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天下霸业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小马甲1号
“撤退?对!对!撤退!”刘协此刻已经是惊弓之鸟,撤退二字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连忙是点头称是,并且对田丰说道:“田爱卿,此间一切都由你来指挥就是了!我们,我们快点撤退吧!”
其实就算刘协不这么说,这指挥权还是在田丰手上,相比起第一次见面的天子,义军将士只怕还是更信任田丰多一些。田丰对着刘协一拜,随即便是大手一挥,对着左右的将士喝道:“所有人听命,速速向东南方向撤退!”田丰的话刚刚说完,从山神庙内就是响起了一阵轰鸣声,这山神庙内的秘道早就设置了机关,只要触动那个机关,这个秘道出口转眼就是崩塌,堵住出口。
有了田丰的命令,这一万多名义军将士也是立马开拔,准备朝着东南方向赶去。而就在田丰带着义军刚刚离去没过多久,一支兵马也是从长安方向匆匆赶到此处,带头的战将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罗阳留在长安总管所有事宜的长子罗乾!
看着已经是一片狼藉的山神庙,罗乾不由得懊恼地挥了挥拳头。之前在得知敌人竟然通过秘道突袭到了皇宫内,罗乾也是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有亲自带着兵马杀进宫内。不过后来得知在张虎等人的谋划下,入侵皇宫的兵马已经尽数消灭,可问题是天子以及一干皇子、公主都是消失不见了!结合唯一留在皇宫的十一皇子刘沢和十三公主刘杏所说的天子的古怪命令,罗乾立马就判断出来,这一切都是天子早有预谋的!当即罗乾也不再耽搁,先是派遣锦衣卫的黑衣队从秘道追击,只可惜黑衣队的兵马虽然追到了秘道出口,却发现秘道外面到处是敌人的兵马,就这么冲出去,无疑是送死,所以就只有射上一箭就跑了。
不过这黑衣队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们也探明了义军所在的方向,当即罗乾便是带着大军直接从城内追了出去,誓要将天子给追回来!
只是罗乾这次还是晚了一步,等他赶到山神庙的时候,义军已经逃了。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山神庙,罗乾的脸上满是不甘,就这么让天子跑了?不行!罗乾咬紧了牙关,这是他作为罗阳的继承人,所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如果就这么收场了,那将来罗乾又以何面目去接掌罗阳的西秦霸业?罗乾一摆手,对着身后的锦衣卫将士喝道:“给我追!”
虽然罗乾不知道义军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但他也不是盲目去追,罗乾在心里已经暗暗分析了一边,这天子想要逃离西秦,没有其他的通道,唯有向东走,投靠那些关东诸侯。如今从长安通往关东诸侯的道路唯有并州、兖州和豫州,并州距离长安太远,而前往兖州必须要通过高顺所把守的函谷关,只要是有点智慧的智者,都不会选择走着两条路,那唯一的目标,就只有孙策统领下的豫州了!从长安前往豫州,罗乾想来想去,天子最有可能走的,就是青泥隘口!
想通了这一点,罗乾也不耽搁,双腿用力一夹,纵马便是朝着东南方向赶去,而身后的那些锦衣卫密探们也是纷纷跟随罗乾而去。
而在前面的义军似乎也是意识到危险境地,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天刚亮,义军就已经赶到了位于华山山脚的蓝田。眼看着前面的城池,田丰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这蓝田虽然还插着西秦的旗帜,但实际上,这座城池已经是被义军的兵马给占领了。这多亏了这些年田丰和沮授的耐心,为了在西秦埋下一颗钉子,这几年来,田丰和沮授不停地派人渗透到蓝田城内的守军当中。等到几天前,义军准备举事的时候,田丰这才下令让埋伏在蓝田城内的义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夺取了蓝田的兵权!这蓝田城,也就成为了义军囤积兵马的一个临时基地!
这劳累了一夜,别说是田丰这个七旬老者了,就连那些年轻力壮的将士都有些吃不消了。脸色有些苍白的田丰转而对在身后的刘协拱手说道:“陛下,不如就现在这蓝田休息一会儿吧!”
先前被那一箭给吓得够呛的刘协,此刻也是渐渐稳住了心神,之前的恐惧也是消散了不少,加上这一夜还真的是折腾得够久了,对于田丰的提议,刘协也是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对田丰说道:“田爱卿,一切就依你的想法去办吧!”
得到了刘协的首肯之后,田丰连忙是让大军止住了前进,自己则是带着一小队人马纵马赶到了蓝田的城外。看着静悄悄的蓝田城头,田丰咳了几声,算是清嗓子,随即便是朗声喝道:“开门!快开城门!我是田丰!”
