗,浸透了铠甲里的衣衫,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看着部下败逃,他大声呼喝斥骂,挥刀斩了几名逃兵,却拦不住他们逃跑的狂潮。
其实在他心里,也是很想逃走的,可是袁绍治下甚严,若让他知道自己率数百兵,在区区一名敌人的攻击下落荒而逃,纵然看在自己哥哥的面子上不杀自己,前程也是一片灰暗了。
还有他的哥哥,一向脾气暴躁,便是对自己的弟弟也是说打就打,自己若不战而逃,丢了哥哥的脸,真是很难想象哥哥会怎么收拾自己。
他仰起头,放声狂吼,用嘶喊声来驱除心中的恐惧,可是在他的眼中,那挥戟追杀败兵的敌将是如此恐怖,身影越来越是高大,简直要充满他整个视野。
那敌将狠狠一戟,将一个败兵斜肩带臂,劈倒在地,身边已无可杀之人。
他抬起头,两道冷厉的目光自护面甲后射出,看向远处的淳于瑶。那两道目光便似利箭一般,直刺到他的心中。
这一眼便足以锁定胜局。淳于瑶满脸冷汗直冒,心头狂跳,浑身巨寒,仿如堕入冰窖一般。
如此有威势的目光,是他在梦中也看不到的。这一眼如此凌厉,又威严无比,既是一个猛将,又是一个领袖的威严目光,就是大司马袁绍与天子刘协,也从无此等威势。




三国战神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才子赵模
淳于瑶满脸的恐惧,喉间荷荷呻吟,浑身颤抖不止。他已经相信,在面前的,便是那手握雄兵,威震天下的朝中真正主宰,猛烈无双的武威王!普天之下,绝无第二个英雄,能与他相提并论!
铁蹄踏过遍地尸首,武威王那高大恐怖的身影飞速地向这边移来,手中战戟高举,戟端寒光闪烁,夺人眼目。
淳于瑶如梦初醒,撕心裂肺地惊呼一声,掉头打马狂奔。不管是袁绍还是他的哥哥,都比不上这浑身铁甲的魔神那样恐怖!
战马狂奔,鞭子拼命地抽打在它的身上,打得它惨嘶不止,没命地乱跑乱蹿。终于,当它看到面前有一道深壕时,再也支持不住,猛地停下来,身子伏低,让马上骑士从它的脖子上摔飞出去。
淳于瑶惨叫一声,重重地撞到壕壁上,摔到壕底水沟中,脖子被整个摔断,痛苦挣扎几下,终于毙命。
在他死时,仍是满脸恐惧之色,无法消去,竟似是被活活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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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在冀州毛城郊外数十里处的一个小村里,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书生站在月色下面,摇头吟诗,怡然微笑。
这青年书生面相英俊,身材虽单薄,个子却很高,站在月下,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
他离家已经很久了,差不多要有十年。这些年里,他一直在南方游学,遍访名师,已学得经纶满腹,自道有治国安天下之才,此次还乡,乃是因为家中有书信来催他回家,回去以后,他先要和自幼订亲的未婚妻成亲,然后便要游行天下,访问各地诸侯,看可有自己能效命之主。
书生正在微笑,忽然胸中一阵疼痛袭来。他连忙蹲在地上,按住胸膛,眉毛紧蹙,脸上痛得扭曲,半晌才稍好些,长叹一声,站起来摇头叹息。
他知道自己虽然是才学超众,可惜这身体终究还是太弱,常常会犯心痛病,虽然也找了医生,吃了汤药,却终究无法除根。
他曾遇到名医华佗,给他看了看,开了几付汤药给他喝了,道他这病本是天生,无法根治,只有随时保持心情平静,才可有望活过四十岁,否则若有事惊扰于心,心病一发,便要提前去世。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有些郁闷,但转念一想,人生短短数十载,只要小心一些,活过四十之前,自然也能投效名主,建功立业,留名史册,岂不比那些庸碌之辈活过百年要强得多了么?
他生性豁达,一想到这个道理,便也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摇头微笑,再度吟起诗来。
一片寂静夜色中,忽然有人在不远处拼命地拍巴掌,大声赞叹道:“好诗啊,好诗!”
