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北域神灯
回到村里后,村中有些人来找张天元驱邪,但他说不急。
然后叫人帮他去砍一些竹子,把竹子削成细条装,之后又叫人准备一些纸,一些墨水。
这村里面的人经过昨晚上的事后,都巴不得跟他套近乎,听他这么吩咐,都屁颠屁颠的朝着竹林跑去。
等人们砍来竹子,把竹子削成条状。
张天元把竹子编成一个人形,大约十一、二岁小孩这么高。
然后用纸糊在这竹子上,张天元在这上面画上人的五官。
因为只有黑白两色,看着格外吓人。
但因为编织的逼真,从远处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个纸糊的人。
东西弄好了之后,张天元和柳若寒以及帕梅拉就往河那边走去。
帕帕洛本来想跟着去的,张天元说什么也不要他一同去。
而村里面的人虽说好奇,但也不敢跟着去。
毕竟水鬼这玩意儿,可不是好东西。
柳若寒手中提着一只红冠大公鸡,背着八卦带,而帕梅拉背上背着个纸人,因为天快黑了,看着有些渗人。
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二章 守阳寿
张天元一路走着,略有所思,虽然没拿东西,可看起来却是最累的。
别以为驱邪这事儿看起来好玩,看起来简单,对他而言,可是体力和地气的双重消耗啊。
三个人来到了河边。
张天元叫柳若寒用墨斗拉着线,从河岸的一边用石头固定住,然后拉到河岸的另一边,这墨斗线离河大概有十公分左右。
然后用泥土把线全部盖住。
张天元把纸人放立到离岸边五米远左右的泥土上。
而那纸人胸口分明写着一个时间和名字,那是帕帕洛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姐夫,你为何要把帕帕洛八字写在纸人上啊?”
看到这里,柳若寒有些不解了,这又不是要给帕帕洛招魂,怎么还些帕帕洛的名字呢?
“一会你就知道了”。
张天元也不废话,笑了笑,把鸡放到河的浅滩上,那鸡挣扎着想要跑开,无奈被张天元一只手抓着。
张天元拿出一把小刀在鸡冠上轻轻一抹,然后提着鸡腿把鸡倒挂着,一滴鸡血滴入河水中。
然后,他把那只鸡放在水中,因为是浅滩,鸡是在水中站立着的。
经过刚才张天元的手法,那原本挣扎的鸡这会儿像木雕一样安静的待在那儿。
张天元把一根红线拴在一只鸡腿上,那红线一直被牵到纸人后面。
这个时候,他在纸人面前放了碗倒头饭,然后点燃两根蜡烛和一些香,把蜡烛插在倒头饭两旁,然后从两根蜡烛到那只公鸡间每隔十公分左右插一炷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时候,天忽然间就阴了下来,简直好像黑天一样。
除了淡淡的光芒,便是那两根蜡烛和香的点点光源。
而蜡烛已经快烧了一半了。
张天元叫柳若寒躲到纸人后面,牵着那拴着鸡的红线的另一头,交代他一会如果鸡往岸上走,就开始慢慢收线。
柳若寒按照师父的交代,在纸人后面喊到:“爹,我是帕帕洛,我来看你了”,柳若寒这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水鬼就是帕帕洛他爹。
但她现在却不能问张天元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做这种事儿,有些渗人,可柳若寒毕竟是曾经做过倒斗的,什么样的墓穴没进去过?
也就不怎么害怕。
反倒是帕梅拉远远蹲在那里,吓得浑身发抖。
柳若寒喊了一会后,那原本呆立着的鸡突然抖动了下脑袋,然后慢慢朝着岸边走去。
奇怪的是那鸡的腿本没有受伤,但却是它一瘸一拐的走着。
柳若寒从纸人后面偷偷看到看那鸡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然后开始慢慢的拉手中的红线。
当这只鸡准备走到纸人前时,它跳过蜡烛,不巧的是那根红线把蜡烛给绕住。
鸡头往蜡烛边一看,发觉自己上了当,连忙转头就跑开。
柳若寒紧紧的拉着红线。
这红线也就是一般的红线,但成年男子把它扯断也要耗些力气。
但这鸡像似吃了大力丸一样,扑扇着翅膀一个劲的往河边跑,竟然把线挣脱了。
张天元见状,连忙拉起那埋着的墨斗线。
这鸡眼看就离河不足十公分了,突然像撞着什么东西,给弹了回来。
张天元跟柳若寒急忙上前去抓鸡,但没意料到的是这鸡一跳,跳得有一成人男子这么高,然后只听到“啪啪啪”煽动翅膀的声音,这鸡朝着黑暗中飞去。
“遭了!”