这守城之人正是当年跟着田丰一块逃出生天的袁绍外甥高干!这些年来,高干一直都是在田丰身边辅佐,与袁绍的那三个眼高于顶的儿子相比,高干就显得比较圆滑,在袁绍父子兵败身亡之后,高干很自觉地成为了田丰的部下,一切都按照田丰的命令行事。也正是因为如此,田丰才会很放心地将如此重要的蓝田交给高干来处理。高干虽然不比得当年的河北四庭柱那般厉害,但也算得上是将才,蓝田交给高干,总比交给那些不懂军务之人要让田丰放心。
田丰在城门连着喊了好几声,却是始终没有见到城头上有人回答,这让田丰有些皱眉。虽说之前曾经交代过,让高干低调行事,不要让路过的西秦兵马得知这蓝田的情况,可现在未免做得也太过了吧?
而就在田丰要继续喊话的时候,突然吱呀一声,之前一直紧闭的城门,慢慢打开了!
三国之天下霸业 第六百七十四章 惊艳一箭
“嘿!老刘!你看这些笨蛋,已经完全开进我们的包围圈了!怎么样?动手吧?”龚都看着所有的义军已经进入了青泥隘口,立马便是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泡-书_吧()这些年呆在荆州,最多就是对付一些小毛贼,他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这样的正式战事了,显然是把龚都给憋坏了。
刘辟也差不多,不过他比龚都要更沉得住气,紧紧盯着山下过道中的敌人,特别是在军队后方的那名身穿黑色星辰袍的中年男子,那便是此次行动的目标,天子刘协!刘辟摇头说道:“先不急!等天子再进去一些再说,别把天子给惊跑了!反正这青泥隘口还长得很,时间上还来得及的!”对于自己的这个老搭档,龚都向来都是很敬服的,刘辟既然这么说了,龚都就决定再忍一下。
眼看着义军慢慢深入了隘口,似乎见到没有什么异常,那些义军也是放松了警惕,开始加快了行军速度。当看到最后一名义军士兵已经完全进入了包围圈,刘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冷笑了一声,低沉着声音喝道:“动手!”
“动手!”刘辟的话音刚落,在旁边的龚都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左右下达命令。而随着龚都的命令一下,在刘辟和龚都身后的传令士兵立马就是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红旗。没过多久,就听得隘口的入口,以及东边的出口处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在这入口这边,无数巨大的石块从两边的山崖上推落,转眼间,便是将入口给堵得严严实实!
这么大的动静,刚刚进去的义军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在军中的刘协脸色被吓得惨白,转头正好看到那些巨大石块落下的情景。刘协虽说不懂军事,但也不是笨蛋,到了现在还怎么不明白自己中了埋伏,立马便是朝着左右大声呼喊道:“护驾!来人啊!护驾!”
只可惜,他再如何呼喊也没有用了,从两边的山崖上落下的箭雨,顿时就将已经慌乱作一团的义军给杀得是鬼哭狼嚎。在两边的山顶上,早已埋伏好的西秦军甚至用不着瞄准,直接便是将搭在长弓上的箭矢射出,狭窄的隘口内,那些义军将士完全成了活靶子。甚至有个别倒霉的,身上足足挨了十来箭,当真是被射成了刺猬!
“陛下!陛下!”一些忠心为主的军官士兵也是慌忙朝着刘协所在的位置赶来,纷纷将刘协围作了一团,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刘协。只是这么一来,却是使得刘协的目标更大了,在山崖上的那些西秦军纷纷将箭矢集中在了刘协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协当真有上苍保佑,在如此密集的箭矢攻击下,竟然还没有送命!很快便是在左右将士的保护下找到了一块大石头躲了起来,只是他的那些儿女可就没这么好运了,那些皇子公主哭喊着到处乱跑,却是摆脱不了被射杀的命运。还有这次跟随刘协逃出宫来的两名嫔妃,一名是刘协的正宫皇后伏皇后,还有一名是刘协的贵妃董贵妃,这两人却是早就被无数的箭矢给钉在了地上,那一双美目无神地仰望天空,也不知道她们临死前是否会后悔这次跟随刘协出宫。
看着天空中好像无穷无尽的箭雨,刘协算是彻底失去了逃离的希望了,周围满是义军的尸首,只有少数百余人学着刘协的样子,在旁边找到掩体躲起来。原本声势浩大的义军,如今只剩下这百余人,如何可能抵挡得住西秦的追捕?刘协一咬牙,对着身边的军官喝道:“去!对上面的人喊,我们投降!”
