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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狼途
“杀一品大员??”康有为此话着实让荣禄大吃一惊,他朝坐在身边的李鸿章看了一眼,只见李鸿章双目微闭,一言不发。翁同龢也觉得康有为的话有一些过头了,不说话。荣禄心想关系大清国存亡兴衰的改革,焉能由康有为这等狂悖之徒操作,于是也气势汹汹地教训康有为说:“你老是变法呀,变法呀,可你知道不知道,祖宗之法是不能变的!”
康有为据理力争,说:“祖宗之法是用来治理祖宗的领土的。今天祖宗的领土都保不住了,祖宗那套法还有什么用呢?时代变了,祖宗之法也非变不可!”
这时翁同龢看出了荣禄的不满,他搬出光绪皇帝,对荣禄说:“荣大人,竟然我们是代皇上来问话的,当今天子求贤若渴,我们做臣子的,也理应多一份耐心,好好考问才是。”
说完这句话,翁同龢咳嗽了一声,暗示康有为拿出他编著的《俄大彼得变政记》给他们看。康有为会意,拿出他苦心编著多日的《俄大彼得变政记》,呈上给荣禄、李鸿章等大臣人手一册。
这书里的内容,是经过康有为精挑细选的,多危言耸听,荣禄、李鸿章等人给光绪皇帝面子,接过书耐心翻看起来。荣禄等人看了康有为编著的这书,脊梁骨直冒冷汗,感觉不马上变法,大清国就要完了,这正是康有为想要的效果。李鸿章看了《俄大彼得变政记》,这才觉得康有为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于是开口问康有为道:“法如何变?”
康有为对李鸿章还是很客气的,他胸有成竹地回答说:“下官以为,宜变法律和官制为先,比如裁撤六部。”
六部始于隋唐,是封建王朝中央行政机构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的总称,也是整个清朝官制的基础,康有为一开口,就要把六部撤掉,李鸿章这时觉得李经述说康有为狂妄,确实没有中伤康有为,但他还是比较欣赏康有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示意他继续说:“夫子还有什么具体的建议?”
康有为这时便提了一条更大胆的建议:在朝廷另设军事参谋部,作为最高军事领导机关,由光绪皇帝亲自掌握,“选天下虎贲甲士,不二心之臣,上亲披甲胄而统之”。
荣禄听了这条建议,惊呆了,刚入口的一口热茶顿时吐了出来,喷了康有为一脸!这康有为倒是不傻,想让光绪皇帝掌握兵权,但康有为没有考虑,身为兵部尚书、步军统领的他会同意吗?另外,淮军和北洋水师在李鸿章手里,他会同意吗?荣禄实在忍不住了,说:“设军事参谋部,那朝廷还要军机处作甚?还要我等军机大臣作甚?”
康有为丝毫不看荣禄的脸已经黑透了,正气凛然回答道:“统统撤掉!”
这一句“统统撤掉”,让同是军机大臣的翁同龢也觉得毛骨悚然,只得转移话题问康有为:“夫子还有何切实可行之策?”
康有为道:“容易点的变策,那就改变年号。皇上可以把年号改为维新元年,以新天下耳目,还可以变更服制,易旧党心志。”
荣禄一听,这康有为他妈是耍我们这三位重臣呢!改变年号,在古代可不是闹着玩的,古代只有朝中发生重大变故,比如换皇帝才变更年号。而且,满人入关,好不容易才改了服饰和发型,没事换这些干嘛?换一身衣服,就能改变旧党得人心,让旧党乖乖交出自己的利益?简直是幼稚!他已经听不下去了,耐着最后一点性子问康有为:“对于维新变法,你还有什么建议?”