张天元暗道一声,都怪之前选了只土鸡。
这土鸡虽然没山鸡那样机灵,但也比普通的鸡要灵活很多。
如果不是自家养的,外人要抓住它可有些难。
张天元和柳若寒在河边寻找着,突然“啪啪啪”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那只鸡跳入河中。
他们朝水里头一看,那鸡正在水里面扑扇着,“咯咯咯”的叫声似乎撕破了它的喉咙,好像有什么正扯着它的腿往下拉,不一会儿那只鸡就安静的漂在水面上了。
张天元思考了一会,然后叫柳若寒回村去把帕帕洛叫来,也叫他带上一只红冠大公鸡来。
大约也就是二十分钟后,不远处一辆破旧的小吉普驶了过来。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
帕帕洛手里头提着一只大公鸡,身后跟着柳若寒,他们朝着那河边走来。
张天元见到他们后并不言语,只是脸色有些沉重。
“张先生,抓到水鬼了吗?”,帕帕洛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天元先是摸了摸帕帕洛的头,然后不忍看着他说到,“孩子,你听我说,其实这水鬼是你爹啊!”
帕帕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哭着到,“不是的,不是他”,然后跑到河边,双手在河水里面拍打着。
柳若寒虽然知道了这水鬼是帕帕洛他爹,但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帕帕洛这个样子想去安慰,但知道或许让他发泄一下也许会好一些。
“姐夫,为何这水鬼是帕帕洛他爹,他爹不是是被水鬼害死的吗?”
柳若寒实在是不明白,不把这个事儿问清楚,她这心里头真是憋得慌。
“你知道民间所说的守阳寿吗?”,张天元说道:“一个人如果死于非命,但他阳寿未尽,就需要等到他阳寿尽时才能到地府报道。
而这段时间叫做守阳寿,但是这守阳寿是可以让别人给自己守的,这就需要先一个替死鬼,让他来给自己守阳寿,而这瓦迪亚不巧那天做了替死鬼,而之前的那水鬼早就到地府报道去了。”
“那守完别人的阳寿是不是就可以去地府了?”柳若寒问道。
“如果替别人守完阳寿,而自己的阳寿也刚好在这段时间,那么不久也可以魂归地府,但如果自己的阳寿还有几年才到,那么只能在守到自己阳寿尽时才能去,当然则可以找个替死鬼给自己守。”
帕帕洛虽然心里难受,但他是听到张天元所说的话的,一想到自己说要抓水鬼,内心就越发难受了。
但他也埋怨起张天元为何不把这些事告诉他,现在说什么也不会让张天元去抓水鬼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已经到了张天元手里头的那只红冠公鸡。
虽然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但想着肯定跟抓水鬼有关,他伸出手一把朝着鸡腿抓去,“啪”的一声,只见张天元右手握住了他的手。
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三章 卖不出去的古董床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去抓我爹!”,帕帕洛叫着但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只大手,想也没想就朝着那只手咬去。
张天元力气多大啊,怎么可能让他咬着,轻轻一闪,就避过了帕帕洛。
然后指着帕帕洛的鼻子骂道:“你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这是在救你爹啊。你忍心看你爹在这里守阳寿吗?”
帕帕洛听他这么一说,就拿不准主意了,毕竟这方面,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只是怎么想,也不愿意让张天元去抓自己的亲爹啊。
他大骂道:“臭道士,你明明是害我爹。我爹守完阳寿就可以走了,你把他抓走了,那他以后咋办!”
“他在这里守着,必然也会害人,虽然能早到地府投胎,但也是有损阴德,来世也必不好过。
我把他抓了,然后给他超度,让他早日到地府投胎,这样他就不能害人,不损他阴德,又能让他投胎,这算不算救他?”
