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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阮忠枢再次感谢,笑道:“这个自然。”
第二天中午,袁世凯和载振在醉仙楼的包间里见了面,酒过三巡,载振表明了身份,掏出五百两银票,对袁世凯说:“这是昨日你借小弟的银子。”
“老弟,你这就见外了。当时俺是和你一见如故,才出手相助。你这钱俺绝对不能收。”袁世凯摆摆手,笑道。
两人觥筹交错,相聊甚欢。差不多时,袁世凯举杯,提议和载振成为拜把子的哥们,载振点头答应。
袁世凯还故作神秘,说要给载振一件大礼,一定是他想要而买不到的。
载振哈哈大笑,说:“这世上还有买不到的东西?我爹说了,这世上什么最亲?白花花的银子!”
袁世凯一笑,问起载振庆亲王的爱好。
“我爹呀,他年轻时穷怕了,现在只喜欢钱!”载振那天喝得有点高了,给袁世凯讲起庆王府的一些内幕:庆王府客厅的桌子上有一个匣子,来客行贿的时候,为了避免直接递给他爹造成不必要的客套,可把金条、钞票、银锭之类的主动投到匣内去。每隔10天,庆王奕劻都要亲自把匣内的钱物整理一遍,然后把行贿人的姓名、出的价钱以及卖出去的官缺逐一登记入册。并且,他爹会按照礼金的多少准备四种账册:现金万金以上及礼物三万金以上者,入福字册;现金五千以上及礼物万金以上者,入禄字册;现金千金以上及礼物三千金以上者,入寿字册;现金百金以上及礼物数百金以上者,入喜字册;其他不满百金者单列一册。有时候,庆王的夫人以打麻将为名,几天就能赢钱二三十万两。载振对袁世凯说:“老哥,你要是想升官发财,还得多准备银子。”
袁世凯点点头,掏出一万两银票,递给载振,道:“这点小意思,还望兄弟代收。”
酒足饭饱之后,袁世凯将载振送到了自己的另一处宅子,袁世凯先前将胭脂姑娘安置在那里。
胭脂姑娘原本一直在等着袁世凯,没想到跑去开了门,袁世凯扶着载振回来了,还对胭脂姑娘说:“黄公子今晚就住这了,你好生伺候。”
胭脂姑娘听到这里,心顿时碎了,脸刷一下白了,双颊上流下泪珠,一下子明白了袁世凯替自己赎身的目的。她咬着嘴唇,一脸无辜问袁世凯:“你真的要我今晚陪黄公子吗?”
袁世凯抬头望着院子上方的那轮明月,长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有了。





穿越1879 第84章 醇亲王病逝
袁世凯在京城结识载振,又送女人又送钱,以后发生的事,证明他这是未雨绸缪。因为大的流行疾病,往往能影响历史进程。1890年醇亲王病逝,庆亲王就上位了。
醇亲王的病,源于1889年那场震惊世界的俄罗斯大流感,这场流感夺走了约100万人的生命。在1889年夏天,沙俄帝国贫穷的中亚城市布哈拉就爆发了严重的流感疫情。当时俄国刚建成长达900英里的跨里海铁路。受流感影响最大的群体是15岁到40岁之间的人群,其次是老人。老人们也许从19世纪40年代的流行病中获得了一些免疫能力。儿童和婴儿由于基本上不参加社交活动,受到的冲击最小。
到1889年10月份,瘟疫扩散至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然后进入波兰,沿公路、铁路和河流蔓延到芬兰、匈牙利、德国与奥地利。在西欧,这场疫情被称为“俄国流感”。在欧洲,1889年到1890年流行的俄罗斯流感被认为是19世纪流行病中最大的“杀手”,当时欧洲已经铺设了密集的铁路网,1889年已经有超过12万英里铁路线连接欧洲各大城市。
1889年到1890年间,死于支气管炎、肺结核、伤寒的伦敦市民明显增多,仅1890年1月,伦敦大都会警察队伍中就有1660人死于流感。在巴黎,平均每10000人中有25个死于流感;里斯本每10000人中有16人死于流感。苏格兰的皇家爱丁堡精神病院数据显示,1890年入院的140名忧郁症患者同时受到流感“毒素”折磨。流感还造成人们“暂时性精神错乱”,1890年的欧洲,自杀率和自杀未遂率大幅度上升。