康有为就属于那种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他又说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建议:让光绪皇帝迁都上海。理由竟然是:北京暮气太沉,只有迁都上海,才有利于变法。
荣禄彻底被激怒了,这种没脑子的建议康有为都能给光绪皇帝提,且不说迁都上海会不会万事大吉,光是朝廷的三宫六院,文武百官,在上海得再造几个紫禁城才够住呀?而修一个颐和园,朝廷就得花费上千万两白银,国库就空了,只能挪用淮军和北洋水师的军费,迁都上海,那得花多少钱呀?果真迁都,天下黎民百姓不揭竿而起才怪呢,大清江山很可能提前保不住了。荣禄不想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也丝毫不再给光绪皇帝和翁同龢面子,直接头也不回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翁同龢,翁同龢站起身连声叫“荣大人,荣大人……”康有为这时上前问翁同龢:“这荣禄是什么人呀?摆这么大的官架子!哼,有朝一日,皇上……”康有为的话还没说完,翁同龢狠狠瞪了他一眼。
见了康有为,李鸿章此时对李经述说的“康有为变法,搞不好会把光绪皇帝搭进去”深以为然,他也站起身,出门去追荣禄,道:“荣大人,老夫送送你!”
荣禄辞别了李鸿章,直接回了北京,跑到颐和园,把面见康有为时的对话,原封不动转告了慈禧太后。
慈禧当日心情原本不错,正在亭子里喂两条金鱼,听后暴怒,挥手将宫女手中的翡翠玉鱼缸打翻在地,鱼缸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鱼缸里面的水很快流干了,两条可爱的小金鱼在地上挣扎跳动,不一会就气息奄奄了。那宫女正要上前将两条金鱼放回鱼缸加水,慈禧瞪了她一眼,她站着不敢动了,眼睁睁看着慈禧心爱的金鱼直挺在地面上死了!





穿越1879 第113章 慈禧让步
慈禧听了荣禄的报告,十分懊恼,望着眼前见底的昆明湖,大声对荣禄说:“天下这么多人都提倡维新变法,李经述在山东,张之洞在湖广,刘坤一在两江,为什么皇上偏偏选中这个狂傲无知的康有为?他们可真像这两条不知死活的金鱼呀,放着这广阔的湖水不去,偏偏活在鱼缸里,找死!”
荣禄说:“方今天下大势,诚如李中堂所言,非维新变法不可!但有为这人,不堪重用,还望老佛爷多敲打皇上,皇上毕竟还年轻,容易被康有为的妖言蛊惑。”
确实,1893年,中国的朝野上下,对维新变法就像今天的改革一样,上下形成了共识。李经述为了推动维新变法,和李提摩太一起编著了《泰西新史揽要》,随即刮起阅读旋风,从皇帝、高官到普通知识分子,争相传阅,一时洛阳纸贵。
《泰西新史揽要》原名《十九世纪史》,作者麦肯奇是英国人,新闻从业者,并非职业历史学家。该书1880年伦敦初版,经李提摩太翻译,1892年以《泰西近百年来大事记》为题,在英美在华传教士创办的《万国公报》上连载,次年初以《泰西新史揽要》为名正式出版。《泰西新史揽要》介绍“泰西”(指欧美,也包括印度等英国殖民地)各国的19世纪发展史,总结各国兴衰规律。该书认为西方国家富强的奥秘,“新政”即政治改革之后民权的兴起,比之科学技术进步和工商业繁荣更为重要。
李经述也很赞赏《泰西新史揽要》里“民既有权,则可以博考万物而得万物之理”的观点,在《华报》上写文章,鼓吹有了民权,个人才智就能得以充分发挥,科学技术也会随之繁荣;“欧洲各国民间既有举官以治国之权,即永无设会以害国之事”,即老百姓有了选举官员(议员)治理国家的权利,也就无须“私自结党以立会而抗国”,国家和民众之间就没有了化解不了的矛盾,社会就趋于稳定和发展。
李鸿章、张之洞、翁同龢等也都对此书表示赞赏。光绪皇帝得识此书,置御案,日加披览:“于万国之故更明,变法之志更决”。其实,康有为所上的奏折谈维新变法,许多理念和建议均来自《泰西新史揽要》及李提摩太为该书所写的序言。