张天元反问道。
帕帕洛年纪虽小,但脑袋瓜子也转的快,想到之前那个村里面的他父亲的朋友不就是张天元超度的吗,也不见他把那人的冤魂怎样。
心里就打算暂且在相信他一次。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但之前没跟我说明,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帕帕洛心想要张天元给出一个承诺。
张天元笑了笑道:“要不是因为想跟你们洛伦家族合作,我可懒得掺和这破事儿,你知道要捉水鬼,这得多危险吗?”
帕帕洛心想也是。
张天元跟他们家族无冤无仇,而且还有求于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来害他父亲?
“你自己做决定吧,你不让抓,咱就不抓,我听你的便是。”
张天元淡淡道。
不驱邪抓鬼,他还轻松些,又何必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帕帕洛想了一会儿,终于恭恭敬敬地朝张天元施了个礼道:“先生,真对不起了,是我误会您了,希望您真得能帮帮我父亲。”
“真心的?”
张天元问道。
“当然是真心的,而且只要你能让我父亲安然投胎,我就答应跟你合作。
反正我们跟穆旦家族也是不和。”
帕帕洛说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毕竟他现在就是洛伦家族的族长。
“行,既然是这样,咱们就开始吧,待会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便是了。
虽然我小姨子可以代替你,但毕竟不是真的,既然你来了,就由你来帮我吧。
你可是你爹的亲儿子,他必定不会害你,还会听你所说。”
张天元嘱咐道。
“好,我听您的。”
帕帕洛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
干干脆脆麻麻利利的解决了就是了。
张天元也不啰嗦,提着鸡,捏了个手决,然后用指甲往鸡的头冠一掐,鸡冠顿时被掐出血来。
鸡受了痛挣扎着的“咯咯咯”的叫,只见张天元一手提鸡一手用手往鸡腿缠绕着什么,而他的手上却是空口如也,他把鸡之前那河的浅滩一放,那鸡站在水中一动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张天元取出一把小刀,然后握着帕帕洛的小手,用刀割开他的中指,把血滴到河中,这叫“滴血认亲”。
接下来,就是帕帕洛喊自己爹回家了。
大概是之前发泄过了,而且想到自己的爹能够去地府投胎,重获新生,心里面也不怎么哀伤。
“爹,我是帕帕洛,跟我回家吧!”
帕帕洛就这么喊着,不一会,那只鸡动了一下,瘸着腿朝帕帕洛走来。
终于,帕帕洛忍不住掉下眼泪,声音也颤抖起来,他一把抱住那公鸡,那鸡也不挣扎,只是“咯咯咯”的叫着,似乎想安慰他。
抓水鬼这个事儿结束之后,村子里的人对张天元,那是绝对的信任。
张天元正好现在也没别的事情要处理,便打算做几笔小生意。
这个报酬他已经提了出来。
要看事情的严重性来定,反正不会要的太多,最好是可以用古董来替代。
实在没有古董,老物件也可以。
老物件,未必是古董,但一定是上了年代的,说不定还有些特殊的含义呢。
这洛伦家族,有一个祖上传下来的大床,据说是从中国弄过来的。
全部是最好的红木打造,上面雕梁画栋,十分漂亮。
只是这大床留着,也没多大作用,所以他们就打算卖了。
但是这床卖了好几次,都没卖掉,因为有人说这床有邪门。
会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声,无论是谁买去了,从此晚上就别想睡好觉了。
这不,洛伦家族就打算让张天元给驱驱邪。
报酬是一个漂亮的青铜壶。
一开始,张天元没太怎么在意,阿三国能有什么像样的青铜壶啊。
可是看到那玩意儿之后,他两眼睛差点没直了!