当时的教皇利奥十三世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准许患流感的人在教会克己守身的四旬期内,节欲方面可以特免。然而,在欧美,舆论反对强制隔离,很多人把这看成是小病。在爱丁堡,尽管推出了隔离医院,但没有一名病人入住。
很多历史名人都死于这场大流感,连英国首相索尔兹伯里侯爵也卧病在床。在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三世艰难地从流感中恢复过来。死于这场大流感的名人还包括英国诗人罗伯特·勃朗宁、阿尔弗雷德·丁尼生以及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子阿尔伯特·维克托王子,他是英国王位直系继承人。
1890年1月,流感穿过美国中西部进入加拿大。与此同时,流感通过地中海进入北非,通过大西洋和太平洋港口蔓延至南非、南美、日本、美国西海岸、新加坡、印度、澳大利亚、新西兰及印尼、中国。
俄国官方的报纸,无耻宣布这场流感是一种瘴气,而且含瘟疫的微风是从中国飘入,因为此前中国黄河发洪水以及大旱灾,多达200万人死亡,俄国人称之为“中国伤风”。法国人和俄国人也沆瀣一气,一个流行的来自法国的理论声称,“中国伤风”被生活在污秽和肮脏环境下的俄国农民转化成了流感。
李经述当时在天津兵营里练新军,看到这种败坏中国形象的谬论,很是气愤,他利用龙兴集团的资源,从英国和美国请了医师团队赶到天津考察,来驳斥俄国人和法国人的论调,另外,更重要的是帮助李鸿章控制直隶的疫情。
当年夏秋间,京津一带就有时疫,但这并没有引起李鸿章的高度重视。李鸿章对李经述说:“为父也听闻夏秋间京津一带传染时症,仓卒有不治者,沴气流行,间年偶见,并非聚集未疫。时气甚多,大抵寒热咳喘,不药即愈。”
李经述说:“没那么简单。孩儿最近看万国公报,上面说近日疫气自俄而西,流行于欧洲各国。又由俄而东传染于日本、中华。环一地球,几无一国之境,一种之民,不触是气而成病者。计正月七日疫盛时,伦敦总书信局一万三千人中病者一千八百零六人,内分送电信之幼童一千九百人中,病者一百三十二人。又培明罕一城病者共五万人,可谓多矣。不能不引起重视。一些患病者,最好都送到医院隔离。”
李鸿章问道:“这大疫可有办法治愈?醇亲王可能也染上此病了。为父刚收到醇王府邸致电,王自端午疾作,时发时愈,至七夕骤笃,越日昏瞀,仰蒙慈荫,危而复安。日来服药见效,惟四支又颓,左甚于右,且不禁用心。似由血虚所致,能否令太医略加补血之品,或更见功。”
李经述说:“流感跟气虚血虚关系不大。我听闻西医有利用血清注射治疗疾病的方法,人们可以用患病而痊愈者的免疫血清来预防和治疗传染病人。”
李鸿章摇摇头,说:“万不得已,醇亲王不会用西医。”
果不出李鸿章所料,醇亲王当年六月虚汗时作,精神疲倦,等到七月初八,每天眩晕数刻。醇亲王的病此后一直有反复,在久治不愈的情况下,当时名医凌绂曾九月奉电旨入京,参与抢救醇亲王的。不过,凌绂曾的治疗效果,并不理想。
醇亲王也急坏了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他们最后还是觉得李鸿章见多识广,让他来想办法。1890年十月初五日,北京来电,对李鸿章称“闻安徽庐州府合肥县江苏候补府张新之医学精通”,希望李鸿章能够代请。此刻,为治醇亲王的病,清廷已经到了遍寻名医的地步了。
李鸿章毕竟是谨慎之人,他在遵示发电给南方的同时,也不断向人打听张新之的情况,得到的结果却是“咸称张新之粗读医书,诊病偶效,实未精通”,于是在冀望于张新之“恐无甚把握”的情形下,李鸿章想转而推荐西医,问李经述的意见。
李经述说,西医虽好,但国人对西医的认知大多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西医的那一套治疗方式在他们眼中大多得不到认同,何况患者又是满洲贵族中的元老、光绪皇帝的生父醇亲王奕譞?
