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天下霸业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小马甲1号
此刻黄祖也已经是悄悄来到了蒯越的身边,抬头望了过去,却是满脸惊讶地说道:“我的天!竟然有这么多人!”这下黄祖却是为自己感到庆幸,幸好蒯越没有听自己的那个馊主意,以对方的兵力,他要是真的带着这八千人马冲上去,只怕只有吃败仗的份!黄祖有些后怕地拍了拍心口,转头对蒯越问道:“二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蒯越一摆手,说道:“不要急!对方的人数要比我们多!所以硬拼肯定是我们吃亏!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等到对方渡河的时候发动攻击!”
蒯越虽然以前没有打过仗,但毕竟是自幼接受蒯家各种高素质的教育,这行军打仗的诸多事宜也是了然于胸。况且蒯越本身也是才智出众,自然不会做出那种纸上谈兵之举。黄祖虽然算不上什么出色的战将,但以前也曾统领南郡兵马剿匪平乱,也算是打过几次仗,知道蒯越所作出的这个指示是现今最稳妥的办法,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随着蒯越的命令一级级地传了下去,整整八千名蒯家兵马便是齐齐地趴在了山坡上,连大气也不敢喘,那些趴在最顶端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敌军的变化,生怕错过了什么。
很快,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河对岸的那支军队,竟然还只是在河岸上列队,就是不见他们有准备渡河的样子。这下可是让山坡上的将士们有些难熬了,黄祖按耐不住对着蒯越问道:“二公子,怎么敌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看破了我们的行踪吧?”
蒯越的眉头一挑,黄祖的话可是正好说中了他最担心的事!敌军一直没有动静,就这么在河岸呆着,难道真的是看出了有人埋伏在这里?低头思索了片刻,蒯越还是摇头说道:“不对!我看对方应该还没有看破我们的计策!要是早知有我们在这里伏击的话,那敌军应该是早就撤走了,不会就这么一直守在河岸!我看一定是对方的统帅太过谨慎,想要试探我们罢了!我们切不可上当!哼!不就是比耐心吗?我们跟他耗上了!”
听得蒯越有点像小孩子斗气的话,黄祖却是有些无奈了,这耐心偏偏就是黄祖最为缺少的!但黄祖也知道蒯越所说的没错,况且现在敌军的人数要占优势,明摆着是不可能硬拼了,黄祖只能是强忍着心中的急躁,继续趴在原地等着。
其实何止是黄祖心中急躁,蒯越心里也是同样的着急,河对岸的那支敌军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肉食,就这么摆在蒯越的面前,闻着是香气扑鼻,可偏偏就是不肯让他咬上一口!让蒯越也只能是眼馋着,却又碰不到,这种滋味可真是难熬啊!
蒯越和黄祖带着蒯家兵马在那山坡上等得着急,只是殊不知,在河对岸那些方阵当中,暂时统领全军的郭嘉却是悠哉悠哉地喝着美酒,享受得很!
遥遥望着远处河对岸,郭嘉嘿嘿一笑,那脸上尽是狡黠,这个计策就是郭嘉献给黄忠的计中计!先是以书信的方式让蒯家以为他们会借着汉寿城守军的名义偷袭武陵城,可实际上郭嘉却是早早地让黄忠带着一小部分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渡过了沅水。等到蒯家兄弟以为识破了郭嘉的计策,派出兵马埋伏的时候,郭嘉这才装模作样地带着兵马来到沅水,目的,自然就是为了拖住这只伏击的兵马!
当然,这样做肯定是有风险的,倘若蒯家兄弟没有上当,抑或只是派出了少部分的兵马来伏击,而武陵城还留有大部分的兵马,那黄忠率领那不足千人的突袭军,只能是去送死了!所以说,郭嘉给黄忠出的这个计策,其实就是一个赌局,赌蒯家兄弟会上当!赌蒯家兄弟会自作聪明派出全部兵马来伏击!不过照现在看来,郭嘉这次是赌赢了!
从之前所派出的斥候就探明了,这次蒯家从武陵城所派出的大军至少不会低于七千人!虽然不知道蒯家具体有多少人马,但相信这些人马已经是倾尽武陵城的全部力量了!那么黄忠这次突袭武陵城,凭借着他的勇猛,应该是能够得手!只要夺取了武陵城,郭嘉这里再拖住这支伏击的兵马,等到黄忠赶回来之后,就可一举将这支兵马给消灭,那么这次夺取武陵郡的任务,就可以算是圆满完成了!