“投,投降?陛下!”听得刘协的命令,那名军官顿时就愣住了,而左右的将士也是纷纷用惊愕的目光望向了刘协。刘协这个时候选择投降,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这几天的辛苦和牺牲全都白费了吗?
见到那军官迟疑了,刘协眼中闪过一道戾色,趁着对方没注意,突然拔出了那名军官腰间的佩剑,反手一刺,竟然把宝剑狠狠地刺进了这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军官胸口!那军官惨叫了一声,低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最后满脸不甘地仰面倒了下去。而刘协手握着沾满鲜血的佩剑,转而对左右将士哼道:“还有谁敢质疑朕的话?”
刘协如此心狠手辣,看得周围的将士们却是一个个心寒,可无奈,刘协头顶上那个天子的光环,却是让他们无法生出反抗之心,随着刘协提着那沾满鲜血的宝剑随便指了其中一人,那人再也不敢耽搁,硬着头皮就冲了出去,对着山顶上的西秦军就是大声喊道:“别射了!别射了!我们投降!天子投降了!”
果然如刘协所料,在那军官喊完了之后,山顶上的箭雨骤然停了下来,只可惜那为刘协喊话的军官此刻却是被五六支箭矢直接射穿了胸口,倒毙当场。而见到如此,刘协顿时就是松了口气,他没有赌错,罗阳还不敢和他这个天子彻底撕破脸皮,这次只是为了清除刘协手上的这些力量罢了!只要刘协肯投降,罗阳是不敢对自己下杀手的。刘协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要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身边的这些义军嘛,他们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刘协可管不着了。
等了片刻,从山顶上终于是传来了西秦军的答复:“丢下你们的兵刃,将天子送出来!我们留尔等的性命!”
所有的义军将士这次可是再也没有丝毫犹豫了,之前刘协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彻底寒心,只是不敢对刘协动手罢了。现在既然西秦军都这么说了,他们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地丢下了手中的兵刃,双手高高举起,从各自的掩体中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不敢有什么异常举动。
而刘协见到这些义军将士出去后,真的没有受到攻击,这才是彻底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次的行动已经算是完全失败了,自己沉寂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力量已经被挥之一空,看来今后也只能乖乖做罗阳手上的傀儡了!
想到这里,刘协的心里就是一阵阵心痛和不甘,但现在的情势已经是如此了,傀儡就傀儡吧!至少,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是吗?随即刘协这才慢慢从地上站起身,学着那些将士一般,小心翼翼地从大石块的阴影下走出来,抬起头,对着上面喊道:“朕,朕是天子!这次是被这些贼子给劫掠至此的!你们,你们快来救朕出去啊!朕,朕一定大大有赏!”
刘协这也是在为自己此次的行动找借口了,既然要回到罗阳的掌控下,将来必定要对罗阳解释自己这次的行动。虽说真实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这面子上的解释还是需要的,刘协相信,有这么个解释,罗阳也不会为难自己,最多是今后将自己关得更加严罢了。而左右跪在地上的义军将士听得刘协的话,那是一个个都恨得牙根痒痒,心里那是瓦凉瓦凉的,没想到他们这几日舍生忘死,竟然只是落得这么一个被陷害的下场。要不是害怕头顶上那些西秦军,他们简直恨不得扑到刘协的身上,把这个无德小人咬死!
这些义军将士对自己是什么看法,刘协现在可是管不着了,他甚至心中还有一些得意:怎么样?只要朕还是天子,谁都不能拿朕如何!罗阳又能怎样?朕这次就是算计他了,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把朕给照顾好?要是朕有什么闪失,他罗阳将来必定会遭到天下人的非议!这一切,都只因为一点,朕是天子!是这大汉天下之主!
想到这里,刘协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在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妻儿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刘协的确是笑了起来。他在为自己的身份而高兴,在为罗阳拿自己无可奈何而高兴,甚至刘协还打定了主意,以后时不时就要给罗阳弄出点什么动静!不为别的,就为罗阳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刘协心中原本因为这次行动失败而满是郁结的心情一扫而空,直接将双手放下,背在身后,朗声对着上方喝道:“你们还愣在那里作甚?还不赶快下来接朕离开此处?”
“咻!”
原本是一片平静的幽谷当中,突然想起了一把尖锐的破空声,只见一道黑影划破了空际,随着一声闷响,落在了刘协那刚刚挺起的胸口!