李鸿章说:“醇亲王对于洋务,对于北洋水师还是很关心的,总归要试一试。”
这场时疫中,清廷的潘祖荫、孙诒经、宝廷、怡亲王等王公大臣先后染疾去世,连张佩纶也患病了。
李经述的妹妹李菊藕哭得像泪人,对李经述叙说张佩纶的病情经过:在疫疠流行之初,张佩纶仍活动如常。但到了十一月十六日,他突然罹患急病:“感冒甚重,头痛、身冷、咳嗽、流涕,终夜不眠。”当晚,他延医诊视并服了一次药。但到了第二天,病情并未好转:“身冷、咳嗽较甚,仍服沈生之药,未敢出门。”十八日,见病仍无起色,结果次日“病未愈,口渴益甚”,这次又请了医士开药方“柴胡汤加减”。
柴胡本是治疗感冒之良药,但没想到张佩纶服药之后,“夜大作渴,病甚”。在同一时期,张佩纶的母亲也病了,母亲与余病同,尚未见好,万分焦灼。
李经述便推荐英国医生伊尔文给张佩纶母子治疗,李鸿章表示同意,不久,张佩纶母子劫后余生。
李鸿章见西医确实有效,便决定尽力而为,上奏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说:“查英医伊尔文在敝署诊治年久,应手奏效。与言胃口不开,大便秘结之症,渠愿亲往看视缘由,不用峻剂,必能设法调和。”
李经述心想,醇亲王要是活着,或许以后满清覆亡的历史会改写,劝李鸿章不要救醇亲王:“有些天命,是难以改变的。”
果然如李经述所料,李鸿章的提议被清廷婉拒了——十月十二日,醇王府来电报:“王爷谕候福绥,并道谢。洋医入府向无成案,恐启惊疑,俟拟张医能否来京查复,再酌洋医行止。”
此后,李鸿章又发电坚持洋医就诊,然而十月二十一日,醇王府来电报彻底断绝了李鸿章的提议:“老爷谕谢电。拟俟张来诊数天效否再酌。”
李鸿章气得直呼:“愚蠢!庸医误国!保守思想误国!”
后来,“江苏候补府”张新之应邀为醇王进行诊疗,结果醇亲王医治无效,于1890年11月病逝。保守愚昧的清廷就这样失去了一位重臣,朝廷下旨,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在十二月十二日午刻到醇邸府候户部各堂公祭。
李经述心想,醇亲王病逝,清廷的权力格局,将再一次发生重大变化,昏庸*的庆亲王上位,那么推翻满清、驱除鞑虏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了!