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诗,青年书生不由心中大喜,回头看去,却不见人,只听鼓掌声在寂静深夜中不停响起。
青年书生心中疑惑,努力搜寻,终于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一个三寸高的男孩,满脸笑眯眯的,正在兴奋地拍着巴掌,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就象看到了一顿美味的大餐一般。
青年书生大惊失色,他毕生最是怕鬼,今天独自出来,也是因为想念家乡,无法入眠,才出来赏月吟诗,谁知竟然会在这穷乡僻壤遇到这山精野鬼?
惊恐之下,青年书生惶然后退,心底一股疼痛泛起,剧痛无比,似要将胸膛整个撕裂一般。
他举起双手,拼命地撕扯着胸前的衣服,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喘息。
一阵眩晕向他袭来,青年书生高瘦的身子晃了几下,终于一头栽倒在地,只见那一片无边的黑暗缓缓笼罩住了自己,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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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沙借宿在小村南端的一户人家里,正在熟睡,忽然听到一阵惊呼,随即感觉到两只小手拼命地拽着他的耳朵,又跳到脸上,伸出手指捅他的鼻孔,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尖叫道:“老大,快起来,有麻烦了!”
封沙被那小手捅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随手揪下脸上的无良智脑,用力一挥,将他丢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砰”的一声,摔落地面。
他坐起身,随手拿起枕边宝剑,迅疾拔出,冷然扫视身边,却不见有敌人靠近,极力倾听,也不闻有兵刃铠甲相撞之声,显然没有敌军在旁,不由疑惑地向无良智脑看去。
无良智脑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惊慌,颤声道:“老大,不好了,出人命了!”
封沙皱眉道:“怎么回事?”
无良智脑叫道:“我刚才出去赏月,结果看到了一个书生,在月下吟诗。我听得高兴,就鼓掌喝采,谁知道那书生不经吓,一看见我,就象看到鬼一样,吓得尖叫一声,倒下去就死了!”
封沙冷然看着他,寒声道:“你在说谎!”
无良智脑吓了一跳,跳起来叫道:“老大,你说什么?”
封沙冷冷地道:“你说‘出人命了’,可是从我们离开洛阳,哪一天不出人命,也从来没见你这么害怕过!你是不是又设好圈套等我往里钻了?”
无良智脑脸色一变,大叫道:“天地良心!我那是深更半夜一个人看到死尸,吓得不得了,赶忙跑回来找你,结果你还敢诬赖我!我,我,呜呜呜……”
他流下热泪,以手背拭面,呜咽道:“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怀疑人呢!”
封沙下床站起来,披上外袍,叹道:“好了,别哭了,我们快去看一看吧!”
无良智脑忙收了泪,跑到门外,催促道:“老大,快走吧,说不定那人还有救呢!”
封沙跟着他向村北走,在月光下一路走着,来到那书生的尸体旁,蹲下身,捏着他的腕脉,只觉触手冰冷,那书生的尸体都有些僵硬了。
封沙放下手,看着那书生清秀的面庞,皱眉道:“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一闻此言,无良智脑立时捶胸顿足,叫起撞天屈来:“天哪!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你自己看看,他那症状,明明就是心脏病突发死掉了,这么年轻就有心脏病,肯定是先天的!不信,你就把他的胸腔剖开,看看他的心房心室,肯定有缺陷!”
封沙站起身来,摇头道:“不必看心脏了,只看他的前胸,那里就有你动过的痕迹!你闲着没事,翻他怀里的东西干什么?”
无良智脑立时不再叫冤,红了脸,低声赔笑道:“老大,你真是明察秋毫!实话说吧,我刚才是看到他死翘翘了,想要救他,却又没带心脏病的药物,就跑去给他做心脏按摩,按了半天也没把他救活,倒看见他怀中有一封信,一时好奇打开来看,结果却是他家里来的信,要他回家去的!我看信上说,他已经离家外出游学十年了,而且年纪和身高都和你差不多,相貌也有点象,就想到要你冒用他的名字,就不必担心袁绍派人追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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