不过,虽然维新变法已形成共识,但如何维新变法却没有形成共识。如何改革,其实就是一个选择谁来做改革旗手的问题;选择谁做改革旗手,就等于选择谁的改革方案。虽然许多朝中重臣如荣禄、王文韶等,没有能力提出全盘的改革计划,但此时适合做改革旗手的人仍有很多,如李经述、刘坤一、张之洞等,都有比较系统的改革意见。慈禧很恼火的是,光绪皇帝放着李经述、张之洞这样她欣赏的良材不用,急于推出康有为等人来维新变法,这触犯了刚刚到颐和园颐养天年的慈禧的逆鳞。这也很好理解,一般做惯了领导的人,真正安心过退休生活的人,并不多,慈禧将光绪皇帝选择康有为来当维新变法的旗手,当成了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夺权的征兆。
于是,慈禧下了一道懿旨,将李经述在山东改革的成效报告送给光绪皇帝,暗示光绪皇帝维新变法要慢慢来,要务实,不过此时,光绪皇帝此时的脑袋已经被康有为和翁同龢的“三年可自立富强”的牛皮吹得“发热高烧”了,他觉得李经述的逐步改革需要二三十年,等不及了,自己亲政都快四年了,还当个傀儡皇帝没意思,现在有翁同龢、康有为等一帮人支持,应该努力向“亲爸爸”争取一下权力。
不过光绪皇帝一向还是胆小,不敢直接去找慈禧太后说这事,他召见了当时军机处的领班大臣,也就是庆亲王奕劻,让他转告慈禧:“朕要用康有为变法维新了。太后若仍不给朕事权,朕愿退让此位。不甘作亡国之君。”
维新变法这么重大的事情,庆亲王奕劻当然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连忙跑去颐和园找慈禧太后。
那日,秋光多明媚,昆明湖上水波不兴,慈禧太后正抱着一只白色卷毛贵妇犬,眯着眼睛坐在湖边一张椅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听隆裕皇后诉苦:“老佛爷,光绪皇帝的魂,都给珍妃那小妖女给勾走了,老佛爷,你就不管管?奴家真是命苦呀!”
慈禧太后被隆裕皇后哭哭啼啼的样子搞得很心烦,训斥她道:“如今你是皇帝册封的皇后,理应母仪天下,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恰好这时,庆亲王奕劻来报,光绪皇帝以退位来要挟自己,这等于火上浇油,正在气头上的慈禧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儿子同治皇帝也是这么做的,拿退位来威胁自己,和自己夺权,顿时大怒,站起身把手中的贵妇犬狠狠摔在地上,可怜那宠物犬,脑袋撞在一硬邦邦的石头上,“呜呜”惨叫两声,气绝身亡。慈禧满脸怒色,对庆亲王道:“变法维新,哀家不是已命李经述在山东做了吗?皇上是吃错药了吗?哀家还活着呢,他为何如此迫不及待?你去转告皇上,他不愿坐此位,哀家还早不愿他坐之!”
身后站着的李莲英,得了隆裕皇后的好处,趁机对慈禧道:“老佛爷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最近,宫里关于皇上维新变法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据说这个康有为,是通过珍妃的表兄见了翁同龢,才蛊惑了皇上。”
虽然自己也是女人,但慈禧太后掌权后,对皇后或妃子干政,还是保持着极大的警惕和厌恶,一听这变法维新,竟然还跟珍妃有关,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想新帐旧帐一起算,好好教训一下珍妃,借此狠狠敲打一下光绪皇帝,让他明白这大清国到底谁说了算!
慈禧太后立即起身,坐上十六人礼轿,带李莲英、隆裕皇后和一群太监宫女直奔光绪皇帝的住处——紫禁城的养心殿,去找珍妃算账。
慈禧太后没让太监禀报,怒气冲冲带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养心殿,刚进了蠡斯门,慈禧太后远远看见光绪皇帝和珍妃俩人在假山下的方亭里你侬我侬,珍妃侧着身子,坐在光绪皇帝的大腿上嘻笑。光绪皇帝手拿一粒深紫色的葡萄,刚剥了皮,正往珍妃张开的嘴里送。
光绪皇帝和珍妃两人没注意到慈禧太后已立在方亭之外,直到李莲英高声叫道:“老佛爷驾到!”