穿越1879 第85章 权力变局(1)
1890年,醇亲王病逝后,大清帝国的最高权力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真空,对于领班大臣人选,慈禧太后也陷入了纠结之中,在恭亲王和庆亲王之间犹豫不决。按理说,大清各位王爷中,能力最强的当然是恭亲王奕訢,但自从光绪十年,慈禧借口奕訢“委靡因循”免去他的一切职务,奕訢集团全班人马都被逐出军机处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快六十岁的奕訢此时已经赋闲在王府六年。
慈禧对恭亲王奕訢的感情,可谓又爱又恨——在让恭亲王在家养病时,于1886年十月,发布懿旨赏还亲王双俸,而且在1889年正月,又发布懿旨,赏恭亲王头等、二等护卫各一员,三等护卫二员,恭亲王足不出户,这当然不是派人保护他,而是派人监视着他。对于恭亲王这个老搭档,这个老男人,慈禧的感情有多复杂,他们的关系有多复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慈禧第一次与恭亲王见面,是在1853年,慈禧还是十八岁的花样年华,刚入宫不久,还是一位天真烂漫的少女。而恭亲王奕訢,二十岁,已经担任领班军机大臣,总领天下兵马,这个差一点当了皇帝的青年才俊,此时已经是大清国的二号人物。那次见面,还得从慈禧的父亲说起。
慈禧有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她从小生得婷婷玉立,讨人喜欢。四岁时,她的父亲叶赫那拉·惠征,就给她请了两位家庭教师,教她满汉文化,她才智过人,尤其是她的毛笔字,写得特别娟秀。慈禧十四岁的那年,她的家里出了一件大事!慈禧的曾祖父吉郎阿曾担任清户部员外郎,负责大清国的皇家金库。在他卸任十几年后,道光皇帝查账时,发现皇家库银无端亏空几十万两,一怒之下下令所有在户部工作过的官员平摊这些亏空的银两,对于已经去世的,由他的儿子、孙子偿还。当时惠征将家里仅有的一点银两拿出来,交了出去,家道中落,有时穷得揭不开锅,只得找亲戚东凑西借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尝遍世情冷暖的慈禧,就出身在这样破落的家族里。
1852年,十七岁的慈禧决心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说服父亲叶赫那拉·惠征找朋友借了一千两银子贿赂选秀的太监,被选秀入宫。慈禧知道,一旦入宫,她的生活,就注定了要在紫禁城的权力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她就会永劫不复,但是,也有机会出人头地。慈禧在戏文中看到,宫中会有无数天生丽质的宫女和妃嫔,受不到皇帝的关注,在寂寞和孤独中衰老,悄无声息地死去,像一片枯黄的落叶一样入土腐烂。但她当然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她想要成为天上的太阳,光芒万丈。
刚入宫的慈禧,她也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但这个梦,破碎得特别快。咸丰皇帝即皇位前,就有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女人钮祜禄氏,出身高贵的镶黄旗,官宦世家,温柔贤德,落落大方,两人很恩爱。这个嫔妃1852年10月就被册封为皇后,便是后来历史上著名的慈安太后。
1853年春节期间,咸丰皇帝和慈安皇后共同主持了一场宫内大宴,这是一年中唯一的一次全体妃嫔聚会,慈禧还是第一次见到咸丰皇帝。但在宴会上,慈禧的目光全在端庄的慈安身上,慈禧如坐针毡,心里真是羡慕嫉妒恨:“她多年轻呀,才十六岁,就是大清国母了!她毫不费劲实现了我的梦。”