那件莲鹤方壶,它太显眼。
它也是一尊酒器,但它是春秋时代生产的。
它的身上,带着那个年代的“胎记”
它不像鼎、尊这些礼天的器物,以恢弘的体量和单纯的几何造型控制人们的视线,相比之下,它更加精致、复杂、美轮美奂。
它像一个人,穿着那个时代的华服,自上而下,透着那个时代里的奢华与考究。
它的美,郭沫若、宗白华、李学勤……几乎所有重要的艺术史家,在自己的著作里,都不曾回避。
假如我们只看壶身,会觉得它跟其他青铜器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覆盖着连篇累牍的动物纹饰而已,只有专家才会看出,那是蟠龙纹,而不是饕餮纹或者其他什么纹。
没有两件青铜器的纹饰是全然相同的,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所有的纹饰都差不多。
因为在这些纷杂如麻的纹饰当中,的确存在着一致性,也就是说,那些貌似千变万化、永不重复的纹饰,其实都遵循着某种相同的语法。
我们不妨打一个比方一个外国人面对着多如牛毛的汉字,他一定会崩溃,因为英文只有26个字母,可以掰着手指头数,无论怎么排列组合,都不出这个范围,不像汉字,一个是一个,都是单兵作战。
但汉字也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毫无规律,汉字有部首,有基本的造字规则,在这浩大的汉字系统内部,还存在着内在、隐秘的勾连。
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四章 青铜器上的动物园
青铜器的纹饰也是一样,它再复杂,也有统一性。
正是这种统一性,使花样繁多的纹饰,呈现出统一的视觉效果,这就是青铜器纹饰的规则,也是大多数人不太容易区别它们的原因。
所以,面对这件莲鹤方壶,我们也可以像大多数人一样,把它复杂的、幽秘的纹饰暂且放在一边,去关注上面更直观、更独特的“部件”。
那是一些动物的雕塑,从纹样系统中脱离出来,活灵活现:
底座是两只卷尾虎,侧首吐舌,身体展开着,托起方壶的全部重量;
方壶腹上攀着的四条飞龙;
壶颈两侧的耳,是附壁回首的龙形怪兽;
最绝妙的部分出现在壶冠上,在那里,双层莲瓣形次第开放,形成两个同心圆;
在圆心上,在莲瓣簇拥中,立着一只仙鹤,体态轻盈,似乎要抗拒地球引力,把方壶引向天空。
一只小小的仙鹤,似乎要把壶体的重量化为虚无。
一个妖娆多姿的动物世界,就这样弥漫在坚硬冰冷的青铜器上。
它不再像商代和西周的动物纹饰那样,用半抽象的装饰性线条来联通他们冥想中的宇宙,也摆脱了《山海经》里的种种神秘与怪异,动物身上的神性消失了,恢复它们原有的温顺、亲切、可爱。
故宫博物院藏品中,有一件春秋后期的兽形匜,通高只有22.3厘米,宽42.7厘米,像一只华美的小宠物,俏皮而娇憨。
到了战国,这个动物王国变得更加放肆和发达,像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件鱼形壶,鱼口向天,仿佛正在张口喘气,各种虎符、虎节,青铜的器身几乎要困不住老虎奔跑的速度。
最绝妙的,是那件战国前期的龟鱼纹方盘,在盘子的内底,有龟鱼戏水的图案,可以想象,当盘中贮满清水,那龟、那鱼,就会动起来,在晶光闪烁的水纹里愉快地游荡,托起盘子的四只足,是四只活泼的小老虎,背对背,把盘面拉紧。
它们的力量,似乎都紧绷在它们青铜的身体里。
假如我们能把镜头拉开,我们会看到那时的山川茁壮,大地肥沃,雨水温柔,林木恣肆。
至于那时候的人,尽管都隐在青铜器的背后,拒绝露脸,但从这些青铜器所描述的动物世界里,我们完全可以感受到他们内心里的豪气勃发、阳气充足。
青铜器最肆意活跃的年代,刚好是今天的历史学家们津津乐道的“轴心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有孔老庄墨、孟韩荀屈,这一大堆“子”,不仅在思想上领跑全球,而且两千多年无人超越。
那个时代也有人忙着种地,忙着喝酒,忙着谈恋爱一首名叫《关雎》的求爱歌,被放在了《诗经》的首篇,成为以后几千年所有中国人的知识源头……
这只莲鹤方壶,寄托着那个生命诉求、时代美学和工艺理想,把一件实用的酒器,打造得迷离耀眼。
像一场缓缓降临的梦,繁复、诡异、轻灵。