珍妃吓坏了,赶紧从光绪皇帝的大腿上站起,过来跪安,光绪皇帝也赶忙下跪行礼:“儿臣给亲爸爸请安。”
慈禧太后本就一直不喜欢珍妃,今日撞见珍妃竟然坐光绪皇帝大腿上,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当即怒斥珍妃:“汝身为贵妃,行为举止竟然如此轻佻,成何体统!你眼里还有宫中的规矩吗?来人呀,拖下去杖打二十!”
不管光绪皇帝如何求饶,慈禧就是不松口,李莲英得了令,命两太监把珍妃架出去,立即行刑,打得珍妃的旗袍上血肉模糊才拖回来,慈禧还不解气,立即发布懿旨,以珍妃行为不检为由,革去珍妃的贵妃头衔,从正一品的贵妃直降为六品贵人。
隆裕太后见慈禧给自己出了气,心里十分高兴,差一点笑出声来,但碍于慈禧的威严,没有作声。光绪皇帝也吓傻了,不知道慈禧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杖打二十,这还没完,皮开肉绽的珍妃被太监拖回来,慈禧太后还厉声质问珍妃:“哀家听人说,你最近还常在皇上面前妄议政事?”
按清朝祖制,妃子不经皇帝允许而干政,最严重的是杀头大罪,光绪皇帝一听慈禧太后如此发问,感觉珍妃小命难保,吓得一屁股瘫坐到地上,他想反抗慈禧,但没有勇气。
就在年轻的光绪皇帝孤立无援时,帝师翁同龢带领帝党群臣赶到养心殿。荣禄也带兵赶到了。慈禧太后这才收敛了一下脾气,示意光绪皇帝和列位臣工就列。
坐定之后,慈禧太后扫视了一下群臣,他们的表情一个个很严肃,最后,慈禧的目光落在翁同龢身上,道:“翁学士,哀家是在处理后宫之事,汝也想插手吗?”
翁同龢觉得此时光绪皇帝已经完全亲政,维新变法是众望所归,于是正义凛然上前道:“微臣不敢。只是下官知道,太后之气,并不在珍妃。但举荐康有为变法,乃是老夫之见,与珍妃娘娘无关。如今外患已深,列强瓜分大清的意图昭然若揭,依大清国祖训,‘凡失寸土者不得入列祖灵位’,皇上奋发图强,太后理宜全力支持他明定国是,变法自强。”
顺天府尹夔及户部尚书、协力大学士王之韶等大臣们也纷纷下跪进言,苦苦相劝慈禧支持光绪皇帝维新变法,慈禧太后看了一眼群臣,知道变法强国已是大势所趋,而且光绪皇帝在群臣中有了“根基”,便喝了一口李莲英送上的人参茶,慢条斯理道:“都起来吧!!哀家有说过不支持皇上变法强国了吗?哀家现在质问的,是珍妃有没有跟皇上妄议政事,皇上,到底有还是没有呀?”