更让慈禧难受的是,咸丰皇帝好色,宫内美丽的妃嫔无数。她刚入宫,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兰贵人,不要说咸丰皇帝,一般的贝勒王爷都难以见到。慈禧在心里问自己,我要向命运低头吗?从此就在宫中寂寞到老,等着青春的花儿凋谢,了却残生吗?不能这样,绝不!在无数个红烛高照,夜不能寐的晚上,慈禧给自己打气,绝不向命运低头。这时,恭亲王奕訢进入了她的视线。
慈禧听人说,奕訢是道光皇帝的第六子,虽然在皇位争夺中败给了他的四哥咸丰皇帝,但他文武全才,聪敏过人,依然受到宗室的亲睐和咸丰的重用,当时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已经是大清国的二号人物。那是少女慈禧对恭亲王的感情,是同情加崇拜。
按照宫廷的规矩,满族的姑娘从来不许单独和一个公子相会。可想而知,皇帝的妃嫔私自出宫找亲王,这罪名,按大清祖制,足够把慈禧九族的人头砍掉一百次了。尽管这样,慈禧还是决定冒一次险,因为这一次,她不只是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救她父亲叶赫那拉·惠征和家人的性命。以孝之名,加上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或许能打动奕訢的心,慈禧认为这比在皇宫里等着老死要强。
慈禧的父亲,当时有生命危险。叶赫那拉·惠征在家道中落之后,去亲戚和朋友家,借了一些银两,用这些钱去朝廷上下通融,补任安徽的后补正四品的道台。1852年二月初六,调往安徽任宁池广太道的四品官。
惠征刚上任,太平军就接连攻克武汉三镇,顺江而下,势如破竹,九江、安徽告急,清廷任命两江总督陆建瀛为钦差大臣,督兵三千,增防江西和安徽,却被太平军杀得大败,只带了2只船17个人狼狈逃往南京。路过安徽芜湖时,让时任宁池广太道的惠征去梁山办理粮台,也就是管理钱粮。惠征带了印信和饷银转移到东梁山。1853年,太平军攻克安庆,安徽巡抚蒋文庆被杀,在芜湖再败清军,围攻东西梁山,惠征见势不妙,带了搜刮来的一万两银子擅离职守,以押解饷银为名带着家眷弃城逃往南京,怎奈城门不开。因为按照清朝当年的律法,私自弃城的败军之将,谁敢收留,和弃城者同罪,会被诛灭三族。
惠征早料到会是此结果,在逃离安徽时就写信给宫中的女儿求援,让慈禧向皇帝求情,让清朝官员能接受自己和家眷的避难,否则,一家人只有死路一条。
慈禧接到父亲的求救信,心急如焚,她也想见咸丰皇帝,但是她才入宫不久,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贵人,身不由己。
想来想去,慈禧决定再冒一次险,私自出宫去见恭亲王奕訢,求他救父亲一命。1853年,奕訢在军机处担任领班军机大臣,负责各地的剿匪事宜,打破了清代皇子不得干预政务的祖制。当时的军机处还总揽机要,有向皇帝推荐官吏的权力,权限凌驾于内阁和六部之上。各地的奏章都由军机处票签后呈请皇帝批示,权力很大。只要奕訢发一句话,慈禧的父亲惠征和家人就可以马上得救。但是,他会为一个主动上门的贵人心动吗?会把自己看作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吗?慈禧心里也很忐忑。
1853年初,京城下了一场初雪,白茫茫的雪铺天盖地,满城银装素裹,勾角的屋檐下冰凌透亮如水晶,什刹海结了厚厚的冰。慈禧去见恭亲王那天,京城的雪越下越大,鹅毛大雪从黑窟窿的天空缓缓飞落。十八岁的慈禧穿着貂皮大衣,还是感觉到冷,身体不停地发抖。
慈禧找到宫里的小太监安德海,把他叫到御花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拿出五十两银子,让他帮忙弄太监服饰和腰牌,帮自己混出宫。安德海一犹豫,慈禧以为他嫌银子太少,一咬牙连貂皮大衣都脱下来给他。
安德海当时在咸丰皇帝跟前当差,他离家入宫才一年,听冻得发抖的慈禧说她要出宫救父,想起自己的家人,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没有收慈禧的银子,而是接下貂皮大衣,说:“我家里也有个姐姐。可是在宫内没有亲人,你要是不嫌弃,就做我干姐姐吧。貂皮大衣我帮你收好,你回宫了再找我取回去,早去早回!”