三国之天下霸业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诡道
《孙子?计》书:“兵者,诡道也!”所谓诡道,便是指诡诈之术。郭嘉师自颍川书院,颍川书院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最好的一个书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书院招收学生,只论才学,不论家世,所以,像郭嘉这样的寒门子弟,也能够在颍川书院进学。
而与其他书院有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颍川书院所授百家之学,就如之前郭嘉给罗阳介绍的程昱,当年在颍川书院就是习得偏门官道,也就是为官之道。这种学问要是放在其他书院,那就是歪门邪道,也只有颍川书院才会将这门学问作为一门堂堂正正地学科传授给学生。
而郭嘉作为颍川书院成立以来,最杰出的弟子之一,他所习的,却是兵家学术,而在兵家学术当中,郭嘉最为擅长的,便是诡道!正所谓兵无常形,以诡道为先,诡道可以说是兵家中的一项十分重要的手段。在一场战争中,成功地使用诡道,很可能会扭转整个战局的胜负,足见诡道的厉害之处。而郭嘉在诡道方面的成就,已经可以称之为颍川书院第一人!
不过相比于诡道的精通,在其他方面,郭嘉就明显要弱于他那几位才智毫不逊于他的同窗好友了。用后世的话来形容,那就是郭嘉这小子是属于那种偏科偏得极不靠谱的学生,兵家最为基本的布阵、指挥,对于郭嘉来说,都是极为头疼的事情。
所以,虽然现在郭嘉所掌握的兵马明显要多于对方,而且还是以无心算有心,可郭嘉却是没有丝毫要和对方开战的意思。反倒是就这么让将士们虚张声势,九千余人却是装出了上万人的动静,只求把对方给唬住即可。
看着郭嘉在那里悠然自在地喝着美酒,黄忠临走前留下来的那员副将哭笑不得地看着郭嘉,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看了一眼河对岸那山坡上若隐若现的敌军,若不是先前早就探知有伏兵,还真的看不出来,那里竟然潜伏了足足八千余人!副将上前对着郭嘉抱拳说道:“郭参军!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
郭嘉抿了一口酒,似乎极为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回味着酒在口中所带来的那股醇香,随即睁开眼睛说道:“什么如何啊?现在就暂时这么着吧!把军阵都列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做出要上船的样子,免得敌军等得不耐烦跑了。”说完,郭嘉又抿了口酒,再次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
副将苦笑了起来,作为一名将领,副将自然是想带着兵马直接冲杀过去,那多痛快啊!可是黄忠临走时可是交代过,一切都听从郭嘉的吩咐,而且副将也知道,郭嘉可是主公身边的大红人,他一个小小的副将,哪里敢冒犯郭嘉?既然郭嘉都这么说了,那是铁定不会主动开战了,无奈之下,副将也只有按照郭嘉的命令去执行了,心里却是盼望着黄忠早日到来,好让兄弟们也可以开战过过瘾啊!
见到副将下去了,郭嘉这才慢慢睁开眼睛,那副将心里所想他又岂会不知。其实郭嘉又何尝不想早日结束这场战斗,只是这临阵指挥实在不是郭嘉所长,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把这难得的好局面给弄砸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把那些小子给拉到主公身边,这样自己以后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虽然是这么想,可郭嘉却又是暗自苦笑了起来,本来在他所认得的那些人当中,要论聪明才智,恐怕荀彧和荀攸俩叔侄是绝对不会逊于自己。可偏偏这两人出身世家,当年在洛阳的时候,还因为罗阳出身寒门而瞧不起他,别看罗阳平时好像很好说话,但郭嘉却是看得出来,罗阳这人心里傲得很,只怕早就对荀彧他们暗中恨上了。再说荀彧和荀攸两人眼界高的很,荀攸现在还在洛阳为官,至于荀彧,上次听他说好像对那个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很感兴趣,想要去投靠他,看来这两人是没戏了!
袁本初?从荀彧这里,郭嘉突然想到了此人,心中不由得冷笑,这袁本初去年的时候,郭嘉也曾在洛阳见过他一面,表面上看倒是英杰。不过郭嘉却是看得出,此人眼高手低,绝对算不上是个英主。相比之下,罗阳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冲动,又是出身寒门,但在郭嘉的眼里,却是比那袁绍不知好上多少倍。将来,只怕荀彧也会后悔选错了人吧!
将自己的那些同窗都过了个遍,最后浮现在郭嘉脑海里的,却是一张略带清瘦的面孔。想到此人,郭嘉又是一阵苦笑,此人倒是大才,在某些地方,甚至连郭嘉也是自愧不如,可此人的心胸那也是和他的才智一样的高傲,就是不知道罗阳有没有那个本事将他降服了!