光绪皇帝知道自己身边有太监是太后心腹,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不敢说谎,头上直冒冷汗,唯唯诺诺道:“曾说过一两句,不过都是朕…朕主动询问……”
光绪皇帝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慈禧太后就有点不耐烦了,既然皇上已经承认珍妃说过一两句政事,那就行了,慈禧下令:“珍妃妄议朝政,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惩罚珍妃,既是做给光绪皇帝看的,也是做给翁同龢等大臣看的,正所谓“杀鸡儆猴”!李莲英得令,心领神会,马上命太监上前狠狠地打,可怜如花似玉的珍妃,屁股刚被杖打二十,现在又被“啪啪”掌嘴三十,嘴角流血,昏了过去。
慈禧还不让人把她抬下去找太医。光绪皇帝眼睁睁看到心爱的女人转眼间被打得血肉模糊,愤恨地流下眼泪,面如死灰,取下头上的黄龙帽,真准备不干了,无所顾忌地说:“亲爸爸,孩儿不孝!您要是有气,就撒在孩儿身上吧!!数年以来,中外臣工讲求时务,多主变法自强,迩来诏书数下,如开特科,裁冗兵,改武科制度,立大小学堂,皆经一再审定,筹之至熟,妥议施行。惟是风气尚未大开,论说莫衷一是。或狃于老成忧国,以为旧章必应墨守,新法必当摈除,众喙哓哓,空言无补。试问时局如此,国势如此,若仍以不练之兵,有限之饷,士无实学,工无良师,强弱相形,贫富悬绝,岂真能制梃以挞坚甲利兵乎?朕惟国是不定,则号令不行,极其流弊,必至门户纷争,互相水火,徒蹈宋、明积习,于时政亳无裨益。即以中国大经*而论,五帝三王,不相沿袭,譬之冬裘夏葛,势不两存。不维新变法,朕何以面目去九泉下见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
光绪皇帝这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声泪俱下,慈禧这时毕竟已经是昭告天下退休了的,这时候还没有废黜光绪、另立新君的打算,于是心软了。光绪皇帝背后的臣子们也很会演戏,有的也痛哭流涕,恳求慈禧给光绪皇帝维新变法的机会,慈禧这才松了口,退让了一步,让荣禄推荐一位年轻有为、思想开明的大臣担任军机章京,辅助光绪皇帝维新变法,荣禄便推荐了林旭。
慈禧太后还不放心,后来让张之洞也推荐维新的人才,张之洞便推荐了杨锐和刘光第。顺便说一句,现在许多人误认为历史上“戊戌六君子”都是康有为的人。其实是并非如此,被杀的军机四章京里,杨锐和刘光第是张之洞推荐的,林旭是荣禄推荐的,只有谭嗣同是铁杆的康党。刘光第对康有为素来反感,杨锐目睹康党一班人的轻躁冒进,在军机章京的位置上如坐针毡,家书里常有“非久留之地”的感叹。
不久,光绪皇帝任命康有为为总理衙门章京,准其专折奏事,筹备变法事宜,任命林旭、杨锐、刘光第为军机章京,俗称“小军机”,四品卿衔,参预新政。
光绪皇帝《明定国是诏》后不久,两江总督刘坤一向光绪帝推荐了谭嗣同,光绪帝同意召见。谭嗣同也准备离开山东,进京面圣。梁启超此时也接到康有为的来信,让他去京城帮忙。
谭嗣同和梁启超向李经述辞行,李经述心急如焚,他知道谭嗣同和梁启超等人此去凶险,便想想办法留住他们!