静!整个幽谷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那根插在刘协胸口,尾部还在轻微颤动的箭矢。刘协张大了嘴,低头看着胸口慢慢被殷红的衣襟,脸上布满了不敢相信的神情,喉咙里发出了轻微的嘶哑声音,却是说不出任何话。就这么停顿了片刻,刘协的身子左右晃动了一下,整个人也是连着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勉强站住,但却是徒劳无功,最终,刘协还是双腿一软,仰面倒在了地上。
天子刘协,死了。
三国之天下霸业 第六百七十五章 裴元绍的牺牲
西汉定都长安,历经两百一十一年,兴盛于高祖刘邦,却是终结于王莽。泡*书*吧()对于王莽此人,历史上的评价也是诸多争议,有人说他是周公在世,也有人说他的乱臣贼子。当然,对于汉室时期的人们来说,王莽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王莽在位期间所做的一些改制,等到王莽败亡之后,基本上都被废除了,但是有一个习惯,却是被保留了下来,那就是双字名与单字名的区别。
王莽在任期间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对名字特别的看重,他一掌握朝中重权之后,立刻便是下了一道指令,把朝中各级官名给改了,由此可见一斑。而王莽对人名那更是在乎,在王莽的子嗣当中,有一个长孙原本是叫做王会宗的,不过王莽却并不喜欢王会宗的名字,直接便是下令让他把名字给改了,改成了王宗。
如果王莽的大新朝能够延续下去,这个王宗的就将会是王莽的继承人,将来必定能够成为大新朝的皇帝。只是王宗却不愿意就这么干等着,和自己的舅舅合谋,想要夺了王莽的皇位,只不过此事还没有开始行动,就被曝光了,王宗畏罪自杀。被自己的长孙给背叛,王莽自然是气愤不已,又是一道诏命,把王宗的名字又改回了原本的王会宗。由此,就可看得出来,王莽不喜欢双字名,后来甚至还出台过一个叫做“去二字”的法令,规定当时的人们只准用单字名,只有在犯了罪之后,才恢复使用双字名。
正所谓上行下效,王莽的这个喜好渐渐便是传了出去,甚至慢慢影响到了百姓。此后王莽兵败身亡,他所发布的“去二字”法令自然也已经失效了,但百姓们却是已经习惯了单字名,甚至将取双字名的人视为不光彩、贫贱之人,这种风气一直遗留到东汉末年。
作为罗阳身边最核心的谋士戏志才,就是这样一个显著的代表,戏志才出身贫寒,祖辈更是获过刑狱,因此才会给戏志才去了这么个双字名。从小到大,戏志才可没有少因为这个名字的缘故而受人歧视,就算是和戏志才有同窗之谊的荀彧,暗地里对戏志才也是极为的轻蔑,一直到后来遇到了罗阳,戏志才才算是真正的熬出了头。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戏志才本人的确是有才华,值得罗阳重用。
而在罗阳的帐下,除了戏志才之外,同样用双字名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罗阳起兵早期,与周仓一同投奔罗阳的前黄巾大将裴元绍!
裴元绍出身贫寒,早年曾经犯过偷盗罪,虽然王莽的“去二字”法令早已废除,但当时审理裴元绍案件的官员还是下令裴元绍改为双字名。之后裴元绍加入了黄巾军,因为有些拳脚功夫,慢慢被提拔为黄巾军中的将领。黄巾军大多都是贫贱之人,对于裴元绍的双字名也没有谁会在乎,久而久之,裴元绍也是习惯了这个名字。
虽说是和戏志才一样投奔到了罗阳帐下,但和戏志才相比,裴元绍可没有那样出众的才华,而作为一名武将,裴元绍的武艺在罗阳早期的时候,还能算得上是中流水平,可到了后来,裴元绍那点本事可就真的算不上什么了。虽然罗阳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冷落了裴元绍,不过裴元绍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已经帮不上罗阳什么忙了,干脆便是自请跟着刘辟和龚都一起驻守荆州。不管怎么说,留在长安,远不如留在荆州有意思,至少刘辟和龚都与裴元绍一样,都是黄巾军出身。
尽管是如此,裴元绍对于罗阳的忠诚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在裴元绍的心里,是罗阳让自己从一名贼寇、待罪之身,提拔到现在的荣华富贵,裴元绍情愿为罗阳肝脑涂地,以报罗阳对他的知遇之恩。这次罗阳下令让荆州驻守的兵马执行任务,裴元绍可是兴奋得很,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再次为罗阳效命了。可以说,对于这次伏击行动,就算是刘辟和龚都也不如裴元绍来得有精神!