郭嘉这里在胡思乱想着,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此刻天色也已经开始慢慢变黑。抬头看看天色,那副将再次走到郭嘉的身边,对着郭嘉抱拳说道:“郭参军,这马上就要入夜了,我们该怎么做?”
“啊?哦!”郭嘉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点头说道:“哎呀!已经这么晚了!嗯,好!传我的军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
“啊?”本来听到郭嘉说出要下达军令,那副将还有些激动,以为郭嘉终于要开始行动了,没想到最后一句竟然是让全军安营扎寨,那副将不由得一愣,可最后也只得是满脸无奈地抱拳喝道:“属下遵命!”
随着副将将郭嘉的军令传了下去,已经站了好半天的将士们也终于可以歇口气了,纷纷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这一忙碌不要紧,可是把在河对岸观察的蒯越和黄祖给弄得满头迷糊。黄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久了,看得眼花了,再睁大了眼睛望去,那敌军的确是在搭建营地没错啊!黄祖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头问蒯越:“二,二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蒯越也是满脑袋的浆糊,根本就琢磨不出对方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要么过河,要么撤军,无论敌军是那种选择,蒯越都可以做出应对之策。可现在对方偏偏就是驻扎在河岸不动,这不上不下的,让蒯越却是根本无从着力。
见到蒯越不回答,黄祖停顿了片刻,有些犹豫地说道:“那,那个,二公子,不若我们也回营地去吧?”
“不行!”蒯越再次否决了黄祖的建议,甚至还有些烦躁地瞪了黄祖一眼,似乎是在怪黄祖怎么老是出些馊主意!紧皱眉头,望向河对岸渐渐成型的营地说道:“我们只能是守在这里,绝对不能动!若是我们也去休息,敌军却是趁机渡河,那该怎么办?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这次伏击的计划就等于是功败垂成,只能是回武陵城据城死守了!”
“呃。”被蒯越说得是哑口无言,黄祖也是不由得老脸一红,显然被比自己小一轮的蒯越这样说教,让黄祖有些拉不下面子。但蒯越毕竟是自己的主子,黄祖也不敢对蒯越说什么,只能是点头称是。
不过蒯越左右看了看将士,这样在山坡上守了两个多时辰,将士们也是疲惫不堪了,这样下去,没等到敌军,自己这边却是全都要累垮了。当即蒯越便是传令,让将士们就地安歇,饿了就喝水吃干粮,就是不能生火做饭,要不然这生火的炊烟就直接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虽然不能回到营地好好休息,但至少不用像之前那般警备了,蒯越这一声令下,那些将士们一个个都是如释重负,全都累得躺在了地上。虽然这段时间没有打仗,但像刚刚那样全神贯注地戒备,时间一长,那可是比打仗还要耗费体力。
趁着这个当口,蒯越和黄祖也是下了山坡,好好休息。当然,他们的待遇可是和那些大头兵不同,将士们渴了饿了,喝的是凉水,吃的是硬邦邦的干粮。而蒯越和黄祖他们喝的是美酒,吃的却是美味的肉脯。
猛地灌了一口酒之后,黄祖长舒了一口气,却是将胸中的郁闷散去了不少,喝道:“真他娘的憋屈!二公子,末将也算是打了不少仗了,可像今天这么憋屈的仗,末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进不得退不得,还真是让人憋得难过啊!二公子,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啊?”
蒯越的吃相当然要比黄祖斯文得多了,撕了一小片肉脯,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听得黄祖的话,蒯越瞪了他一眼,说道:“敌军守多久,我们就等多久!反正我们的粮草充足!你别拿你以前打的那些强盗土匪来和眼前这支敌军相提并论!光是从他们制定的偷袭的计策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支兵马的统帅可不是那种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
三国之天下霸业 第一百六十章 郭嘉再用计
被蒯越这么一顿呵斥,黄祖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显然蒯越口中的“莽夫”也包括他在内。对蒯越,黄祖连生气的勇气都没有,闷声说道:“那二公子,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等!为什么不等!”蒯越也是喝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喝道:“我就不相信了!在这荆襄之地,还有比我们蒯家粮草更充足的势力!不就是对耗吗?我们蒯家耗得起!”不得不说,蒯越现在也是犯了和蒯良同样一个错误,那就是太固执。这种固执不是蒯越天生的性格,而是在世家那种优越的环境下成长所养成的,有时候固执是一种好习惯,但有时候,固执却是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他看不清真相。
蒯越都这么说了,黄祖哪里还能多嘴,只能是按照蒯越的命令去做了。不过好在河对岸的勇卒军也没有让他们等多久,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勇卒军终于开始行动了,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黄忠赶回来了!