1930年的一个夜晚,郭沫若先生在灯下书写《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用他秀丽的行书,在纸页上写下一串这样的文字:
“此壶全身的浓重奇诡之传统花纹,予人以无名之压迫,几可窒息。乃于壶盖之周骈列莲瓣二层,以植物为图案,器在秦汉以前者,已为余所仅见之一例。而于莲瓣之中央复立一清新俊逸之白鹤,翔其双翅,单其一足,微隙其喙作欲鸣之状,余谓此乃时代精神之一象征也。”
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中说:“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
自西周到东周列国(春秋战国),是一个由王权统一到群雄逐鹿的时代。
中央的约束力的减弱,使原本附着在青铜礼器之上的国家权力在下放,各国诸侯已经纷纷铸造青铜器,不仅齐、楚、秦、晋这些大诸侯国在铸造,像陈、蔡这样一些小的诸侯国也要过这把瘾,争先恐后地铸造青铜器。
说白了就是没人管了,爱咋咋地。
猪肉炖粉条,大家可劲儿造。
权力的松弛,为青铜铸造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自由:造型艺术上,青铜器摆脱了西周统一的端庄风格,形成了多元的地方色彩,由简朴厚重转向优美和实用;
动物形体也逐渐由纹饰中的阴线和阳线中脱颖而出,变成更加写实的浮雕、圆雕和透雕,像这件莲鹤方壶上的仙鹤,“成为一种独立的表现,把装饰、花纹、图案丢在脚下了”,“表示了春秋之际造型艺术要从装饰艺术独立出来的倾向。”
连被称为“国之重器”的鼎,也摆脱了它一本正经的气质,像故宫博物院所藏的陈侯鼎,鼎腹浅,鼎腿长,像个跳高运动员,傲然独立,还有青铜椭圆鼎,变成了横向的椭圆状,像相朴运动员,憨朴可爱。
酒器到了周代已经走到了末路,春秋时代遗留到今天的青铜酒器更不多见,莲鹤方壶,因此而愈显珍贵。
青铜器向生活领域长驱直入,除了酒器,这一时期的日常生活器具还有:
盘、鉴、匜等水器;钟、铃、钲等乐器,化妆奁、镜这些化妆器,还有香炉、灯这些杂器……
与此同时,各种实用艺术纷纷挣脱了材料的控制,多种材质的工艺品走进人们的生活,其中有:漆器、陶器、金银器、纺织品。
玉更以它清雅的气质和玲珑的色泽介入到生活用具的设计和制作中,“被用作剑饰、发笄、佩饰和带钩,即使一度是礼制**物的璧和琮在这个时期也丧失了原来的象征意义而成为装饰品。”
技术上,各种新观念、新技术也突然迸发,各种新的实验也无拘无束地自由展开,工艺的巧思达至极致。
这件莲鹤方壶,就是用当时的“高科技”“分铸法”铸成的。
也就是说,壶上的仙鹤、双龙耳和器身主体,都是分别铸成,然后再与主体部分联铸在一起的。
那时还没有数控机床,但这并不妨碍那时的工匠不差毫厘地把各自分铸的零件连接到一起。
简直就是妙绝天人啊。
张天元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能在阿三国看到这么经典的东西。
这实在是有点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啊。
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五章 一个床引发的血案
有了这么好的青铜壶作为酬劳。
那自然没啥可说的,对方的请求,张天元完全可以帮忙。
其实没看到对方的那床,张天元大概就能猜出什么问题了。
估计还是木匠在造床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
这样的事儿,以前是有发生过的。
民国初年,川南某地有一巨富王团总,将独生女儿许配给了西乡柳家的小公子。
大富豪嫁千金小姐,嫁妆自然不同凡响,果然,木料是从山场挑选的上等柏木,三年前便砍伐解料,早已干透定型;木匠师傅则请的是城里有名的“活鲁班”毛师傅。
这个毛师傅一生有很多传奇。
据说他当年学艺“出师”的绝活,是一对没上箍的柏木水桶,装满了一担清油,绕城墙走了一圈,居然一滴不漏,毛师傅因此得了个“活鲁班”的称号。
却说这回毛师傅带上他的十几个高徒,挑上干活的工具,开到王团总家安营扎寨,赶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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