穿越1879 第114章 康有为的政变
李经述和康有为一接触,就知道所谓的康圣人,只是徒有虚名。康有为的大同理想,无疑异端邪说,光绪皇帝会糊涂一时,不可能糊涂一世,什么大同世界,实在是痴人说梦。
中国的改革,若让熟悉官场的政治大佬李鸿章或张之洞,甚至是荣禄来做旗手,都比康有为要强一百倍。因为康有为只不过是一个四品官,他做维新变法的旗手,就只能是政变,因为康有为对朝廷权力结构重组的关心,会远远超出了他对变法本身的关心。
李经述跟谭嗣同谈过变法,谭嗣同的变法更激进,迟早一天是连皇帝的脑袋也要砍的,因为他赞美法国大革命,“誓杀尽天下君主,使流血满地球”。所以,李经述是十分不放心让谭嗣同去京城的,还有梁启超,此时也一样患了政治幼稚病。要拦住他们去京城,李经述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只要拖上一两个月,等他们再到京城,康有为的维新变法估计就结束了。
恰好在此时,李经述得到消息,张之洞也奉召入京,但也没去成。原来,按照慈禧太后的打算,湖广总督张之洞是要调任中央协助光绪皇帝维新变法的。
维新变法开始前,光绪皇帝给湖广总督张之洞发了一道“电旨”,也就是电报发送的圣旨,就传到了武昌:“奉旨:张之洞着来京陛见,有面询事件。湖广总督着谭继洵兼署。钦此。”
光绪皇帝是一个新潮的皇帝,对新生事物接受比较快,晚清还是比较开放的,在同治九年(1870年)电报就传入了中国清政府开始使用电报的时间是在光绪五年,北洋大臣李鸿章在天津与大沽海口炮台之间架设电线,试通电报,这是中国修建的第一条电报线路。为提高政务效率,光绪十年中国完成全国主要线路的铺设。当时为了传输汉字,当时电报编码,主要是用数字作为笔画的代号输入汉字。比如6511是“军”,2894是“机”,5710是“处”。后来,光绪皇帝正式下令:“嗣后明降谕旨,均著由电报局。”总理衙门规定,凡因紧急,公事皇帝下达谕旨或督抚上奏都可使用电报。
张之洞看到光绪皇帝这道圣旨,刚开始欣喜若狂。因为奉诏入京,并且被安排了继任人,但凡对官场略有了解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一信号的含义,不是被“双规”,就是将被提拔。而政绩卓异、如日中天的张之洞,显然是正出于上升通道,去京城任职,这当然是张之洞梦寐以求的机会。从1881年出任山西巡抚至1893年,张之洞已经在封疆大吏的位置上干了12年了。但凡封疆大吏,有谁不期望着能入军机、进中央呢?督抚虽然起居八座、尊贵无比,但毕竟仍是地方干部。而帝辇之下,虽然可能伴君如伴虎,毕竟那是跻身位极人臣,张之洞当年出京城锻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回到京城。
不过,对于辅佐光绪皇帝和康有为维新变法,张之洞敏锐的政治嗅觉,让他感觉到了这或许不是机会,而只是一次“危机”而已!
在张之洞接到入京“电旨”后的第二天,他急电杨锐,打听为什么要他进京:“此次入觐,两宫意若何?朝廷有何议?”。张之洞要求杨锐回电时务必加“急”字,以便及时沟通,急迫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他拖着不肯进京,致电总理衙门,表示手头工作多,总要“大约十数日”后才能动身,“既有垂询时间,如有急办而可宣示者,可否先为谕知一二条,以便随时豫为筹拟上陈。”
不久,光绪皇帝再度来电旨:“前谕该督(张之洞)迅速来京陛见,自当闻命即行,何得托故迁延,致稽时日。至面询事件,岂有豫为宣播之理?所奏毋庸议。钦此。”
张之洞不敢怠慢,一边立即动身,一边临时抱佛脚,向正在俄罗斯首都彼得堡的前驻德公使许景澄讨教国际局势是不是发生了重大变故。在经过南京时,张之洞还和两江总督刘坤一进行了密谈,后来,张之洞终于抵达上海,准备在此换海轮北上。
这时候,杨锐的电报给张之洞回了电报,详细汇报了慈禧和光绪皇帝的冲突,张之洞觉得这趟浑水太深了,自己不宜去京城,但又不能不奉旨,于是就命人导演了一出大戏。
不久,张之洞的后院起火了,湖北沙市出事了。一位湖南籍的面馆工人,在沙市招商局门前随地小便,与招商局更夫发生冲突,被更夫用扁担打伤,激起湘人愤怒,次日,集体赶到洋关验货厂门口小便示威,遭到再度阻拦。湘人倏即聚众,登时放火将税司洋务、关署、招商局及日本领事公寓住宅、扦手坐船同时放火,并阻水龙不许往救。这其实只是一起本该归城管处理的卫生事件,却因为掺杂了湘鄂两省人的地域冲突,及民间对国企、洋人的不满,扩大了,根据江海关沙市税务司、英国人牛曼的报告,财产损失应该高达10万两,史称“火烧洋码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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