从武陵城到这个渡口,如果要绕过蒯家军埋伏的地点,至少也要两天的时间,可是黄忠硬是在一天之内就赶到了。及时赶到的黄忠,见到大军竟然没有和敌人打起来,就这么隔着条河干瞪眼,在放心之余,也是满心疑惑。郭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擅临场指挥了,给出的解释就是自己懒得去费脑筋。对于郭嘉的这种不是解释的解释,黄忠也只能是落个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黄忠已经回来了,那冲锋陷阵就有人选了,自然就可以开战了。当然,郭嘉和黄忠不可能就这么硬冲过河,那样打就算是打赢了,也会损失很大。所以,郭嘉眼珠子一转,又是给黄忠出了个阴招。
“二公子!将军!你们看!敌军撤了!”负责监视敌军动向的军士朝着山坡下的蒯越和黄祖喊了起来。
一听到军士的呼喊声,蒯越和黄祖都是一惊,慌忙爬上山坡,往河对岸一看,果然,在河对岸呆了一天一夜的那支神秘军队,此刻正在拆除营帐,而那些已经收拾妥当的兵马,却并没有准备渡河,而是往东面走去。蒯越见了,在吃惊之余,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果然是耗不过我们蒯家!
黄祖见到敌军就这么撤了,有些急了,慌忙对蒯越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敌人要跑了!我们追吧?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跑了啊!”
“愚蠢!”蒯越直接横了黄祖一眼,喝骂道:“现在追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动动你的脑子!”蒯越可是一点也不给黄祖面子,直接就这么呵斥过去。
“等等!二公子!敌军又好像回来了!”正在黄祖一脸尴尬的时候,身边的军士又是指着对岸大叫了起来。只见在河对岸的兵马刚刚离开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了,重新开始驻守在原来的营地位置上,开始列阵。
“该死!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蒯越这次还真的是被敌人这来来回回的动作给弄糊涂了,甚至有一种被对方给耍了一道的感觉,当即便是有些恼怒地挥了挥手。
黄祖这次则是很识趣地闭口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就等着蒯越自己做出决定。蒯越抬起头,紧咬着牙哼道:“好!要玩是不是!本公子今天就和你们玩到底!传我的军令!全军出击!就这么守在河岸!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过河!”
“啊?”黄祖被蒯越的这个命令给吓呆了,忙是上前劝道:“二公子息怒啊!大公子所布置的计划不是要伏击对方吗?况且现在敌军的兵马要比我们多,硬拼我们可不是对手啊!”
“伏击?”蒯越冷冷一笑,指着河对岸的敌军军阵喝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敌军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伏击了!又怎么会轻易上当?他们所打的目的,就是要耗尽我们的粮草!好得很!要比粮草储备,我们蒯家又怎么会怕?传我的军令!出击!既然要耗!那我就跟他们正大光明的来耗!”
蒯越作为这蒯家兵马的统帅,所有人自然是要听他的命令,黄祖见劝不动蒯越,况且蒯越所说的也有道理,只能是按照蒯越的命令去执行了。军令一下,这八千将士唰唰地就从山坡上冲了下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在占据了河岸,排列好了阵势。而蒯越在山坡上看着河对岸敌军的反应,心里冷笑不已,哼道:“果然没错!见到我军突然出现,敌军竟然一点惊讶都没有!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我军的存在!”
而此刻,在河对岸勇卒军的军阵后方,郭嘉有些惊讶地看着迅速集结地蒯家兵马,随即嘿嘿一笑,摇头说道:“我还真是高估了这蒯家兵马的统帅,竟然一点耐心都没有!不过他这一来,倒是有些麻烦,算了!传令下去,所有兵马往后退一里!”郭嘉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身边的副将说的。
那副将听了,满脸疑惑地问道:“郭参军,真的要退?我军这要是退后了,万一敌军趁机渡河怎么办啊?”
郭嘉却是照旧掏出酒壶,抿了一口美酒,摇头说道:“放心好了!我们照退不误,敌军是决计不敢渡河的!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在他渡河的时候发动突袭吗?他们恐怕还会以为我们后退是引诱他们上当的计策呢!况且现在两军就隔着这么一条河,实在是太近了,可不要被对方看破了我们的真面目!退吧!”