慈禧听了这句话,心里暖暖的,她见安德海人小机灵,还不贪财,便认他做了干弟弟。
于是,安德海帮忙,让慈禧女扮男装,穿上太监的服饰,跟自己混出了宫。
恭王府就在什刹海的西南角,离紫禁城不过十里地。慈禧穿着单薄的太监服,冷风扑面,冻得小脸通红,路也很滑,稍不留神就摔得鼻青脸肿。慈禧咬着牙,顶着寒风和大雪,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走到恭王府的大门。
见了门房,慈禧递上五十两“门包”贿赂他,开门的家奴还是不满意,趁机敲诈,慈禧谎称咸丰皇帝有急事找恭亲王商议,让开门的家奴马上带她去见恭亲王。家奴害怕了,通报了管家,管家看慈禧穿太监服饰,还有腰牌,说话也像太监一样“娘娘腔”,便带她去后花园见恭亲王。
当时,恭王府后花园的十几树梅花都开了,一支支红梅迎雪绽放,暗香浮动。恭亲王的嫡福晋瓜尔佳氏正怀有身孕,二十岁的恭亲王邀请七弟醇郡王奕譞来恭王府喝酒,两人正在花园的亭榭里煮酒赏梅。




穿越1879 第86章 权力变局(2)
时值北方的初春,恭王府后花园的红梅迎雪在风中摇摆,暗香浮动。二十岁的恭亲王和七弟醇郡王奕譞在后花园的亭中喝酒。亭子里摆了一张方桌,桌上一壶热酒,一盘热乎乎的切糕和四五串冰糖葫芦。梅花的香味扑鼻而来,雪梅交相辉映,恭亲王两兄弟畅叙亲情,格外惬意,频频举杯对饮。
一时兴起,恭亲王走到亭外的空地,抓过一杆银枪,舞上一段“棣泰协力枪”助兴。只见红梅落雪,奕訢面色微红,一身白袍,手握一杆银枪,把二十八式棣泰协力枪法舞得出神入化,密不透风,时而如如银蛇飞舞,时而如流星赶月,恭亲王的脚下落雪无痕,一扫平日里病怏怏的样子,甚是英武。
“好!”少年奕譞忍不住鼓掌,口无遮拦,道:“六哥,说实话,从小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巴图鲁。还记得那年皇子们狩猎,你一箭就射死一头大黑熊,救我一命。论功夫,论谋略,论外貌,你都是阿哥当中最优秀的,皇阿玛为什么不选你继承大统?偏偏选四哥?”
二十岁的奕訢一脸苦笑,他的眼底,从皇位之争失败后,就总是藏着忧郁。他放下银枪,走回亭中,仰起头拿起八仙壶哗哗往嘴里倒酒。道光帝立储时,本来在咸丰皇帝和他之间犹豫不决,但在江山争夺中,他莫名失败了。1850年,道光帝召十重臣公启锦匣,内有御笔两谕,一为“立皇四子奕詝为皇太子”,一为“封皇六子奕訢为亲王”,从此,他就与皇位无缘了。
恭亲王一边喝闷酒,一边对弟弟奕譞叹息道:“这就是命呀!我奕訢胸怀天下的抱负和匡世济民的本事,四哥却当了皇帝。我们兄弟的感情也变了!想当年,我们一起骑马练刀枪,创造出这棣泰协力枪法二十八式,还有宝锷宣威刀法十八式,骑马在木兰场的草原驰骋天下,多么豪情惬意,现在……今日不说这些,喝!”
两兄弟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管家带慈禧来见。慈禧看到舞枪的奕訢,砰然心动,这才是她喜欢的男人,身份高贵,又文武双全。可惜造化弄人,慈禧假装平静,说皇上要传密旨。于是,奕訢让下人和醇郡王回避。
当亭榭里只剩下十八岁的慈禧和二十岁的奕訢时,慈禧摘下头上的太监帽,脱掉长袍,抖落身上的积雪,露出一头乌黑秀发和一身粉荷衣衫,不卑不亢地说明了来意,还拿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你若不救我的家人,我今日便死在这恭王府里,你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醉眼朦胧的奕訢惊呆了,眼前的慈禧,双眼发亮,脸蛋冻得通红,身材丰满修长,立于雪地,不卑不亢。为了救父,慈禧竟敢私自出宫,还假传圣旨,以死要挟自己,一位弱女子,虽然慈禧的外貌不是太出众,但有这种勇气和智慧,在宫中实属罕见,他想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没有马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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