按照先前所布置的任务,裴元绍是负责指挥兵马推那些巨石截断义军的前后退路,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裴元绍更是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想要多杀几名敌人。只是等裴元绍赶到的时候,天子刘协和那百余名义军将士已经躲到掩体里面去了,裴元绍那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杀到。
就在裴元绍满脸失望地向刘辟和龚都二人汇报,却是正好听到义军的那名军官出来喊话投降。裴元绍倒是没有听出有什么问题,而刘辟却是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可惜了!没有就此把他给杀了!”而在刘辟身边的龚都也是一脸不甘的模样。
“呃!”裴元绍虽说性情也算是沉稳,但却算不得多智,对刘辟的话不明白,他和刘辟、龚都两人也算是多年的交情,所以直接就是问道:“老刘,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可惜什么呢?”
刘辟看了一眼裴元绍,又是叹了口气,却是解释起来:“这次主公给我们的任务,乃是阻截天子!按照主公的命令,是将天子给抢回去,不过后来程大人却是偷偷给我送了一份密信,程大人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把天子给偷偷杀掉!天子活着一天,对于主公来说,就是一个威胁!只要天子不在了,以主公现在的威望,完全可以取代汉室!我们一开始直接发动猛攻,也就是希望能够趁乱将天子也一并射杀!只是没想到,天子的运气竟然这么好,刚刚那么密集的箭雨都没有将他给杀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子又是让人投降了,我们就不能对他下手了,只能是将他送回长安去了。”
听得刘辟这么一解释,裴元绍也算是明白了,他自然也明白刘辟现在为何不能对天子动手了。不管汉室威望衰败到何种地步,如今的天下还是大汉的,刘协还是这大汉的天子,罗阳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天子,对罗阳的威望那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如果刘辟这个时候还是下令射杀天子的话,非但帮不了罗阳,反倒是会给罗阳惹来不小的麻烦。所以刘辟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是答应刘协的投降了。
听完刘辟的话,裴元绍的心里也是充满了不甘,刘辟口中的程大人,正是罗阳帐下的核心谋士之一程昱。当年程昱曾经在荆州辅佐黄忠治理荆州,对于程昱,裴元绍也是很了解的。程昱对于大汉与刘辟、龚都和裴元绍等一干黄巾军将领是一样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忠诚。一想到只要天子一死,主公就能登上九五大宝之位,裴元绍就感觉心里像有只猫在不停地挠一般。不过刘辟说的也没错,这个时候却是万万不能动手杀刘协,那样只会是给罗阳惹来麻烦。
想到这里,裴元绍就算是心里再如何不甘,也只有按下冲动,按照刘辟的吩咐,让人下去准备接受义军的投降。
本来,裴元绍已经准备掉头离开,眼不见为净,可没想到,就在裴元绍刚刚要走的时候,突然从下面的峡谷内传来了一把笑声。裴元绍一愣,转头往山下一看,这笑声的来源,竟然正是那天子刘协!听刘协的这笑声,裴元绍完全能够听出其中所包含的得意。这下可是把裴元绍给惹火了!当年裴元绍投入黄巾军,目的就是要推翻汉室,对于汉室皇族,裴元绍可没有什么好感,加上各种原因,裴元绍顿时就是无名火起,突然用力往旁边一抓,却是把身边一名将士手中的弓箭给抢了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裴元绍会突然动手,所以,等到裴元绍射出箭矢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人上前拦阻。裴元绍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手,但这射箭的本事可是不差,一箭正中刘协的胸口,就这么将刘协给射死了!
看着隘口内倒毙在地的刘协,所有人都傻了。刘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西秦将领的手中!这下麻烦可大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刘辟立马就是冲着裴元绍喝道:“老裴!你疯了!”
裴元绍此刻也是恢复了过来,看着刘辟和龚都两人惊怒的表情,裴元绍苦笑一声,直接将手中的长弓丢到了一旁,却是朝着刘辟和龚都两人伸出了双手,说道:“老刘!老龚!这射杀天子乃是我裴元绍一人所为,我敢做敢到,就把我抓起来问罪吧!”
刘辟和龚都都是铁青着一张脸,裴元绍的意思他们岂会不明白,裴元绍分明就是想把一切罪过都一个人扛着。这样既为罗阳除掉了天子这个大障碍,又避免让罗阳的声望受到损伤,可以说是一举两得。这样做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作为替罪羊的裴元绍,肯定是死路一条了!裴元绍当然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现在却反倒是一脸轻松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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