“喏!”现在副将对于郭嘉已经是十分崇拜了,所以对于郭嘉的话也是无条件的相信,直接应了一声之后,便是按照郭嘉的命令执行了。很快,勇卒军便在对方兵马还没有冲到河岸之前,就退后了一里,重新布下了阵势。
而一切都真如郭嘉所预料的那样,蒯家兵马在冲到河岸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就算是看到勇卒军退后了一里,也没有渡河追击的意思。至于郭嘉,却是连惊讶的表情也欠奉,抬头看了看天色,竟然是就这么趴在坐骑上睡着了。副将看到这一幕,也只能是苦笑以对,郭嘉能够舒舒服服地睡觉,他可不敢掉以轻心,当即,两军便是继续如此隔着沅水对持。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间又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在沅水西岸的蒯越冷冷地看着对岸的敌军,虽然还是不能看得太清楚,但已经可以看到勇卒军的旌旗了。只是这“勇”字旗蒯越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无从得知对方到底是哪一路的兵马。
而黄祖则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蒯越的身边,感受着从蒯越身上所发出的越来越浓的寒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刚刚敌军退后一里的时候,黄祖倒是学乖了,见到蒯越没有下令追击,也没有多问,只是黄祖能够感觉到,蒯越的心情可是没有半点好转。黄祖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将士,心中却是不由得暗怒,这次蒯越如此不给自己脸面,要不是看在他是蒯家的二公子的份上,黄祖早就动手宰了他了!
蒯越紧紧盯着河对岸的敌军,可不是光在那里发呆,虽然刚刚的确是被对方的手段给气着了,但蒯越也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怒火,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对方没有什么动静,蒯越的心里却是在不住地思索着,对方既然是冲着他们蒯家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蒯家粮草囤积丰厚!可是为什么对方还是要在这里和他们蒯家玩起对耗的把戏?这样对于对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啊?
况且,按照兄长的推测,王睿估摸着现在已经被杀了,荆州也是要大乱。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有这样的实力,不趁着这个时候去图那些容易得手的城郡,却是跑来这里和蒯家来玩对耗,根本就没有任何益处啊!
恢复冷静后的蒯越本来就是荆襄数一数二的智者,立刻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而且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问题,似乎自己正陷入了对方精心布下的一个陷阱,而且是越陷越深!蒯越的内心是越来越不安,甚至动了念头,是不是要立马调兵退回武陵城去!
武陵?这个念头刚刚从蒯越的脑子里面闪过,却是像一道惊雷直接劈中了蒯越一般,让蒯越整个人都僵住了。武陵!武陵!该死!敌人的目标是武陵!现在兵力空虚的武陵城!蒯越一想通其中的关键,顿时就是脸色吓得惨白,双腿一软,直接就是朝着后面倒了下去,也亏得身后的亲卫见机得快,伸手扶住了蒯越,要不然蒯越非要摔在地上不可!
见到蒯越突然如此失态,黄祖连忙上前要询问。可还未等到黄祖开口,忽然一阵喊杀声突然从蒯家兵马的南边传来过来,黄祖闻声转过头一看,只见在蒯家兵马的南方,沅水西岸,一支兵马突然杀出,在这支兵马的最前面,一支旌旗迎风飘起,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字:“勇”!
ps:本来这一战马甲还能再写下去的,可是一看,光是荆襄一战,马甲就写了这么久了,实在是拖得太厉害了,还是快点解决为妙~~~
三国之天下霸业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围攻襄阳城
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自然就是勇卒军了!而与此同时,在沅水东岸的勇卒军军阵当中,一直趴在马背上睡觉的郭嘉突然就弹了起来,脸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双目精神奕奕,倒是把一旁的副将给吓了一跳。郭嘉指着前方,对着副将大声喝道:“传令!全军渡河!突击!”
那副将顺着郭嘉的手指望去,正好看到河对岸正在朝着蒯家兵马冲杀的勇卒军,不由得大喜,立马便是直接纵马冲到了军阵最前面,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喝一声:“将士们!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冲啊!”话音刚落,副将便是直接驱使着坐骑朝着河对岸冲了过去!
而与那副将一样,勇卒军的将士们也是同样等太久了,有了副将带头,将士们立马就收起了之前一直挡在自己身前的盾牌,提起了自己的兵刃,就是跟着副将一道冲杀了过去。如果这个时候蒯越和黄祖有心思往这边看过来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一直守在这里的勇卒军的方阵,竟然只有外面一层人马,中央全都是空的!也就是说,这支看上去上万人的兵马,其实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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